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小说 其他类型 被渣后,她撩的大佬夜夜难眠:温溪月乔舒然番外笔趣阁

本书作者

龙七爷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溪月乔舒然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渣后,她撩的大佬夜夜难眠:温溪月乔舒然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龙七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宴沉回到房间拿出温溪月签下的欠条。看了好一会,转头打开保险箱放进去。手机上助理发来三段视频,正是温溪月站在顾修辰面前讨债前后。视频有些长,贺宴沉一条条都看完了。看到温溪月脱下外套,露出印了字的T恤,她昂着头巴巴说个不停,像个斗志昂扬的狮子。贺宴沉唇角上扬:“还挺聪明。”就是眼光太差,怎么就看上顾修辰那小子。其实贺宴沉第一次见到温溪月,是在贺宴沉的病房里。当时她累的睡着,躺在一旁的陪护床上,身上只盖了一件外套。阳光刚好落在她身上,她周身都像蒙了一层光晕,白皙的肌肤宛若透明。倒也说不上多么好看,就是......让人看了会忍不住心里一软,又一软。后来,他因为其他事去医院,又遇见了她。她从他面前跑过去,怀里抱着给顾修辰送的饭。当时他也不知...

章节试读

贺宴沉回到房间拿出温溪月签下的欠条。
看了好一会,转头打开保险箱放进去。
手机上助理发来三段视频,正是温溪月站在顾修辰面前讨债前后。
视频有些长,贺宴沉一条条都看完了。
看到温溪月脱下外套,露出印了字的T恤,她昂着头巴巴说个不停,像个斗志昂扬的狮子。
贺宴沉唇角上扬:“还挺聪明。”
就是眼光太差,怎么就看上顾修辰那小子。
其实贺宴沉第一次见到温溪月,是在贺宴沉的病房里。
当时她累的睡着,躺在一旁的陪护床上,身上只盖了一件外套。
阳光刚好落在她身上,她周身都像蒙了一层光晕,白皙的肌肤宛若透明。
倒也说不上多么好看,就是......让人看了会忍不住心里一软,又一软。
后来,他因为其他事去医院,又遇见了她。
她从他面前跑过去,怀里抱着给顾修辰送的饭。
当时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跟在温溪月后面,走到病房外,听到她轻声细语哄着顾修辰多吃一些。
再后来,去的多了,十次里有七八次能看见她。
她为顾修辰忙前忙后,从不说累。
顾修辰康复期间,脾气暴躁,动不动就骂人,可她也不生气,躲在角落偷偷哭完,又重新回到病房。
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只有顾修辰一个人。
......
阳光洒满房间,温溪月躺在床上睡的依旧安稳。
9点钟,身体动了动,先是脚伸出被子,然后双手举过头顶,伸个懒腰。
温溪月懒懒睁开眼,迷离的双眼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才慢慢坐起。
环顾陌生的房间,昨夜的一夜,如走马观花在脑海中逐一闪现。
温溪月自己都没想到,竟然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睡的这样好,一夜无梦。
自从顾修辰车祸之后,她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压力巨大,哪怕被他的坏脾气弄的一身疲倦,也不敢在他面前显露半分不满。
如今想想,当初真是够窝囊的。
扭头看向窗户,不禁感慨一声,天气真好。
我也真好,好像从昨夜开始,从顾修辰那要回三十万,那一刻,她和顾修辰之间彻底切断。
宋教授说的对,人生不能永远困在被伤害的过去。
从这一刻开始,笼罩在头顶的阴霾,似是终于被驱散了。
看着账号上静静躺着的30万,温溪月唇角慢慢露出一个微笑。
有钱的感觉真好。
果然,给男人花钱,除了倒霉,还是倒霉。
左脚脚踝处的红肿已经看不太出来,掀开被子下地,走路时,也只能感觉到轻微的疼。
洗漱后,温溪月看看,印着字的丑T恤,又看看贺宴沉的衬衫。
犹豫几秒,果断选择衬衫。
宽大的衬衫穿在身上。
扣子扣到最上面,领口还是很大。
下摆遮住臀部,露出一双细白笔直的双腿。
这模样,怎么看,都不正经。
最后,温溪月还是决定穿上裤子吧,否则,勾引的太刻意了,难免让人一眼看穿。
她现在,可还是一个单纯又可怜,欠了一笔举债,脑子还不怎么灵光的小女生。
出去之前,温溪月故意将头发弄的稍微凌乱一些,鬓角和刘海打湿,贴着脸颊,衬衣也湿了一块,贴着肌肤。
温溪月出去,可是在外面并没有看到贺宴沉。
她心中正疑惑,难不成,他已经走了?
