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星晚简傲珠的现代都市小说《完蛋!我抢的世子妃是穿越女魔头全局》,由网络作家“暖阳一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用过早点之后,陆燕北就匆匆离开九曲阁的花厅。看那方向是奔着祁雪芙的省心阁去的。严时月朝他背影翻个老大的白眼,笑着把陆澜叫到跟前,递给他誉国公府的对牌。“娘?”陆澜双手接过对牌。“四郎,为娘从今往后就把账务这一块,全权交给你和儿媳妇来打理。”高门大户一般都是正妻主母掌家,府上的吃穿用度,府外的生意、田产、店铺,也都是一手抓。家主则是在外维系人脉关系,或入朝为官,或交朋结友,为家族争取外部的资源和封赏。严时月觉得陆澜这次回家变化很大,不比以前顽劣任性。为了表示对顾星晚的重视,早早就把一部分的掌家之权给放出去,也让顾家看到誉国公府的诚意。“娘,孩儿该如何感激您才好?”陆澜缓缓跪下,心中的愧疚又增添几分。他娘亲三次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
看那方向是奔着祁雪芙的省心阁去的。
严时月朝他背影翻个老大的白眼,笑着把陆澜叫到跟前,递给他誉国公府的对牌。
“娘?”陆澜双手接过对牌。
“四郎,为娘从今往后就把账务这一块,全权交给你和儿媳妇来打理。”
高门大户一般都是正妻主母掌家,府上的吃穿用度,府外的生意、田产、店铺,也都是一手抓。
家主则是在外维系人脉关系,或入朝为官,或交朋结友,为家族争取外部的资源和封赏。
严时月觉得陆澜这次回家变化很大,不比以前顽劣任性。
为了表示对顾星晚的重视,早早就把一部分的掌家之权给放出去,也让顾家看到誉国公府的诚意。
“娘,孩儿该如何感激您才好?”
陆澜缓缓跪下,心中的愧疚又增添几分。
他娘亲三次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可他上一世却不当个人。
严时月看着自己这个背负骂名的小儿子,轻轻抚着他脸颊,盼着盼着,儿子终究是懂事长大了。
她嗓音哽咽:“四郎啊,你是娘的心头肉,娘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是誉国公府未来的希望。以前你总喜欢喊着老娘老娘,现在娘真的老了,往后能帮你的不多了。”
“不老,娘还要抱孙子的,还有重孙子。”陆澜鼻尖酸涩,眼眸起雾。
她被陆澜逗笑了,她将陆澜搀扶起来,苦心提醒:
“掌家可是一门大学问,为娘虽然很用心在经营,可誉国公府家大业大,人多手杂,账目亏空严重。库房里现存的银子不多,恐怕也帮不上你多大忙。你还得想法子去弄银子。前提是,不能做违法乱纪、有损门楣的生意。”
陆澜点点头,眼底透着亮光。
那些烂账和亏空可不是凭空多出来的。
有一部分是他败家导致的。
还有一大部分是祁雪芙一家在处心积虑的吸血,试图掏空誉国公府。
“娘,孩儿知道怎么做。”
等陆澜离开之后,范嬷嬷扶着严时月走进房间内室。
范嬷嬷到烛台边上轻轻转动三圈,传来轻微的机关声响,衣橱缓缓向右移开。
露出一面供奉的牌位。
严时月双膝落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眼眸里泪光盈溢。
“姐姐,你听见了吗?你的儿子要成亲了。”
“这些年妹妹让他远离沙场,远离朝堂,每日胆战心惊,生怕他被宫里的那些毒妇认出来。”
“虽然他顽劣成性,骄纵无度,但也正因为如此,盛京城里没人觉得他是一个威胁。人人把他当笑话看,反而容易保住一条小命…”
“至于那个顾二姑娘,其实妹妹我早就相中了,贤良淑德,内外兼修,有大家闺秀风范,将来定是一个优秀的主母。只是四郎名声在外,以前是想都不敢想,没曾想这样的仙女会落到咱们四郎头上。”
“姐姐,你在天之灵,一定要护佑四郎平安喜乐,永远不要涉足朝堂纷争,宫闱恶斗。”
就是说,陆澜一个人的名望值改变了,与之相关的许多人都发生了变化。当然也有可能是系统出现BUG,我现在尝试进行修复,拜拜!
