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小说 女频言情 愿乘秋风寻归处结局+番外小说
愿乘秋风寻归处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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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酒

    男女主角分别是方知栩晚凝的女频言情小说《愿乘秋风寻归处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让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知栩被开锁声吵醒。昨天宋晚凝和宋念真踹他时没收力,一觉睡醒只觉五脏六腑是移位般的痛,加之一夜没吃东西,虚弱得几乎看不清眼前。“知栩同志,晚凝托我好好照顾你。”何铭安缓缓坐在床边,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我这有个好东西,吃了包治百病,你要试试吗?”他将硫酸递过去,言语间充满诱惑:“你喝下去,伤好了你就能逃离宋晚凝了。”方知栩睁着茫然的双眼,伸出手去接。西南军区。宋晚凝正在训练新兵,心中莫名一阵发慌,让她差点站不住脚。“少尉,您怎么了?”警卫员立刻上前扶住她。宋晚凝摇摇头,正要继续讲话,可一阵高于一阵的心悸让她再也无法工作,她匆匆把训练任务移交营长,自己开车赶回家。而此时,宋念真也正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两人在路口相遇。“姐,你怎...

章节试读




方知栩被开锁声吵醒。

昨天宋晚凝和宋念真踹他时没收力,一觉睡醒只觉五脏六腑是移位般的痛,加之一夜没吃东西,虚弱得几乎看不清眼前。

“知栩同志,晚凝托我好好照顾你。”何铭安缓缓坐在床边,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我这有个好东西,吃了包治百病,你要试试吗?”

他将硫酸递过去,言语间充满诱惑:“你喝下去,伤好了你就能逃离宋晚凝了。”

方知栩睁着茫然的双眼,伸出手去接。

西南军区。

宋晚凝正在训练新兵,心中莫名一阵发慌,让她差点站不住脚。

“少尉,您怎么了?”警卫员立刻上前扶住她。

宋晚凝摇摇头,正要继续讲话,可一阵高于一阵的心悸让她再也无法工作,她匆匆把训练任务移交营长,自己开车赶回家。

而此时,宋念真也正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两人在路口相遇。

“姐,你怎么回来了?”

宋晚凝一步不停:“我不放心,回来看看知栩。”

就在她们要走进院子的那一刻,却见一位身着纯黑制服的女人从另一条小巷走了过来。

“请问方知栩是住在这里吗?”

宋晚凝打量着她:“你是哪位?找他干什么?”

沈南薇微微一笑:“想必你就是宋少尉吧,初次见面,我叫沈南薇,是阿栩的未婚妻。”

宋晚凝猛地抬头,眼神如同刀锋:“沈同志,话不能乱讲,方知栩是我丈夫,我们的结婚申请今天就批下来了。”

沈南薇笑意不达眼底:“宋少尉,话不要说得太死,这不是还没批下来吗?”

宋晚凝被她轻佻的语气激怒,声音低沉充满威胁:“你什么意思?我不管你是谁,我是不会让知栩跟你走的。”

“阿栩是成年人,他的事情由他自己决定。”

宋念真也一脸愠怒:“他才不会走呢,他这么多年对我们家尽心尽力地付出,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你也说了,是你们家。”沈南薇的脸色冷了下来。

“既然你们从未将阿栩视为家人,那我将他带走又有何不可。”

宋念真一步步逼近沈南薇,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她吞没:“只要我们一句话,他就不可能离开,他最听我和姐姐的话了。”

“你是说,因为这个契约,阿栩不得不对你们百依百顺吗?”沈南薇冷冷地将一纸协议扔给姐妹俩。

“什么协议?”

宋晚凝和宋念真一目十行看完契约的所有内容,在看到结束时间和方知栩的签名时,脑中轰然一声。

契约规定,这五年里,宋家姐妹有任何需求,方知栩都必须想办法满足。要事无巨细地照顾她们的起居,更要保证两人的生命安危。

所以这五年,方知栩对她们毫无底线的爱,是假的。

宋晚凝想起这几天方知栩一直念叨的倒计时,心脏被绞了似的痛。

原来方知栩从未爱过她,所以时间一到,迫不及待就要离开。

如果不是她昨天锁了门,估计今天下班回来,方知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吧?

想到此,她攥着协议就要冲到方知栩面前问个明白。

忽然二楼的窗户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如同残蝶坠落。

“知栩!”

