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小说 其他类型 五旬老太重生后,闪婚冷面军官小说
五旬老太重生后,闪婚冷面军官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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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果啊

    男女主角分别是冷秋月李建刚的其他类型小说《五旬老太重生后,闪婚冷面军官小说》,由网络作家“糖果果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秋月跟吴向阳道了谢后,就跟张凤珍一起去了百货商场。张凤珍拉着冷秋月不肯去。“咱这刚赚了几块钱,哪能不止节俭,不是说要攒着来县城开早餐铺子吗?”冷秋月硬拉着她走了进去:“就是再节俭也不能一件衣服都舍不得买。”两个人进了百货商店,冷秋月立刻就看上了一件藕白色的确良外套。张凤珍如今也才二十三岁,只比冷秋月大三岁。在常年累月的劳作下,张凤珍皮肤不算白,但是她身材高挑,又长了一张鹅蛋脸,皮肤虽然不算白皙却很光滑。冷秋月觉得这件外套张凤珍穿起来一定好看。冷秋月指着衣服对售货员说:“同志,麻烦你把这件的确良外套拿下来,我们试穿一下。”售货员笑着将外套拿下来,递到了冷秋月的手上。冷秋月让张凤珍试穿。张凤珍推脱:“这么好的料子快别试了。”冷秋月却是...

章节试读

冷秋月跟吴向阳道了谢后,就跟张凤珍一起去了百货商场。
张凤珍拉着冷秋月不肯去。
“咱这刚赚了几块钱,哪能不止节俭,不是说要攒着来县城开早餐铺子吗?”
冷秋月硬拉着她走了进去:“就是再节俭也不能一件衣服都舍不得买。”
两个人进了百货商店,冷秋月立刻就看上了一件藕白色的确良外套。
张凤珍如今也才二十三岁,只比冷秋月大三岁。
在常年累月的劳作下,张凤珍皮肤不算白,但是她身材高挑,又长了一张鹅蛋脸,皮肤虽然不算白皙却很光滑。
冷秋月觉得这件外套张凤珍穿起来一定好看。
冷秋月指着衣服对售货员说:“同志,麻烦你把这件的确良外套拿下来,我们试穿一下。”
售货员笑着将外套拿下来,递到了冷秋月的手上。
冷秋月让张凤珍试穿。
张凤珍推脱:“这么好的料子快别试了。”
冷秋月却是强硬的披到了张凤珍的身上。
冷秋月的眼光是真的好。
这件衣服穿在张凤珍的身上,不仅显得张凤珍身材纤细婀娜,更显气质雅静。
冷秋月由衷的感叹:“好看!”
张凤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自觉的挽起了嘴角。
试想哪个女人家不喜欢漂亮的衣服。
冷秋月问售货员:“这件衣服多少钱?”
售货员笑着说:“三十二块钱。”
张凤珍一听,整个人都被震惊了:“什么?一件衣服卖三十二块钱?这都顶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售货员笑着说:“这件衣服是广州货,在南方那边可时兴了,咱们商场就上了十件,卖完了可就没有了。”
八零年代初,国家工业还不够健全也不够发达,初级农产品很便宜,但是工业品却贵的离谱。
甚至连一些成衣,因为涉及化学纤维行业,而国内化学纤维行业还处于一个从无到有的时期,所以卖的格外贵。
就在这时,一道娇俏的女生从身后响起。
“建刚,你看那件的确良藕白色外套好看吧?”
听到这个名字,冷秋月跟张凤珍都是一愣。
还没等她们回头,李建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是挺好看的。”
“建刚哥,你给我买好不好?”
哪怕时隔四十年,冷秋月也一眼就看出了挽着李建刚胳膊的女人是年轻的肖爱柔。
她穿一件红色外套,一条的确良裤子,烫着八十年代特有的大波浪卷发。
两个人手挽着手,宛若一对夫妻。
很显然李建刚也看到了冷秋月。
他笑着走到冷秋月的面前。
“冷秋月?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
冷秋月理都不理他,只问售货员:“这件衣服能便宜点吗?”
售货员抱歉的笑笑:“真的便宜不了了。”
李建刚脸上挂着玩味的笑:“秋月,你要喜欢,我买给你。”
不等冷秋月说话,张凤珍直接拉着冷秋月的手就往外走:“小妹咱们走,别跟这种人废话,真是不要脸,明明外面都有相好的了,还有脸去好人的姑娘家提亲。
这种不要脸的人哦,可千万不能沾上。
谁沾上,谁这辈子就完了。”
肖爱柔几步走到冷秋月的面前,冷声质问道:“你就是那个村姑?”
