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小说 其他类型 你娶平妻我高嫁,奉旨和离你哭啥?苏妤迩柳如月全局
你娶平妻我高嫁,奉旨和离你哭啥?苏妤迩柳如月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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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妤迩柳如月的其他类型小说《你娶平妻我高嫁,奉旨和离你哭啥?苏妤迩柳如月全局》,由网络作家“小兔叽爱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令人去把赏赐抬进来。如今她与侯府已经分割,赏赐自然不能再归总库。去的人却又慌慌张张回来,说:“回禀夫人,揽月阁的如月姑娘不许小的们抬走赏赐。她说入了侯府,便是侯府之物,哪有独吞之理。”“她还......她还挑走了好几样贵重的首饰......”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苏妤迩扶着韵儿的手缓缓起身:“去前厅。”前厅里,柳如月满脸笑意,看着琳琅的赏赐,眼里竟是贪婪。她让丫鬟捧着首饰盒跟在自己身后,看见喜欢的便收进盒中,里面已经装了不下十样,全是最名贵最精致的样式。苏妤迩领着人走过去,坐在上首的椅子上,面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看不出悲喜。柳如月手里拿着一支价值连城的凤钗,娇笑着向苏妤迩说:“姐姐身子不好,还是在院里休养的好,这些小事就不必亲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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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令人去把赏赐抬进来。
如今她与侯府已经分割,赏赐自然不能再归总库。
去的人却又慌慌张张回来,说:
“回禀夫人,揽月阁的如月姑娘不许小的们抬走赏赐。她说入了侯府,便是侯府之物,哪有独吞之理。”
“她还......她还挑走了好几样贵重的首饰......”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苏妤迩扶着韵儿的手缓缓起身:
“去前厅。”
前厅里,柳如月满脸笑意,看着琳琅的赏赐,眼里竟是贪婪。
她让丫鬟捧着首饰盒跟在自己身后,看见喜欢的便收进盒中,里面已经装了不下十样,全是最名贵最精致的样式。
苏妤迩领着人走过去,坐在上首的椅子上,面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柳如月手里拿着一支价值连城的凤钗,娇笑着向苏妤迩说:
“姐姐身子不好,还是在院里休养的好,这些小事就不必亲自出来了。”
说着将凤钗放进首饰盒里,一脸天真无辜地看着苏妤迩,眼里却闪着得意的光:
“姐姐,我看着这些赏赐只觉得欢喜极了,随手选了几样,姐姐应该不会介意吧?”
苏妤迩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冷意。
她招了招手,让韵儿把上次清单拿过来。
“既然如月姑娘喜欢,那便拿着。韵儿,你在这清单上做好标注,就说如月姑娘觉得皇后娘娘的赏赐正合她意,便随手取走了几样,等会让常嬷嬷一并带回宫里回禀皇后。”
柳如月笑容僵在脸上。
她瞥见外面走进来的身影,掏出帕子开始抹泪。
“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我只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贵重的首饰,心里一时羡慕......我不是故意的......”
萧临川踏进厅里,快步走到柳如月身旁,将她紧紧搂紧怀里,目光沉沉地扫视一圈,最终落在苏妤迩脸上。
“苏妤迩,你作为侯府主母,就不能有一点容人的气度?如月她年纪小不懂事,你该处处包容她,教导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处处针对尖刺!”
苏妤迩冷笑一声:
“大人该去找她的父母好好管教,他们的女儿不懂事如何能赖到我的头上?何况,我一没打她,二没骂她,还好心让她拿走赏赐。”
“该不会,大人也想如月姑娘一般,也认为私吞皇后娘娘赏赐不用上报吧。”
她眼里的厌恶与哂笑太过明晃晃了。
刺得他脸上火辣辣地疼。
“那也不能当众落如月面子!她是我萧临川未来的妻,你让她脸上无光,就是让我脸上无光!”
“你现在就给如月道歉!”
