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娇娇徐一鸣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美人一哭,七零糙汉心都化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鱼摆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看就很行。何亮看向他,“那晚发生了什么?”陆承延眼珠轻轻转动,“苏娇娇跑进来,说有人强迫她,没过多久,一群知青闯进我家。”“徐一鸣也来了。”“苏娇娇的外套在他手上。”何亮摊开双手,“现在人证也有了,我想已经没有继续查下去的必要了。”陈支书低声说道,“何队长,这毕竟关系到徐知青的前程,是不是私下处理更好?”何亮眼神鄙夷,“徐知青的前程是前程,苏同志的前程就不是前程?”“我告诉你,徐知青不仅要坐牢,我要把他作为抓作风的典型案例报给上级。”“你再包庇,别怪我连你一并处理。”陈支书变了脸色,立马堆出笑脸,“别,何队长,感谢你来视察工作,晚上我准备点酒菜,在我们这里歇一天再走吧?”何亮丝毫不领情,抓了人就要走,苏娇娇示意苏青把屎盆拿出来。“...
何亮看向他,“那晚发生了什么?”
陆承延眼珠轻轻转动,“苏娇娇跑进来,说有人强迫她,没过多久,一群知青闯进我家。”
“徐一鸣也来了。”
“苏娇娇的外套在他手上。”
何亮摊开双手,“现在人证也有了,我想已经没有继续查下去的必要了。”
陈支书低声说道,“何队长,这毕竟关系到徐知青的前程,是不是私下处理更好?”
何亮眼神鄙夷,“徐知青的前程是前程,苏同志的前程就不是前程?”
“我告诉你,徐知青不仅要坐牢,我要把他作为抓作风的典型案例报给上级。”
“你再包庇,别怪我连你一并处理。”
陈支书变了脸色,立马堆出笑脸,“别,何队长,感谢你来视察工作,晚上我准备点酒菜,在我们这里歇一天再走吧?”
何亮丝毫不领情,抓了人就要走,苏娇娇示意苏青把屎盆拿出来。
“何队长,有人往我家里泼粪,这是从田里找到的洗脸盆,我把证据交给您。”
何亮连说三个好字,“女性在这个世道艰难,苏同志发生这种事也非本意,各位作为邻里乡亲,不给予关怀理解就算了,竟还落井下石。”
“我今天就现场办公,看到底是谁在推波助澜。”
陈支书一听变了脸色,“何队长,可能就是哪个没长眼的倒错了位置,不用上纲上线吧。”
何亮撇了他一眼,“该不会你就是这个没长眼的人吧。”
莲花村的内斗他是有所耳闻的。
今日一见,这陈支书果真不是个好相处的。
陈支书讪笑着,“哪能。”
何亮先是让人上前辨认,看有无认识洗脸盆的人,如果找不到凶手,就请公安来协助,挨家挨户地找,看谁家少了脸盆。
陈支书躲到人群后方十分焦急,那盆屎就是他找人倒的。
盆也是他家的!
刘祁看出陈支书的不安,悄悄走了过去。
不过一会儿,刘祁高声喊,“何队长,我要举报。”
“我知道是谁给苏家泼粪。”
何亮哦了一声,“那你一开始怎么不说?”
何亮面色为难,“这。”
“因为这泼粪之人是我的好友,徐知青。”
徐一鸣本被两人制住,这下强烈的挣扎起来,“刘祁,你放屁。”
“我什么时候做这种事了。”
刘祁低头,“那天早上,徐知青去苏家提亲,被苏会计打了一顿,拒绝了,晚上便拿了盆出去。”
“我以为他去洗脸,后来才反应过来是去苏家泼粪了。”
何亮不敢全信,让其他知青去查徐一鸣的住所,果然洗脸盆没了。
何亮看向徐一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徐一鸣杀人般的目光定在刘祁身上,“我承认我对苏娇娇居心不良,但泼粪一事谁也别想赖我身上。”
何亮见天色不早,带着人走了。
陈支书把人送走,沉着脸回到大队,见人乌泱泱一群,吼道,“看什么?都散了。”
苏娇娇收起柔弱不堪的样子,“陈支书,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陈支书看见她就烦,“什么?”
