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强天津范的女频言情小说《龙头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寻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出乎我意料的是老毕竟没有找任何理由,很坦白的点头承认:“他跟我是一个学校的,同届不同班,上学时候是体育生,我俩一个宿舍上下铺,有次发生几句口角打了一架,我打不过他,后来他隔三差五的找事,起初我还敢还手,可被打的多了,我对他也产生了惧怕,不夸张的说,我初中被他欺负了整整三年,不论是找老师还是找家长都没屁用,老师问我,他怎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我爸妈说要跟同学搞好关系,不怕你们笑话,他简直就是我的心魔,我当时都想过自杀。”说着话,他挺起自己的左臂,我看到手腕处有一条浅浅的疤痕。“我那会儿割脉来着,但特么实在太疼了,结果我又自己跑到医务室。”老毕抹擦一把脸颊喃喃。“虐待自己的人最傻缺,咱俩也别扯那些啷个里,我就问你一句话,想报仇么...
出乎我意料的是老毕竟没有找任何理由,很坦白的点头承认:“他跟我是一个学校的,同届不同班,上学时候是体育生,我俩一个宿舍上下铺,有次发生几句口角打了一架,我打不过他,后来他隔三差五的找事,起初我还敢还手,可被打的多了,我对他也产生了惧怕,不夸张的说,我初中被他欺负了整整三年,不论是找老师还是找家长都没屁用,老师问我,他怎么不欺负别人就欺负你,我爸妈说要跟同学搞好关系,不怕你们笑话,他简直就是我的心魔,我当时都想过自杀。”
说着话,他挺起自己的左臂,我看到手腕处有一条浅浅的疤痕。
“我那会儿割脉来着,但特么实在太疼了,结果我又自己跑到医务室。”
老毕抹擦一把脸颊喃喃。
“虐待自己的人最傻缺,咱俩也别扯那些啷个里,我就问你一句话,想报仇么?你不说他是你的心魔么?想把这个心魔除掉吗?”
我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发问。
“可我打不过他啊,就算加上你,也够呛,况且他身边那几个混蛋。”
老毕的眼睛先是一亮,紧跟着又很快黯淡下去,气馁的摇摇脑袋。
“只是暂时打不过而已,暂时的兄弟,你相信我!”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
“怎么整?”
老毕灰蒙蒙的眼珠子闪烁几下。
“你先继续打游戏吧。”
我没有立即解答,而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过在心里已经做好了要替老毕出气的决定。
“啥意思啊?让我在游戏里打败他?关键我游戏也玩不赢人家。”
老毕撇嘴叹气,一张脸几乎快要扭曲成苦瓜。
“快玩吧,别浪费咱最后一个通宵。”
我叼起一根烟催促。
“哦。”
老毕没精打采的蠕动两下厚唇,重新将目光投向电脑屏幕。
我则坐在原地,脑子飞速转动。
“滴滴滴..”
就在这时,我电脑屏幕里的小企鹅突然跳跃起来。
“嗯?”
狐疑的点开界面,没想到居然是紫梦妹妹的消息。
“你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消息框里,一溜小字。
我斜眼瞟了瞟,不禁有点好笑,我俩满打满算也就相隔三十多厘米,这妞居然用这种方式交流。
“你猜!”
我迅速敲击键盘。
“不要再惹祸,也别再得罪人了。”
几分钟后,紫梦妹妹再次发来消息。
看来这丫头的打字水平确实不如她长得漂亮,老半天就拼出这么几个字。
“好的!”
我不假思索的回复。
又等了好半晌,紫梦妹妹都没有再发来消息,我不由偷看她,发现她仍旧翘着一根食指在戳动键盘,可以肯定是在跟人聊天,只不过那人不是我而已。
“唉..”
我的心情再次陷入空落,完全不知道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百无聊赖的我再次打开电影,但眼睛却时不时的瞅着右下角的时间,不停在心里计算。
就这样,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很快来到凌晨四点多钟。
此刻温度骤降,哪怕是大厅里开着空调,仍旧让人瑟瑟发抖,我环视一眼四周,大部分都已经开始昏昏欲睡,有的趴在电脑上两眼发愣,有的靠着椅子脑袋一晃一晃,还有的干脆将两把椅子拼在一起半躺下呼呼大睡。
“醒醒,走!撒泡尿去。”
看到就连无比精神的老毕都双手拖着下巴颏开始打盹,我哈了个哈欠,起身推了他一把。
“啊?啥?”
