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小说 女频言情 落雪无声浓情埋顾淮江柔全局
落雪无声浓情埋顾淮江柔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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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淮江柔的女频言情小说《落雪无声浓情埋顾淮江柔全局》,由网络作家“莫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顾夫人......”剩下的话官兵没有说出口,大家心知肚明。“不用管,先救宁淑,她不能出任何差错。”废墟中顾淮握住宁淑的手死死不肯放开。却看都不看一旁的江柔。下人们本就见人下菜碟,见顾淮是这副态度,更是全力照看宁淑。江柔脸色逐渐苍白,认命一般闭上了双眼。她感觉到血液随着腿上的伤口流失。罢了,罢了。本就是一场交易,她从来不是什么将军夫人,只是宁淑的替身。是她痴心妄想了。本来麻木的腿上传来剧痛。断木那头被移开,顾淮一把抱起昏迷的宁淑急匆匆离开。似乎忘记他的妻子还在断木下生死未卜。几个看不过眼的侍卫好心救下江柔,全都不忍心看她血肉模糊的双腿。江柔狼狈地坐在地上许久,终于咬咬牙硬撑着站起来,一步步走到门口。顾府随行的马车已经不在,想来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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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顾夫人......”
剩下的话官兵没有说出口,大家心知肚明。
“不用管,先救宁淑,她不能出任何差错。”
废墟中顾淮握住宁淑的手死死不肯放开。
却看都不看一旁的江柔。
下人们本就见人下菜碟,见顾淮是这副态度,更是全力照看宁淑。
江柔脸色逐渐苍白,认命一般闭上了双眼。
她感觉到血液随着腿上的伤口流失。
罢了,罢了。
本就是一场交易,她从来不是什么将军夫人,只是宁淑的替身。
是她痴心妄想了。
本来麻木的腿上传来剧痛。
断木那头被移开,顾淮一把抱起昏迷的宁淑急匆匆离开。
似乎忘记他的妻子还在断木下生死未卜。
几个看不过眼的侍卫好心救下江柔,全都不忍心看她血肉模糊的双腿。
江柔狼狈地坐在地上许久,终于咬咬牙硬撑着站起来,一步步走到门口。
顾府随行的马车已经不在,想来是顾淮急着医治宁淑驾走了。
而清冷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宾客早已在闹剧中散去。
没人理睬她,也没人能帮她。
而她做内衬的白裙已然被鲜血湿透,紧紧贴在腿上。
她缓步往顾府的方向走着。
那儿不是属于她的家,但是她现下唯一能想到的避风港。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驾车的正是将军府的小厮。
她强撑着身体拦下马车。
“我撑不住了,送我回将军府。”
小厮一脸为难,顾淮坐在里面掀开帘子一脸不耐烦
“前面拐弯就是将军府,你多走几步路便到了,宁淑说想吃我做的镜糕了。”
宁淑被他抱起时浑身疼得颤抖,而江柔还能站起来。
长裙遮盖住血肉模糊的双腿,也让他看不见被鲜血浸湿的鞋袜。
所以他理所当然认为江柔伤得不重。
天空飘起雪花,江柔用尽全力抓住马车苦苦哀求。
“求求你,顾淮,送我回家。”
看着她颤抖的嘴唇顾淮犹豫了几分。
却转念想到怀中的镜糕要凉了。
宁淑还满怀期待等着呢。
狠狠心,他亲手一根一根掰开江柔抓住马车的手指。
“江柔,你只是一点小伤,何必如此矫揉造作?”
他皱着眉头俯视着江柔,仿佛眼前只是一个陌生人。
“所以,我就算病死街头,也比不过你怀里的糕点吗?”
她声音颤抖,心下一片冰冷。
“你怎可与宁淑相比?”
冷漠的话语让江柔怔住,彻底绝望。
是啊,她一个替身,孰轻孰重还分不清楚吗。
她瘫坐在地上,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意识渐渐模糊......
坐在马车里的顾淮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微微抖动。
眼睛一闭,他脑子里都是江柔绝望的神情。
不就是一点小伤么,为何要那样看着他。
越想越烦闷,他掀开帘子询问。
“大夫在府里候着了吗?”