冷秋月刚张嘴,就被张凤珍一把拉到了身后,她冷着脸嘲讽:“你就是那个破鞋?现在是新社会,你一个搞破鞋的,凭什么瞧不起我们农村人?”
肖爱柔没想到张凤珍张口闭口就骂自己搞破鞋,脸上瞬间挂不住,她怒道:“你胡说,小心我告你诽谤让公安来抓你!”
张凤珍还要继续战斗,却被冷秋月一把拉住,她上前一步,骂道:“好啊,那你去告,正好可以让公安的同志们好好的查一查他李建刚,跟我定亲的同时跟你同居。”
肖爱柔跟李建刚那点破事被冷秋月这么毫无顾忌的大声嚷嚷出来,饶是李建刚脸皮厚,都觉得没脸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毕竟李建刚虽然不要脸,但那也是背后不要脸。
这种人最是虚伪了。
所以他拉上肖爱柔就往外走。
走出商场前,李建刚回头,用一种阴毒的眼神看了冷秋月一眼。
肖爱柔跟在李建刚的身后,柔声的安慰:“建刚你别生气,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当的。”
被李建刚跟肖爱柔这么一闹,张凤珍也没了买衣服的心思,她拉着冷秋月就回家了。
不过在公共汽车上,张凤珍还是心有余悸的对冷秋月说:“小妹,咱幸好跟那李建刚退亲了,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在外面搞破鞋。”
说到这里,张凤珍一把捉住了冷秋月的手问,“不过,嫂子一直想不明白,这事你到底是咋知道的?”
冷秋月当然不会说自己重生这种事,她只笑着说:“嫂子,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他李建刚做这种事,自然会有人看不惯,偷偷跑到我面前告诉我。”
......
因为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到了第二天早上,冷秋月整整做了一大桶的豆花,四十斤油条。
当然了,冷秋月不知道的是,经过这两天乡亲们的口口相传,不仅本村人知道了冷秋月在自家门口炸油条卖豆花的事情,连周围两个村子的人也听说了。
大家都说冷秋月炸油条的手艺好,比镇上供销社卖的油条好吃多了,而且豆花的卤子是用荤油熬的,里面还加了鸡蛋。
如今这个时候,在农村荤油可是比各种植物油值钱也紧俏太多。
毕竟荤油是靠买猪肥肉炼出来的,而农村人吃的各种植物油都是用自家种的农作物压住来的。
比如,棉籽油是用棉花籽压榨出来的植物油。
棉籽油几乎不用花钱,就是采摘下来的棉花去镇上卖的同时,把棉花籽压榨出棉籽油。
至于大豆油跟花生油,那也是自家种的大豆花生去镇上的小作坊压榨出来的,只需要花点手续费。
可荤油就不同了,猪肥膘或者猪板油可不好买。
所以冷秋月今天早上做的这一桶豆花,很快就卖的见了底。
直到最后几碗豆花,被邻村的几个人买去,其中一人指着冷秋月瞧瞧的问同伴:“就是她吧?跟别人搞破鞋,被未婚夫退了婚?”
冷秋月浇卤子的手一顿。

冷秋月笑着说:“别看这些小本生意,其实只要精打细算,诚信经营,收入是非常客观的。”
上一世冷秋月嫁给李建刚,不仅要照顾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还要给李建刚赚学费,甚至连小叔子娶媳妇的钱,小姑子的陪嫁,都是冷秋月做小买卖一点点攒出来的。
有了今天的经验,冷建国跟张凤珍对冷秋月的话可以说是深信不疑了。
想到一天就能赚到三块钱,张凤珍一脸憧憬的说:“一天就能赚三块钱,那咱们天天卖,一个月岂不是就能赚九十块钱了?天哪,都赶上两个工人的工资了。”
冷秋月却摇摇头,她说:“今天第一天,大家都来尝个鲜,可若是咱们日日卖。一来,现在乡亲们的生活还没那么富裕,一年到头吃几次香油果子解解馋还行,不可能日日买;二来咱们村子就这么一百多户人家,哪怕再加上周围两个村子的人,也不过三百户的人家,人还是太少了,客户基础太少,一开始买的人可能不少,但是等大家都尝完了鲜,买的人就会慢慢变少。”
冷建国点点头,也觉得冷秋月说的有道理,他问:“那怎么办?”