苏娇娇:“你说我作风不好,停了我爸的职。”
“难道现在不该给个说法?”
陈支书咬牙道,“即便是他强迫了你,你平日和徐知青眉来眼去的,难道不是作风败坏?”
苏娇娇毫不退让,“陈支书说的话好没道理,我每次和徐知青在一起的时候,佳佳不都跟着一起的?我要是作风败坏,陈佳又算什么?”
陈支书瞪大眼睛,“你!”
苏娇娇继续说道,“泼粪的真的是徐知青吗?那晚我追出去,看见那人进了公社,都下班了,门都锁了,他怎么进得去?”
“还是说,陈支书你把公社大门的钥匙搞掉了?”
陈支书咬牙说道,“苏会计,明天来上班。”
苏学海带着一家两小回了家,苏娇娇这才轻松地笑起来,“爸,我们赢了。”
成功地把徐一鸣送进监狱,这个案底能跟他一辈子。
这辈子徐知青还想当大学老师?
门都没有。
苏学海看着女儿半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你做得很好。”
苏娇娇躺在家里歇了好几天,苏母因为她帮苏学海拿回了大队会计的工作,对她很是迁就。
好吃的好喝的供着,苏娇娇几天时间便长得有点肉肉的。
徐一鸣的事情影响非常大,碰上抓典型的风口期,徐一鸣因强迫妇女罪服刑半年,服刑期间被送去农场改造,等刑满了再回莲花村。
报纸上大肆报道这起事件,但为了保护苏娇娇的隐私,用的都是化名。
莲花村的知青回城名额由原来的五个降到四个,苏学海的手上顺理成章地有一个名额。
他早已想好给谁,是以也不纠结,让苏母做几个好菜,请江宇扬来吃饭,准备告诉江宇扬回城名额的事情。
上辈子苏学海也向江宇扬承诺把回城名额给他,结果后面因为苏娇娇的原因,回城名额给了徐一鸣。
江宇扬因此在莲花村多蹉跎了一年,年底时一场雪灾,他因为天气太冷落下一身病,回首都也没治好。
后来苏娇娇出事,弟弟苏青厚着脸皮去找江宇扬,想让他托关系救人,江宇扬连面都没露。
这次,江宇扬这棵大树总要抱上吧。
苏娇娇帮着苏莲花做饭,见苏莲花特别舍得放油。
便调侃道,“大姐,咱们家油不要钱?”
苏莲花看着锅里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抖,不小心放多了。”
苏娇娇挑眉,“两道菜都手抖?”
苏莲花不说话了,苏娇娇也不再开玩笑,“好啦,逗你玩。”
不再说话。
她能感觉到苏莲花对她并不亲近。
院子里传来声音,苏娇娇探头看去,见江宇扬已经到了,正和苏学海打招呼。
苏母进来端菜,喊道,“江知青到了,莲花,动作快点。”
苏娇娇站起来帮忙端菜,走到门口差点和江宇扬撞上。
江宇扬虚扶了苏娇娇一把,待她站稳后立马放开,“没事吧?”
苏娇娇摇头。
江宇扬往厨房里看了眼,接过她手上的盘子,“我来吧,你去坐着。”
苏母看着厨房门口交谈的两人愣了神,反应过来后假意责怪,“娇娇,怎么让客人端菜?”