苏妤迩差点气笑了。
一旁的常嬷嬷站出来,冷冷地说:
“我竟不知道安阳侯府有这样的规矩,贱妾触犯皇家威严,要主母当众认错道歉。”
萧临川刚刚也是一时气急,现下看到常嬷嬷,脸上不由一白。
常嬷嬷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嬷嬷,连皇上见了都给三份薄面的,更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安阳侯。
他正欲开口辩解,听得常嬷嬷又说:
“皇后娘娘亲自嘱咐我,务必将赏赐亲自送给侯夫人,如今赏赐还未经夫人的手,就让人先头挑了去,这事就算夫人不说,我自然也是要上报的。”
“侯爷,偌大的安阳侯府可不能让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坏了规矩,如此小家子气,入了您的眼,未必是福气,到时候捅出天大的篓子,您可不能又推到侯夫人的头上。皇后娘娘也定是不依的。”
萧临川连连点头赔罪,瞥向苏妤迩的眼神却像淬了刀子般冷厉。
他只得呵令柳如月的丫鬟,赶紧将赏赐放回原处,一边让柳如月向常嬷嬷认错。
柳如月眼角湿润,看着他泫然欲泣,蓄满泪的眼眶里登时掉下一颗豆大的泪珠。
看得萧临川心里一紧。
他忙虚虚揽过她,在她耳边轻哄:“先应付这老婆子,夫君会补偿你。”
柳如月这才不情不愿地认了错。
常嬷嬷却说:
“姑娘向老身认错做什么?你夺的是侯夫人的赏赐,该向她认错。”
萧临川立时看向苏妤迩,递过去的眼神似乎想让她轻轻揭过。
苏妤迩没有给他一丝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柳如月。
最终,大着肚子的柳如月端端正正地向苏妤迩磕了三个头。
磕完就哭倒在萧临川的怀里。
萧临川临出门,眼珠子里都喷着火。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苏妤迩,抱着柳如月愤愤而去。
苏妤迩并没放在心上,送走常嬷嬷,依然回到床上休憩。
没过两日,韵儿就气得在房里跺脚。
“那个小贱蹄子,居然哄得大人包圆了半个暖香珠的首饰,如今你揽月阁里名贵首饰都要堆放不下了。”
“不仅如此,大人还令人把库房里夫人十分钟爱的那一对红珊瑚搬进了揽月阁,夫人都舍不得用的软烟罗也做成了柳如月的新罩衫......”
苏妤迩听完,只是淡淡一笑。
反正这侯府也呆不了几天了,东西给了谁,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安阳侯府没有苏妤迩的掌管,很快乱成一团。
正赶上汝阳王府的太妃薨逝,成国公府的大公子娶妻,宫里周贵妃生辰这几件大事,也没人管外头送礼、祭奠等大事。
府里的车马调用,器具收管,厨房用度,公中账务收支,人情往来,乃至各屋月例,混用的混用,没人管的没人管,乱糟糟惹下好多笑话。
甚至还有守夜婆子趁着没人管大摇大摆地放任二门不管,与人通宵赌博。致使府里府外游手好闲的人浑水摸鱼,失窃的事件接连发生。
萧临川知道的时候,整个安阳侯府已经成了京里各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上朝回来的路上,还被不对付的同仁狠狠尖刺了几句。
他气得暴跳如雷,进了府门,也不去揽月阁了,直直杀到苏妤迩的院落。
几日不来,这边看起来比往日安静了许多,院门也仅仅关着。
萧临川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或者说。
萧临川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故意要刺激苏妤迩。
满堂哗然。
“平妻?!”
众人惊呼:“我以为是个贵妾就了不得了,居然要请旨让这个女子做平妻,看来萧临川是爱惨了这女子。”
“啧啧,苏妤迩可真惨。”
“有什么惨的,不过一个下不了鸡蛋的母鸡,要我说就算叫她做妾也使得,还留她在妻位已是很给她脸面了。”
崔氏尖着嗓子道。
剜心的话一句句飘进苏妤迩的耳朵里。
饶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止不住的一阵阵心头刺痛,好在她已经痛了许久,现在能做到面上瞧不出分毫端倪。
面对这样的窘迫情形,她仍旧能端着笑脸,在众宾客众长袖善舞的应对着或同情或讥讽的眼神,把这场赏花宴办的滴水不漏。
支应到大家都吃了午饭,各自歇息的歇息,游园的游园,她才终于找着机会歇一会儿。
苏妤迩坐在湖边。
强撑着的身子一松软下来,肚子便传来一阵不适感,下坠的酸涩让她有些紧张。
“韵儿,你快去悄悄的叫个郎中来,我有些不舒服。”
韵儿忙去找郎中,趁着没人注意带进了后院儿,由于太过紧张,她一时没注意到身后跟了个人。
郎中是苏妤迩惯常用的。
也是除了韵儿以外唯一知道她有身孕的。
“你这个身子,有了身孕本就是老天爷赐给你的奇迹,你还如此不爱惜自己,没坐稳身子就劳心劳神。”
郎中抖着胡子很不满:“我给你开一剂坐胎的方子,从现在开始切忌不可劳累,更不可大喜大悲。”
“有劳大夫,韵儿,给大夫抓一把金瓜子。”
韵儿又悄悄的带着郎中走了。
苏妤迩摸了摸肚子。
心想只要再撑过去几日,待她离开萧府以后就不必瞒着这个孩子的存在了。
树荫后。
一个娇小身影一闪而过。
前院儿席间。
柳如月正在陪着萧临川待客,她的贴身丫鬟忽然冲她一个劲儿的使眼色,她找了个理由和丫鬟进了耳房。
丫鬟关上门。
神神秘秘凑到柳如月耳边:“姑娘,刚才苏妤迩叫了郎中,奴婢偷听到郎中说她有孕了!”