老毕被我吓了一哆嗦,马上睁大眼睛。
“走!”
我冲着前方努努嘴。
“我没尿..”
老毕不乐意的晃晃脑袋。
“挤点,别墨迹!”
我恨铁不成钢的隔着紫梦妹妹又怼了他一拳。
“怎么了?到时间下机了吗?”
没想到这一下将趴在桌上打瞌睡的紫梦妹妹也给惊醒了,她迷迷瞪瞪的揉揉双眼望向我。
“还早呢,等会我叫你,继续睡吧。”
我挤出一抹微笑,随即硬拖起老毕起身。、
网吧的卫生间在外面,想要解决问题就必须得出门,而出门肯定会路过第一排,而自称来旺的圆脸胖子那伙人就坐在第一排。
所以在出门的同时,我顺便观察了眼他们。
“真特么冷啊,龙哥你快点解决,我顶不住了。”
刚一出走网吧,老毕瞬间冻得“嘶嘶”直抽气,来回揉搓双手。
“看清楚没?”
没理会他的蹦蹦跶跶,我弯腰在地上寻找起来。
“看清楚啥?”
老毕不解的反问。
“棒槌!来旺那帮人都睡了没?”
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从地上捡起半截砖头,拿在手里掂了两下,感觉重量很是合适。
“啊?我没注意啊。”
老毕的眼神变得更加懵懂。
“人才!这块给你,等会儿进去,你跟着我行动,记住昂,每人就砸五下,完事就往网吧外面跑!千万别恋战!”
我无语的将挑好的砖头递给他。
出门前,我看的清清楚楚,来旺和他那伙腿子们全都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是因为我曾在一本杂志上看过,人在最困的时候,不光大脑反应异常迟钝,身体上的肌肉也会随之松弛,我想这时的来旺应该不是我们对手。
此刻把老毕喊出来受冻,一来是为了找趁手的武器,再者就是为了让他快速清醒。
而我之前当全网吧面的人认怂、道歉,就是为了麻痹丫挺,让他不会怀疑我们有报复的心理和胆量。
“砸来旺?”
老毕这才反应过来,惊愕的张大嘴巴。
“既然咱俩是兄弟,那我今天就必须帮你破了他这个心魔!”
我又捡起半截砖头,表情发狠的招呼:“捶他!”
半分钟左右,我俩踮着脚尖返回网吧。
此时,整个大厅里几乎陷入安静,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很有节奏。
我瞄准正趴在电脑桌上酣睡的来旺一点一点挪动过去,在距离他还有两米左右的时候,我突然加速,举起手里的砖头宛如灌篮一般,跳起来照着他的后脑勺“嘭”的狠狠砸了上去。
“哎呀卧槽..”
沉浸在美梦当中的来旺吃痛的叫吼。
没给他昂起脑袋的机会,我左手用力掐住他粗壮的脖后颈,玩命的按住,右手抡圆胳膊重重的又拍了一砖头,边打边骂:“去尼玛的,你不是举重队的么!我让你举重!好好举!”
“啊!”
来旺惨嚎一声,胳膊肘弯曲,极有技巧的朝后一捣,砸中我的胸脯,当即将我震的往后倒退两步。
“你特么还愣着干啥,削他啊!”
趔趄两步,我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老毕,见他还在原地发呆,恼火的臭骂一句...
不知道捱了多少记电炮和飞脚,那帮损犊子应该是打累了,两个家伙才将我的双臂反扭,脑袋按在了旁边的桌球案子上。
“拽我干啥,有能耐咱特么单挑!”
没多会儿老毕也被他们如法炮制的按在我旁边,他嘴里依旧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大声骂街。
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更何况我们这种货色的烂蒜。
即便我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他仍旧嘴巴不停。
“东哥,就是他们打得我,我提你名了,他们说你算个屁。”
江波尾随在最开始发号施令的那个瘦高个青年身后来到我们跟前,手指我和老毕告状。
“小崽子,你等让我抓着你再说。”
老毕竭力昂起脑袋,恶狠狠的怒视江波。
“你挺有刚呗?连我干弟弟都敢整,来,再骂一句我听听。”
被江波称作“东哥”的瘦高个甩了下挡在眼前的刘海,一手扯住老毕的头发,一手攥起个白色的桌球,狠狠塞进他嘴里。
“唔..唔唔..”
被堵住嘴巴的老毕疯狂扭动身子挣扎,但架不住反扭他胳膊的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
“江波,他怎么打你的,你给我怎么打回来!”
