文科小说 女频言情 大乾太子苏然刘二
大乾太子苏然刘二 连载
大乾太子苏然刘二 子夜日华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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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日华申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然刘二的女频言情小说《大乾太子苏然刘二》,由网络作家“子夜日华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然脑子里急忙回想着野狗惧怕的姿势,虽然他前世也是个爱狗人士,但那也得分场合不是,眼看着对面那几只凶悍的野狗就是来吃肉的,他若是敢对着这几只野狗招手打哨,下一刻他就得变成野狗今天的食谱。远处的野狗已经嗅到了苏然身上的气息,兴奋地向着苏然所在的位置扑来,苏然眉头紧皱,这帮畜牲今天竟然想吃活食。想他堂堂大夏打工人,无数文案无不在他的手中颤抖,难道这一身才华今日就要喂狗了吗?为了防止腹背受敌,苏然急忙靠在了旁边一棵大树上,他脑子里的思绪疯狂运转,猛然间想起了小时候一次被疯狗追咬的经历,狗追他跑,一不小心摔倒,扭头一看,狗已吓跑。对啊,这群畜牲指定是怕他趴下。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几只狗已经将他半围起来,龇着牙发出示威性的低吼,距离近到能让苏然...

章节试读

苏然脑子里急忙回想着野狗惧怕的姿势,虽然他前世也是个爱狗人士,但那也得分场合不是,眼看着对面那几只凶悍的野狗就是来吃肉的,他若是敢对着这几只野狗招手打哨,下一刻他就得变成野狗今天的食谱。
远处的野狗已经嗅到了苏然身上的气息,兴奋地向着苏然所在的位置扑来,苏然眉头紧皱,这帮畜牲今天竟然想吃活食。想他堂堂大夏打工人,无数文案无不在他的手中颤抖,难道这一身才华今日就要喂狗了吗?
为了防止腹背受敌,苏然急忙靠在了旁边一棵大树上,他脑子里的思绪疯狂运转,猛然间想起了小时候一次被疯狗追咬的经历,狗追他跑,一不小心摔倒,扭头一看,狗已吓跑。对啊,这群畜牲指定是怕他趴下。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几只狗已经将他半围起来,龇着牙发出示威性的低吼,距离近到能让苏然看到它们牙缝里沾血的肉丝。眼前又开始一阵阵的眩晕,身体内仅存的一点能量已经不足以让他继续跟野狗们僵持啦。他心下一狠,眼睛瞪着面前的野狗,手中的长棍却挥向了另一侧的野狗头部。
“嗷呜”一声哀嚎,那只稍显瘦弱的野狗被突如其来的一棒直接敲晕在地上,剩下的几只野狗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仓皇而逃,只剩下那只躺在地上的瘦狗尤自颤抖呜咽,好像在无声的控诉:“麻麻赖,36计用我身上了是不?就一点儿不讲武德呗,棍子专挑瘦狗抡呗,无语了我真是。”
这时的苏然也已经耗尽了刚才仅存的一点力量,他喘着粗气背靠着大树蹲了下来,脑子里此刻正在天人交战。“这狗子是抡倒了,但是饿肚子的问题怎么解决?这一没工具,二没火种的,难道要生吃狗肉吗?”想想这些家伙前一刻还在尸堆里大快朵颐,他的胃里就一阵的翻江倒海。
但现在干耗着也不是办法,最终在生存和死亡之间他选择了生吃,力气已经所剩无几,但好在他背靠的这棵大树有一截劈叉的树枝,锋利的棱角正好用来割开瘦狗的皮。对于吃牛肉都要十分熟的他来说,显然生肉却有些无法下咽,但好在喝血也是可以补充能量的。
于是乎,乱葬岗里又出现了惊悚的一幕,一个蓬头垢面的不知名生物正趴在一只可怜的小狗身上,嘴巴不停蠕动着,似乎在大口吞咽着什么。这诡异的一幕正好被远处去而复返的几个流民撞见。一时间,流民圈里传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乱葬岗里惊现吸血僵尸!