“李管事是不是已经派人出门接夫人了。”
小厮点点头,忍不住道,“将军,明明您心里也是有夫人的。”
“为何刚刚不告诉她,您一出赏花宴就派人找好大夫,园子周围都让府中下人找了个遍......”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淮一记眼刀,只能乖乖闭上了嘴。


再睁开眼时,江柔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将军府的厢房里。
是谁送她回来的?
她不清楚。
但摸着身旁冰冷的床榻,她确定一定不是顾淮。
看样子,昨夜顾淮去了公主府后,一夜未归。
江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想必两人已经和好如初了。
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丫鬟进来换药,看到她伤痕累累的双腿,忍不住倒吸几口凉气。
不仅如此,江柔的后背也是大片大片的淤青。
换好药,江柔拿来首饰盒。
从最底层取出一张纸。
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
所以成亲当晚便亲手写下这封和离书。
这段错误的姻缘由她开始,便由她结束吧。
首饰盒里还有几支珠钗。
那是顾淮心情好时赏给她的。
江柔拿起,扔进了火盆。
而窗台上未绣完的手帕被她用剪刀绞烂。
衣柜里的衣衫她也用已经陈旧的借口命人收拾扔掉。
如此,房里就没了她的痕迹。
这几年的时光,仿佛就是一场梦。
江柔长舒一口气。
还有两天就能获得自由。
可不知为何,她心里闷闷得难受。
不做替身做回自己明明是她一直想的事。
可她为何会难过?
深夜顾淮回府,空荡荡的桌案让他有些不满。
以往他回来再晚江柔都会亲自下厨。
再不济也会嘱咐厨房做好他爱吃的饭菜。
如今只是一夜未归,她便不管自己了。
大步走进房间,指责的话还未说出口。
扑面而来的药味让他愣了愣。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只有战场上受了重伤才用得上。
难道江柔伤得如此之重?
他点燃蜡烛轻轻掀开被子。
床单上点点血迹还有被血染透的纱布印在他的眼中。
顾淮皱起眉。
江柔蜷缩在角落,绣着鸳鸯的枕巾上满是泪痕。
想到昨夜她颤抖的唇还有哀求的语气。
一股无名怒火袭上心头。
明明伤得这么重,为何不实话告诉他。
床上的江柔似乎做了什么噩梦,满头汗水。
嘴里嘤咛着,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滴泪落在顾淮心里。
三年来江柔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温柔顺从。
如此脆弱的一面还是第一次见。
感受到光亮的江柔睁开眼,
顾淮声音沙哑问道
“你伤得这么重,为何不告诉我。”
江柔苍白着脸笑了笑,
她求过他,
可是他为了宁淑的点心抛下了自己。
看着她干枯的嘴唇顾淮想起她滴水未进,命人送来了饭食。
待她用完饭,顾淮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明日宁淑说要来府中小住。”
正在喝茶的手顿了顿。
江柔识趣地点点头
“看来顾将军跟长公主已经和好如初了,明日我便搬到西厢房的小屋。”
和好如初?顾淮深深看了江柔一眼。
他与宁淑当年的私情所知之人寥寥无几。
她为何知晓?
