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明月乔明曦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公主归来,掀翻一家子白眼狼全文》,由网络作家“酥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边城到底是个偏僻小地方,本就没什么声名远扬的大夫。但巧的是,最近刚好有一位医术精湛的老大夫来此地休憩。听闻他医术高明,只是脾气古怪得很,声称不合眼缘的病人他不救,即便合了眼缘,还要看病人的诚意。那些被老大夫判定不合眼缘的,想见到他本人,都得在门口老老实实站上起码两个时辰。乔明月尚未出阁,没有父母长辈陪同,绝不可能在傍晚太阳落山时去老大夫门口排队,只能选在大中午顶着烈日前去。乔明曦就盼着看乔明月出丑,丢尽颜面。乔父也知晓那个老大夫的古怪脾气,权衡一番后,终究还是同意了乔明月外出。“小姐,你还真是有本事,我还以为经过上次那件事,老爷和夫人短期内都不会放你出来了。”青枝满脸佩服地说道。乔明月不出门,作为贴身丫鬟的她,平日里出门的机会也寥寥...
听闻他医术高明,只是脾气古怪得很,声称不合眼缘的病人他不救,即便合了眼缘,还要看病人的诚意。那些被老大夫判定不合眼缘的,想见到他本人,都得在门口老老实实站上起码两个时辰。
乔明月尚未出阁,没有父母长辈陪同,绝不可能在傍晚太阳落山时去老大夫门口排队,只能选在大中午顶着烈日前去。乔明曦就盼着看乔明月出丑,丢尽颜面。
乔父也知晓那个老大夫的古怪脾气,权衡一番后,终究还是同意了乔明月外出。
“小姐,你还真是有本事,我还以为经过上次那件事,老爷和夫人短期内都不会放你出来了。”青枝满脸佩服地说道。乔明月不出门,作为贴身丫鬟的她,平日里出门的机会也寥寥无几,顶多是给乔明月跑腿买东西时能出去透透气,但身上带着任务,也不敢在外头多做停留。
如今又有了能出门的机会,青枝自然是满心欢喜。
“那老大夫不好请,自然非我去不可。”乔明月神色平静。
马车缓缓驶入一条小巷,车夫突然停下,说道:“小姐,前面的路堵住了,我过不去。”乔明月掀开车帘,只见前方停着几辆马车,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上辈子,这位老大夫在此地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乔明月深知他医术了得,两年后北方爆发一场瘟疫,最终还是这位老大夫调制出的药方,遏制住了瘟疫的蔓延。
只可惜,老大夫年事已高,因过度劳累,最终倒在了抗疫一线。
可在此之前,听闻他的日子过得颇为困苦,主要就是因为他那古怪的治病规矩。
可只要有人愿意找他看病,按说他也不至于穷困潦倒到这般田地才对。
乔明月心中疑云密布,久久无法消散。
“小姐?”青枝早已下了轿辇,见乔明月仍坐在里头,不禁疑惑出声。
乔明月回过神来,抬手取过一旁的帷帽戴上,这才缓缓下了轿子。她心里清楚,不管那位老大夫的规矩多么古怪离奇,可在这偏远的边城,他的确是自己目前唯一能指望、能帮自己治愈脸上伤势的人。
这地方实在太过偏远,而她上辈子又一直被困在乔府,几乎从不外出交际,对于外界的名医,所知甚少,唯一知晓且名声在外的,也就只有这一位老大夫了。
上辈子,乔明月身为灵魂体时,曾听太医提过,若是自己能早几年被寻回,体内所中的毒并非无药可解,当时太医还提及了一个药方。
只可惜,那时她的灵魂残缺不全,时常陷入昏迷,偏偏就在太医说方子的节骨眼上,她又昏了过去。
后来,乔明月也多次试图探寻那个方子的下落,可直至魂飞魄散,都没能再见到那个方子的影子。
正出神间,“嘶”的一声,一颗石子冷不丁砸到了乔明月的脑袋上。她吃痛,下意识伸手捂住脑袋。
青枝瞧见街口那几个嬉笑打闹的男童,断定石子是他们扔出的。
“你们几个小崽子,给我站住!”青枝扯着嗓子喊道。那几个男童被这吼声吓得一哆嗦,脸上的嬉笑瞬间僵住,慌乱地对视一眼,撒腿就跑。
青枝脚下生风,几步便追了上去,边跑边喊:“看你们往哪跑!无故伤人,今日非得给你们点教训不可!”
