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逸宋乔的其他类型小说《野风渡慕逸宋乔 番外》,由网络作家“丛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一瞬间,宋乔瞅准时机,手脚并用推开身上的男人,迅速逃出他的桎梏。慕逸没说话,沈若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相对无言好一会儿,她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慌乱的行礼。反应过来自己在无意间被宋乔摆了一道,慕逸气极反笑,舌尖顶了顶腮,“算计我是吗?”“侯爷误会了,我又不会未卜先知,怎能知道沈夫人要来?”如果他动粗宋乔都不觉得意外,因为慕逸的神情实在阴沉的不像话。“侯爷叫我好找,”同样看出宋乔心思的沈若汐,主动出言缓和气氛,“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可以启程了。”她仍旧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端庄,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让宋乔心生佩服。回门在即,不好误了时辰,慕逸压下怒火,留给宋乔一个‘你给我等着’的表情。“走吧。”他对沈若汐说,起身时宋乔身畔掀起一阵凉风。见状...
慕逸没说话,沈若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相对无言好一会儿,她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慌乱的行礼。
反应过来自己在无意间被宋乔摆了一道,慕逸气极反笑,舌尖顶了顶腮,“算计我是吗?”
“侯爷误会了,我又不会未卜先知,怎能知道沈夫人要来?”
如果他动粗宋乔都不觉得意外,因为慕逸的神情实在阴沉的不像话。
“侯爷叫我好找,”同样看出宋乔心思的沈若汐,主动出言缓和气氛,“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可以启程了。”
她仍旧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端庄,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让宋乔心生佩服。
回门在即,不好误了时辰,慕逸压下怒火,留给宋乔一个‘你给我等着’的表情。
“走吧。”他对沈若汐说,起身时宋乔身畔掀起一阵凉风。
见状,沈若汐俯身预备向宋乔行礼告退,却先一步被慕逸制止。
“迎你进府时我便说过,你们平起平坐,从今往后,不必将她放在眼里。”
他直接把对沈若汐的偏心和宋乔的厌恶,都明晃晃的摆在明面上。
“多谢侯爷抬爱,”但沈若汐有些受宠若惊,“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慕逸三音漫不经心却不容置喙,“在侯府,我就是规矩。”
他沉着一张脸走了,沈若汐跟上他的步伐,迈出门槛的前一瞬,她想到什么,停下来打量宋乔片刻问,“你还好吗?”
宋乔发丝凌乱,满脸绯红,这副模样说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简直是骗人的。
“好不好的,你不都看到了吗?”
宋乔哑着嗓子笑了一声,懒得和她虚与委蛇。
沈若汐被她不识好歹的样子气笑了,摇摇头,语气不掩讥讽的说,“你还真是不值得可怜。”
宋乔觉得好笑,“有时间可怜我,你不如操心自己。”
回门的日子都看不住人,还以为她有多厉害。
——
回门的马车是在一炷香后启程的。
但一路上,马车里的气氛却并不算愉快。
瞧着旁边的男人,沈若汐就不免想起在玲珑阁他抱着宋乔那一幕。
她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你一声不吭从我院里跑掉,就是为了去找她?”
去沈府路程不算近,马车里准备了茶水和点心。
慕逸拎起茶壶先给沈若汐倒了一杯,“吃醋了?”
沈若汐端坐在一旁,“我吃哪门子醋,她是你妻子,你去看也是应该的。”
慕逸笑了声,终究还是不想她误会,“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
只是这小丫头满口谎言,他放心不下,才在发现不对后着急去要个答案。
在慕逸这儿,沈若汐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换做另一个人,他才懒得多费口舌。
沈若汐满意了,顺着台阶下去,抿了口茶水,“她生的漂亮,我还以为你刚才是真的心动了呢。”
慕逸想到宋乔那张脸,勉强是有几分姿色,他喉结微不可查滚了下,“我看着像饥不择食的人?”
