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姚青青姚长布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万人嫌,嫁退伍军官后多胎了姚青青姚长布全局》,由网络作家“有梦想的小蚂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谢你。”“不用谢,我是替泽哥还了人情。”姚青青:“......”车上很挤,座位是没有的,连过道上都塞满了人。姚青青挪到司机身后的铁管旁,不然站不住脚。山路崎岖不平,又如老牛拉破车一般,估计跑三十迈都不到。姚青青靠在柱子旁闭目养神。“呕......呕......”姚青青睁开眼睛,窗边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正用手帕掩住嘴,一副要吐又吐不出来的难受样子。看样子是晕车了。坐在外面的男人又往外挪了挪屁股,嫌弃意味明显,“你能不能打开窗子吐在外面?吐在里面恶心人。”姚青青劝阻,“不能把头伸出去,这样子危险。”男人不屑地瞥了姚青青一眼,“能有什么危险?别不懂装懂。”“我怎么不懂了?行驶过程中速度快,要是让路边的树枝划到了,可不是破点皮那么简...
“不用谢,我是替泽哥还了人情。”
姚青青:“......”
车上很挤,座位是没有的,连过道上都塞满了人。
姚青青挪到司机身后的铁管旁,不然站不住脚。
山路崎岖不平,又如老牛拉破车一般,估计跑三十迈都不到。
姚青青靠在柱子旁闭目养神。
“呕......呕......”
姚青青睁开眼睛,窗边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正用手帕掩住嘴,一副要吐又吐不出来的难受样子。
看样子是晕车了。
坐在外面的男人又往外挪了挪屁股,嫌弃意味明显,“你能不能打开窗子吐在外面?吐在里面恶心人。”
姚青青劝阻,“不能把头伸出去,这样子危险。”
男人不屑地瞥了姚青青一眼,“能有什么危险?别不懂装懂。”
“我怎么不懂了?行驶过程中速度快,要是让路边的树枝划到了,可不是破点皮那么简单。”
男人切了一声。
司机师傅帮腔了,“别切,她说的对,想吐的话找东西接着,不能吐在车上,也不能把头伸出去,不听我的,出了事我可不管。”
作为这个年代的八大员之一,驾驶员的地位很高,他的话没人敢不听。
“呕......呕......”
中年妇女使劲捂着嘴,看着难受极了。
姚青青忍不住支招,“大婶,你用手指抵住人中,用力抵住,就不会吐了,还能好受些。”
中年妇女按照姚青青的指点做了,果然好多了。
坐车的人多,晕车的人也多,都试了试,有用的。
旁人问道:“你是医生吗?”
“不是,我听一个赤脚医生说的,我试着有用。”
外侧的男子站起来给姚青青让座,“眼拙,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孕妇啊?”
“我不......”
罢了,孕妇就孕妇吧,她还能沾点光,改善点待遇......
破车终于进了车站。
姚青青马不停蹄,买了到省城的车票。
还得四十分钟以后开呢,姚青青就在候车室等着。
巧了,车上的那个中年妇女也在等车。
“姑娘,你这是去哪?”
“我去省城。”
“去省城可远,要坐六七个钟头的车,你还怀着孕,得多注意点。”
姚青青笑了笑,“我没怀孕,我是病了,想去省城大医院看病。”
中年妇女没感到吃惊,“我们村上的也有个像你这样的,刚开始以为是怀孕,但月事照常来,肚子也不见长,保胎药吃了一大堆,十个多月也不生,人半死不活的,你猜怎么着?”
姚青青配合着问:“怎么着?”
吊足了胃口,中年妇女眉飞色舞,“压根没怀孩子,是肚子里长东西了,去西庄上抓了几副药回来,肚子没有了,人现在活蹦蹦乱跳的。”
这和原主挺像的,又不像,原主没男人,她明明白白知道自己没怀孕。
“婶子,能把老中医住在哪里告诉我吗?我就不用去大医院花钱了,咱穷人治不起。”
中年妇女很乐意。
“在......”
