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栖月萧鹤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朝暮再无你宋栖月萧鹤川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要赚钱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边,宋栖月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求生的本能促使她竭力醒了过来。车子已经快要驶入郊区,而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她发的那句救命上。萧鹤川没有回信,也没有打电话来。宋栖月心中一片绝望,她虽然醒了,可没有一点力气。她现在连发求救信息的力量都没有。她胡乱又吃力地在手机上点了几下,仅仅几秒后,她又陷入了昏迷。闭上眼之前,她满心绝望,没有人来救她,她要死了吗。她不想死。再醒来时,宋栖月是在医院。谢易琛守在她床边,“醒了,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宋栖月愣了一会儿,伸手去摸自己的脉搏和心跳,“......我还活着吗?”“当然了,傻瓜。”谢易琛敲了敲她的额头,“算你聪明,昏过去之前还知道给我发信息。”“......我给了你发了信息?我发了什么?”“一串乱码。...
这一边,宋栖月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求生的本能促使她竭力醒了过来。
车子已经快要驶入郊区,而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她发的那句救命上。
萧鹤川没有回信,也没有打电话来。
宋栖月心中一片绝望,她虽然醒了,可没有一点力气。她现在连发求救信息的力量都没有。
她胡乱又吃力地在手机上点了几下,仅仅几秒后,她又陷入了昏迷。
闭上眼之前,她满心绝望,没有人来救她,她要死了吗。她不想死。
再醒来时,宋栖月是在医院。
谢易琛守在她床边,“醒了,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宋栖月愣了一会儿,伸手去摸自己的脉搏和心跳,“......我还活着吗?”
“当然了,傻瓜。”谢易琛敲了敲她的额头,“算你聪明,昏过去之前还知道给我发信息。”
“......我给了你发了信息?我发了什么?”
“一串乱码。”谢易琛深吸一口气,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还好那时候他还没有睡,他知道宋栖月不会莫名其妙找自己,还发这种东西,要么是喝醉,要么是出事了。
他立刻报警,又出动了谢家的所有力量,十五分钟后在郊区截停了那辆出租车。
那个司机就是在逃的连环杀人犯,如果再晚来一会儿,如果宋栖月被他带到郊区那个杀人分尸的老巢里,谢易琛都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宋栖月感激地看着他,“谢谢你救了我。”
谢易琛笑了一声,弯腰凑近她的耳朵,“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丈夫为妻子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所以......不用谢。”
这个人怎么这样?契约结婚而已,被他说得这么暧昧。
看到宋栖月脸红了,他才笑着直起腰,“我公司还有急事要处理,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他离开后不久,宋栖月觉得病房里闷,想到楼下草坪区散散步。
刚到楼下,就看见了萧鹤川推着轮椅,带着时念在散步,“你的腿才打上石膏,我是不是走的太快了,痛不痛?”
时念心疼地看着他,“没事,你陪了我一整夜了,就别带我散步了,快回去休息吧。”
宋栖月站在阴影里看着他们。
一阵寒风吹过,她却忽然觉得一阵释然。
昨晚她性命攸关时,他在这里陪着他的白月光,甚至连个警都没有帮她报。
她的一条命,比不上他白月光的一只腿。
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她笑了笑,转身回了病房。
在走廊上,宋栖月碰上了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妇人,莫名地,她心里升起一股奇异的亲切感。
没想到贵妇人也停下了脚步,她取下墨镜,瞥了宋栖月一眼,“你是宋小姐吧。”
下一秒,她拿出一张卡直接砸在宋栖月脸上。
“你和我大儿子的事我都知道,他在外面养个小情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但现在时念回来了,时家和我家才是门当户对,下周我就要给他们订婚了,这卡里是五百万,希望你识趣点,拿了钱自己走。”
宋栖月捂着被砸出红痕的鼻子,深吸一口气,叫住了要走的贵妇人。
“不够。”
萧柔不可置信地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不够,你儿子装破产和我恋爱三年,这三年里,我给了他九百二十七万用于还债,他和他弟弟的吃穿用度都是我出钱,总的算一算,你得给我一千万。”
萧柔愣了好一会儿,又从包里抽出三张卡甩到地上,不屑道,“两千万,可以了吗,多出来的就算是替他付给你的精神损失费,现在可以滚了吗?”