对了,秦嬷嬷的家人你赶紧解决掉,免得留下把柄。拜拜!
“统子,统子…”
系统再没有再理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简傲珠心里很不爽,这烂系统一有麻烦就装死。
秦嬷嬷的家人确实棘手。
之前她托人千辛万苦把他们从乡下带到盛京城,许诺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秦嬷嬷在顾家跟着顾星晚感觉到人生无望,突然照下来一盏明灯,她才肯卖主求荣。
现在计划失败,要将闲杂人等处理干净。
藿香居客栈。
简傲珠来到一间上等客房,里面住着一对皮肤黢黑的乡下夫妻,还有两个孩童。
四人见到简傲珠顿时喜上眉梢。
“恩人,您来了!是不是我娘来找我们了?”
男人名叫孙二牛,是秦嬷嬷的儿子。
简傲珠假意为难:“你娘在顾家犯了事,现在情况有些麻烦了。”
“啊?那会不会连累到俺们一家四口啊?”孙二牛的媳妇张翠花深怕受到牵连。
孙二牛抄起扁担就准备冲出去:“我娘不会有事吧?我要去顾家找她。”
简傲珠一把拦住他:“你别冲动。我已经把你娘带到城外了,你们一家子逃吧。顾家犯不着为了一个下人去报官。”
孙二牛这才松了口气。
“可俺们原本是来盛京城过好日子的。这一下不得东躲西藏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些天好吃好住的,张翠花见识到了城里人的优渥生活,盛京城真是富贵迷人眼。
她幻想着自己也能在城里立足站稳。
可突然美梦破碎,有点撒泼玩赖了。
“都怪那个死老太婆,依靠不上就算了,还连累俺们没好日子过。呜呜呜呜…俺不走,俺死也要死在盛京城。”
张翠花哭哭啼啼的叫人心烦。
简傲珠本来就心情极差,烦躁像失控的杂草一般疯长,她眸光冷厉瘆人,已经生出踩死面前这只蝼蚁的冲动。
都怪那个装死的烂系统,这点破事还要她亲自出马。
“你个小娼货给我闭嘴。”孙二牛劈头盖脸给了张翠花一嘴巴子,“老话怎么说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到盛京城是来找娘的,不稀罕过什么好日子。你要是想待在这里,可以,我今天就休了你,咱们各走各的。”
张翠花被抽得糯糯唧唧的,她一个乡下女人没了汉子的帮衬,在盛京城连要饭都费劲。
“孙二牛,盘缠在车上,咱们走吧!”面纱下的简傲珠心里骂了一句:蝼蚁就是碍事。
“多谢恩人!”