......
到了省城,天都要擦黑了。
姚青青赶紧找住的地方。
不找偏僻的,不找规模太小的,不找太便宜的。
一分钱一分货,条件好的服务也会好。
条件好的,安全也有保证。
姚青青要了一个双人间,可惜没有单人间。
姚青青向服务员打听了,这里离xx大学不远,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二里地。
一路颠簸,姚青青真累了,她需要好好休息,也没有胃口。
一夜无梦。
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姚青青醒了,接下来是她的快动作,洗脸“刷牙”,就着热水啃了一个二合面饼子。
捱到中午饭点,她该去办正事了。
xx大学单看外面挺气派,不愧为本省排名前十的大学。
姚青青把介绍信递给门卫,“我找我爱人,他叫沈书培。”
门卫做了登记。
“刚进去一姑娘,说是沈书培的朋友,这么多找他的。”
沈书培的朋友?会是姚芊吗?姚青青倒是很有兴趣会会她。
这个时间,沈书培应该在食堂。
姚青青走进食堂,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让她不禁微微皱眉,下意识地吸了吸口水。
穿过来的这几天,清汤寡水的,她哪里有好好吃顿饭?
先办正事,口腹之欲先放一放。
姚青青环顾四周,寻找着沈书培的身影,偌大的食堂想找个人可不容易,她只能拦住一个女同学打听,“有个叫沈书培的大一男同学,你知道吗?”
“沈书培?是不是R县的?”
“是的。”
“那你跟我来,你是沈书培的什么人啊?”
“我......是他媳妇,不不,应该叫爱人。”
女同学打量着姚青青,“没听沈书培提起过,还以为他没结婚呢,不仅结了婚,连孩子都有了。”
“他一心扑在学习上,家里也不用他担心,公公婆婆有我照顾。”
女同学摇摇头,再怎么爱学习也不至于暑假都不回去......
终于在角落一张桌子旁,姚青青看到了沈书培,他正低头与一位穿着粉红格子的姑娘交谈。
那姑娘背对着姚青青,但姚青青认出了她侧脸的轮廓,正是姚芊。
女同学指了指,“看见了吧,那就是。”
姚青青道了谢,径直走了过去。
沈书培看着姚青青走近,有些恍惚,是姚青,又不像姚青。
沈书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姚青青身上,她的步伐轻快,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他的心弦上,引起一阵阵微颤。
干净美丽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生动,她的眼神清澈而直接,没有丝毫的躲闪,直直地向着他走来,仿佛能看透他内心的一切秘密。
“沈书培,不认识我了?”
姚青青自顾自坐在了沈书培身边,面对着姚芊轻笑,“堂姐,你也在啊?”
姚芊在大部分人眼里,是一个漂亮善良温柔......集所有优点于一身的女子,各方面碾压姚青的存在。
不出意外,沈书培和姚青离婚之后,会和姚芊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此刻,姚芊有点小慌,“二妹不在家安心养胎,怎么来这里了?”
外面,只有若隐若现的月亮,投下来的一点点光亮。
没有几家舍得点煤油灯,整个村庄罩在一层黑幕之中。
姚青青估摸着时间,大概有八九点钟了,她凭着原主的记忆摸索着向知青点走去。
地面凹凸不平,姚青青走的跌跌撞撞,村子里不时还传出几声狗叫。
突然,姚青青听到了几声奇怪的声音。
她停了下来,蹲下了身子,仔细辩别。
声音是从左侧传出来的。
是打粮食用的场院,所以有十几个大小不等的草垛,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难道......
姚青青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的谈话。
“队长,我要是答应了你,你一定要给我办好手续,我不骗你,我妈真的病了,我再不回去,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女人的声音柔柔弱弱的,但条理清晰,还是外地口音,姚青青猜她是知青。
“放心放心,给了我就是我的人了,你妈就是我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别耽误功夫了,来,让哥哥好好疼疼你,小美人,可把我迷的不要不要的。”
这不就是权色交易吗?欺负人家一个姑娘,姚青青想挽救人,石头不敢用,万一砸死了事就大了。
看见有个栅栏墙,姚青青薅了一根木棍,绕到两个人的后面,狠狠地敲了老色.鬼一棍子。
女知青吓的尖叫了一声,让姚青青捂住了嘴。
老色.鬼被敲晕了,姚青青把他扒拉到一边去,对女人说:“还不快走?”