正想着,贺宴沉从另一个房间出来,他上身赤裸,只穿了一条深灰色运动裤,刚做完运动,头发湿成一缕一缕,毛巾挂在脖子上,汗珠滑过紧实的胸肌,腹肌,没入性感的人鱼线。
落地窗外的阳光,照在他高大的身上,他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
温溪月咽了下口水,呆呆看着,忘了呼吸。
看到温溪月,贺宴沉仿佛才突然想起她。
“抱歉,忘了你还在。”
温溪月惊醒,连忙背过身,心脏扑通狂跳。
知道他身材好,可是再次真切的看到,她还是很难不被惊艳。
温溪月用力甩甩头,想将那些画面全都甩走。
过了好一会才勉强平复下心情。
想到自己出来前刻意一番拾掇,在贺宴沉半裸的身体面前,真是弱爆了。
贺宴沉冲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从卧室出来。
他没看温溪月,走进厨房,“家里食材不多,早饭凑合一下吧。”
温溪月局促的回答:“哦,好......”
“脚还疼吗?”
“红肿基本消了,走路时不发力就不会觉得很疼,谢谢你,你真的好厉害。”
“帮我把冰箱里的牛奶拿过来。”
厨房里两人,倒是颇有几分默契,好像这样的事,已经做过很多次。
牛奶热好,贺宴沉做的香煎吐司也好了。
吐司上裹着蛋液,煎的金黄,令人食欲大开。
吃完早饭,温溪月没有再留下的理由。
“贺先生,谢谢你昨晚的收留,我先回学校了,这周末我就来给你打扫卫生。”
贺宴沉点头,起身:“走吧。”
看温溪月用过分清澈的眼睛不解的盯着他。
他目光软下来,“不是要去学校,顺路送你。”
温溪月连摆手:“我......我自己去就好了,贺先生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欠你的钱,不知回到什么时候才能全还上,我实在不好再麻烦你。”
贺宴沉看一眼她的脚:“我不是个苛刻债主。”
再次坐上贺宴沉的车,温溪月比昨晚稍微好一些。
这个点,早高峰已经过去,路上车辆不太多,没用多久便到了学校门口。
温溪月再次道谢想下车,贺宴沉却忽然问:“会鄙视做这行业的人吗?”
温溪月没有立刻回答,心里却有点想笑,他还做头牌做上瘾了,既然他不挑明,那她也继续装不知道。

顾夫人轻蔑的冷哼:“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温小姐认清现实,自己作死不要紧,别连累家人。”
“劝温小姐一句,人啊,挤不进的圈子,不要硬挤,否则只会头破血流。”
温溪月知道以顾家的能力,的确能做到。
可他们,当真是欺人太甚。
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温溪月点头,表示赞同:“听说顾夫人被贺家收养前在孤儿院过的很不好,现在看,你已经成功挤进了不属于你的圈子,我在这里恭喜您了。”
顾夫人一贯维持的端庄优雅,在这一刻短暂破防。
她能在顾家立足,在京圈贵妇之中人人追捧。
除了她嫁得好,最重要的是,她姓贺,哪怕,是养女。
顾家有钱,可那是金钱堆砌浮于表面的繁华。
贺家才是真正树大根深,绵延数百年的世家望族。
哪怕,如今贺家低调,子孙行事从不招摇。
可这满京圈的权贵,在贺家面前,谁敢不低头。
贺家是顾夫人的底气,而幼年,则是她最不愿提及的污点。
温溪月这番话,着实刺到了她最痛处。
顾夫人五官扭曲了一瞬,眼神越发轻蔑,施舍般道:“阿辰送你的东西,我家就不追回了,以后怕是你再也买不起那样的好东西,希望温小姐能懂得知足,哦,还有......”
“以后我不想在京城看见温小姐,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对吧?”
说完车窗升起,离开。
温溪月气的浑身发抖。
呵,顾夫人该不会以为,她儿子送了不少好东西吧。
说来可笑,顾修辰送她的,只有那条狗都不要的骨头项链。
她不想让顾修辰以为,她是贪图他的钱,哪怕吃饭,都是AA。
照顾顾修辰期间,抽空要去做兼职,赚来的钱,全都倒贴给了他。
现在想,她真是蠢的可怜又可笑。
她到底是多没脑子,才会被骗成这样?