江宇扬将盘子放到桌上,笑着说,“平时苏会计对我非常照顾,就像家里长辈一样,苏伯母这样说见外了。”
江宇扬的鼻梁英气高挺,眼尾有点尖,嘴唇细长偏薄,抿紧嘴唇的时候显得严肃,自带几分忧郁,但笑起来,尤其是盯着你看的时候又觉得彬彬有礼。
身材高大板正,不管站着还是坐着都很有气度。
苏娇娇不禁想,这样好看的人上一世竟然便宜了陈佳。
不知不觉间,菜已经上齐了,苏母皱眉,“娇娇,还站那干啥?过来吃饭了。”
苏娇娇这才回神,往苏莲花和江宇扬中间空的位置走去。
刚坐下,苏学海已经端起酒杯,“再过两天就要忙秋收了,趁现下有点空余时间,正好一起吃个饭。”
苏娇娇忙不迭拿起杯子,还是空的,假装喝了一口。
放下杯子,众人开始吃菜,江宇扬拿起水壶给她倒了杯热水。
然后依次给没喝酒的苏莲花和苏母加满了热水。
苏母看着江宇扬非常满意,“江知青,我们自己来。”
江宇扬的动作不慌不忙,“顺手而已,您不必放在心上。”
苏学海说起回城名额的事,“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快的话估计过完年就通知你们这一批知青回城了。”
“来莲花村的知青里,属你最踏实,你在村小教书,为莲花村做出的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村里人对你也是赞不绝口,这个名额给你,大队已经一致通过了。”
“提前恭喜你了,江知青。”
江宇扬端起酒杯站起来,虽然极力忍着,但眼里的感动真真切切。
他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谢谢苏会计。”
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苏学海来不及拦,”你这孩子咋这么实诚,这酒我泡了好久,度数高,你明早起来要遭罪了。”
看向苏莲花,“你等会儿熬点姜水。”
江宇扬飞快地看了眼苏莲花,“苏会计,我没事,不用麻烦莲花同志了。”
苏学海让他坐下,“名额的事不用放在心上,你做得好,这个名额是你该得的,不是我苏某给你谋来的。”
江宇扬听闻便又要敬酒,被苏学海拦住,“吃些东西。”
苏莲花盛了碗热汤放到江宇扬面前。
江宇扬突然问道,“莲花同志,高二的书你看完了吗?”
苏莲花不意他突然开口,看了苏父苏母一眼才回答,“看完了。”
“等会儿把书还你。”
江宇扬不知是酒气上头,还是怎么,脸颊泛着一层红气,“我不是催你还书。”
“家里人还不知道我有了回城名额,前两天给我寄了些冬衣和高三的书本,你需要的话......”
苏莲花神色淡淡的,“不用了,你说不准哪天就要回城,万一书落我这里不好还给你。”
江宇扬隔了一会儿才说,“那就送给你好了。”
苏娇娇突然想起,再过不久,恢复高考的通知就要在各大报纸上刊登了。
十月左右发的通知,十二月便要考试,很多考生都来不及准备,上一世,貌似连江宇扬这样好的学问都没考过。
而苏莲花在通知出来以前便订了亲,没能参加高考。
这一世,无论怎样也要让苏莲花去参加高考。
想到这里,苏娇娇看向江宇扬,“江知青,我姐基础不错的,高二的书她经常点着灯看。”
“我姐估计就是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你要是高三的书看完了,我帮我姐去拿,行吗?”
江宇扬点头,“好。”
“你来村小办公室找我就行。”
一顿饭毕,江宇扬彻底醉了,苏青将他送回知青院。
苏娇娇想着高考的事,趁苏莲花洗碗的时候凑过去,一边帮忙一边问,“姐,你想过上大学吗?”
苏莲花的眼底有了波澜,“没想过。”
高考不知道哪一年才能恢复,而她已经二十岁了,等不起了。
苏父苏母一直在为她相看人家,她是知道的。
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身影,苏莲花努力不去想,却怎么也挥散不去那人的模样。
手下刷碗的力度更大了些。
苏娇娇不相信,“那你常常看书干什么?”
“姐,我觉得你应该复习起来。”
“你从小学习就好,别人学三遍才会的,你看一眼就懂了,只要你愿意学,高三的课程对你来说也不难。”
“我听说高三主要是复习,新的课程本来就不多。”
苏莲花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语气十分平静,“然后呢?”
“就算我把高中的课程都学完,又能怎样?”