女人怯怯的声音问:“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趁着这个色.鬼晕了,你还不赶紧走?难道等着让他糟蹋吗?”
女人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姚青青离开。
也没走多远,女人就停下脚步不走了。
“你是谁?”
“你不用知道,对你我都有好处。”
“我想回城,这个地方我实在是待够了,他说能帮我。”
姚青青泼了她一盆冷水,“也就骗你这样的傻子,知青要想回城,理由要充分,手续要齐全,他就是个队长,你觉得他能办到吗?”
女人倒像是问自己,“难道他骗我?”
“不过是抓住你们想回城的心理,骗财骗色罢了。你要是真把身子交出去了,他更不会放你走了,男人嘛,会上瘾的,他会长期霸占你。”
女人打了一个寒战。
“那我今晚走了,我怎么解释呢?”
姚青青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说他被敲晕了,你被抓走了,路上碰到兵民了,那个人吓跑了。”
“他不会放过我的。”
“那就自己想办法,谁不是自己摸索着走?人长大了没有人喂饭。”
女人默了默,“你救了我,我怎么感谢你?”
姚青青想了想,或许......她可以“挟恩图报”?
“我需要钱,你有吗?”
女人松了一口气,有所图就好。
“你要多少?”
“二十块吧。算是借,我以后会还你的。”
女人也没指望她还。
“你跟我去,我拿给你。”
直到二十块钱到手,姚青青还有点不真实感。
......
姚青青摸索着爬上了炕,黑咕隆咚的差一点摔了。
刚躺下,黑暗里一个声音问道:“去哪里了?”
姚青青吓了一跳。
“奶奶,我去了一趟厕......茅房。”
“撒谎!一趟茅房能上半个时辰?”
姚奶奶爬了起来,倚墙而坐,“是去找孩子的亲爹了吗?”
姚青青没想到姚奶奶的想象力还很丰富。
她不伤心。
“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姚奶奶跟她下了最后通牒,“你要是再跟你那个奸.夫勾.搭,那你就滚出去,我活了六十多年,丢不起那个人。”
姚青青背过身去,“我只能说我没有,没有奸.夫没有孩子,我是病了......信不信由您!”
......
一早,四队队长被人敲了一闷棍的消息就传遍了半个庄子。
隔壁的二奶奶正扒着墙头跟姚奶奶讲呢,说的绘声绘色。
“队长在哪里被人敲的?”
“场院的草垛里。”
“队长大晚上的跑那里干什么?”
“说是撒尿......”
“家里没茅房?他是属狗的嘛,跑草垛上撒,还嫌不够Sao?”
屋里的姚青青轻笑,农村妇女的大喇叭比热搜不差。
“大嫂,你说好笑不?队长是被治安队发现的,裤子都没穿,那黑玩意都冻直了......就撒泡尿,连裤子都脱了,你信吗?”
“老二家的,话不能乱说,咱都管住自己的嘴,咱都在人家的手底下讨饭吃。”
“对对对,大嫂,我就跟你说说,也不是我一个人在说。”
那边二爷爷吼了一嗓子,“老娘们,一大早上不做饭,你蛐蛐啥?”
二奶奶赶紧跳下去了,差点崴了脚脖子。
姚青青会做饭,但不会做这个时代的饭,凭着原主的记忆烀的玉米饼子,辣椒炒白菜。
让姚奶奶嫌弃了,“饼子没有个饼子样,我看你呀,就光嘴皮子长了。”
“我下次注意。”姚奶奶现在不能得罪。
姚奶奶咬了两口饼子,突然问:“青丫头,你夜里出去了是吧?”