“什么?!”
柳如月又惊又急:“怎么可能,不是都说她不能生育了吗?你是不是听错了?”
“奴婢断然没有听错!”
丫鬟眼睛冒着绿光:“姑娘,你可要早做打算啊!要是苏妤迩有孕的消息传开,那您做不做得成平妻可就难说了!”
柳如月攥紧帕子。
她脸色雪白。
这个道理她怎会不懂?
如今是萧临川没有孩子她才宝贵,一旦苏妤迩也有了孩子,那她就要靠边儿站了。
“我该怎么办?”
柳如月六神无主的来回踱步。
“姑娘别急。”
丫鬟上前一步,恶狠狠道:“苏妤迩似乎想要瞒下这个消息,那咱们索性就趁着这个机会把她的孩子弄没!”
柳如月眼神晃了晃:“这......不好做吧?”
“姑娘,奴婢有法子。”
丫鬟附耳过去,悄声说了几句话,柳如月脸上的急色便一点点儿的没了。
“还是你这个丫头有主意。”
待丫鬟说完,柳如月眉飞色舞起来,嗔怪的点点她:“这事若成了,我必不会亏待你。”
“谢姑娘,嘿嘿,奴婢是姑娘的丫鬟,姑娘高兴了奴婢就高兴。”
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出了耳房。
柳如月贴到萧临川怀里说自己累了想四处走走,萧临川嘱咐了她几句便放她离开了。
主仆两人直奔后院儿湖心亭而去。
苏妤迩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有人来,更没想到来的人柳如月。
“姐姐怎么在这里?还真是巧呢。”
柳如月扶着丫鬟的手上前,随随便便福了福礼:“姐姐今日劳累了,辛苦姐姐了。”
苏妤迩撑着脑袋淡淡看她一眼。
重新又把眼睛闭上。
“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我没有妹妹,如月姑娘以后还是叫我夫人吧,姐姐妹妹的听着腻歪。”
她不怨恨柳如月。
因为她知道,即便不是柳如月还会有别人。
可她也不会喜欢柳如月。
这个女子野心太重,小动作太多。
“可过段日子我也会是夫人,叫你夫人怕是不太好吧?届时难免下人不知道怎么叫呢。”
柳如月上前,自顾自坐到苏妤迩身边。
一面说话一面把玩着腰间玉坠。
那是一朵白玉莲花。
栩栩如生如天然雕饰出来的一般,精致程度叫人叹为观止,只一眼就知道价值不菲。
苏妤迩瞳孔剧震。
她一把抓住玉坠:“这玉坠你是从何处得的?!”
柳如月忽闪忽闪眼睛:“姐姐这是干什么,吓到我了呢,这是夫君送给我的呀,他说白璧无瑕,最是衬我呢。”
萧,临,川。
苏妤迩心狠狠一沉。
她手指攥紧玉坠,用力到指尖都泛白了。
这玉坠,是她给他的定情信物,也是她生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要她以后送给自己的心上人。
他明明知道这个玉坠的意义。
却把它转增给别人!
苏妤迩伸手就要拽下来,却被柳如月抓住了手。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能抢夫君给我的东西?你松手啊!”
柳如月一面尖叫一面用力,她的丫鬟见状立刻上前,她猛得掰开苏妤迩的手,两人合力狠狠一推。
“嘭!”
苏妤迩被推倒在,肚子狠狠撞到围栏上。
“夫人!!”
煎完药赶回来的韵儿正看到这一幕,她尖叫着扔掉手里的汤药,疯了般扑上来。
“夫人您有没有伤到?夫人!!”