沈若汐的担心成功烟消云散了。
在慕逸心里她自然是最重要的,一身战功只为换自己进府,岂非是一个外人能相提并论。
两人当晚留宿在沈府未归,此后一连半月,宋乔都没再有机会见到慕逸。
佩儿无意间听守门的说起才知道,他带着沈若汐去了上京最有名的寺庙祈福散心,两人形影不离,别提躲恩爱了。
倒是苦了宋乔,每日努力的喝药,配合郎中扎针,为了复原,吃了不少苦却无人问津。
好不容易恢复了七八成,勉强下床不用搀扶,老夫人却派人过来将她‘请’去了寿安堂做客。
经此一事,佩儿却对慕逸算是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观。
回到玲珑阁,直夸他面冷心热,是个难得一遇的好郎君。
宋乔却没那么好收买。
凡是突如其来,必有古怪。
慕逸如此介意她的存在,怎么可能三五面就改观?
直到两天后,她去老夫人处请安,终于弄清了原委。
“听说阿逸让你找东西,害的你受伤了,可有此事?”
老夫人上来就是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
慕逸和沈若汐在一旁默不作声,摆出独善其身的架势,只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宋乔独自处理。
宋乔终于茅塞顿开,原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提前堵她的嘴。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特意跟她强调药膏是皇宫之物,享受了这么金贵的东西,她还怎么好意思告状。
“早就不碍事了,是我之前的老毛病复发了,跟侯爷没关系。”
宋乔在慕逸饶有深意的目光下,直接承担了所有。
老夫人不放心的追问,“他真的没有欺负你?”
宋乔还是坚定的摇头。
老夫人不会为了一个外姓去逼问自己的儿子,故而宋乔说没有,她便没有再深究。
只宽慰道,“身子是第一位的,你且放宽心,什么都不要想,我还等着你日后为侯府开枝散叶呢。”
“我与少夫人还未圆房,现在提子嗣,恐怕早了点吧?”
慕逸扬着漫不经心的调子,却实打实把人嘲讽了一把。
新婚夜的事老夫人也听说了,她认同的点点头,“若汐进门也有数把个月了,是该抓紧了。”
“有劳老夫人费心,只是我身体尚未痊愈,子嗣一事,恐怕——”
听到宋乔欲言又止,慕逸在对面眯了眯眸,“你这意思是,若汐既要管家,又要负责繁衍后嗣?”
宋乔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女人在后宅要是没有子嗣傍身,是立不住脚跟的。
况且他和沈若汐如此相爱,有个爱的结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听慕逸质疑的语气,宋乔没敢马上作答。
见状,慕逸嗤笑一声,不留情面的说,“我娶你回来,不是为了当祖宗供着。”
怎么她安分守己也是错?
还是说,他更希望她来管理后宅,让沈若汐留出更多和他相处的时间?
“休得胡言。”
见宋乔傻眼了,老夫人赶忙呵斥慕逸一声,转而问宋乔,“怎么,难道郎中的诊治不见起色吗?”
“侯爷找的郎中自然医术高明,但是药三分毒,我这身体恐怕要长时间调理,当真是怕生个‘药罐子’出来让人笑话。”
这是府中下人偷偷在背地里给宋乔取的绰号。
看在慕逸没把她昏迷的‘真相’公之于众的份上,宋乔干脆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不给外人诟病他宠妾灭妻的机会。
也算是间接示好。
毕竟他若成心为难,她必定是吃不消的。
“这帮下人越发没规矩了!”老夫人气的直拍桌子,“主子的舌根竟也敢嚼。”
见状,沈若汐坐不住了,赶忙下跪认错。
“母亲恕罪,都是儿媳治家无方。”
老夫人摆摆手,示意她起来,深明大义的说,“你是新妇,他们欺软怕硬惯了,不把你放在眼里很正常,我会让冯妈妈去好好替你立一立当家主母的威仪。”
“多谢母亲,等少夫人身体好了,这管家之权还要是物归原主的。”沈若汐看了宋乔一眼,把话说的很漂亮,“我不过是暂代而已。”
她处处温良恭俭让,老夫人打心眼里高兴,也不追问子嗣的事了,当场命人把祖传的镯子拿了出来。
宋乔以为这对镯子会理所当然的属于沈若汐一人,却不料最后,竟然是她和沈若汐一人一只。
只是原本一对的东西,硬生生一分为二,怎么看怎么别扭。
慕逸大约也为沈若汐鸣不平,饭桌上堂而皇之的把宋乔当成了透明人,不闻不问。
