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之安许星辰的女频言情小说《星河不与秋水渡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落叶呼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利落的‘好’字,刺得许星辰心扉一震。为什么从陈之安眼里,看不到一丝情绪,就好像......死了一般。一旁的杜堇然适时开口,“之安不想去就算了。”“做错事就要善后,不能因为他影响到你的前途!”许星辰咬牙,挥散了那一抹没由来的心疼,“离婚都便宜了你,敢不去试试!”陈之安闭了闭眼,为什么她永远这么理所当然?就因为他爱她吗?他是做错了,不该因为年少的爱意赌上自己的一生。再睁眼时,眼底浮上一抹嘲弄,声音疲惫却坚定清晰,“如果我去了,就可以离婚吗?”余生,他不想再和她有一丝一毫的关系。许星辰的脸上终于有了“厌恶”以外的反应,除了诧异,还有丝丝入微的惊慌。她是担心这个男人会离开他吗?怎么可能!她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下颌紧绷,“随时。”是啊,她应该...
利落的‘好’字,刺得许星辰心扉一震。
为什么从陈之安眼里,看不到一丝情绪,就好像......死了一般。
一旁的杜堇然适时开口,“之安不想去就算了。”
“做错事就要善后,不能因为他影响到你的前途!”许星辰咬牙,挥散了那一抹没由来的心疼,“离婚都便宜了你,敢不去试试!”
陈之安闭了闭眼,为什么她永远这么理所当然?
就因为他爱她吗?
他是做错了,不该因为年少的爱意赌上自己的一生。
再睁眼时,眼底浮上一抹嘲弄,声音疲惫却坚定清晰,“如果我去了,就可以离婚吗?”
余生,他不想再和她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许星辰的脸上终于有了“厌恶”以外的反应,除了诧异,还有丝丝入微的惊慌。
她是担心这个男人会离开他吗?
怎么可能!
她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下颌紧绷,“随时。”
是啊,她应该也是求之不得和他撇清关系吧。
陈之安苦笑着转身,脚步似灌了铅。
也就是这一刻,许星辰突然发现,陈之安身形单薄,比杜堇然还消瘦不少。
她强压下心软的念头,移开视线,自然也没看见陈之安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许星辰温柔地扶着杜堇然的臂弯,将她送回病房中。
看医护人员准备给他输血,许星辰在他额间落下一吻,“你乖乖在医院哪也别去,我晚点来看你。”
她想救杜堇然,必须从根上治愈试药后遗症。
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处理。
星辰药业。
女人摇曳生姿,助理亦步亦趋在后,“许总,后遗症的临床试验,有了遗体捐赠同意书,患者死亡后,将转移到公司实验室。”
死亡,也就是说试药的人之中,已经有人快死了!
许星辰心跳漏了半拍,她顿住脚,面色凝重地问道,“多大年纪,什么名字。”
这个社会,总有人砥砺前行,为了某个领域的荣光,牺牲自我。
她打心底对捐献者保持最高的崇敬。
然而,助理递出自愿者捐献表单,赧颜道,“跟先生重名,叫陈之安。”
这么巧?
虽然说极有可能是同音不同字,但眼前浮现出陈之安说要离婚时的决绝,许星辰一阵烦躁。
助理窥探着她的脸色,试探问道,“许总,要看看吗?”
许星辰伸手接过文件,刚要翻开,手机铃声就响起。
电话那边是杜堇然哽咽的声音,“星辰,我好像药物过敏了......”
“我头也好晕,星辰,我是不是后遗症犯了,快要死了?”
“不会,我马上到。”挂断电话,许星辰把文件合上,原封不动的递给助理,大步流星的走出办公室。
关门前,她回头嘱咐,“给足赔偿,做好患者家属的安抚工作,到时候的葬礼,必须按照最高规格,以表敬畏。”
——
陈之安联系上甲方,已是夜幕覆来时。
他在医院的挂号厅休息了大半天,喝了一瓶葡..萄糖,精神才有所好转。
他先回了一趟家,既然决定离婚,那就要干干净净的离开。
尽管,属于他的东西,已经寥寥可数。
从杜堇然入住以后,大到家里的装修风格,小到陈之安精心布置的小摆件也全都被丢在了储藏室。
推开门,昏暗的光线里,陈之安首先看见的,是被丢在地上的平安结。
那是他登了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一步一叩首,为许星辰求来的。
陈之安小心捡起,拂过上面的黑色脚印,才发现还有剪刀剪过的痕迹,符纸也露出来一半。
眼神陡然一痛,他又看见角落里破碎的婚纱照。
说是婚纱照,但许星辰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只让替身来替她来拍,最后所有相片上只看得见陈之安一人的身影。
还有脚下的结婚证,破破烂烂,被许星辰撕烂了无数次,但又被陈之安用胶带重新粘了起来。
只是无论是两个人的照片,或者是签名,都是充满裂缝的。
像极了他们的婚姻,满目疮痍。
陈之安自嘲一笑,不再犹豫,叫来保洁打包丢掉了所有东西。
只留下一封他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今晚过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处理完这些,陈之安到了皇家一号KTV,这里灯光昏暗。
陈之安找到了甲方提供的包房号,隔着门就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声嘶力吼。
生病以后,他很怕吵闹,但还是敲开了房门。
来开门的是个醉醺醺的女人,把陈之安从头发丝打量到脚脖子。
陈之安在她目光下,像是扒光了衣服般,“我是来替杜堇然给给诸位道歉的。”
话还没说完,女人便急急地拽着她往里面走,“这个听说还没给外人睡过,我先来!”
