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小说 其他类型 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萧兰亭云卷全文+番茄
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萧兰亭云卷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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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枕书眠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兰亭云卷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嫡姐破防了萧兰亭云卷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玉枕书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话非常短暂,云卷神情一直很温和,像是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云秀嗤之以鼻,不过渐渐的她便感觉到了不对。李管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哭嚎着抓住了云卷的鞋。“三小姐!三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听二小姐的骗您晚一刻钟再走。我没有办法啊!二小姐吩咐我不敢不听!您原谅我吧——求求您原谅我!”云秀脑袋里砰的一声炸开了花。“混账东西!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尖锐的爆鸣吓了萧明予一跳,云秀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温柔端庄的,眼前这个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的人是谁?!云卷起身环顾屋内,视线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萧兰亭身上。她犹豫了片刻,“我真的没想换嫁。”萧兰亭目光忽明忽灭,这时,陷入震惊的秦氏等人终于回了神。秦氏大喊大叫:“你们两个沆瀣一气!编也...

章节试读

对话非常短暂,云卷神情一直很温和,像是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云秀嗤之以鼻,不过渐渐的她便感觉到了不对。
李管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哭嚎着抓住了云卷的鞋。
“三小姐!三小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听二小姐的骗您晚一刻钟再走。我没有办法啊!二小姐吩咐我不敢不听!您原谅我吧——求求您原谅我!”
云秀脑袋里砰的一声炸开了花。
“混账东西!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尖锐的爆鸣吓了萧明予一跳,云秀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温柔端庄的,眼前这个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的人是谁?!
云卷起身环顾屋内,视线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萧兰亭身上。
她犹豫了片刻,“我真的没想换嫁。”
萧兰亭目光忽明忽灭,这时,陷入震惊的秦氏等人终于回了神。
秦氏大喊大叫:“你们两个沆瀣一气!编也要编个像样的理由!云秀和明修情投意合,怎么可能是她换亲!分明是你想往高枝上攀!我不管,反正也没拜堂,算不得过门,让云家来把女儿带回去,我们萧家不要她!”
秦氏才不相信此事与云卷无关,就算无关她也不在乎,她就要下萧兰亭的面子!要让所有人知道萧兰亭的夫人腆着脸想往她儿子身上爬!
今日这亲退了,明日萧兰亭就是全燕京的笑柄!
边上两个婆子上来扣住云卷的手,想把她往外拖。
云卷正要挣扎,萧兰亭大步走了过来,不容置喙的命令道:
“放手。”
“......”两个婆子迅速松开手,战战兢兢的退后了几步。
云卷屏息看着突然逼近的萧兰亭。
萧兰亭比她高了很多,健硕挺拔的身形将她整个人拢在阴影里,压迫感十足。
他抬手扣上云卷的后脖颈,手心的冷意激的她浑身一抖。
萧兰亭:“我亲自接回来的人,就算没拜堂也是我的。你凭什么送走?”
云卷僵着身子被萧兰亭拎到怀里。
他慢悠悠道:“还有,什么叫攀高枝?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连个诰命都挣不回来,算个屁的高枝。”
“你——”
秦氏涨红了脸,萧明予挠挠头满不在乎,颍川侯的视线来回扫视,沉声道:
“够了,都别说了!”
他看向秦氏,“和老大认个错。你说的是什么话,都是兄弟什么就高枝低枝!”
秦氏牙都快咬碎了,禁不住丈夫针芒一样的凝视,低头向萧兰亭认了错。
“兰亭,母亲错了。母亲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可是她满口谎话,真的不能留!”
“原来帮她说话就是谎话。”
萧兰亭讥讽的笑,“你们信不信重要吗?她嫁的是我,我信她就够了。”
云卷心口一震,抬头看着萧兰亭。
他......信自己?
上辈子这件事从未有人信过她,她不是没证明过,但无人在意,侯府和云家只是让她闭嘴,不让她再提这件事影响两家的声誉,所以即便她后来生意做的再大,也还是有人拿换嫁的事戳她的脊梁骨。
萧兰亭信她,云卷胸膛里涌起一股暖流,蔓延到四肢,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不远处,云秀眼里血光冲天。
萧兰亭竟然帮云卷说话!
