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做恶女,矜贵世子向我称臣江慈菀宋裴闻全文
重生做恶女,矜贵世子向我称臣江慈菀宋裴闻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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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宋婉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菀宋裴闻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做恶女,矜贵世子向我称臣江慈菀宋裴闻全文》,由网络作家“江宋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清良想到姩姩助他求学多年,心中坚定了几分,从周老夫人手里将银子夺了过来,只取了五十两,行礼道:“在下多谢郡主好意,这五十两就当是在下借的,等来日再还给郡主。”他相信以他的才华一定会平步青云的。丫鬟见他也算有几分骨气,随即就拿着剩余的东西回去复命了。常王府,常郡主谢玉珠靠在软榻上,听着丫鬟的回禀,脸色暗了些许。帮她捶腿的男宠平时就会察言观色,立马开口道:“郡主,这个周清良就是一穷书生,竟敢驳了您的心意,真是个贱人!”啪!谢玉珠当即给了他一巴掌,还将他踩在地上。“你说他是贱人,是在说本郡主喜欢贱人吗?”“奴不敢,奴知道错了。”那男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谢玉珠却只把他当作一个玩物,眼皮轻轻抬起来,冷声说:“行了,下去吧,以后你不必在本郡主...

章节试读

周清良想到姩姩助他求学多年,心中坚定了几分,从周老夫人手里将银子夺了过来,只取了五十两,行礼道:“在下多谢郡主好意,这五十两就当是在下借的,等来日再还给郡主。”
他相信以他的才华一定会平步青云的。
丫鬟见他也算有几分骨气,随即就拿着剩余的东西回去复命了。
常王府,常郡主谢玉珠靠在软榻上,听着丫鬟的回禀,脸色暗了些许。
帮她捶腿的男宠平时就会察言观色,立马开口道:“郡主,这个周清良就是一穷书生,竟敢驳了您的心意,真是个贱人!”
啪!
谢玉珠当即给了他一巴掌,还将他踩在地上。
“你说他是贱人,是在说本郡主喜欢贱人吗?”
“奴不敢,奴知道错了。”
那男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谢玉珠却只把他当作一个玩物,眼皮轻轻抬起来,冷声说:“行了,下去吧,以后你不必在本郡主身边伺候了。”
一个身份低贱的奴也敢当面侮辱她心中心悦的男人,真是该死!
她挥了挥手,几个侍卫直接将人捂嘴带了下去。
“探花宴是要开始了吧,去给京中各家发请帖,说本郡主在杏园请大家一起过来赏杏喝茶。”
她捉婿当日就知道周清良有个未婚妻,还是江国公府的庶出女。
区区一个庶出怎么能配得上才华横溢的他呢?若她肯把周清良让出来最好,若是不能,那就别怪她夺人所爱了。
这探花宴,京城世家子弟,连家眷都可去,许多人家都会趁着宴会给自家女儿或儿子相看亲事。
江岸生在外面忙碌了几日,昨夜回来就在王氏的院子里歇下。
夫妻二人刚用完早膳,江雪宁就过来了。
“父亲,听说您给我带了礼物?!”
江岸生拿出锦盒,里面是一支碧玉步摇,玉石镶嵌极其好看。
江雪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酒窝:“父亲这步摇长姐也有吗?”
“你长姐自然有,等她归京再给她。”
江雪宁眼眸一转,又撅嘴道:“那二姐和四妹呢?若是爹爹也给了他们,那女儿宁可不要,让女儿和一群庶出戴同样的东西,这不是让女儿丢脸嘛?!”