孙二牛一脸的感恩戴德。
一家四口上了车,马车出城之后就再没有回来。
天黑之后,简傲珠单人单骑回城。
…
顾家。
顾星晚回到顾家之后洗了个花瓣澡,发现身上有一些抓痕和齿痕。
之后换上一身鹅黄色的长裙秋装,坐在镜子前梳妆。
秦嬷嬷的死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顾星晚只说昨夜中秋灯会,被几个喝醉酒的登徒浪子调戏,秦嬷嬷忠心护主,被他们打死。
一个庶女的嬷嬷,连让家主和主母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另外,她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被简傲珠从乡下骗到京城,原本是用来要挟秦嬷嬷替她对付原身的,想来已经被简傲珠灭口。
事情也顺利过了明路。
妆台边上跪着一个清瘦的小丫鬟,是她的贴身丫鬟庭筝。
庭筝眼角挂着两串小珍珠,十分自责地咬着嘴唇。
“小姐,奴婢知罪,昨晚是秦嬷嬷让奴婢先回府上的,她说有她在,小姐铁定不会有差池。”
后面的话庭筝不敢说。
她本来跟着几个小厮回到顾家,她觉得秦嬷嬷不太对劲,于是准备悄悄从后门溜出去找顾星晚的时候,被嫡小姐顾影影给逮住了。
顾影影责怪她护主不力,罚她禁足一夜。
顾影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要是知道有人在背后嚼她舌根,肯定没好果子吃。
也得亏是自家小姐没出什么事,要不然她肯定会被老爷杖毙的。
顾星晚化好妆容,回头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庭筝,摇摇头。
“好了,你昨晚把主子我给弄丢了,罚你跪一会儿也应该,起来吧!”
小丫头跟着她这个落魄主子也是苦命的。
庭筝跟秦嬷嬷不一样,原著中她忠心不二,在原身被梅湘寒一剑穿心之后,她选择殉主。
“多谢小姐!”
庭筝擦擦眼泪站起来,走到镜子前帮顾星晚梳着如绢青丝。
从镜子看去,小姐的容貌依旧是那般绝世,眼似秋水笼烟,眉如柳叶扶风,朱唇玉齿,皮肤晶莹透亮,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不过她感觉小姐的神韵跟从前大不相同。
以前小姐骨子里有种怯懦和不自信,会在每一个细小的微表情当中显露出来。
可如今的她明媚松弛,有种超然物外的通透。
这气质,直叫明月停辉,浮云驻影。
“庭筝,我要嫁人了。”
顾星晚望着镜中的自己,尽管陆澜对她百般依从,可心里也不由得产生一股对婚姻的恐惧感。
大概这是每一个女子出嫁前的心境吧。
庭筝并不奇怪,顺嘴的接过话茬:
“嗯,小姐明年开春就要嫁到尚书府去了,到时候梅公子中了状元,您就是状元夫人了。看谁还敢轻贱我家小姐。”
庭筝心里也憋着一口气,顾星晚在顾家活得太惨了,老爷对她不管不问,主母和嫡小姐又是百般磋磨她。
要不是小姐才貌双绝,渐渐在每年的诗会上崭露头角,为自己争得一些名望,那日子有多苦真是不敢想象。
所以庭筝也希望她能够脱离苦海。
希望将来梅公子能善待小姐。
可顾星晚接下里的一句话,直接让庭筝破大防。
“不是梅湘寒,我要嫁的是陆澜。”
退婚二字说出来之后,花厅里仿佛有几道雷劈下来。
两道砸在顾志敬和宋氏头顶。
还有一道劈中了庭筝。
老爷和夫人不会杖毙她来泄愤吧?
顾影影也是大吃一惊看着她。
“退婚?晚娘你在开什么玩笑?”顾志敬表情已经失控,脸色涨红得可怕。
“是啊晚娘,你可不要由着性子胡来啊!”
宋氏虽然嫉恨一个庶女比她亲生的顾影影嫁得好,可如果尚书府将来能反哺顾家,她这个主母也能享福不是。
她也不希望顾星晚退婚。
“父亲,母亲,女儿没有开玩笑,我准备嫁给誉国公府世子,陆澜。”
刺啦!
如果说刚才的几道雷没把他们劈死,这回是死得透透的了。
在确定女儿不是疯癫,情绪稳定,并且状态正常之后,顾志敬耐心消磨殆尽。
“你是不是瞎了眼啊?还是让猪油蒙了心。尚书之子你不选,偏的选陆澜那个败家子?全京城谁不知道陆澜是个没出息的东西。”
他重重将手里的筷子砸到桌上,比刚才听到女儿被人调戏暴怒十倍,而且是真怒。
“哪怕你说要嫁给他庶弟陆众望,我都觉得你是聪明的。”
顾星晚也不急着回应,先让他们跳一跳。
宋氏抓心挠肝的上火:
“晚娘,可别怪我这个当母亲的没提醒,誉国公府看着牌面很大,可实际上就是个空壳子,人家拿不出钱来,嫁过去能拿到多少聘金?”