宋晚凝和宋念真睁大了眼睛就要冲过去,可沈南薇更快,刹那间就已经把方知栩稳稳接在怀中。

方知栩努力睁开眼睛,用力拽着沈南薇的领口:“求求你,带我走......”

沈南薇深深吸了口气:“好,阿栩,我带你走。”

宋晚凝张开双手拦住她:“沈同志,你要将我的少尉家属带去哪?”

她阴沉着脸,企图用军职阻拦女人的脚步。

沈南薇看都不看她,继续大步走着。

宋晚凝急了:“你是哪个军区的?你的职位没我高吧?你有什么资格带走知栩?”

“如果是我要带走我儿子呢?宋少尉也要阻拦吗?”

一个威严稳重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宋晚凝猛地抬头,被男人身上的功勋章刺痛了双目。

这个男人他认识,全国军区将领代表会议上,他坐在首长旁边。

方文安,国安局局长。

“宋少尉,感谢你多年对我儿子的照顾,现在我要带他回家了。”

宋晚凝咬牙说道:“方局长,我跟知栩已经结婚了!”

方父一偏头,一名警卫员将一份结婚申请递给她,上面不通过的三个大字深深烙进她的眼睛,让她忍不住落下眼泪。

“不......不要带着我的知栩。”

沈南薇刚把他扶进车里,就见一只苍白的手拦住了她,方知栩续了一口气,坐起来看向宋晚凝和宋念真。

“宋少尉,五年期满,以后我与宋家两不相欠。”

说罢,方知栩决绝地关上车门。

此后天高海阔,他与这两人,再不相见!




宋晚凝看方知栩无动于衷,不知为何心中一阵烦闷。

“你回家把主卧收拾出来,铭安出院后住我们家,直到伤好。”

宋念真的语气更是颐指气使:“你不会不同意吧?别以为办了酒宴就是我们宋家的男主人了,你别忘了那是我姐的房子。”

宋晚凝在军营有分配的宿舍,而宋家的老房子只有两间卧室和一间柴房。

她们让何铭安住主卧,方知栩只能挪去柴房。

方知栩垂下眼帘,心中十分平静,好像住哪里对他而言无足轻重,“我没意见,反正只住五天了。”

什么五天?

宋晚凝看着方知栩的背影,莫名心中一空,她大声警告道:“你别耍什么花招欺负铭安,不然我就将结婚申请撤回。”

看到方知栩的背影顿了一下,她嗤笑了一声。

方知栩爱惨了她,如今都要如愿跟她登记结婚了,怎么可能放手离开。

第二天天还没亮,宋念真就将主卧的门拍得噼啪响。

“方知栩,赶紧起来做饭,铭安哥身子弱,炖个鸡汤。”

就在她越来越不耐烦时,方知栩才从柴房走出来。

宋念真愣了一下,看到乌黑的柴房里只有一床被子,不由得抿了抿唇。

“你怎么不搬床进去?是想装可怜让姐姐心疼你吗?我警告你少作妖!”

“你再装也比不上铭安哥一根手指头。”

方知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嗯,你说得对,让何铭安做你姐夫吧。”

宋念真一噎,瞪眼道:“你是在炫耀我姐嫁给了你吗?我回头就把你这副小人轻狂的嘴脸告诉我姐,让她跟你离婚!”

“求之不得。”

方知栩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进厨房。

契约还有四天,即便再生气,他也还得忍。

将近中午时宋晚凝才开车带何铭安回家。

何铭安行动不便,两姐妹一个小心翼翼将他扶下车,一个鞍前马后地帮忙提行李。

路过方知栩的时候,宋晚凝一顿:“饭做好了吗?”

方知栩还没开口,宋念真立刻说道:“做好了,都是铭安哥爱吃的,还炖了母鸡汤补身体。”

宋晚凝露出满意的神色,何铭安也一脸幸福地牵住了她的手,看起来就像甜蜜的小夫妻。

饭桌上,两姐妹十分殷勤地给何铭安夹菜。

“铭安哥,这个虾肉很新鲜,我帮你剥壳。”

“铭安,你身体不好,多吃点儿肉。”

方知栩安安静静吃着自己的饭,忽然一块胡萝卜夹到了他碗里。

何铭安一脸感激地看着他:“知栩同志,谢谢你为我做饭,接下来我就要麻烦你照顾了。”

方知栩皱眉:“什么意思?”