几个男童吓得慌不择路,像没头苍蝇般四散而逃。没过多久,青枝便带着一个小男娃来到乔明月面前。
这小娃看起来不过五六岁,身形瘦小,脸蛋脏兮兮的,鼻涕挂在鼻尖,随着呼吸一吸一缩。他全身上下没穿一件衣裳,光着屁股,两条细瘦的小腿上满是泥点,脚丫子也糊着泥巴。头发乱蓬蓬的,像是许久没有梳理过。
乔明月看着眼前这模样的小娃,只觉一阵头疼,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对青枝说道:“青枝,把孩子放回去吧。”
青枝满心不情愿,目光落在乔明月脸上那因石子砸落而泛起的红痕,心疼不已,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平:“小姐,您就是太心善了。您总是这般隐忍宽容,才让二小姐那般肆意妄为,老是踩在您头上欺负您。”
乔明月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接青枝的话茬。她俯身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子,轻轻递到那孩子手中,声音轻柔,带着安抚:“莫怕,姐姐的丫鬟刚刚吓到你啦,这是给你的道歉礼。”
小男孩原本还畏畏缩缩,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把抓过钱袋子,转身撒腿就跑,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街角。
青枝气得直跺脚,嘴里嘟囔着:“这小鬼,太气人了!”她脸颊泛红,胸脯剧烈起伏,显然余怒未消。
乔明月见状,轻言细语地劝道:“好了,青枝,莫要和一个孩子置气,他年纪小,不懂事。”
安抚完青枝,乔明月抬手示意青枝去敲门。
青枝走上前,抬手,用指关节重重地叩响房门,“砰砰砰”,声音急切又响亮。一下,两下,三下......时间缓缓流逝,敲门声在这片静谧的空间里不断回荡,可那扇门却如铜墙铁壁般,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青枝见状,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加大了敲门的力度,敲门声愈发急促,“砰砰砰砰”,恨不得把门敲出个洞来。
见依旧无人回应,青枝停下手,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屋里有人吗?”
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四周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青枝又接连喊了几声,每一声都涨红了脸,可那扇紧闭的门依旧纹丝不动。
青枝忍不住说道:“小姐,都敲了这么久、喊了这么多声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这屋里八成是没人。”
乔明月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地说:“青枝,这老大夫有他的规矩,不会轻易开门的。”
但规矩是规矩,喜好是喜好。
老大夫大老远跑到这偏远的边城,自有缘由。这边城有一种马奶酒,酿造工艺独特,风味极为特别。
只是这味道太过奇特,别说是外地人,就连土生土长的边城人,能接受的都寥寥无几。
而且这马奶酒酿造工序复杂,产量极低,若是想喝,必须每日提前订购。
正因如此,很少有人知道老大夫对这马奶酒情有独钟。直到后来,有人偶然间以马奶酒为礼,成功提前见到老大夫,大家才知晓他的这个喜好。
乔明月想着,从袖口拿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里面装着琥珀色的液体,正是那马奶酒。她看着手中的酒,转头对青枝说道:“青枝,既然老大夫不在,我们之前特意买的这马奶酒,怕是要浪费了。”
说着,乔明月轻轻揭开酒盖子,装作要把酒全倒掉的样子。
青枝见状,心疼得惊呼起来:“小姐,这酒可是我连续排了几日队才弄到手的呀,可不能就这么倒了呀!”
“小姐,咱这马奶酒来得可不容易呀,每日都得早早去排队,我排了好几天才买到的呢,可不能浪费了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晃着乔明月的手臂,眼神中满是期盼,希望乔明月能改变主意。
乔明月还没有松口的迹象,那扇紧闭许久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门后,站着一个身着青衣的小童,他瞧了瞧乔明月与青枝,脆生生地开口道:“我家先生有请二位进去。”
青枝一听,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等跟着自家小姐走进屋子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这屋里一直是有人的。
青枝瞬间气得满脸通红,刚要张嘴发作,数落这家人故意不开门,让她们在外面苦等许久,手腕却突然被乔明月紧紧拽住。
乔明月微微摇头,眼神里满是制止的意味。青枝虽满心不忿,但看着乔明月不容置疑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只能咽了回去。
她只能暗自腹诽,狠狠瞪了那小童一眼。
乔明月眉头微微一蹙,俯身捡起钱袋,神色平静地回应道:“我不过是想安抚那孩子,并未多想。且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料到这一层。”
小道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满是不屑,“哼,说得轻巧,你当我三岁小孩?”他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乔明月,语气中尽是嘲弄,“就你这番做派,怪不得怪老头不愿给你治病。”
“治病?”乔明月闻言,先是一怔,脑海中瞬间闪过老大夫那张老脸。
乔明月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关窍,全然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防,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地握住了小道士的手。
小道士猝不及防,只觉一股温热柔软的触感从手上传来,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被乔明月那白皙纤细的手紧紧包裹着,顿时,一股热流从耳根处迅速蔓延至整张脸,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虽说道士在某些教派或情况下是允许结婚的,但眼前这位小道士才刚下山没多久呀,说到底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他自幼在道观中修行,每日里不是诵经就是习武,或是跟着师父学习道法,何曾与女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呀。
此刻,他只觉得心跳如雷,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结结巴巴地想要让乔明月松开手。
她紧紧抓着小道士的手,眼神里满是焦灼与期盼,问道:“小道长,快告诉我,我的病到底能不能治?”