温热的血液顺着喉管一路滑进了胃里,也许是太过饥饿的原因,苏然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血液的腥膳味儿。喝了一些狗血之后,苏然的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接着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他便背靠着大树睡了过去。
朦胧中,远处驶来了一辆马车,只见四名身穿宽大罩袍的男子正将马车上一个个罐子搬了下来。然后就近扔在了乱葬岗那胡乱堆砌的尸堆里,一个也没有落下,其中一名男子在路过苏然身边时对着另一人喊道:“大哥,这还有一具,怎么处理?”
“你说怎么处理,当然是拖进去烧掉啊。”
“不是,大哥你看这人满脸鲜血,我可是听说最近这里送来的尸体都是感染疫病死的,这要是让咱沾上了咋整。”
“你这小子,得得,别管那具了,把这周围的乱葬坑全烧了,也算完成任务了。督军也太谨慎了,不过就是队伍中死了个小吏,要我说把那家伙扔到这儿不用管就得了,还非得让咱来毁尸灭迹。”
“大哥,小心祸从口出,督军让咱干嘛咱就干嘛,妄猜上意当心被砍头啊。”
“怕什么,这里就咱们兄弟几个,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难道你们还会告发我不成?”
“大哥,咱们还是小心点好,赶紧干完回队了。”
说完,几人不再多言,继续将马车上的罐子一个个的倒在了尸坑中,一股浓烈的火油味飘散开来,这刺鼻的味道将尚在睡梦中的苏然熏醒,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见远处一个个火把飞来,准确的落入了那一个个尸坑中,眨眼间,火焰开始蔓延开来。
“卧槽,哪个缺德鬼趁我睡着放火?”眼看火势越来越烈,他连忙向着上风处跑去。而那四名身穿罩袍的男子此刻正坐在马车板上,为首的大哥神秘兮兮的从马车的一角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罐对着几人道:“看看这是什么?”瓷罐的盖子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过来,几人那被腐臭味熏的有些麻木的鼻子,瞬间就被这股酒香刺激得精神一振。
“大哥,这是啥酒啊?咋这么香呢!”其中一个小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喜。
大哥嘿嘿一笑,得意地说道:“这可是督军珍藏的好酒,我求好久了,要不是这次出趟暗差,我估摸着都要不出来,不过我这当大哥的也不能独享,弟兄们,咱兄弟同饮。”
说罢,大哥便将酒罐依次递给众人。几人接过酒罐,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一边喝还一边赞叹着酒的美味。
但这酒里显然掺入了某种东西,几人喝了没多久,便一个个的失去了意识躺倒在了马车中。远处的苏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心中一惊,想到了一种可能。随即悄悄爬到了一处土包上的灌木丛中潜藏起来。
尸体燃烧的烟雾顺着微风徐徐飘向远方,仿佛是某种信号,片刻后,凌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只见几名身穿黑袍,头戴面甲的男子目光直直锁定着那辆孤零零的马车,接着,带头的男子嘶哑的声音响起:“参与这件事的人只剩下这几个了吧。”
身后一名黑袍男立刻回应道:“是的,主上。此次事件参与者四十二人已尽数处理。”带头的黑袍男子微微颔首,随后一挥手,身后的黑袍男立刻下马,几人动作利索的上前,将昏迷的几人一一抹了脖子,喷溅的鲜血将远处的苏然看到心下一惊,脚下的动作不由大了一丝。
那名马背上的男子视线直扫过来,厉声喝道:“什么人?”接着伸手从马背上拎出一把精干的短弩,遥遥指向了苏然所在的方向。苏然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脑子疯狂的思考着对策,却见不远处一头浑身黝黑的野猪从草丛里一跃而出向着远方跑去。
那名男子疑惑的看了半晌,接着一把收起手中的短弩,对着几人道:“收拾东西,咱们走!”