虽然是重生了,但云秀再看到萧兰亭这张脸还是会忍不住悸动。
她花了一年魅惑他,渴望他能给自己点反应,但这人跟个天阉似的,嘴巴也毒得很,不是把她贬的一文不值就是拿她当空气,死都不肯碰她,她是什么很脏的东西吗?!
凭什么她得不到的,云卷能得到?就连萧明予前世睡了她十几年,都能一扭头甩掉她和云卷和好。
凭什么!
云秀像看负心汉似的看着萧兰亭,眼里眼泪在打转。
萧明予余光一瞥,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视线在云秀和萧兰亭之间来回打转,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兰亭......!”
“好了!”颍川侯打断了还想扯皮的秦氏,起身说道:“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都明日再说。”
“把这人关进柴房,等到明日再仔细的审。”
云秀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云卷使了什么把戏,但只要有时间她就一定能让管家改口。
颍川侯:“你们各自带夫人回去吧。”
云卷跟着萧兰亭行完礼,一道离开了暖阁。
迎面而来的冷风让人更加清醒,云卷望着走在身前的高大人影,心情复杂。
她竟然真的重生了,还嫁给了前世的大伯哥。
云秀本就和萧明予有私情,即便是换回来也不会有心理障碍,反倒是给她扔了这么个大麻烦。
云卷无声叹息,低着头搅了搅指尖,心想到时顺其自然吧。
“少爷,少奶奶。”
萧兰亭的住处在侯府东屋,屋檐下挂满红绸,越过支摘窗可以望见还在燃烧的龙凤花烛。
云卷心情复杂,这会儿才有了今晚是她新婚夜的紧张和羞赧。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婚房,萧兰亭随口说道:“你先去沐浴。”
云卷合门的手一顿,故作镇定的转过身。
“我们还没拜堂。”
萧兰亭挑了挑眉,云卷拾起床上的盖头盖好,摸索着走回萧兰亭身侧。
盖头下传来她的声音,绵软的像头小羊:“虽然今天有很多不愉快,但我们的婚仪,一生只有一次,不能有任何遗憾对吧。”
云卷紧张的等待,身前传来男人磁性的笑,他主动牵起云卷的手。
“一拜天地。”
云卷跟着他的动作一拜。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云卷的心落到了实处,敬告皇天后土,她就算抛弃前尘,这辈子是萧兰亭的妻了。
一杆秤揭落她的盖头,云卷望进萧兰亭含笑的眼中,呼吸错了一拍。
“这下满意了么?夫人。”
他戏谑的笑令云卷手足无措,抽回手道:“我,我去沐浴。”
上房很大,浴桶所在的耳室与内厢房隔了两道墙,云卷做好了心理建设,换上小衣回到厢房里,却找不见萧兰亭的人影。
外头有下人上夜,云卷开门询问。
婆子满脸同情:“大少爷他到书房去了,让您先休息。”

二人不知不觉间聊了许久,眼看烈日当空,李妈妈诶呦一声。
“瞧我,光顾着和您说话,午膳还没准备呢!也不知少爷回不回来。”
“耽误您了。”云卷送李妈妈出门,她对这个和蔼健谈的老太太很有好感。
李妈妈笑着说:“少奶奶说的哪里话。您肯问老奴这些,老奴高兴还来不及。”
她眼眶微红,感慨道:“这么多年了,大少爷在这府里一直独来独往,他看似风光,实际上啊......老奴看着心疼,大少爷肯娶妻,老奴高兴的不得了啊!之前还担心,少奶奶和大少爷相处的不融洽,如今见到少奶奶,老奴什么担忧都没有了!”
李妈妈四下看了看,拉着云卷的手说:“少奶奶,老奴斗胆,想求您一件事。”
“您说。”
李妈妈附在她耳畔低喃了几句,云卷神情变幻,十分为难:“这个......”