手机忽然响起,是温溪月爸爸打来的,她调整情绪接通电话。
刚接通温明城关切的声音传来:“妞妞啊,最近忙不忙?”
温溪月鼻子一酸:“不忙,爸你不要太累,我现在长大了,再过段时间,我就把你接过来。”
她不会离开京城,做错的不是她,凭什么她要离开。
“不累,我得多给妞妞攒嫁妆,顾家虽然有钱,不稀罕咱这点,可爸还是觉得,多一分总比少一分强,倒是你要照顾好自己,别给爸爸省钱,今天我去帮人搬家具,雇主说我干活卖力,还多给了我100块的红包!”
听着电话那头絮絮叨叨说着,温溪月死死咬着下唇,才没有哭出声来。
她终究是没勇气说出,她被顾修辰骗了这件事。
温明城说了好些,没听到温溪月回答,小心问:“妞妞,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爸太唠叨了?”
“没有,我就是想你了。”
“那过些天,爸去看你。”
挂了电话,温溪月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她自小和爸爸相依为命,可却为了那样一个贱男人,她辜负了这世上最爱她的人。
她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休学了整整一年,到现在还没回到学校,连毕业证都还没拿到。
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温溪月至今都不敢想当时跟爸爸说要休学时,他的眼神。
那样悲伤,饶是他再难过,却没有说她半个不字。
明知道,爸爸一直以来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上大学,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放下了学业。
温溪月擦掉眼泪。
行,忘了是吗?
不记得对她的感情。
那好啊,咱们就只谈钱。
欠她的债,总得讨回来。
......
温溪月没有太多时间用来伤心,她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便赶去学校。
她要恢复学籍。
宋教授听到她的来意,严肃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我还以为等不到你了。”
温溪月鞠躬:“对不起老师,辜负了您的栽培。”
“你辜负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当初温溪月要休学时,宋教授便说,年轻时,总觉得,爱情大过一切,可爱情是这世上最没有保质期的东西。
那时温溪月脑子里只有顾修辰,一心只想照顾他。
“老师,我现在后悔,迟了吗?”
宋教授摇头:“任何时候,都不晚,只是......出国留学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不要让别人才错误惩罚自己,否则,那你就是自己又欺负了自己一次。”
温溪月用力点头。
砰~~房门被踹开,打断两人对话,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冲进来。
“妈,你闹什么,一把年纪闹离婚,也不嫌丢人,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考虑过这个价,你知道外边都怎么说吗?”
宋教授冷着脸:“出去。”
“妈,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爸跟周阿姨没什么,如果他们俩真想好,哪里还有你的事,你别那么小心眼,怪不得爸不爱你,你看看你冷漠自私刻薄......”
温溪月震惊,这是儿子对母亲说的话?
宋教授平静道:“溪月,你先回去,明天办完手续回来正常上课。”
温溪月担忧的看着宋教授,在她安抚的眼神下,点头离开。
关上门,声音隔绝。
温溪月不免感慨,没有人的生活是处处如意的。
可人生总要往前走。
......
温溪月等了三天,终于等来一个机会。
顾修辰搂着乔舒然刚踏进慈善拍卖会场,便听见。
“顾修辰!”
他转头,看见温溪月先是一愣,随后怒骂:“温溪月你要不要脸,死缠烂打有意思吗?这么想傍有钱人,那你去卖啊!”
若是以前听到这话,温溪月定伤心欲绝。
可现在,她只为自己曾经爱过这样一个渣男觉得恶心。
温溪月没有愤怒,没有伤心,安静问:“你确定,不记得我是吗?”
“不记得。”
“你确定,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是吗?”
“废话,我是眼瞎了吗会睡你,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温溪月扯唇冷笑,她并不打算戳破。
这男人,她不要了,他失忆是真是假她不在乎。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好好算算账!”

贺宴沉离开酒店时,在大堂遇到了揽着乔舒然的顾修辰。
顾修辰几乎在看到贺宴沉那一秒立刻放开乔舒然,立正站好,恭恭敬敬喊一声:“舅舅!”
