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小说 其他类型 惨死重生?将门嫡女她掀桌了!木锦夏永宁侯府结局+番外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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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瓜

    男女主角分别是木锦夏永宁侯府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将门嫡女她掀桌了!木锦夏永宁侯府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甜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场的人都被木锦沅狠厉的样子吓到了。琼华长公主却拍手叫好,木锦沅平时就是太软弱了,连身边的丫鬟都敢做出此等卑劣的事情,必须给木府的人一点儿颜色看看。木锦沅随即将她院子里的其他下人都发卖了出去,只留下了那个举报春杏的丫鬟。春杏都能背叛她,看来这对上的人也没有能信得过的人,留着又有何用。木锦沅和琼华长公主离开,她倒不是真的想要去护国公府寻求庇护。只是有些事情在木府里做不方便。上了琼华长公主的马车,木锦沅立刻开口,“舅母,把春杏抬回来。”“放心,我的人已经将她带去我在郊外的别院了。”琼华拍了拍木锦沅的手背,示意她安心。木锦沅一着急倒是忘了,她小的时候很羡慕长公主一身飒爽的武艺,想要拜她为师学习武功,却被母亲制止,认为女孩动刀动枪的不成样子...

章节试读




在场的人都被木锦沅狠厉的样子吓到了。

琼华长公主却拍手叫好,木锦沅平时就是太软弱了,连身边的丫鬟都敢做出此等卑劣的事情,必须给木府的人一点儿颜色看看。

木锦沅随即将她院子里的其他下人都发卖了出去,只留下了那个举报春杏的丫鬟。

春杏都能背叛她,看来这对上的人也没有能信得过的人,留着又有何用。

木锦沅和琼华长公主离开,她倒不是真的想要去护国公府寻求庇护。

只是有些事情在木府里做不方便。

上了琼华长公主的马车,木锦沅立刻开口,“舅母,把春杏抬回来。”

“放心,我的人已经将她带去我在郊外的别院了。”琼华拍了拍木锦沅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木锦沅一着急倒是忘了,她小的时候很羡慕长公主一身飒爽的武艺,想要拜她为师学习武功,却被母亲制止,认为女孩动刀动枪的不成样子。

可她还是看了不少长公主练武的书,对身体的构造很熟悉,所以刚刚那一刀看似杀了春杏,实际并未刺中她的要害。

木府的人看不出门道,却瞒不过长公主的眼睛。

木锦夏摆明了要杀春杏灭口,那春杏定知道隐情。

她要知道木锦夏为何要如此对她,目的又是什么。

如今很明确的是上一世是木锦夏帮周子安败坏了她的清白,可她被带走之后,母亲和护国公府发生了什么会落得惨死的下场,她一概不知。

她要查清楚才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入了别院,长公主没有跟木锦沅去见春杏,拿了鱼食去喂鱼。

那一刀没有刺中春杏的要害,可流了这么多长时间的血,已经奄奄一息了。

“小姐......我错了......”春杏满眼悔意。

“想活吗?”木锦沅走近,低头睥了一眼春杏,只觉得她上一世真的蠢。

真心喂了狗!

“小姐,愿意原谅我?”春杏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继续活下去的价值了。”木锦沅意味深长地坐在春杏身边,一只手覆在她的伤口处。

“小姐,我都告诉你。”春杏不想死。

“木锦夏的母亲婉娘根本不是老爷的妹妹,是他在和夫人成婚前在老家养的外室。”

木锦沅眼眸一滞。

她七八岁的时候,木锦夏她们母子三人进了木府。

她记得母亲说婉娘姑姑的男人攀上了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把她休弃,连带着两个孩子都扫地出门,只能回了娘家。

父亲还让两个孩子随了木性,自那她多了一个妹妹木锦夏,一个哥哥木玉衡。

母亲说他们可怜,让她和云渊哥哥多包容照顾她们,她入了心,好东西都让给他们。

却未承想她和母亲竟被父亲蒙在鼓里。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事情。”春杏吐了一口血又道,“云渊少爷不是夫人亲生的儿子,当年生产之时,老爷让徐嬷嬷调换了孩子,婉娘进府带的木云蘅才是你的亲哥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木锦沅震惊不已。