东哥薅拽着老毕头发来回晃动几下,回头朝江波发号施令。
“东哥我..我不敢..”
江波这狗东西扯老婆舌有一套,可胆子并没有多大,尤其是在看到老毕那双瞪得圆溜溜又充血的眼睛后,畏惧的吞了口唾沫。
“怕个毛,他有三头六臂是咋地?”
东哥举起拳头照着老毕的后脑勺“咣咣”就是几个炮拳。
“东哥,这次我们兄弟俩认栽了,这事怎么解决,您划个道,该打打,该赔钱赔钱,我们兄弟都认了!”
看到老毕痛苦不已,我一咬牙,先对这个东哥服软再说。
至于跟他解释我们没骂人,看东哥这豺狼一样贪婪的眼神,就知道解释肯定是没用的,这种人,不从我们身上咬下几块肉,是不会罢休的。
虽然整天混迹网吧不着家,四处坑蒙拐骗,但自从被技校开除以来,我跟人动手打架都是很有数的,更别说这么大的场面,心里早已经哆嗦的要死。
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反而镇定下来,和这个东哥好好谈谈。
“诶卧槽,现在真是世道变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出来摆逼装哥了,你特么还要发两句言是吧?”
听到我说话,东哥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来,从身后一个青年的手里接过根球杆,先是冲着空气“呼呼”挥舞几下,然后走到我旁边,照着我的后脊梁“啪”的一下就重重抡了上来。
“啊..”
钻心的疼痛感让我不由自主的叫不出声来。
“啪!”
“咔嚓!”
紧跟着第二下再次袭来,不知道是那混蛋用力过猛还是球杆质量不行,杆子当场折成两段,我感觉自己后背的骨头都被打断了,疼的难以形容,豆大的汗珠子顺侧脸滚落下来。
“老板,这球杆他买单啊,所有人都看见了,是他故意拿自己后背撞我手里的球杆,对不对啊兄弟?”
东哥掐住我的脖后颈阴森森的笑问。
“是..我赔。”
嗅着他嘴里发出的烟臭味,我极其不甘心的出声。
“对嘛,这才乖了,来江波,照他脸上甩几个响,让哥哥们听听。”
估计是感觉我比老毕好说话,东哥变本加厉的朝不远处的江波勾了勾手指头。
江波犹豫一下,随即咬着嘴皮走上前,举起他的巴掌“啪”一下呼在我腮帮子上。
我直勾勾盯着江波,满满的不可思议。
他特么居然敢打我?这还是那个在网吧里任由谁都能欺负的小垃圾么?
这道耳刮子其实并不算响亮,但比被扇嘴巴子更屈辱的是我竟然让江波打了,江波可能也有些害怕,故意侧过去脑袋不看我的眼睛。
“唔..唔唔..”
看到我被侮辱,旁边同命相连的老毕再次用力挣动身体,只可惜仍旧是徒劳。
“你唔个屁,再哼唧,老子继续往你嘴里塞台球!”
东哥抬腿踹在老毕屁股上,又指了指朝江波发号施令:“再打!没让你停下来就继续!”
“行了刘东,挺大个岁数跟俩孩子一般见识干嘛,给我面子拉倒吧。”
江波再次颤颤巍巍举起胳膊要落下的刹那,一道浑厚的男声在桌球厅门口响起,紧跟着就看到刚刚我们揍江波时候拦架的那个光头双手插裤兜走了过来,天津范居然跟在他屁股后面。
难怪刚才挨揍的时候没见着他,敢情是去搬救兵了。
“啥情况光哥?你认识啊?”
刘东有病似得又甩了下眼前的刘海,笑嘻嘻的反问。
“不认识大晚上我能过来嘛,哥哥这个面子能给不?”
光哥先是走到老毕跟前,递给反扭他手臂的两个青年一人一支烟,随后又来到我旁边,冲刘东递过去烟盒。
“我特么整死你!”
重获自由的老毕刚一脱困,就奔着一个江波扑了上去。
我俩今晚上之所以会遭受这场无妄之灾,正是因为这孙子挑三豁四。
“你消停点吧。”
路过光哥跟前时,光哥只是抬起左胳膊向前微微一勾,人高马大的老毕就被他揽住脖子动弹不得。
“光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也看到了,你这哥们要弄我干弟弟,那往后我弟弟出事咋算?要不让他俩提前给我交五千块钱保证金吧,我弟弟有事儿直接扣。”
刘东似笑非笑的吹了吹额前的刘海。
“怎么个意思小刘东,你管我要钱呢?”