她抱住苏妤迩。
苏妤迩捂住肚子,她肚子传来撕心裂肺的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她的身体。
她惊慌的死死摁住。
“韵儿,我的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
韵儿看着苏妤迩身下被血染透的裙子,嘴唇哆嗦着不知该说什么。
很快。
接到消息的萧临川带着郎中赶了过来。
他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人,第一时间要郎中去给柳如月把脉看身子,根本没注意到苏妤迩雪白的脸。
韵儿急的大吼:“先给我家夫人看!”
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孩子啊!
不然夫人会伤心死的!

她把“唯一”二字说得极重,仿佛这主母之位已经是囊中之物。
苏妤迩淡淡地笑了笑,只吐出两个字:
“掌嘴!”
这丫鬟上次吃过一次亏,这回到底是怕了。
她向后面缩了缩,嘴里还是不饶人:
“你敢!我们姑娘可是大人心尖尖上的人,是侯府未来的主母,你打了我,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韵儿一把揪过她的头发,“啪啪”就是两巴掌。
“我管你,打了再说!”
柳如月这下坐不住了,她今天喊了萧府各房的人来,就是来揭发苏妤迩错处,让她乖乖让出主母之位的,怎么能容忍她继续这么威风?
她“腾”地站起来,抱着肚子,一副随时要赖上任何人的架势。
吓得韵儿连连后退。
苏妤迩把韵儿护在身后,仍旧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对面眼珠子转了几圈的女人。
柳如月凑近些,笑着说:
“姐姐,夫君今日一早就出门了,你猜他干什么去了?”
说着也不在意苏妤迩的毫不理会,继续说:
“夫君说过的,你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不配坐这个位子,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侯府,都是我的。”
苏妤迩只淡淡笑着,仿佛根本没听见她明目张胆的挑衅。
“你就装吧,等下,我看你还能不能装得下去!”
言罢,外面又进来一大群人。
萧临川领着萧府的族长,以及各房的家眷气势汹汹往这边赶来。
进了院门,他紧张地将站在苏妤迩跟前的柳如月护在身后,怒视着苏妤迩:
“你又想干什么?”
苏妤迩回身坐着,拿起桌上的瓜子磕了几颗:
“我也想问侯爷想干什么?”
萧临川被她的悠然自得激怒,反身从随从的怀里抢过账本扔在苏妤迩的怀里,恶狠狠地说:
“你干的好事!”
“苏妤迩,我真是看错你了!我给过你机会的,你自己不珍惜!”
苏妤迩挑了挑眉,拿起账本随意扫了一眼。
“不知侯爷所为何事?”
萧临川气得将账本狠狠砸在桌子上:
“这些年府里公中亏损严重,账目错漏百出,那些银子你拿到哪里去了?”
苏妤迩放下瓜子,拍了拍手:
“哦?竟有这样的大事?侯爷细说说。”
“你!”
萧临川不知道苏妤迩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他眼里冒着火,冷冷地说:
“你休要惺惺作态!我今日请来族长和各房长辈,就是要让你交出吞掉的银两!”
苏妤迩再次嗑着瓜子,一副你继续说的样子。
族长见两人互不相让,便走过来拿起账本细看,越看眉头拧的越紧。
看毕,他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对苏妤迩说:
“侯夫人,我看你平日治家甚严,怎么会有这样大的错漏,难不成真的私吞了公中银两?”
苏妤迩说:“族长,凡事要讲证据。”
柳如月却拿着手帕泫然欲泣地说:
“姐姐,你别嘴硬了,你现在承认,夫君还能看在往日的面子上饶恕你,你要是再这样......我真的没办法帮你了......”
苏妤迩朝她吐了一口瓜子壳:
“有证据上证据,别老哭,听得心烦。”
“你!”
萧临川又是一阵心头火起,被柳如月虚虚拉住。
她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说:
“既然姐姐这样说,那我也不能给姐姐留颜面了。”
“抬进来!”
外面立刻进来了几个府院,抬着的东西让苏妤迩脸色一变。
正是她偷偷运走的赏赐。
柳如月没错过她脸上的变化,笑着说:
“姐姐还有什么话要说?”
苏妤迩淡淡道:
“这不过是素日里皇上皇后给我的赏赐,与公中无关。”
柳如月逼问:
“你私自运走赏赐,就是私吞侯府财务。与那些银两何异?”
苏妤迩笑道:
“当然不一样,赏赐是我的私人物品,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至于你说的银两,我从未见过,还请你们查清了再来。”
萧临川见苏妤迩依然嘴硬,冷冷地说:
“苏妤迩,今日你必须做个交代!否则”
苏妤迩看着他:“否则怎么样?”
