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小说 其他类型 白月光杀我儿子,重生后,我让她血债血偿霍寒洲谢欣晚结局+番外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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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三月

    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寒洲谢欣晚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杀我儿子,重生后,我让她血债血偿霍寒洲谢欣晚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江南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家大宅延续古老的中式风格,亭台楼阁九曲环廊。“大少爷你走慢一点!”佣人一路小跑跟在背后给霍寒洲撑伞,霍寒洲森寒着脸停下脚步从佣人手中夺过伞自己撑着穿过长廊横跨主院来到了佣人所在的院落。雨势越来越大,似狂似怒,噼噼啪啪的拍打着窗户。霍寒洲弯腰将伞放下时,裤脚也已湿了大半,屋里没人,卧室里只有谢欣晚小脸烧的通红,揪紧被子,孤零零的躺在床上。霍寒洲登时拳紧了掌心,这便是他忍让的结果?霍寒洲跑到谢欣晚身边,伸手抚摸他的额头,怕时再晚来一会儿人命都出了。“来人,叫家庭医生过来!”霍寒洲朝门外喊。没过多久,霍寒洲的私人医生亲自过来给谢欣晚检查了身体。霍寒洲就在旁边看着,柯风将助听器从耳朵上摘下看向霍寒洲。霍寒洲问:“怎么样了?”柯风道:“还好...

章节试读

霍家大宅延续古老的中式风格,亭台楼阁九曲环廊。
“大少爷你走慢一点!”佣人一路小跑跟在背后给霍寒洲撑伞,霍寒洲森寒着脸停下脚步从佣人手中夺过伞自己撑着穿过长廊横跨主院来到了佣人所在的院落。
雨势越来越大,似狂似怒,噼噼啪啪的拍打着窗户。
霍寒洲弯腰将伞放下时,裤脚也已湿了大半,屋里没人,卧室里只有谢欣晚小脸烧的通红,揪紧被子,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霍寒洲登时拳紧了掌心,这便是他忍让的结果?
霍寒洲跑到谢欣晚身边,伸手抚摸他的额头,怕时再晚来一会儿人命都出了。
“来人,叫家庭医生过来!”霍寒洲朝门外喊。
没过多久,霍寒洲的私人医生亲自过来给谢欣晚检查了身体。
霍寒洲就在旁边看着,柯风将助听器从耳朵上摘下看向霍寒洲。
霍寒洲问:“怎么样了?”
柯风道:“还好发现的及时不然烧过了就是脑膜炎。”
霍寒洲眯起眼不说话。
柯风移开眸说道:“我给她开些药,你叮嘱她服下就没事了。”
卧室里,霍寒洲看了眼退烧药说明书,把药倒在手里托起谢欣晚后颈就要喂药。
“来,把药吃了。”
谢欣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原本混沌的脑子在看清眼前人是霍寒洲的时候,猩红的眸子迸出滔天的恨意,看到霍寒洲递过来的手张嘴发狠的咬住了他的虎口。
她要霍寒洲死!
“嗯!”霍寒洲吃痛闷哼。
紧接着一滴眼泪也滴到了霍寒洲的手背上,灼热的仿佛将他的手背烫出一个洞。
“解气了吗,解气了就把药吃了,不然再烧下去你就真成傻子了。”
霍寒洲语气宠溺。
谢欣晚愣了下,抬眸看向她,他也认真看着自己眼神温柔无奈。
真叫人恶心!
谢欣晚松口,眼眶通红,声音沙哑:“你怎么还没死!为什么要揪着我不放?”
“你想让我死?”霍寒洲心间一痛,眼睛却看见黏在她嘴边的头发伸手弄开,虎口处不断出血,深可见骨。
谢欣晚看他的眼神如同二人之间有夙仇,再不见情深,可不久前明明不是这样。
霍寒洲笑了一下道:“我可没那么容易死,你烧糊涂了,乖乖听话把药吃了。”
霍寒洲再次递来药,这次被谢欣晚全部打翻,连带她这个人也火冒三丈,指着霍寒洲骂:“你滚!霍寒洲我就算死也不要你管,上穷碧落下黄泉,你我生死不见!”
霍寒洲掌心里的药捏紧,也怒了:“你不要我管要谁管?霍谦吗?你因为他才这样对我的,是吗?”
“是!”谢欣晚烧糊涂了,“只要不是你,谁都行!”