光哥原本微笑的脸颊瞬间拉下,而后慢吞吞的把手摸向胸口:“成,你刚才说多少钱来着?”
“开玩笑的光哥,只要你保证他们往后再别碰我老弟这事儿就拉倒。”
刘东眼珠子快速转动两圈,连忙摆动双手。
我顿时看明白了,这刘东八成是惹不起光哥啊,不然也不会这幅脸孔。
“谁也没前后眼,还特么往后,你咋不让我保佑你老弟长命百岁呢,拿我当寺庙里的菩萨了,搁这许愿还愿呢,曹!”
光哥重重吐了口烟圈,随即扔在脚下,拿皮靴用力碾磋几下轻笑:“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俩人你放还是不放...”
听到我的话,田强瞬间被逗乐了,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问:“你们请我吃饭?是不是让我买单啊!”
看来我俩“网吧蹭神”的形象已经深入他的心底。
“是真的强哥,绝对的硬菜,大炖排骨,外加拌三丝和虎皮尖椒,你就放心旋吧,我俩保证请吃饭的钱干干净净。”
平常虎了吧唧的老毕这会反应倒是很快,马上捶打两下胸脯打包票。
“得了吧,好意心领了,你们自己吃就行。”
田强无所谓的摆摆手,随即看向紫梦妹妹发问:“小姑娘,你怎么跟他俩玩到一块去了。”
“我找他们..”
“有缘自然相见,你说对吧强哥。”
生怕紫梦妹妹太实诚会把原因一五一十的说出,老毕慌忙抢在前面接茬。
“怎么交往是你们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但我警告你俩不要欺负人家小女孩,再有就是马云毕你没事多回回家,你奶奶身体越来越差,还能见你几面?别等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你爸妈赚钱也不容易,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他们养大你不容易。”
田强狐疑的看了看紫梦妹妹,目光又在我和老毕身上来回打量几秒,再次拔腿就要上警车。
“强哥,饭菜我已经给您点好了,吃不吃是你的事,我现在必须得找地方处理伤口,让我吃也没时间,千万别浪费哈。”
趁着他拽开车门的空当,我丢下一句话后便连忙招呼紫梦妹妹和老毕搀扶我离开。
“真不用,樊龙你回来!樊龙!”
脑后,田强的呼喊声接连响起,我权当没听见一般加快脚步。
一直走到街口,我回头看了一眼,瞧见巡逻车仍旧停在“福满多”的门前,这才长舒一口气,咧嘴嘿嘿傻笑。
“卧槽了龙哥,大炖排骨啊,我心心念念多少天了,你随随便便一句话就给送人啦?”
老毕不满的嘟囔。
“彪啊你,多少人想请田强吃饭都请不来,咱一份排骨就让他欠份人情,不值吗?”
我没好气的数落。
“啊?”
老毕后知后觉的昂起脑袋。
“毕哥你是不是跟那位田警官很熟悉啊?”
紫梦妹妹好奇的询问。
“一般般吧,过去他家也卖服装的,跟我家的店挨着很近,他从小就学习特别好,算是那片的楷模,我上初中时候还跟着他补过几次课呢。”
老毕随手点燃一支烟回应道,说着话他突然看向我道:“龙哥,你是不是也跟田强早就认识啊?不然为什么你刚一拿茶壶砸自己脑袋,他们就出警了呢?”
“咋地,我俩有心灵感应不成?你真是有脑无浆,上礼拜咱俩通宵捡谁的机器?”
我抢过他叼在嘴边的烟卷,狠嘬了一口问道。
“呃?我记得好像就是田强和他一个同事的吧。”
老毕思索几秒回答。
“那你还记得他走时候说啥来着不?”
我跟着又问。
老毕拨浪鼓似得晃动脑袋:“不记得了。”
“棒槌,他说这破班上的够够的,每天晚上十二点半都必须沿农林路巡逻一圈。”
我吐了口烟圈,模仿着当时田强的样子说道。
“对对对,确实是说过这话。”
老毕如梦初醒一般的附和。
刘东那帮人当时找到“福满多”酒楼时候是十二点十五分,我出去以后故意跟他东拉西扯拖延时间,随后跑回酒楼拿茶壶时是十二点二十八分,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砸向自己脑袋,今晚的整个过程我基本是掐着时间算计的。
“哇,樊龙你可真狡猾呀,阴谋诡计真多。”
听我解释完一切,紫梦妹妹坏笑着翘起大拇指。
“错,是阳谋!我其实也是在赌,先赌刘东会不会把这事儿搞的人尽皆知,也赌丫挺敢不敢出现,敢不敢在福满多门口揍我,最后才是田强他们会不会准时去巡逻,这里头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问题,我和老毕都得被人打成死狗。”
我弹了弹烟灰纠正。
“不管怎么说吧,用一条口子换一次胜利,你赌对了!”
