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云栀阎霆琛的其他类型小说《季小姐不肯嫁,阎先生他气哭了!季云栀阎霆琛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零零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洛璟煊听见季云栀的问话转过身。“你是这个名字对吗?”季云栀在手机备忘录写他的名字,然后反手递给他看。“是。”洛璟煊点了点头,眼里有着疑惑好奇,“你认识我?”他虽是洛家少爷,但家里人为了避免媒体过多打扰,所以从来没有对外介绍过他的身份。而眼前的女人穿衣素朴,面孔陌生,也不太像是他学生时期有所交集过的同学,又怎么会认识他?“原来真的同名同姓。”季云栀仿佛没有听见洛璟煊话似的,喃喃自语了一句。刚才她听见他未婚妻叫他的名字,脑海里立马浮现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名字。季云栀想到这对视上洛璟煊褐色眼眸。因为失去了部分记忆,她并不清楚洛璟煊和她的关系。但她想,一定是有过交集或者发生过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这个名字才会经常缠绕在她的梦中。那也代表着,洛璟煊应...
“你是这个名字对吗?”季云栀在手机备忘录写他的名字,然后反手递给他看。
“是。”洛璟煊点了点头,眼里有着疑惑好奇,“你认识我?”
他虽是洛家少爷,但家里人为了避免媒体过多打扰,所以从来没有对外介绍过他的身份。
而眼前的女人穿衣素朴,面孔陌生,也不太像是他学生时期有所交集过的同学,又怎么会认识他?
“原来真的同名同姓。”季云栀仿佛没有听见洛璟煊话似的,喃喃自语了一句。
刚才她听见他未婚妻叫他的名字,脑海里立马浮现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名字。
季云栀想到这对视上洛璟煊褐色眼眸。
因为失去了部分记忆,她并不清楚洛璟煊和她的关系。
但她想,一定是有过交集或者发生过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这个名字才会经常缠绕在她的梦中。
那也代表着,洛璟煊应该也认识她。
可眼前的洛璟煊感觉好像对她并不熟悉,否则从一开始就认出了她。
难道他不是梦中的人?名字只是巧合?
洛璟煊似乎也很好奇,连续追问了季云栀三遍。
不过毕竟是刚见面的陌生人,季云栀留了个心眼,并没有道明具体的真实原因。
她随便编了个借口说:“我......我也有个朋友叫洛璟煊,小时候在一起玩过,但长大后由于各种因素分开了,所以我听见你未婚妻叫你,下意识误解了你就是那个人。”
听见这话的洛璟煊眼神微变,“你叫什么名字?”
“云栀,季云栀,季节的季,白云的云,栀子花的栀。”她应声道。
“季-云-栀。”
洛璟煊低喃着她的名字,眼里隐晦不明。
约莫过了十几秒,洛璟煊笑了下坦白:“实不相瞒,我也在找一个分开多年的朋友,只不过应该不是你,因为你们两个人名字不一样。”
“那应该是误会。”季云栀歉意笑了笑,“抱歉。”
她没再多说什么,和洛璟煊告别后就重新回到了病房。
上楼前她去买了份医院食堂的粥。
医院食堂又贵又难吃,唯有一家粥店让养父很喜欢。
只是前天时间店主歇业,在群里告知说要去抓奸,一直到今天才恢复营业。
季云栀提着透明塑料袋上楼,唇角挂着浅浅的笑。
买到了养父念叨好几日的粥,要是他醒来肯定会很开心。
“快来人啊!”
一名护士如一阵风掠过季云栀,惊慌喊道:“3142病房病人突发恶疾,快准备抢救!”
“啪。”季云栀心猛地一沉,手中的袋子脱落。
粥液砸在冰凉洁白的地板上,粥的热气大片大片往上升,最后一溜烟消散,再也找不到踪影。
......
纽约。
阎霆琛在私人别墅里疯狂地砸东西,佣人和管家全都被吵醒,站在金碧辉煌的客厅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此刻的阎霆琛心情格外不爽。
究其原因是他工作十多个小时,好不容易能躺下休息结果没两个小时就被电话吵醒。
但这也就算了。
季云栀刚才还敢在电话里跟他耍脾气!