顾淮转身思索间看到蜷缩在地上的江柔他顿了顿脚步。
“一会儿我会着人帮你搬屋,以后不准随意动我的东西。”
望着顾淮远去的身影,江柔再也忍受不住剧痛昏死过去。
等再次睁眼,她还在熟悉的房间。
顾淮背着手脸色铁青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砸在她脸上。
“这是下人收拾出来的,别告诉我,这封和离书是你写的。”


“既然腿脚不便,那就多住几日吧。”
宁淑三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天。
更何况她需要江柔做对比,
好来证明顾淮真正爱的是她。
为了能尽快出府,江柔这几日都在好好养伤。
好不容易能下床走两步,她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面前穿着破烂的哥嫂刚见面就跪倒在她面前。
“柔儿,柔儿,你现在是将军夫人了,求求你不计前嫌救救我们。”
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江柔情绪复杂。
爹娘没去世前他们曾是相亲相爱的一家。
哥哥每次上街做工都会给她带礼物
有时是糖葫芦,有时是竹蜻蜓。
嫂子包揽了家中所有家务不让她沾手。
家里的鸡蛋永远在她碗里。
后来爹娘相继得病去世,
洪-灾随之而来。
家里一贫如洗,还欠下了不少外债。
从那时候哥嫂便刻薄起来。
说恨,也不恨。
说怨,也不怨。
都是太穷苦闹的。
还没等江柔开口,一群官兵便闯进来
“奸杀幼-女,还敢畏罪潜逃。”
她拦下官兵塞了些碎银。
“这些银子就请你们喝喝茶,待我们说几句话。”
哥嫂虽把她卖到清楼。
可她心中知晓两人绝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在嫂子哭哭啼啼中她才知道事情始末。
原来那天哥哥去种田,
听到玉米地有动静,
钻进去就看见小女孩儿躺在地上。
没想到这一幕被村民看见报了官。
分明是官兵不想多事草草定了罪。
江柔看着眼前已有白发的哥哥心里酸得厉害。
这是世上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她擦擦眼角的泪水,艰难挪步到书房外。
这几日顾淮黑夜宿在书房。
白日就陪着宁淑游玩。
听说前些日子不惜费钱费力从波斯人那里给宁淑弄来一只蓝眼睛的猫。
她咬咬牙,敲响书房的门。
“顾淮,我哥嫂被人诬陷残害幼年,能否求你让衙门好好探查一番。”
门里打闹的声音停下,顾淮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我知道了,等明日有时间了再说。”
官兵就在门口,江柔有些心急。
“顾淮,明天就来不及了,你开开门,我与你细说。”
宁淑娇娇柔柔地开了口
“顾哥哥,若是开门猫儿就要跑出去了。”
犹豫半晌,那扇门还是没有打开。
江柔等不及,双手用力推开书房门。
眼前一道白色毛绒掠过。
随即而来还有宁淑的惊呼
“猫儿,猫儿跑了。”
两人追出来发现猫儿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宁淑眼圈红了
“我真没用,这可是顾哥哥你费尽心机弄来的。”
顾淮把她拥进怀里,细心哄着
“这不怨你,不哭了,乖。”
说罢他眼神似刀般看着江柔。
她知道自己惹了祸,正欲道歉解释,没想到顾淮竟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如此不安分,来人,从今天起夫人禁足,没我的命令不可踏出房间一步。”
江柔双手颤抖摸上脸庞。
顾淮居然打她了。
是单单为了一只猫吗?
不,不是,是因为宁淑。
宁淑哭了,所以她就该死。
她被禁足在小院。
可是门外的哥嫂还等着她救。
拿出平日里攒下来的私房钱。
她拖了一个又一个下人给顾淮送信。
希望能保住哥嫂的命。
可是下人都说顾淮跟宁淑出了门。
她只能暗暗祈祷,顾淮是去寻衙门了。
直到第二天,她才见到风尘仆仆归家的顾淮。
江柔满脸歉意,希望能带来好消息。
可是顾淮薄唇微动,脸色难看
“昨日猫儿跑断了腿,我只顾着找兽医。”
“等我想起来你哥嫂的事.......已经来不及了。”
她忽然耳鸣起来。
后来顾淮的话在她这里都失去了声音。
只看得见一张一弛的嘴唇。
来不及了。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没了。
她心里像是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
被卖去清楼她没哭。
被羞辱,被看不起她没哭。
在雪地里九死一生她也没哭。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忍不住泪如雨下。
那些年美好温馨的日子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爹,娘,哥哥,嫂子。