苏然深知时间紧迫,他立刻赶回匠户区,找到匠人大叔,将软椅销售情况告知给他,接着连同那贩卖软椅的一两银子也一同交到他的手中。接着说道:“大叔,咱这软椅能不能一炮而红,就看您和各位大叔大婶的速度了。”
匠人汉子看着苏然焦急的模样,安慰道:“小哥莫急,咱早就按照你说的方法通知了周围的匠户,现在估摸着他们做出来的部件也能凑够两把椅子的用量了。”说罢,汉子便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片刻后,独轮车特有的吱呀声在院外响起,苏然心中一喜,连忙打开院门。果然,汉子的独轮车上正摆放着零散的软椅零件,其中椅面的藤条部分已经编织了三面。在汉子的身后还跟着负责缝制椅套的绣娘。
两个七八岁的孩童也快步的跑上前来参与卸车,那一个个零散的零件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慢慢的变成了两个崭新舒适的软椅。
苏然看着眼前的成品,心中一阵激动,果然,流水线的方法是可行的,这样就大大提升了软椅的生产速度,并且也尽可能的避免了被有心人抄袭的可能,就算他们买回去拆开仿制,制作速度也是远远无法和他们媲美的。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苏然谢绝了汉子的邀请,转身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他得想想软椅接下来的销售策略,毕竟他现在还是一个没有身份的黑户,若是被巡逻的官差抓住,那可就麻烦了。
回到客栈,匆匆吃过晚饭,苏然照例泡了个热水澡,只有在这温热的池水中,他才能暂时放下心中的焦虑,静下心来思考。
熟悉的公鸡打鸣声从窗外响起,新的一天开始了,细数一下,如今已经是苏然穿越而来的第五天,吃完早饭,苏然照例向着平民区匠户所在的方向走去,今天他就打算将那几把完工的软椅送到客户的手中,同时他也想到了一个获取合法身份的好方法。
由于有了可靠的收入来源,最近这几天匠户区的众人起的都挺早,苏然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匠人汉子家中,由于此地距离富户所给的地址尚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苏然也不客套,在附近邀了两个匠户人家的小子抬着他那两把软椅便向着富户所给的地址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便顺着地址一路打听来到了一座棋牌的府邸前。这座府邸气势恢宏,门外两座瑞兽傲立左右,一盏朱红色的大门上,两个金灿灿的“曾府”二字映入眼帘。
苏然整了整衣衫,上前轻轻叩门。门房内一个家仆探出头来,看到苏然和他身后两人抬着的软椅后,露出了恍然的神情,赶忙打开大门让苏然一行人进去,显然已经事先收到了通知。
另一个家仆急匆匆的向着院内跑去,在家仆的带领下,缓步向内走去,穿过一进院子,一个气派的阁楼映入眼帘,家仆示意众人已到地点,接着便退了回去。
此时,富户已经接到通知,正在客厅之中等候,看到苏然送来的软椅,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差人给苏然送来了一锭10两的银子。看到苏然疑惑的眼神,那中年男子忙道:“小兄弟,你这软椅做得确实精致,我昨日出行便是坐的这把椅子,甚是舒适,引得不少人询问呢。”
苏然听到之后,赶忙拱手施礼道:“多谢大人,小子苏然,如今尚不知大人名讳,不知大人可否相告?”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说道:“苏然小友不必多礼,我姓曾,名启山。你这软椅确实独特,我那几位好友也对你这软椅颇感兴趣,想让我帮他们选购几把。”
苏然上前一步,对着中年男子躬身施礼道:“小子但有一事相商,可否请曾大人借一步说话。”
“哦?小友有何事但说无妨”说着连忙屏退左右,并示意苏然坐在旁边的客位上。
苏然也不犹豫忙道:“曾大人,我并非本城之人,不瞒您说,此次前来一是为售卖软椅,二则是想借大人您的关系为我取得一个合法身份。”
曾启山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对苏然道:“不知小友从何处来?”
