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小说 其他类型 凌迟后断亲,全家跪求真千金回头:沈湘宁沈瑾文番外笔趣阁

本书作者

堆金积玉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湘宁沈瑾文的其他类型小说《凌迟后断亲,全家跪求真千金回头:沈湘宁沈瑾文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堆金积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庭璋脸色更难看,沉默了好一阵,才想到什么,“父亲不是说,过些日子要给你办认亲宴么?”“你回来那么久,也没件像样的首饰......我不过是想着,给你量一量腕围,好找工匠给你打个镯子。”“那倒是我误会二哥了......”沈湘宁面上恍然,却没有在对方期盼的目光下伸手,反而好奇问。“那二哥可想好,镯子要打什么样式的了?不若先给我看看?”“......还不确定。”沈庭璋支吾。那本就是他瞎掰的!“那不如二哥把银子给我,我自己去打吧?”沈湘宁主动提议。“恰好我近日看上了一只,可惜一直拿不出银子。”“要多少?”沈庭璋被她绕进去了,随口一问。沈湘宁缓缓伸出两根手指。“二十两?”倒也不是什么大钱。沈庭璋正要取荷包,就听人开口,“二百两。”“多少?!”...

章节试读

沈庭璋脸色更难看,沉默了好一阵,才想到什么,“父亲不是说,过些日子要给你办认亲宴么?”
“你回来那么久,也没件像样的首饰......我不过是想着,给你量一量腕围,好找工匠给你打个镯子。”
“那倒是我误会二哥了......”
沈湘宁面上恍然,却没有在对方期盼的目光下伸手,反而好奇问。
“那二哥可想好,镯子要打什么样式的了?不若先给我看看?”
“......还不确定。”沈庭璋支吾。
那本就是他瞎掰的!
“那不如二哥把银子给我,我自己去打吧?”沈湘宁主动提议。
“恰好我近日看上了一只,可惜一直拿不出银子。”
“要多少?”沈庭璋被她绕进去了,随口一问。
沈湘宁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两?”
倒也不是什么大钱。
沈庭璋正要取荷包,就听人开口,“二百两。”
“多少?!”
沈庭璋动作猛然僵住,瞪大了眼。
“二百两而已,二哥从前花在沈婉身上的银子,相较起来怕是翻十倍都不止了吧?”
沈湘宁垂下眼眸,似有些黯然。
“还是二哥觉得,我配不上这么好的东西?”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沈庭璋被她说的心神微乱,赶忙摇头。
又狠下心,取出荷包里的两张大额银票递给她。
“二百两就二百两!你去买吧!”
沈湘宁眸底的黯然消失,弯唇笑起来,“多谢二哥。”
伸手去接银票,沈庭璋却握的死紧,满脸肉疼。
沈家并非什么富贵人家。
加上他素日贪玩,父亲在银钱上对他的管制就更加严苛。
这二百两,已经是他大部分家当了!
最后银票还是被沈湘宁抽走了。
她满意收好,保证道:“待镯子打好了,我一定第一时间给二哥看。”
沈庭璋懵懵地点头。
随即才回过神——
他分明是来查胎记的!
怎的什么都没看成,反被讹走了二百两?
“二哥若没有其他事,就慢走不送了。”
沈湘宁并不管他的反应,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开声逐客。
动作间,不经意露出一截手腕。
皮肤白皙细嫩,没有任何瑕疵。
沈庭璋满脸复杂地走了。
不多时,被分派出去的其他下人回来,都是满脸哀怨。
“二公子,府上的女子都被排查过了......没有您要找的,手腕带有胎记之人。”
“确定都看仔细了?”沈庭璋眉头紧皱。
“......确定。”
还因为要排查,被好几个丫鬟扇了耳光。
沈庭璋并未注意到他的异常,只是心底越发迷茫。
指使山匪的人不是沈湘宁。
甚至,那人根本不在沈家!
那还能是谁?
当日沈婉同他说的那些......
是真的么?
......