小道士正红着脸,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时,之前给乔明月开门的老大夫的小童,又一次打开了门。看到小道士,小童大声喊道:“李青玄,你怎么还不进来?”
可当小童的目光落到李青玄身旁紧紧拉着他的乔明月时,瞬间愣住了,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几秒钟后,他回过神,二话不说,猛地把门关上。
屋内,老大夫看着自己的小童这般一惊一乍,顿时满脸不悦,冷哼道:“不就是让你去关个门,你是打算把我的门给砸了不成?”
小童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师父,那姑娘还没走。”
老大夫一时没反应过来,正琢磨着小童这话,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那敲门的力道,和刚刚青枝敲的一模一样,“砰砰砰”,震得人耳鼓生疼。老大夫瞬间明白过来,那姑娘怕是反应过来了。
而且多半是青玄那小子卖的自己。
老大夫心里老大不情愿开门,小童瞧着老大夫脸色阴沉,也不敢擅自行动。可那门终究还是没撑多久,“哐当”一声,不是被打开的,而是直接被人踹开了。
门被踹开的刹那,只见李青玄站在外头,而乔明月紧紧握着他的手腕,李青玄的脸都红的要滴血了。
乔明月面上带着温柔的笑,那笑容在此时却隐隐透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她直视着老大夫,声音清脆却又不容置疑:“老大夫,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老大夫瞧着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你先把青玄小子的手给放开,他面皮薄,不经吓。”
乔明月闻言,微微一怔,像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她缓缓松开了李青玄的手。
可就在乔明月松手的顷刻间,一阵微风拂过,李青玄竟如鬼魅般没了人影。
只是在场的人每一个在乎他的去处。
乔明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缓缓靠近老大夫:“老大夫,我的病是不是能治。”
老大夫见她如此执着,知道再瞒下去也无意义,便索性不再隐瞒,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这病,可是个富贵病。”
听闻此言,乔明月心中一喜,富贵病无事。
她手上有银子,只要能治就成。
得了准话,她稍稍放下心来,连忙说道:“我手上有银子,只要能治好病,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老大夫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在这边城,你的银子怕是不够。”
“为何?”乔明月瞬间急了,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她的眼神里,满是焦虑与不甘,她太想活下去了。
上辈子,她活得太过窝囊,处处受人欺凌,命运被他人肆意摆弄。
这辈子,她好不容易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只想自己能好好活一回,也不枉费送给自己的出生的机缘。
她相信老天爷特地让自己重生,当然不会让自己这一辈子早早没了性命。
“你这女娃娃可知道治好你这病得要多少珍贵的药材?”老大夫重重叹了口气,目光如炬,好似能看穿人心,“我瞧你身上的穿着,虽说能看出是富贵人家出身,可一看就是个不受宠的吧。”
乔明月下意识看向自己身上的衣裙,这可是她难得出门时,青枝特地从衣柜里挑出的最好的一件。在她眼里,这衣服款式新颖,样式大方,没什么毛病,只是布料并非这边城最上乘的。
但乔明月从不讲究这些,回想起上辈子临死之际,自己身上连一件这样的衣裙都没有,如今能有已是满足。
可没想到,竟被老大夫一眼看穿自己看似风光实则窘迫的局面。
“老大夫,我手上还有些银子,这和我在家中受不受宠没啥关系。”乔明月很快冷静下来,在她心中,只要能保住这条命,等日后重回皇宫,哪怕老大夫要千两黄金,她也给得起。
“你这妮子倒是会说大话,你可知治好你这病得用多少珍贵药材?像是千年灵芝、深海珍珠、天山雪莲,这些都还只是其次的。要彻底治好你这病,还得去苗疆一趟,唯有那苗疆圣女手中的金蚕蛊,才有可能让你彻底痊愈,不然那些名贵药材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老大夫说罢,端起乔明月特地带过来的马奶酒,喝了一口。
“看在你这丫头懂事的份上,我就跟你直说了。这病,就算当今陛下得了,也不一定能治得起。苗疆和陛下的关系可不怎么好。”
乔明月一听老大夫说出那些药材,心里就明白,自己身上这点银子,简直是杯水车薪。别的不说,单单是那一株千年灵芝,价格就远远超出她的承受范围,更别提那她上下两辈子都从未听说过的苗疆圣女了。