大约怕宋乔心生不满,沈若汐几次三番婉转的示意慕逸停手,但男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当没看懂,继续我行我素。
宋乔也不在乎他的冷落。
即便落在侯府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可事在人为,她没有一刻放弃过逃走的想法。
只是在这之前,她必须要养好身体,并且搞清楚父亲如今的下落。
可侯府的日子却没那么好过,没过多久一场大雪席卷上京,玲珑阁空旷偌大,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碳很快便用光了。
屋子里冷的像座冰窖,佩儿去找管家领新碳,回来时不仅空手而归,身上还添了许多伤。
成婚的时候,宋乔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因此对慕砚有些印象。
老侯爷生前共有两子一女,除慕砚是姨娘所出,慕逸以及姐姐慕芸均为当家主母也就是如今的老夫人所生。
许是同父异母的缘故,两兄弟关系并不算亲厚。
老侯爷去世之后,更是为了争夺爵位起了不小的嫌隙。
宋乔以为敢跟慕逸抗衡之人,必定该是凶神恶煞,青苗獠牙,否则一般人轻易也不敢与这个混世魔王为敌。
却不料慕砚和她想象中的简直大相径庭,竟是个谦逊有礼、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
时隔两年,再次惊艳到了宋乔。
没想到他会路过这么偏僻的玲珑阁,宋乔愣了一瞬,赶紧后退一步与之保持距离。
“多谢大公子出手相救。宋鸢失礼了。”
她撑着一旁的石桌站好,慕砚也收回了手,略带意外的问,“你还记得我?”
“大婚之日多亏大公子在我下轿时及时搀扶,不然我可要摔的人仰马翻了,当时一直没能找到机会,今日在此谢过。”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慕砚浑不在意,“我听闻你身体尚且痊愈,这么着急下床做什么?”
“再躺下去,就真成废人了。”宋乔苦笑一声,这一跤摔的,多少让她有点受挫。
慕砚倒是能理解她的心情,安抚道,“阿逸找的郎中,治疗腿疾是一绝,你只要配合治疗,复原不过是早晚得事。”
他说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望着空荡荡的院子,“伺候的丫头呢?怎么只有你自己?”
宋乔照实说,“后厨忙不过来,丫头去拿饭了。”
慕砚是聪明人,怎会不知宋乔如今的处境,“嫁给他,你可有后悔?”
之所以最后是慕逸袭爵,自身能力出众是一点,最主要的还是通过联姻获得了宋家的助力。
按理说应是长子先娶,才能轮到慕逸。
可宋家看不上慕砚庶出的身份,果断向老夫人递出了橄榄枝。
别说宋鸢了,宋乔都提她不值。
倘若命运不曾弄人,她也不会搅进这趟浑水。
“婚姻大事,但凭父母做主。”当着慕砚的面,宋乔是有苦也说不出。
不知是觉得她太过没有主见,还是看出她有所戒备,慕砚突然追问,“素来听闻宋大人爱女如命,你竟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吗?”
宋乔不着痕迹的握紧手掌,露出一个无奈的浅笑,“小事上自然是我说一不二,可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岂能由着女儿家胡来。”
“但我看你,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刁蛮任性!”
宋鸢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掌上明珠,气场和架子自然不是宋乔可以相提并论的。难道慕砚看出了什么?
宋乔心下一紧,正绞尽脑汁想借口蒙混过关,一道阴冷的声音却毫无征兆从两人背后响起。
“兄长这是在和我夫人说什么悄悄话呢?”
宋乔本能的顺着声源望过去,却对上一双极为危险的眸子。
竟然是慕逸来了。
他就站在院门外,一脸好整以暇注视着他俩,不晓得来了多久。
掌灯时分,忠勇侯府。
宋乔在一片嘈杂声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
借着微弱的烛光,她看见床榻边趴着一个打瞌睡的小丫鬟。年纪和她相仿,只是眼生的很。
她动了动,身上却传来一阵出乎意料的疼,宋乔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丫鬟睡的极浅,闻声立马就朝床榻看了过来,当发现宋乔苏醒,顿时喜上眉梢。
“少夫人,您醒了?”