人称京圈太子爷,跋扈狂妄的顾家大少爷,在贺宴沉面前乖巧的像只鹌鹑。
乔舒然抬手轻轻捋了捋头发,微微侧脸,露出最好看的角度,柔柔唤一声:“贺先生。”
初见贺宴沉时,她也喊他舅舅,却被他制止,他道:不必,不熟!
她当时便红了眼眶,后来见面,便只敢乖乖喊贺先生。
这些年她的名声越发好,所有人都喜欢她,唯独贺宴沉,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漠。
贺宴沉似不曾看见乔舒然,平静无波的眼眸扫过顾修辰。
“你母亲说你失忆了!”
顾修辰紧张的捏紧裤缝,小心回:“前些天摔到了头,不过不碍事,只是忘记了一些不重要的事。”
“是吗?”
平淡的嗓音,没有起伏。
顾修辰却头皮发麻,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明明没有比自己大几岁,那气场却实在骇人。
在贺宴沉面前,他所有心思都瞒不过,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顾修辰唯唯诺诺:“舅舅,我只是忘记了个别不重要的人和事,我其实......”
贺宴沉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好生养着,腿断了还能站起来,脑子残了,可就真没救。”
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顾修辰小腿控制不住轻微颤抖,总觉得贺宴沉这话,话里有话。
脑子里疯狂回想,什么又时候惹这位祖宗不开心了?
可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回答,贺宴沉便走了。
他忙喊:“舅舅慢走。”
目送贺宴沉离开,顾修辰松口气。
乔舒然瞥他一眼,垂下头,嘴唇抿了抿。
等贺宴沉的人影看不见,顾修辰才敢小声嘀咕:“大早上,吃枪药啊。”
乔舒然嘴唇轻轻抿了一下:“我累了,要回家休息,今天就不陪你了。”
想起昨晚,顾修辰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亲一下。
“那我先送你回去,晚上带你去你喜欢的那家餐厅。”
“好!”
乔舒然随口问:“昨晚我们离开的时候,温溪月都还没出现,会不会出什么事,你要不去看看她?”
提及温溪月,顾修辰没来由一阵烦躁。
“她能出什么事?她那种满心只有钱的女人,眼看从我身上捞不到钱,肯定去物色其他男人了。”
嘴里说着爱她,结果,才几天,连个醒酒汤都不送,果然只是看上他的钱,根本不关心他。
此时,顾修辰俨然忘了,瘫痪在床的一年里,是谁没日没夜照顾他。
忽然,他问:“宝贝,那枚铜钱你怎么没戴?”
“那东西对我来说太重要,放进家里的保险柜了。”
乔舒然娇嗔的瞪他一眼:“怎么,没了那枚铜钱,你就不认我这个救命恩人了?就不爱我了?”
“当然不是,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从来没有旁人!”
回到乔家,乔舒然脸上温柔的笑容转瞬消失。
她拨通一个号码。
“照片呢?”
“乔小姐对不起,那个贱.人昨晚将我打晕,跑了,我......没能拍下照片!”
“废物!”
乔舒然烦躁的打开抽屉,翻出一枚缠着红线的铜钱。
不屑的冷笑一声,嫌恶的丢进角落。
......
温溪月刚到租住的小区门口,便被一辆宾利拦下。
车窗落下,露出一张保养极好的脸:“温小姐,谈谈!”
温溪月不相信,顾修辰假失忆这件事,顾家人不知道。
这人曾经亲切的喊她溪月,如今,温小姐,呵......
“顾夫人,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顾夫人缓缓开口:“你应该很清楚,就算阿辰没失忆,像你这样的出身,也绝不可能嫁进顾家!”
“医生说阿辰现在受不了任何刺激,如果你真爱他,为了他好,就不该去找他。”
“除非,你根本不在乎他的健康,你死缠烂打只是想让他想起你,然而挟恩以报。”
顾夫人露出一副了然一切的表情,“你这样的女孩子我的见多了。”
她年近五十,瞧着却很年轻,端庄优雅,一看便是金尊玉贵的人。
说话轻声细语,可字字句句都如杀人利刃。
轻蔑,冷视,无孔不入。
“我这样的?”温溪月讥讽:“顾夫人说说什么叫我这样的人?”
顾修辰住院期间,顾夫人多次哭着拉着她的手,感激她的不离不弃。
称顾修辰若能好,他们全家都感激不尽。
现在,渣男是站起来了,可他们一家子的嘴脸变化之快,令人咋舌。
果然,血缘这东西,一脉相承。
儿子恶心,母亲无耻!