最后还不是嫁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
苏娇娇反驳,“姐,局面是瞬息万变的,说不定哪天高考就恢复了,你现在看的每一个字都是有用的。”
苏莲花只觉得她在开玩笑,“万一不恢复呢?我还能等一辈子?”
苏娇娇有些着急,她总不能说自己经历过上一世,高考马上就要恢复了吧。
突然,她想到什么,“姐,你知道江知青家里是做什么的吗?”
苏莲花垂着头,“不关我的事。”
苏娇娇神秘兮兮的,“江知青的爸爸是首都钢铁厂的厂长,这个是陈佳告诉我的。”
“你说他家里为什么这时候偏偏给江知青寄了高三的书,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
“也许这就是改变你命运的关键时机,你可千万得抓住了。”
说话间,苏莲花已经收拾好厨房,“知道了。”
拎了垃圾出门了。
苏娇娇望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苏莲花听进去多少。
她暗下决定,高三的书一定要帮苏莲花借来。
苏家主屋。
苏母将苏学海扶到床上后就立马撒开手,怨怪道,“请江知青吃饭,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苏学海笑眯眯的,“娇娇的事情解决了,我松了一大口气,这不高兴嘛。”
“再说了,江知青这个人,我确实很欣赏。”
苏母想了想,“学海,你觉得娇娇和江知青两个人......合适吗?”
苏学海脑子晕晃晃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他们俩?”
苏母:“对呀。”
“不是你说的,江知青人好,靠得住,如果娇娇嫁给他,我们不就放心了吗?”
“今天吃饭,娇娇看了江知青好几次。”
苏学海皱眉,“江知青不久就要回首都了。”
苏母声音大了些,“这不正好吗?”
“娇娇那事虽然解决了,但难免有人说闲话,如果嫁给江知青,到了首都山高皇帝远的,谁还知道这事?”
苏学海本来觉得这事不靠谱,但经苏母这么一说,倒也有了点想法。
“只是,江知青能喜欢娇娇吗?”
苏母假作推了他一把,“喜不喜欢得让两个孩子处处看再说,娇娇的模样性格都不错的,我对娇娇有信心。”
苏学海翻了个身,背对着苏母,“依你说的吧。”
“对了,莲花的亲事看得怎么样了?最好先把莲花的婚事定下来。”
苏母在心头盘算了一番,准备过两天找媒人说说,“是该找时间让他们见面了。”
苏学海渐渐的鼾声响起。
苏莲花站在院子里仿若被冻成了一根雕塑,手上的姜汤已经冷了。
苏莲花自嘲的笑笑,将姜汤倒掉,回屋去了。
翌日清晨,苏母一大早将苏娇娇喊醒,“昨儿江知青的钢笔落在我们家了,你起来收拾收拾,给他送过去。”
苏娇娇裹紧被子,嘟囔着,“送东西不用这么早吧,让苏青去,他跑得快。”
她还想睡个回笼觉。
苏母将她的被子掀开一半,微凉的风灌进来,苏娇娇不得不睁开眼坐起来,“妈,我跟江知青又不熟,我去送什么钢笔。”
“对了,姐不是经常去村小学帮忙打扫卫生吗?让姐顺手带去得了。”
苏母送衣柜里挑了件颜色鲜亮的衣服,把衣服围在苏娇娇的肩上,“清醒了就起来,你不是说要帮你姐找江知青借书吗?”
“昨晚说的话就不作数了?”
苏娇娇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温暖的被窝,认命的起床,低头看了眼鲜艳的衣服,从柜子里扒拉出一件素色的换上。
苏母看到苏娇娇,“怎么穿这么素?”
苏娇娇踏着小碎步跑到苏母面前,俏皮地眨眨眼睛,“不好看吗?”