李氏被禁足,操办认亲宴一事便落到了沈承良的亲妹,沈静慈手里。
连带着库房钥匙也一起给了她。
隔日,沈静慈让丫鬟送了几匹布料到沈湘宁院中。
“这些料子都是姑奶奶挑出来的,用来给您做认亲宴上要穿的衣裳。”
“您看看,可还满意?”
沈湘宁扫了一眼,那几匹布料颜色艳丽,一摸下去触感粗糙,瞧着就不是什么好料子。
绕是青桃一个懂得不多的丫鬟,也看出了不好,“这些东西一看就是——”
话还未完,就被沈湘宁制止。
她从布料上收回手,缓慢点头,“挺好的。”
“你回去告诉姑姑,让她看着安排便好。”
丫鬟悄然松了口气,点头应是,转身退下了。
人刚一走远,青桃便忍不住打抱不平。
“小姐,您方才为何不让奴婢说?”
“那些料子,一看就是次品!只怕连那位身边丫鬟穿的都不如!”
若真穿着用这些布料做的衣裳参加认亲宴,怕是要笑掉别人大牙的。
“她是长辈,纵使挑的东西不好......若我挑剔发难,那便成我的不是了。”沈湘宁慢悠悠道。
她这位姑姑,从上辈子开始就极度贪财、爱占便宜。
与其现在去闹一通,到头来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倒不如,先让她先占够了便宜。
等时机到了,再让她全部吐出来!
另一边。
下人运了好几箱首饰和布料进院,一粉裙少女站在箱子旁,拿起来一样一样往身上试。
“这布料摸起来可真软滑,还有这些首饰......做工如此精湛,比我以前戴的那些好多了。”
少女一边试戴一边嘟囔。
“到底是亲女儿,舅舅对那个沈湘宁可真是大方!”
这些东西,换做以往,她一年到头来,都不一定有机会能添上几样。
“亲女儿又如何?如今操办这些事的是我,要不要给她,给她什么料子,不还是由我说了算?”
沈静慈嗤笑,满是不屑。
从前李氏把持着沈家账目,她想多要几十两银子,都是难于登天。
现在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她可不得给自己母女俩多挣些好处。
“不过......”
奚瑶顿了顿,总归有些放心不下,“舅舅都说了,那宴席是要风光大办的。”
“您只给她些次等的布料和首饰,万一她闹到舅舅那里去,怎么办?”
“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哪里懂得这些?只怕我送去的那几匹料子,都是她从前见也见不到的。”
“至于宴席......料子我已是提前让她瞧了,她自己也是满意的。”
“出了丑,还能怪到我头上不成?”
“还是娘亲想的周到。”
奚瑶也渐渐放心了,没再多想,继续试起其他首饰来。
沈静慈取了一支金簪,别在她发间。
“这些名贵首饰,还是要我们家瑶儿,才能与之相配。”

沈瑾文神色变得有些奇怪,不知是喜还是忧。
他原本只是想,等病拖得严重些,再让沈湘宁出来请大夫......
待时候到了,她好不起来,认亲宴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却没想过,真的让她死在这场病中。
沈承良也听到了他的话,面色微沉,赶忙吩咐:“踹门!”
两个小厮听言上前。
正准备撞上去,院门却在这时打开。
两人收不住力,直接面朝大地摔了进去。
沈湘宁赶紧躲开,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又抬眼去看眼前的沈承良一众。
“父亲......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当爹的带着儿子和下人去撞女儿的院门,着实有些怪异。
况且,沈湘宁如今面色红润,看不出半点不妥。
沈承良有些愕然。
“你怎么会没事?!”不等他有反应,沈瑾文已经惊的质问出声。
沈湘宁故作不解,反问他,“大哥觉得,我应该有什么事?”
沈承良也满脸怀疑地扭头看他。
“你不是说,下人瞧见她病入膏肓了吗?”
“下人......的确是这么说的。”
沈瑾文有些艰难地开口。
心中实在想不通——
那日杏雨前来禀报,分明说,亲眼看到她把那些饭菜吃下去了!
先前他也找过试验过,用过那套碗碟的人,无一例外都染了病!
怎么沈湘宁还能相安无事?
“这是哪个下人造谣?”沈湘宁也吓了一跳。
“还有......”