“不瞒大人,小子家乡遭灾,随着灾民逃难至此,身份牌早已丢失在逃亡途中,且中途经历了一场大病,将过去的身份忘得七七八八。当然,小子也不让大人您白忙活,此软椅生意大人可差一管家与小子对接,除去成本及匠人工资外所得利润三七分账,大头归大人您,您看如何?”
曾启山听了苏然的话,略一思索,接着缓缓开口道:“办理身份虽有些麻烦,但借助些银两和曾某的担保还是没有问题的,此次回去你且静待消息即可。”
“还有一事,咱们在商言商,关于软椅经营我有几点要求。”
“曾大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小子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苏然压下心头的喜悦,忙回道。
“好,这第一点,软椅的质量需得保持,不可有丝毫懈怠;这第二点,制作的速度需得提高,同样的产品不得再令由他人售卖;这第三点嘛,若是有新的样式或改进之处,需得优先告知于我。”
得到苏然的承诺后,曾启山将府中的管家喊了过来,与苏然对接软椅售卖的相关事宜,一切敲定好后,双方各自满意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苏然利用手中新得的10两银子采购了些原料,并且将其中的3两银子分给了制作软椅的匠户们,接着在客栈中续了十天的房费,看着又一次干瘪的钱袋,他有些欲哭无泪。
不过想到马上就有大笔银子进账,心情又好了起来。相比于卷的不成人样的后世,还是这里舒服啊!
吃完早饭,苏然照例从客栈里拎了一包糕点向着平民区走去,最近由于瘟疫的愈发严重,城中的商业街都有些受到影响了,来往行人行色匆匆,几个抓药的医馆门前更是人满为患。

次日清晨,勤劳的公鸡再次将苏然叫醒,第一件事就是先摸摸自己的钱袋,还好,还好,沉甸甸的,让他的安全感瞬间爆棚。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内心深处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都说温饱思淫欲,古人诚不欺我也。不过这具身体的主人到底是14岁还是15岁呢?他看着自己那毛都没长齐的地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门外的小厮在听到苏然的喊话后,麻溜的端着热水送了进来,该说不说,这古代客栈的服务还是相当奈斯的。时间尚早,此时出门大概率会碰到官差的送尸队,所以他特意决定晚些出门。
苏然闷头吃着小米稠饭,看着面前的萝卜丝,思绪却渐渐飘远。他在想,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究竟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另有深意?这具年少的身体,又会带着他经历怎样的波折与奇遇呢?
饭毕,苏然静坐于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窗外隐隐传来打啰与吆喝声,他顺着窗缝向外看去,只见一辆装车石灰的马车由远及近,车上一人敲锣负责吆喝,另一人负责在路边撒灰。
“响应速度也是挺快的嘛,看来我这儿也得加快速度咯。”苏然嘴里低估道。返身回到客房,将自己昨天辛苦刻画的几幅骨灰盒的图纸拿了出来。
街边的道路上一股淡淡的石灰味直冲鼻腔,几名敏感的路人不住的咳嗽着,但还是凑在一张大字报前看个不停,苏然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一路小跑着向着匠户区走去。
来到匠户区,看到匠户们的门前屋后也已经撒上了生石灰,看来昨天他的提醒众人都已经记在了心里。家家户户的院子中都挂满了床铺和被褥,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偶尔会有孩童顺着被褥的缝隙钻来钻去,那一串串咯咯的笑声宛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给这片破旧且弥漫着淡淡忧愁的区域带来了一阵别样的生机与活力。
鲁师傅院中,几名匠人正拿着苏然递过来的图纸轻声讨论着。在苏然说出此物是用来存放亡者的骨灰时,众人纷纷摆手拒绝。一是觉得棺材这东西不是谁都能做的,若是没那份福分硬去挣那份钱,怕是那霉运转头即来啊;二是觉得千百年的祖训讲究亡者当入土为安,人就当全须全尾的安葬才好,如何能用这小小的盒子替代棺椁?