“徐嬷嬷是我远房姨母,这些事情都是我听她说的,绝对是真的!”春杏发誓道。

徐嬷嬷是祖母身边的老人,也是父亲的乳母,掌管木府的所有下人。

这么说,祖母也知道,合起伙儿来欺负她们。

之前一直以为祖母对母亲冷眼丧语是因为母亲有错在先。

她母亲萧淑宁是护国公府嫡女,当年是要入宫为妃的,可她年轻贪玩出去游历,在外面不知和哪个男人有了孩子。

未婚失身对女子来说已是大罪,有了身孕更是难堪,孩子的父亲更不知所踪。

月份越来越大,母亲失望,听从了外祖父的安排嫁给了当时只是秀才的木秉文。

这些年,她父亲对母亲倒还不错,对不是他亲生的木云渊视如己出,当做嫡子培养。

祖母却一直因为这件事情不喜母亲,处处阴阳怪气,倒木云渊喜爱的紧。

木锦沅还一直不解其中的缘由,这下倒是全说的清了。

以前还觉得父亲是真君子,毕竟没有几个男人真的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还费尽心思栽培。

竟是因为他早已将自己的儿子换到了身边,连带着外室都养在府里。

可笑的是,她和母亲什么都不知道。

怪不得木锦夏说她蠢!

人家一家子登堂入室了这么多年,背里不知道怎么笑她们母女!

“小姐,我都告诉你了,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春杏脸色惨白。

木锦沅轻试掉眼中滑落的泪,“晚了。”

春杏瞳孔忽地放大,身体剧烈的抽搐几下,再没有了动静。

春杏只是开始,接下来她要让欺骗她的人一个个都付出代价。

若不是重生回来,她绝不会有机会知晓此等惊骇的事情。

浑浑噩噩,一夜噩梦。

木锦夏没有如愿毁了木锦沅的清白,派人立刻去给万宁寺庙送了信。

第二日一早,去礼佛的一行人便着急回了木府。

木锦夏一见到老夫人和婉娘回来,红着眼睛带着哭腔便扑了过去。

“外祖母,娘,沅姐姐被人抓走毁了清白,夏儿好怕,你们终于回来了。”

“别怕,万事有外祖母在。”老夫人疼惜的抱住木锦夏。

木锦沅和木锦夏都是她的亲孙女,比起清冷高贵,更像萧淑宁一嫁进木家时的木锦沅,她更偏爱温顺贴心的木锦夏。

“木锦沅那个惹事精呢?”

环顾一圈都没有看见木锦沅,真是越发没规矩了,都不知道出来迎接她回府!

“萧淑宁,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基本的教养都没有?还出去招蜂引蝶,败坏我们木家的家风!”老夫人没看见木锦沅只能把气都撒在萧淑宁身上。

萧淑宁身穿淡青色长裙,缓缓向老夫人欠身行礼,一举一动都难掩盖其高雅的气质,却面露惧色。

相比之下在她旁边的婉娘一身金色的华服,头上戴的金钗似是要将人的眼睛闪瞎,下巴微微抬起,眼角上挑,透着一股子尖酸刻薄。

可偏偏老夫人就看不上萧淑宁装相的样子。

不过每次看见护国公府的嫡女在她面前也要弯腰,心里忍不住的美。

“母亲,沅儿是冤枉的。”萧淑宁皱眉。

她收到了琼华长公主的信,已知事情原委。

“还敢顶嘴,跪下!”老夫人眉眼一厉。

萧淑宁的腿习惯性地往下弯,却被一双手牢牢的扶住了。




萧淑宁转头一看是木锦沅,急切地问,“沅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木锦沅再一次感受到母亲的关怀,眼眶一热,眼泪差点儿掉出来。

她还能和母亲见面,真好!





“姐姐,你不是说你是清白的,那你的贴身衣服怎么在他手上?若是没有发生什么......”木锦夏惊骇地张大了嘴巴,“他为何清楚知道你腰上的红痣?”

木锦沅一时之间成为众矢之的。

女子的私密之物在一个男人手上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不堪入耳!丢人现眼!”木秉文气的一个后仰,伸手就要去打让木家丢人现眼的木锦沅。

木锦夏及时拦住了木秉文,挡在木锦沅面前,“舅舅别生气,姐姐她就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姐姐,你快同父亲认错!”木锦夏看似担心木锦沅,可眼里分明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幸亏她早有准备,这等私密的事情攥在周子安手上,木锦沅说破了天,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是清白之身。

木锦沅马上就要从高高在上的贵女变成一滩烂泥了,木锦夏忍不住的窃喜。

认错?