萧临川眼里冷得像是要掉下冰渣子,他瞪着苏妤迩,一字一句地说:
“否则,我就要降妻为妾!”
这话一出,院里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窃窃私语。
“降妻为妾!本朝还没有先例!”
“苏妤迩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看她平日里装模作样的,一看就是个不贤不孝的,活该!”
人群里崔氏用手帕掩着嘴差点笑出声。
族长沉声道:“侯爷,降妻为妾不是小事,还请侯爷三思!”
萧临川却不为所动:
“苏妤迩屡教不改,有错不认,视我安阳侯府安危如儿戏,如今又私自挪用公中银两,数目巨大,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决定了,今日就要降妻为妾!”
族长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看苏妤迩,见她脸上并没有任何异样,心中长叹不已。
这一对少年夫妻,曾是京中的美谈。没想到到底还是闹到了这一步。
他看了看苏妤迩,问:
“侯夫人,可还有话会说。”
苏妤迩放下手里的瓜子,站起来,淡淡地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侯爷是铁了心要我给他的心尖尖让位。我不让也得让。”
“只是,没做过的事,我绝不会认!”
萧临川大怒,吼道:“来人,压着她跪下!族长,取族谱,现在就执行!”
苏妤迩被府院一把压在地上,她膝盖一痛,差点惊呼出声,看向萧临川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情义。
萧临川再次被她的眼神刺痛,他当着众人的面搂过柳如月:
“从今日起,如月就是我侯府的主母。苏妤迩,降为贱妾!永不抬正!”
他话音一落,满院的唏嘘。
柳如月在他怀里向苏妤迩扬起小人得志的猖狂模样笑意。
对上苏妤迩平静无波的眼神后,微微一愣。
下一瞬,院外传来一声高呼:
“皇后娘娘懿旨到!”
传旨太监进得门来,见了一屋子的人愣了一下,随即打开旨意宣读:
“安阳侯萧临川,侯夫人苏妤迩,年少情深,结为夫妻,所历数载,立有侯府,如今良人有别抱,佳人彻夜长思,余年未肯偕老,不如就此长别,本宫深感侯夫人之意,特赐予她与安阳侯和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钦此!”
旨意一出,满院又是一阵沸腾。
萧临川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妤迩。
她竟然请旨和离!
她怎么敢!
苏妤迩却一眼都没有看他,站起来接过懿旨,向太监道了谢。
又问:“娘娘体恤本朝女子,特此和离之时将私有之物带走,不知我可不可以带走自己的东西?”
太监点头:
“自然是可以的。娘娘特意嘱咐咱家,让咱家转告安阳侯,苏妤迩之物请尽数交予她本人。”
苏妤迩再次道谢。
对上柳如月咬牙嫉恨的眼神,她微微勾唇,当着众人的面说:
“诸位都在这里,那就替我做个见证。这些箱笼里都是往日皇上皇后赐予我的物件,每一件都记录在册,可以当场查清。我苏妤迩绝不拿侯府一针一线!”
说着就让韵儿打开箱笼,让族长一一查看。
“另外,至于安阳侯说得公中银两挪用一事,我建议报官处理,京中府尹大人最是公正,相信他会给安阳侯及诸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她再次向族长确认箱中之物,得到族长点头认可后,让府院再次抬起箱笼。
众人在门前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苏妤迩走到门口,回首道福:
“妤迩就此别过,承蒙各位长辈亲友照看,后会有期。”
说完,便大步往外走去。
萧临川根本来不及反应,他追到门外,一把拉过苏妤迩的手,有几分慌乱地说:
“苏妤迩!只不过让你低头服个软!你为什么......”
苏妤迩掰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
“安阳侯,你我已经和离,请自重!”
说完,不顾萧临川吃人的眼神,挺直腰背一步步走向府门。
萧临川按捺住心里汹涌的狂乱,拧了拧眉心,正要再次追上去,一只手被赶上来的柳如月拉住:
“夫君,姐姐真的走了吗?她怎么能......完全不顾夫君的面子,一意孤行地要和离!”
“夫君,你这次不能这么轻易地就去接她回来,否则,别人会怎么看安阳侯府......”
萧临川顿住,眼里的冷意再次迸发。
苏妤迩这招以退为进着实厉害,差点令他乱了方寸。
他眯起眼睛,看着苏妤迩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冷哼。
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娘家撑腰。
过不了几天就会自己回来的。
到时候,决不能轻易让她进门。
他牵起柳如月的手,恢复了威风凛凛的样子。
“你不是一直想要苏妤迩的院子吗?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了。”
“真的吗?”