但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已经彻底惹怒了霍寒洲,下一秒,霍寒洲将退烧药含进嘴里,不顾谢欣晚反抗嘴对嘴给她喂了进去。
无论谢欣晚怎么抗拒在男人强大的力量面前都无济于事,药物带着苦涩被吞了进去。
男人松开她后,娴熟的用指腹轻轻年过她的唇,掐住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
霍寒洲发了狠:“谢欣晚,只要你一日 在我眼皮子底下,就一日归我管!”
“霍谦?”他冷笑一声,“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如果你不想连累他的话最好什么都别做。”
霍寒洲携着怒火转身离开,谢欣晚 趴在床边不停的咳嗽,眼泪也跟着磕了出来,细长的指节攥紧床单。
霍寒洲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
霍寒洲出门时许戴刚好要进门,门口撞见,许戴眼神惊惧:“大少爷,您怎么在这里?”
霍寒洲寒没理她,打伞离开。
许戴意识到不对劲冲忙进屋,就看到谢欣晚趴在床边咳嗽。
“欣晚。”许戴赶紧过去给她顺背,“你没事吧?”
谢欣晚摇头,望向她的眼神楚楚可怜,“妈,你刚才去那儿了,为什么我没看到您?”
许戴叹了口气:“大夫人找我。”
这时谢欣晚才注意到许戴额头流血了,她撩开她的头发急忙问:“妈,你这是怎么了?”
许戴摇头安慰她:“妈没事。”
“妈,”谢欣晚咬着唇扑进许戴怀里,“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许戴摇头:“傻孩子,妈没事。”
霍寒洲刚回来,霍老爷子就遣人过来:“大少爷,老爷子找您,请您是现在就过去一趟。”
霍寒洲看了眼霍老爷子所住的屋子,压了压眉眼,将手中的伞交给那人,迈步朝老爷子那边去。
霍老爷子早就在书房里等霍寒洲。
霍寒洲看到背对着他站在窗边的霍老爷子走过去喊道:“爷爷,您找我。”
“嗯。”霍老爷子幽深的眸望向远处,他所在之地可以俯瞰整个霍家,谁人什么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
于是,刚才发生了什么,霍老爷子一清二楚。
“寒洲,身为霍家的继承人,爷爷希望你清楚,将来你的妻子只能是跟你门当户对的黎塘,若是你有了别的想法,比如谢欣晚,爷爷可以向你保证霍家多的是人能要了她的命!”
霍老爷子语气平常,但句句都是威胁。
霍老爷子收回视线,看向霍寒洲,那是一种来自经年已久的上位者的命令和震慑。
霍寒洲眼底划过一丝凌厉,转瞬即逝。
“您要她的命何苦大费周章把人拖死,以为这样就跟我们霍家没有关系了吗?”
霍老爷子被顶撞有些不适应:“你,你这是公然在跟你爷爷叫板?”
霍寒洲看着霍老爷子让人不寒而栗:“是谁给谢欣晚下药设计她爬床,您心里真的没数吗?非要我亲自说出来?爷爷,这霍家迟早都是我的,可我不是你的傀儡!”
说完,霍寒洲转身离开。
“寒洲!”霍老爷子追上前两步,直到他意识到无法挽回,怒火无处发泄,这才捡起手边的茶杯砸了出去:“混账东西!”
管家通伯闻声进来。
他年轻时就跟着霍老爷子说是心腹也不为过。
“怎么了老爷子,跟大少爷没谈拢?”通伯一边收拾一边安抚。
霍老爷子气的坐在沙发上骂秦臻,“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脾气,她当妈的难道不清楚,这么大的漏洞摆上来,害我平白替她背了锅,也不知道那女人脑子里都装了什么,这么一来,寒洲越是把人护的紧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两个没一个顶用的!”
通伯想了想安慰:“那也未必。”

耳边突然传来女人怒斥的声音:“谢欣晚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娼妇竟然敢去爬大少爷的床!”
谢欣晚抬起头,看清眼前人,猛地一惊,面前穿一套改良旗袍的女人正是霍寒洲的母亲,霍家的大夫人秦臻。
她木木的环望四周,周围坐满了霍家的主旁系,但他们都充满厌恶的看向自己。
她记得很清楚这里是霍家大厅,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谢欣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竟然不是透明的。
等等!
难道,她重生了?