“你这深居闺中的小姐,哪里知道人心险恶,许是让陆澜给骗了。”
顾志敬担心的是前程,宋氏担心的是聘金。
而顾影影则是心有不甘,呲牙咧嘴的骂道:
“顾星晚,你知不知道我们顾家为了你的婚事,费了多大的心力和资源?两家刚议过亲你就让爹娘去退婚,让他们老脸往哪搁啊?你成心的吧你…”
“再说了,梅公子才高八斗,身份显赫,配你一个死了娘的孤苦庶女,那是绰绰有余的,你有什么资格可挑剔的?”
顾星晚眼底掠过一抹锐意。
她的娘是她的逆鳞,她娘死了五年,顾影影用这招整整激怒了她五年。
每回都能把原身气得发狂,然后顾影影再找借口收拾她。
顾星晚眼角睨了一眼宋氏,见母亲没有要劝和的意思,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影姐姐说得对,梅公子确实极好。只可惜,他看不上姐姐你呀。要不然姐姐就能嫁进朝思暮想的尚书府了。”
顾影影:“......”
“那个杨成庸知不知道你心里想着梅公子呢?”
跟顾影影议亲的是一个寒门书生,叫杨成庸,也是藏器书院的才子。
“顾星晚,你…你…”
“哦,对了…”顾星晚装出震惊的表情,举着茶杯盖轻轻往前一指,“杨成庸和梅湘寒还是同窗挚友。姐姐这你可就过分了啊!”
顾影影脸上的阴影一寸一寸往下倾泻,到最后彻底黑成猪肝色。
爹娘帮她择姻缘确实不上心。
那时顾星晚还没有议亲呢。
杨成庸虽然在京城的藏器书院崭露头角,明年春闱也是有望取得不错的功名。
可寒门终究是寒门。
功名能够提升的影响力是很遥远的,哪有现成的豪门日子香。
只是顾志敬和宋氏觉得以顾影影的相貌、才名,还有顾家自身的实力,要找一个高门贵婿是几乎不可能的。
倒不如博一个潜力股。
两口子做了好长时间的思想工作,顾影影才勉强同意。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
在顾影影和杨成庸订下婚约一个月后,尚书府就来顾家提亲。
顾影影气得肺管子都炸开。
她实在搞不懂,不就会写几句酸诗臭词嘛,为何全京城的大猪蹄子都喜欢顾星晚?
一个庶妹比自己这个嫡长姐嫁的还好,说出去她哪里还有脸啊!
乌鸦不会妒忌天边的凤凰,因为彼此天各一方。可如果那只凤凰是从乌鸦窝里出来的,那她内心就会产生极度的不平衡。
“顾星晚,你说话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嫡姐?”
顾影影积蓄已久的怨气在一瞬间集体爆发。
“你看,又急,影姐姐马上就是要过门的人了,这一点就炸的脾气可得改改。”
“我不改又能怎样?我再怎么着也是低嫁,到时候杨家上下都得看我脸色。”
顾影影觉得自己性格跋扈,嫁过去还能吃亏不成!
可顾星晚压根不是这个意思:
“姐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杨老太太身体不好,常年要用汤药吊着一口气,上回来咱家议亲的时候,我就觉得她身子骨脆弱…我是怕你说话太大声,一不小心把她老人家送走了!”
从九曲阁出来,陆澜脚步匆匆,在门外等他的咸鱼屁颠屁颠的跟在后边:
“爷,咱们今儿个上哪去?”
陆澜疾步快走,目光深邃,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去库房。”
又去库房拿银子?