没有权利这么对她?
呵。
这句话让阎霆琛越想火大。
随手砸完一个价值十多万的小老虎摆件,他立马拿电话远洋拨寒征的电话。
电话那边一接通,阎霆琛冷冷道:“盯着季云栀,不准让她睡觉!”
他睡不好,季云栀也休想!
电话那头的寒征却凝重道:“三爷,医院这边出事了。”
午后。
季云栀拉开墨蓝色窗帘,手推开窗户透气。
天空灰蒙蒙的,路上有几个撑着伞的行人在走路,一阵轻风吹过,细小的雨珠便泼到了季云栀的眉眼间。
她下意识闭了闭眼,手背抹掉雨水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又下了一场小雨?”
病床上传来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
“是。”季云栀回头看着自己的养父,柔声问道:“要关窗吗?”
黎安和靠在床头摇了摇头,“开着吧。”
昏睡这么久才醒过来,他早就闻够了医药气味。
季云栀听见这话便没再碰窗户,乖巧地坐在他床边陪着,“饿吗?渴吗?”
黎安和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出声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想回家。”
“快了,医生说再过几天。”季云栀有意隐瞒他病重的真相,边说边帮他掖被子。
黎安和苍白着唇笑了笑,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很清楚她在撒谎。
“不用骗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活不久......”
季云栀手紧攥了下被子。
黎安和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继续说道:“药钱很贵,栀栀听话,别治了。”
“药钱不贵。”
季云栀强忍情绪扯起一抹笑,“您每年过年都会给我一大笔红包,我到现在还没有花完呢。”
“栀栀。”
黎安和还想说些什么,季云栀却打断话道:“总之,您一定会长命百岁。”
“栀栀。”
季云栀装作没有听见。
她起身拿起一本书,巧妙地转移话题:“我念书给您听。”
黎安和掠过她泛红的眼睛,终究是避开了这个话题。
“好。”他顺着季云栀往下说道,一贯温柔儒雅,“要是读累了就停下来。”
“好。”季云栀也微笑着回应养父。
她翻到第23页开始读。
这是惯例。
“我一向运气很差,那次俄罗斯转盘不出意外又输了,但我的运气也算好,因为那天有人替我挡命。”
......
季云栀读到雨停,读到天变黑,似乎浑然不觉疲惫。
直到养父沉沉睡去,她才松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脸颊,合上书本站起身去喝水。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季云栀透过观察窗发现两道黑影,她疑惑地皱了皱眉,放下水杯往外走去。
门打开,病房门外站着两名陌生面孔保镖。
不止如此,走廊各处都有保镖的身影。
“请问你们是谁?”季云栀礼貌询问道。
无人回话。
“季小姐。”
一个熟悉的人影迎面朝季云栀走来。
季云栀认出他,“你是阎先生的人。”
“是的。”寒征颔首,自我介绍道:“我叫寒征,以后季小姐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季云栀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又追问道:“寒征,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寒征面色迟疑了一下,“三爷担心有不怀好意的野男人靠近您,所以特意包下这一层,加派保镖保护。”
“?”
季云栀回头又看了眼这群黑衣保镖,目测二十多个。
这确实是在保护她,而不是在监视她?
季云栀心想着,电梯门忽然发出“叮”的一声声响。
一名保镖走出来站到寒征面前,恭敬报备:“寒哥,监控室那边已经看过了,季小姐回到医院后除了养父,以及两名主治男医生,并没有跟其他男人有过接触。”
“我知道了。”
寒征点了下头,完全不避讳季云栀在场,低声安排保镖去换女医生。
后面他们再说些什么,季云栀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她满脑子都是之前跟阎霆琛打的那通电话。
仅仅是因为她晚接电话,他就怀疑自己跟野男人在一起,哪怕自己再三否认,他还是派人来医院监视她。
季云栀皱紧了眉。
阎霆琛如此大张旗鼓安排人在医院,要是她养父发现了这些人,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解释?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养父发现。
季云栀回神,抬眸看着寒征,“你能把这些人撤走吗?”