“少奶奶能行的,老奴看人最准了。”李妈妈笑呵呵的说,“您这面相、手相,和我们大少爷都是天造地设,您的话大少爷一定听。老奴回去了,您对这院子里的事儿,有什么不清楚的只管来问我。”
李妈妈虽是厨娘,可也是东院里地位最高的管事妈妈。
云卷只能暂且应下来,哄走了她。
大婚后第一日,云卷也没什么事情做,吃饱喝足便从博古架上翻了本书看。
书卷在手里,心思却全然不在上面,云卷盯着字脑袋放空,忍不住就想起李妈妈跟她说的那些话。
年少时被秦氏冷待,被萧明予排挤,被下人轻视,颍川侯最初也并不这么照顾萧兰亭,可他偏偏逆流而上,直至今日再无人敢小看他,云卷心跳的厉害,像是读到令她心潮澎拜的英雄传记,她钦佩,也羡慕。
她和萧兰亭的经历惊人的相似,可她却没有萧兰亭的本事。
“一页纸看了一盏茶,怎么,这一页就这么好看?”
揶揄的声线从身后响起,云卷回眸,迅速坐直了身体。
“你怎么回来了。”
“午休。何况我还在婚期,本来就不必一直待在衙门。”
萧兰亭双臂交叉搭在窗框上,姿态慵懒,像只打盹的雄狮,他身后是洁白的雪地与开得正盛的腊梅,云卷指点微动,忽然很想拿笔画下这一幕场景。
数年后她再回想起这一幕,仍然会为眼前惊才绝艳的男人一眼悸动。
手里的书从指尖滑落,云卷蒲扇似的长睫飞快颤动,俯身拾起书本,反复抚平书页。
人在紧张的时候,总会表现的非常忙碌。
萧兰亭靠在窗下,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桃花眸中神色流转,清冽的嗓音徐徐道:“过来。”
“......嗯?”
云卷看向他,犹豫了一瞬,撑着暖炕挪到窗下,“怎么——”
萧兰亭俯身一吻,印在她唇上。
直到云卷喘不过气,萧兰亭才放开她。
嘭——
萧兰亭刚张开嘴,眼前的支摘窗便合了起来,从溅起的雪花能看出云卷的羞愤。
萧兰亭绕进进暖阁,云卷靠坐在小几旁,手里卷着书,装模作样的看,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
四目相对,萧兰亭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云卷把书砸了过去。
饶是她一再提醒自己,她和萧兰亭是表面夫妻,不能任性,可萧兰亭却总能一次次的触碰到她的底线,点燃她的怒火。
明明自己在云家情绪很稳定来着。
“忘了我今天早上告诉过你什么吗?”
萧兰亭拾起书,缓缓走向云卷,他体型颀长宽肩窄腰,锦袍下喷张的肌肉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性,他不笑时和捕猎的狼没有任何区别,即便是那双多情温柔的桃花眼,也如寒刀一样。
云卷骇然,忍不住往后躲闪,萧兰亭忽然加快步伐飞扑上前,将她按在了暖炕上。
双手扼住她的腕。
“你干什么!”
“你不用害怕,我不打女人。我只是想让你回忆回忆,我早上告诉过你什么。”
云卷自知凭她是挣不开萧兰亭的,她咬着唇珠,水盈盈的眼睛怨愤的看着他。
萧兰亭挑眉,“还想不起来,那我只能......”
眼看他越贴越近,云卷顾不得羞愤大声喊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萧兰亭停在她唇上一寸的位置,她甚至能感觉得到他隐忍的喘息。
他一改方向,蜻蜓点水似的沿着她侧脸一路吻到耳垂。
含糊道:“所以你要趁早习惯。我不想你再为这种事跟我闹。”
萧兰亭松开了她,云卷几乎是从暖炕上弹了起来,她上下打量着萧兰亭,眼下已经完全不能把他,和前世那个禁欲冷漠高高在上的男人当成一个人。
“你,你是色情狂吗?”
云卷心中抓狂。
萧兰亭灿然一笑,“我说过,我们是夫妻,这些不都是夫妻应该做的吗?”
“更何况......昨晚可是你主动来找我,先要求我履行义务的。”
萧兰亭笑容扩大,云卷这才注意到,萧兰亭竟然还有犬齿,这种有些孩子气的东西出现在他身上,都变得危险起来。
云卷欲哭无泪,真的是她一脚把自己踹进这水深火热中的吗?