顾夫人微抬下巴,斜眼扫过温溪月。
“你还年轻,不想吃苦,我能理解,但,做人别太贪心。”
温溪月笑了。
贪心?
她怎么有脸说这两个字。
他们一家子都高高在上,贪婪成性,既要又要,想把所有的好处都攥在手里,还不想付出任何代价。
温溪月从没见过有人寡廉鲜耻,演绎的淋漓尽致。
“当然,我们还是很感谢之前对阿辰的照顾,可乔乔和阿辰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她才是顾家认定的儿媳,至于温小姐你......”
顾夫人停顿,“恕我直言,跟乔乔比,你有什么?”
温溪月鼓掌。
“顾夫人不去学变脸真是可惜了,这忘恩负义的嘴脸,简直太精彩了!”
“你......”
“这几天,我反复在想一个问题,顾修辰也太会摔了,谁都不忘,偏偏忘了照顾他一年的人,怎么就这么巧呢?”
顾夫人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温小姐心思未免太卑劣了,当初同意你照顾阿辰,是看对我儿子深情一片,念你可怜,不然像你这种下等人哪里配照顾我儿子。”
“倒是你,当了小三,还好意思在这叫嚷,真是不知廉耻。”
突然,她话锋一转:“听说你父亲一把年纪还在工地干活,那种地方出点意外再正常不过了,你说是吗?温小姐”
温溪月被气笑了:“顾夫人威胁我?”

顾修辰用一种你有病的眼神看着温溪月。
“就你?跟我算账?你哪来的脸?”
他现在极不喜欢温溪月看他的眼神,没了往日的爱意,只有冰冷的嘲讽。
顾修辰心头有短暂的慌乱,可随后,便认定,这肯定是温溪月博取他关注的新花招。
“我爱的人,从来只有乔乔,我绝不可能爱别人,温溪月,不管你耍什么花招都没用,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再纠缠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乔舒然轻叹一声:“温小姐,我知道你爱阿辰,可是做人还是要讲究礼义廉耻,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无耻了吗?”
温溪月忍不住翻个白眼。
“哟,你是什么牌子的塑料袋啊,这么能装?”
乔舒然脸一僵,顾修辰怒斥:“温溪月你找死!”
“你给我闭嘴!”温溪月吼回去。
她今天费了那么大功夫才混进来,不是听他们这对渣男贱女废话的。
“顾修辰,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这些都不重要,可我在医院,忙前忙后给你端屎擦尿照顾了你,足足一年零十八天,这事,无论如何你也赖不掉吧。”
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顾修辰沉下脸,低声呵斥:“我已经跟你道过谢了,这不是你这种人来的地方,马上给我走。”
温溪月觉得可笑:“你以为你是皇帝啊,脸这么大,金口玉言,一句谢谢,就完了?”
“又不是我让你照顾我的,何况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了,”
“不记得没关系啊,我都记得,手机上还有视频和照片,你大小便失禁,跟个废物一样,躺在那......”
顾修辰咬牙切齿打断,一张俊脸都扭曲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瘫痪在床期间,是他的耻辱,尤其是不想在乔舒然面前提及。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明明不爱温溪月,还是享受她的照顾。
他不想让心爱的女人,看道他最脆弱不堪的一面。
温溪月掏出计算器。
能干什么,当然是算账。
“你住院期间,我对你一对一私人护理,包你三餐营养,后期复建,甚至心理健康服务,我一个人干好几个人的活,一个月2万,不算多吧!”
“这样算下来,共25万2千!”
顾修辰嘴角抽搐。
他想过,温溪月死缠烂打,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来找他讨要工钱?
果然,他没看错,她就是个虚荣拜金的女人。
一开始接近他就是图他钱。
“我可打听了,你们顾家,做饭的厨师一个月还一万二呢,不至于,亲儿子的护理师连这点工钱都没有吧?”