咸鱼的脸垮了。
他家世子爷从早上到现在干的都是人事,一会儿要娶妻成亲,一会儿又回家陪老爷和夫人用早点。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世子爷转性了呢!
现在看来是自己脑子抽傻了才对。
花钱败家,这才是他家世子爷该干的正事儿。
陆澜看着萎靡消沉的咸鱼,露出一脸奸笑:
“咸鱼,你刚才是左脚先出门,还是右脚先出门?”
咸鱼愣神了两秒:“爷,您是不是缺银子花了?小的身上可就剩几个铜板了。”
“说什么大实话呢,爷我是那样的人吗!”陆澜搂着他脖子。
“咸鱼,你要是能在十天之内搞来一万两银子,爷我给你娶个世子妃。”
一万两?
咸鱼一个趔趄差点摔死。
“您可真大方,还给我娶个世子妃?要不您把我卖了,卖个一百回,兴许能凑齐一万两。”
“那你给爷出个搞钱的馊主意。”
咸鱼苦口婆心的劝:“爷,要不您改改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咱出去创业?”
这回换陆澜差点摔死。
创业!
你小子是真敢想啊!
“怎么的,嫌我死的不够快是吧!”
主仆二人一路往库房走,陆澜脑子里蹦出几个来钱快的点子。
区区一万两银子,毛毛雨了。
眼下要解燃眉之急,有三个办法。
这里头唯独没有创业这个选项。
败家子是绝对不能创业的,这辈子不可能创。
其一,找京城纨绔圈子那些二世祖拆借。
但很快这条就被陆澜给否了。
平常玩得好的都是一群猪朋狗友,利益至上,没一个仗义疏财的。
吃喝玩乐,调戏良家妇女他们比谁都积极,可一旦大祸临头需要真金白银接济的时候,一个个脚底抹油。
陆澜为何这么了解他们?
因为曾经的他就是这种人,比谁都无情无义。
咱们可以酒后抱头痛哭,大吐心中苦水,互相哭诉情伤,谁让咱们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呢,但是你要跟我借钱,嘿嘿,门都没有。
其二,放印子钱。
暴利生意,九出十三归,来钱飞快,小半个月时间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上一世他没少赚这种丧良心的钱,也目睹过太多悲剧。
缺钱的要么是赌徒、做买卖亏损的商贩、又或是等着钱救命的穷苦人家,大多数人无法准时还钱,只能被迫断手断脚,卖儿卖女。
陆澜这一世想要给顾星晚幸福的日子,就不能再干损阴德的事。
两条来钱快的路子都被否定,就只剩下最后一条。
变卖祖产。
誉国公是一等爵位,富贵显赫,祖上获得的赏赐本就十分丰厚,加上三位哥哥的战功封赏,千亩良田、庄子、山林、酒楼、店铺、码头,不计其数。
随便变卖一二,也能渡过燃眉之急。
“先将星晚从火坑里救出来,万事过后再说。”
…
马车内。
简傲珠心念一动:“统子,查一下陆澜和顾星晚的名望值。”
好的宿主,顾星晚的名望值没有变动,依然是9900点,不过陆澜的名望值突然上升为7580点。
简傲珠瞬间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
顾星晚没掉就算了,怎么陆澜还涨了?
此前为了糟蹋顾星晚,她特地去抱月楼周围物色人选,京城一堆有名的废物纨绔她都查了个遍。
当时陆澜的名望值只有161点,在一群玩世不恭的二世祖里面都是垫底的存在,甚至比普通家庭的学子都低。
证明他人生必遭大祸,要不然怎么可能选他。
“你不是说过名望值是一个人福缘的上限,只可能降,不可能涨。他为何会突然爆涨的?”
简傲珠气得想杀人。
系统人畜无害的机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陆澜肯定遇到了重大的变故,从此改变了自己的命格。
改命了?