早知道萧兰亭这么流氓,她宁可独守空房啊!
萧兰亭看着云卷闷头后悔的小模样,心里愈发蠢蠢欲动。
不过动真格的就算了,大白天的,他也没有饥渴到这个地步。
“吃饭吗?”萧兰亭问道。
“我刚吃过早膳。”云卷别过头,依然气呼呼的。
“那就陪我吃。”
“诶你!”
云卷被萧兰亭强行拖下暖炕,一路拽到外间,午膳已经布好了,李妈妈笑呵呵的看着她们手牵手走出来。
云卷不自在的想抽手,萧兰亭却不肯松,二人都坐下以后,下人才撤了出去。
托李妈妈的福,云卷知道,这是因为萧兰亭用膳不喜有外人在一旁。
等等。
她难道不算外人吗?

咯吱——
门打开了,萧兰亭走了出来,“该回去了,否则他们找不到人会寻到这里来。”
云卷并不想让云丞光,尤其是许氏知道,孙婆婆这些年对她的照顾。
“那婆婆,我们先走了,下次我再来看您。”
孙婆婆把包好的东西交到云卷手里,“你拿好,回去要和兰亭好好过日子,相互扶持。”
“会的。”
包袱不大,但不好藏,出了院子云卷便开始发愁怎么解释。
萧兰亭:“到时就说去拿了些你出阁前的东西。你院子在哪里,我让长风现在去随便拿一些东西。”
“好。”云卷眼睛一亮,给萧兰亭指了个方向,下一秒她就看见长风的身影从空中跃过,消失在不远处的雪色里。
“好厉害的轻功啊......”云卷还是第一次见。
萧兰亭余光看着她,忽然不冷不热的哼了声。
云卷好奇的看向他,萧兰亭目视前方,似乎并无反常。
她转了转眼珠,“萧兰亭,你也会轻功吗?”
“会。”
“那你肯定比长风还厉害。”
萧兰亭默不作声。
云卷:“有机会的话,你让我看看你练武吧。”
“我还从未见过人习武,你这么年轻就中了状元,肯定很厉害。”
“以后你白日习武的时候,我能在边上看吗?”
萧兰亭敛眸瞥向她,语气淡淡:“随便你。”
他看似不动声色,绷紧的肌肉却放松了许多,步伐也轻快了些。
云卷偷笑。
其实他还挺好哄的。
前院里,云丞光等人已经等了快一刻钟,可是还不见萧兰亭和云卷回来。
云丞光面露不满:“这个云卷,跑哪里去了!来人,再去找一找!”
“大哥也还没回来,八成是在府里迷路了。”萧明予说道。
云丞光:“都怪云卷不懂事,回来了到处跑!”他瞪了眼容姨娘,凶巴巴的吼道:“你怎么也不拦着点!”
容姨娘缩着脖子,“妾身,妾身拦着了,是卷卷她不肯听......”
萧明予:“不然再派些人去找找吧。”
云秀:“算了,三妹一向任性,我们都习惯了。”
萧明予饿着肚子其实也不耐烦了,他看着云秀,无比庆幸自己娶的是她,而不是这么不懂规矩的云卷。
大哥也挺不容易的。
“三小姐和姑爷回来了!”
屋内众人纷纷站了起来,云丞光看见云卷便骂:“你怎么回事!跑到哪里去了!心思野了?让你夫君四处找你!还不快同你夫君认错!”
云卷直勾勾看着他,那眼神让云丞光一时间愣住了。
萧兰亭眉头微皱,不悦道:“吼什么,吵死了。”
“......”
云丞光一噎,仿佛被重重打了一巴掌。
许氏赶紧圆场,“先吃饭吧,忙活了一上午,明予和兰亭一定都饿了。来人,上膳!”
萧兰亭和云卷落了座,菜肴一盘盘端上桌。
许氏看着云卷,温声说道:“三姑娘,兰亭心疼你,你也不能恃宠而骄。这用膳的时辰你在外头四处乱转,让兰亭饿着肚子找你,你也太不懂事了。”
“是我的错。”云卷淡淡道,“只是我一时还没习惯,有人会等我用膳而已。”
桌上的云家人全部变了脸色。
云卷面不改色:“从前家宴不论我到不到,父亲母亲该开宴时便开宴了,我来时只剩些剩菜,我都习惯了。”
云丞光额上冒出冷汗。
换成旁人,他当然不在乎云卷说这些,反正一个庶女她还想奢求什么?