冷秋月笑着说:“所以咱们要去县城卖呀。”
冷建国跟张凤珍都是一愣。
不是他们不想去县城,他们也知道树挪死,人挪活的道理。
可是,自古以来,农民最看重的就是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
他们手里有地,手上就有粮,有了粮食心里就不慌。
让他们把土地撇下,去县城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从头重新开始,他们心里没底,心里慌呀。
一时间,冷建国跟张凤珍都陷入了沉思中。
冷秋月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哪能不理解哥哥嫂子的心思。
她笑着说:“哥,嫂子,你们先听一听我的打算再决定去不去县城好不好?”
张凤珍笑着点头:“小妹,你说,我听你的。”
冷秋月说道:“咱们先在村里卖两个月的香油果子,这两个月,我炸出来的香油果子一半咱们在村里卖,反正周围的两个村子跟咱们的村子是紧紧挨着的,他们有想买的,自己也就过来了。
另外一半,让我哥骑着自行车去镇上吆喝。”
清水镇一共有七八个村子,而冷秋月这个村子是距离镇政府最近的一个。
骑着大巴刚十分钟不到就能到镇上。
说到这里,冷秋月看向冷建国,笑着问,“这个任务,哥哥你能干不?”
冷建国立刻笑着说:“能干,保证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务。”
张凤珍推了推冷秋月的胳膊,说道,“然后呢?两个月之后呢?”
冷秋月笑着继续说:“两个月之后,咱们少说也能赚到一百来块钱,咱们拿着这钱去县城,先租个平房,再找个人流量多的地方摆上咱们的家伙卖香油果子。
不过咱们在县城,可就不能只卖香油果子了,咱们顺便还要卖豆花豆浆,馄饨、小米粥、大米粥、八宝粥。
就是这些东西都要早早地起床准备,到时候嫂子跟哥哥都得跟我一起受累了。”
张凤珍道:“瞧你说的什么话,想赚钱,就得出力气,嫂子有的是力气。”
冷建国却问:“可如果咱们仨都去了县城,那田里的庄稼怎么办?”
冷秋月笑着说:“这也正是我后面想说的。”
冷建国跟张凤珍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冷秋月,期待她后面的话。
冷秋月被自家哥哥嫂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坐正了身子,轻咳一声,继续说。
“田里的庄稼也好说,农忙的时候,咱们留一人在县城卖早餐,剩下的两人回家农忙。
农忙完了,再回县城。”
张凤珍一拍手:“这个主意好啊,我说当家的,你说咱俩怎么这么傻,傻的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呢?还是咱小妹聪明啊。”
冷建国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他满脸认同的点点头,说道:“如今农忙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咱们家就只有那两亩棉花跟几亩地瓜还在地里呢,其余的,都已经忙完了。”
北方的农村不像南方,北方冬天太冷,田里只有过冬的小麦,可以说北方的冬天,农村是没什么农活的。
冷建国继续说:“反正田里的活也差不多忙完了,咱们倒是可以专门搞这个小买卖。”
张凤珍也认同的点点头。
其实冷秋月的主意远不止这些。
她不但要继续读书,带着哥哥嫂子去县城做小生意,还要赚很多很多的钱,买地买房子。
有上一世的经验,她知道将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房地产行业蓬勃兴旺,她必须捉住这股东风。
如果有可能,她一定要去首都买几套四合院。
那东西在后世可是有市无价的。
然后再在有前景的城市的郊区多买几块地跟几排老房子。
别看现在郊区的这些土地跟老房子不值钱,可等到了房地产行业发展起来的时候,这些地方的拆迁费可是很大的一笔巨款。
冷秋月记得上一世有人光是拆迁费就得了几千万的巨款。
她倒是不奢望几千万,但小赚一笔总是可以的。
晚上冷秋月就把家里今年新收的黄豆泡了一些。
因为现在很多物品还比较奇缺,农村也没有木耳、香菇这些稀缺的东西,所以冷秋月只准备了家里现有的东西,大料、荤油、蒜末、酱油、盐、胡椒粉、胡萝卜、小葱,这些做豆花的卤子。
准备好这些后,冷秋月又问张凤珍:“嫂子,咱们今年做的韭菜花放在哪里了?”