然而寒征轻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季小姐,这些都是三爷的吩咐,我没有权利做主。”
“那我跟他说。”
说这话的季云栀内心隐隐有火。
她是人,需要自由,而不是这样子窒息的监视!
寒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只是他来不及多说,季云栀已经拿出手机拨打阎霆琛的电话。
电话长达20秒才接通。
阎霆琛低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睡意,低沉喑哑:“季云栀,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下午三点呀。”季云栀心想他这不是拿着手机,难道没有看见时间?
“季小姐。”一旁的寒征清了下嗓子,小声地提醒道:“三爷在纽约。”
纽约怎么了?
纽......
季云栀呆住了。
“我这边是凌晨两点。”阎霆琛声音冷若寒冰,“季云栀,你最好有要紧事,否则我让你这辈子都没办法闭着眼睛睡觉!”
季云栀咽了下口水,忽然感觉眼睛有点疼。
“我想请你撤回安排在医院里的人。”
她生怕惹怒他,十分委婉地表达着自己的诉求。
“说完了吗?”
“嗯。”
季云栀下意识点头。
“说完了就挂电话。”
“那你这是答应了?”
阎霆琛睡意消散,声音透着不耐烦:“做梦去,我不撤。”
一听见这个回答,季云栀急了,脱口而出:“我还有一个礼拜的考虑期,还不算你的女人,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我!”
“你真的不想让你养父活命了是吗?”阎霆琛冷声反问。
阎霆琛猛地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腕。
“啊,疼~”女人被迫抬头,故意地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三爷,您弄疼人家了。”
不知情的人听见这声都很容易误解什么。
阎霆琛低垂眼眸看她,语气凉薄:“滚。”
女人愣怔了一下,眼眸中泛起晶莹的泪光,显得格外楚楚动人,“三爷,是我哪里伺候得不好嘛?”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阎霆琛失了耐性,用力地甩开女人的手。
女人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发出一声疼叫。
她抽噎了两下,眼泪一下子掉落,“三爷......”
阎霆琛无视她的可怜,直接让人给她丢出去。
女人一走,他转而睨向站在玄关处的季云栀,眉眼阴沉,气势凌人,“你还打算在那里傻站多久?”
显然他一早就察觉到她和管家的出现。
管家注意到阎霆琛的视线,身体微微前倾,双手轻放在身前,十分恭敬谦卑地朝他鞠了个躬,而后转身离开,不敢打扰。
临走之际,他还将其他在客厅里的佣人也驱散走,独留季云栀。
被问话的季云栀莫名心口有些慌,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过来。”
阎霆琛像召唤宠物狗一样朝她勾手。
季云栀如同八十岁老太太走路缓慢地走向他。
“你脚废了是吧?”阎霆琛看她如此慢吞吞,不满拧眉,声音也变得阴沉冷血:“要是废了,我好心帮你剁了它怎么样?”
话落,“咻——”的一下,季云栀飞快地走到他面前,声音哆嗦却又乖巧:“脚、脚没坏。”
阎霆琛手扣紧她的下颌骨,声音难辨喜怒:“所以你是故意磨蹭,不想靠近我?”
嗯,对的。
季云栀在心里默默应道。
表面上,她轻摇了摇头,别过眼,昧着良心扯谎:“没......刚刚站太久脚麻了,所以才走得慢。”
阎霆琛听完没说话,但眼眸逐渐幽冷。
她在骗他。
手上动作更加狠厉,大有要捏碎她骨头的趋势。
“疼......”季云栀出于自保拍他的手挣扎。
阎霆琛目光一沉,手松开,改为虎口掐住她的脖子,低头要吻她。
季云栀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意图,下意识地偏过脑袋。
刚才进门前,那个女人跟他发生的事情她都看见了。
看来阎霆琛在这之前玩过不少女人,也不知道和他们亲了多少次。
倒不是吃醋,只是觉得有点膈应。
这一行为彻底惹怒了阎霆琛,他当即冷下脸,眼里几乎要迸射出怒火,“什么意思,甩脸色给我看?”
“没有,我就是......”