“我长得像妈妈,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苏母望着苏娇娇灿若桃花的脸庞,移开了视线,“你年纪轻,穿活泼点好,不过这样也好,大方、沉稳。”
苏母把钢笔递给她,嘱咐道,“一定要交给江知青。”
钢笔在这个时代可是紧俏货,而且不便宜。
“莲花已经在门口等你了,快去。”
苏娇娇接过,“明白,你就放心吧。”
出了门,却没看到苏莲花,只以为她等不及先走了,便自己去了村小学,走到半路,许久没见的陈佳不知从哪串了出来。
“娇娇,你去哪?”
苏娇娇眼皮抬了下,没回答他的问题,“怎么?”
陈佳亲亲热热地挽住她的手,“你好几天都没来找我玩了,我都无聊死了。”
苏娇娇干笑着没回答。
陈佳只好继续说,“娇娇,徐大哥那里......”
苏娇娇甩开她的手往前跑了两步,边跑边喊,“姐,你等等我。”
陈佳跟着追了两步,一边向前方看,前边连个人影都没有,苏娇娇在喊鬼呢。
眼见着苏娇娇进了村小学,陈佳脚步一抬跟着进去,操场上中央正站着几人。
陈支书,刘祁和村小校长。
苏娇娇凑近了些,陈佳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身边,嗔怪道,”你倒是等等我啊。“
苏娇娇偏头,“你爸来干什么?”
陈佳跑得太急嗓子干得要命,喘了两口气,“徐大哥去农场改造,这里差一个村小老师,我爸说让刘祁补上这个空缺。”
苏娇娇眯起眼睛,“刘祁给你爸送钱了?”
陈佳赶忙做了个“嘘”的手势,“你别乱讲,再说了,刘祁家有多穷你不知道?哪里有钱送礼?”
之前作为徐一鸣的好友,跟着在苏娇娇这里蹭了不少东西。
苏娇娇轻哼一声,上次刘祁站出来举报徐一鸣给苏家泼粪,现在看来,给她家泼粪不是徐一鸣,是陈支书。
不然像陈支书这样贪财的人,不可能不要任何回报就把村小老师这么吃香的工作给刘祁。
多半是想堵住刘祁的嘴。
那她苏娇娇偏不让陈支书如意!
趁陈支书和校长交涉的时间,苏娇娇借口上厕所摆脱陈佳,悄悄溜去了教师办公室。
村小老师不多,正式的一共两个,教语文和数学,体育课由两个老师轮流教。
江宇扬和徐一鸣来了后,便分了高年级和低年级,教学上更细致一点,进度也更快。
一开始村里人觉得两个大男人去教书,简直是浪费劳动力,但江宇扬的学问实在好,他当着村里人的面给大人小孩上了一堂公开课,把所有人都说服了,同意增加两人教书。
说起来,徐一鸣是沾了江宇扬的光。
此时,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苏莲花正拿着扫帚打扫卫生,将办公室扫了一遍,又拿起抹布擦桌子,甚至帮忙简单整理了桌面资料。
实在是尽心尽职。
下课铃声响起,苏莲花赶忙把手中的书放回原处,正要离开,江宇扬和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其中的女老师看见苏莲花很是惊喜,脸上的喜气溢于言表,“莲花,好久不见。”
苏莲花目不斜视,对着她笑了笑,“是好久没来,办公室挺干净的,我来其实没帮上什么忙。”
江宇扬冲了杯红糖水给她,“辛苦了,很干净。”
一男一女两位老师起哄,“哇噢,江老师,我上次找你要红糖你扣扣搜搜的,给莲花冲就这么浓浓一杯啊。”
“莲花,你这几天没来,有人看起来教书都心不在焉。”
江宇扬被说得耳朵发红,强自镇定,“没有的事。”
一边又忍不住去看苏莲花的反应。
月光下,男子高大的身影将女子欺压在老槐树上。
徐一鸣的唇轻轻慢慢地点在苏娇娇的脸上、脖子上,很快就将苏娇娇的外套脱了下来随意丢弃,只剩下薄薄的一层里衣。
少女玲珑的曲线尽显。
肌肤胜雪,一张颜若桃李的脸颊此刻染上粉意,跟涂了胭脂似的,更添几分媚意。
徐一鸣的眼神暗了暗,他虽是有心挑逗,但见了苏娇娇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模样,也难免动了欲念。
谁让苏娇娇长得这么勾人。
更加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丝毫没注意苏娇娇的身子一顿,悄悄睁开了眼。
水润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茫然。
她.....她不是死了吗?