“下人随口一说,大哥怎么也不差个人来问问?”
“光是道听途说,便如此兴师动众,还把父亲都请来了......”
“那来日大哥再听到些别的谣言,岂不是要把整个沈家都拆了?”
“......”
沈瑾文一时语塞,半响才怒道,“你别胡说八道!”
“你若无事,这几日何必要闭门不出?还把所有丫鬟都遣走了!”
“谁说我把丫鬟都遣走了?”沈湘宁皱眉,招手叫来屋里的小丫头。
“这不是还有青桃吗?”
“从前刚回来时,我身边不也只有她一个?”
沈瑾文再次哑然。
“你简直是莫名其妙!”沈承良没了耐心,无奈怒骂一句,拂袖便要走。
“往后这种小事,别再来烦我!”
他多的是大事要办,这几日,却总被家中这些鸡零狗碎的事绊住脚。
简直让人烦不胜烦!
“等等!父亲!”
沈瑾文急了,连忙伸手拉住他。
“下人来报,的确是瞧见了......再说,方才还敲了那么久的门都不见出现,分明是心中有鬼!”
“说不定,只是为了两日后的认亲宴,假装无事!”
沈承良脚步缓缓停下。
“宴席上请来的大都是沈家在京都的好友,到时若连累他们,您在官场上也要受难啊!”
沈瑾文乘胜追击,接着劝道。
沈承良果然动摇,缓缓转了回来,狐疑地盯着沈湘宁。
“你当真无事?”
“如您所见,全须全尾。”
沈湘宁淡淡道。
说着,瞥了一眼沈瑾文。
“大哥即便再不希望父亲办认亲宴,也不必如此咒我吧?”
“莫不是,真要看我得了绝症死在这院里,大哥才高兴么?”
沈湘宁眼眸黯然垂下,一副极受伤的模样。
沈承良有些心软。
“你不必转移话题!”沈瑾文咬牙。
“若不是心虚,你倒是说,方才躲在房里,到底在做什么?”
沈湘宁叹了口气,没有即刻回应。
“被我说中了,是不是?”沈瑾文冷笑。
“怕是在里头掩藏你自己病重的痕迹吧?”
“大哥为何非要这么想我?”
沈湘宁十足委屈,嗫嚅半响,才让青桃进院子去,拿了一叠纸出来。
“我这几日,便是在做这个。”
那纸上,抄满了密密麻麻的佛经。
字虽算不上极好看,但十分工整,每一个字都十足用心。
“你忽然抄这些做什么?”沈承良诧异。
“前些日子,祖母遇匪回来后,总说自己心不安......怕是在寒山寺静修时心不诚,惹怒了佛祖。”
“我便想着,多抄些佛经送去寺里祈福,也算是为祖母求个安心。”
沈湘宁轻声解释。
“却没想到,会被大哥误认成绝症。”
“既然大哥和母亲都不想我办这认亲宴,不如就算了吧?”
“大不了,日后我继续当个不清不楚的外人......也总好过,让他们难过。”
养女在府上风光无限,亲女儿却还不清不楚。
这事若传出去,外头会怎么看他?
李氏那个无知夫人也就罢了,怎么连沈瑾文也犯这种蠢!
沈承良彻底沉了脸,“这认亲宴是我说要办的,就必须办成!”
“谁拦着都不管用!”
“父亲,她必定是装出来的,您别信她!”
沈瑾文有些不甘,仍在坚持着。
“您不是大夫,看不出不妥也正常,待我去请个大夫来,一定能......”
“够了!”
沈承良忍无可忍,“我虽不是大夫,却也并非老糊涂!”
“她到底有没有事,我看得出来——”
“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沈瑾文心头微震。
“这是最后一次!”
沈承良眼含警告,瞪了他一眼,转身快步走了。
唯独沈瑾文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处,难堪到了极致。
“如何?大哥若不放心,不如还是请个大夫来?”沈湘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当初沈婉使手段勾搭上将军府嫡子时,他还红光满面,夸人做得好。
如今到她这......
不过乘了辆马车,便是不要脸了?