宋晚凝轻咳了一声:“铭安他行动不便,这段时间你就费心照顾一下,帮忙做做饭换换药就行了,没多大事儿。”

方知栩看向宋晚凝:“我是佣人吗?”

宋念真一拍饭桌:“你什么意思?让你照顾一下病人就这么不情愿吗?要不是当年我妈把你带回家,你如今都不知道在娶哪个老寡妇了!”

“念真。”宋晚凝冷冷地喊了一声。

宋念真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宋晚凝转头看向他:“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懂吗?”




她在军中发号施令惯了,面对方知栩的质问,宋晚凝第一时间只觉不爽。

何铭安看着宋家两姐妹都站在他一边,不由得暗自窃喜:“好啦,你们不要为难知栩同志了,我可以照顾自己的。”

宋晚凝连忙安慰他:“没事,他照顾人有经验,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知栩,去给铭安舀碗汤过来。”

方知栩扯了扯嘴角,转身走进厨房端了碗汤出来。

鸡汤一直卧在灶台上,送到何铭安面前时还冒着热气。

“谢谢知栩同志。”

何铭安伸手去接。

“啊!”

不过瞬息,一声惊呼后跟随着瓷片碎裂的声音,金黄的汤液溅到了何铭安手上,痛得他顿时红了眼眶。

“知栩同志,我是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拿汤泼我?”

宋晚凝与宋念真立刻围到何铭安身边,心疼地看着他手上的红痕。

“晚凝,我还是不住你家里了,这次是被泼热汤,下次是不是就要灌农药了?”

“我害怕......”

何铭安落寞地皱着眉,一番颠倒黑白让姐妹俩燃起汹涌的怒火。

方知栩看着这出拙劣的戏码,心里只觉好笑。

他没打算解释,反正不论他说什么,宋家两姐妹都不会信。她们心里爱的敬的,从始至终只有何铭安一人。

宋念真一把抓住方知栩的胳膊,十八岁的姑娘力气早已不输成年人,五指几乎要箍进方知栩的骨头。

“方知栩,你总是看铭安哥不顺眼,想尽手段害他,我要送你去警察局!你个黑心鬼!”

宋晚凝冷冷地看着方知栩:“我没想到你为了争风吃醋,连这种脏事都做得出来,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现在立刻跪下给铭安道歉,不然即便是我,也保不住你。”说完,宋晚凝一把把他拽到地上。

“没做的事我为什么要道歉。”方知栩忍着双腿的剧痛,倔强地抬起头与她对视。

“你!”

宋念真简直气炸了,直接抬脚踹在了方知栩的膝盖:“让你嘴硬,如果铭安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方知栩双膝直直磕到了碎裂的瓷片上,锋利的碎屑顷刻间穿破布料刺入膝窝,疼得他的脸霎时褪尽血色。

宋晚凝看着浑身都在颤抖的方知栩,没有丝毫心软:“还不开口道歉?难不成你想跪到大门外,让整个大院的人都见识到你的恶毒心肠?”

身上的疼痛已经超过阈值,方知栩眼前阵阵发黑。

他知道,今天不低头,她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他。可低眉顺眼了五年,如今他再也不愿违心妥协。

“我不可能道歉。”他红着眼睛,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宋念真抬起手想打他,被宋晚凝拦下:“不愿道歉就在这跪着,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说罢,扶起何铭安与宋念真一起赶往医院。

大门砰的一声响后,方知栩强撑的身体也摔倒在地上。瓷片割破了他的手腕,满目猩红中,他渐渐失去了意识。

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方知栩睁眼看到一片纯白。

“我这是......死了吗?”

一旁正在帮他包扎伤口的护士说:“同志,你还好吗?你失血过多,要是再晚来一个小时,你就死了。”

方知栩脑子一片茫然:“请问是谁送我来的?”

“除了我姐,你还想有谁?”门口传来宋念真阴阳怪气的声音。

方知栩看过去,只见宋晚凝沉着脸站在门口,那股气势就连宋念真都不敢靠近,寻了个借口跑了。

随着她一步步靠近,方知栩心中紧了又紧,一脸警惕:“你还想干什么?”

宋晚凝捏住他的下巴,阴冷着声问:“方知栩,你为了不认错,甚至不惜玩自尽这种把戏吗?”