紫梦妹妹嬉笑着指了指我脑袋的方向。
“关键大姐,受疼的只有我一个人呐,你要不要补偿一下?”
我佯装痛苦的叹了口气。
“你想怎么补偿?”
紫梦妹妹扬起白净的小脸望向我。
这一刻,我俩的距离只有不到半米,四目相对,我发现她的五官真的很精致,一点都不输我QQ空间里盗的那些网图女主角,被我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脸颊陡然变的通红一片。
“咳咳..你俩这是不背人了呗,要不我回避一下?”
就在这时,老毕突然伸出自己毛茸茸的大手掌挡在我们中间,隔断我俩的对视。
“说啥呢,我意思是让紫梦妹妹再多请咱上两天通宵。”
我赶忙转移话题。
“先找地方包扎伤口吧。”
紫梦妹妹也立即快速往前挪动几步,拉开跟我的距离。
“包扎啥呀,伤口都冻住了,早就不流血了,况且医院死贵死贵的,有那钱你都不如给我们充点Q币。”
我摸了摸脑袋上方证明。
北方半夜的温度着实冷的渗人,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我的伤口已经结了层薄冰。
“我知道一家诊所收费很便宜,要不带你们去吧?”
我们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道声音,接着就看到跟刘东梳一样发型的天津范迈动双腿跑了过来。
“哟,这不我天津哥嘛,现在不怕被我们牵连了?”
老毕瞬间脸色拉了下来,言语夹枪带棒的冷哼:“谢了,用不起!”
“老毕、樊龙,我知道我有点不够意思,但是..”
天津范自觉理亏的从口袋掏出一包“白沙”烟盒。
“别介,我们人穷志不穷,抽两块五的金花烟就挺好,抽您的好烟呛嗓子,没什么事情就快走吧,省的再被我们连累。”
老毕斜楞眼睛,不客气的直接将对方递过来的烟盒给摆开。
“不至于老毕,他也没做错什么。”
见天津范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很是下不来台,我及时圆场道:“天津范你也不用往心里去,趋利避害是每个人的本能,我非常能理解,你要没事的话,咱一块上通宵去呗?都是朋友,啥事不存在昂。”
打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成为普通朋友或许不需要任何基础,但想要变成患难兄弟就一定得有条件。
结识老毕后,我愈发确定这话的含金量。
“行,太行了!今晚桶面我请你们昂。”
见我完全没有怪罪的意思,天津范顿时咧嘴笑道...
不知道过去多久。
我总算缓缓睁开双眼,意识也如潮水般慢慢回笼,紧跟着脑海中浮现出一溜小问号。
不就特么蹭了顿包子嘛,还至于让劳资断子绝孙么?难不成是因为早上我偷看她“凶器”被发现了?那她当时咋不翻脸,这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点吧?
还有临昏迷前,她好像在嚷嚷什么来着,到底啥事呐?
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使劲晃动两下脑袋,哪料到瞬间扯动到受伤的裆部,疼得我不由“嘶嘶”连抽几口大气。
病房素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我下意思的眯起眼,鼻腔里满是消毒水呛人的味道,下半身的疼痛感瞬间袭来,老子不能被废了吧?我特么还是个雏呢。
“绝对是他!早上只有他坐在我对面!”
“我好心请他俩吃东西,他居然偷我手机,简直就是不要脸!”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病房外传来一阵叽里呱啦的嘈杂声,本能的坐起身子,同时咽了口唾沫,喉咙像是被砂纸磨砺过一般,干涩又疼痛。
“臭娘们,真彪悍!属呲花的吧。”
我揉搓两下喉结,竖直自己的耳朵,想要听的再真切一点。
“吱嘎..”
