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小说 女频言情 给替补让位后,他后悔了全文
给替补让位后,他后悔了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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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言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非顾阳的女频言情小说《给替补让位后,他后悔了全文》,由网络作家“雨不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瑾律师将向日葵递给我,见我情绪稳定,才递出新鲜出炉的遗嘱文件。我简单翻了翻,随即痛快地签了字。然后看着他手中的另一个文件夹,陷入了沉默。周瑾也有些犹豫,“看这个多少会影响你的心情,马上就要手术了,你......”一句话让我确定我所想不错,另一个文件夹里,装的就是那个女人的信息。我的......替补者。生活不是电视剧,当我发现自己可能被欺骗的时候,没有那个能耐去找私家侦探去跟踪调查,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他,于是在昨晚打电话时,小心翼翼附加上了这件事。本以为,能将遗嘱处理好已然是他的极限,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这么快搜集到了那女人的信息。“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如果我下不了手术台,最起码这一刻,我是清醒的活着。”我勉强笑了笑,从他手中接过那...

章节试读


周瑾律师将向日葵递给我,见我情绪稳定,才递出新鲜出炉的遗嘱文件。
我简单翻了翻,随即痛快地签了字。然后看着他手中的另一个文件夹,陷入了沉默。
周瑾也有些犹豫,“看这个多少会影响你的心情,马上就要手术了,你......”
一句话让我确定我所想不错,另一个文件夹里,装的就是那个女人的信息。
我的......替补者。
生活不是电视剧,当我发现自己可能被欺骗的时候,没有那个能耐去找私家侦探去跟踪调查,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他,于是在昨晚打电话时,小心翼翼附加上了这件事。
本以为,能将遗嘱处理好已然是他的极限,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这么快搜集到了那女人的信息。
“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如果我下不了手术台,最起码这一刻,我是清醒的活着。”
我勉强笑了笑,从他手中接过那个女人的资料,刚翻开一页,就让我一愣。
这个女人,我早就见过。
原来是她,乔若琳。
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那天儿子放学回家,突然跑过来冲我撒娇,眼睛里亮晶晶的。
“妈妈妈妈,我们找个住家保姆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这么累了!”
当时顾非跟在他身后,跟我解释说:“阳阳懂事了,心疼你太累,想找个住家保姆来帮你分担一下家务。”
说实话,那一刻我心里是感动的。毕竟,家务活虽然不难,但日复一日也是很磨人的。但感动归感动,我还是拒绝了。
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这么多年,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一手打理,早就习惯了。只有在需要深度清洁的时候,我才会请相熟的阿姨来帮忙。
不过,他们父子俩轮番上阵,对我软磨硬泡。我想想也是,反正家里也不缺这点钱,请个保姆我也能轻松点,于是就松口答应了。
我原本是打算联系之前一直合作的阿姨,毕竟知根知底用着也放心。却没想到只是第二天,顾非就带着一个年轻女人回到了家。
初次见到她时,她躲在顾非身后,探出头来好奇地看向我,一双眼睛亮亮的,一时之间竟让我有些似曾相识。
顾非介绍说,这是他朋友开的家政公司里的金牌保姆,叫乔若琳,叫她小乔就行。
看她丝毫没有点保姆的样子,我心里有些排斥,可看到顾阳欢喜地围着她乔阿姨,乔阿姨地叫,我还是忍了下来。
起初我并没有怀疑,可一段时间的接触下来,我实在觉得这个称号掺着些水分。
这个所谓的金牌保姆,只会做一些家常菜不说,次次都有失水准。不是盐放多了,就是水加少了,还有时不时还能吃出几根头发的意外惊喜。
做事情丢三落四,只是用洗衣机洗个衣服,也能省事到一堆衣服袜子内衣直接塞。不是忘了分类,就是忘了打理,甚至连洗衣液都能忘了放。
每当这时,我只能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
一次又一次,恍惚间竟然觉得比没请保姆还要累。


可我从没想过,在我为了他们拼命求活时,他们早已为我的位置,找好了替补。
我无法想象,在他们三番两次劝我手术的时候,在他们心里,是在求我活,还是盼我死?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双手不自觉的颤抖。
在调节情绪方面,我很有经验。
等情绪平复下来之后,我拨通了周瑾律师的电话。
“周瑾律师,很抱歉现在打扰你......”