方知栩皱起眉,偏头躲开她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宋晚凝拎着他包着绷带的手:“整个客厅都快被你的血淹没了,铭安吓得腿都软了,还有......”

她咽下了话语,不愿意告诉他,自己在看到他一动不动时,有多惶恐和绝望。

方知栩这才反应过来,只是不留痕迹地拿开自己的手。

“明天出院后,你跟我去军区家属楼住,免得你看见铭安,又生出许多的龌龊心思。”

“不用了。”方知栩冷淡地拒绝。

“我就不去打扰你了,至于何铭安,你让他再忍三天,别来招惹我。”

宋晚凝一愣:“你怎么知道三天后,我们的结婚申请就批下来了?”




“铭安,你没事吧?”

何铭安肿着两边脸,嘴角血流不止,涕泪横流地说:“晚凝,我只是跟知栩同志开个玩笑,他自己没接住戒指,恼羞成怒怪在我的头上......”

“我要是毁容了可怎么活啊!”

宋念真的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她先是冲过去狠狠踹了方知栩两脚,然后捡起那枚满是裂纹的戒指:“就因为这破玩意儿你打铭安哥?你这个贱人!”

“哦,我知道了,不会是你哪个姘头送你的吧?”

宋晚凝脸色一变,拿过戒指快步走到方知栩面前:“是谁给的?说。”

方知栩因那一脚,心脏正发出阵阵刺痛,如今见她质问自己,只觉厌烦恶心。

他咽下嘴里的血,扯出一个无所谓地笑:“你们不配知道她的名字。”

“你这个贱人,居然真的背着我姐有别的女人,我杀了你!”宋念真刚要上前就被宋晚凝推开。

方知栩这句话就像核弹在她脑海中炸开,她脸上浮现出难以压抑的愤怒和一丝不可察的受伤。

“我再问一遍,谁给你的?”

方知栩闭上眼睛,想起妈妈抚摸他时的温暖掌心。

“我们阿栩,以后一定要娶个好姑娘,一辈子幸福快乐,这样妈妈就放心了。”

一滴眼泪滑落脸颊,方知栩开口:“是我......”

“不管是谁,从今以后,你只能是我宋晚凝的人。”

下一秒,她抬手将翡翠戒指扔出了窗口。

啪的一声,方知栩好像看到了戒指碎成粉末的样子。

他奋力爬起来冲到窗口,声嘶力竭地喊道:“妈!”

宋晚凝和宋念真愣住了,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

方知栩来到宋家时是孤身一人,她们从未在意过他的家人是谁、在哪......就好像天然认定在方知栩的世界里,只有她们姐妹二人一样。

宋晚凝悔恨不已,伸出手想要触碰情绪崩溃的方知栩,却被他一把推开:“别碰我!”

“知栩,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宋晚凝第一次被方知栩如此抗拒,心中又痛又难过。

方知栩满眼空茫,呆愣愣地呢喃了一句:“还有一天。”

宋晚凝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对对对,还有一天,知栩,我们马上就是法定夫妻了。”

方知栩回过神来,捂着心口,字字泣血地说:“宋晚凝,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娶你!”

“什么?”

宋晚凝脸色骤变:“知栩,申请已经提交上去了,你再生气也不能说这种话。”

方知栩捂着肚子,一瘸一拐地往外走,语气冒着森然冷意:“我现在就去组织部取消申请。”

宋念真第一次见到这么绝望难过的方知栩,一时也不敢伸手阻拦。

“站住!”

宋晚凝红着眼睛拉住方知栩:“知栩,你真的要取消结婚?”

方知栩头都没回:“对。”

宋晚凝的五指越来越紧,似乎想要靠抓住方知栩的触感来堵住心中的慌乱:“为什么?就算我刚刚不小心扔了你妈妈的戒指,可我也道歉了啊。”

“道歉?”

方知栩轻嘲地笑了一下:“宋晚凝,你说过的,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宋晚凝脑子一空,想起上一回何铭安说方知栩偷了他的胸针,她为表大公无私,硬是要方知栩出去给别人洗衣服赚钱,原价赔偿胸针。

寒冬腊月里,方知栩的手从早到晚泡在冰水里,冻疮肿得比萝卜还大。他忍受不了,哀求地说自己愿意认错道歉。

而她却只是冷冷一瞥,说:“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如今这枚回旋镖不偏不倚,正中她的心头。

宋晚凝这才发现,原来话语也能刺穿心脏,让人血流不止。

“不,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

失去方知栩的恐惧将宋晚凝吞没,她当机立断将他反锁在卧室里。

方知栩大力拧了几次门,又用力拍打门板:“宋晚凝,你让我出去!”