季云栀努力找借口圆谎,但阎霆琛没有听她解释完,直接将她甩到了沙发上。
季云栀正要爬起身,阎霆琛抢先一步,俯低身体,两手紧紧掐握她的手腕,“上个月你跟一个陌生男人去酒吧玩,还被那个男人搭肩,怎么?那个男人碰得了你,我不行?”
听见这话的季云栀眼里闪过错愕,一脸懵逼。
什么陌生男人,什么酒吧,什么搭肩?
这些字她都认识,但就是不明白意思。
“我没有。”
她茫然否认。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他神色愈发阴郁,五指穿过她的发间用力拽了下她。
“......”
这人又在抽什么疯。
季云栀吃痛地抬起头,迫使对视他冷若寒冰的眼眸,本能地双手要推开他,可脑海一瞬间又回想到之前的血腥画面,手默默收回了。
“你饿吗?”她略带讨好地扯起唇角,“我给你做饭吃。”
“亲我。”
“?”
“快点!”阎霆琛拧眉催促:“亲我。”
这是这件事翻篇的唯一解决办法。
“......”
季云栀也拧眉了。
她的沉默落在阎霆琛眼里,助燃心里的怒火,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季云栀,你真的很找死。”
......
季云栀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阎霆琛。
阎霆琛半掌不留空隙地贴在她的颈侧,手指愈发收紧......
空气的氧气逐渐稀薄,因为缺氧,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窒息的濒死感铺天盖地朝她袭来。
所以她真的要死了对吗?
不,她不想就这么死。
云栀两手覆在他的手背,指甲在他手背划出几道血痕,试图将那只致命的手从她的喉咙上拉开。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对阎霆琛有过挣扎的行为。
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是输家。
她不甘心。
她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死。
“三爷——”
停好车的寒征拎着医药箱进客厅,一来就看见这一幕,整个人吓得魂都快丢了。
可就在他要冲过去阻拦阎霆琛的时候,季云栀停止了挣扎,一双湿润的眼睛紧紧盯着阎霆琛。”啪——”的一声。
她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自己右手掌,狠狠地扇了阎霆琛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客厅里陷入了一阵死寂。
寒征双眼瞪得几乎要瞪出来似的,嘴巴完全合拢不上,手中的医药箱脱落在地都浑然不知。
阎霆琛也因这一巴掌彻底回过神。
他松了手,一拳砸在靠背的沙发包,怒不可遏地吼出声:“季云栀,你是不是要造反?!”
季云栀没回应,她身体半侧,一手撑在沙发上,一手捂着被掐红的脖颈大口喘息。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想造反,只是想自救。
可这些话她知道阎霆琛根本不会听的,所以保持着沉默。
低垂眼眸的时候,她不小心看见了地板上有着一滩暗红的血渍。
阎霆琛把她掐出血了?
这么牛?
季云栀恐慌感从心底涌起,迅速摊开手查看。
掌心没有血。
季云栀松了口气,可又不禁愣住了。
既然她没事,那这地上的血从哪里来的?
她暗想着,眼睛不由自主看向了阎霆琛,最终定格在他的衬衣上面。
他穿着一身墨黑,胸口衬衣的颜色比周围更深。
或许是刚才只顾着求生,她并没有察觉到端倪,也没有闻到血腥味,可现在......她的鼻间满是这种气味。
“你受伤了?”季云栀几乎是脱口而出问道。
阎霆琛一言不发盯着她,眼里还有着明显的怒意。
季云栀没听见回应,颤抖着手要去触碰阎霆琛衬衣验证,结果被他用力地甩开,“别在这里假惺惺。”
阴天暴雨,季云栀跪在古堡门外整整三个小时,脸色苍白,狼狈至极。
阎家管家隆达撑着一把伞走出来,声音恭敬道:“季小姐,三少爷通融你进去了,请跟我来。”
“谢谢。”季云栀低了低头,淋雨到声音发颤。
阎家,国际金融市场之首,产业遍布全球,影响力巨大。
阎家多子多女,皆定居在国外,接管阎家各领域产业链......