“你是——”
“奴婢名唤佩儿,是老夫人派来伺候您的。”
“我这是怎么了?”
宋乔稍稍放下戒心,却沮丧的发现,她的腿动不了,像是失去了直觉,根本不听使唤。
“您忘了,两年前您不慎从马车摔下,之后便陷入了昏迷,看了多少郎中,都无济于事......”
宋乔努力回想片刻,想起来了。
两年前,她和慕逸刚成婚,回门的时候,马车失控将她摔了出来,头部不慎受到撞击,不想,竟然昏睡了这么久。
“今日府中好热闹,可是有什么喜事?”外面觥筹交错,时不时还有爆竹声,让宋乔觉得纳闷。
佩儿脸上的笑容散去,嗫嚅片刻,低声解释道,“回夫人的话,今日侯爷娶亲。”
宋乔缓了须臾,“慕逸纳妾了?”
这个消息叫她当即愣住,万万没想到,她醒的这样寸。
佩儿缓缓摇头,纠正,“不是妾,是平妻,新夫人和您一样,都是正室。老夫人已经发话了,等过了门,就将掌家之权交给她。”
平妻不过是一种委婉的称呼而已,本质上和妾没什么两样,根本无法和嫡妻相提并论。
如此美化这位新夫人的身份,看来是无法将她这个活死人抛弃,又不好委屈新人,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宋乔张了张嘴,语未出,倒是先忍不住苦笑了声。
“您别难过,不管怎么说,醒了就是好事。”
佩儿心思单纯,见状赶忙劝慰,“身上可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今日府中有喜事,管事嬷嬷一早便吩咐过不准随意走动,怕冲撞了新夫人,您暂且忍忍,奴婢晚些时候便去回老夫人,给您请郎中。”
难过?
木已成舟,她难过能改变什么?
更何况,她和慕逸原本就没有感情,若不是圣上下旨,两人这辈子都不会有所交集。
她难道还能奢望慕逸为她守身如玉吗?
如今侥幸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是这间屋子,让宋乔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
乍一看没什么问题,可实际,屋顶是漏的,窗子是破的,连蜡烛都没点几根,足以可见这两年受到了多少冷落。
“宋家可有人来看过我?”宋乔哑声问。
“有的,宋府时常会派人过来探望。”佩儿答的飞快。
宋乔望着她,顿了几秒,缓缓问,“来的人是谁?”
“这......”
佩儿一脸为难,答不上话。
宋乔失笑,没有戳破她这个善意的谎言,叫她起来。
宋家根本不可能派人来看她。
外人都以为她是宋家的女儿,可实际,她只是家仆之女,不过是代替嫡女嫁入侯府的一个替身罢了。
当初,圣上下旨让宋家和侯府结亲,原本宋家定好的人选是嫡女宋鸢。
可宋鸢有心上人,成婚之前竟与人私奔,宋家没办法,这才叫宋乔替嫁,反正素未相识,慕逸也查不出端倪。
宋家的意思,不管怎样,先占了侯爷嫡妻的位置,等找回了宋鸢再说,总之不能叫外人钻了空子。
慕逸家世显赫,年轻有为,风头正盛,是上京炙手可热的存在。
宋家不愿错失良机也在情理之中,宋乔生的标致,其父在宋府效力多年,老实憨厚,如今身患重病需要银钱,有这个软肋捏在手里,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只是谁也没想到宋乔会出这样的意外。
前院的欢笑声越发高涨,和宋乔所在的院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真应了那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佩儿瞧着自家夫人脸色不好,便不想再等了,找出灯笼,仗着胆子朝老夫人所在的院子寻了过去。
屋里只剩宋乔自己,安静的氛围不禁让她思维发散,胡思乱想起来。
两年了,她至今还在侯府做这个少夫人。
方才那小丫鬟也没有对她的身份起疑,她瞧着单纯,不像是会撒谎隐瞒的样子。
足以证明她的身份并没有被揭穿。
所以是宋鸢至今仍旧下落不明,还是出了什么别的差池?