他惊慌得去看许星辰的脸,“星辰,这件事不是你想得那样。”
“那是哪样?”许星辰声音更是冰冷。
“我,我也不知道......”陈之安脑子仿佛一团乱麻。
就在这时,床上的女人传来动静,她立刻用被子盖住白花花的身躯,躲到角落,“许、许总。”
“你知道我?”许星辰的语调弥漫上危险。
女人点头如捣蒜,“我只看过您的照片,先生说,要是见到您,就让我说是来做保洁的......”
越往后,声音越小。
“嚯,这是早就准备啊!”一旁的杜堇然捂住嘴,“之安,星辰昨晚还在家呢,你怎么能这么胆大!”
一旁的女人还在吞吞吐吐,“陈先生说,许总昨晚在陪杜先生,小心些不会被发现的......”
陈之安心底一凉,他想说不是这样的,可许星辰闻言,又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面上,是火辣辣的痛。
紧接着他被许星辰拽过手腕,大步往洗手间走。
陈之安都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狠狠摔进了浴缸里。
水龙头拧开,哗啦啦的水声夹着呛水的咳嗽声,“不是我,我没碰她,我没有!”
许星辰怒意难掩,一言不发。
只是一遍又一遍冲洗着他的身体。
直到起了皮,红肿起来,她才勉强松开手。
一阵急促的咳嗽后,陈之安浑身已经湿透了,头发还在往下滴水,眼前更是一阵阵发黑。
“陈之安,你真让我恶心。”
头顶,是许星辰冰冷的嗓音。
他推开门就往外走,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厌恶。
陈之安心头一紧,奋力撑起身子追了出去,“星辰,这么多年,难道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信任?”许星辰抬起眼,审视着他,“你这种满口谎言的人也配说信任吗?”
明晃晃的羞辱让陈之安红了眼,“你明知道我只爱你!”
像是烫到许星辰般,让她心生烦躁,“陈之安,你的爱,我承受不起。”
“滚开!”
说完,许星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她利落离开的背影,陈之安突然想到了第一次见许星辰时,是他在学校被同学排挤,还栽赃他是小偷。
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他孤立无援。
是许星辰这个转校生站出来,说相信他。
在她的带动下,班上陆陆续续有人站出来指认,最后还他清白。
后来许星辰说,其实她也不知道小偷是谁,但直觉陈之安不会撒谎。
她的信任,犹如一束光照亮了他昏暗的世界,从那天起,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但现在,她却说他是个满口谎话的骗子。
陈之安紧紧握起拳,不允许自己再去想。
“啧啧啧,多么精彩的一场戏啊!”杜堇然走近,涔出了鄙夷的唾弃,“陈之安,这么多年都捂不热一个女人的心,应该很绝望吧?”
陈之安还以为是许星辰出了什么事。
可到了医院,助理一个眼神,保镖突然钳住了陈之安双臂,押送犯人般到了血液科。
“你们干什么?”他蹙眉,身体仿佛要被他们拆散架了般。
话音方落,他蓦然安静下来。
因为他看到了伫立在血液科采血室旁的女人,她穿着灰色羊绒大衣,眉眼冷厉。
“抽血,你和阿然都是HR阴性,他现在做着治疗。”
陈之安怀疑自己的听觉,护士看他瘦得皮包骨,拿着针头的手忍不住颤抖,“许总,这位先生的身体状况,恐怕不适合......”
“抽!”许星辰一记凛冽如刀的眼风压过去,吓得护士噤若寒蝉。
陈之安的手按到台面上,橡胶圈箍住了他的手肘,皮肉被针管刺痛,他方如梦初醒,可他挣扎不得,犹如粘板上的鱼肉。
“记住,这是给你的教训。”许星辰瞳孔深处涌动着怒火,“胆敢泄露阿然的住址,导致他在家门口被私生饭堵截,要不是我回去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家门口,私生饭?