认错不就是承认了?

木锦沅眼里的阴桀更甚,要不是她重生回来。她还见识不到她这妹妹好手段!

想来是上一世她在周子安的诬陷和父亲的责骂中只顾着哭,直接就被许配给了周子安,根本没有反抗。

不过这也让她看清了身边的人。

她缓了缓神,眼神掠过身旁的春杏,环视了一圈,冷静道:“我要验身!”

“你可知道验身意味什么?”木秉文指着木锦沅的脑门儿怒斥。

按照本朝惯例,女子成婚之前必须验身,确保贞洁,若是身子不洁,会被家里逐出,送入寒光寺,日日跪着反省,猪狗不如。

“自然清楚。”木锦沅勾唇一笑,转头看向周子安,“你可想好了,验身之后证明我的清白后,你对我的诬陷不攻而破,蓄意将我掳走,企图强迫我,坏了我的清白,按照本朝律法,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闻言,周子安脸色一变,但还是一口咬定了木锦沅。。

反正木锦夏许诺过,只要他咬死木锦沅,不仅能白嫖个美人,还能得到数不清的银子。

“开弓没有回头箭,姐姐可要想清楚,周秀才虽比不上永宁侯府世子身份尊贵,出身寒门却勤学苦读,至今已是秀才,你跟着他日子不会太难过,何况舅舅舅母定不会看着你受委屈,也会帮衬你,总好过被送到寒光寺去受苦,听说送去那里的女人没有几日就疯了......”

木锦沅看着木锦夏在她面前虚情假意的样子,只觉得恶心。

“夏妹妹倒是对周子安了解的很透彻,不如你去嫁?”

上一世,母亲总是教她要尊老爱幼,况且木锦夏他们母子三人本就可怜,她真的把木锦夏当妹妹,吃穿用度都让她挑选。

重生回来却发现木锦夏把她当傻子!

“姐姐......你......”木锦厦颦起眉,委屈巴巴地看向木秉文,带着哭腔叫了一声,“舅舅......”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赖不知的东西!”木秉文对木锦沅彻底失去了耐心,“既然是你自己选的,不管什么后果都要你自己承受!”

“叫王嬷嬷和李嬷嬷过来!”

木锦夏担心的看着木锦沅,虽不知她今日吃错了什么药,和之前那个说两句话就能被拿捏的木锦沅判若两人。

可她还是稳操胜券,毕竟府上的人早都被她和母亲管的服服帖帖。

不管木锦沅怎么闹,她就是个失了贞洁的破鞋。

传嬷嬷的下人还没有动,突然响起一个凌厉的女声。

“木府的狗奴才也配碰沅儿娇贵的身体?”

威严十足。

来人是长公主琼华,面容清丽,眼尾悄悄爬上的两丝笑纹掩饰不住她眉宇间的英气。

年少时对她舅舅萧泊舟一见钟情,据说舅舅那时没有看上长公主,认为皇族子女难免骄纵,为了躲她领兵去了边关。

琼华长公主一气之下跑去了边关,为了证明她不娇气,愣是混在了士兵中打退了来犯的敌国士兵。

之后两人三年抱俩,恩爱的紧。

“沅儿,你可有伤到哪里?”琼华长公主急吼吼将木锦沅拉到身边,关切地上下打量。

木锦沅终是松了一口气,她被掳走,拼死跑回家里,父亲自始至终都没有关心过她一句,反倒是一直怪罪她失了清白。

他的脸面比自己更重要。

“我......没事。”木锦沅鼻间忍不住一酸。

她记得上一世出事的时候正好赶上母亲和祖母去万宁寺礼佛了,同行的还有哥哥和木锦夏的母亲,她的姑姑婉娘。

不等母亲她们回来,她已经被周子安给带离了京城,再听到母亲的消息就是临死时听木锦夏说的那些话。

所以她只能派人去找琼华长公主,她如今在府里孤掌难鸣。

木锦沅说没事是她懂事,可是琼华长公主却对木秉文十分不满,她过来的时候听到了验身的事情。

“长公主。”木秉文恭恭敬敬的行礼。

木锦夏也跟着行礼,心里却懊恼的很,关键时刻,长公主过来做什么。

“沅儿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不为她撑腰就算了,还任由此等登徒子乱嚼舌根,还要验身,是亲爹做出来的事情?”琼华斜了一眼木秉文,并没有叫他起来的意思。

“舅舅是为了姐姐的名节,验身你的事情也是姐提出的,况且这是木家的家事。”木锦夏抢着回答。

绝不能因为长公主的出现坏了她的计划。

琼华甩了下袖子,眸中充满上位者的威压,“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置喙本公主?”