柳如月脸上洋溢起如花的笑靥。
“夫君,你真好。”
他受着她的追捧,心里飘飘然。
那一点即将失去苏妤迩的慌乱瞬间消失殆尽。
院里的众人鱼贯而出,见萧临川携着柳如月的手,面色各异,纷纷在心里嘲笑他错把鱼目当珍珠。
面上却笑着恭喜他双喜临门。
柳如月得偿所愿搬进苏妤迩的主母院,一改往日的小娇花模样,对下人开始动辄打骂,誓要立下主母的威仪,安阳侯府吵吵嚷嚷的,依旧一日不得安宁。
那边,苏妤迩出了安阳侯府,心中浊气散尽。
她坐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一路往皇宫的方向走。
她早已跟皇后约好今日会面。
她有大事上报。

“先给如月看!”
萧临川皱紧眉头,语气不容置喙,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柳如月。
韵儿看着夫人越来越白的脸,情急之下跪在萧临川面前,苦苦哀求:
“大人,夫人的身子一刻也等不得了,求您让大夫先给夫人诊脉!”
说着,“咚咚”地磕起了头。
萧临川不耐烦的话语冲口而出:
“她能有什么......”
转过头的一瞬间对上苏妤迩痛到些微抽搐的眼,他忽地愣住。
目光随着她发抖的身子下移,他惊觉苏妤迩石青色的长裙下氤出汩汩深红的浓血,而苏妤迩大汗淋漓的脸上已经血色尽褪。
他大吼:“大夫,快给我夫人看看!”
郎中提着箱子走到苏妤迩身边,搭上脉的瞬间,苏妤迩就晕了过去。
地上大滩的血迹,就算再不通事理的人也知晓发生了什么。
萧临川眼皮直跳,脸上黑沉如水,回头看了一眼小脸煞白,双眼通红的柳如月,语气有些生硬:
“你先回揽月阁去。”
见小女人眼泪盈盈,就要夺眶而出,到底是叹了口气:“别担心。”
苏妤迩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似乎平坦了一些,也感觉不到任何生命气息了。
她急得猛坐起来,牵动腹部引起一阵剧痛,她强忍着抓住床边的韵儿,面如金纸地问:
“我的孩子怎么了?”
韵儿哽咽着没有言语。
心头的酸涩一起涌上鼻尖和眼眶,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嘴角微微抽搐着,任两行泪划过苍白的脸庞。
韵儿抚着苏妤迩缓缓躺下,看着惨白的面容,急得直掉泪。
门口的帘子被打起,萧临川刚刚出去询问郎中得知孩子没有保住,此时黑着脸冲进来,脸上怒气冲冲,不见半分担忧模样,反而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刚踏进门,他的怒吼便传遍整间屋子:
“苏妤迩,你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我!”
及至看清苏妤迩脸上未干的泪痕时,他有些愣住。
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伤心落泪的一面了,自从自己身居高位,她的脸上便也似嵌上假笑般,再找不回一点青春灵动的模样。
他脸色缓和了一些,声音也低下来:
“妤迩,孩子的事情你不该瞒着我。”
苏妤迩撇眼看他,眼里是汹涌的恨意和难过:
“是柳如月,她害了我的孩子。”
萧临川猛地站起来,脸色再次沉下去:
“我问过她了,她只是无心之失。”
站在一边的韵儿瞪大眼睛看着是非不分的大人,大夫都说了夫人的肚子是受到重击才导致的流产,现在还有淤黑的青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揽月阁那位就是故意的!
她心疼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夫人,眼睁睁地看着她眼里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
“连我都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你肚子里有孩子?”
“如月她心思纯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
萧临川气势逼人地站在房中央,对着刚刚失去孩子的结发妻子,一声声维护别的女人。
苏妤迩压下盈满胸腔的难过和恨意,面无表情却掷地有声地开口:
“若是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呢?”
她的表情一点都不凶恶,甚至称得上平静。
但萧临川却莫名慌张,他急得口不择言:
“如月她孤苦无依,毫无依仗,如今还没进门,你就要让她背上残害嫡子的名声,你是想毁了她吗?”
“苏妤迩,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心肠这样歹毒!”
苏妤迩只觉得整颗心都凉了个彻底,心底最后哪一点希冀也随着萧临川的话语被击碎。
她木然地看着萧临川:
“今天,你是打定主意要护着她?”
萧临川心里蓦然一紧,想起苏妤迩连孩子的存在都不告诉他,与他生分至此,又愤愤地瞪着她:
“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该护着她?”