可治愈的希望就在眼前,她实在不愿放弃。
乔明月心一横,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青枝在一旁见状,也赶忙跟着跪在乔明月身边,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青枝虽不清楚自家小姐到底得了什么病,但从老大夫的话里,也能听出这病极为棘手。
她心里清楚,要是老大夫不出手,自家小姐肯定性命不保。她这条命全是小姐给的,只要能救回小姐,哪怕要用自己的命去换,她也毫不犹豫。
“你这妮子怎么这么倔?”老大夫无奈叹气,这便是他所说看病要看眼缘的原因。很多病症不是他治不了,而是就算给出治病的法子,病人也承担不起,到最后还得他这个大夫想办法,他实在是受够了。早知道,就不贪那一口酒了。
“老大夫,我知道现在想要根治这病没什么办法。但您能不能给我想个法子调理身子,让我能多活几年?”乔明月说得极为诚恳。既然当下彻底治愈没希望,倒不如努力拖延时间。她不知道上辈子乔明曦究竟是如何被认回皇宫的,只能等待那个时机。
要是自己能早日回宫,还可以求太后出手,到时候说不定还有转机。
“也罢,只是调理你的身体,让你不至于过早逝世,我手上确实有这样的方子。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那些药材我可不会提供。”
乔明月闻言,低头给老大夫磕了个头,“谢大夫大恩大德,明月自然不敢忘。”
拿到老大夫的药方,青枝看着上面所需的药材,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药材虽说比不上老大夫刚才提到的那些珍稀至极的,可价格着实也不便宜。
但乔明月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神色未改。
“谢谢大夫。”说完,她便带着青枝径直离开了。
乔明月和青枝离去后,那间小屋子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
“父亲,母亲,真的不是我做的。”
乔明月字字泣血。
乔父和乔母脸上都多了几分不耐烦。
这丫头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不就是被冤枉一下,又不是第一次了。
还闹腾上了,果然还是明曦说的对,那丫头最近是日子过得太好了,都分不清大小王了。
“叔叔婶婶。”
这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让她无比熟悉的声音,乔明月只觉得气血翻涌,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异常,只能低着脑袋故作伤心抹泪。
季澜清,上辈子害的乔明月被流民分食的罪魁祸首。
“表哥。”
乔明曦看到季澜清的出现,语气里全是欣喜。
上辈子乔明曦就非常喜欢她这个来投奔的表哥。
这里是边城风沙大,男子大多魁梧有力,皮肤也粗糙。
季澜清则是皮肤白皙,身姿挺拔,算得上是个俊俏的儿郎。
也是个争气的早早的就考上了秀才。
为了能让他好好备考,这才被乔家的族老给送来了乔府,为接下去的秋闱做准备。
乔明曦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走到了季澜清身边,想要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季澜清眼神闪烁几分,只是微微侧身,让乔明曦没能抱上自己的手臂。
躲开前还特地看了一眼乔明月。
这些全都落在了乔明曦的眼中,在乔明曦看来,这就是季澜清爱慕乔明月,拒绝自己。
更是气的不行。
当即就朝季澜清告起状来,
“表哥,你这两天在温书,怕是不知道姐姐之前把我推进池子里的事情,害我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语气娇嗔,跺着小脚,任是谁看到了都会觉得乔明曦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季澜清看着面色红润的乔明曦,还有另一边面色憔悴的乔明月。
心里嗤笑,就乔明月还欺负乔明曦。
他一开始确实更看好乔明曦这个受叔叔婶婶宠爱的女儿,也想和她发展一下关系。
自己虽然成了秀才,可是只有他清楚。这为往上走的路就越难,若是能够成为乔家的女婿,这日子就可以立刻好过起来。
只是乔明曦实在是太刁蛮了,比起乔明曦。
乔明月虽然不受宠,名声也不太好。
但她好拿捏,加上乔家平日里对她面子上也都过得去。
季澜清自然更看好乔明月。
“叔叔婶婶,落水那一日我恰巧在,瞧着像是一个意外,怕是二妹妹弄错了。”
季澜清想要在乔明月面前刷好感,但也不打算得罪乔明曦,就选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乔父和乔母对季澜清这个有出息的子侄还是非常尊重的。
他们确实打着让自己的女儿顶替乔明月身份的想法。
只是当时兵荒马乱的,他们只知道乔明月的出生很好,但不知道乔明月到底是哪户人家的孩子?