......
等我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
刚进门,顾非率先迎了过来,满脸关切。
“你去哪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们回来没看到你,都很担心你!”
顾阳也举着便利贴哒哒跑过来,软糯的声音很是乖巧:“妈妈妈妈,你要的便利贴!”
我接过便利贴,环视四周,四处贴着的彩色便利贴早已写满了我的自作多情。
我轻笑一声,顺手将它扔进垃圾桶。
或许是我第一次对顾阳这么冷淡,他愣了一下,小脸一垮,失落地低下头,满脸写着落寞。
顾非忙把他半拥在怀里安慰,抬头看向我忍不住责备。
“你这是做什么?都说了不用写你非要写,我们大半夜的出去给你买便利贴,买回来你又耍什么小性子?有什么不顺心的非要冲孩子发火?小阳都伤心了!”
伤心?好讽刺的字眼!
“爸爸,阳阳没事的,妈妈心情不好,我们不要跟妈妈吵架!”
顾阳的懂事模样一如既往,又惹得顾非一阵夸赞。
好一副父慈子孝。
看着这往常让人心软软的场景,我内心竟有些寒意,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伪装的?
我冷冷略过他们,走进客厅,径直往沙发上一坐。
“你说的对,确实不需要写,所以这便利贴也不需要了。”
看我眼眶微红,顾非也没在意,毕竟这些天,我早已明里暗里不知哭了多少次。他牵着顾阳坐在我身边,柔声安抚我。
“没事,你现在压力大嘛,我们都理解。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们说,我们父子俩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看着他们故作搞怪地举起双臂,我的心忍不住裂开一条缝。
“没什么......”我深呼一口气,在他们关切的目光中,还是没忍住试探一句。“我是在想,要是不做这个手术......”
“不行!”
“不行!”
在顾非和顾阳异口同声的拒绝中,我低头,自嘲地笑了。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顾非连忙掩饰,俯身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吻。
“晚晚,你是不是临近手术太焦虑了?你要想想,这个时候说放弃,那你为手术做的准备不是白费了吗?这些天你又是做检查又是打针输血的,受了那么多苦,我都心疼死了!”
顾阳也冲过来抱住我,在我怀里给我打气。
“妈妈,过了明天就好了,你可不要临阵脱逃哦!”
看他们一个比一个卖力的鼓动,我低垂着眸,提不起半点斗志,心却一寸寸化成灰。
“好,那就......”
如你们所愿。


话题不了了之,那个问题,顾阳最终也没有回答。
可时至今日,这个问题已然有了答案。
一想到这件事那么早就已经有了端倪,我还沉醉在美好的幻想里,就觉得自己蠢的可怕。
明明是为了让小三登堂入室的托词,我还傻乎乎以为是心疼我辛苦。
当初觉得多感动,如今就觉得多讽刺。
可这份资料远远不止这些。
原来,她出现在我们生活中的时间,远比我想象中的早。
她先是我儿子顾阳幼儿园的食堂阿姨,再是他小学时的生活老师,之后在我家做保姆被辞退后,成了丈夫顾非公司里的前台。
这一路的晋升,着实精彩。
在那时我将乔若琳辞退后,他们父子俩心疼她无处可去,将我陪嫁的房子送给她住,在无数个我缺席的时间里,他们在这个房子里,有着另一个家。
就这样,我结婚时陪嫁的一套大平层,和有了孩子之后,爸妈送我的那辆代步车,如今,包括我的丈夫和儿子,都成了乔若琳的所有物。
怪不得,跟我说房子租出去之后,贸然去看房,对租户不礼貌。
怪不得,告诉我车被朋友借走了,关系太近要回来怕伤感情,不好意思开口要。
在我一次次打出租车往返医院去做检查时,乔若琳开着我的车,和我的丈夫儿子到游乐园玩,在我的房里,和他们共享天伦。
资料越翻越快,一股恶心直冲鼻腔,我扒着床沿朝地上垃圾桶吐了起来。
可为了术前准备,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只能呕出些许酸水。
一杯温水递到手边,我接过杯子,漱漱口,艰难笑着:“对不起啊,周瑾律师,让你见笑了。”
我低垂着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想,在他眼里,我就是个笑话吧。
上次见面时,我还是个沉浸在虚假美满中的傻子,事无巨细跟他安排好丈夫和儿子的一切,遗嘱写了六千字,删删改改怎么都说不完。
再见面时,我已经成了风中残烛般的弃妇,手中的资料明晃晃展现着我的处境。
在我为了活命赌上一切时,我放在心尖上的丈夫和儿子,早已盼着我能快点死,好为另一个女人腾出位置。
“别这么说,错的不是你。”周瑾律师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干巴巴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手里紧紧握着那份资料,脑中思绪万千。
我不知道,不知道等丈夫和儿子回来后,我该如何做。
是要挑明事实,破口大骂?