宋栖月蹲下身,从地上捡起那几张卡,“谢谢您的赔偿,我拿了钱,以后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她回了病房,花了六个小时把昨天的照片修好发给琳姐,又给她转了五百万,谢她这些年的帮扶,如果没有她的帮助,自己走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然后她给谢易琛打了电话,“我这边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今天晚上,可以送我和姐姐出国吗?”
谢易琛笑道,“当然。”
医院草坪上,萧鹤川正陪着时念喂鱼时,萧屹安忽然打来了电话,语气焦急。
“哥!栖月一整天都没有回家,电话也打不通,她有没有联系过你!”
萧鹤川笑了一声,“她经常这样的,为了赶进度在公司一呆就是一整天,手机也总是关机的。”
萧屹安沉默了,一股怒气在心口膨胀。
他和哥哥并不是母亲萧柔的亲生孩子,是被领养的。萧柔有一个女儿,但出生一个月就失踪了。
母亲领养他们不是因为爱,是因为她需要继承人来打理公司。
从小到大,他只有把每件事做到最好的时候才能得到母亲奖赏的笑脸,和片刻的温柔。他们所得到的每一分温情都是有条件的。
可是哥哥是那么幸运,他有宋栖月。只要他活着,她就愿意给他无条件的爱。
可是他得到了,却恃宠而骄,永远不知道好好珍惜。
“哥,你真的太过分了,你骗了栖月整整三年,现在时念回来了,你已经和时念在一起,甚至下周就要订婚了,你竟然还吊着栖月不肯放手,你根本就配不上她。”萧屹安深吸一口气,“我去她公司找过了,保安说她昨晚就离开公司了,你就好好陪着你的白月光吧,我去找她!”
他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
萧鹤川愣在原地,心里弥漫上不安。他想起昨晚那条没有看的信息,急忙打开看。
映入眼帘的却是“救命”两个字。
发信时间是凌晨一点半,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
萧鹤川的呼吸倏然停滞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直冲天灵盖,让他从头冷到脚。
下午,时念来了摄影棚,拍摄继续。
拍到一半,公司董事长的儿子来了,他是时念的超级粉丝,听说偶像在这里,赶紧跑来追星。
拍摄被迫中止,全组人员都在等他和时念合照过后才能继续工作。
宋栖月坐在一边的时候,萧鹤川又来公司里找她了,他戴着口罩溜进了摄影棚,撒娇一样地抱怨着,“今天我生日,你怎么连一句生日祝福都没给我发啊?生日礼物也没有。”
宋栖月的目光落在他腕上的手表上。
萧鹤川喜欢手表,往年即使经济上紧巴巴的——她要替萧鹤川还债,还要负担姐姐的高额医药费。
但她也会挤出来十几万给他买表做生日礼物。因为萧鹤川的生日对她来说很有意义,她感谢上天,在这一天让萧鹤川出生在这个世上,让她能在二十六年后遇到他。
但自己送的表他一次都没有戴过,以前问他,他说是太贵重了所以收起来。
现在宋栖月才明白,他是嫌廉价看不上。
她淡淡开口,“没空。”
“你现在不就有空吗?”萧鹤川紧盯着她的眼睛,“小月,你最近怎么了?觉得你忽然好冷淡,是不是在一起时间久了,你腻我了?”
宋栖月认真地打量着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一起生活三年的人。
他是怎么能一边把她当玩物,一边又在她面前演出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的?
还是说他觉得,这样玩儿比较有意思?
宋栖月站起来,终于忍不住要大声质问他。旁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尖叫,“你干什么!”
是时念,她拽着裙角后退,惊恐又愤怒地看着董事长的儿子。
萧鹤川立刻变了脸色,几步冲过去挡在时念面前。时念也立刻扑进他怀里哭诉,“阿川,他的手碰了我的腿!”
萧鹤川冷着脸,当即给了他一拳!
董事长儿子大喊,“你什么东西啊,也敢管老子的事!”
“我算什么东西?”萧鹤川冷笑一声,摘下了口罩,“看清楚了吗?你说我萧鹤川算什么?”
“萧......萧先生。”他当即就吓得软了脚,跌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不住道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时小姐是您的人,我......我瞎了眼!”
他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萧鹤川都没再正眼看过他,只是低头哄着怀里的时念,等她的情绪平复下来,他才想起站在一边的宋栖月。
他猛地抬起头,心里满是惊恐,这一刻,却见那个位置空无一人,宋栖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萧鹤川急忙追出去,到处都没找到她,他赶忙打电话,好在电话很快被接通。
“你在哪儿!刚刚的事你听我解释!”