唯独三少爷阎霆琛独自创立“德翼”公司,从事前沿科技领域的研发和应用,五年时间便在E国将集团打造成商业王国,之后又涉猎其他领域,银行、房地产、交通、影视以及其他创新媒体。
外界媒体宣扬着阎霆琛的天赋、财富、地位,神秘、却从来不知道他是个手段狠辣,情绪阴晴不定的人。
而这是她和阎霆琛的第二次见面。
穿过一道墙壁上挂满古兽狰狞壁画的长廊,管家隆达终于把她领到了阎霆琛面前。
装横奢华的客厅,季云栀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耳边接连听见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三爷饶命啊!三爷饶命啊!”
季云栀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颤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还没有等她抬头看,只听管家隆达这时出声说:“三少爷,季小姐来了。”
男人穿着一身墨黑坐在沙发座上,五官精致深刻,眉眼凌厉,手上正把玩着一把瑞士军刀,白色袖角沾染着几滴红。
他听到管家的话也没有理会,而是动作流畅地将刀转了个圈,身体微微向前倾,刀尖挑起眼前跪着的人下巴。
“好好的活路你不走,就想来我这找死路是不是?嗯?”阎霆琛笑着问话,可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寒意慑人。
跪地的男人鼻青脸肿,血肉模糊,完全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对、对不起三爷,我不是故意给您下药的,您饶了我!求求您饶了我吧......”
他一边哭喊求饶,一边磕头,鲜血飞溅。
阎霆琛看着自己白色衬衣再次沾上些许血珠,有些不满轻啧了一声。
刀尖慢慢举正......
“阎先生。”
千钧一发之际,季云栀出声了。
阎霆琛停手。
跪地的男人两眼发昏倒在了地面上,裤子上大片尿渍。
“怎么?你也想死?”
他抬起眼眸看着她,声音性感而残忍:“不着急,排队一个个慢慢来,等我解决完他,我就来解决你。”
刀锋即将落下的一瞬间,季云栀生怕真的目睹血案,声音近乎破音惊喊:“阎先生!”
阎霆琛再次下意识停手。
似乎觉得自己太过于顺从了,他又轻啧了一声。
“先把人带下去。”
阎霆琛将刀丢到一旁,冷冷向保镖下达命令,而后看都不看跪地的人一眼,站起身径自向季云栀走来。
季云栀内心咯噔一沉,脚步不自觉往后退。
看到这幕,阎霆琛眼眸猛地凛冽,一把拽住她的手拉她上楼。
“放开我,放开!”
季云栀试图挣脱开他的束缚,然而他们之间力气悬殊实在是太大了。
三楼。
浴室吊顶花洒暴雨般下落,灰色地砖流淌着深色的水。
季云栀被阎霆琛推在墙壁上,手掐着脖子,炙热霸道的吻落下,恨不得将她吞噬烧毁似的。
“唔......”
季云栀发出不甚明晰的呜咽声,捶打的两只双手被阎霆琛轻而易举扼制住,高举过头顶。
浴室的气温持续攀升。
季云栀被吻得几乎快要不能呼吸,意识逐渐恍惚,脑海不禁回想到几天前游轮发生的一幕。
男人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单手掐着她的脖子接吻,压迫感几乎将她围得密不透风......
没想到今天再次上演。
季云栀五指慢慢握拢成拳,拼命地想忍住眼泪,但还是不受控制地溢出了眼眶。
“既然这么不情愿,为什么还要来找我?”阎霆琛尝到一丝咸湿,抬手捏住她的下颚,气息微喘,眼眸泛着幽冷。
“我......”季云栀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偏过头,艰难开口:“我需要钱。”
这个回答似乎并不让阎霆琛意外。
他神色未变,略带粗糙的指腹在她唇上来回摩挲,声音喑哑:“要多少?”
“五百万。”季云栀小声应道。
“五百万?”
男人重复着她的话,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极为讽刺地嗤笑了一声:“季小姐该不会以为被我睡过一次,就觉得自己值这么多钱吧?”
季云栀被羞辱得脸色发白,指甲深剜着掌心,疼痛到身体轻颤了两下。
“我养父生病了,罕见病,后续治疗需要一大笔钱,我实在没办法才会上门请你帮忙......”
