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脚步，跳得每一分都带着屈辱。
身上铃铛随着我的动作晃动，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肤。
天兵们岔开腿坐在一旁，目光越来越灼热。
“别跳了！”
那个胖子天兵终于忍不住冲上来，鼻息粗重，手伸向我的腰间，
“老大厌恶女人，不过是折磨，哪里会碰她？不如让我先享用！省得白白浪费这个女人！”
“放手！！”
我猛地抓住他脸，尖利指甲在他脸上狠狠划下一道血痕。
胖子怒吼一声，反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狠狠按进了寒潭。
冰冷的水瞬间漫过头顶，我挣扎得全身发痛，几乎要室息。
就在这时，我的手触到水底的泥沙中，摸到了一件熟悉的物件。
那是一枚玉簪。
我愣住了，透过水光看着它的纹路，脑中瞬间炸开。
当年，我为了修炼决定断了所有牵绊，顺手给一直照顾的小乞丐送了一枚簪子。
那少年收了簪子，拉着我的衣袖哭着不肯放手，发誓一定要努力修炼，成为能够与我比肩的人，
“姐姐等我！等我像你一样强大！等我回报你！”
我嘴上说好，心里却不以为然。
不过一个人间少年，哪里来的本事登天呢？
而如今，这个少年乞丐，竟然成了天界掌控极刑的杀神？!
我有希望了。
“住手，我认识杀神！！”
“你们的杀神，就是谢无染吧？”
我睁开肿胀的眼睛，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疯狂，
“我是他的心上人，我是卓临溪！”
天兵们愣了一瞬，随即哄堂大笑，男人们的笑声里充满了轻蔑与鄙夷。
“你？魔族女人，杀神的心上人？”
一个高个子天兵挑起我的下巴，语气中满是蔑视，
“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你也不在水牢里照照自己，就你这模样，居然敢冒充杀神的爱人？”
“简直疯了！”
另一个天兵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杀神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魔族女人！”
“既然她这么想死，咱们就成全她！”
高个子天兵从角落里拿出一柄冰锤，重重挥下，砸在我的背上。
剧痛让我几乎昏厥。
冰锤一次次落下，我的骨头仿佛都要断了，鲜血染红
眼失望。
“果然……是魔女。”
他冷冷地甩开我，手绢也丢在地上，转身欲走。
我心头一颤，绝望在胸口翻涌。
身上师姐下的药效还在。
我根本不是原来的容貌。
如果他走了，我就真的再没有机会了。
今天，真的会死在这里。
“谢无染！”
我尖叫一声，用尽全力挣扎，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簪子。
簪尖刺入我的手掌，鲜血瞬间涌出，覆盖了整只手。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我，眼中寒意加深。
“敢敢弄脏我的发簪，你找死?”

神大人来收拾你！”
“杀神？”
我一怔，下一秒便被锁链吊起，拖向深不见底的水牢。
极寒的罡风吹得我神魂疼痛，眼泪漫出眼眶。只几秒钟，就浑身无力，彻底软了身体。
几个男人再把我拉起来，冰冷的水浸湿了裙子，轻易露出我的全身曲线。
那个胖子天兵舔了舔嘴唇，强硬地用链条绑过我的腰，死死勒住，逼迫我露出更多曲线。
我被拗得腰都要断了，又被大力拖到水牢门前，另一个天兵突然蹦出来一句：
“你们谁还找得到上一个合欢宗魔女的那件衣服？”
一阵冷风从水牢深处吹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衣服脱了，把这裙子穿上。”
那个胖子天兵将一堆东西丢在我脚下，语气满是戏谑。
我低头一看，这哪里是裙子，分明只是几片布和铃铛。那遮不住几分肌肤。
“不穿？”
他凑近一步，眼神轻蔑，
“那就再把你丢进水牢寒潭里泡一泡。”
我打了个抖。寒潭太可怕了，神魂的疼痛现在还啃咬着我的神经。
“快穿吧，我们杀神大人，可不喜欢脏东西。”
另一个天兵轻笑，
“穿上这个，表现好一点，也许能少吃点苦头。”
我拳头攥紧，眼泪含在眼眶里不肯掉下。
可我想起师姐还在等我去救她，只能咬牙捡起地上的衣服，背过身去换。
粗糙的布匹贴上肌肤，冰凉刺骨。
我颤抖着解开腰带，将那几片布穿在身上，肩膀微微缩着，像极了待宰的羔羊。
“倒是有点意思。”
男人们盯着我看，舔了舔嘴唇，
“魔女还真有一手，这身段一散出来，怕是杀神也会心动。”
“是不是缺了什么？”
天兵互相看一眼，强硬地扯下我的发簪，任由一头艳红长发散落。也不只是谁吹了口口哨，男人们更兴奋了。
其中一个天兵低头看了看我的发簪，皱了皱眉：
“这东西……好像有点眼熟。”
“别管了。”
胖子天兵挥手打断，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兴奋，踢了我一脚，
“魔女，跳舞吧！要是不好好跳，咱们就睬断你的手指。”