苏然耐心解释道:“各位师傅,如今瘟疫横行,刨去城外无处安身的流民不谈,便是这城中每日又有多少人死于瘟疫之手,一口棺材造价便需5两银子,又有多少百姓能够置办得起呢?若是任由这带瘟尸体随意埋葬,这城中岂能有安全之地?况且昨日我已与府衙刘大人沟通过此事,想来官府已经下发了告示,诸位想想,此事实乃行善积德的大好事啊!”
这时以为较为年轻的匠人站出来说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苏小子断不会坑害我等,再说有官府兜底,那些没钱置办棺椁的百姓们也能有个妥善安置亲人的办法。咱们就当时为了这满城的百姓,若真因为咱们的努力让这瘟疫得以控制,那也是功德一件啊。”
其他匠人听了这话,纷纷点头表示认同。鲁师傅捋了捋胡须,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尽快开始吧,还是照着苏小哥的方法来,咱们分工制作争取在今天下午之前拿出成果。”
苏然见众人答应,忙道:“鲁师傅,这里有二十两银子,用于采买制作软椅和骨灰盒的材料,这方面你们是行家,我就不参与采买了,绸缎坊那里过会会送来几匹丝绸和棉布,你们待会接收一下,我估摸着待会儿要去官府一趟,麻烦诸位了。”
看到苏然放在面前的银两,鲁师傅张口想要拒绝,因为这二十两银子对于他们这些穷苦人来说实在是一笔巨款,但苏然却如此轻易地就将这批银两交给了他,内心忐忑的同时,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豪迈与感动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心中翻腾涌动。
然而这一切苏然并未察觉,毕竟作为穿越而来的人,一是习惯了法治社会下的安逸,二是对于银两的购买力还不甚了解。他只是单纯地觉得,既然要做好这件事,就应该给与匠人们充分的信任和资源,最关键的是他还能捎带着偷会儿懒。
交代完事情,心情不错的苏然一路吹着口哨朝着府衙而去,昨日与刘大人商议的事他可是半点没忘,身处异界一个合法的身份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府衙门前两具威武的石狮盘踞左右,朱红色的大门朝内敞开着,其上遍布着黄灿灿的铜钉,两个衙役正拄着杀威棒虎视眈眈的看着过往的行人,当然这一切都是苏然的幻想。
门前那两具威武的雄狮尚在,只是那府衙却显得有些破败,围墙上脱落的墙皮如同一块块伤疤,鸣冤鼓那朱红色的漆面已经被太阳晒得失去了颜色,两个无精打采的衙役正站在门前窃窃私语。
“马哥,你说咱的月俸啥时候下发啊,一月一两银子这都拖了一年多了,早知道还不如去牛都尉手下当差,最起码还能捞些油水。”
“得了吧,你以为城防军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吗?好歹咱们守着府衙每月还有粮食可领,偶尔碰到个刁民还能敲出点银两,这不比平民区那些苦哈哈强多了吗。”
两人正说着,就见一少年朝着府衙大门走来,这少年虽穿着粗布麻衣,但面目俊秀,如同蒙尘的朱玉般,两名衙役连忙收起了言语,其中一人上前问道:“你是何人?来府衙何事?”
来人正是苏然,他不慌不忙的对着两人躬身施礼道:“两位大哥,小子苏然,昨日与府衙刘大人约定办理户籍一事,今日特来相询。”还不等两名衙役回答,他连忙俯身从地上捡起两个散碎银子道:“两位大哥,你们的银子掉了。”
那两人先是一愣,随后对视一眼,迅速将银子接过。旋即对着苏然道:“原来是苏小哥啊,你且在此稍候,我这就去通报刘大人。”说完快步向着府衙内跑去。
另一名衙役则面带笑容的同苏然闲聊起来。

曾启山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暗自点头。这小子手段就是多,给我这叫首单优惠,给老刘更好,整个零元试用,真真是个人才。
想到刘大人刚才跟他提起的事情,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主意,这小子脑回路这么清奇,或许从他这里能得到不一样的解决方法。
想到这里,曾启山开口道:“苏小子,不知对于城中瘟疫你是否有所了解?”