眼看着来人伸手就要往她脸上招呼,谢欣晚瞳孔微眯,她记起就是从这天晚上开始,她的人生彻底走向黑暗——不知廉耻爬大少爷的床/逼着大少爷娶她/怀着身孕被大少爷厌恶的直接扔到外面别墅自生自灭......
可现如今她既然回来了就不可能再让上辈子的悲剧重新发生。
谢欣晚挣脱押着她的人,一把抓住迎面扇过来的巴掌,将人推了出去。
那人被推的一列且不明所以的看向秦臻。
秦臻指着她面容狰狞:“你反了!”
谢欣晚冷笑,上辈子乖巧听话不也被这群高高在上的人欺负,这辈子反了又如何。
上辈子她被人冤枉给霍寒洲下药爬床,可她明明没有给霍寒洲下药,就是因为这样,霍寒洲恨了自己一辈子,觉得她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谢欣晚收拾好情绪抬起头不卑不亢的朝秦臻看过去问:“我也想问问大夫人为什么打我,总要有个理由吧?”
秦臻被气的不轻:“敢爬寒洲的床,还恬不知耻的问为什么,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上位做霍家的大少奶奶了,休想!”
谢欣晚冷笑:“我不稀罕!”
“你说什么?”秦臻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不稀罕!”谢欣晚再次重复。
这时不知道哪位旁支的夫人戏谑道:“哟,大嫂家区区一个管家的女儿都敢这么蹬鼻子上脸,我看用不了多久,她就敢骑到大嫂的头上了。”
这时候堂上的霍老爷子暴怒,瞪了那夫人一眼:“闭嘴!”
旁支的夫人吃了瘪不敢言语。
谢欣晚抬眸望去,堂上正中央霍老爷子身着棕色唐装手持拐杖一双鹰隼一般的眸子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放在拐杖上的手腕用力,恨不得掐死自己!
上辈子霍老爷子这样她就能吓得双腿发抖,但死过一次后谢欣晚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
她就那样迎上霍老爷子狠辣的目光。
霍老爷子眼底划过一丝狐疑但很快便不削的开口:“谢欣晚,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欣晚环视一周问道:“霍老爷子,你们大家口口声声说我爬了大少爷的床,那请问证据呢,谁又能证明就是我爬的床?或者有谁亲眼所见?”
霍老爷子轻斥一声,别过头去:“不自量力!”
就在这时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刚才躁动的众人纷纷越过谢欣晚看向她身后,就连谢欣晚自己都感觉背后一阵冷气。
“大少爷,黎塘小姐。”佣人喊。
夜晚,霍寒洲换了套米色家居服,虽与白日少了几分冷漠凌厉但气场依然令在座的不敢造次。
霍寒洲,霍家的大房长子,霍老爷子钦定的下一任继承人,霍家上下如果还想讨口饭吃就得在霍寒洲面前夹着尾巴做人。
霍寒洲沉着脸走进来,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场,漆黑的眸睨了眼背对着他的谢欣晚,收回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
跟他一起进来的黎塘冲客厅中的霍老爷子和秦臻喊了声:“爷爷,阿姨”便乖巧的站在霍寒洲的身边。
再次听到黎塘的声音,谢欣晚控制不住发起抖来,脑海里有道声音叫嚣着:“杀了她,谢欣晚杀了她给乐乐和未出生的孩子报仇!”
只是还没等她作出反应,黎塘就哭着跑到她身边代替她向堂上的霍老爷子求情,“爷爷请你们不要怪欣晚,既然已经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就请爷爷成全了寒洲跟欣晚。”
黎塘咬住唇哭红了眼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有人见状不满道:“这算什么事,要让也不该黎塘你让,某些下贱的人应该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上辈子就因为黎塘轻飘飘的两句话,她就成为众矢之的,但这辈子她非要把做局陷害她的人揪出来。
谢欣晚反击道:“黎小姐,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对霍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不感兴趣,我也不需要你的成全。”
话落,霍寒洲抬起眸,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的侧脸,气场骤然变冷。
“啊?”黎塘愣了,这是怎么回事,谢欣晚怎么突然变的这么硬气了,她不相信拉着谢欣晚的手继续道,“欣晚事到如今就别瞒着了,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寒洲,你是看着阿姨想要撮合我跟寒洲急了才出此下策,你放心我退出,让寒洲娶你。”
谢欣晚皱了眉,将手从黎塘手里抽了回来道:“黎小姐,你为什么要针对我,这里谁不知道你是大少爷的女朋友,我本来不想说,但是不得不说。”
“今晚我亲眼所见你端给大少爷的茶里下了药,之后也是你独自进了大少爷的房间,怎么到最后就成了我爬了大少爷的床?”