若是一直找不到乔明月父母,他们还是需要依靠一下这个有出息的子侄。
加上今日的乔明月怪怪的,怕是最近明曦给欺负狠了,这丫头得捏在手里,不能让她怨恨自家。
借坡下驴,他们也就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乔明曦倒是想继续闹,只是碍于季澜清在场。
几次张嘴,最后还是跟在季澜清身边离开了,甚至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有落在乔明月身上。
正因如此乔明月这才全须全尾的离开了。
季澜清是她可以叫青枝找来的。
她知道季澜清对自己有意思。
上辈子的自己其实也因为季澜清多次帮着自己逃脱乔明曦的针对也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而且因为乔明曦对季澜清的喜欢,乔明月甚至有几分窃喜。
这是她第一次得到旁人绝对的偏爱。
因为这点小心思,为了避免乔明曦和季澜清相见,她都不会主动向季澜清求助。
不过如今嘛,不用白不用。
她巴不得季澜清和乔明曦锁死。
前世,乔明月是嫁给了季澜清。
那个时候乔明曦已经知晓了自己将要顶替的是公主的身份。
对季澜清自然是不在意了,但是她担心乔明月的存在以后会威胁到自己。
哪怕乔明月那个时候在边城里面名声已经臭了,可她还是不放心。
最后直接设计让自己和季澜清上了床。
无媒苟合,让乔明月彻底丢尽了脸面。
乔父和乔母也借着这个理由,拒绝给乔明月嫁妆。
最后乔明月只能带着自己的积蓄嫁了过去。
那个时候乔明月心里头委屈,但还是有一份高兴的。
毕竟她嫁给了承诺会护她一生的男人。
但不知道的是前路等着自己的是地狱。
隔日乔明曦就找上了乔明月。
“你个小贱人,昨儿个竟然还敢说谎。明明是你把我推下池塘的。你快给跟爹娘说清楚。”
乔明曦怒气冲冲,手上还拿着一根鞭子。
看到那鞭子,乔明月的瞳孔骤缩。
上辈子乔明曦有一日看到街头杂耍,觉得耍鞭子很酷。
可是练鞭子也是需要下功夫的,时不时的还需要受伤。
乔明曦哪里吃得了这个苦,只是学了个皮毛。
这点功夫在外头展示没意思,家里的丫鬟小厮又都捧着她。
她又想要展示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整个乔府也就只有乔明月这个冤大头。
乔明月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疼了起来,
“妹妹,姐姐最近刚画了一副新画,就当作是给妹妹的赔礼了。”乔明月的声音轻柔温婉,恢复自己上辈子的样子。
当听闻乔明月提及有一幅新画问世,乔明曦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闪烁着贪婪与算计。
她在琴棋书画方面实在是资质平庸,即便耗费了不少心力去学习,也仅仅只能学到些微末的皮毛,难以登大雅之堂。
而乔明月却拥有着极高的天资。
想当年,自己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逃课玩耍,便让乔明月顶替自己几日去应付先生的教导。
谁曾想,那位请来的先生明里暗里意思就是让乔明月来当他的徒弟。
事实证明,先生的眼光很好。
乔明月只是学习了一段时间后,她随手作的诗作和画作得到了文人雅士的赞赏。
乔父和乔母自然不愿意看到乔明月在诗词方面展露才华,他们下令只允许乔明月专注于作画。
于是,那些本应属于乔明月的荣耀与名声,都被硬生生地安在了乔明曦的身上。
每一次乔明月创作出新的画作,乔明曦在这小城之中的声名便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的油脂,愈发滚烫,更上一层楼。
乔明曦一听到乔明月有了新的画作,也顾不得教训乔明月,
“快把画给我拿来。”
乔明月让青枝去拿,青枝不情不愿,但还是拿了出来。
拿到了画,乔明曦直接就走了。
“小姐,这画可是您花了一个月画出来的,前几日还特地修改过。怎么又给二小姐。”
青枝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委屈和愤怒,她实在无法理解自家小姐为何如此轻易地就妥协了。
乔明月看着气鼓鼓的青枝,微微勾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所以说我把那画给了乔明曦,这画可就成了她的了,上面又没有她的名字,写的可是明公子,不是吗?”