说到这她停了下,双眼通红,声音近乎卑微,“只要你帮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他再次重复她的话语,再次冷笑出声。
曾经他也和她说过类似这样子的话,卑微得不行,可她还是离开了自己。
甚至她都忘记这些事。
回想到往事,阎霆琛眼里燃烧出怒火,低头狠狠往她耳朵上一咬。
季云栀疼得喊叫出声,蜷缩在他怀里抖动不停。
他咬到怒火消了一点才松开她,唇上染着一抹红,薄唇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做我的女人,我就帮你救你的养父。”
季云栀很坦诚地说:“怕。”
怎么可能不怕。
从小到大她连恐怖片都不敢看,遇到这位活阎王就接二连三碰见血案,谁不怕。
阎霆琛神色微变,空枪突然抵她额头,季云栀吓了一跳,整个人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阎霆琛居高临下注视着她,金褐色的眼眸幽深至极,“怕还挡枪,要不是我故意偏枪,你早死了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季云栀抿了下唇,轻声说:“我不想闹出人命,把唐悠儿赶走在我看来就是最好的惩罚。”
阎霆琛嘲讽笑了一声,“这么说,你还挺善良?”
善良倒是不至于。
又不是人人像他一样有钱有势,视人命如粪土。
季云栀内心默默回应,后背则是一阵阵发寒。
刚才那一举动在自己看来确实有点冒险。
正想着,一只宽大的手掌突然伸在她面前,季云栀愣了愣,抬头对视上阎霆琛的眼睛。
“躺地板上瘾了?”阎霆琛没好气地看着她,“还不快起来?”
“......哦。”
季云栀把手伸了过去,阎霆琛稍一使力,季云栀感觉像被一阵风包裹着,身体不受控制地撞进阎霆琛的怀里。
她的手下意识紧捏成拳。
好不巧,拳头砸在了他的伤口上,发出“咚”的沉闷声响。
鲜血一下子渗透白色的纱布,连带她的手都沾染上。
季云栀呆呆看了一眼自己的血拳,咽了咽口水。
这个人疼痛能力很强,应该......不疼的吧。
头顶落下一道冰冷的声音,字字重音:“季云栀,想死可以直接说。”
季云栀退出他的怀里,颤抖着闭眼,双手合十,手抵下巴,一副罪该万死的表情认错:“对不起......别杀我。”
“对唐悠儿那么善良,对我就这么歹毒?”阎霆琛掐住她的下颚,直勾勾盯着她:“想谋害我多久了?”
多疑症又犯了吧这人。
季云栀冤枉极了,“我没有,刚才是你要拉我的,我......”
话没有说完,阎霆琛直怼:“你要是不像个神经病躺在地板上,我好端端的伸手做什么?”
“你才神经病。”季云栀下意识小声反怼。
“你说什么?”阎霆琛眯起眼,表情阴鸷,“你大声点,再说一遍。”
说就说,谁怕谁。
大女子身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出身寒微,不是屈辱。
能屈能伸,方为强者。
“我说——”季云栀勇敢地拍掉他掐自己的手,抢先在他发飙前竖起大拇指,“你真棒!”
“......”
“要不是因为你,恐怕我到现在都不能站起来了呢。”
良心好痛。
但阎霆琛似乎很受用,低低一笑。
季云栀以为哄好了,正松口气,阎霆琛阴恻开口:“季云栀,再这么油嘴滑舌,我就把你卖了。”
“......”
撇开其他的不说,季云栀真的佩服他会威胁人,方式简直层出不穷。
别人威胁她可能不信,阎霆琛威胁,她肯定信。
这人变态得很,不好惹。
季云栀不敢说话了,安静无声,乖得不行。
阎霆琛忽然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两个人四目相对,几秒后,他视线落在她的唇瓣,缓缓低头。
季云栀内心咯噔一沉,想转头,但阎霆琛提前预判,就跟拎着小鸡仔一样掐住她的后脖颈,冷声说道:“我没有跟那个女人亲过嘴,更没有做过,你再躲一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