“订的芒果奶茶到了,我下来取啊,”宋栖月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不过你说刚刚的事,你要和我解释什么?”
原来她没看到啊。萧鹤川提起来的心又落回了原处,“没什么。”
挂断了电话,宋栖月自嘲地笑了一声,她对芒果过敏,他从来都记不住。
她想起很多曾经的事情,那是她和萧鹤川在一起的第一年,当时他们出去买菜准备年夜饭,结果在市中心被一个醉驾司机恶意别停,出了车祸,她当场被撞断了右臂。
萧鹤川非常冷静,没有丝毫愤怒,他下了车,慢条斯理地和醉驾司机理论。
那年正月里,她被喊回去加班,结果在饭局上被一个男领导骚扰,那时候萧鹤川来接她下班,她向哭诉了这件事,他只是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听她倾诉,不时地言语开导她。
宋栖月以为萧鹤川这个人不会生气,最多也只会冷脸。
她以为“爱让理智者疯狂”这句话在他身上不成立。
可是今天时念被揩油,他连她在场都忘了,连装都顾不上装了,他立刻就冲过去。他忘记了自己说过的,“打人是最野蛮而无效的行为。”
可他为时念打人,替时念出头撑腰。
这时候宋栖月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句话不是不成立,只是不会为她宋栖月成立。
仅此而已。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回去继续工作,快的话,今天就能拍完。
回去的路上,她听见同事议论,“哇,时小姐的男朋友真是太man了,刚刚冲上去暴揍那个色狼的时候真是男友力爆棚!”
“就是就是,他们站一起简直金童玉女,般配无比!”
宋栖月只当没听见,心痛到了一定程度,就会麻木,乃至无感。
当天,他们一直拍到深夜才结束工作。
琳姐下班前嘱咐宋栖月早点回家,最近出了连环杀人案,已经找到了凶手,但他还没落网。
宋栖月回工位将拍摄的照片都整理了一下才离开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到车库发现自己的车轮胎不知道怎么回事漏气了。
无奈之下,她叫了车。
上了车,报了地点后,宋栖月有点昏昏欲睡。
窗外的霓虹灯照进车里,时不时地照亮前面的后视镜,忽然映出司机不时窥探着车后座的眼神。
阴鸷。冰冷。
宋栖月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她忽然想起琳姐下班前给她看的那则新闻,还有新闻里凶犯的照片。
这一刻她才发现这条路根本不是回家那条,而是一直在往城郊开。
她害怕的要命,车里的香薰一定有问题,因为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此刻,宋栖月发现自己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在彻底晕过去前,她给萧鹤川发短信求救,可她的手没力气,只能打下救命这两个字。
而这边,萧鹤川正急着去医院探望时念,刚刚她哭着给她打电话,说自己遇到了车祸,右腿骨折了,要做手术,她好害怕。
正要出门时,他看见手机亮了一下,匆忙间看到是宋栖月发来的消息。
他没细看,现在得先去看时念,任凭宋栖月天大的事都先放到一边去。
况且宋栖月又能有什么事呢?