沈湘宁眼底划过嘲讽,面色却严肃。
“父亲可不要乱说话,谢大人不过是看雨下的太大,好心送女儿回来。”
“您这话一出,女儿的名声损毁事小,可若惹恼了那位大人......”
“到时候,整个沈家只怕都要跟着遭殃。”
“你!”
沈承良被堵了一嘴,更怒,正欲发作。
临了,却又反应过来什么。
“你说......方才那人,是谁?”
“靖远侯府的嫡公子,谢珩谢大人。”沈湘宁一字一句地回答他。
“也是祖母的救命恩人。”
“这......救命恩人,又是怎么回事?”沈承良更是云里雾里。
“父亲不知,您被留在宫中整理典籍的这些日子......家中可闹了不少事。”
沈湘宁把沈婉惹上秦世子,还有老夫人遇害,被谢珩救下一事,都简单说了一遍。
沈承良的面色随着她的话不断变幻。
最后,喃喃出声,“如此说来,这位谢大人,对你的态度很不一般啊......”
沈湘宁微皱眉。
后者眸色微亮,仍自顾自说着。
“他对你祖母有救命之恩,日后你且找个机会把他请来,好好致谢。”
“他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若能再与他拉近几分关系,对咱们沈家也是一份助力。”
痴人说梦。
沈湘宁心下嘲讽。
她这个爹还当真是与记忆中没有分毫变化,唯利是图。
只要有利可图,任何东西都能被他出卖......
或是,舍弃。
正想着,两人走入内院。
李氏正在廊下等着,一见到沈承良的身影,便匆匆跑过来。
“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您都不知道,您不在的这几日,沈湘宁那死丫头给咱们府上惹了多大的乱子——”
快说完了,才瞧见沈湘宁就站在人身侧,声音戛然而止。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承良沉下脸呵斥。
“妾身说的都是真的!”李氏面上涌现出几分委屈。
“这孽障不仅险些害了婉儿,还撺掇母亲,责怪我们迟迟不曾给她上族谱......”
“这不就是在变相的怨怪您吗?”
放作往日,沈承良定然已经忍不住发作了。
此时却不见怒意,反而像是想起什么,“是啊!你回府这么久,也该认祖归宗了。”
“族谱不仅要上,还要风风光光地上!”
“为父稍后便让人去安排,给你办一场认亲宴!”
“老爷!”李氏脸色骤变。
给她办认亲宴,那将婉儿置于何地?
沈承良不给她多言的机会,“此事就这么定了。”
“那就多谢父亲了。”沈湘宁唇角微勾。
能让沈婉几人膈应的事,她自然不介意配合。
沈承良还在旁敲侧击,让她在宴上将谢珩也叫来,当面致谢......
沈湘宁只道会尽力。
至于到时......
谢珩若不愿来,便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
这日回去后,听闻李氏在沈承良跟前闹了许久。
沈瑾文也出言阻拦。
可惜都无用。
最后便也慢慢消停了。
两日后,李氏忽然派人到映冬院传话,说老夫人身边无人照顾,让沈湘宁过去尽一尽孝心。
春晖堂内。
沈湘宁坐在床前,轻轻将老夫人扶起来。
“您今日身体如何了?可有好些?”
老夫人捂着心口,缓缓摇头,“人老了,不中用了......一点小伤,都得休养个一年半载。”
“您体格康健着呢,好生调养着,相信很快便能恢复了。”沈湘宁轻声安慰。
这时,嬷嬷端着药碗进来,“老夫人该喝药了。”
“我来吧。”
沈湘宁主动伸手去接,用汤匙一搅,准备喂药的动作便顿住了。
“怎么了?”嬷嬷不解地看着她。
“这药是何时开的?”
“早上大夫来诊脉时,给开的新方子。”嬷嬷如实回应。
“可是有什么不妥?”
沈湘宁缓缓摇头,“我瞧祖母胸闷的厉害,贸然换新方子也不知会不会适得其反......”
“还是请大夫来多看一次,再重新服药吧。”
“宁儿,这......”老夫人似也看出了不对,有些心惊地看她。
沈湘宁朝她安抚一笑。
老夫人便也没多说,摆手让嬷嬷去了。
等大夫来时,老夫人已经睡下了。
沈湘宁屏退其他下人,在偏厅见了他。
“崔大夫是吧?方才祖母喝了你开的药,没过多久便开始上吐下泻,腹痛不止......”