“我是出去过,去问知青借钱了。”
为了让姚奶奶相信,姚青青把二十块钱拿了出来。
“我不相信,人家为什么借钱给你?”
“奶奶,我是借钱又不是要钱,人家为什么不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姚奶奶不再问了。
“你别忘了,你只有几天的口粮,以后得自己想办法。”
姚青青又把姚芊拉出来骂了一遍,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和这朵大白莲做了堂姐妹。
看来,离婚和治病要加快速度了。
吃过早饭,姚青青就去了沈家。
家里人都下地了,只有沈小妹这个“大学生”苗子在家偷懒。
沈小妹的成绩并不好,每次都是靠改成绩单,才造成了她门门优秀这样的假象,沈家人还指望她是沈书培第二呢。
好运气怎么会次次落到沈家人头上?靠山很快就要倒了。
“你个不要脸的,你还有脸来?”沈小妹堵在门口,指着姚青青,色厉内荏。
早知道是姚青,她就不开门了。
“我用腿走着来,不用脸,要论不要脸,我不如你哥。”
“姚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们沈家人明白,沈书培和我堂姐姚芊早就搞到一起了,是我二大爷嫌你家穷,才不同意你哥订了盛云泽,你哥才拉我当梯子娶了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盛云泽退伍了,我那好堂姐又去找沈书培了,说不定这会旧情复燃,又在一起了。”
说话要讲究语言艺术,不能太笃定。
沈家是“受害者”,被姚青戴了绿帽子的受害者,沈小妹怎么能让舆论反转?
“你胡说八道,谁不知道你与野男人私通怀了野种?”
姚青青紧盯着沈小妹,盯的她浑身发毛。
“你要干什么?”
“沈小丫,你是十六还是十七?对男女那档子事怎么那么懂?该不会......像你所说的那样有野男人了吧?”
庄里的房子,都是一家挨一家,空间小,墙头矮,说句不夸张的话,干点啥都能听见。
“你......赶紧进来。”
姚青青是被抓进去的,甚得她意。
沈小丫气急败坏的推了姚青青一下,差点推倒在地。
姚青青稳住身形,手抚着肚子,“小姑子,你想干什么?你想一尸两命啊?”
“呸呸呸,你和野种,一尸两命也是活该。”
姚青青淡淡一笑,笑的不怀好意,“你说野种就是野种啊?我现在还是你哥的老婆,有孩子也是你哥的孩子,你的侄子。”
“呸,我哥八个月没回来了,休想赖到我哥头上。”
“你呸呀呸的,你吃屎了呀?下次别吃了,你们沈家不会穷的要你吃这个吧?”
“你!你......”沈小丫气的五官挪位,本来就不漂亮,现在更没了人样。
“姚青,你到底想干什么?昨个刚走,今天就不要脸的回来,你是想赖上我家啊?那你昨个走什么呀?脱裤子放屁自找麻烦。”
姚青青跟沈小贱浪费的唾沫星子够多了,入正题,“把你爹妈找来,咱们商议一下条件,条件合适了,我可以跟你哥离婚;要是谈不拢,我就把孩子生下来,你哥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姚青,你真不要脸!”
“快去吧,早点把你爹妈找来,你们沈家还能少丢一会脸。”
沈小丫顾不得多想,把姚青青拉到了院子,把里间外间的门用铁丝别上,还不忘警告姚青青,“这上面的扣只有我会别,变了样我就找你。”
“行行行,你家那仨瓜俩枣的,都缝在你妈的裤腰带上,走哪带哪,我还能偷你家这两家破屋啊?”
沈小丫的腿还挺轻快,沈家老两口的腿也不赖,姚青青估摸着二十分钟不到,一家三口就回来了。
沈母一进门就指着姚青青的鼻子骂,“姚青,昨天说的好好的,你今天就反悔,掉腚都没这么快!”
姚青青最烦别人指着她了,好没教养。
姚青青眼神一凛,猛地一把攥住了沈母指着她鼻尖的手指。
沈母吃痛,哎哟声连连,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疼疼......”