王氏也故作怒气:“是,你若给了你那些庶出女和雪宁一样的东西,让旁人怎么看她。”
母女二人一起生气,江岸生招架不住,直接搂着王氏的肩头,拍了拍:“夫人说的什么话,嫡庶有别,我只是可怜他是江家的血脉,留她一口饭而已。”
他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叹息了,若她母亲不是商贾之女,是高门大户的小姐,哪会有后面的波折,可惜了。
江岸生待了一会儿,外面就传话江慈菀过来请安了。
江雪宁立即拿着步摇在手里晃悠,等那抹身影走进来以后,她畅快地笑:“爹爹真好,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好东西。”
说完,她又看向进来的江慈菀,抿嘴微笑:“这种好货,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戴,能看的。”
说着她对着身边的丫鬟说:“你看看吧,想来你这种卑微的身份这辈子都难见到。”
江慈菀自然知道她想炫耀了,事实上,她在金陵有比这个好的,只是如今在国公府不比以前,自然要伪装得自己像没见过世面的人。
毕竟这种最容易让人轻视,就好像那遍地都是的绣球花,在她们眼中最是低贱,但却是一种全身含有毒性的东西,沾上一点就能让人全身起疹子,再严重一点就能引发疝痛要人的命!
而她江慈菀要做一个全身藏毒的绣球花,等到适合的时机再给人致命一击。
江雪宁这一声,屋里的众人都暗戳嘲讽她没见过世面,就连江岸生也听出来话中之意。
可女儿也没说错,只是有点耍小性子,他此刻再说话,只会弄巧成拙让夫人,女儿生气,思量一番他起身准备避一避。
王氏是世家大族的女子,一个庶出女她也不会为难的,只要像四女儿那样就够了。
“菀儿,你母亲在这里,有什么需要问她就好。”
江慈菀忍着厌恶送走了这个没用的软包父亲。
“女儿知道了。”
王氏见她一身朴素的衣服,又看见女儿穿金戴银的,娇贵无比。
心里越发的高兴,想让那个贱人的女儿回来,那就好好教她如何低头做人。
“明日参加宴会,你不能穿这么朴素,宁儿,你不是还有几身去年没穿的衣服吗,给你二姐吧,先应急。”
江雪宁嘟囔着嘴说:“母亲,那是给我的,而且十分华贵。”
让她这种小贱人穿,她配吗?
“她是你姐姐,你衣服那么多,又穿不完!”王氏厉声出口,江雪宁不说话了。
江慈菀心头冷笑王氏和前一世一样虚伪,表面乖顺地行礼:“女儿多谢母亲。”
刚回到院子,江雪宁丫鬟就把衣服送来了,晚棠去接了过来,定眼一看,气得不行:“小姐,这是前几年过时的缎子,夫人怎么能拿过时的缎子给你呢?”
王氏自然是不想让她好过,但江雪宁更不让她好过,拿的是前几年的缎子比去年的更糟糕。
没关系,既然她们不想要名声,那她不介意让外人知道她江雪宁是怎么样的人。
翌日一早,江慈菀穿着江雪宁送过来的衣服出了府。
江雪宁自视高贵不与她们这些庶出女一起走。
到了杏园,一群姑娘跟着夫人王氏和三夫人一起进园林。
到了人多的地方,江雪宁看了不远处的女子一眼,眼眸一转,身边的丫鬟悄悄撞了江慈菀一下。
而她眼神微沉,在丫鬟过来撞她的时候,偷偷勾脚拌丫鬟,在女子转过身来的瞬间,她的身子立马向另外一个小姐扑过去。
两人一起摔倒,紧接着一根房梁往那个小姐刚才站的地方砸去,砸得叮当响。
而丫鬟却硬生生地撞上面前的女子。
这下江慈菀从冒犯贵女的人,变成了救命恩人。
“啊….”
一声尖叫传来,众人寻声都望了过来。
江雪宁气得牙痒痒,刚刚转身那个女子是荣华公主的女儿江颜,她的堂姐,平日里和她最不对付,以前在宴会上,她没少羞辱自己。
而她这个人和她母亲一样,最是清高,要是当众出丑,肯定饶不了江慈菀,原本能看她笑话,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她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发狠地瞪了一眼撞到江颜的丫鬟,真是个没用的蠢货。
而将女子救了的江慈菀露出了一抹不明显的笑意。
上一世她毫无防备被江雪宁陷害,扑倒了公主的女儿。
公主一生气,要王氏给个说法,王氏是如何交代的?当着众人的面让人掌她的脸。
只不过在这场阴谋之下,还有一个无辜女子被不慎掉落的房梁砸中头部,当场死掉。
她刚才救的女子是太傅之女,也是江颜的闺中好友。
既然江雪宁想害她,那这次她就让她尝尝被打脸的滋味!