但萧兰亭在这儿,萧兰亭似乎挺喜欢云卷,云丞光还指望萧兰亭提携他大儿子,他可不能得罪萧兰亭。
“贤婿,这都是误会。卷卷说的那次,是府上下人使坏,禀告时辰禀告错了。”
萧兰亭并不理会,他把筷子递给云卷,语气清冽:“吃饭。”
满桌寂静,云卷看向云丞光,真怕他下一秒就气死在这里。
论辈分,他是岳丈,开宴应该是他先动筷,可萧兰亭这意思,竟是想让云卷动这第一筷,但怎么说也轮不到她啊!
所有人都看着萧兰亭,萧兰亭却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等着云卷下筷。
云卷和他对视了片刻,拎起玉箸夹起盘子里的菜。
云丞光悬着的心还是死了。
这一顿饭桌上众人吃的都没滋没味,尤其是云丞光和云秀父女俩。
云秀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巨大的落差让她恨不得当众拍桌,质问萧兰亭,她和云卷到底差在哪里?!
就因为上辈子她换了嫁?
可一个嫡一个庶,萧兰亭还不分清哪个重?
真是活该英年早逝!
一顿饭吃完,该聊的都聊了,就没必要再继续待下去了。
云丞光需要用很长一段时间,来消化今天的耻辱。
这时,一个小厮从回廊跑了过来,“老爷!老爷——”
“干什么?好好说话,没瞧见两位姑爷在?”云丞光喝道。
“老爷恕罪,姑爷恕罪。是,是有官爷押了人在咱们府前,说要进来。”
“官爷?什么官爷?”云丞光一脸懵。
萧兰亭不疾不徐道:“是我吩咐的,让他们进来。”
云丞光看向他,“贤婿押了人来?是什么人?”
“放心,你们都认识。”
云卷也摸不清萧兰亭葫芦里藏着什么药,唯有云秀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老实点!”几个锦衣卫拖了个浑身是伤的男人来到堂屋前,揪起男人的脸冲向几人。
云秀喉中“嗬”的一声,云丞光和许氏等人也瞬间惨白了脸色。
萧明予拧眉望向萧兰亭,“大哥,你这是?”
萧兰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好的两门亲事,两个新娘却上错了花轿,总不能因为没真的换成就不了了之。我这人眼里,从来揉不下沙子。”
“这人听说是你们府里的管家。我请他去北镇抚司诏狱喝了两杯茶,他现在应该记起那晚上的事了。”
锦衣卫踹了李望一脚,被折磨的不轻的李望脱口便说:“我认!我认!是二小姐让我帮忙换亲的!还有老爷,夫人,姨娘,都让我听二小姐的。夫人还威胁我若是东窗事发,就说是三小姐让的,我错了,我该死,我混蛋......”
萧明予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云卷在浴桶里待了两刻钟,在反复思考如果淹死在这儿会不会再倒带重来的问题时,萧兰亭回来了。
隔着屏风,萧兰亭询问婆子:“她还没起?”
“少奶奶在沐浴。大少爷您最好进去看看,少奶奶方才出来看到这......有些不太开心。”
脚步声缓缓逼近,云卷赶紧出了浴桶拿起长巾裹住了全身,恰好这时萧兰亭从屏风后走了过来。
二人四目相对,萧兰亭看她羞愤又敢怒不敢言,忍不住哼笑:
“脸皮这么薄......放心,他们不敢传我的闲话。换衣裳,我带你去前院请安。”
云卷咬着口中软肉。
衣裳在萧兰亭身旁的桌上,而萧兰亭抱臂靠着屏风,大喇喇盯着她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云卷心一横,快步上前捞过衣裳,背对萧兰亭飞快更换。
身后的目光灼热的无法忽略,云卷颤着手系好衿带,转过了身。
“好了,走吧。”
“等等。”
萧兰亭懒懒抬手,解开她系的乱七八糟的衿带。
“急什么,衿带都不会系,快把自己捆成粽子了。”他动作不疾不徐。
二人贴的极尽,呼吸近在咫尺,云卷盯着那双交错在衿带中纤长的手指愣愣出神。
“好了。”
萧兰亭的吐息打在她耳畔,云卷才发现不知何时他整个人已经压了过来。
云卷向后退去,可萧兰亭蓦地掐住她的手腕,失了平衡的云卷一头栽进萧兰亭怀中。
“你干什么!放开我!”