一个人怎么可能糊里糊涂的改命?
简傲珠贝齿咬唇,难道是因为跟顾星晚苟且一夜,弄巧成拙,让一个名望垫底的废物垃圾变成宝物了?
陆澜现在还处处维护顾星晚,等于多了一个强势的对手。
更麻烦的是陆澜激起了蝴蝶效应。
“蝴蝶效应?什么东西?”
系统的很多新词简傲珠都听不懂。
她一度怀疑这系统是个外来物。
花厅里的丫鬟和嬷嬷们,有一个算一个,统统脸红到耳根子后边。
世子爷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好在严时月御下有方,九曲阁的下人嘴都很严。
“我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她进门,十天后就得上门提亲,你们抓点紧。”
陆澜要给顾星晚正妻的名分,而不是当个小妾。
“十天?”
陆燕北和严时月又有不好的预感。
那么急,该不会是已经有…
两人脑海里浮现出大胖孙子喊阿爷阿奶的场景。
严时月自然没得说,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连答应着。
“好,为娘都依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四郎的婚事,为娘哪怕是把压箱底的嫁妆钱拿出来,也给你办得浩浩荡荡。”
严时月可不是普通家庭出身,陆澜的外祖父是户部尚书严阙,尚书嫡女,和誉国公府门当户对。
当年出嫁的时候嫁妆丰厚,也曾轰动盛京城,十里红妆一度传为佳话。
大郎二郎三郎为国捐躯,严时月伤心得半条命都折了去,就剩下这么一个心肝儿子,当然是把他宠上天。
可一旁的陆燕北脸黑如锅底,心里暗骂这浑小子下手还真利索,这些年去青楼的学费没白交,颇有乃父之风。
不过小妾祁雪芙的儿子,五郎陆众望,已经和鸿胪寺卿赵家议亲。
当时没想着陆澜也要成亲,这逆子向来不着调,兴许再过好几年才会谈婚论嫁。
在祁雪芙枕边风的吹拂之下,他答应给陆众望大办婚事。
誉国公府的家底被陆澜败的精光,别说两个儿子同时大婚了,不夸张的讲,贼来了都得扔两袋米。
家里唯一有钱的是严时月。
原本她答应拿出一点私库帮衬陆众望,现在陆澜也要成亲,那估计不会同意再帮庶子了。
察觉出陆燕北的为难,陆澜软言轻语:“爹,有什么难处吗?”
陆燕北抓抓脖子,又挠挠头,艰难开口:
“四郎,十天时间会不会太仓促了,要不,明年开春再去顾家提亲?”
陆燕北也没说不让娶顾星晚,只是时间上能不能推迟?
接下来几个月省吃俭用,再左右筹措拆借一番,陆澜大婚的钱不就有了。
明年开春?
“爹,你也不想我大婚那天,儿媳妇肚大如球的从花轿里出来吧!”
陆澜可以等,但是顾星晚的肚子等不及。
到时候肚子大显怀,顾星晚同样名誉扫地。
所以必须快马加鞭办婚事。
“你这逆子,我!”陆燕北气得肝儿疼,那画面实在太美,不忍直视。
陆澜随即想到庶弟陆众望的婚事。
“是因为五弟的婚事吗?”
陆燕北表情像是吃了死蛆一样。
“爹,是我考虑不周。这事儿确实太仓促了。”
陆燕北心里一暖,这逆子纵使平日里顽劣成性,可关键时候还挺懂事,知道体恤为父的难处。
“那是不是可以…”
陆澜话锋一转:“但我的婚事还是得抓紧办,得大办。”
陆燕北:“......”