她想努力抓住眼前一个个飘过去的影子。
却只捉得到一片虚无。
顾淮递过来一张手帕,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江柔打断。
她眼神空洞,僵硬地转过头。
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没关系,是我逾越了,不该麻烦你。”
后半句她咽下了肚子。
更不该把希望寄托于你。
顾淮正想好好解释一番。
自己昨日在气头上忘了这件事。
宁淑便哭着跑进来。
“顾哥哥,猫儿又不吃不喝了,你快去看看。”
她不喜顾淮在宁淑这里。
猫儿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工具。
她需要用这个工具来证明在顾淮心中,什么都没有她那么重要。
果然,顾淮闻言便急匆匆走了。
宁淑对床上的江柔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又佯装同情拍了拍她的肩膀
“节哀顺变。”


深夜,街道的马蹄声惊扰了江柔的美梦。
她匆匆起身去了灶间。
哪怕贵为将军夫人,但侍奉公婆,给领兵打仗的丈夫做饭这种事,她一样不落的做了三年。
但这次,她没等来得胜回朝的顾淮,反而等来了一个旧人。
“你的恩报完了,该离开了。”
站在将军府前衣着雍容的少女微仰着头,眉眼和她十分相似。
江柔愣了一下,赶紧向少女跪拜,“是,三日后我便自愿和离,离开京城。”
少女很满意江柔的识相,居高临下的扔了一袋银钱,便策马离去。
江柔久久看着少女离开的方向松了口气。
这恩,总算报完了。
将军夫人的名衔终于可以摘下了。
三年前江柔被自私自利的大哥大嫂卖到清楼,她宁死不从,就当以为自己要惨死时长公主宁淑救了她。
宁淑跟顾淮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一个少年将军,一个天之骄女,世人都说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蛮族屡次来犯,皇上为了稳定时局决定把宁淑送出去和亲。
当年二人还约定私奔,可惜宁淑退缩了,少年没等来自己的青梅,等来一封家破人亡的圣旨。
公主不能犯错,顾家便承担了所有罪名。
宁淑虽去和亲,可蛮族人粗犷放-荡,她放不下顾淮这样的翩翩公子,与其让顾淮跟别的女子成亲,不如找一个跟她相像的女人放在顾淮身边。
既是眼线,也是诱饵,她要顾淮每日面对这张脸思念自己,等有朝一日回来时能顺利回到顾淮身边。
整个京城被宁淑翻了个遍,最后她找到了跟她六分相似的江柔。
“用你下半辈子自由,跟我换一段姻缘。”
这笔交易江柔不亏,顾将军再落魄也是她高攀不起的门第。
在宁淑的帮助下,赏花宴上江柔落水,正好被顾淮所救,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择日便成了婚。
三年来江柔始终记得自己的使命,她扮演好一个妻子,扮演好一个儿媳,也,扮演好一个替身。
如今蛮族被顾淮攻下,长公主回京,一切都结束了。
正思索间视线里出现一匹白马。
顾淮从马上跳下,身上的盔甲未卸,刀上还残留着敌人的血迹。
他抬眸看了江柔一眼淡淡道“夜深露重,怎么站在门口。”
江柔缓过神来连忙伸手去解佩剑,顾母缠-绵病榻,风水师说过血腥之物不可入门
“听到马蹄声便知你要回来,这一路辛苦了吧,你且等等,我给你拿套衣衫。”
说罢江柔抱着佩剑匆匆离去,顾淮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眸光深深。
安顿好顾淮,江柔站在床边整理着他的行李。
在一堆破烂中一个颜色灰旧的娃娃格外显眼。
这是宁淑幼时送给顾淮的礼物,三年来他随身携带,看上面的痕迹就知道主人不知摩梭了多少次。
忽然,江柔被拥进带着水汽的怀抱。
温润的唇含上她耳垂,一双不安分的手挑开了衣裳的盘扣。
桌上的龙凤烛摇摇曳曳,她微微喘-息起来......
一番云雨过后,江柔靠在顾淮肩上,脑海里却不自觉想起了那个娃娃。
再三斟酌后她忍不住试探。
“顾郎,那个娃娃我瞧着有些褪色,明日我找能工巧匠......”
只是话还没说完,顾淮就不耐烦地掀被而起。
“江柔,你逾越了,以后不准再碰我的东西。”
月光下顾淮眼神冰冷,隐约带着一股杀气。
江柔怔了怔准备解释几句,顾淮却毫不留情推门而出。
摸着身边尚带有余温的床榻,她安慰自己。
没事的,顾淮忘不掉宁淑本就应该,再有三天,就可以离开京城了。


外面太阳升了又落。
江柔呆呆坐在窗前,
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灵魂也好像被抽走。
留下的只是一个躯体。
顾淮倒是来看她了一次。
“我给你家人寻了一处好墓地,那里山清水秀。”
这话听在她耳朵里着实有些可笑。
现在这算什么?算补偿?还是算施舍?