温溪月不管两人,继续算。
“还有,照顾你期间,你的康复器具,平常水果营养品,贴身衣物,生活用品,都是我买的,你们顾家至今都没给我报销。”
说着,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叠厚厚账单,向外一抛,足有两米长。
上面清楚的写着,过去一年中,她在顾修辰身上花费的,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昨天晚上清算的时候,越算越觉得自己蠢的挂相。
“一共5万7825块9毛,加上工资,你们需要付给我一共309825.9,四舍五入31万,相信顾家财大气粗,绝不会像我这么抠搜。”
顾修辰和乔舒然再次目瞪口呆。
一度忘了言语。
半晌乔舒然精致的脸庞浮现鄙夷之色。
“温小姐,你未免太市侩了,感情的事能用金钱来衡量吗?你对阿辰的爱,难道......”
温溪月摆手不想听她的垃圾话。
“不不不,乔小姐误会了,爱什么爱,顾夫人说的对,我这样下等人,只配做伺候人的活,哪里配和顾少爷谈感情?”
“再说,我要不是护理工,难不成和顾少爷真要做男女朋友?不然谁会这么蠢白白照顾一个残废一年?”
乔舒然握紧手,暗道不妙,她掉进温溪月的坑里了。
温溪月莞尔一笑,继续说:“若真是男女朋友,顾少爷失忆的时机未免太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利用伺候完他,转头就把我踹了,这事要传出去,叫什么?”
她掩唇,故意夸张道:“天哪,会不会有人说堂堂顾家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啊?”
果然,心中无渣男,脑子都灵光了。
顾修辰气的呼吸粗重,肺都快炸了。
他此刻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饶是乔舒然向来机敏,此刻都不知该回什么。
承认了他们男女朋友的关系,就变相承认了顾修辰忘恩负义。
不承认,那就得给钱,不然人家凭什么照顾他一年多!
“咱们都别废话,早还钱,我早点走,以后绝不碍你们眼。”
顾修辰眼底喷火:“温溪月你想钱想疯了?要不要我给你多介绍几个男人,让你一晚上卖个够?”
30万对顾修辰来说,不值一提。
可他不想给。
在他眼里,温溪月就是他的一条舔狗。
他可以不爱,但她决不能反抗。
她只配被她踩在脚下。
若是给了这钱,就等于承认,他的“狗”,不再听他的话。
“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想赖账?千万别告诉我,你们顾家穷的连护理师的钱都付不起,付不起钱装什么豪门贵族?”
温溪月就知道,这不要脸的狗东西,没那么容易还钱。
顾修辰抬起下巴,依旧是高高在上:“给我滚,你真让我恶心,别以为用这种下三赖的招数,我就会多看你一眼!”
温溪月冷笑一声,“行,不还钱是吧,那就别怪我了!”
说着,忽然脱下外套。
她的动作让顾修辰吓一跳:“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看见温溪月里面的衣服,张着嘴,久久不能合上。
只见温溪月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上面赫然写着硕大的黑色描红边大字——还我血汗钱!
前后两面都有,醒目刺眼。
温溪月伸手,掷地有声:“还钱!”
今天要是拿不到钱,她就在这发疯创死所有人。
“你......”
温溪月一连串的操作,让顾修辰频频破防。
他此刻不得不认清现实,温溪月真的只是来找他讨钱的。
她好像,真的......不爱他了!

贺宴沉额头滚烫的汗珠落下来,砸在温溪月雪白的脚背上摔碎,烫的她颤抖一下,不轻不重踹了一下他的腰腹。
温溪月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是踹疼你了。”
贺宴沉抬头,素来没有喜怒的脸上,此刻有些阴沉,幽冷的眼底似是有火光在跳动。
“你故意的。”
他嗓音沙哑,明明音调不高,却莫名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贺宴沉眸色渐深。
静静盯着温溪月,有一种平静的疯感。
温溪月头皮发麻,避开贺宴沉的眼睛,看向别处。
过了许久,贺宴沉放下温溪月的脚,起身离开,去了洗手间。
温溪月怯生生的脸上,嘴唇微不可见的勾了一下。
贺宴沉在洗手间呆的时间有点长,再回到温溪月面前,手里拿着纸笔。
“名字。”
温溪月一愣,他们两个虽然睡了一觉,可目前彼此都还不知道对方姓名的状态。
“温溪月,三点水的温,溪水的溪,月光的月。”
“贺宴沉。”
不消片刻,欠条写好。
贺宴沉递给温溪月。
欠条上的字刚劲有力,又不乏飘逸。
温溪月忍不住夸赞:“你的字,真好看,你的书法也一定很好吧。”
贺宴沉眉不着痕迹的上扬,递给她笔。
“签字,按手印。”
温溪月看看贺宴沉,又看看欠条,瘪瘪嘴,不情愿的接过笔。
深吸一口气落笔,签字前一刻又不甘心问:“真的就不能优惠点吗?”