“木家的家事又与你何干,真以为跟你母亲改了姓木,就真的是木家人了,若不是沅儿的母亲心善,怎么会收留一个嫁出去又被休弃的小姑子在府上好吃好喝地供着?”

木锦夏被琼华吓住了,往木秉文的身后躲了躲。

木秉文也难办,“长公主认为如何处理妥当?”

“这还不简单,沅儿说是清白的定是清白的,将这登徒子直接乱棍打死!”琼华长公主说完便抬手示让身后跟着的亲卫去抓人。

“舅母不可。”木锦沅轻轻握了一下琼华长公主的胳膊。




木锦沅扶母亲往她们住的院子走,木锦夏和婉娘便跟在她们身后不远处。

似是有一道怨恨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

可木锦沅回头却对上的是木锦夏水盈盈的眸子,看上去就像是个单纯无辜的小白兔。

这一世木锦沅可不会再被木锦夏单纯的样子给骗了。

估计这个时候木锦夏应该在心里骂惨了她。

这不过才刚刚开始。

直到回到木锦沅和母亲住的偏院,萧淑宁都不敢置信,她竟然没有受到惩罚。

看刚刚老夫人架势,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在祠堂跪一整晚的准备了。

可是却在沅儿的三言两语中化解了。

“沅儿,你真的没事吗?”萧淑宁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木锦沅。

她的女儿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娘......”木锦沅握住萧淑宁的手,真真切切感受到母亲在她身边,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却生生的咽了下去。

母亲嫁入木府以后早已经被她祖母磨没了性子,循规蹈矩的过了这么多年,若是说了春杏告诉她的那些话,怕她一时会受不住。

“我儿受委屈了。”萧淑宁能感受到木锦沅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浓烈的悲伤。

约莫是被昨日的事情吓到了,不过心疼木锦沅的同时,萧淑宁心里还有一丝欣慰,沅儿应对的非常好。

尽管,老夫人防一直不喜欢她和娘家人接触,可昨日若不是沅儿找了长公主,事情的局面就不知道会如何了。

改日定要备一份重礼答谢。

“若是能换个大院子,我就不觉得委屈了。”

“啊?”萧淑宁被木锦沅的脑回路弄的有些茫然。

“娘,你不觉得咱们住的院子太寒酸了吗?”木锦沅扫量了一圈。

这院子只有一间正屋,两个侧屋,夏天漏雨,冬天漏风。

明明她和母亲住的应该是婉娘和木锦夏住的院子,可她们刚刚进府之时,住在这个偏院说过于阴凉,总是生病。

父亲说她们可怜,在乡下落了病根,让母亲大度一点让出了正院,让她们调养身体。

哪是什么调养身体,分明是鸠占鹊巢!

明明都是见不得光的老鼠,却享受着正室的光荣。

她要拿回属于她们母女的一切了。

“沅儿,你不是个爱慕虚荣的性子,怎地忽然说起这个了?”萧淑宁颦起眉头。

“真是个下贱的东西,一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木锦沅让母亲先休息,她往外走去。

她要一点点抓住木府里这些人的把柄,让母亲知道她的真心从未被真心对待过。

若是将一切告知,怕她难以相信,再以为她得了失心疯。

循着声音,木锦沅见到了闹事的人。

是老夫人身边的徐嬷嬷,撸起袖子正在打跪在她脚下的瘦小的丫鬟。

木锦沅定睛一瞧,这是昨日举报春杏拿了她贴身衣服的丫鬟。

“连个恭桶都刷不干净,买你进来是吃干饭的吗?既然用手刷不干净,那就用你的舌头舔干净!”徐嬷嬷在木锦沅从院子里出来时,余光已经瞟见了她。

她就是故意要在木锦沅面前好好训斥这个不知轻重的小丫头。

春杏是她从小培养安插木锦沅身边丫头,又是亲戚,她不过是出去一天,竟被木锦沅说弄死就弄死了。

她咽不下这口气,也必须好好给府里的下们立立威,不然他们被木锦沅一吓还不知道该听谁的话了!