云卷挣扎,可萧兰亭力气大的不行。
他俯下身悬在云卷脸侧,磁性的声线恶劣道:“这么容易害羞,和昨晚床上的你可不太一样......”
“我的娘子,床上床下还有两副面孔?”
萧兰亭垂着眸,眼前人莹白的耳尖红的像宝石,萧兰亭舌尖抵了下犬齿,忽然一口咬了上去,轻轻磨咬。
云卷眼眸瞪大,用力推开了萧兰亭。
“你!”云卷喉头滚的厉害,气急败坏:“你要不要脸!”
“我们可是夫妻啊。”萧兰亭指腹抹过嘴角,眼神里的掠夺和欲望丝毫不遮掩。
他笑眯眯的说:“夫妻间,不是很正常吗?”
“......”
“我们以后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如果你还没适应,趁早习惯吧。”
萧兰亭桃花眸中暗色流转,意味深长。
......
云卷跟在萧兰亭身后穿过幽长的环廊,她默默看着萧兰亭挺阔的背脊,神色郁郁。
短短一夜,萧兰亭颠覆了她上辈子对他的认知,昨夜同房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不代表她想和萧兰亭有过多纠缠。
在她印象里萧兰亭明明是个很难搞的人,他年少有为,十六就中了武状元到了兵部任职,后调进锦衣卫。
萧兰亭今年二十五,已经是北镇抚司的指挥使,不论是皇帝还是太子都对他寄予厚望。
他是皇帝和太子最倚仗的人,是最锋利的刀,最听话的走狗。
这个人难搞的程度除了他嘴毒阴翳,心狠手辣,而且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曾有人想通过他讨好太子打通关系,给他送金银美人,萧兰亭不但不收,还像疯子似的追着人咬,挖出人家不少黑料,逼得人连夜带着家眷逃离燕京。
云卷想不通,上辈子活的跟太监一样的宗室工具人,怎么在她跟前性情大变。
总不能是她天赋异禀吧。
云卷自嘲一笑,她自知不是什么有趣的人,她的世界四面都是围城。
想不通的云卷干脆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既来之则安之。
二人来到前堂,刚迈进内院便听见颍川侯的怒吼。
“那个逆子!还不去把他给我抓回来!我今日若不打死他我就不是他老子!”
秦氏劝说:“老爷,明予定是事出有因,您先喝口水,妾身已经让人去追了。”
“放屁!他有什么理由新婚之夜抛下妻子去妾室院里,还一大清早跑去青楼喝酒!逆子,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云秀屈辱的哭声掺在其中。
云卷和萧兰亭正巧来到门口,云卷十分惊讶。
昨夜萧明予又去妾室的院子里了?
不对啊,娶到了心仪的白月光,竟然还会新婚夜抛下云秀去见妾室?
管家高声道:“大少爷,大少奶奶!”