他紧紧地盯着苏妤迩,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失落与痛苦。
但是没有。
他握紧拳头,心里有说不出的烦闷,撇过头,冷冷地说:
“你失了孩子,心中苦闷,但也不能随意攀咬如月。”
“从今天起,你就在房里好好反思,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出门。”
说罢,冷冷地拂袖而去,被他掀起的帘子重重地打在门框上。
苏妤迩没再看一眼,她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帐顶。
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到底是已经不在了。
萧临川满脸不虞地出来苏妤迩的院子,抬眼看见柳如月正红着眼眶满脸着急地站在院门外。
见他出来,柳如月一头扑进他的怀里,泫然欲泣:
“夫君,姐姐怎样了?都是我的错,我去给姐姐磕头认罪。”
萧临川紧揪着的心一软,心疼地抱住她的腰身:
“不关你的事,是她自作自受。”
说着,打横抱起柳如月:
“怀着孩子不要到处乱跑,今天是把你介绍给萧家人的日子,别让其他人坏了兴致,高高兴兴的,嗯?”
柳如月紧急抱着他脖子,一张脸越过他的肩膀得意地看向苏妤迩的院子,淬满了志在必得。
苏妤迩小产的事很快传到前院,族长夫人和崔氏匆匆地进来看她。
族长夫人倒是好言好语地劝着,让苏妤迩好生养着,不要多想,孩子将来还会有。
崔氏却风风凉凉地尖刺着:
“四弟媳妇,你这刚刚小产了,怎么也不见四弟的影子,虽说今天是将那柳如月过明路的日子,也不能厚此薄彼至此。”
刚刚在前院听说苏妤迩怀孕的消息,她一口银牙都快咬碎。
这个小贱蹄子,居然怀上了,她差点连最后的优越感也被踩到脚下。
还好,后来郎中出来说她小产了,崔氏的心这才落到肚子里。她看着苏妤迩惨白的脸色,心里痛快极了。
再富贵再得意又怎么样,这侯府主母的位子坐不坐的稳还两说。
苏妤迩却跟没听见似的,面无表情地向族长夫人道谢,然后托口说身子不爽利,让韵儿送夫人们出去,好生看待。
那头萧临川揽着柳如月在外面大宴宾客,这边苏妤迩一人独自垂泪。
她这一辈子还能怀上孩子,是老天的垂怜,可是因为自己的大意,致使孩子没能看看这个世界就走了。
她太恨了,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孩子,恨萧临川薄情寡义。
恨得连那个深爱过的少年也逐渐模糊。
她咬紧牙关,深深发着抖,耳边却听见萧临川的得力手下萧腾在与韵儿说话。
“大人说,今后他要搬进揽月阁,着我们来搬他的东西。”
韵儿气得差点哭出来:
“大人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还来伤夫人的心!”
“他......”
苏妤迩听到这话,心里已经没有一丝波澜,她平静地唤了她一声:
“韵儿,让他们进来搬。”

她连忙再次抓住他的头发。
昏迷中的人,眉头狠狠揍了一下,明显承受了巨大痛苦。
韵儿拽着头发无聊,慢慢凑近他的脸,“小姐,他这戴着面具呢,咱们把面具摘了看看样子吧?”
“住手!在这京城中想要活得长,就要管好自己的嘴和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韵儿嘟着嘴巴,“他昏迷了!”
“那也不行!”
苏妤迩态度坚决。
她凑过去看着男人的眼睛,“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
两人胳膊疼,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
夜色越来越浓,坐在浴桶旁边的苏妤迩和韵儿二人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两人进入梦乡。
手中的头发悄悄松开。
泡在浴桶中的男人,身体不受控的下滑,整个人没入水中。
冰冷的水,钻进鼻子嘴巴。
就在即将窒息而亡,男人睁开了锐利的眸子。
昏迷前的记忆窜入脑海。
他头痛欲裂,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要被人拽掉。
猛然钻出水面,他一睁眼,对上两双惊恐的眸子。
苏妤迩和韵儿两人抱在一起,面露警惕。
“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要乱来!”
看着他俩害怕的样子。
男人轻笑一声,“多谢,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今日先行告辞!”
他迈着修长的腿走出浴桶,走到门口时,猛然回头盯着苏妤迩的脖子。
“你脖子是怎么了?是我划伤?”他皱眉,似乎在回忆什么。
苏妤迩摇头,“这事与你无关,先走吧!”
“好!”