“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会好好刷干净,一定会让嬷嬷满意。”瘦小的丫鬟害怕的直给徐嬷嬷磕头。

可徐嬷嬷叉腰抬着头,一脚踩在她的手上,“吃屎都吃不上热乎的,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徐嬷嬷,好大的火气,怪不得小丫鬟刷不干净恭桶,喝茶的时候放些黄连,又或者是大鱼大肉吃多了?”木锦沅捏住手里的帕子,故意离她远了一些。

徐嬷嬷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大小姐,你可是嫡女,怎么学会拐着弯儿骂人了?而且我只是按照规矩管教下人,略微使了点手段,没有大小姐厉害,敢动刀杀人......”

徐嬷嬷在府中霸道惯了,稍有不顺心,对待下人非打即骂,美其名曰这些卖身的额奴才都是贱骨头,必须对他们狠着点儿才能管服他们。

可也借机在府上安排了不少她老家的亲戚,谁想到木锦沅昨日突然耍大小姐威风,除了春杏,还有几个沾亲带故的人都送走了。

叫她怎么能不气!

“啪”的一声,木锦沅抬手就是一巴掌。

徐嬷嬷被打的倒退了好几步,不可置信地指着木锦沅,“你敢打我?”

木锦沅再次抬起了手,吓得徐嬷嬷赶紧捂住了脸。

“徐嬷嬷既然知道我是木府的嫡女,难道我教训个下人也要被你置喙?是不是岁数大了,忘了你也不过是个下人,还是把快入土的老骨头!”

“你!”徐嬷嬷自是不服,她怎么能和这些卑下人相提并论。

老爷可是喝她的奶长大!

“我什么?一个奴才竟敢如此顶撞大小姐,要不要我们去祖母面前分辨一下是谁不懂规矩,看看你该不该打?”木锦沅眸中的阴冷逼人。

徐嬷嬷的倒三角眼转了转,自知若是真的闹到老夫人的面前,她不占理。

“误会,这都是误会。”徐嬷嬷转眼已经换上了一副谄媚的样子。笑着解释,“老奴都是被这不体气的丫鬟气到了,有嘴无心,请大小姐见谅。”

木锦沅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把头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丫鬟,“正好我院子里的下人都被发卖了,没有人伺候,让她去我院子里吧!”

昨日这个丫鬟指出春杏,也算是帮了她忙,见她被徐嬷嬷折磨成这样估计也是因为她昨日的行径。

既然不是徐嬷嬷的人,她倒是可以留在身边考察,看看能不能留用。

有了刚刚的教训,徐嬷嬷学乖了,没有和木锦沅作对讪笑着同意了,“大小姐可怜你,你还不赶紧谢谢大小姐。”

木锦沅拉起了要磕头的小丫鬟,见她瘦的只剩个骨头架子,显得头大身子小,又哭花了脸,有几分滑稽。




“有话快说,没屁别在这儿格拉嗓子。”木老夫人已经没有耐心了。

婉娘也不再兜圈子,直接将心里的小算盘言明,“我是想着由您出面,让锦夏过继在萧淑宁的名下,这样夏儿就能和沅儿身份一样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叫老爷父亲,虽不是萧淑宁亲生,可明面上也是萧氏的女儿,如此锦夏就不用被我这个带着污名的母亲所累,能有个好的婚事。”

老夫人一听不禁精神了几分,听起来确实是个好法子。

“娘,我不要,我只认你做我母亲,要是找不到好人家,我大不了不嫁人,一辈子孝顺祖母和娘。”木锦夏紧紧抱着婉娘,说什么都不肯。

果然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竟能说出这番话,说的老夫人都感动了。

“傻孩子,你年纪小,还不懂,娘这都是为你好。”

“不要,我才不要过继到萧淑宁的名下,她也不会同意。”

“她敢不同意!”老夫人喝了一声,直接做了决定,“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娘说的对,你还小,不懂里面的厉害。”

木锦夏低头点了点头,悻悻地同意了。

却在老夫人的目光移开之后,冲母亲甜甜一笑,总算是成了。

木锦沅的东西早晚都是她的。

她唯一比她强的就是好命,有箫家撑腰,马上她也是萧淑宁的女儿了,也能借萧家的势。

“祖母的午膳用的好丰盛。”木锦沅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婉娘和木锦夏对视一眼站到了老夫人的旁边。

听说木锦沅发卖了下人,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徐嬷又给大厨房下了话,不准给他们饭吃。