贺宴沉却问:“不能。”
“......”温溪月张着嘴。
“不是......”
“那凭什么打折扣。”
温溪月张张嘴,吸吸鼻子:“好吧。”
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下一个鲜红的手印。
温溪月感觉这就像是她的卖身契一样。
她巴巴看着贺宴沉收起欠条。
“今天讨回来这三十万,我可以先全部给你,但我现在还没毕业,平常生活费都紧张,偶尔接一些翻译的活,可也不是经常能接到,能不能等我毕业后,有了正式工作,再慢慢还你剩下的?”
“对了,我快毕业了,我今年大四,明年就能毕业。”
温溪月学的是法语专业,成绩很好,如果不是被顾修辰耽误,她现在已经在F国读研了。
“三十万你自己留着,周末来这给我打扫卫生,可以抵债。”
温溪月不敢置信:“真......真的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她开心的又想流泪,不停道谢。
“饿吗?”
“不饿。”
话音未落,肚子先响了。
温溪月恨不得将头埋起来。
听到贺宴沉离开的脚步声,温溪月才抬头,看到不远处开放式厨房,他已经打开火烧水。
明明看起来不染尘埃高岭之花,却能在厨房里有条不紊的做每一步。
温溪月看着看着,竟呆了。
不一会,香气在房间里飘散。
贺宴沉端着一碗面放到温溪月面前。
清汤打底,两根青菜,两个煎的金黄的荷包蛋盖在面上,食物的香味勾的温溪月不停分泌唾液,可她却不敢拿起筷子。
她小声问:“这饭,不收钱吧?”
“你想多还也可以。”
温溪月头摇的像拨浪鼓,又道一声谢,温溪月拿起筷子。
吃下第一口的时候,她就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因为太像她爸爸做的面了。
味道说不上多好,可是,却能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安抚肠胃,微暖身心。
一时间,房间里很安静,贺宴沉静静看着温溪月一口一口吃掉她做的面。
心头涌出一种微妙的感觉。
有些妥帖,有些愉悦。
一碗面,温溪月吃的很干净,连汤都喝完了。
放下筷子,她望着贺宴沉认真道:“谢谢,你做的面特别好吃。”
贺宴沉看一眼时间,已经凌晨。
“很晚了,你今晚可以留下。”
“不,不太好吧......”
“怕我对你怎么样?”
温溪月吞吞喉咙,“那倒也不是,主要......我怕你收钱。”
贺宴沉......
贺宴沉抱着温溪月抱走进一间卧室,将人放在床上。
“你今晚住这间,洗手间有洗漱用品。”
他转身走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件男士衬衫。
“这里没有女人衣服,你先穿我的。”
温溪月双手接过,道了声谢。
贺宴沉离开,房门关上。
夜深人静,房间里只剩下温溪月一个人,她扶着床起身,受伤的脚落在地上,痛感已经消失很多,就连红肿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她心想贺宴沉的推拿还真有效。
来到洗手间,站在镜子前,温溪月看到有些狼狈的自己。
头发略显凌乱,脸色上不怎么好,哭的多了眼睛还肿着,鼻头红红,可是......依旧美丽。
不是温室里精心培育出来的玫瑰,是旷野中,恣意绽放的蔷薇,清纯中带着丝丝撩/拨人心弦的媚色。
温溪月脸上面对贺宴沉时怯怯的表情散去,笑意在唇角荡漾。
假装不知道贺宴沉身份,还钱当借口,伪装单纯可怜小白兔,甚至连崴脚都是她精心设计的。
只是她没想到,效果会这样好,可以直接住进贺宴沉家里。
这场刻意的安排,效果比预期更好。
温溪月从不是傻白甜,相反,她很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被顾修辰骗,是因为她善良,她以为那个下雨的夜晚,拼着受伤将她从混混手中救出来的人,值得托付,才会付出全部真心。
可那不意味着她就真的愚蠢。
相反,温溪月睚眦必报!
乔舒然给她下药,想让人强/暴她,这件事,拿不出证据送她坐牢。
可并不表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若有机会,她会毫不犹豫的报复回去。
她会抢走乔舒然最在意的一切。
比如——贺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