只听姚青青说道:“婆婆,有话好好说,别用手指人,这不礼貌。还有啊,我喊你们回来,是要来解决问题的,知道吗?”
说完,姚青青将沈母的手指甩开。
沈家父母怎么也没想到,软弱可欺的姚青,现在这般厉害。
沈父好歹是一家之主,他让姚青青坐了下来,有事说事,莫要动手。
“我听小丫说,你要和书培离婚?”
姚青青剔了手指甲,“我是有条件的,让我满意了,我就去离婚。”
“那就说说你的条件吧。”
“给我和你儿子开两张离婚证明,没那个我出不了村。”
沈父点头,“行,包在我身上。”
“第二件事呢,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一路上坐车吃饭都要钱,我缺钱。”
还没等沈父说话,那娘俩急了,“没钱,家里哪有钱?”
姚青青笑了起来,她人长的漂亮,一张脸上连个雀斑都没有,就像刚剥皮的鸡蛋,让人又生气又妒忌。
“那我就等着,反正肚子里的孩子总有一天会瓜熟蒂落,生下来就会姓沈。”
沈母气的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气,“你休想,不是书培的孩子,你勾搭野男人生的,凭什么姓沈?”
“野男人?这个野男人谁也没见过,我就一口咬定是你儿子,他并不是八个月没回来,中间回来过,第二天早晨早早又走了,这个孩子就是他的!
我打小就老实,说我撒谎也没人信,我就说你儿子在学校和别人勾搭上了,想逼我离婚,才把这桶浑水浇在我头上......你们说别人会不会信呢?”
“不要脸!”
“不要脸!”
娘俩倒是出奇的一致。
“脸是什么东西?能卖钱吗?卖多少钱?”
沈父想了想,答应了。
“但家里没有多少钱,出五块吧,来回路费,两三天的吃喝也够了。”
这点钱想把姚青青打发了,怎么可能?
“公公,五块钱肯定不够,我没钱做手术,你肯定不希望我把孩子生下来,喊沈书培爹,喊您爷爷吧?”
沈父实在想不通,明明是姚青不守妇道怀了野种,怎么沈家反而让她拿捏了?
生下来肯定不行。
书培在信中隐晦地表示,他和姚青缺乏感情基础,一时冲动结了婚,是有离婚这个心思的。
连暑假都没回来,态度已经表明了。
自家儿子有出息,姚青已经配不上他儿子了,早一点清理掉,势在必行。
“那行,我再添五块,十块钱总行了吧?”
姚青青莞尔一笑,“公公,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耽误下去肯定不行,我的肚子可是一天天的大了,您的大金孙......”
沈父又松了一点口,“好,我再添五块,只能这么多了,再多没有了。”
姚青青把手一伸,“你今天办成了,我明天就去省城。”
沈父看了老婆子一眼,钱都在她那里。
十五块,沈小丫听着就肉疼,“爹,咱不能同意,姚青就是讹钱,就让她生,看生下来谁丢脸。”
姚青青,“我也不怕,生下来我就抱着去找他爹。”
“好啊,姚青,奸夫要露面了?”
姚传江一把拉住了姚青青,“别乱来,你扳不倒队长的,他爹是老队长,和书记关系好。你先忍一忍,等队长气消了,自然不会针对你了。”
“我才不当缩头乌龟,怎么做你就别管了。”
“你现在性子怎么这样?”