而且宋栖月的电话短信他次次都是秒回,就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径直去了医院。
时念的赌约很简单,她让宋栖月以出差为理由离开一周,看看这段时间萧鹤川会不会主动联系她。
宋栖月起初觉得,这个赌约自己会赢。
当年是萧鹤川先追的她,被拒绝了二十多次后还不放弃,后来正好遇上她奶奶和姐姐相继出事,他无微不至的陪伴与爱终于打动了宋栖月。
在一起的这三年里,萧鹤川每天都接送她上下班,但凡她出差,他每隔两个小时都会发信息或者打电话来,要是她漏回了消息,他能担心到直接报警。
这七天里,她连睡觉都要抱着手机,生怕错过了一个消息和电话。
但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有,什么都没有。
萧鹤川一次都没有联系过她。
“叫你好几遍都没反应,想什么呢?”此刻,萧鹤川端着饭菜出来,如往常一样亲昵地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却被宋栖月歪头躲过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温柔笑道,“是不是生气你出差一周我都没联系你?这周我公司有事,太忙了没有联系你,可以原谅我吗。”
宋栖月看着他,忽然低头笑了一声。
她这次离开了十天,而不是一周。
上次她出差,他甚至能清楚地说出他们分离了五天六小时二十八秒,可现在,他连自己走了几天都搞不清。
原来她真的只是他的消遣,是他怀念白月光的替身。
现在正主回来了,她也就可有可无了,与她有关的事,也变得无关紧要了。
宋栖月以为自己会发疯一样和他大吵一架,问他凭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
可是此刻,她只感到巨大的无力与疲惫。算了吧,没那个必要了。
反正三天后,他们就永不再见了。
宋栖月笑了笑,“我没生气,就是这次出差有点累,吃饭吧。”
她随手打开电视机,里面正播放着娱乐新闻,“当红女星时念与一神秘男子在酒店外拥吻。”
屏幕上是记者拍到的照片,即使男人只露出了模糊的半边脸,但宋栖月一眼就认出那是萧鹤川。
而萧鹤川头皮发麻,他慌乱地看向宋栖月,见她低头吃饭,他松了口气,立刻关闭电视机,“现在的新闻越来越无聊了,整天就播放这些明星。”
宋栖月看着他的反应,觉得很可笑。
他和他的白月光已经,有什么必要在她这个替身面前遮遮掩掩?
难道还害怕她发现吗?
吃过饭,宋栖月接到上司琳姐的电话,“我看到你递交的辞呈了,也批准了,不过公司最近要拍一部广告,我一时找不到比你更优秀有灵气的摄影师,所以,你能不能拍完再离职。”
琳姐帮过宋栖月很多,在她被老油条欺负、被同事抢功、被上司剽窃时,都是琳姐替她出头。
现在这个要求她当然要答应,还要竭力做到最好。
拍摄当天下午就开始了,来到场地,宋栖月才发现,这支广告公司请了时念来代言。
刚开拍二十分钟,时念忽然叫停,“大家都辛苦了,我男朋友来探班,给大家带了点下午茶。”
她亲自将精致的食盒发给宋栖月,宋栖月伸手去接,她又故意松手,让食盒落在地上,“宋小姐还没吃过这么贵的点心吧,都激动到手抖了,连个盒子都拿不稳。”
周围的同事一阵哄笑。
宋栖月和同事们的关系并不好,在大家眼里,她是个吝啬寡言的怪人——每年总工资是六位数,竟然抠门到连一件过百的衣服都舍不得买,也从不参加团建和娱乐活动,生怕多花一分钱。
众人嘲讽的目光让宋栖月觉得不舒服,她起身到外面透气。
刚刚在窗边站定,就看见楼下阳台上有两个熟人,是时念和萧鹤川,两人忘我地拥吻,啧啧水声都传到她这里来,萧鹤川眼里是闪动着的火焰。
宋栖月和他在一起三年,两人的亲吻都是蜻蜓点水,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控的样子。
此刻,他整个人都要为时念而燃烧起来了。
楼下的萧鹤川吻着时念,怀里的女人是贯穿了他一整个少年时期的梦想,曾经他做梦都想亲吻她。
可此刻梦想成真时,他却发现自己在出神,他在想宋栖月,想接吻时她紧闭的双眼,颤动的长睫,羞红的脸颊,以及眼下淡淡的乌青。
一切都让他觉得可爱又可怜。
霎那间,他似有所感地抬头望向楼上,可除了空荡荡的风,什么都没有。
他迟了一步。
新春前夕,宋栖月和男友的死对头走进了民政局。
谢易琛戏谑地看着她,“你可想清楚了,和我领了证,你和萧鹤川就没有任何可能了。”
宋栖月沉默片刻后,轻缓地点了点头,“嗯。”
结婚证办的很快,两人拿着红本本走出民政局时,谢易琛忽然抓住她的手,强行将一对翡翠镯子戴到她手上。
“虽然说我们是契约结婚,但该有的还是要有,婚礼三天之后举办,这镯子是谢家的传家宝,戴着,不许摘。”
谢易琛这个人一向霸道,宋栖月没办法,只好收下。
从民政局出来,她回到了租住的房子,一进门,饭菜的香气先传来。
萧鹤川从厨房探头出来,温柔笑道,“出差回来了?菜马上就好了,你去洗个手。”
听到他的声音,疼痛和愤怒立刻混杂着冲上宋栖月的心口。
她和萧鹤川相恋三年,两年前,他生意破产,负债千万,为了替他还债,宋栖月每天连轴转地打四五份工,吃穿用度都用最便宜的,就连想买杯六块的奶茶都要犹豫许久。
日子虽然清苦,但总算是又盼头的。
直到十天前,她去珠宝拍卖会兼职做翻译时,看见了萧鹤川。
她以他也在这里找了工作,但下一刻,他搂着当红女星时念,挥手包下了展会所有的珠宝。
场地里的老总们对他谄媚至极,刚刚将宋栖月呼来喝去的展会负责人,也对他毕恭毕敬。
宋栖月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刚想追过去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经理拦住,“你过去干什么!那是我们的超级贵宾,要是打搅了他们的兴致,你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超级贵宾......”宋栖月喃喃,“他不是破产了,欠了几千万吗?”