十几秒钟左右,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紧跟着呼呼啦啦冲进来一大伙人,首当其冲的正是罪魁祸首“紫梦妹妹”,令我没想到的是她身后居然还跟着个穿制服的警察,其次就是老毕和几个网吧认识的朋友,关系都挺一般,我估计他们就是单纯来看笑话的。
“既然醒了,咱们就聊聊吧。”
警察公事公办的翻出笔和本,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随即他又指了指一侧的紫梦妹妹开口道:“樊龙,人家报警说你偷手机,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这警察叫田强,主要负责这一片的治安,平常也总去网吧冲浪,私底下其实我们都挺熟。
“强哥,天地良心啊!我和樊龙虽然平常总没钱上网,但偷鸡摸狗的事情绝对不干,最近这一个多礼拜,我俩天天在一起,我可以作证,他绝对没有..”
我刚要辩解,老毕“嗖”一下从人群后面蹿了出来,急赤白脸的一通话,让我心底里暖暖的。
要知道我俩其实也没认识多长时间,他肯这样替我出头,绝对算得上哥们中的铁哥们。
“他没长嘴,需要你帮忙说话?”
民警田强瞪了一眼老毕,接着轻笑道:“你快轻点嘚瑟吧老毕,你奶都病成什么样了,你还一天天不回家,我都懒得说你。”
“严肃一点,不相干的人都先出去。”
田强咳嗽两声,提高嗓门,病房里瞬间陷入安静。
“强哥,我不知道她为啥怀疑我,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偷手机!”
见田强又把目光投向我,我吸溜两下鼻子说道,眼睛也同时直勾勾的看向两米开外的紫梦妹妹。
此时她散落的长发扎成马尾,表情愤怒的瞪着我,眼神里更是充满了蔑视,我猜如果田强不在场,她绝对敢再捶我一顿。
“发誓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果不其然,听到我的话后,紫梦妹妹鄙夷的冷笑:“我的手机从来不离身,我平常跟人始终保持距离,只有今天早上坐在我对面,除了你还能有谁?”
“坐你对面,咱俩也离着二里地呢好不?再说我压根没见过你手机长啥样..”
我无语的拍了拍脑门,这娘们的理由也太特么牵强了吧。
“就是你,你不要脸!”
紫梦妹妹固执的扑向我,幸亏田强眼疾手快给拽住了,不然我脸上铁定又得多几条血道子。
“妈的,惯你毛病!之前踹老子那脚还没跟你算账,没完了是吧,你再碰我一指头试试!”
我的暴脾气也瞬间控制不住,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准备跟丫好好比划两下,暗自寻思,这娘们手是真欠,别叫紫梦了,干脆改名叫呲花吧,过年放的大呲花都没她能蹿腾。
“找到了找到了!”
就在局面即将再次失控的时候,房门又被人“咣当”一下撞开,只见一个烫发斜刘海,穿件大红色棉服的小伙狂奔进来,他气喘吁吁的挥舞双手吆喝:“俺老板调监控了,手机是江波那个狗东西拿的,跟樊龙一毛钱关系没有?”
“真的假的?”
“快说说咋回事天津范!”
我和老毕异口同声。
进屋这小子叫范明,因为经常操着一口半土不洋的天津腔,是星宇网吧的网管,所以熟悉的人基本都喊他天津范。
“这段时间网吧的鼠标总丢,老板刚才特意查下监控,我亲眼看到昨晚江波趁美女上厕所时候把她手机给顺走了,强哥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跟我回去看监控。”
天津范表情认真的重重点头。
“你们老板真奸,我刚才问他,还说监控坏了。”
田强哭笑不得的站起身子,转身看向紫梦妹妹问道:“姑娘,已经真相大白了,你是不是该给樊龙道个歉?”
“道歉就道歉,对不起!”
紫梦妹妹微微一怔,随即口气梆硬的冲我撇撇嘴,语调中毫无“真诚”可言,那架势就好像是我踹她裤裆了一样。
“诶卧槽,明明已经找到真正的贼了,你咋还这样啊?再说你踹我那脚怎么算?万一老子断子绝孙..”
我顿时火冒三丈,泼妇一般手指对方嘟囔。
“行啦,你个大老爷们别那么娇气,我问过医生,你什么问题都没有,待会记得给人把急诊费结了。”
田强和事佬一般拍了拍我肩膀头,接着冲紫梦妹妹咧嘴笑道:“你往后也注点意,女孩子家家别那么暴力,不过我得跟你说一下,偷你手机的江波是个惯犯,我手里有好几宗他的案子,这小子居无定所,想抓到他不太容易,我会尽快破案,到时候联系你。”
“不行!”