云秀双肩一抖,她朝云卷看来,通红的眼里写满了怨愤和妒恨。
“父亲。”萧兰亭平静的冲颍川侯见礼。
云秀跟着欠身,也喊了一声。
“你们来了。”颍川侯面色稍霁。
秦氏脸上笑意全无,看云卷二人的眼神充满了恶意。
颍川侯揉着山根说道:“坐吧,往后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秦氏咳嗽了声,候在一旁的婆子捧着茶盏走上前,秦氏调整坐姿一脸傲慢的看向云卷。
云卷拿起茶盏,恭敬弯腰,“父亲,请用茶。”
颍川侯接了过去,这关好过,就是秦氏不好打发。
云卷心里轻叹一口气。
上一世秦氏认为她庶女的身份配不上萧明予,对她百般刁难,即便这辈子她嫁了萧兰亭,但秦氏和身为庶长子的萧兰亭一样有很大矛盾,她估计依然逃不掉。
尤其秦氏为难不了萧兰亭,估计会把火都撒在自己身上。
果然,云卷递茶过了好半晌,秦氏都没有接。
茶水已经温了,并不烫手,只是要长时间保持低头弯腰,满屋还有许多丫鬟婆子看着,难免屈辱。
下人都会拜高踩低,今日见她不受婆母待见,明日就会和秦氏一样轻视她。
云秀看到这一幕暗暗吐了口浊气,顿时神清气爽。
昨夜被萧明予抛下独守空房的郁闷不甘也扫除了许多。
转念想想,她也没必要太担心,即便昨夜自己独守空房又如何,云卷也一定是这个下场。
她迟早会和萧明予圆房,而云卷会和前世的自己一样,整整一年都活在冷遇中!
颍川侯眉头微皱,瞥了眼秦氏示意她见好就收,秦氏这才恩施似的伸手要接过茶盏。
这时,一只手抢在秦氏前头接走了茶盏,秦氏面皮一僵,云卷不解的抬眸。
萧兰亭当着众人的面,慢条斯理的把茶水倒进了一旁的痰盂里。
那双淡漠的桃花眸不含笑意的时候,冷的让人心惊胆战。
“母亲不想喝这盏凉茶,那就换一盏。”
他拎起茶壶又倒了杯,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萧兰亭牵过云卷,包着她的手端起茶盏,递到了秦氏眼下。
“这次是热的了。”
“母亲,请。”

云卷不可置信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容貌娇软的小姑娘肤白胜雪,身着嫁衣,灵动的鹿眼瞪的很大,眼底满是迷茫和震惊。
她怎么会......怎么会变得这么年轻?
身为颍川侯府的主母,云卷已经年过三十,她半辈子为侯府奔波,操劳过度,早已生了皱纹和白发。
但镜子里的显然还是个少女!
她重生了?
云卷看着身上的嫁衣,眼神颤抖的厉害。
十八岁那年,云卷和嫡姐云秀一起被定给颍川侯的两个儿子,庶长子萧兰亭定的是云卷,嫡次子萧明予定的是云秀。
可是大婚当日,两个花轿前后进颍川侯府的大门,拜堂后洞房才发现,一对姐妹竟嫁错了人!
萧明予对云秀一往情深,认定是云卷不怀好意,设局换亲。
任凭云卷如何解释,颍川侯府都无人相信她,就连她的生母都不肯帮她解释一句。
只因云秀是嫡出,萧兰亭虽是庶子但备受颍川侯宠爱,更有说颍川侯要越过嫡子把爵位传给他。
比起庶出的云卷,云家当然更希望嫁给萧兰亭的是云秀。
云卷在丈夫和婆母的冷嘲热讽中艰难生存,熬了二十年,好不容易送走婆母,缓和了与丈夫的关系,准备颐养天年。
怎么会睡了一觉起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云卷震惊过后渐渐回过神,她赶紧站了起来。
她得知道现在婚仪走到哪一步了!
上辈子因为换亲的事,她受了多少白眼,这辈子她绝不再嫁萧明予!
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大少奶奶,侯爷和大夫人请您现在去一趟内厅暖阁。”
云卷眼睛一亮,她上辈子被人喊‘二奶奶’,这是不是说明,她这辈子还没嫁给萧明予!
丫鬟见无人回应,从外推开了门,“大少奶奶您在啊,跟奴婢走吧。”
云卷并不知眼下是什么情况,只能乖乖跟在丫鬟身后。
穿过熟悉的门廊,云卷紧了紧身上的斗篷,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
上一世萧明予揭了盖头,才发现两个新娘上错了花轿,如果她重生在拜堂后,那为何这一世的走向全都变了。
云卷边想边来到内厅,隔着一层棉布帘,一道哭声传入她的耳中。
“三妹,三妹为何要骗我?我与她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也从未亏待过她,她竟然骗我,使出如此下作手段换亲!”
是云秀!