黎塘慌了,紧张的去看秦臻。
摇头道:“欣晚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明白。”
谢欣晚讽刺道:“黎小姐我真的怀疑你到底爱不爱大少爷,不然怎么说让就让呢?”
谢欣晚朝黎塘逼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话说:“黎塘,倘若今晚你敢逼我承认,我保证霍家大少奶奶的位置从此再跟你无缘,不仅如此我还要你看着我跟霍寒洲秀恩爱到死,想想看我们谁吃亏!”
谢欣晚的话惹怒了黎塘,黎塘面部变得扭曲,忽然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求老爷子原谅:“爷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是怕你们说我不够矜持所以才......爷爷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一会儿是她,一会儿又是她的!到底是谁啊?”
说话那人看向霍寒洲:“寒洲,你最清楚了,你告诉我们大家她到底是谁。”
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纷纷朝那人看去,霍寒洲看了那人一眼周身寒气泛滥,直接叫那人闭了嘴。
谢欣晚忍笑,这跟把霍寒洲扒光了展示有什么区别。
她在心里默默朝说话的那位竖起大拇指赞道:英雄。
霍老爷子面上无光,暗骂黎塘愚蠢,但却不得不偏袒黎塘,笑着开口:“你们小年轻,爷爷是搞不懂了。”
大家见老爷子笑也跟着笑。
笑够之后,谢欣晚开口:“霍老爷,真相已经大白,我能走了吗?”
霍老爷子怨毒的看了她一眼,抬手赶人。
谢欣晚转身欲走时,霍寒洲冷声开口:“站住,我允许你走了?”

“我们离婚吧,乐乐我带走。”谢欣晚鼓起勇气将离婚协议书放到了霍寒洲面前。
霍寒洲扫了眼离婚协议书,眼底闪过一丝怒容,迅速起身走到谢欣晚面前,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怒道:“谢欣晚,我刚说乐乐跟月儿配型成功,你就要离婚带走乐乐,你这个女人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谢欣晚被霍寒洲掐住脖子,脸色变得涨红,她红着眼睛,努力发出声音:“霍寒洲,黎塘的女儿根本没病,他们母女在骗你,她就是想要乐乐的命,乐乐他是你的儿子啊,求求你放过他。”
谢欣晚满眼悲伤,乞求的望着他,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到了霍寒洲手背,霍寒洲像是被烫到一样,不自觉的松开了手。
恰巧这时,霍寒洲的手机就响了,是黎塘的,霍寒洲赶紧接了。
“喂。”
黎塘声音焦急:“寒洲你快带乐乐过来,月儿她快不行了!”
“好,你别急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霍寒洲立马吩咐保镖带乐乐去医院。
“妈妈。”乐乐被保镖强行抱出来,哭喊着要谢欣晚抱。
“不要,放开我的孩子!”谢欣晚扑过去把孩子从保镖手里抢过来。
乐乐害怕的躲在谢欣晚怀里发抖。
谢欣晚抱紧乐乐,哭红眼,恨恨的瞪向霍寒洲,“今天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带走乐乐。”
霍寒洲耐心告罄,对身旁的保镖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孩子抢过来送医院!”
“是!”
几个保镖上前从谢欣晚的怀里蛮横抢走孩子。
“乐乐,你们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谢欣晚起身去抢,霍寒洲皱眉一把扯过她厉声道:“谢欣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酷无情?太让我失望了。”
“来人啊。”霍寒洲喊来佣人,把谢欣晚推出去命令道:“看住她,别让她跑出去。”
“是。”
霍寒洲拿起外套刚走到门口,谢欣晚便从房间里跑出来,站在二楼痛心疾首的朝他喊:“霍寒洲你一定会后悔的!”
霍寒洲停顿一瞬,随即开门离开。
谢欣晚眼睁睁的看着门关上,隔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也彻底碾碎了她的希望。
“啊!”谢欣晚握紧拳头捶地,空挡的别墅里之余她凄怆的哭声。
黎塘早就在医院里等着,保镖把孩子抱过来,黎塘看了看他身后没人便问:“寒洲呢?”