还是尽数咽下,粉饰太平?
可直到进手术室时,说好只是去吃饭的两人还没有回来。
来推我进手术室的护士见状,看了我身侧的周瑾律师一眼,犹豫半晌问我,要不要给丈夫打个电话。
我默默低下头想了想,没拒绝她的好意,低声应了。
可是一个又一个电话打过去,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无人接听。
最终,我只能无奈苦笑。
“不等了,开始吧。”
窗外阴沉沉的没有半点阳光,我转过头,看到床头的向日葵温暖又明亮。
这花真好看!我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朝周瑾笑了笑,便被麻醉拖进深渊里。
......
床边机器发出刺耳的尖鸣,金属托盘上工具叮当作响。
我大概是死了。
我听见嘈杂声朦胧从另一侧传来,我的丈夫儿子和那个女人手拉着手,在游乐园的南瓜马车肆意打闹,欢乐兴奋的笑声传了好远,吵得我心口疼。
“血压骤降!”
那个我怎么也打不通的手机,在陌生号码在屏幕上跳跃时,被他果断接起。
“好好好,我马上回去!”
焦急的语气在电话挂断的一瞬间收起,他淡然安抚身侧疑惑的两人。
“病危通知书,要我回去签字。”
他漫不经心的态度,仿佛对面只是要他去签一份无关紧要的合同。
他们携手走下南瓜马车,女人拉着他依依不舍。
“你要去医院了吗?我还想跟你一起坐过山车呢!”
“过山车在哪儿?”
“在那里!”
乔若琳下意识一指,一个钻戒悄然戴了上去。
“这是......”
她惊喜地捂住口唇,热泪盈眶。
“委屈你了,让你等这么久!”
他愧疚地将女人拥进怀里,恍若一对璧人。
“太好啦!”顾阳蹦跶着催促。“妈妈你快答应爸爸呀!”
“答应他!”
“答应他!”
......
不明情况的路人迅速围过来凑起热闹,鼓着掌起哄。
顾非抬起女人羞红的脸颊,轻轻吻了上去。
我的灵魂在众人兴奋的呼喊中被反复拉扯,浮浮沉沉。


我不是没跟顾非抱怨过,可看着他每次都只是不以为然地含糊过去,阳阳又对这个乔阿姨亲昵得紧,我又忍了下去。
本想着是丈夫儿子的一番好意,不想对她太过挑刺。可一个星期下来,让我忍受不了的,不是她的不专业,而是没分寸。
虽然说是住家保姆,可她这模样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日积月累之下,终于最后一棵稻草让我爆发。
那天我出门办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进门,我就习惯性地去鞋柜找我的拖鞋,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正疑惑时,小乔闻声从客厅走来,脚上穿着的,正是我要找的那双。
强烈的不适感涌上来,我皱着眉头开口:“你穿的是我的拖鞋?”
“哦对!”没想到她丝毫不以为意,没事人一般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客用拖鞋丢在我脚下,“我的拖鞋湿了,就先穿上了,你先穿这个吧!”
“你穿的是我的拖鞋!”我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提高了音量重复一遍。
“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一口气哽住了,想想给她开的高额工资,结果却是花钱买罪受,果断结清工资,客客气气请她离开。
可话音刚落,便看到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梗着脖子拒绝我。
“我是顾先生请来的,我的工资应该是由顾先生结,你没资格开除我!”
一句话把我气笑了,“乔小姐,你的工资不管从谁那走,都属于夫妻共同财产。这是我家!我有资格决定你的去留!”