苏然心里暗道:那哪是了解?我这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不动声色的道:“大人可是说城中出现的这股怪病吗?小子在平民区倒是见到有很多人家门前悬着白布,想来是加重有人不幸染病离世。”
“不瞒两位大人,小子这里倒是有些对付这疫病的方法。”
“哦?”苏然话音刚落,一旁的刘大人顿时眼前一亮,急忙身体前倾做出洗耳恭听状。
“小子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关于疫病的记载,书中所言,瘟疫者,病毒也,传播之迅猛,非寻常手段可抑制。且往往伴随天灾,人祸而来,一旦城中爆发瘟疫,轻则十去其三,重则全城皆没。”
两人一脸严肃的听着苏然的胡说八道,所谓的古书不过是他借着穿越前所学的知识生编的。只见他接着道:“其上所言,若想控制瘟疫,需从源头着手。这源头便是那一个个染病之人。”
“啊,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要将这染病之人通通处死吗?”一旁的刘大人迫不及待道。
苏然急忙道:“当然不是,大人且听我言。”
“古书记载,这病毒传播需通过一定途径,或是口口相传,或是通过蚊蝇、跳蚤传播等等,而身患疾病的病人便是传播病毒的母体,咱们所要做的就是与这些患病之人保持距离。至于那些染病死亡之人则需要择地焚烧,切不可胡乱丢弃。”
“还有,平常人家里铺的、盖的,身上穿的,凡是与身体接触的东西,通通需要过一遍沸水。同时还要要注意个人卫生,勤洗手,勤换衣服,不要随地大小便。生石灰也是杀毒的一大利器,要在人员密集处多多抛洒一些。那些患病之人,需要专人服侍,服侍之人需要佩戴浸泡过烈酒的棉布遮住口鼻,隔离之地还应开窗通风,保持空气流通。”
听到苏然的话,两位大人登时站了起来,齐声说道:“苏小子,此言可当真?”
“两位大人,古书却是如此记载,小子不敢妄言。”
“其他到还好说,只是这焚烧尸体怕是要有所阻碍啊,还有这涉及到治瘟物资的事,万不是我一人所能决定。”一旁的刘大人皱着眉头说道。
曾启山也微微颔首,神色凝重道:“刘大人所言极是。焚烧尸体一事,必定会引起诸多争议,百姓们恐难以接受。至于治瘟物资,确实需要从长计议。苏小子,你可有什么良策能解决这些难题?”
苏然沉思片刻,说道:“两位大人,焚烧尸体一事虽难,但为了控制瘟疫,不得不为之。我们可以先向百姓们说明瘟疫的严重性以及尸体不妥善处理的后果,让他们明白这是为了大家的安危着想。还有,城中许多平民家中并无余钱置办棺椁,若是他们同意焚烧尸体,倒是可以由他们自己收集亲人焚烧后的骨骸,小子还可以制作一批专门用于放置骨骸的小型棺椁,但这小型棺椁的一应成本还需要官府来想办法。”
开玩笑,白嫖也得有个度吧!