云卷脑中嗡的一声,里头又传来她婆母秦氏的声音:“秀秀,你别哭了,等她来我一定问问她是何居心!是瞧不上我们兰亭,还是妄想往高枝上飞!想麻雀变凤凰!”
“侯爷,大夫人,大少奶奶到了。”
丫鬟替她打帘,云卷低头跨过门槛,暖阁中坐着许多张熟悉的面孔。
她上辈子的‘丈夫’萧明予,她的嫡姐云秀,公爹颍川侯,婆母秦氏......还有她的‘大伯哥’,萧兰亭。
萧兰亭穿着喜服,双手抱臂靠在支摘窗旁,他身形高挑,宽肩窄腰,喜服贴合出流畅优越的身形,他样貌俊美,是极具攻击性的长相,面无表情时眼眸寡淡冷漠,孤傲又矜贵。
云卷进门后,他掀起眼皮看了过来,二人四目相对,云卷大脑一片空白。
萧兰亭瞳色浅淡深邃,仿佛能洞穿她的心思。
云卷被看的别扭,敛下眸正准备屈膝行礼,萧明予便吼道:
“云卷!你这个毒妇!竟然想出换嫁这么下作的法子来!如果不是秀秀拜堂之前不小心掉了盖头,岂不叫你阴谋得逞!你还不赶紧交代!”
云卷一愣,朝云秀看了过去。
云秀站在萧明予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满是得意和庆幸。
上一世她前半辈子守活寡,后半辈子勾搭上萧明予,做了几十年见不得光的外室,结果萧明予一句喜欢上了云卷,便把她送到了庄子上,任她自生自灭!
云秀被他气死,发现自己重生到拜堂的时候,她立即急中生智,故意弄掉盖头,阻止了拜堂。
如今只要把换嫁的事推到云卷身上,她就能全身而退!
对上云秀的视线,云卷很快意识到,她一定也重生了。
云卷深吸了一口气。
“换亲之事我一无所知。是云秀临上花轿前派管家来传话,说大爷衙门临时有事要晚些来,让我等一刻钟再走。”
她这话一出,屋里的人都愣住了。
萧兰亭的眼神从不耐到多了几分打量,视线在云卷身上上下游移。
萧明予反应过来,大声反驳道:“你少胡说八道!”
云卷:“你们若不信,就叫管家来对峙。”
“找就找!”萧明予看向云秀,云秀自然不能露怯:“对峙就对峙!反正我问心无愧!”
没过半晌,暖帘后婆子禀道:“侯爷,夫人,人带来了。”
管家被推进暖阁,他慌忙跪下,顶着一脑门的汗脱口便道:
“是、是三小姐让小人传的话,说萧大少衙门有事赶不及先来,萧二少的婚轿先到,让二小姐先出门上轿。”
萧明予瞬间跳脚,“云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云秀暗暗松了口气,得意的看着云卷。
云卷没有吭声,她提步走到管家身旁,蹲下身悬在他耳畔道:
“李望,李轩把府库里的宝贝换成赝品,将真品换成银票拿去赌博,倒欠赌场赌金被追杀,还杀了个打手的事,你知道吗?”
“......”
李管家的眼珠瞬间瞪大,像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瞬间从头凉到脚。
“你......你在说什么?”
云卷:“他躲在白虎街昌明坊的胡同正数第三间屋子,是不是?”
“......”
“李轩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这个年纪了,李轩若死了,你还能生出儿子吗?”
“官府没查清杀人的是谁,但我有证据。李轩杀人,判个斩立决绰绰有余。到时云家损失的账,你和你夫人来还。后半辈子老无所依还要背一身烂账,你想过那样的日子?”
管家瑟瑟发抖,“你......你道听途说,你骗我......”
“你想试试真假?”
云卷的手比划出了一个数字,管家眼前一黑,那就是李轩从云家套出去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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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男女主前世都非双洁,今生双洁。但男女主都只爱过彼此!
本文偏感情流,非纯爽文大女主,女主气质属于不温不火类的。
重点!本文感情线是虐的,男主前期在女主身上八百个心眼子,利己主义渣男,后期会嗷嗷哭着追妻,而且还追到了(对,HE不换男主)不喜这挂的千万不要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