苏娇娇清楚地记得,她用全身上下仅有的钱买了一瓶农药,偷偷下在饭菜里毒死了徐一鸣全家,自己也喝农药自杀了,五脏六腑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苏娇娇低头看了眼自己细长白嫩的手指,又迅速打量了下周遭环境,终于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山脚下的老槐树。
她竟然重生了!
上一世,徐一鸣为了苏父手上的回城名额,将她带到这里发生了关系,还被她所谓的好朋友陈佳带来的知青一行抓了个现行!
苏父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一口断定是徐一鸣轻薄了苏娇娇,要以流氓罪将徐一鸣送进监狱。
当时,她是怎么做的呢?
苏娇娇冲上去抱着徐一鸣说,“是我先喜欢一鸣哥的,我是主动和他发生关系的,你要把他关进监狱,就把我一起关进去好了!”
将自己的名声和苏家人的脸面置之不顾,逼着苏父苏母把苏娇娇嫁给了徐一鸣。
苏娇娇跟着徐一鸣回到首都生活,不久后恢复高考,徐一鸣考上大学念书去了,苏娇娇白天上班赚钱养家,晚上回家伺候徐一鸣和恶婆婆,三天两头被恶婆婆挑刺找麻烦,徐一鸣放任不管不说,转头勾搭上学院教授女儿。
为了跟苏娇娇离婚,诬陷苏娇娇偷人,以乱搞男女关系罪把她送进监狱。
苏娇娇冷笑,真是好一手算计!
这辈子,徐一鸣休想再踩着苏娇娇和苏家人的肩膀回城,也休想再吸着苏娇娇的人血馒头去念大学,攀高枝。
这辈子,她苏娇娇就是嫁猪嫁狗,也绝不再嫁给徐一鸣这种狼心狗肺的人。
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是知青们过来了,此时,徐一鸣的手已经摸到了苏娇娇的裤带,却被苏娇娇一把推开,摔倒在地。
徐一鸣诧异抬头,压抑着身体上情欲和心头的怒气,“娇娇,怎么了?”
他显然也听到声音了,更急切地想进行下一步。
苏娇娇一个眼神也没给他,直接转身跑了。
径直冲向不远处破破烂烂的小平房。
说是院子,但没有门,周围的土墙也倒了一半。
苏娇娇没有任何阻挡地进了院子,院子里只有一间孤零零的平房,但房里一丝光亮也无,只能依稀听见一点响动。
应该是有人的。
苏娇娇怯怯地顿住脚步,慌忙将散乱的里衣合拢。
屋外响起嘈杂的声音。
“徐同志,今晚电影好看极了,刚我们还说起你和苏娇娇同志,没来看真是太可惜了。”
“诶,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地上这是什么?”
徐一鸣捡起苏娇娇刚被脱掉的外衣,“不是一个人,娇娇也在,她害羞,刚进屋里去了。”
徐一鸣就是要坐实两人的关系,让苏娇娇没有一丝一毫辩驳的机会。
知青们的眼里闪过异色。
平日里徐一鸣的态度明显是不接受不拒绝,怎么突然承认两人关系了。
而且荒郊野外的,苏娇娇衣服都脱掉了,两人还能干嘛?
有知青觉得事关女孩子名誉,不想介入过多,说道,“累了一天,我们都回去吧。”
陈佳专门把人带过来,哪能让这些见证人走了,装作懵懂的样子,“娇娇一个人留在这里多危险,我们去叫她一起走吧。”
有了陈佳和徐一鸣带头,零零散散的七八个知青都往屋里走来。
苏娇娇手心出来汗,进退两难,心一横推开了房门。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房屋正中间,苏娇娇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却能感觉到对方探究的目光。
苏娇娇径直走到陆承延面前,语调急促,“外面有渣男要陷害我跟他乱搞,帮帮我。”
“他带了一群人过来,你等会儿能不能说我是来找你的?”