陈之安心脏瑟缩,无疑,这必然是杜堇然自导自演的戏。
但他最终咽下所有的话,什么都没说。
因为无论解释什么,许星辰都不会信。
血袋装满,护士拔去针头。
这时披着病号服,病怏怏的杜堇然走到许星辰身边。
前一秒许星辰还是怒火中烧,瞬间变的温柔,“你怎么出来了,医生说你本就重病,加上和私生饭发生冲突,要好好静养。”
杜堇然看向陈之安,眼神里满是宽容,“之安能来给我献血,已经是帮了大忙。我想他只是一时冲动,才会走错路。万幸没酿成大祸,星辰,你就原谅之安一次吧!”
“他做的恶还不够多?”许星辰想起陈之安的所作所为就一肚子火,但对上杜堇然恳切的眸子,硬生生压下,“你就是太善良,才会处处受伤,委屈自己。”
“我没事的,吃亏是福。”
说着,他眼角耷拉下去,“只是今天缺席了甲方的活动,又该说我耍大牌了。”
许星辰捂着他孱弱病态的脸,“放心,交给我处理。”
“别,我不想太依赖你。”杜堇然急忙拉住她的手,目光投向陈之安,“不如让之安去吧,在这里,你还总生他的气。”
陈之安脑子里似缺氧了般,眼前景物模糊。
他在竭力保持清醒,却听许星辰命令道,“你聋了?阿然叫你去给甲方赔罪!要是搞砸了,马上离婚,给我滚!”
离婚?
陈之安用尽全身力气,颤巍巍站起来,嘴角噙着释然的笑容,“好啊。”
离了婚,他就再也不用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水晶灯的照耀下,陈之安肋骨根根突出,脸色苍白如纸,几近透明。
许星辰怔住了,这男人,什么时候竟这么瘦了。
她内心浮现些不安,但很快又被仇恨掩盖。
随着暧昧升高,许星辰微微仰头,温柔的嗓音唤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阿然......”
陈之安再也忍不住,胃里一阵痉挛,趴在沙发上干呕起来。
许星辰眸色一黯,铃声正好响起。
她将电话接通贴在耳边,口吻似冰雪融化,“怎么了,阿然。”
陈之安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温热的鼻血喷涌而出,许星辰看在眼里,眉心轻拧。
但对电话那头的人依旧温柔,“好,我马上过去。”
许星辰收起手机,瞥向陈之安,“别总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说完,像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提脚就走。
陈之安靠在沙发上,抹了抹唇角猩红,“没关系,很快就要结束了。”
但他没想到,许星辰不仅去而又返,还带着杜堇然登堂入室。
杜堇然穿着单薄的衬衫,语气惊慌,“星辰,这怎么回事!”
“别怕,”许星辰向陈之安,脸色蓦地一沉,“装够了没有,阿然还没有吃饭,去准备点吃的。”
陈之安这才回过神,从地上堪堪爬起。
转身进厨房的瞬间,他听见许星辰声音含着撒娇,“阿然,你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吧,你一个人在酒店我不放心。”
“星辰,我是怕之安有意见。”
“他没这个资格。这里本该是你的家。”
陈之安动作僵滞——
三年前许星辰入院当天,杜堇然立刻定了去国外的机票,他追到机场求杜堇然别走,迎接他的是杜堇然的奚落。
“傻子才会为一个植物人耽误一辈子!”
这样自私自利的人,现在居然又回来冒领功劳,真是可笑。
陈之安踉跄到厨房,清洗着血迹。
等饭菜端上餐桌时,杜堇然和许星辰已并排坐在一起,他布上了所有菜,才落座在杜堇然对面。
杜堇然夹起一块茭白往嘴里送。
但下一秒,他皱起了眉,“星辰,要不我还是走吧,之安应该不太欢迎我。”
陈之安心悬到嗓子眼,下意识看向了许星辰。
女人染着戾气的眸光只看一眼,就够他深感窒息的。
“我重新去做。”
他端着盘子起身,女人已经挽起袖口,出现在他身边。
瞬间,陈之安整张脸被埋进了面前的饭碗里。
“唔——”
他试图摆脱,呜咽着,可他病重得厉害。
此时女人的手即使力气并不大,也如铁钳般,按得他动弹不得。
“既然你要故意针对阿然,那你就全部吃完!”
陈之安颓败地瘫坐在椅子上,苍白的面颊,布满了米粒。
杜堇然不留痕迹地笑笑,“星辰,你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
“过分?这是他罪有应得!”许星辰牵起了杜堇然的手,“让助理送餐来,你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可以,”杜堇然往客厅多看了两眼,指着一处遗像道,“那是叔叔吗?”
循声看去,陈之安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