保镖:“大少爷被老爷子叫去了老宅。”
此话一出,黎塘放心了与从办公室里出来的医生交换了眼神,乐乐便被推进了手术室。
谢欣晚僵坐在地板上,从天亮等到天黑再等到第二日晨光熹微。
楼下传来开门声,紧接着谢欣晚听到保姆大叫:“小少爷,你怎么了小少爷!”
“乐乐!”谢欣晚被吓了一跳,顾不得自己僵硬的腿,从地上爬起来跑下楼。
楼下,黎塘抱着已经没气了的乐乐,正得意的看着她。
看着乐乐垂下来的小手,谢欣晚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麻木的走到跟前。
“乐乐,”谢欣晚眼底蓄起了泪水伸手触碰孩子却被黎塘躲开。
她假惺惺的开口:“对不起欣晚,医生不小心就把乐乐的骨髓抽干了,乐乐死了。本来寒洲觉得晦气说要把乐乐扔去喂狗,我心善把他给你抱回来了,接着吧。”
说完她就把乐乐给扔了出去。
“乐乐。”谢欣晚没接住孩子,让乐乐滚到地板上,她扑过去将乐乐抱在怀里痛哭,“我的孩子,对不起是妈妈没能保护好你。孩子!”
声声泣血。
而黎塘就欣赏着谢欣晚的狼狈开心的笑出来:“哎,真是苦命的孩子,如果他不是你儿子就不会死了!”
黎塘掐住谢欣晚的脖子,眼里碎了毒:“谢欣晚这就是你跟我争男人的下场,你活该!”
谢欣晚放下孩子,抬起猩红的眸,看向黎塘,眼里的恨意喷薄而出:“黎塘,!”你还我乐乐,还我乐乐!”
谢欣晚站起来一巴掌使劲全力将黎塘扇翻在地,而后骑在她身上掐住她的脖子,双目赤红,像疯了一样想把她掐死。
“谢欣晚,你敢杀我,霍寒洲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黎塘被谢欣晚掐住脖子脸立刻变成了猪肝色,眼中露出惊恐。
“霍寒洲该死,你也该死!”谢欣晚此刻满眼都是恨意,哪怕陪上自己这条命,她也要给乐乐报仇。
黎塘想反击,但余光瞥见了霍寒洲故意求饶:“欣晚,我错了,求求你,别杀我。”
谢欣晚此刻已经着了魔冲黎塘喊道:“晚了,黎塘我不仅要杀了你,我还要杀了你的女儿,替我的乐乐报仇!”
“谢欣晚你疯了,”霍寒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刚进门就听到谢欣晚要杀人,赶紧叫保镖,“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分开!”
保镖进来把两人分开。
黎塘赶紧躲在霍寒洲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寒洲,欣晚大概是怪我让你带乐乐去给月儿捐骨髓。是我的月儿该死,没那个福气,你别怪欣晚。”
霍寒洲扭头拧眉看着谢欣晚,训斥道:“你怎么这么恶毒?乐乐我会把他送回老宅,你没有冷静下来之前不许再见他。”
躲在霍寒洲怀里的黎塘勾起唇角露出挑衅的笑。
“哈哈哈!”谢欣晚心寒到了极点,原来人被气急了,真的会笑。
她扭头想让霍寒洲看看儿子的尸体,却被保镖故意挡住了。
谢欣晚想上前,霍寒洲却大步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黎塘面前命令:“你又想干什么,过来给黎塘道歉!”
黎塘冷笑,孩子死了,谢欣晚还要给她道歉,真是可怜极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欣晚,我知道你不喜欢月儿,但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母子连心,你也是当妈的人,求你行行好。只要你放过月儿,我愿意把我的骨髓抽给乐乐,当作赔罪。”
谢欣晚气的浑身发斗,她又开始装了。
现在她只想给她的乐乐报仇,咬牙怒道:“那你就去死吧!”
谢欣晚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朝黎塘刺去。
霍寒洲也从未见过谢欣晚这样,顿时感到害怕,伸出胳膊替黎塘挡了一下,手背瞬间被划出一道血口子。
黎塘惊呼:“寒洲,你流血了!”
“我没事。”霍寒洲安慰她。
“狗男女!”谢欣晚胸口起伏,再次拿刀朝黎塘刺过去,霍寒洲眉头紧蹙,用力推开她怒道:“谢欣晚,你疯够了没有!”