哪料到前一秒还被数落的紫梦妹妹后一秒再次原形毕露,直接双手硬生生掐住田强的手腕,语气不容置疑的摇头:“今天必须得把我手机找到,万一他卖掉怎么办?手机里有我很多重要的东西呢。”
“姑娘你别激动,有什么事情咱们回所里再慢慢说,不要在医院里闹腾。”
片刻后,田强总算连哄带拽的将紫梦妹妹给忽悠出了病房。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老毕以及“救命恩人”天津范。
“范儿啊,感谢的话我不说了,有时间我请你吃大餐。”
尽管天津范查监控只是捎带手的事儿,但人家是真的实实在在救了我,不然还不知道得被那娘们纠缠到猴年马月,所以我也象征性的客气两句。
“嘛大餐小餐,您老先把急诊费凑出来再说吧,我刚才上来时候特意问过,你连急救带用药总共花了四百多呢。”
天津范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多少?”
“四百多!要了亲命了..”
我和老毕再次齐刷刷瞪大眼珠子。
要知道当时普通工人的月收入也就才四五百块,网吧包一宿还不到十块,这钱要是特么全充游戏里,都够我霸服了。
“我没钱,爱咋滴咋地,大不了让医院在报警把我拘留得了。”
盘算几秒,我破罐子破摔一般出声。
“龙哥,不行我回去找我爸要点,关键他最多也就能给我二三十,距离四百还远着呢,主要咱俩都没工作,要是挣工资的话也不算啥事,咦?天津范儿你一月开多少啊?”
老毕很仗义的昂起脑袋,说话间我和他不由同时望向天津范。
在场的所有人也就天津范有收入,网吧管吃管住管上网,按理说他兜里应该很宽裕,只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仅限于认识,估计对方够呛乐意慷慨解囊。
“我尼玛一月才开一百五,快打住吧,你俩还是银嘛,介尼玛不就是个臭狗食。”
天津范很是直接的晃动脑袋拒绝,用实际行动印证了我的猜测。
“咣当!”
就在这时,房门又一次被人暴力踹开,只见“紫梦妹妹”表情异常平静的冲我勾了勾手指头说道:“急诊费我交了,咱们走吧。”
“咱们?走吧?”
我脑瓜子像是被驴踢了一脚似的懵圈,这娘们不会打我有瘾吧,还想再来一场?我随即指了指自己腮帮子问她:“啥意思啊大呲花 ,你挑明了说,是不是想把我忽悠出去再揍一段,别以为我真怕你,老子当年也练过...”
“呼..”
刘东长长的吐了口浊气,接着冲按着我的两个小伙摆摆手,我立马获得自由。
“谢了光哥。”
甩动两下手臂,确认没脱臼后,我压低声音感激。
“这事晚点再研究,做事要懂规矩,得有头有尾,本来就是你们先揍的小江波,去给人家道个歉。”
光哥努努嘴说道。
“给他道个屁歉,要不是他那张逼嘴瞎说,我们也不可能..”
老毕性子火爆的扯开嗓子叫骂。
“你能处理了这事?你要是能的话,我就闭嘴。”
光哥侧头发问,老毕虽然虎了吧唧,但他不是真缺心眼,比谁都明白,要不是天津范及时把光哥找过去,今晚上我俩得遭老罪。
“别说了老毕,光哥教训的对。”
尽管心里有火,我恨得快把牙齿都咬碎了,可眼下形势比人强,光哥十有八九也不愿意真跟刘东闹掰,这才会出此下策。
“对不起兄弟,今天这事赖我们。”
我使劲咽了几口唾沫,来到比我矮一头的江波面前微微弓腰。
“叫特么什么兄弟,叫波哥!”
刘东当场破口大骂,显然还想继续羞辱我。
“小问题儿,让喊啥喊啥,搁特么社会上混饭吃,名号是旁人给的,脸面是自己挣的,给小孩儿服个软,不磕碜。”
可能是看我犹豫不决,光哥搂住老毕走到我跟前。
“波哥对不起,请原谅。”
我一发狠,抿嘴耷拉下脑袋。
“哦了光哥,你给我里子,我还你面子,这俩杂种你带走吧,但咱有言在先哈,仅限于今天晚上,以后他们要是再惹上我,那就得新仇旧账一块算了。”
刘东哈哈大笑的比划一个OK的手势,眼中满是得意。
“谢了啊他东哥,改天到我店里喝酒。”
光哥敷衍的客套一句,随即推了我一把催促:“走吧,还打算在这儿过年啊。”
就在我们转身的刹那,该死的刘东动作很轻的冲角落收银台的方向晃动一下手臂。
“等一下,你们的事儿我不管,但我这儿毁了一根台球杆,这兄弟刚才承认是他坏的,谁把钱结一下?”