“你不想开口也行,别拆穿我好吗?”
陆承延浓浓的眉毛皱起来,“他陷害你?你就来陷害我?”
苏娇娇小脸红红的。
如果不是情况紧急,她也不想攀扯上无辜的人,但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我......”苏娇娇一时语塞。
陆承延是孤儿,小时候靠打猎为生,眼神和耳力比一般人好很多,借着轻薄的月光,已认出眼前人是莲花村第一美人苏娇娇。
也看清了她的窘态。
苏娇娇脑子飞快转动,“帮我度过这个难关,后面我绝不会粘上你,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空气中是死一般的沉寂。
苏娇娇闭了闭眼,鼓起勇气,“我刚进来的时候,看你的房子很破,听你的声音比较年轻,你还没娶媳妇儿吧。”
“你是不是没钱娶媳妇儿?”
“现在一般家庭嫁女儿都要三转一响,你肯定买不起。”
“只要你答应帮我,我就嫁给你,一分钱都不要。”
苏娇娇一开始还能正常说话,这会儿已经忍不住哭起来了,她往前走了一小步,低声啜泣,“你可能看不清我的长相,但我其实长得还行。”
“真的,你娶我不亏的。”
苏娇娇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陆承延只觉得痒。
说话间,徐一鸣已经带着知青们到了门口。
他上前一步,把苏娇娇护在怀里,挡住了众人探究的目光。
顺手从桌子上抄起自己的衣服,盖在苏娇娇的身上。
做完这些才微微回头,语气生硬,“你们有事?”
陆承延眯眼看了下,只见路边女人穿得灰扑扑的,“停下,看她说什么。”
司机便减慢速度,在苏娇娇面前稳稳当当地停了车。
苏娇娇扬起头,“师傅,你们是去县城吗?”
司机点头,“是,你有啥事?”
苏娇娇瞥到车里还有人,往里看了看,竟然是陆承延。
至那晚的事情过后,苏娇娇几乎忘了陆承延这个人,这会儿见到了倒是想起当时的情景,陆承延抱着自己,苏娇娇说自己愿意嫁给他。
苏娇娇脸颊有点发热。
司机不耐烦了,“怎么又不说话,我们着急送货呢。”
苏娇娇赶忙出声,“我能搭你们的车去县城一趟吗?”
“我可以给钱。”
如果是陌生人的车,苏娇娇不敢这么放心的上车,但看到是陆承延,突然就比较放心了。
回村可以搭村里的拖拉机。
司机想到陆承延一向讨厌这些搭车的,十个有十个都拒绝了,便直截了当,“我们不在乎你这点小钱,你另外再找吧。”
苏娇娇将手横在车窗上,不许车开走,“我有急事,帮帮忙。”
一双黝黑的眼睛看向陆承延,扑闪扑闪的,盈满了哀求。
陆承延皱眉,这苏娇娇怎么老爱用这样的眼神看人。
怪可怜的。
看得他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司机没那么好的耐心,直接摇起车窗,苏娇娇躲避不及,手被夹了下。
“哎......”苏娇娇刚叫了声,便听陆承延喝斥,“石头,住手。”
石头委屈巴巴的,“陆哥,是她先拦着我们不让走的。”
陆承延压下车窗,冲着苏娇娇说道,“上车。”
苏娇娇顾不得疼,语带笑意,“好,谢谢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石头还气呼呼的。
天气冷了,石头把车窗几乎都关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屎味儿在车里蔓延。
石头更气了,“什么味儿啊,这么臭。”
“妹子,半个月没洗澡了吧。”
苏娇娇的脸腾的红了。
她悄悄举起手臂闻了闻,强行辩解道,“洗......洗澡了啊。”
“昨儿刚洗,不臭的。”
丝毫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陆承延通过后视镜看得一清二楚。
石头噘嘴,“那你是掉粪坑了?”