“我可是死过一回了,要是还是逆来顺受的性子,离第二回不远了。”
姚青毕竟是自己的妹妹,相差两岁,感情也最好,姚传江不忍心让姚青只身犯险。
“说吧,你打算怎么干?我帮你。”
“队长好色,他和刘寡妇不清不楚的,要是能抓住这两个人的现形就好了。”
姚传江想了想,说道:“你现在的胆子真大......行,我帮你,晚上我去盯着,有事告诉你。”
“好,谢谢你二哥,你是除了奶奶对我最好的人。”
姚传江想说点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走了。
推开栅栏门,姚青青扬声喊道:“奶奶,我回来了。”
姚奶奶骂道:“你盛家奶奶来家耍,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老辈人最注重名声了,何况姚青青声名狼藉。
盛奶奶,也就是盛云泽的奶奶,笑着说:“这有什么?都是老姐们了,你也真是的。”
姚青青放下布包,喊了一声盛奶奶。
“那天多亏了你,我拿了包点心给你尝尝。”
姚青青受宠若惊,“奶奶,我就送了个信,别的也没干什么,何况盛队长还救过我,我都没来得及谢谢。”
盛奶奶慈祥地笑着,从身旁的小篮子里拿出一包用油纸细心包好的点心,递到姚青青手里。
那油纸还残留着淡淡的油脂香,姚青青推让了两次,惹的盛奶奶不高兴了,“快拿着,推来推去的不像话。”
姚青青只得接过来。
“快尝尝。”盛奶奶一秒变脸,又是笑嘻嘻的了。
姚青青指尖轻轻摩挲着油纸,嘴巴里疯狂分泌唾液,后世什么点心没有,现在是真没有。
她轻咬一口点心,软糯香甜瞬间充斥在口腔中,从味蕾蔓延至心底,让她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一脸幸福满足的模样。
“好吃,真好吃。”
过了没多久,盛云泽把奶奶喊回去了,老人拄着拐杖,出了院子是孙子抱回去的。
“奶奶,你腿脚不行,就别到处走了。”
“也没到处走,隔壁那丫头帮过咱的忙,不能黑不提白不提了。”
盛云泽抱了柴火做饭,又去洗了手。
“姚芊是她堂姐,咱家少跟她们来往。”
提起这事,盛奶奶就难受,“那家人真不是个东西,当初连派了三个媒人上门说亲,我就是受不住蹉蹉才同意了的,哪知道他们掉腚就不认人。”
这事其实也不全怪盛奶奶,盛云泽也同意,他对女方相貌没什么要求,能守本分在老家照顾奶奶就行。
所以姚芊退婚,他的反应比奶奶平淡多了。
盛奶奶还在絮絮叨叨,“你年纪大了,姚芊闹这一出,会耽误你的,我就说就不应该答应退婚,你不听我的......”
盛云泽,“奶奶,强扭的瓜不甜。”
......
姚青青一直没敢睡,耳朵都伸到外面了,就等着二哥带来好消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几声猫叫。
这是约定好的信号。
姚青青摸黑下炕,姚奶奶的声音响起来了,“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又要去哪?”
姚青青吓的一哆嗦,大气没敢出。
“别装了,我都听见了,我又不聋。”
“那个......我去趟茅房。”
“在外间上就行,有尿罐。”
姚青青听不下去了,怎么还有叫尿罐的东西,一次穿越苦头没少吃,古董没少见。
“我解大的。”
“我跟你一起去。”
猫叫声又响了。
耽误不得。
“奶奶,我跟你说实话吧,二哥在外面,我和他一起去办点事。”
“胡说,甭想背着我干什么事。”
孙女的名声够臭了,再搞出什么事来,这辈子就完了。
“奶奶,是真的。”
没办法,姚青青打开门,把二哥扯了进来。
姚奶奶已点亮了煤油灯。
看见真是亲孙子,才放心了。
姚青青这般这般才做通了奶奶的思想工作,拉着二哥走了。
“沈忠义去了刘寡.妇家。”
“进去多久了?”
“让奶奶一耽误,得有半个钟头了。”
“够了,不会这么快出来。”
“你打算怎么做?”
“还没想好,到了再说吧。”
姚传江:“......”
秋收之后,治安队就撤掉了一些人,好躲。
刘寡.妇家门外。
三四户成一排,刘寡.妇家在中间。
姚青青喜欢年代文,对当时农村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
那时候一切都是集体化,地是集体的,山林是集体的,毫不夸张地说,就是人粪牲畜粪,也不能自己支配,要统一挖了还田的。
山林是每年秋后固定分一次,家家户户才能得已上山割枯草搂树叶,所以啊,连柴火都是很稀罕的。
柴火都是放在院子里的,可不敢放在大街上。
姚青青的主意就打在草垛上。
“二哥,你这样这样......”