谢欣晚摔倒地上的那一刻小腹传来一阵坠痛,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力剥离,在昏迷之前,她好像听见保姆的惊呼声:“大少爷,大少奶奶流血了!”

霍寒洲起身朝谢欣晚走过来。
男人下颚线条紧绷,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将她逼的连连后退。
谢欣晚指甲掐进掌心,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能再害怕。
她迫使自己抬起头看向霍寒洲,眼里不带一丝情绪道:“大少爷请问你还有什么吩咐?老爷子已经同意让我离开了。”
霍寒洲冷笑,学会拿老爷子威胁他了。
谢欣晚的手倏地被霍寒洲攥住,霍寒洲用力一扯就将她扯到面前,男人声音透着愠怒:“谢欣晚,你再说一遍今晚谁进了我的房间?”
霍寒洲盯着她,眼神像刀一样好像要把她捅穿。
谢欣晚在他冰冷的眼神中想到了上辈子他对自己和乐乐的不喜和厌恶,恨意漫上心头,突然就想报复他。
“大少爷是失了清白的良家妇吗,需要上门讨公道?不过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去问问你的好未婚妻吧,”谢欣晚扭头愤怒的看向盯着她看的黎塘,“毕竟你只在她那里吃香,你这么个高档玩意儿,我可玩不起!”
“谢欣晚你放肆!”霍老爷子听到谢欣晚如此诋毁他的宝贝孙子气的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要将她碎尸万段!
“老爷子你饶了欣晚吧,欣晚这一整天都跟着我在忙,她病了烧糊涂了,让我把她带回去看医生。”许戴赶忙跑到霍老爷子跟前求情道。
“妈。”谢欣晚光顾着恨了,忘记今晚她妈也在场。
“你给我滚开!”霍老爷子恨恨的踢了许戴一脚,打不着谢欣晚就把气撒在她身上。
霍老爷子那一脚踢得着实不轻,疼的许戴趴在地上,缩成了一团,霍家其他人见了也面带嫌弃。
“妈,”谢欣晚眼圈通红,想过去把许戴扶起来,可手腕还被霍寒洲攥着,她回神抬眸瞪着霍寒洲,咬牙一字一句道:“大少爷我刚才说的难道还不够额清楚吗?今晚跟你在一起的人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能别把这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了吗?”
她好恨啊!
恨不得霍寒洲去死!
“屎盆子?”霍寒洲眼底划过一丝受伤,很快消失不见,又变成了冷漠无情的上位者,开口道:“谢欣晚,去外面跪着,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起来!”
谢欣晚看向门外,夜深风凉。
就算是去外面跪着,他也不要跟这个人有任何纠缠。
而就在此时,霍寒洲也松开了她的手腕,嫌恶道:“滚去外面跪着!”
“欣晚。”谢欣晚转身,许戴在身后担忧的喊了一声。
谢欣晚回头看向她,扬起嘴角安慰道:“妈,没事。”
说罢,她就去外面跪着。
霍寒洲冷沉的目光扫过她,握紧了拳头,谢欣晚却移开眸,不愿再看他一眼。
客厅里没人说话,都用一副嘲笑的目光看向跪在外面的谢欣晚。
霍老爷子怒气未消看向霍寒洲:“罚的轻了,像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就应该丢去后山为野狼。”
黎塘看向霍寒洲期待他的反应。
霍寒洲回头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口,不回答老爷子的话,反倒是掀起眼皮看向对面坐的人道:“你们还想留在这里看多久?”