张凤珍笑着从外面搬过来一缸子韭菜花,笑着说:“放外面了,这东西下饭,所以今年就多做了些。”
张凤珍做韭菜花的手艺一绝,冷秋月当即就先用勺子舀了一勺子尝了一口,她朝着张凤珍竖起大拇指:“还是嫂子做的这韭菜花好吃,有了嫂子这韭菜花,咱这豆花啊肯定比旁人家的更够味道。”
张凤珍被冷秋月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韭菜花而已,家家户户都会做。”
冷秋月不吝啬夸奖:“但是嫂子做的最好吃。”
准备好了做豆花的食材后,冷秋月又跟张凤珍一起舀了十斤面粉先和好面醒着,为了明天早上炸油条。
十斤白面大概能炸二十斤油条。
今天下午村里很多人已经买过油条了,所以明天早上买的人一定不会太多,所以这二十斤油条,冷秋月会拿出一半让冷建国去镇上叫卖。
第二天早上鸡还没打鸣,冷秋月就爬了起来。
她得先去村头的磨盘把泡好的黄豆磨碎。
这个时候还没有豆浆机这种稀罕物,想磨豆腐都是用磨盘自己磨的。
哪怕上一世,冷秋月也是自己买个小一点的磨盘,自己在家磨。
冷秋月穿好衣服,先用一个空桶装满了半桶水,然后拿出扁担,一头挑着半桶水,一头挑着泡好的黄豆,就要出门。
就在这个时候,冷建国跟张凤珍也穿好衣服起来了。
冷建国夺过了冷秋月手里的扁担,他说:“你们俩在家再睡一会儿,这个活,交给我就行。”
不等冷秋月拒绝,冷建国已经挑起扁担,披星戴月的出了家门。
张凤珍用肩膀撞了撞冷秋月的肩膀,笑着说:“让你哥去干,咱们先去准备卤子。”
冷秋月收回视线,笑着点头。
冷秋月熬卤子的时候,特意用了荤油跟鸡蛋,出锅的时候还点上了一些香油。
张凤珍看着冷秋月往里面加鸡蛋跟香油,忍不住咋舌:“俺得个乖乖,这样的卤子,别说浇在豆花上,就是泡地瓜饼子都好吃的能吞进去舌头吧?”
冷秋月笑:“这还是简单版的呢,以后咱们去了县城,再把里面加上香菇丁跟木耳丁,再撒上一把香菜,浇上辣椒油,那才叫一个绝呢。”
张凤珍连忙摆手:“别说了别说了,听着流口水。”
两个人正说这话呢,冷秋月做的卤子就出锅了,那鲜香的味道直冲张凤珍的天灵盖。

冷秋月哪还有心情吃早饭,她快速穿好衣服,又去堂屋洗了把脸,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剪刀揣进口袋里就走了出去。
冷秋月一把拉开大门,就看到李建刚带着一家子堵在了他们家大门口。
甚至连李老太都被李建刚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轮椅,搬了过来。
周围站满了左邻右舍的看热闹的人。
大嫂掐着腰挡在大门前,不让他们进家门。
李老太坐在轮椅上,拍着大腿哭天喊地:“没天理了啊,大家伙都来看看啊,这家人杀千刀的骗婚啊,明明都说好了今天要打结婚证结婚,昨天夜里突然告诉我们不想嫁了。
大家伙给评评理,他们彩礼都收了,凭什么不嫁进我们家?
凭什么悔婚?!”
周围的左邻右舍窃窃私语。
“定亲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听说还收了两百块的彩礼呢,咋就不嫁了呢。”
“什么,两百块的彩礼钱?这也太少了吧?咱们农村人娶媳妇都要五百块了,他们还自称城里人呢,就给两百块的彩礼钱?”
“陈嫂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收了彩礼钱不嫁女儿了。”
“那确实不仁义。”
张凤珍掐着腰,朝着李老太狠狠的碎了一口:“我呸,你这么大年纪了信口雌黄也不怕闪了你的大舌头。
你们给的那两百块钱的彩礼,昨天我男人就一分不少的退还给你们了,有媒人王大娘作证,你们想抵赖都抵赖不得,我妹子不想嫁给你儿子,怎么你们还要明明抢不成?”
听到张凤珍的话,周围的人再次窃窃私语。
“原来是退还了彩礼啊,既然都退还了彩礼钱了,那他们还来闹什么?”
