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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竹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琅林雨眠的女频言情小说《春恨草绵绵裴琅林雨眠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李辰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死死咬住袖口,泪如雨下,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原来,所谓的救赎,不过是他的棋局,而我,只是他棋盘上的一颗可怜的棋子。屋内传来响动,我赶紧快步回到了自己的禅房。思绪如潮水般涌来。当年,平阳城暴雨如注,我爹身为县令,赶去郊外护堤。不料,半途遇到山匪追杀,身中数十刀,头颅被残忍割下,挂在了菜市口示众。之后,匪徒冲进我家,玷污了我娘亲和我。我娘亲愤而自杀。未婚夫赵庭轩取消了婚约,转身用八抬大轿迎娶了许卿卿。我刚把一条白绫挂上房梁,裴琅踹门进来。他眼神坚定,紧紧把我抱在怀里:“别怕,眠眠,跟我回家。我会护你一世周全。”我信了他。成婚五年,他日日亲手喂我“补身调经”的汤药,红烛帐暖间吻去我梦魇的泪痕,“眠眠,本王只愿你开开心心,我的眠眠值得世上所...

章节试读

我死死咬住袖口,泪如雨下,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原来,所谓的救赎,不过是他的棋局,而我,只是他棋盘上的一颗可怜的棋子。
屋内传来响动,我赶紧快步回到了自己的禅房。
思绪如潮水般涌来。
当年,平阳城暴雨如注,我爹身为县令,赶去郊外护堤。不料,半途遇到山匪追杀,身中数十刀,头颅被残忍割下,挂在了菜市口示众。
之后,匪徒冲进我家,玷污了我娘亲和我。我娘亲愤而自杀。
未婚夫赵庭轩取消了婚约,转身用八抬大轿迎娶了许卿卿。
我刚把一条白绫挂上房梁,裴琅踹门进来。他眼神坚定,紧紧把我抱在怀里:“别怕,眠眠,跟我回家。我会护你一世周全。”我信了他。
成婚五年,他日日亲手喂我“补身调经”的汤药,红烛帐暖间吻去我梦魇的泪痕,“眠眠,本王只愿你开开心心,我的眠眠值得世上所有的甜。”
原来这甜,竟是用我全家的命换来的。
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裴琅那张英俊的脸出现在眼前。
曾经,我无数次迷恋地看着他,心中满是庆幸,觉得自己在绝境中遇到了良人。
可现在,我只觉得彻骨的寒意和痛苦。
他走到我身旁坐下,“寺庙的小和尚说你哭了一上午,眼睛都肿了。”他轻轻抚上我的眉眼,柔声说道:“眠眠,你知道的,我不在乎有没有孩子。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的眼神里满是温柔,可我却只觉得这温柔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我的心。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他以为我还在为子嗣的事伤心,便将我轻轻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你要是真的喜欢孩子,去慈幼局领养十个八个也行,只要你高兴,我怎么样都可以。”
靠近他胸膛的瞬间,一股熟悉的香气传来,是许卿卿最爱的欢宜香。
整整五年了,我竟天真地以为这只是他熏衣裳的习惯。
如今,这熟悉的香气让我瞬间清醒。他和许卿卿之间,一直都纠缠不清。
原来,我所珍视的夫妻恩爱,不过是精心编织的谎言,一场血淋淋的骗局。
回府的马车上,我沉默不语,裴琅无奈地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马车颠簸得厉害,我的手撑在座椅上,却意外地摸到了绸缎垫子下的一团东西——那是一块柔软的藕荷色布料。
我不动声色地低头看,那是一条女子的肚兜,上面绣着一朵秀气的梅花和一个“许”字。
对面的裴琅正专注地翻看着兵书,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
我突然想起昨夜他脖颈上的红痕,当时他还说是宫里的猫抓的。
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大胆,竟敢在马车上缠绵。
“怎么了?冷吗?”他突然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关切。
我顺势缩回手,将那团柔软的布料重新塞进坐垫夹层。
胸口的疼痛几乎让我窒息,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平静地开口:“不冷,只是有些累了。”我的声音微微颤抖。
他把我的手包在他的大掌里,“那今晚就早些歇息,明日还要去蓉城的别院看望祖母呢。”

突然,我宽大的衣袖被一个胡姬踩住。
“撕拉”一声,整条袖子被扯断,布满疤痕的手臂暴露在众人面前。
台下的贵妇们纷纷发出惊呼。
“天啊!快看她的手臂,好可怕!”
“听说,这个摄政王妃成婚前就破了身子,是个水性杨花的!”
“你看啊,她身上那些印记!像不像,男人咬的?!”