意思不言而喻,这些人也都能听明白,不敢惹怒霍寒洲纷纷起身向老爷子和秦臻告辞。
黎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咬紧嘴唇,眼底的怨毒一闪而过笑着朝那些人开口:“叔叔伯伯,我送你们吧。”
他们刚踏出门槛,天空就传来一阵轰隆声。
有人道:“要下雨了。”
说罢看向跪在院子里的谢欣晚,勾起唇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听到打雷声黎塘跟个女主人似的赶紧吩咐人给他们拿雨伞。
雨说下就下,劈里啪啦很快谢欣晚身上就被打湿了。
黎塘回来时故意看了谢欣晚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进去之后她又装起了好人,不忍心道:“爷爷,雨下大了要不就别让欣晚跪了吧,我担心她身体受不住。”
霍老爷子端起茶慢慢喝,语气轻慢:“不给她点教训,她将来就会骑到主子头上,你不用管她。”
霍老爷子喝着茶眼睛却瞥向霍寒洲,存心试探。
黎塘也顺着老爷子的视线看向了霍寒洲,见他坐在那里沉默着不说话,可眼睛却是屋外谢欣晚的方向。
黎塘垂下眼睫,心里只恨不得谢欣晚死。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霍寒洲跟前善解人意道:“寒洲,你快让欣晚起来吧,外头雨下这么大,万一发烧了就不好。”
闻言,霍寒洲抬眸看了她一眼,神情冷漠:“爷爷刚才说什么你没听?不用管她。”
说罢,霍寒洲起身抬脚走了出去。
望着霍寒洲的背影,黎塘笑了,鄙夷的视线打在屋外跪着的谢欣晚身上。
谢欣晚,听到了吧,别以为霍寒洲会救你。
瓢泼大雨把谢欣晚例外都浇了个透,谢欣晚看着走廊下霍寒洲冷漠离开的背影,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重来一世,她再也不要跟霍寒洲纠缠了,她要祝霍寒洲和黎塘两个人锁死,别再来祸害她了。
扑通一声,谢欣晚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欣晚......”
霍寒洲走到半路听到背后倒下的声音,紧张的回过头看到谢欣晚倒在雨里,刚要跑过去,结果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冒进大雨里,将谢欣晚抱起来,霍寒洲的脚步,生生止住,眉眼间染上怒容。
霍谦扔掉雨伞跑进雨里抱起谢欣晚,看着她苍白的脸,霍谦眼眶微红,“对不起,我又来晚了。”
霍老爷子看到这一幕气的跑出来站在屋檐下训斥:“霍谦你在做什么,还不把那个女人给我放下!”
霍谦只管看着怀里的谢欣晚,对老爷子说,“恕难从命。”
说完,他就抱起谢欣晚转身离开。
“霍谦!“霍老爷子在后面怒吼道。
黎塘站在旁边看了半天好戏,发现霍寒洲也没有走,便走到他身边故意道:“难道欣晚喜欢的是三少爷,看三少爷这么紧张欣晚,他们应该老早就在一起了吧?”
只是黎塘说完就感觉身边的气息骤然变冷。

“啊!”黎塘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谢欣晚这是想趁机杀了她,而她前后没路,彻底乱了分寸。
就在这时,霍寒洲的车突然出现,以保护者的姿势,冲开了谢欣晚。
谢欣晚紧急打转方向盘,被迫摆尾,刹车声极其刺耳,她的车斜着停在不远处,握紧方向盘,死死的盯着霍寒洲,浑身都在发抖,
她再次发车冲向霍寒洲,要让这对狗男女为她的乐乐偿命。
“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霍寒洲被谢欣晚突入起来的举动吓到,他不清楚谢欣晚究竟是怎么了,赶紧别开谢欣晚的车。
擦肩而过的瞬间,谢欣晚与霍寒洲对视,霍寒洲看到了谢欣晚眼里浓烈的恨意,一时间直击他的心脏。
其他车辆从谢欣晚身边驰过,谢欣晚回神,手心里都是汗。
按捺住复仇的心,一个漂移,潇洒摆尾,卷起尘土,彻底把黎塘和霍寒洲甩到身后。
黎塘被迫停车,猛砸方向盘大骂道:“贱人,你给我等着!”
霍寒洲追在谢欣晚身后,回到终点。
她望着霍寒洲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霍寒洲,你也不过如此。
霍寒洲沉着脸下了车,眉头紧锁,谢欣晚什么时候学的赛车,他怎么不知道?
彼时,黎塘的车终于开了过来,下车给霍寒洲道歉:“对不起寒洲,我没想到自己会输。”
霍寒洲语气淡漠:“没关系。”
他转身看向谢欣晚方向。
车到终点后停下来,霍谦不由分说的走到谢欣晚面前,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你吓死我了!”
谢欣晚笑:“我们赢了。”
终于,她为前世的自己出了口气。
“那不重要,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霍谦的声音仿佛染上了哭腔。
谢欣晚愣住了,随即轻笑,抬手拍了怕他的背安慰:“我也没事。”
其他人看到相拥的两人纷纷鼓掌欢呼,有人喊道:“亲一个!”