听佩儿说,这位新夫人竟和慕逸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半年前慕逸从战场凯旋归来,只用满身军功换取了一个恩典,让圣上解除小青梅双亲为其强行定下的婚约,将人赐婚给他。
种种行径,足以说明两人之间感情有多深。
她无论以谁的身份留下,都是自取其辱。
倘若某天身份露出破绽,那更是欺君之罪,按罪当诛,宋家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想的出神,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门口响起,甚至盖过了丝竹管弦之声,对方不是一人。
宋乔试探的喊了佩儿一声,见无人应答,她不免有些心慌。
今日府中有喜事,鱼目混杂,该不会是来了什么不轨之徒吧?
殿门在殚精竭虑中被推开,幸运的是进来的人是佩儿。
宋乔正想松口气,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紧随其后也出现在了视线中。
宋乔定睛一瞧,整个人当即愣住。
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宋乔的‘夫君’,也就是今日的新郎官,慕逸。
宋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金尊玉贵的慕逸居然会受这么重的伤?
她不可思议的后退半步,肩膀却不小心撞到了摆放一旁的盆栽,当场叫慕逸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他三下五除二套好衣衫,凌厉的目光和刀子有一拼。
“玲珑阁的守门都是死人吗?几次三番放你出门。”
宋乔犹如被施了定身法,动也不敢动一下,“侯爷只是吩咐他们守门,又没说禁足…”
“跟我玩文字游戏?”慕逸倏地笑了一声,声音很轻,却叫宋乔后背发麻。
她大着胆子,主动请缨,“侯爷伤势很重,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上药。”
慕逸眯眸,“你还懂药理?”
“不算精通,”宋乔底气十足的说,“但肯定比侯爷胡乱包扎效果要好。”
慕逸不为所动,谨慎的看着她。
但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惨白的嘴唇出卖了他眼下的真实情况。
宋乔几步走到他身边,不顾阻拦去扯他的衣衫。
慕逸一把捏住她手腕,“闭紧你的嘴,此事若传扬半点风声出去,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侯爷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府上人对我如洪水猛兽般避之不及,即便我想说,也没人愿意听。”
话音落下她利落的剥掉他的外衣,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已经有发炎的迹象。
但是不难看出,动手之人下了狠手,再深一厘,慕逸必有性命之忧。
这是在宫中遇刺了?
宋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赶紧替他上药。
奈何伤口实在太深,饶是慕逸也很难做到面不改色,宋乔甚至听见了他咬紧牙关的声音。
“你故意的?”
“长痛不如短痛,侯爷忍着点。”
宋乔半点不手软,随着她的动作,血水很快顺着慕逸的脊背流下来,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可宋乔却面不改色,只是赶在他发飙之前,赶紧低头吹了吹伤口。
包扎完,宋乔将新衣服递给慕逸,她则果断将沾染血迹的旧衣裳丢进火盆‘毁尸灭迹’。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的做完,宋乔立马行告退礼准备离开。
“站住!”慕逸却喊住人,他终于分出多余的精力,“你来此,找我有事?”
宋乔迎上他的目光,一本正经说,“原本想感谢侯爷让管家送碳火和丫鬟过来,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不过刚才我帮了你,算是两清,就没必要再谢了。”
他被她精明又直接的模样逗笑,连带着痛楚也消减了两分。
他朝她勾勾手,“过来。”
宋乔不动反退一步,一脸的怕他过河拆桥。
慕逸咬牙,一字一顿,“口渴,给我倒杯水。”
“......”
虚惊一场,宋乔默默叹口气,心中却也忍不住腹诽。
在沈若汐面前怕人家担心,连透露都不敢透露,她帮了他,只言片语的感谢都没有反而还要被奴役,男人爱与不爱,果然天差地别。
她认命的奉茶过去,慕逸抬手接过的瞬间,不晓得牵动了背后哪处,忽然嘶了一声。
宋乔以为自己没包扎好,下意识欠身去查看,却不料他却突然毫无预兆的仰起头。
她没防备,想躲已经来不及,唇瓣擦过他的脸颊,结结实实将人吻了一口。
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人不约而同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