“至于治瘟物资,还要得靠官府出面才行。”
“那好,我稍后便回府衙一趟,苏小子,你这边也尽快将小型棺椁做出来,连上报价一同报到府衙,至于你身份的事我稍后会通知府衙尽快给你办理。”刘大人说完便匆匆告辞离去。
一旁的曾启山看着苏然真是越看越喜欢,这小子涉猎果然不凡,若是朝堂安稳,世道太平,到是可以举荐他入朝为官。可惜,想到这里,曾启山不由叹息了一声。
苏然还当曾大人是为那受了瘟的灾民叹息,不由出声安慰道:“曾大人不必过于忧心,古籍所著,必然已经是经过检验确认有效的,只要能照着这个方法来,想必不日便可以将这瘟疫祛除。”
曾启山微微摇头,感慨道:“苏小子,你有所不知啊。这瘟疫之祸,不过是大乾王朝诸多困境之一。如今朝堂之上,党争不断,各方实力为权为利,争斗不休。前段时间又听闻京师遭受外虏入侵,当今陛下为保江山不失,还特意将当今太子送至泾河以南的开阳府,如今也不知京师战况如何。”
苏然听完,心里暗道:太子都被那些家伙烧成碳了,也不知道开阳府的那位太子是谁所扮?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斟酌着言辞道:“小子不想那许多,只要能将小子身边的人照顾好,让那些辛苦做活的匠人们劳有所得便好。”
“好一个劳有所得,要是这天下人人有你这般良心就好了。”
苏然心里暗暗腹诽,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傻子才往朝堂挤呢,没看当朝太子都变成一堆渣了么。
不知不觉,两人已谈到中午吃饭时间,苏然宛然拒绝了曾启山一同用餐的邀请,借口回去制作小型棺椁,便带着管家结算的六十两银子(对外成本一两一把,工费一两一把,利润三七分,多结了二两),喜滋滋的往匠户区走去。
这有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虽然这六十两中有二十两工钱还得剩下买材料的钱,但对于穿越来身无分文的苏然来说,已经是一笔前所未有的巨款了。
回到匠户区后,苏然立刻召集匠户们将属于他们的工钱下发了出去,看着众人喜滋滋的脸庞,苏然的心里也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成就感。
告别众人回到客栈,美美的吃了一餐饭菜,苏然又拿出了纸和笔,设计起了后世的骨灰盒,时光在他的笔下快速流走,不知不觉天色都暗了下来,他满意的看了看手中的图纸,为了符合大众的审美,他特意设计了好几种形状,明天就联系匠户们开工。

想到瘟疫,他又想起了刚穿越而来的经历,最近鲜少能碰见巡接的官差,想来也是被这瘟疫给牵扯了精力。也不知办理身份的事情进展到了哪一步。
正想着事情,突然从前方匠户区传来一阵哭泣声,苏然定睛一看,这户人家正是制作软椅部件的其中一家,他快步迈入院中。
此时,院中已经有数人闻声而来,几人看到身后的苏然纷纷拱手施礼,苏然连忙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接着看向哭泣的妇人问道:“不知嫂子何事如此悲伤?”
其中一个匠人叹了口气说道:“苏小哥有所不知,前几日这家男主人染了疫病,本来想着趁着这次做活计的时候攒些钱去采买些药材治上一治,谁曾想,今日醒来这家男主人竟已撒手人寰了。”
苏然心中一紧,没想到瘟疫已经影响到了自己身边的人。不行,他得想点办法。接着,对围观的众人道:“各位大叔,请各位到前面鲁师傅家一聚,小子有事想商。”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一两银子递给妇人道:“嫂子,这一两碎银您先拿着应急。”说完便急匆匆的向着门外走去。
鲁师傅便是最初制作软椅的汉子,经过这几天的合作,俨然成为了附近匠户区的主事人。此刻在鲁师傅的院中已经摆放了二十来把组装完毕的软椅,一旁的织娘正在抓紧赶工,看到苏然到来,两人连忙起身相迎,苏然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好,接着道:“鲁叔,附近的匠户家里出了瘟疫,这种病传染性极强,致死率还高,您快去把附近各家给咱做工件的匠户们叫来,我给大家支点应对瘟疫的招。”
鲁师傅一听,急忙将家里的两个小子叫了出来,一同出了院门,片刻之后,一群人站在鲁师傅的院子里,眼神疑惑的看着站在桌子上的苏然。只见苏然一脸严肃道:“最近,大家都知道城里的瘟疫吧。”看到台下的众人点头,苏然接着道:“不瞒大家,我的老家也是遭了瘟疫,为了活命不得已逃难至此,那疫病发病迅猛,寻常药剂根本食之无用。”
看到台下有些慌张的众人,苏然接着道:“不过,大家也不必过分慌张,我这里有些应对瘟疫的方法,大家回去之后一定要照做。首先,大家回去之后先把家里铺的、盖的,身上穿的,凡是与身体接触的东西,通通过一遍沸水。其次,平时要注意个人卫生,勤洗手,勤换衣服,不要随地大小便。有条件的准备些生石灰在自己常活动的地方多撒点。最后,大家家里有病人的,喂药的要找一个用酒浸湿的布子遮住口鼻,要跟患病的人保持距离。同时要开窗通风。”
看着台下犹豫不定的众人,苏然接着道:“各位,做软椅的收入大家也实实在在拿到手里了,一把软椅2两银子,除去用料成本,剩下的都是大家的工钱,这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若是被瘟疫给打倒了,你们说亏不亏?”