陆澜对那母子两个都很反感。
陆众望年龄虽小,却城府极深,像一只阴沟爬行的老鼠,藏在暗处窥视着陆澜。
而他娘祁雪芙更是可恶,联合府外的亲戚妄图掏空誉国公府,背地里干的那些脏事烂事陆澜全知道。
陆燕北觉得脑壳疼。
严时月轻轻刮一茶盏,嘴角微勾:
“老爷你也别烦了,要我说啊,各办各的,四郎的婚事我来操持。同样的,你让省心阁那位也拿出点能耐来,别整天就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可不想迁就祁雪芙,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小贱皮子勾男人的本事大着呢。
当年祁雪芙还只是严时月身边最不起眼的小丫鬟,长着娇滴滴的嫩皮子,沉默寡言,任劳任怨的,看不出有什么歪心思。
恰逢那时候大儿子陆冠英战死,严时月心神俱疲,才让她钻了空子成功爬床。
这事儿严时月能气一辈子,哦,我儿子刚死,你爬我丈夫的床。
臭不要脸的贱皮子。
后来陆燕北给了祁雪芙一个贱妾的名分,但她从不消停,隔三差五就闹腾,跟正妻主母叫板,让她儿子陆众望读四大书院之首的藏器书院。
这些年抢的资源可不少。
旁的也就算了,整个誉国公府资源都是为正妻和嫡子服务的,偶尔发发慈悲从手心里漏出一点资源给小妾和庶子也没什么。
可祁雪芙盯上的竟然是世子之位。
那严时月就必须给她上上眼药了。
“她一个姨娘哪有什么积蓄,如何张罗大婚?”
陆燕北现在也是骑虎难下,陆众望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下个月就要张罗。
祁雪芙就一个儿子,陆众望从小就乖巧懂事,勤奋好学,深得藏器书院大儒们的器重,可以说这个庶子从学业到为人子,都是挑剔不出毛病的。
明年春闱还有希望搏一搏状元。
跟陆澜的品行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这么好的儿子,要是怠慢了婚事,祁雪芙肯定得寻死觅活的。
陆燕北一张脸憋得像便秘似的,终究还是对陆澜说出了那番话:
“四郎,你是哥哥,要不你让一让弟弟?让五郎先成亲,等到来年开春,爹一定把你的婚事办得漂亮妥当。”
至于顾星晚的肚子,再想想办法隐瞒。
陆澜嘴巴微张,还没开口。
“哼!”
严时月寒着脸拍案而起:
“陆燕北,你凭什么让我儿子吃亏?你是不是想改族谱,想让陆众望当世子!我告诉你,想夺我儿子的世子位,除非你先把我这个正妻给休了,再把祁雪芙那个贱皮子扶正。否则…没门!”
陆燕北是河东狮吼,被严时月凶悍的呛声怼得瑟瑟缩缩。
“哎呀,夫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改族谱啊!”
借他十个胆都不敢。
“那好,缘分是天定的,既然四郎相中了顾家的二丫头,就得赶紧下手。那可是才貌双全的好人家,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要是耽误了四郎一辈子的幸福,我跟你没完。”
严时月找人算过,儿子一生姻缘路坎坷,千万不能错过良配。
陆澜轻轻转动手上的玉扳指,状若无意道:
“爹,娘,聘礼的事情你们不必犯愁,我自有办法!”
“儿啊,你可知道三书六礼的大婚,需要多少银子吗?”陆燕北紧皱眉头。
“至少一万两银子。”
陆燕北长叹口气,你还知道啊?
一万两对如今的誉国公府,那可不是小钱。陆澜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爷,知道什么呀!
他同时还埋怨,你丫的要是早点懂事,花钱节制一些,还至于今日府上为一万两银子发愁吗?
严时月在一旁老神在在的没说话。
她有钱,还不少。
但也准备让陆澜自己去尝试一下搞钱,不管是去借也好,去卖也好,总之叫他自己体会一下世态炎凉,好明白钱难挣,屎难吃。
如果到时候真凑不够大婚的钱,她再从私库拿钱出来。
她就剩下一个独子,所有钱都是留给他的。
“四郎,你先去想办法,实在不行,有为娘替你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