“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崔大夫踌躇片刻。
“老夫都是照常开的药,按说,不会有问题。”
“你确定么?”沈湘宁眼眸半眯。
“那我为何会在你开的药里,发现一味龙虎草?”
老夫人遇袭时被当胸踹伤,身体积了淤血。
大夫开的本该是化瘀活血的方子,那龙虎草功效却是完全相反的。
崔大夫心下一咯噔。
沈湘宁沉下语气,“你最好是现在说清楚......”
“若不然,等到时候祖母真出了什么事,将你告到官府去......便是你想说,也没机会再说了。”
“小、小姐饶命!”
崔大夫经不住吓,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
“老夫下的龙虎草分量极少,虽说可能会让病情变得严重些......但绝计不会那么快!”
“这当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所以,你承认是你下的药了?”
“......是。”崔大夫语气稍弱,十分为难。
“老夫也是受人威胁,迫不得已的......”
“谁让你做的?”她只关心这个。
“这......”崔大夫迟疑。
沈湘宁也无心和他废话,“来人!”

“我方才正要摘花,发现忘记拿篮子了,便去取一趟。”
沈湘宁把花篮往前一递,心有余悸似的拍拍胸口。
“也幸好走的早,这火岂不是要烧到我身上来?”
“......”
李氏哑了。
原本已经准备好,骂这丫头是灾星彻底被堵死在喉咙里。
“只是可惜了母亲那几盆稀有兰花,就这么没了......”
沈湘宁朝里张望几眼,轻叹道。
李氏原本并不当回事,直至转眼时,在最显眼那一排烧焦的架子上,看到了熟悉的花盆。
她眼珠子险些掉出来。
“这,怎么会——”
她不是已经派人拿走了么!?
李氏明白过来什么,猛地扭头去瞪沈湘宁。
沈湘宁只是乖巧一笑,“怎么会什么?”
李氏再度噎住。
沈承良就在旁边,她总不能说,自己故意让人拿走的花,不应该出现在这才对!
半响,只能忍着肉痛摇头,“没什么!”
“我看你是没事找事!”
沈承良花没瞧见,只看到众人来来回回折腾了一通,彻底失去耐心,拂袖准备离开。
没走两步,却碰见青桃匆匆跑回来。
“小姐,纵火之人抓到了!已经绑起来,送到了老夫人院里!”
话刚落,众人面色又是一变。
“你说是有人故意纵火?”沈承良面色沉的可怕。
“人都抓住了,您亲眼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沈湘宁瞥了李氏一眼。
后者绞紧了手中帕子,眼底有慌乱蔓延。
“走!”
沈承良低喝一声。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李氏下意识要拦,“这等小事,怎好劳烦老爷亲自处理?”
“让妾身走一趟便是了。”
“母亲此言差矣。”沈湘宁并不给她机会。
“想来正是因为往日父亲繁忙,没工夫过问府上诸事,才让这些奴才变得胆大包天......”
“好不容易今日得空,自然该让父亲亲自去处置,才好震慑那些下人们。”
沈承良听得舒心,点了点头,“说的没错,我亲自走一趟!”
几人风风火火赶到春晖堂。
那纵火之人被五花大绑着,用黑布罩住了头。
沈承良摆手让人把黑布掀开。
一张熟悉的脸显露在众人眼前。
沈承良倏然扭头去看李氏,“这不是在你院里当差的丁四?”
“妾身......”
李氏满脸心虚。
不等她想好说辞,沈湘宁就先激动起来。
“难道,这火是母亲您故意让人放的,要烧死我么?”
“我知道您素来不喜欢我,也不想让我认祖归宗......”
“可我再怎么说也是您的亲骨肉啊,您怎能如此心狠?”
“胡说八道!”
李氏表情僵硬,却还是故作镇定。
“我怎会故意让人纵火?这当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话语间,目光不断扫向跪在地上的丁四。
“老爷,小人冤枉啊!”丁四也连忙辩解。
“小人只是在那花房附近路过,忽然就被抓来了,根本不知着火的事!”