“知栩,你好好休息,等明天结婚证下来,你就解放了。”说罢,门口三道脚步声渐行渐远。

方知栩倚靠着门板缓缓倒下,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翌日天亮,宋晚凝去执勤,宋念真去学堂,留了何铭安在家看着方知栩。

何铭安见两姐妹走远,从柜子里小心翼翼将硫酸拿出,他勾唇一笑:“方知栩,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方知栩最后还是没能拗过宋晚凝,被带回了家属房。

这套房子是宋晚凝的私人空间,书柜上摆满了勋功章和奖状,以及一张擦得崭新的相片。

是何铭安出国前与宋晚凝的合照。

两人靠得很近,宋晚凝长年冰封的眼眸中布满春风似的笑意,任谁见了都要赞叹一句郎才女貌。如果不是何铭安出国,只怕两人现在连孩子都几岁了吧。

“知栩,你在看什么?”

宋晚凝走近,看到那张照片时轻轻皱了皱眉,拿出来放进抽屉里锁上。

方知栩识趣地不再多看:“我睡次卧。”

“睡什么次卧,我房间那么大一张床不够你睡?”

方知栩扯了扯嘴角,真心实意地说:“何铭安回来了,不合适。”

宋晚凝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知栩,你能不能懂点事?你不攀扯铭安就不会说话吗?别让我后悔跟你结婚。”

方知栩闭了嘴,在沙发上坐下。

自从何铭安回来后,他变得越来越憔悴,侧影几乎薄得如同一张纸。

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宋晚凝想起送他去医院那天,他膝盖上扎满了瓷碎,大腿被烫出大块水泡,手腕的伤口也在不停流着血。

一阵又刺又麻的痛意从她心中蹿起。

刚来宋家时方知栩也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任劳任怨的这五年,她是不是对他太过忽视了,才导致他那么嫉妒何铭安?

她叹了口气,挨着方知栩坐下:“知栩,我和念真对铭安那么好,是因为几个月前他不顾生命危险将我俩从火场里救了出来。”

“做人当知感恩,你作为我的家属,更应该对铭安礼遇有加。”

方知栩瞳孔狠狠一抖,眼前似乎又出现了火灾的场景。

当时宋晚凝休假,带宋念真去饭店为何铭安接风洗尘,结果后厨起火将她们三个困在了包间。

方知栩赶到时已火光冲天,消防员只来得及将何铭安救出,宋晚凝和宋念真都还困在火里,性命堪忧。

方知栩急得不行,一咬牙在大冷天里给自己兜头浇了一桶冷水就往火里冲,硬是将两个昏迷的女人拖了出来。

而他也因后背灼伤以及吸入过多烟尘陷入昏迷,在医院躺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可等他赶回家,宋晚凝和宋念真却完全不记得是他救了她们,一心只感激何铭安的救命之恩。

他解释了几句,却被两姐妹认为是抢功,骂他不要脸。

后来不知道何铭安用了什么手段,找了几个记者上门采访他救人的感想。

由此宋晚凝和宋念真更加认定他是个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男人。

也是从那时起,他彻底明白过来,不管为她们付出多少,都不会被记在心里,更不会对他有丝毫的感情。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凑上去赶着让人羞辱呢?

反正他救她们也只是因为契约而已。

方知栩扯了扯嘴角,平静地说:“好的。”

他乖顺让宋晚凝有些意外,她心软下来,握着方知栩的手说:“知栩,等两天后结婚证下来了,我们就去拍一张结婚照吧。”

“你之前不是很喜欢西装吗?到时候我带你去挑选衣服。”

方知栩看着她难得的亲昵动作,心中只觉得膈应:“你安排吧。”

随她怎么去折腾,两天后,他绝对不会出现在照相馆。

两人都没注意到家属房外,何铭安的身影一闪而过,双眼中翻滚着嫉妒滋生的恶意。

他走到派出所,办理了购买硫酸的备案。

在那一小瓶无色液体到手后,何铭安露出阴狠的笑容:“方知栩,等你脸毁了,我看你拿什么勾引晚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