一位诰命夫人手指的团扇坠地,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鄙夷:“那些看起来就是牙印,她难道是窑姐儿出身?!难怪摄政王成婚五年无子!”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众人的议论声像利箭一样不断扎进我的心口,我的眼前不断晃过曾被欺辱的画面,大脑一片空白。
众人的目光不断灼烧着我,当年被人啃咬的伤口似乎在隐隐作痛。
我环抱住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
许卿卿走上台,伸手扣住我手腕。她靠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份大礼吗?”
我下意识推开了她的手。
“啊——”她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我推开她的瞬间,她竟捂着肚子向后倒去,跌下了台。
裴琅风一样冲了过来,比赵庭轩快一步跑到了许卿卿身前,扶起了她,“你有没有事?”
许卿卿脸色苍白,咬着双唇,样子楚楚可怜:“林雨眠!我好心想要帮你,你怎么推我!”
裴琅怒瞪了台上的我一眼:“你推她做什么?她还怀有身孕!你先回家!”
许卿卿眼泪落下:“我的腿,好像动不了了。”
裴琅朝着长公主行了一礼,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公主,我陪着她们夫妇去太医院诊治!”
长公主挥了挥手,“快去吧!”
裴琅看都没看一眼此刻台上狼狈不堪的我,便和许卿卿夫妇一同匆匆离开了。
宴席散去,嬷嬷带着我出公主府。
众人看向我的眼神鄙夷又直白,我只觉得浑身被刺痛。
踏出大门前,那位诰命夫人用力挤开了我,满脸嫌弃地冷哼一声:“哼,我还以为摄政王妃是个安分的,没想到是窑子里出来的!心狠手辣!不知廉耻!这等脏货早该吊死在西市口!”
诰命夫人用帕子掩鼻,倒退了几步,“长公主怎么什么脏东西都请过来!窑子里的腌臜货!晦气!”
周围的贵妇们也纷纷点头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着。
我一言不发,默默地登上马车。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我又能如何反驳呢?
曾经失去的清白,曾经受过的折辱,都是无法抹去的事实。
这一刻,我的心如死灰,对裴琅最后一点情意也化作灰烬,随风消散了。
*
另一边,裴琅陪着许卿卿看完大夫,打道回府。
刚走到离大门口不远的地方,他发现府中火光冲天,喧闹声一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几个洒扫婆子抱着水盆在四处奔走,整片西院都笼罩在赤红的火光中。
府上的家丁踉跄着迎上来,扑跪在他跟前。
“王爷!不好了!府里走水了!”

往日里,裴琅总喜欢去蓉城看望祖母,我曾以为那是出于他的孝顺。裴琅和赵庭轩沾亲带故,每回家宴,赵庭轩和许卿卿夫妇也都在场。
如今想来,他不过是为了能够制造和许卿卿相见的机会罢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指甲用力嵌进了掌心,刺痛让我稍微缓过神来。
第二日,裴琅早早地站在马车旁等着我,他身着一袭天青色袍子,玉冠束发,清俊得仿若谪仙。
马车刚驶入蓉城别院,裴琅祖母的贴身老嬷嬷便在训斥下人:“糊涂东西!说了多少遍,这个女人的马车要从角门进!老祖宗交代过,这个女人命格不好,会影响咱家王爷的运势!”
我咬紧牙关,努力克制着情绪。
裴琅握住我的手,轻声安抚:“祖母她向来这样,迷信了些,你别放心上。”他的声音温柔,却无法掩盖他眼中的无奈。
饭桌上,祖母正眼都没瞧我一眼,反而热络地和赵庭轩许卿卿攀谈。
她从一开始就对我心存芥蒂。
她或许是从那些风言风语中,敏锐捕捉到了一些关于我的秘密,便对我生出了深深的厌恶。
可裴琅却坚持要娶我,面对他的决绝,她最终只能选择无奈妥协。
然而,五年过去了,我的肚子毫无动静,她的耐心似乎也要被消磨殆尽了。
裴琅刚往我碗里夹了一只虾,祖母的筷子便“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她是手断了还是怎么的,要你来伺候?娶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回来当祖宗供着?”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每一句话都深深刺痛着我的心。
裴琅微微皱眉,刚想开口,却被祖母打断。祖母一脸不满:“她既然当了裴家的媳妇,就要恪守当媳妇的本分,伺候夫君孝敬长辈开枝散叶。这么些年了,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个孙媳妇,做得实在太不像话了!”
裴琅轻叹一声,在桌下轻轻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膝盖,“祖母教训的是。”
许卿卿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开口说道:“老祖宗别生气呀,让姐姐多学着伺候便是。咱们做娘子的,一定要学会为夫君分忧。”
祖母抬手指着我:“你给我站起来!起来给大家布菜!又不是什么金尊玉贵的公主!该好好学一学怎么伺候一家子,学学做媳妇的规矩了!”