姚传江拍了拍姚青青的脑袋,“你是不是疯了?缺德的事我可不干。”
“你就弄少点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以后有机会我会补偿他们的。”
姚传江颇为无奈,“你现在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话虽这么说,姚传江还是行动了。
东边的院子冒出烟味,西边的院子也冒出来了。
姚传江捏着嗓声喊了一声,“起火了,快救火啊。”
这一下子热闹了,东边掌了灯,人冲出来了,西边也是。
火不是很大,两桶水就浇灭了。
两家人也没多想,家里有熊孩子,还有烟不离嘴的臭男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他们干的。
今晚风大。
刘寡.妇家也有烟味。
墙矮,风吹过去的火星子也有可能,西边的邻居怕被讹上,赶紧趴在墙头上喊刘寡.妇。
早在有人喊救火的时候,刘寡.妇和沈忠义就醒了,两个人不敢露面,反正她家没着火。
转眼,烧到了自家。
西邻居眼看喊不出人来,就借着梯子爬了过去,递了两桶水根本不顶用。
“刘嫂子,起火了,快开门。”西邻居把门拍的啪啪响。
刘寡.妇的小儿子睡的迷迷糊糊的,一听起火了,跳下炕就去开门,刘寡.妇差点扑到地上也没拉住。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人们争着去水缸舀水,结果看见炕上有个大男人......
沈书培姚芊都不满意。
那没办法,姚青青更不满意。
三个人从民政局出来,下一步就要去医院了。
姚青青指着姚芊,问道:“她也要去吗?”
沈书培的心情并不好,姚芊是他的慰藉,“当然。”
“离婚带着她,去医院还要带着,你不怕别人多想吗?当然,你愿意带着就带着吧,要是有人问她是谁?我就说是我男人的老相好。”
她对这个男人没感情,也不愿意原主被人踩。
姚芊,“姚青,你嘴巴放干净点。”
“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别当啥又想立啥。”
姚芊好歹上过初中,什么意思她懂。
“你......”
沈书培拉姚芊去一边商议。
“芊芊,我先回去歇着,事办完了我再去找你。”
姚芊不放心沈书培和姚青单独接触,而且姚青变了,不那么好骗了,还牙尖嘴利。
“书培,你可千万别心软,姚青背叛过你,孩子都怀上了。”
这是沈书培心里的一根刺,他可以不要,容忍不了别人染指。
“放心吧,我喜欢的一直是你,从来没变过。”
姚芊这才答应先回招待所。
......
医院里。
“哪里不舒服?”
沈书培抢先说:“怀孕了,想把孩子打掉。”
医生看了沈书培一眼,文质彬彬,上衣口袋还别着一支钢笔。
“结婚了吗?”
“结了。”
“为什么要打掉?”
姚青青清清楚楚地说道:“我没有怀孕。”
“姚青,你想出尔反尔?”
“我是说实话。”谜底也该揭开了,“我丈夫没有碰过我,怎么会怀孕?”
“还说不出尔反尔,你这个大肚子就是事实,男人不是我,也可以是别人。”
姚青青没理他,她要求做检查,“我没怀孕但我怀疑是自己病了。”
医生把了脉,确实不是喜脉。
“来吧,我给你做个妇科检查。”
沈书培一个人等在外面。
他已经把姚青归类于不守妇道之中了,让他怎么相信姚青清白之类的?
时间过去了有十几分钟,姚青青才跟在医生后面出来了。
“我怀疑你是囊肿,你再做个尿检,确定没有怀孕,我再帮你开药。”
姚青青照做。
化验结果并没有怀孕。
没有后世精密的仪器,医生判断有很大的概率是囊肿。
“我先开几服药,吃完了看看效果再决定后续。”
“好。”
姚青青去抓了药,放进包里提着。
“姚青,你为什么骗我?”