就在这时,有人大喊:“村长来了,村长来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
村长是位五十多岁的老人,他是李老头请过来的。
李老太见到村长来了,再次开始哭天喊地:“村长啊,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他们老冷家不仁义,说好的嫁给我儿子突然改口不嫁了,天杀的,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吗?”
村庄还没说话,冷秋月一把打开了大门,她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
在场的人也全都将视线聚集到了冷秋月的身上。
张凤珍拉住冷秋月小声的问:“不是让你在里面待着吗?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冷秋月说:“嫂子,这事因我而起,我得出面解决。”
见到冷秋月出来,李建刚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他笑着说:“冷月,你终于出来了,你瞧村长也来了,咱们赶紧找村长开证明去县城领结婚证吧。”
冷秋月冷冷盯着李建刚,语气阴沉:“滚,谁让跟你领结婚证?滚出我家。”
众人都是一愣。
任谁都能看得出冷秋月眼底的恨。
李建刚皮笑肉不笑的说:“冷月,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可咱们都定了亲了,你怎么能说不嫁就不嫁了?”
就在这时,冷建国带着十几个青壮年扛着锄头跟铁锹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冷建国直接走到冷秋月的身前,将手中的铁锹往地下一处,眼神冷冷的扫过李建刚一家人,问道:“怎么,你们这是要来抢人?”
李建刚也没想到冷建国会直接把宗亲的人喊了过来。
尤其是这些人都是些人高马大的庄稼汉,各个手里都拿着家伙,李建刚最是欺软怕硬的主,见到这样的场景,原本还嚣张的气焰瞬间就没了。
倒是李老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拍着大腿哭天喊地道:“没天理了,你们这是要杀人啊,来来来,往这儿打,一锄头拍死我。”
李老头指着自己的脑袋就撒泼打滚。
冷秋月冷笑,“老太太,你不用这里撒泼打滚,我说了,我不会嫁进你们家,彩礼钱我们也一分不少的退还给你了,你们也没必要在这里咄咄逼人逼着我嫁过去,新社会婚姻自由,我不嫁,你们就是撒泼打滚,全家死在这里,我都不嫁。”
李建刚见冷秋月如此的坚决,恼怒的同时又痛恨冷秋月的不识抬举,他走到村长面前,恭恭敬敬的给村长鞠了一躬,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村长说:“村长,您给评评理,明明说的好好的今天领结婚证,他们家突然就不嫁了,虽说婚姻自由,但是婚姻大事也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吧,他们冷家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这件事,我们家没完。”
冷秋月问:“那你想怎样?”
李建刚:“不怎样,那自然是嫁给我。”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觉得既然冷秋月不想嫁了,也把彩礼都退回去了,那这门亲事大不了就不结了。
也有人觉得虽然彩礼退了,但是婚事都订好了,冷秋月怎么能说不嫁就不嫁呢。
村长是受了李老头所托过来调节的,他抬手让大家先安静下来。
“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
众人停下来,纷纷看向村长。
村长说:“我站在中间人的立场上不得不说几句,婚姻大事确实不应该儿戏,哪怕冷家姑娘你不想嫁了,也该有个让人信服的合理的理由吧?”
冷建国盯着李建刚,扬声问道:“李建刚,你确定非得让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个所谓的合理的理由?”
李建刚得意的扬了扬眉,他非常确定冷秋月哪怕重生了,也不可能知道他跟肖爱柔读高中的时候就搅合在一起了。
上一世他只跟冷秋月说过肖爱柔是他的初恋,并没有说过他跟肖爱柔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李建刚说:“冷秋月同志,如果我有错误,就请你指出来,可若是你指不出来,那我就不得不怀疑你是看我母亲瘫痪在床,担心嫁进来就要伺候我母亲,你这是享乐主义,没有一丁点的吃苦耐劳的美好品德。”
李老太也拍着大腿鬼哭狼嚎:“我说怎么突然退婚呢,原来是嫌弃我这个瘫痪在床的未来婆婆啊,我不活了,活着遭人嫌弃啊。”
冷秋月语气阴鸷:“你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还有,我没吃过你们家一粒米,没喝过你们家一口水,凭什么你瘫痪在床,我就得嫁过去伺候你?”