“是没有她的名字,可外头的人都认定二小姐才是明公子啊!”青枝着急地跺了跺脚,眼中满是不甘。
乔明月轻轻拍了拍青枝的肩膀:“放心吧,青枝,有些事情,很快就会不一样了。”
她的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盘算,这一次,她绝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坐以待毙,任由乔明曦和乔父乔母等人将自己的一切都掠夺而去。
明珠蒙尘,上辈子太后原本给自己封号倒是合适。
这可惜最后那明珠还是滚落成泥。
罗掌柜并未把乔明月带到成衣铺子里,而是径直来到了迎风楼。迎风楼底下的小厮眼尖,一眼就瞧见了罗掌柜,赶忙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恭恭敬敬地将乔明月和罗掌柜带到了二楼的雅间。
乔明月虽没来过迎风楼,但也知道这里的雅间平日里极难订到。
之前乔明曦想要来这里吃一顿饭,还被乔父训斥了一顿,说什么不宴请他人就没必要来这迎风楼浪费钱。
没想到自己倒是比乔明曦提前来到了这迎风楼。乔明月看着窗外繁华热闹的街景,心中不禁感慨,忍不住笑出了声。
罗掌柜听到乔明月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乔明月瞧见罗掌柜这模样,赶忙收敛了笑容,一脸真诚地对罗掌柜说道:“罗掌柜,此番真是多谢您了。若不是您,我怕是很难这么轻易地走出乔府的门。”
罗掌柜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乔小姐客气了,我也能看出您在家里的日子过得不是那么容易。您放心,咱们这交易,我肯定帮您打掩护。只是......”
乔明月何等聪慧,一下子就明白了罗掌柜的未尽之意,当即说道:“罗掌柜放心,我只会把图纸给您那边。”
罗掌柜听了,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乔小姐果然是明白人。”
上一次乔明月送去的图纸,一经展示,便在京城与江南的上流圈子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其中,一位郡主更是对其中一款设计青睐有加,不仅亲自试穿,还在一场盛大宴会上身着以乔明月设计为蓝本制成的华服惊艳亮相。
罗掌柜所在的店铺,是不差,但在江南和京城这等繁华之地,竞争激烈程度超乎想象,能与他们一较高下的店铺确实不在少数。
可如今,郡主的这一青睐,瞬间让店铺声名大噪。
引得无数名门闺秀纷纷打听,店铺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对于罗掌柜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
京城大掌柜亲自传话,只要他能牢牢把握这次机会,与乔明月保持良好合作,将这一优势持续扩大,以后京城的铺子交给他来掌管也并非毫无可能。
这可是罗掌柜梦寐以求的事,他一直渴望能在京城大展拳脚,如今曙光就在眼前。
所以,罗掌柜对与乔明月的合作自然是尽心尽力。
罗掌柜笑容满面地递出五百两银子,诚恳说道:“乔小姐,这是您之前给我的三张图纸的定金。”在这一行里,一张图纸的市场价通常是100两银子,罗掌柜给出五百两,这般阔绰,足以彰显他对乔明月设计的高度认可与殷切期待。
可乔明月却没有伸手去接这沉甸甸的银子。罗掌柜见状,笑容瞬间僵住,误以为乔明月对价格不满意。他心里不禁泛起一丝不悦,觉得自己已然十分慷慨,这价格远超行情。但为了能持续拿到乔明月的优质设计,他还是决定再加点钱。
还没等罗掌柜开口,乔明月却率先说道:“罗掌柜,这银子我不收。”罗掌柜满脸疑惑,彻底愣住了。
若说乔明月不差钱,可回想起刚才乔父对钱财那般吝啬的模样,怎么看乔明月都不像是个能对五百两银子毫不在意的富家千金。
“乔小姐,这是为何?是嫌少吗?我可以再加。”罗掌柜忍不住问道。
乔明月轻轻摇了摇头,认真说道:“罗掌柜,我不想要这银子,我想要分红。”
“分红?”罗掌柜听闻此言,心中一震。他对分红这个概念并不陌生,在他的认知里,能拿到分红的,要么是对店铺有着不可磨灭的重大贡献,为店铺发展立下汗马功劳的核心人物;要么就是给店铺投入巨额资金的股东。
乔明月显然不属于后者。至于重大贡献,乔明月的图纸确实不错,可店铺规模庞大,过往也有不少人拿出过优质图纸,却都未能获得分红。就凭目前这几张图纸,乔明月现在就想拿分红,罗掌柜觉得实在难以接受。
“乔小姐,这可不行。”罗掌柜眉头紧皱,语气坚决,“您的图纸虽说出色,但离能拿分红的标准还差得远。”
乔明月却并不着急,平静地说道:“我还能设计首饰。”
刹那间,罗掌柜的表情骤变。他所在的成衣铺子,长久以来一直专注于服饰生意。但近来,老东家打算退居幕后,新东家野心勃勃,不满足于成衣领域,决意进军首饰行业。
然而,首饰生意远比成衣生意复杂艰难得多。他们费尽周折,好不容易高薪聘请到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更棘手的是,不能照搬别人的款式,于是他们高价收购图稿,可到手的图稿大多与市面上其他家的款式极为相似。虽说只要不完全相同,也勉强能用,但他们一直梦寐以求拥有自家的独家款式,以此在竞争白热化的首饰市场中脱颖而出。