“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打电话问问顾先生和小阳吧?他们可能跟你想法不同。”她把头一扭,站在原地不动,一看就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我从她话里敏锐察觉到不同的意味,走近她看着她的眼睛反问:“所以你是在告诉我,在我丈夫和儿子心里,你比我重要是吗?”
乔若琳眼神慌乱起来,连忙支支吾吾否认,话没说两句,泪水就刷地落了下来。
她这幅模样把我气到心口疼,浑身发抖,我眼前一阵阵发黑,顾不得跟她争辩,伸手指向电视柜下的抽屉,艰难发声。
“药......药......”
早在她第一天来时,我就已经嘱咐过她药放在哪儿。可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却一愣,没有动作,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她指望不上,我只好勉强起身自己去拿。
凭借着肌肉记忆拉开抽屉的瞬间,一股巨力猛地撞过来,速效救心丸的瓷瓶啪地落地,碎裂开来。
“我来我来,晚晚姐,我来帮你!”
她如梦初醒般在地上胡乱划拉,划拉半天也不见把药捡起来。
我被撞倒在地,眼前黑到几乎失明,顾不得脏,颤抖的手摸索着,在手边捡起带着碎瓷的药丸含在口中,捡回一条命。
临近死亡的恐惧铺天盖地涌上心头。
等稍有恢复,我看向她的眼神冰冷。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报警?”
我不明白那一刻她在想什么,也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故意的,只能看她不情不愿地离开。


可事情并没有如他们所愿的那么顺利,第二天一早,刚到医院,我就接到了手术推迟的通知。
“你们医院怎么回事?说好的早上做手术怎么说推迟就推迟?我都请好假了!这不是浪费时间嘛!”
刚听护士说完,我还没什么反应,顾非就暴躁起来了。
“早知道你就一直在医院等着就好了,他们肯定不敢这么敷衍我们,说改时间就改时间!也不知道你非要回家住干嘛,折腾个什么劲儿?”
看着他喋喋不休的抱怨,甚至在病房直接烦躁地翻出了烟盒,被护士严厉制止后才作罢,我不发一言,心却寸寸下沉。
为了什么?
想到定好手术时间以来,我一点点费心费力把家布置成完美的温馨港湾,我想,可能是为了准备这场盛大的自我感动吧。
“好在只是推迟半天而已,晚晚,我公司挺忙的,那我先去公司了,下午再过来。小阳,走,送你去学校!”
是啊,半天而已。
“怎么?”我抬眼看向他们,不禁自嘲,“你们连半天时间都等不了吗?”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还是忍不住眼中酸涩。
“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这手术说推迟就推迟,医院太不严谨了!你也知道,我一向是个很有规划的人!”
顾非连忙凑上前拥住我,在我发间轻轻落下一吻。
“放心吧,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陪着你,不管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看着他依旧温柔宠溺的眼神,我认真回望,希望从中找到哪怕一丝伪装的痕迹。
可是,没有。
这时,顾阳手上的电话手表叮地响了一声,他看了眼信息,嘴角忍不住翘了一下。”爸爸,我饿了!“顾阳揉揉肚子,朝顾非撒娇道。
“晚晚,我带小阳下去吃点东西,你先歇一会,我们晚点儿就回来。”
方才的吻在头顶仿佛还有温度,说出的话却这么容易就轻飘飘地散了。
我冷眼看着他们脚步轻快地离开,不去追究刚吃完早饭还不到一个小时,感觉再多挽留都没有意义。
他刚走没多久,周瑾律师就来了。
他怀中抱着一束灿烂的向日葵,和他笔挺的西装不怎么相衬,金丝眼镜下的眉眼很是温和,看不出一点攻击性。
“周瑾律师,不好意思,浪费你时间,麻烦你了。”见到他,我第一件事就是道歉。
周瑾律师是我的代理律师,是我一个打离婚官司的闺蜜推荐给我的,说是人帅嘴甜态度好又专业。我家虽然不是什么豪门贵族,也算是薄有资产。因为不确定能不能下得了手术台,特意找他来为我立遗嘱。
为了这份遗嘱,我跟他前前后后忙活了一个月才逐渐敲定了细节。可就在昨晚,我轻飘飘一个电话,他一个月的心血就这样被我全部推翻。
更不当人的是,因为时间原因,最新的遗嘱只给了他一晚上时间准备。
“没关系,比起浪费时间,我更希望你能用不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