苏娇娇臊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倒是陆承延一本正经地接了句,“说不好真掉粪坑了。”
看不出来是为苏娇娇解围还是在嘲笑。
石头一直很崇拜陆承延,不管他说什么都当圣旨,这会儿也不阴阳怪气了。
冲着后座,“唉,你的车钱翻倍啊,你的味道对我们造成了伤害,熏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苏娇娇吐槽,“你刚还说看不上这点小钱。”
石头一梗,“爱坐不坐。”
苏娇娇抱着手臂扭头看向窗外,不再和石头说话。
她是看出来了,这个石头只是说话难听点,人还不错,至少没真的把她赶下去。
等快到县城的时候,苏娇娇悄悄把荷包拿出来,数了数钱,两倍车费的话,她的钱就不够用了。
等到了县城,苏娇娇下了车,将钱捏在手心直接递给陆承延,“我付不起两倍车钱,下次我再多给些。”
陆承延淡淡的,“同村的,不要钱。”
白天见,他似乎更高,苏娇娇的头只到他的脖子,寸头,浓眉,眼窝深深的,唇边一圈没怎么打理的胡茬,下颚分明。
“你还挺会画饼的。”
每次找人帮忙都答应些条件。
苏娇娇想起上次许诺陆承延的都还没兑现,这下又欠人情了。
突然又反应过来,“你认出我了。”
陆承延的目光扫过她的脸,“恩。”
“毕竟真的很臭。”
苏娇娇深吸一口气,把钱直接塞他兜里了,“车费我付了,这是正常的价格,多收就是你们哄抬物价!”
这陆承延和那个石头,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可是女生!
什么臭不臭的。
不要面子的吗?
陆承延看着她的背影,“下午四点,我们从这里出发回村。”
苏娇娇听见了,没有回头。
她之前来过县城几次,很快便找到了纠察办公室的位置,在门外晃了一会儿,顺便将脸上的纱布裹紧了些。
门口有保安,她去边上买了个饼子,递给保安,“叔,跟你打听点事,纠察队是哪个领导在负责?”
保安刚好没吃早饭,就收了,边吃边回答,“我看你在这儿溜达好几圈了,找我们何队长有事?”
“来我们这儿的一般可没什么好事。”
苏娇娇附和着,“是呢,来城里路上听了个八卦,这不觉得有意思嘛,一个知青把大队会计的女儿给强迫了,支书还想把事情压下去,我听说县里最近不是抓典型吗?”
保安吃惊,“现在抓作风这么严,现在还有这种事?”
苏娇娇掏出举报信,“说不准就能抓个典型,你们何队长今天有空吗?”
“路上有人给我塞了封信,托我务必要送给何队长,说是县里再不派人解决,那女孩就活不下去了。”
保安神色严肃,满口保证,“你放心,只要何队长一回来,我马上把信交给他。”
苏娇娇便走了,饶了一圈后躲到对面茶楼,见保安果真把信交出去后才放心了。
然后去百货大楼,精打细算地挑了一款当下流行的头花,价格也能承受的。
路上吃了两个馒头,便去下车的地方等陆承延。
坐拖拉机虽然也可以,但毕竟都是乡里乡亲,很容易被人认出来,坐陆承延的车就没这个顾虑了。
到的时候,车已经停在老地方。
透过车窗,陆承延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眼下有点青黑,长长的双腿交叠搭在方向盘上。
他非常高大,驾驶室都显得拥挤了。
苏娇娇听说跑车的人非常辛苦,就没催他,找了个摊位坐着等。
陆承延过来的时候,苏娇娇挺高兴的,“醒了?”
她无聊到玩手指了。
陆承延恩了一声,“等很久?”
“没有,刚到。”
摊主婆婆帮腔,“女同志见你没醒,等很久也不肯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