李建刚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指着冷秋月就对着大家喊道:“乡亲们你们听听,她就是享乐主义不想嫁给我伺候我妈。”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李建刚这么不要脸的,冷秋月的脸彻底的沉了下来。
“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你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悔婚吗?既然你自己不害臊,那我也没必要帮你隐瞒,当着父老乡亲的面前,我现在就说出真相,这个李建刚他早就有对象了,对象就是他的高中同学。”
李建刚瞬间慌了,他指着冷秋月,怒斥:“你血口喷人。”
冷秋月冷笑:“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心里很清楚。如果你再继续闹下去,我不介意把那位女同学的名字告诉大家,只要我们去你们的学校稍微打听一下,就会知道你跟那个女同学是什么关系。”

菜市场人头攒动,小贩的叫卖声,顾客讲价还价的吵闹声浑然一片。
冷秋月两只手费力地拎着刚买的鸡鸭鱼肉和各种时令蔬菜水果。
有相熟的老姐妹见冷秋月热的满头是汗,都匀不出手去擦,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老妹妹,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买这么多菜。你家老李也真是的,都退休了怎么也不陪你一起出来帮忙拎点东西?”
冷秋月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脚边,接过老姐妹手中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今天是小孙子的生日,小孙子马上也该幼儿园毕业了,这不是得好好庆祝庆祝嘛,老李他不喜欢这菜市场的味道,就没让他来。”
老姐妹白了冷秋月一眼,说道:“你就惯着你家男人吧。不过说起来,你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大孙子马上就要读高中了,小孙子也马上要读小学了,以后你可就轻松了,多出来陪我们这群老姐妹跳跳广场舞,别总是蹲在家里伺候完了老的伺候小的。”
就在这时,冷秋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老姐妹见冷秋月有事,就没再打扰,转身去市场的另外一端看熟食。
冷秋月拿出手机接通,里面传来儿子李志泽抱怨的声音:“妈,陈萍让你手洗的那条连衣裙,你放哪儿了?”
冷秋月脸上挂着笑:“妈这两天腰有点疼,就没去你们那边打扫卫生,衣柜里不是还有几条新买的连衣裙吗?要不你让你媳妇今天换一件穿?”
李志泽语气中满是不耐:“怪不得这两天家里这么乱。
萍萍就喜欢那条,还有妈你,靠我爸养着,整天闲在家里没事干,也不知道活动活动,能不腰疼吗?你瞧瞧我肖阿姨......,算了,先挂了吧。”
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嘟嘟嘟声,冷秋月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下去。
她揉了把脸,弯腰拎起地上的大包小包往家走。
回到家的时候,李建刚刚练完毛笔字从书房里走出来,见到冷秋月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连衣领斜歪着的,眼底满是嫌弃。
他说:“都六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不知道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你瞧瞧你这邋里邋遢的样子,也不怕人笑话。”
夫妻几十年,李建刚这些话说的多了,冷秋月耳朵都生出了老茧,直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拎着食材进了厨房。
李建刚摇摇头,满脸的失望:“真是对牛弹琴。”
冷秋月一头扎进厨房,忙活了整整三个小时,才做好了一大桌子的菜。
等饭菜都端上桌了,门铃声在这时响起。
儿子李志泽跟儿媳陈萍带着两个孩子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月牙白绣银花的老太太。
老太太虽然年过半百,但一头银色短发却打理的一丝不苟,显得干练又时尚。
她伸出手,主动跟冷秋月打招呼:“你好,我叫肖爱柔。”
冷秋月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油渍,正要伸手,却发现肖爱柔已经把手缩了回去。
冷秋月愣在原地,有些尴尬。
家里其他人却已经热情的把肖爱柔迎了进来。
冷秋月一手带大的两个孙子围着肖爱柔亲热的喊她“肖奶奶”。
李建刚则亲手剥好橘子,塞进肖爱柔的手上,笑的满脸褶子:“爱柔,我知道你喜欢吃橘子,尝尝这个甜不甜。”
这橘子是冷秋月今天早上去市场买的。
买橘子的时候,李建刚没搭把手帮她拎一个袋子,如今倒是帮别的女人亲手剥橘子。
冷秋月见李志泽手上还拎着一个礼盒,伸手想去接:“给我吧。”
李志泽立刻将礼盒藏到身后,一脸戒备的对冷秋月说:“别乱动,这不是给你的。”
冷秋月的手就那么硬生生的僵在半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李志泽却像没看到一样,转身将礼盒捧到了肖爱柔的面前,笑着说:“肖阿姨,这是我跟萍萍特意为您买的燕窝,听说老年人喝这个对身体特别好。”
肖爱柔接过礼盒,笑容温婉:“谢谢志泽跟萍萍了。”
见冷秋月还愣愣的站在那里,李建刚语气厌烦的催促:“还愣着干嘛?厨房里的菜不用管了?”