男人淡淡应了一声,破窗而出。
韵儿噔噔噔跑到窗口,看着人影消失在黑夜,心有余悸,连忙关窗。
“小姐,以后咱们不要多管闲事了,太吓人!”
“看你这胆子!行了,赶快回去休息!”
韵儿离开后,苏妤迩目光扫过浴桶。
月色下,水面荡漾着晶莹的光。
她下意识走过去,将浴桶里的玉佩捡了出来,“东西落下了?”
沈!
看见上面刻的字。
烫手山芋。
她用帕子包好,放进了梳妆盒最里面。
......
小院外。
男人刚刚出现,几人从暗处走出单膝跪地。
“参见主子!”
“起来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不远处的马车,他缓缓走进去,摘下了面具。
面具下的脸,俊美无双,棱角分明,鬼斧神刀般雕刻一样,深邃的眸子锐利无比,犹如一头藏于暗处,随时盯着猎物的野兽。
马车外,侍卫一边驾驭马车,一边压低声音禀告。
当听到苏妤迩为了掩盖血腥味,竟然用钗子扎在大腿上,装来月事。
闭目养神的男人猛然睁开眼。
袖子下的手,不自然的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
马车外的人似有所感。
为了避免主子尴尬,他继续禀告。
真是个神奇的女子。
为了遮掩血腥味,就弄伤大腿。
甚至,纤细脖颈还挨了一刀。
正沉思着,就听到一个更炸裂的消息。
两个女人拽着他的头发,是为了防止他被淹死。
怪不得醒来后,头疼不已。
他手指敲打着桌面,“王府?给他们送份大礼!”
“是!”
马上摇摇晃晃,他闭着眼睛,手下意识地伸向腰间,蓦然,脸色一变。
玉佩丢了。
......
晨光熹微。
苏妤迩一睁眼,就听见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
“现在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老王爷昨天睡在青楼,大半夜的被人绑在了城门楼,身上一丝不挂,被好多人看见!”
“哈哈,不要再说了,丢死人了!”
苏妤迩,“......”
老王爷。
不知为何猛然想到,昨天晚上离开的那个男人以及王府的令牌。
若没猜错,这件事一定是他做的。
苏妤迩走出房门,韵儿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今天京城格外热!镇北王府的老王爷......”
果然。
昨天晚上那人出事的令牌就是镇北王府的令牌。
苏妤迩眯着眸子,“好了,管好咱们的人,不要胡说八道!”
“是!”
韵儿脸色一变,快速跑过去警告所有吓人。
对于韵儿的能力,苏妤迩心知肚明,并未多言。
她走进书房,开始计划接下来的事。
萧临川失踪两天了。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妥协。
正思索着,韵儿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姐宫里来人了?”
苏妤迩眼前一亮,脚步匆匆到了大堂。
“给苏小姐请安!”
苏小姐而不是侯夫人。
苏妤迩嘴角勾起,“嬷嬷快快请起!您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
“苏小姐说笑!娘娘特意派老奴过来,看看您自己住有没有不方便的地方!有时间可以多进宫陪陪娘娘!”
四目相对。
苏妤迩心中了然,“皇宫中可是有什么好喜事?”
“大喜事!皇后娘娘体恤六宫,派太医为众人诊脉,贤妃娘娘和宁贵人诊出了喜脉,皇上高兴的不得了!”
原来如此。
皇后娘娘知道了她的本事。
所以特意派人过来。
苏妤迩点了点头,塞了一个荷包过去,“民女这里遇到一些麻烦,改日再进宫探望皇后娘娘!”
“好好好!老奴回去等着!”
苏妤迩亲自教嬷嬷送走。
随后再次乔装打扮来到牢房。
一夜过去,萧临川又憔悴了许多。
往日清风霁月的侯爷,此时像个乞丐一样蜷缩在角落里。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受苦,是来救我的吗?”
看到苏妤迩那张熟悉的脸,他激动万分,爬了过去。
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苏妤迩后退两步,“想好了吗?”
萧临川眼中闪过一抹痛意,“我们夫妻多年,自小的情分,难道你非要这样冷酷无情吗?我心里是喜欢你的,侯府不能没有继承人......”
“闭嘴!我们已经和离,无需再说这些废话!”苏妤迩冷着脸,面色决然。
萧临川冷哼一声,“你到底想干嘛?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是想让我写保证书,无非就是想要留住正妻的颜面?大不了我答应你,永不会让你做妾,总可以了吧!”
呵!
苏妤迩被气笑了。
眼前的人还是如此刚愎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