估摸着是来告状的。

“姐姐来的不巧,我们都已经用过了,不然可以一起吃点儿。”木锦夏乐得见木锦沅出丑,拱火道。

木锦沅懒得搭理木锦夏,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鸡鸭鱼肉样样俱全,十分丰盛。

怪不得每日木锦夏母女都在安庆堂用膳,却从来没有让她留下吃一次饭。

原来吃的都是好东西,可她们的院子里每个月能吃肉的次数屈指可数。

上一世母亲说父亲为官清廉,她们也要节省,决不能过奢。

她傻乎乎的竟信了。

看来节省的只有她们母女。

而且木家往上数几辈子都是农户,父亲做官之后又少不了上下打点,礼仪往来少不了花销。

府中的下人加起来至少有几十人,父亲每月的俸禄怕是都不够发放月例银。

又怎能供得起她们这么好的吃喝?

只能出自母亲的嫁妆了。

当年因为母亲未婚有孕,外祖父为了给母亲撑腰,嫁妆拉了整条街。

可回想起上一世,她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母亲的嫁妆都被这些道貌岸然之人吞了个干净,她这次一定都拿回来。

“你来做什么?怎么不和你姑姑,妹妹打招呼?”老夫人对木锦沅的态度不满。

姑姑?

木锦沅不禁在心里冷笑,明明是父亲的外室,演了这么多年,真应该将她送进戏班子。

木锦沅不给婉娘他们正眼,请示老夫人,“祖母,永宁侯府托人传话,这两日会上门议定我和世子的婚事,我院子里没有下人能用,想去护国公府借几个勘用的下人过来,莫要懈怠了侯府的贵客。”

说完,又看向了婉娘,“顺便还要劳烦婉娘姑姑和锦夏妹妹从竹青苑里搬出来。”

婉娘当下就急了,“沅儿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了,府里的下人多的是,为什么非要去护国公府借下人?要我和锦夏从竹青苑里搬出来是嫂子嫌弃我们母女了,要将我们赶出去吗?”

惯会颠倒黑白了。

“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萧氏做主!”老夫人横了一眼木锦沅。

“祖母误会了。”木锦沅好言好语,“永宁侯府身份贵重,这门亲事本就是我们木家高攀,如今我和母亲住的偏院着实寒酸,让永宁侯府的人看见木家嫡女住在那种寒酸的地方,岂不是更人看扁了去?”

“孙女被看扁了不要紧,大不了过去之后日子过的艰难,但忍忍总是能过下去,怕是会连累了父亲,让永宁侯府觉得父亲也是个寒酸的,若是再宣扬出去,说嫡女住的院子破烂不堪,哪家的千金愿意嫁进木府过苦日子呢?”

“徐嬷嬷今日说我院子里的下人还需要几日才能补上,其他的下人怕是各有职。况且永宁侯府的规矩森严,若是不经过精心调教的下人一个伺候不周怠慢了贵客,出丑的还是我们木家。”

“祖母,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木锦沅句句说在要紧处,老夫人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我看是沅儿危言耸听了,不过是议个亲,怎么就关系到木家的脸面和云渊的婚事了?”婉娘抢话。

她们在竹青苑住的好好的,才不要搬到偏院。

木锦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和她作对。

“姑姑不是木家人,云渊哥哥也不是你的儿子,你自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婉娘被噎个半死,她怎么不是木家人,云渊明明是她亲儿子,却只能将苦水咽下,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沅姐姐真让人伤心,我和娘一直都把木家当做自己家,连姓氏都改成了木,事事都为木家考虑,我看是姐姐把我们母女当外人。”木锦夏委屈的抽了下鼻子。

木锦沅心头讥讽,面上不显,“既然夏妹妹说了事事都为木家考虑,那就赶紧收拾东西从竹青苑搬出来,不然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贪图享受,毕竟竹青苑是我母亲用自己的嫁妆精心布置过,自是偏院不能比。”

木锦夏气的脸都歪了,木锦沅怎么如此咄咄逼人,牙尖嘴利。

似乎不管她怎么说都是错。

木老夫人思索一番,不管木锦沅有没有私心,可确实如她所说,若是影响了议亲,对木家没有任何好处。

她儿子一再叮嘱过她,这桩亲事对他的升迁有莫大的好处。

哄好萧淑宁,萧家定会为他助力,再和永宁侯府结亲,朝堂上又多了一个助力,到年底她儿子就能稳步升到户部尚书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