收银台里突然钻出来个三十来岁的肥胖女人,撑开两条又短又粗的手臂拦住我们去路。
“姐,我当时的情况您也看见了..”
我慌忙辩解。
“那是你们的事儿,我只问谁赔?不行咱就报警经公处理吧。”
胖女人完全不讲理的晃动榴莲似得大脑袋。
“报什么警,小孩子打打闹闹不很正常嘛,多少钱我出了。”
光哥用胳膊撞了我一下,示意闭嘴,满脸堆笑的掏出自己的钱包。
“我那球杆是LP的,算上折旧费,你给八百吧。”
胖女人不假思索的出声,显然早已经酝酿好了。
“多少?”
已经掏出两张百元大票的光哥当即停下动作,不敢相信的看向对方。
“八百!”
女人顿了一顿,两只胖手同时伸出四根手指头。
“姐姐,我就是专业干二手买卖的,LP的新球杆才多少钱啊,才都实诚点,我给你拿二百得了,要不是今天太晚了,我直接回店里给你拿两根环球的杆子。”
光哥将两张大票递向对方。
胖女人伸脖朝刘东的方向瞄了一眼,仿佛是在等待对方指示,两三秒后拨浪鼓似得摇头:“不行,就八百!谈不妥咱就报警,让派出所的同志给评评理。”
“你这人..”
光哥额头的青筋暴起,嘴角微微抽搐,强忍着没有发作,
“八百就八百,我替他给了。”
就在这时,消失好久的紫梦妹妹突然从几米外走了过来,举起几张大钞直接塞到胖女人的怀里,紧着她又走到刘东面前,声音不大问道:“真的不能把我手机还给我吗?”
“弟兄们都看看,这娘们胸比屁股大,说话咋那么没脑子呢,什么叫你手机?这明明是我的行不?我下午刚花两千块钱买的,你想要没问题,拿钱买就得了,不能因为长得漂亮就硬抢吧,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光哥。”
刘东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个挂着紫色小铃铛的手机,手机背面还有一些花花绿绿的贴画,一看就是女孩子的东西。
“你胡说,这分明就是我的,是他偷我的,我挂的风铃还在呢。”
紫梦妹妹伸手就想要抢,结果刘东高举手臂,故意等紫梦妹妹靠近的时候,在她脸上“吧唧”啃了一口。
“你!你耍流氓!”
被占了便宜的紫梦妹妹本能的后退两步,小脸涨的通红,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没意思了啊他东哥,欺负一个小女孩干啥,江波孝敬你的手机怎么来的,咱心里都跟明镜似得,小姑娘也不容易,还给他得了!”
光哥深吸一口气,走到紫梦妹妹的身旁帮腔。
“宋光!我是不是脸给多你了?啥特么事儿你都想插一脚,咋地?还当这是三四年前,我刚出社会跟你混那会儿呢?我说了,想要手机拿钱买,没钱可以报警,江波的手机是咋来的,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行让警察给他拷走,但我确实花真金白银搞到手的,想在我这儿吃白食你得问问我这群兄弟!”
刘东将手机揣回口袋,抓起一只台球“嘭”的重重砸在球案上。
我听到这儿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合着这刘东过去是跟光哥混的,难怪俩人之间的对话总感觉怪怪的。
“擦得,怎么个意思?”
“干不干啊老大,你给句话!”
“什么特么这哥那哥的,都没有面儿昂!”
随着刘东话音落下,周边那群青年直接骂骂咧咧的将我们几个团团包围,我环视一圈最少能有二十多个人。
“小刘东你真是长能耐了,不错不错。”
面对这帮人的气势汹汹,光哥非但没有任何慌乱,反倒很轻松的又给自己续上一支烟,眯缝起眸子从口袋摸出一把可折叠的弹簧匕首。
“行了,手机我不要了,我们走可以吧?”
剑拔弩张的刹那,紫梦妹妹迅速抹干净呼之欲出的泪水,双手合十的朝刘东作揖道:“今天的事情对不起,希望大哥能够高抬贵手。”
“啧啧啧,一群玩意儿都没有个娘们有魄力,赶紧滚蛋吧。”
刘东貌似很满意周围那群小弟们的表现,嫌弃的摆摆手驱赶:“那啥光哥,我还在那住,你要是有脾气随时都能过来找我,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