冷秋月这才回神,说道:“那你们先喝杯茶,我那边还有一条红烧鱼跟两个青菜没炒,马上就好。”
李建刚不耐烦的说:“还喝什么茶啊,大家都饿了,你先去忙你的,我们先吃。”
大孙子也喊:“奶奶,我最爱吃的可乐鸡翅呢?”
冷秋月连忙道:“在锅里呢,我这就去盛。”
冷秋月把盛出来的可乐鸡翅端到餐桌上,又一头扎进了厨房,等她抄完青菜,将一条红烧鱼端上桌的时候,一桌子的菜,已经被吃的七七八八了。
冷秋月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递给小孙子:“壮壮又长的一岁了,这是奶奶给你的红包,祝我的壮壮快快乐乐,健康茁壮成长。”
冷秋月的话刚说完,手上的红包就被媳妇陈萍抽走了。
冷秋月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就听到儿子李志泽说:“妈,你先坐下,爸有话跟你说。”
冷秋月从一旁搬来一个板凳,在小孙子的身旁坐下,却看到了桌子底下,丈夫李建刚跟肖爱柔牵在一起的手。
冷秋月的脑袋嗡的一声。
耳旁传来李建刚的声音:“秋月,这辈子,我为了父母,不得不娶你为妻,又为了儿子,不得不跟你过了整整四十年,现在儿子也成家了,孙子也大了。
如今,我已经六十多岁了,也是时候为自己活一把了。”
冷秋月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了四十年的男人,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李建刚说:“离婚吧,我要娶爱柔,她是我的初恋,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爱着的女人。”

张凤珍没好气的瞪了冷建国一眼,转身就去给小朋友们分食油条吃。
冷建国见张凤珍不管自己,自己伸手去拿,被张凤珍一巴掌打开。
“上午不是还小瞧我跟小妹吗,怎么现在知道吃了?”
冷建国被张凤珍当众下了面子,也不生气,抓起一根油条就往嘴里塞。
干了一下午的活,冷建国也饿了,再加上这刚刚炸出来的油条又酥又脆,冷建国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张凤珍虽然嘴上那么说,到底是没有真的不让冷建国吃,她用筷子夹了几根油条放进小篮子里,又特意倒了一碗热水递到冷建国的手上,说道:“知道你饿了,屋里灶上炖了土豆小白菜,你进去吃。”
听到这话,柱子笑着说:“都有香喷喷的香油果子了,谁还吃土豆炖小白菜啊,这么香的香油果子,我就着白开水都能吃上两斤。”
冷秋月笑着说:“哥,今天时间来不及,过两天我再做点豆花跟豆浆,配着香油果子吃,那才好吃呢。”
柱子媳妇笑着说:“俺滴个娘来,秋月妹子,你是咋学会的这些城里人的吃法的?不用吃,光想想就流口水了。不瞒你说,三年前我跟你柱子哥去县城领结婚证那天,就在县城吃过一碗豆花,软嫩的豆花,配上香鲜的卤子,再浇上一勺韭菜花,那个味道哦,这辈子都忘不了。”
冷秋月笑道:“嫂子,上个月立秋新做的韭菜花家里有的是,赶明儿我就做一锅豆花,浇上卤子给您送过去一碗。”
柱子媳妇笑着抚掌:“那感情好,好妹子,今天先不管豆花了,你这香油果子怎么卖?我先买两斤解解馋。”
冷秋月笑着说:“一毛五分钱一斤,用粮票的话,两斤的两票买一斤香油果子,如果用粮食换,也是两斤麦子换一斤,三斤地瓜干或者玉米换一斤。”
柱子媳妇一听,哎呦一声说:“这比县城便宜很多呢,比镇上供销社也便宜不少。”
柱子媳妇说的没错,如今县城小商贩早上卖油条是三毛钱一斤,镇上的供销社是两毛钱一斤但是要搭着粮票买,有时候还不一定能买到。
张凤珍笑着说:“这都是自家手艺,自己家磨的面,卖给自己村里人吃,能不便宜吗?”