“你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全球两大顶级豪门之一的萧家继承人诶!”经理觉得好笑,“他刚刚刷卡买了二十几个亿的珠宝,怎么可能因为几千万破产,那不过是洒洒水的数额,你从哪儿听来这么离谱的小道消息?”
宋栖月愣住。
顶级豪门继承人?他明明说自己是个小公司老板。
经理又发出感慨,“听说时念小姐和萧先生是青梅竹马,三年前她和别人结了婚,萧先生就一直等着她,上个月她离婚回国,萧先生立刻又去追求她了,果然白月光是无敌的。”
她忽然打量宋栖月几眼,“说起来,你和时小姐长得很像诶。”
霎那间仿佛惊雷炸开,宋栖月僵在原地,手脚都冰冷发冷。
她和萧鹤川相识于机场,那时候有暴徒举着斧头见人就杀。
在那把沾血的斧头劈到宋栖月身上时,是萧鹤川扑过来挡在她身前,晕死前,他喃喃,“你......你没事就好。”
在医院醒来后,看到宋栖月的脸,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原来......不是她。”
那些宋栖月从没有在意过的细节此刻都一一浮现,都指向同一个答案,可是她依旧不愿意相信。
三年前,奶奶和姐姐遭遇车祸,奶奶当场去世,姐姐则成了植物人,最艰难的时光是萧鹤川陪她渡过,他已经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个支柱,她不能接受这个支柱的崩塌。
宋栖月第一次抛弃了自己的底线,自欺欺人地想,自己刚刚也许是认错了人。
可仅仅半个小时,她的幻想就被打破。
时念派助理来约她见面,地点是宋栖月从没来过的五星级高档餐厅。
看宋栖月生疏拘束的模样,时念笑了,“今天请你来,是想替阿川向你道个歉,他太爱我,所以才会在我结婚后找你这个替身,你可别怪他。”
宋栖月看着对面明艳动人的时念,再看看镜子里映出的自己,忽然发现她们长得真的很像。
可是自己苍白的脸色,廉价的服饰,以及眼下因休息不足出现的乌青,又让两个人明显的区分开。
这一刻,她心里升起的不是被挑衅的愤怒,而是无法抑制的自卑。
宋栖月轻轻呼吸,压下心中的酸涩,“时小姐,就算你说的是真的,现在我才是鹤川的女朋友。”
“女朋友?”时念轻笑,“那他告诉过你他的真实身份吗?你知道这家餐厅是他最喜欢的吗,他带你来过吗?你每年送他的生日礼物他佩戴过吗?”
“都没有,对吧。就像他不会佩戴那些廉价物品一样,也不会把你这种丢份儿的替代品带到他真实的生活和社交圈里去。”
宋栖月心头的苦涩翻涌成海,她多想大声反驳,说不是这样的,他是爱她的。
可是萧鹤川的所作所为没有给她反驳的底气。
她只能强忍着眼泪,沉默地忍受着这些尖锐的诘问。
最后,时念站起来,以胜利者的姿态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什么都不知道,你顶多算他无聊时的一个消遣而已,不信的话,我们来打个赌。”
宋栖月回到摄影棚不久,萧鹤川发消息来说他在公司外等她。
她出去时,萧鹤川笑着举起手里的盒子,“我今天路过你们公司,就来看看你,给你带的水果捞。”
如果是以前,宋栖月会开心一整天,可此刻她只觉得悲凉,看完了白月光又来看她这个替身,给时念的是高级下午茶,给她带的是打折的水果捞。
在他心里,她只需要便宜的打折货就能被哄得团团转,是吗?