“是吗?”沈湘宁低头看了看他。
“方才在花房时,我刚进去便闻到了一股火油味......”
“那纵火之人泼的火油多了,身上必定会有残留气味。”
“到底是不是他,一查便知。”
沈承良一颔首,身后即刻有小厮上前。
检查过后,转身拱手禀报:“此人身上的确有火油的味道。”
“奴婢是在通往花房的小路上抓到他的,那条路,寻常根本不会有人走。”青桃也上前道。
丁四辨无可辨,脸色煞白。
沈湘宁垂眸,“在父亲面前,你确定你还要继续扯谎么?”
“老实坦白,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沈承良瞥了她一眼,下巴微抬,“你若再不说清楚,即刻发卖!”
丁四吓得一抖,终归还是怕了。
“老、老爷饶命!都是夫人吩咐小人去干的!小人也是迫不得已!”
沈承良彻底黑了脸,“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氏已是慌的乱了阵脚。
“我、我没想要烧死她,只是......”
话还未完,远处的有嬷嬷从堂内跑出来。
“不好了!老夫人忽然吐血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沈承良惊的瞪大了眼。
众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过去。
他只听说老夫人回来那天遇到山匪,受了些伤。
李氏吩咐沈湘宁去照顾,也是他默许的。
可——
“不是说,先前只是受了些轻伤,并不严重么?”
“大夫的确是这么说的,可也不知为何......”嬷嬷满脸难色。
李氏眼眸却骤然亮起,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
“你还说你不是灾星!母亲向来身体健朗,偏你出城去找她那日,她便遇上了山匪......”
“先前原本恢复的好好的,不过让你照顾了两日,她老人家就吐血了!”
她一手指着沈湘宁,越发理直气壮。
“若真把你认回来,我看,整个沈家都得被你克死!”
沈承良听的眉头紧皱,这次,却没有反驳。
他正想让人先去请大夫,话还未出,就被另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
“我看,你才是那个灾星!”

京城外,山林间。
随行的护卫已经全数死在了山匪的刀口下。
在掩护下跑出来的沈老夫人匆忙逃进了树林里,后方,山匪们仍在穷追不舍。
老夫人跑的吃力,一时不察被石块绊倒,脚下传来剧痛。
不等她爬起来,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道狠狠踹翻。
后背重重撞在树上,老夫人一抬头,便对上了山匪狰狞的脸。
“老东西,跑啊!怎么不继续跑了?”
沈老夫人脸色惨白,浑身都在颤抖,“别、别、别杀我......你们不过是求财而已,要多少银子,我可以给你们!”
“我们不求财,要命!”
山匪嗤笑一声,高举起手里的长刀,对准了她的脖子——
下一刻,却浑身僵住,脖颈处有血液飞溅出来。
老夫人愣愣看着山匪在面前软倒,露出小姑娘同样煞白的小脸。
“宁、宁儿?”
沈湘宁满是惊惧地从山匪脖颈间拔出簪子,红着眼半蹲下来问她,“祖母,您没事吧?”
老夫人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又有大批山匪朝这边涌来。
“她们在那里!”
沈湘宁连忙扶起老夫人要跑。
这时,远处响起陌生的男声。
“大人,前面好像有山匪在劫道!”
“去救人!”
男人沉声下令。
不多时,便有打斗声传来。
沈湘宁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
她搀扶着沈老夫人重新坐下,深吸一口气道,“祖母,您在这里藏好,我过去看看。”
“宁儿......”老夫人一急,下意识拉住她的衣袖。
沈湘宁袖子拉回来,分明眼里还带着惧色,却还是笑着安慰她。
“您别怕,不会有事的。”
随即,转身大步跑远。
待她赶过去,山匪们已经全数被制服。
一身玄衣的男人站在众将之首,身姿挺拔,面如冠玉。
只是脸色透着一股病态的白。
她认得他。
靖远侯府嫡子谢珩,自小不受重视,生母过世后,独自一人前往边境,五年内杀敌无数,平定北境。
如今的他刚从边境回来,再过不久,便会接管银鹄卫。
银鹄卫监察百官,只听命于皇上,地位超然。
而谢珩,也是皇上面前当之无愧的红人。
侍卫走到谢珩跟前,拱手:“大人,这些匪徒如何处置?”