后面,大家也跟着喊:“亲一个!亲一个!”
霍谦扶着谢欣晚的肩膀,谢欣晚满脸酡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却听见霍谦在她耳边说:“我不知道你这么厉害,还说要赢奖杯给你,现在看来是你赢了,我决的我应该有所表示。”
霍谦刚要去吻谢欣晚的额头,下一秒,谢欣晚的手腕就被霍寒洲攥住,把她从霍谦怀里扯走。
谢欣晚站稳之后才发现是霍寒洲,皱着眉还不等她说话,霍寒洲身上的低气压就侵袭了过来。
神经病!
“放手!”谢欣晚挣扎着要把手从霍寒洲手里抽出来。
结果换来霍寒洲更用力的一扯,谢欣晚直接被他裹进怀里,隐忍暴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没爬上我的床,转移目标了?你不会以为霍谦会要你吧?”
“你滚!”谢欣晚咬牙切齿,抬头迎上他的眸,一字一句道:“你当自己是什么好东西,我瞎了眼才会稀罕你。”
“你,”霍寒洲被气到,指着她道,“好样的谢欣晚。”
忽而他又好像掌控了谢欣晚,笑了:“你不是赢了吗,我给你二百万,你跟我走。”
说罢,他松开谢欣晚,看着她戏谑道:“去告诉霍谦你要跟我走,要不然你别想拿到这二百万。”
谢欣晚咬咬牙,这渣男的钱不要白不要,上辈子她就是太傻,不应该跳楼,应该和他离婚,分他一半家产的。
谢欣晚伸出手:“200万,支票给我!”
霍寒洲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从怀里掏出支票本写了二百万给她。
谢欣晚把支票收好,转身去找霍谦。
霍谦看着她问:“大哥跟你说什么了?”
还不等她开口,霍寒洲就走过来牵起她的手道:“她坐我的车,你一个人回去吧,三婶还在家里等你呢,别太晚。”
看似是兄长的叮嘱,但实则是得意与炫耀。
炫耀谢欣晚会坐他的车回去,炫耀谢欣晚在他们兄弟之间选择了他。
“欣晚,你要跟大哥回去吗,他还有黎塘。”
霍谦无视霍寒洲的炫耀,只诧异的看向谢欣晚。
“三少爷不好意思,我已经答应大少爷了。”谢欣晚抱歉的回答,同时也给了霍谦一个眼神。
而霍谦接收到那个眼神后,就知道谢欣晚同意做霍寒洲的车回去,肯定有她的原因。于是也回了个眼神表示明白了。
“听到了?”霍寒洲得意,牵着谢欣晚的手转身。
黎塘看到谢欣晚跟了过来,牙都快咬碎了。
她还真是小瞧谢欣晚了。
黎塘脸上又堆起了笑,主动伸手扯开谢欣晚,挽住霍寒洲的胳膊问,“寒洲,欣晚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嗯。”霍寒洲点头,“我去把车开过来。”
“好,我等你。”黎塘一脸温柔体贴。
等霍寒洲走远了,黎塘立马变脸, “贱人,别以为这样就能把寒洲从我身边夺走。刚才还没让你看清楚吗?生死关头,寒洲选择的是我,他不会管你的死活,你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谢欣晚冷笑:“你以为是我缠着他,非坐他的车?错了,是他求着我让我坐他的车的。”
谢欣晚从口袋里拿出那张二百万的支票故意刺激黎塘:“为了让我坐他的车,他可是写了支票给我呢。”
黎塘精致的面容变得扭曲,想伸手把支票给撕了,但谢欣晚预判了她,收起来对她冲霍寒洲的方向看了看,“他过来了,你再不伪装就来不及了。”
黎塘控制自己,扯出一抹笑,看向霍寒洲。
霍寒洲打开车门:“上车。”
谢欣晚刚迈开腿,又被黎塘扯了回去。
黎塘对着霍寒洲道:“寒洲,我陪欣晚坐后面,今天就不坐副驾了。”
“随你。”霍寒洲说完就上车了。
黎塘掐着谢欣晚的胳膊,在她耳边恶狠狠地道:“如果不是我拦住了你,你是不是要坐副驾驶?”
谢欣晚冷笑:“我没兴趣。”
“别装了。”黎塘不信。
谢欣晚懒得理,打开车门坐进去,黎塘也跟着上车,在关车门的时候,她脑海里闪过一抹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