她从枕头下拿出那张揉皱的和离书,
在空白处郑重其事写上了名字。
妻:江柔。
今天是哥哥嫂子离世的第一天。
在老家要扎两个引路的童男童女。
免得他们找不到投胎的路。
江柔出不了院子,却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心。
没有稻草,江柔就拿了纸黏了两个稻草人。
做完一切她正准备睡下,门忽然被踹开。
顾淮领着一大群家丁站在门口脸色难看。
“搜”
一声令下两个丫鬟把江柔请出门外。
她一脸迷茫询问道
“这么晚了,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一旁的丫鬟好心给她解释
“长公主高烧不退,高僧说是咱们府里有人诅咒,将军担心不已要搜院子。”
话音刚落,顾淮怒气冲冲走过来揪住江柔的脖子
眼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他左手拿着的正是今天捏好的两个纸娃娃。
江柔想开口解释,却被他一脚踹在肚子重重砸在地上。
他抿起唇,眼里渐渐酝酿起一场风暴。
“如此,将军府你也不用待了,去郊外的院子,好好闭门思过,任何人不得随行。”
此话一出众人目光都不由自主转向顾淮,眼中写满了惊讶。
将军一向对人宽容,为何对自己的夫人却不留情面。
一股鲜血从嘴角流出,江柔毫不在意地胡乱擦了擦。
若是平常女子,现在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可是江柔没有,她只是平静吐出了一个字
“好”
顾淮看着她一脸无悲无喜的表情莫名有些心慌。
带着一众家丁落荒而逃。
宁淑躺在榻上听着下人禀报。
她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
高烧是她装的,高僧是她请的。
原本只是想给江柔找点不痛快。
没想到老天眷顾,还真搜出了东西。
在她心里,江柔越惨就越证明顾淮爱她。
只是如今不能等了。
京城里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越传传难听。
她要尽快有个名分。
一会儿顾淮就要来这里一趟。
不如......
宁淑从里屋深处拿出一块熏香。
这是蛮族那边男女助性-致幻的猛药。
顾淮一进门便感觉到不同的气息。
“宁儿,你房里点了什么香?”
行军打仗,他不是没经历过美人计。
躺在床上酥肩微露的宁淑一把拉住他,眼神妩媚
“顾哥哥,今夜,能不能不要走了。”
他又气又羞。
气的是宁淑怎么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羞的是身下已经起了反应。
可到最后关头,理智还是战胜了裕望。
“宁儿,你我如今无夫妻之名,也不能行夫妻之实,告辞。”
丢下这句话他便匆匆逃走。
他没看见宁淑眼底的狠毒和不甘。
将军府里江柔正收拾着行李。
门吱呀一声开了,下一秒她就被扯进一个灼热的怀抱。
她刚想张口喊人,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顾淮面色绯红,急促地把她扑在床上。
平日里清冷的眸子此时此刻带着温柔和情-欲。
他细细用手描绘着江柔脸上每一处。
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似乎要把眼前人的样貌深深刻在心里。
忽然他又开口,语气里带着内疚和委屈
“对不起,宁儿,若是当初我再厉害些,你就不用远嫁和亲。”
“那天晚上你不来是对的,当年的我太小,跟了我你也会吃苦。”
“这三年我,日夜不敢懈怠,就是盼着有朝一日能打退蛮族接你回家。”
“你不知道这三年来我有多想念你。”
“这次你回来,我会用这些年的军功向皇上求娶你,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有些时候我恨我自己,为何,为何当年那么没本事,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
一向骄傲的少年将军此刻溃不成军。
三年,就算养条狗儿也有感情了。
江柔叹口气轻轻擦掉他的眼泪,吹灭蜡烛。
一番云雨过后她没了睡意。
穿好衣服来到窗子前。
昨夜顾淮的不寻常已经让她察觉到宁淑动了手脚。
宁淑等不及了,下三烂的手段也用上了。
这将军府,怕是待不成了。
她找出婚书,看了又看,双手颤抖地撕成两半。
趁着夜色未亮,她跟下人交代了一声要去郊外院子闭门思过,便顺利走出了将军府。
包袱很轻。
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和幼时自己的几个玩具。
就像当初她嫁进将军府一样。
轻飘飘地来,轻飘飘地走。
等她走后,顾淮应该会迫不及待娶宁淑进门吧。
这样也好,三个人,都得偿所愿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