我眼含热泪，咬着牙，抬起僵硬的手臂，艰难地挪
，
“低贱魔族，胡言乱语！你这副骚样，害得多少男人神魂颠倒，我不杀你，难道留着你继续作恶？”
身下的冰，身体的痛，还有手上的伤……我疼得几乎晕厥，耳边忽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杀神大人来了！”
也不知谁叫了一声。
虽然看不到来人，我却感觉地牢中霎时间，气氛变了。
师姐和天兵们慌乱地退后，整齐而肃静，生怕惊扰了这一位刚刚进来的大人。
再没人敢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个动作。
而我，拼尽全力大喊：
“谢无染！”
天兵们愣住。
而那脚步声一顿。
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踱步走近。
男人一身玄衣，周身带着凛冽的杀气，寒潭的水面似乎都因他而冻结。
我仰头看着他，手死死攥着那枚池底拿来的簪子，声嘶力竭：
“我是卓临溪！这簪子是当年我送给你的！”
谢无染低头，目光落在我手中簪子上，瞳孔微微缩小，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情绪。
他慢慢走来，死死盯着我手里的发簪，像是陷入长久而空茫的回忆。
语气略微颤抖，
“你……从池底捡起了发簪？”
没人敢回答。
四周死寂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只是片刻，谢无染将簪子从我手里拿走，语气重新冷漠如刀：
“……这满脸血污的女人，哪只手拿到的簪子，给我砍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刚才被那胖子打得面目全非，谢无染居然没认出我？！
那胖子天兵一听，连连答应，立刻上前抓住我的头发，将我从寒潭拖出来，往地牢更深处拖行。
师姐在一旁冷笑，眼中满是得意。
完了。
我想，我真的完了。
走到一半，谢无染的脚却不小心踢到了地上掉落的、我的另一支发簪，发出清脆的“当啷”一声。
他停下脚步，弯腰将簪子捡起。
打量两只一模一样的发簪片刻，谢无染目光忽地扫向我，
“等等！”
他快步走近，粗暴地捏起我的下巴，仔细看了看我的脸。
拿过下属递来的手绢，谢无染一点一点、仔细而耐心地擦拭我满面血污。
直到露出我完整的容颜，最终，他依旧满
了地面。
我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真是不经打。”
高个天兵甩了甩手里的冰锤，嫌弃地吐了一口口水，
“扔回水牢，等杀神来了，再看她怎么编！”
我被拖着在地上，锁链重新缠上四肢。
冰冷的寒潭水吞没了我的意志，冻得我意识渐渐模糊。
隐约间，我听到几个天兵在低声议论。
“这魔女前面嘴里还提什么师姐，咱们抓的就她一个，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别管那么多，先解决了她，再说其他的！”
我一震，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抬头问：
“你们……是不是还抓了别的女人？”
没有人回答，他们粗暴地撕开我的衣服，准备对我下手。
绝望的寒意涌上心头，我想挣扎，却浑身无力。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整齐的
兵器碰撞声。
“杀神大人到天界了，正朝地牢来！”
作乱的天兵们顿时慌了。
“杀神大人不喜欢看到女人，快把她丢进去！”
胖子匆忙将我推进寒潭。
铁链拖着我沉入水底，冰冷的潭水瞬间灌满了我的口鼻。
就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的手再次触碰到了
那枚寒潭底部的玉簪。
模糊的视线中，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怎么还没死？”
我浑身一震，强撑着睁开眼睛，透过水，却看到站在岸边的人——
竟然是我的师姐！
我的脑海嗡地一声炸开，是她害了我？!
冰冷的寒潭水冻得我四肢麻木。
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爬上潭沿，刚伸出手想把着边缘，却被一只脚狠狠踩住。
这一双玉足，踩了天蚕丝鞋，干净圣洁。
脚下却狠狠碾压，用了狠劲，
“就你这种魔女，天天勾引男人，死了才干净！”
师姐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冷漠中带着厌恶。
我挣扎着抬头，水珠顺着我的发丝滑下，模糊了视线。
“师姐，那杯凉茶……是你害了我……为什么？”
我颤抖着，看她的眼神充满不敢置信，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贱人叫谁师姐？我堂堂一个修炼者会害你？”
她嗤笑一声，用力碾压我的手，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