“杀了。”
谢珩声音冷沉,不带一丝温度。
“别杀他们!”
沈湘宁心下一惊,连忙上前阻拦。
“你是何人?”男人锐利的目光朝她投来。
“民女是礼部郎中沈承良之女,今日这些山匪,正是冲着民女的祖母来的......”
沈湘宁飞快解释。
“他们拦了人便杀,对马车和财宝却视若无睹,显然不是真的山匪,而是受人指使!”
“那与我何干?”谢珩轻嗤,显然毫不在意。
沈湘宁走近两步,压低了声音。
“我想和您做个交易。”
后者神情更显轻蔑。
不等开口,便被沈湘宁抢先一步,“您体内的毒已经深入肺腑,七日内拿不到解药,死路一条。”
谢珩骤然瞪大眼,神色终于有了变化。
沈湘宁便接下去道,“您替我审讯这些人,我帮您解毒,如何?”
“我凭什么信你?”
“这一路回京,您没少找过大夫吧?但都是徒劳无功。”
沈湘宁轻轻一笑,语气笃定。
“您信我一次,便还有生路......何不试试?”
“关押审讯几个匪徒,对您而言,也并非什么大事。”
谢珩眯眸审视着她片刻,“若敢骗我,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民女绝无虚言。”
谢珩冷哼一声,转而下令。
“都绑起来,带回京都。”
侍卫们赶忙照做。
沈湘宁松了口气,轻声许诺,“三日后,京都望鹤楼,我会带着解药来。”
......
待一行人走远,沈湘宁才回到林子里,扶起沈老夫人上了马车。
谢珩留了两个人,驾车送她们回去。
沈老夫人崴伤了脚,整个人余惊未定。
直至回到沈府,找大夫来处理过伤处,又喝了药,才勉强缓神。
“宁丫头,今日真是多亏了你。”
“若不是你来,我这条老命,只怕都捡不回来了......”
老夫人紧握住沈湘宁的手,轻声感慨。
沈湘宁缓缓摇头,“都是孙女应该做的。”
“还未问你,你怎会忽然跑到城外去?”
老夫人终于想起了什么。
沈湘宁刻意停顿片刻,才红着眼眶把秦世子的事说了。
“早前世子府来要人,我又因发疹没法顶替姐姐......”
“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才想着到寒山寺去找您拿主意。”
老夫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气红了脸。
“这个沈婉!早就警告过她要安分守己,她是半点也没放在心上!”
“与将军府定了婚还不够,还想去勾搭皇子!”
“现在倒好,害的整个沈家都大祸临头了!”
老夫人最忌小辈攀高门,唯恐哪日一个不慎,便要连累家族。
哪怕她同样宠爱沈婉,也不能例外。
“别说这些了......您伤的严重,还是先好好调养吧。”沈湘宁连忙宽慰。
话才刚落,外头传来怒吼。
“沈湘宁!你给我滚出来!”
“你险些害死了婉儿,别以为躲到母亲这儿来,便能相安无事!”
李氏气冲冲地闯进来。
沈湘宁吓得浑身一抖,眼里有泪花闪烁。
“娘,都是我的错,是我不中用,不能代替妹妹去受罪......”
显得怯弱又委屈,哪里有半分前两日发疯的模样?
李氏愣了一瞬,旋即更为恼火。
“你——”
“喊什么?”老夫人高声打断她。
“此事本就是沈婉惹的祸!”
“你把宁儿折腾成这样,倒还有脸来问她的罪?!”
李氏气势弱了下去,忙解释。
“母亲,您不知道,若不是这死丫头答应了去世子府,临到头来却又反悔,根本不会出那么多麻烦......”
“你的杏仁糕险些将她的脸都毁了,要她怎么去?”
老夫人冷笑。
“都说血浓于水,你倒好,将一个毫无干系的假货当宝,却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出去受罪!”
“世上有你这么当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