裴琅起身想要阻止,许卿卿却抢先一步开口:“哎呀,今天真是有福气了,让堂堂摄政王妃伺候。那就先谢过王妃了,受累给我们布菜。”
裴琅有些歉意地看着我,没有再开口。
我只好站起身,拿起筷子,先是给祖母夹了一筷子菜,然后是裴琅。
最后,我走到许卿卿身旁,为她盛了一碗乌鸡竹荪汤。
然而,许卿卿却故意偏过身子,推了我一把,那碗热汤瞬间倾洒而出,全部浇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腿上鞋袜瞬间湿透,滚烫的汤汁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哎呀!你怎么没拿稳呀!”许卿卿惊呼一声,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伤着我不要紧,万一伤了我肚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平阳城暴雨连绵,我爹身为县令赶去护堤。不料半途遇到山匪追杀,身中数十刀,头颅被割下扔到了菜市口。
匪徒踹开县衙后宅时,娘亲把我塞进了枯井。
我亲耳听见娘亲衣衫被撕裂,和她断气前一声又一声绝望的哀鸣。
匪徒最终还是在枯井里找到了我,折腾了我一天一夜后扬长而去。
我家破人亡清白尽毁,未婚夫赵庭轩烧毁了婚书,转身八抬大轿迎娶许卿卿。
正当我准备上吊自尽时,摄政王裴琅出现将我拦腰抱住,许诺我一生安稳。
成婚五年,夫妻恩爱,直到那日,我无意间听到他和好兄弟李晔的对话。
“裴琅,听说你家王妃在普济寺求子,跪了三天三夜,方丈给了她下下签,说这辈子命里无子,她在禅房里哭了好久呢。当年,你安排山匪毁了她全家,让她被糟蹋了,挺可怜的。”
裴琅的声音却毫无波澜:
祖母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声音冰冷刺骨:“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她冷冷地瞪着我,“林雨眠,我看这饭你也别吃了!回厢房换身衣服,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你给我听好了,明年这个时候,肚子还没动静,我就让裴琅休了你!”
我下意识看向裴琅。
然而,他的目光却紧紧盯着许卿卿,神色满是担忧,仿佛我真的伤到了她似的。
我的心瞬间凉透,腿上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我只能颓然地转身,一步步走向厢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痛从腿蔓延至全身。
我在厢房里发了很久的呆,懒得去处理腿上的烫伤。
这些年的往事一幕一幕在脑海里涌动,一桩桩一件件,清晰得仿佛就在眼前。
正思绪万千的时候,东边的厢房传来了响动。厢房隔音不太好,我竟然清晰地听到了裴琅压抑而痛苦的声音。
“卿卿,我好想你。”他的声音里满是克制,却又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渴望。
光天化日,他们竟然如此放浪。
许卿卿的声音甜得发腻,“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为我做的我都看在眼里。可我爹让我必须嫁给赵庭轩,今生恐怕是无缘做夫妻了。”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今天,你就让我好好报答你,好不好。”
裴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隐忍:“不,你如今怀了孩子,这怎么行呢?”
许卿卿却打断了他:“刚怀上没多久,大夫说可以行周公之礼......”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仿佛在诱惑着什么。
我捂住耳朵,试图阻隔那些刺耳的声音,然而两人动情的喘息声却不断传来,仿佛无数根无形的针,在我心上狠狠地扎着。
我死死捏住拳头,直到指甲断裂,鲜血渗出。
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砸在手上,混着指甲上的血滴到了地上。
也许,早就该做个了断了。
三日后,长公主设宴,盛京的名流显贵齐聚一堂。
往日里,我从不参加这样的宴会,可这次,我破天荒让裴琅带着我一同前往。
他有些惊讶,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自从蓉城别院回来后,他总觉得我似乎有些怪怪的,但我的举止却和往常一样温柔,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他只当我还在生祖母的气,便没放在心上。
到了公主府,许卿卿夫妇也在场。
曲水流觞,觥筹交错。酒过三巡,许卿卿端起酒杯,笑容灿烂,“长公主,光让这些胡姬跳舞多没意思啊!”
长公主抬头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哦?那你有什么想法?”
许卿卿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我,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她饮了一口酒,语气轻松地说:“听闻摄政王妃从小能歌善舞,不如让她和这些胡姬一起跳舞,给长公主助助兴怎么样?”
还不等我拒绝,两个身材高大的嬷嬷已经上前,一左一右扣住我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把我带到了更衣的地方,强行让我换上了一袭轻薄的纱衣。
我咬紧牙关,只能硬着头皮上台。娘亲是教过我跳舞,但自从出事后,我全身爬满了伤疤,再也没跳过舞。成婚后,我也不喜欢和外人接触,很少抛头露面。全盛京的人都知道摄政王妃一向深居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