可这个消息,罗掌柜也是在把乔明月的服装图纸上交之后才知晓的。乔明月此刻竟也提及首饰设计,这让罗掌柜大为震惊。她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罗掌柜抬头,望向乔明月平淡无波的双眼,心中暗自思量,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或许擅长设计的人,本就多才多艺,会画首饰设计图只是个巧合。
“乔小姐,您手头有设计图吗?”罗掌柜半信半疑地问道。
乔明月不假思索地回应:“我可以现场画给你。”
乔明月这话倒是把罗掌柜给直接噎住了,现场画图?这可太超乎他的认知了。在他印象里,哪家给出的设计图不是经过精雕细琢、反复思量才得出的成果呢?
“乔小姐,您可是在和我开玩笑?”罗掌柜满脸疑惑,试探着问道。
“罗掌柜,您何不先看看我画出来的东西如何,再做定论呢?”乔明月神色淡定,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
没一会儿,罗掌柜便唤来酒店的小厮,让他购置了一套笔墨。笔墨一到,乔明月便从容地拿起毛笔,在宣纸前微微俯身,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锐利。
她的手腕轻转,毛笔在宣纸上灵动游走,时而轻描淡写勾勒线条,时而用力按压描绘细节。不一会儿,一套精美的首饰设计图便在她笔下诞生了。
罗掌柜迫不及待地接过图纸,仔细端详起来。只见那图纸上的首饰款式新颖独特,线条流畅自然,设计精巧绝伦。他不禁啧啧称奇:“这款式,倒不像是南胤国的,反倒像是北辰国那边的风格。”
乔明月心中暗自感叹罗掌柜的好眼力,这设计确实借鉴了部分北辰国的元素。上辈子,罗掌柜所在的店铺也曾遭遇类似困境,那时他们四处寻觅合适的首饰设计师无果,最后不得不将目光投向北辰国。
没想到,这一尝试竟意外地打响了店铺的招牌。而乔明月如今绘制的图纸,虽借鉴了北辰国的部分风格,但大部分还是融入了南胤国的特色。
站在乔明月身旁的青枝,看到小姐画出来的图纸,眼睛瞪得滚圆,满是惊讶与赞叹。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瞧见乔明月正与罗掌柜交谈,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今日来,是有事想请您帮忙。”乔明月说道。大夫赶忙笑脸相迎,将乔明月带进了里间。
乔明月从袖中取出刚刚楚大夫给的瓷瓶。
取出一颗药丸递向大夫,认真说道:“大夫,麻烦您帮忙看看这药丸。”
大夫接过乔明月递来的药丸。
他先是把药丸举到眼前,眯着眼,细细端详,仿佛要透过那药丸的外壳,看穿其中的奥秘。随后,他小心翼翼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药丸,稍稍用力,试图将其掰开。那力度拿捏得极为精准,既不至于捏碎药丸,又能稳稳地将其分开。
药丸缓缓裂开,一股淡淡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大夫连忙将鼻子凑近,轻轻嗅着,脸上露出沉醉的神情,似乎在这气味里探寻着线索。
紧接着,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蘸取了一点药粉,放在舌尖上细细品味,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过了好一会儿,大夫缓缓开口:“乔小姐,这药丸应该是用于治疗皮肤的,里面用的都是好材料。”他微微顿了顿,面露思索之色,“只是这最后效果如何,我还不能确定。若是乔小姐信任我,倒是可以把药丸放在我这儿,我找些人看看效果。”
乔明月稍作思忖,点头同意:“行,但我只能给您留下三颗药丸。”
离开前,乔明月又拿出之前楚大夫给的药方,说道:“大夫,还请您按这个药方,帮我收集一部分药材。”
大夫接过药方,只看了一眼,脸上便露出为难的神色,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乔小姐,这些药材可不好找啊。”
“无妨,这些我也不急,能收到多少算多少。”乔明月神色淡然,语气平和。
之后的事情进展得颇为顺利。
乔明月留下了一大笔定金,大夫看着那沉甸甸的银子,眼睛都亮了起来,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他忙不迭地把乔明月送到门口,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客气话,直至乔明月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才喜笑颜开地转身回医馆,脚步匆匆地去找医馆的馆主。
馆主抬眸,目光从手中的账本上移开,看了一眼大夫,开口问道:“苏叶生,有什么事?”