提到银子,众人一阵心血来潮,纷纷应是。接着苏然又道:“一会儿来几个人跟我一同将这批做好的软椅送到曾大人府上。”
几个青壮年连忙越众而出,他们可是听说送货也是有银子赚的。
少倾,院门外鲁师傅雇来的马车已经准备妥当,众人小心翼翼地将这批做好的软椅抬上了马车,几名青壮在苏然的带领下,兴匆匆的向着曾府而去。
此时,曾府气派的迎客房内正有一身着官服的男子与曾启山相对而坐,两人面色凝重,似乎在商议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苏然等人来到曾府,门房通报后,管家加他们引至迎客房外等候。苏然正待向管家询问一些事情时,就在迎客房内传出一道声音:“苏然小友,进来一序。”
苏然听闻,连忙进入屋内,见到上首位置坐着的两人后,连忙拱手施礼道:“小子苏然,见过曾大人,见过这位大人。”
“到是个机灵小子。”那人见苏然对他施礼,笑着说道,曾启山连连点头忙对着苏然介绍道:“苏然,这位是府衙的刘大人,主管府衙的税赋、户籍一事。此次也是我邀他前来,解决你身份一事。”
苏然连忙再次躬身施礼道:“小子见过刘大人。”
曾启山面带笑意的看着苏然接着道:“此次前来,可是那软椅又做好一批吗?不知此次数量几何呀?”
苏然忙道:“大人此次软椅共计二十二把,不过刚才在来的路上,小子租用的马车不小心冲撞了门口那辆马车,小子擅自做主赔付了两把软椅。”
曾启山听到后,愣了一下半响才反应过来,这小子这是在送礼呢,一旁的刘大人显然还未反应过来,对着苏然说道:“听说你这软椅一把售价五两银子,这谁家的马车这么值钱,冲撞一下就要十两?”
听了刘大人的问话,曾启山忙道:“哎呦,我的刘大人呐,这小子这是在变着法儿给你送你呢,你想想,门口停着的马车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刘大人这才恍然大悟,看向苏然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他轻咳一声道:“你这小子,本官可不是呐贪图小利之人。这软椅本官不能白收,既然你有心,那本官就按价买下。”
苏然连忙摆手道:“大人误会了,这椅子绝不是白送,小子想来,您整日舟车劳顿,使用马车的频率高,时间久,这软椅便是送给您的试用品,您若是觉得满意到时候只需要说几句公道话,让更多的人知道这软椅的好处,小子便感激不尽了。而且,小子也希望能为大人您这样为百姓操劳之人尽一份绵薄之力,让您在忙碌之余能多一些舒适。”
刘大人微微颔首,眼中多了几分赞赏。“你这小子,倒是会说话。罢了,既然你如此有心,那这软椅我便收下。若这软椅真如你所说般舒适好用,本官自会说上几句公道话。不过,你可不能因此而懈怠,软椅的质量必须始终保持上乘。”
苏然连忙应道:“大人放心,小子定当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