“是我骗你吗?不是你还有你的家里人,非说我是偷人怀孕了吗?”
沈书培语塞,是,家里来信说姚青怀孕了,他还有一丝窃喜来着。
“那......怀没怀孕你最清楚,你却利用它骗了我八十块钱......我没想到你这么狡猾,这么不择手段。”
姚青青轻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吧?夫妻有相互扶养的义务,我病了你出钱是应当应份的。”
“那也不用八十块!”
姚青青继续补刀,“我没有怀孕,没给你戴绿帽子,你不应该高兴吗?看起来反而不高兴......我明白了,我不能当挡箭牌了,你没有理由提离婚了,有人会说你是陈世美。”
“胡说八道。”
“不用恼羞成怒,放心吧,婚还是要离的,一个月之后我再来。渣男配狗,才能长长久久。”
沈书培的脑袋炸了,姚青并没有怀孕这件事,跟姚芊说还是不说?
还是不说吧,说了姚芊得气死,被姚青耍了。
姚青往前走,招招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
走的时候公社逢集,回来的时候又是逢集,不过姚青青回来晚了,集都散了,只剩下打扫垃圾的。
太阳偏西了。
走在姚青青前面的老年人,佝偻着背,提着一个大桶,看起来怪沉的。
姚青青自己过的一地鸡毛,却偏偏见不得人间疾苦。
“大爷,大爷。”
老人耳背,姚青青提高了音量他才听见。
“丫头,你喊我?”
姚青青跑了过来,帮着老人提桶,“两个人提,还轻快点。”
老人也不拒绝,分她一半重量,“心善的孩子。”
桶确实够沉的。
“大爷,你是管理市场的吗?”
老人憨憨一笑,“不是,我哪有那个好命啊?我就是帮着打扫垃圾的。”
“噢。”
姚青青闻到一股臭味,再闻她知道是来自垃圾桶。
“大爷,桶里面装着什么呀?”姚青青悄悄捏住鼻子,“有一点难闻。”
“臭是吧?里面装的是猪肠子。”
姚青青有了打算。
她让大爷倒在了河边上,河水还不是特别冷,她赤脚站在水中,开始清洗猪大肠。
人在食物匮乏的时候,什么都不挑。
回去给奶奶改善一下生活也是好的。
姚青青挽起袖子,双手灵活地在冰冷的河水中穿梭,细致地搓洗着每一根猪大肠。
河水泛起层层细腻的涟漪,带着些许泥沙与猪肠包裹的粪便杂物。
姚青青的发丝被风轻轻撩起,几缕碎发贴在额前,汗珠隐隐出现在额头,滴入河水中,瞬间消失不见。
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清洗了总共二三斤的样子。
大爷提供了一段尼龙绳,系起来后,外面用芋头叶子包住,省的有人说三道四。
姚青青晾干脚,把鞋子穿上,就得回家了,还有13里山路,争取天黑之前能赶回去。
后世自己有车,不爱开车可打车,步行对姚青青来说真是种考验。
也不知道她突然从那个世界消失,她的店她的车怎么样了?是便宜了自己的那对父母还有吸血弟弟吗?
反正,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了。
“嗒嗒嗒......”
“哎,同志,让一下。”
姚青青的思想已经出发了,喊声让她惊醒了,赶紧让到了一边。
一辆破旧的牛车缓缓驶来,车轮发出“嗒嗒嗒”的声响,在空旷的路上显得格外清晰。
牛车上坐着一位老大爷,他头戴斗笠,身穿粗布衣裳,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鞭子,不时地轻轻抽打着那头慢悠悠前行的老牛。
老牛似乎已习惯了这样的节奏,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牛车的木板上还坐着一个人。
姚青青站在路边,看着这辆牛车渐渐靠近,连忙招手问道:“大爷,能捎一段路吗?我回王格庄。”
“丫头,后面有人啊,怕是坐不下了。”
姚青青这才注意到,后面除坐了一个人,还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