“两班倒,累坏了吧。”宋栖月语气里是淡淡的讥讽,“我刚刚吃了时小姐男朋友送的点心,不饿,这个你自己留着吃吧。”
她转身回了摄影棚。
萧鹤川愣在原地,心里莫名弥漫上一股不安。
后续的拍摄还比较顺利,快的话三天就能结束。
晚上,宋栖月回到家门口时,对门的阿姨买菜回来,笑道,“老远就闻到你家的饭香了,你男朋友真的不错哦,又高又帅,还这么顾家,每天都在你下班前做好饭。”
宋栖月只是笑了笑。
推开门,一个少年扑过来挂在她身上,“栖月!你回来啦!一个学期没见,好想你!”
是萧鹤川的弟弟萧屹安,今年刚上大一。
最开始的时候,他很讨厌宋栖月,总是当面骂她是扫把星,说她克死养大她的奶奶,对她好的姐姐都被她克进了监狱,怪不得一出生就被遗弃。还说她就是看上他哥哥有钱。
宋栖月听到这些话怎么会不痛心呢?她经常半夜一个人躲起来哭很久。
可是因为爱萧鹤川,不想他夹在亲人和爱人之间左右为难,她都默默忍受了,依旧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萧屹安,直到两年前,萧鹤川宣布自己破产。
那时候萧鹤川问她,“我现在除了债务一无所有,什么都给不了你,你怎么还不走?”
宋栖月笑着捧住他的脸,“大傻瓜,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只要你还是你,我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欠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最难的时候是你陪着我,以后我陪你一起还债。”
萧鹤川的心情这辈子都没这么复杂过:愧疚、感动、害怕。以及要将他自己都淹没的汹涌爱意。
在这之前,他只把宋栖月当个玩意儿,他知道弟弟欺负她,只是视而不见。
这件事之后,他警告萧屹安不许再对宋栖月不尊敬。其实不用他说,萧屹安对宋栖月的态度已经有了转变,两个人的关系明显好了起来。
只是好的有点过了头。
就像现在,萧鹤川皱着眉将弟弟拽下来,“没大没小,栖月是你叫的吗?叫嫂子。”
萧屹安不情不愿地嘟囔,“你们又没结婚,况且你现在已经有了......”
萧鹤川冰冷的目光如刀一般扫过来,萧屹安硬生生改口,“有了那么多债务,结婚遥遥无期嘛。”
宋栖月嗤笑一声,原来所有人都知道,都在帮着萧鹤川骗她。只有她这个大傻瓜被蒙在鼓里,被耍的团团转。
萧屹安又笑着搂住她的肩膀,“嫂子,明天是我哥的生日,咱们一起出去吃吧。”
“你们去吧,我要赶进度。”她冷淡地拨开萧屹安的手,“我困了,先去睡了。”
看着她的背影,萧鹤川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可他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只觉得宋栖月可能是在为之前出差的事生气。
买点礼物哄哄她好了,她一向都好哄,二十块钱的廉价手编手链就能让她开心好久。
第二天上午,时念没有来,听说是去给她男朋友准备生日party了。
中午,琳姐一时兴起请大家去五星级酒店吃饭。
来到酒店,却被告知这里今天被包场了,不接待其余客人。
大家准备离开时,忽然来了一批保镖清场,十几辆宾利停在门口,一群光鲜靓丽的年轻人走了下来,为首的是萧鹤川和时念,他们应该都是萧鹤川的朋友,正围着他打趣,“暗恋了三年的白月光终于回到你身边了,今年这个生日过的是最痛快的吧!”
“是啊,时念不在这几年,可把我们萧哥想坏了,还搞了个替身。”
萧鹤川的目光霎时变得冰冷,那人自知说错了话,低着头不敢抬眼。
气氛凝滞时,时念笑着开口,“这三年我缺席了阿川的人生,他找个消遣的玩物也没什么的。”
宋栖月躲在人群中,眼睛紧紧地盯着萧鹤川,即使知道他把自己当替身,可是此刻,她多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句话,说她不是玩物,是他堂堂正正的女朋友,是他爱的人。
萧鹤川笑着刮了刮时念的鼻子,“是,一个消遣而已,你不生气就好。”
“哦——”气氛又欢快起来,“嫂子就是大度啊!”
一片欢呼声中,宋栖月蹲在角落里,独自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