苏叶生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赶忙从怀中掏出乔明月给的药丸,双手递到馆主面前,说道:“馆主,您帮忙给瞅瞅这药丸。”
起初,馆主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随手接过药丸,随意地打量了一番。可随着查看的深入,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目光紧紧盯着苏叶生,问道:“这药丸从哪里来的?”
苏叶生看到馆主这般神色,心中暗自得意,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他在拿到药丸的时候,凭借多年从医经验,就察觉到这药丸的效果怕是要比他们店里目前售卖的治疗皮肤的药膏要好上许多。
他心里清楚,女人对护肤极为看重,这护肤药膏可是他们药馆的支柱产业,药馆收入的大头就靠这个,可绝不能被别人抢了生意。
苏叶生眼珠一转,没有直接说是乔明月给的,只是含糊其辞道:“这是意外所得。馆主,您看咱们药馆能不能做出一样的药丸?”
馆主又拿起药丸,反复查看了许久,然后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虽说凭我的经验,能看出这药丸里大部分的药材,可制作的手法以及各种药材的具体用量,我并不清楚。除非能有更多的药丸,好好研究一番。”
说到这儿,馆主目光如炬,又看向苏叶生。
苏叶生心里明白,乔明月之前那个药瓶里肯定还有不少药丸。一想到自己办成这事可以获得的好处,他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馆主,我可以去试试,看能不能再弄些药丸来。”
乔明月去青枝家里把她接了回来。
青枝见乔明月紧盯着自己手中的大饼,顿时羞红了脸,心里暗自埋怨起母亲。母亲也真是的,非要自己把这普通的大饼送给小姐。
但这毕竟是母亲郑重的嘱托、
青枝虽满心难为情,还是鼓起勇气,双手捧着大饼递到乔明月面前,声音带着几分紧张与羞涩:“小姐,这是我娘亲手烙的大饼。家里没什么好食材,用的都是些糙面和野菜,没法跟您平时吃的美味相比。可我娘说,这是她的一番心意,千叮万嘱让我务必给您尝尝。您......您要是不嫌弃,就收下吧。”
乔明月看着大饼,上辈子,她也见到过。
那时,青枝早已离世,可怕的干旱持续肆虐。
自己在季家被压榨得毫无价值,即便季家粮食满仓,也绝不会给自己哪怕一口吃食。就在自己以为生命即将终结、要被饿死之时,一天夜里,醒来竟发现身旁有被扔进来的大饼。
在生死边缘,活下去成了唯一信念,那又硬又干的大饼,成了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乔明月一直对这大饼的来历不解,那个时候还会有谁给自己那么一口吃的。
如今看来,竟是青枝的娘所给。
乔明月抬眼望向站在门外的老妇人,难以想象上辈子她不远千里,历经艰难险阻赶来想见女儿,最终却只能面对女儿已逝的残酷现实,那该是怎样的肝肠寸断。
青枝见乔明月许久没有回应,以为她嫌弃这大饼,心里虽有些失落,但也并未生气,想着收回来自己吃便是。
可就在她准备收回手时,乔明月却突然从她手中抽走一张大饼,然后当着她的面吃了起来。青枝见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小…小姐。”
“很好吃。”乔明月语速轻快地说道,而后快速吃起那大饼。
事实上,这饼口感着实不佳,水分极少,干涩得厉害,吞咽时还直拉扯喉咙。
可在她心中,这饼的滋味却无比美妙。
乔明月只觉眼眶微微发热,有股温热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
为了不让青枝看出异样,她赶忙闭上双眼,轻轻靠在马车车厢上,佯装休憩。青枝见乔明月这般模样,只当她是累了,便也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