柱子媳妇大手一挥:“给我来两斤,给我公婆也送去一斤。”
说着,柱子媳妇就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两毛钱跟一张两斤的粮票,塞进了张凤珍的手上。
张凤珍接了钱跟粮票,又找了五分钱给柱子媳妇,称了两斤油条放进篮子里,递给柱子媳妇。
张凤珍将篮子递到柱子媳妇的手上:“知道你孝顺,买个香油果子都不忘你婆婆。”
柱子媳妇笑着接过,说道:“一会儿把篮子给你送过来。”
张凤珍笑着说:“不着急。”
这些篮子都是冷建国用麦秆自己编的,在如今的农村,不值钱。
柱子跟他媳妇前脚刚走,就有几个小朋友拉着自家大人的手走了过来。
小孩子哪有不嘴馋的,吃了这么好吃的油条,回家就嚷嚷着要买。
如今农村也都已经包产到户,大家虽然手上的闲钱不多,但粮食还是有的。
很多人背着粮食就往这边走。
有人拿小麦,有人用地瓜干,也有人用玉米。
不到两个小时,油条就全部买完了。
还有村民是问询赶来的,毕竟冷秋月卖的油条是真的便宜,如今生活水平也算是上来了,谁不想买两根油条给自家的小崽子们打打牙祭。
可惜赶到的时候,冷秋月的油条已经卖完了。
冷秋月笑着说:“抱歉了各位婶子大娘们,今天卖完了,明天早上再来买吧,明天早上,我五点就出摊。”
等众人都散去后,冷秋月跟张凤珍一起,把大铁锅里的食用油倒进一个密封的陶瓷罐里,冷建国则帮着冷秋月把其他的工具,如面板之类的,收拾进了屋子里。
等一切收拾完了,冷秋月跟张凤珍的肚子都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
张凤珍说:“咱们炸了两个小时的香油果子,倒把自己给炸饿了。”
冷秋月也懊恼的说:“早知道应该提前留出一点来当做今天晚上的晚饭。”
张凤珍笑着摆摆手:“不差这一顿,以后有的是机会吃,锅里还有土豆炖的小油菜,我再熬点粥,咱们配着吃。”
话音刚落,就看到冷建国从灶上端出来一篮子油条,又把锅里的土豆炖小白菜端到了桌子上。
冷建国说:“就知道你们不能给自己留,呐,我都给你们留着呢。”
冷秋月去看桌子上的那一篮子油条,几乎没怎么动过。
冷秋月问:“哥,这香油果子,我炸的不好啊?怎么没见你吃几根啊。”
张凤珍轻轻戳了戳冷秋月的胳膊,笑着说:“哪里是不好吃哟,是你哥不舍得吃。”
冷建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知道你们两个光顾着卖了,肯定忘了给自己留点吃,我一个大老爷们哪能那么馋,我就是没想到小妹还有这个本事,我心里高兴,都能笑饱了。”
冷秋月用筷子夹起一根油条递到冷建国的手里,说道:“笑可笑不饱,哥,这是我第一次炸油条,咱们三个一起吃。”
张凤珍也笑着说:“对,一起吃。”
冷秋月看着自己哥哥嫂子高兴的样子,两辈子了,她从没感觉这么满足过。
这辈子她会跟哥哥嫂子一起,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
如果哥哥嫂子再生个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就更好了。
想到上一世,嫂子每次看到别人怀孕那落寞的眼神,冷秋月就决定等她赚了钱,一定带着哥哥嫂子去首都看病。
这一世,她一定不会让嫂子留遗憾。
吃完晚饭张凤珍就拉着冷秋月坐在炕头上数今天的收获。
今天他们一共大概卖出了四十斤油条。
但是农村人手里的闲钱少,所以用钱买的少,大多数都用粮食换。
冷秋月把收到的粮食也换算成了钱,最后盘算了一下,今天他们一共赚了五块七毛钱。
再刨去自家的面跟油的成本,那今天的纯利润就是三块钱。
一天就能赚三块钱,张凤珍跟冷建国是想都不敢想。
冷建国抹了把嘴说:“如今咱们县城一个正式工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四十块钱,咱们一天就能赚三块钱,这做小买卖,这么赚钱?”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还是在农村卖油条,若是在县城卖,那一天得赚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