周清良藏在袖口里的手紧紧攥住,心里十分愤懑。
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最是瞧不起他们这些出生寒门的子弟,有朝一日他若登临高位,必定要报今日之仇。
无奈之下,周清良只好在花店买株花赶往杏园。
到了杏园门口却被常郡主的丫鬟给拦住,“周探花,这是我们郡主林园里的花,觉得很是好看,望探花旗开得胜。”
周清良目光在两朵花之间徘徊,他这朵花了不少钱,品相勉勉强强,可相比于另一朵,确实云泥之别。
常郡主的林园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好看。
刚才就有同窗提醒他去去常郡主的林园取花,他心中有傲骨,自是不愿。
如今折腾了一番,他有些动摇了。
正当他摇摆不定的时候,一抹华贵的身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涣真,这花我瞧着好看,你连这花都要拒绝我吗?”
谢玉珠缓缓走下马车,由人搀扶着走到他面前。
周清良拱手行了个礼,抬眸之间这才看清眼前女子的真容。
头戴邕贵的雀鸟步摇,身着锦缎,肌肤盛雪,宛如仙人下凡一般。
先前他虽然进了擦王府,但并未见过郡主真容,就算是捉婿,他也只是清鸿一瞥就收回视线。
如今再观之,心中觉得郡主并不似其他京中世家嫌弃他的出身。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祖母说的“拿下江慈菀,钓着郡主。”
慈菀虽然与他青梅竹马,可到了这金碧辉煌的京城他才发现光有才华是不够的,若是没有权势保他,那他能等到何时才能登临高位?
古之才人——元稹青年时被世家打压,不得志,最后与宦官结交,这才一路平步青云。
可他不是元稹,更不可能和宦官相交,让自己的名声被人诟病。
姩姩很好,可庶出,商女身份终究难登大雅之堂,他心中有她,即便她为妾,他也宠她一些。
周清良按下心中些许愧疚,伸手接了那株花,随后道谢离去。
纳江慈菀的念头在心中蔓延滋生,可依旧有良心在克制着,让他不许行如此负心之事。
“郡主,您会不会对他太好了?”
谢玉珠弯唇一笑:“不过是动动嘴的事情,能帮上涣真就好。”
“本郡主能帮他解决所有麻烦,助他平步青云,那江慈菀可做不到。”
自两年前在金陵见他,那时她就对他一见钟情,如今他考取功名,她便早早准备捉婿之事。
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一个卑微的庶女,如何与他做配呢?
杏园里,江慈菀跟着江家几个小姐一起往新科进士所在的花园,隔湖而观。
“你们知道吗?刚才皇上可是表扬了探花郎呢!”
“这探花郎虽然有实力,可未婚妻身份也太卑贱了吧。”
迎面走来几个小姐议论着,刚好被江家小姐所听到。
江颜在刚才也得知了江慈菀的未婚夫正是新科的探花郎。
好与不好,哪能轮到她们来嚼舌根?!
沈姝瑶按住她:“颜妹妹,人红是非多,诟论是灭不完的。”
江颜听这话,还是按住了心中的不悦,转头一看,江慈菀面色平静的盯着对面。
“二姐姐,你未婚夫对你如何?”
江慈菀浅浅一笑:“他…很好。”
她笑时让人看起来充满着幸福感。
可只有她知道,周清良早在这一天动了纳她做妾,攀附郡主的念头。
如今她对他只有厌恶,憎恨,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利用他来得到自己想要的。
适才在她们眼中她望的是对面的探花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望的是宋裴闻。
适才圣上已经回宫,眼下在杏园的进士,还有各家子弟,都在相互交谈,高谈论阔。
宋裴闻靠在廊上,往湖观去,一眼就看见对面的粉白身影,那是江家二小姐。
他倒是忘记了,今日探花宴,她未婚夫也在,她自然是要过来。
可刚才他得知这周清良夺冠之花与那常郡主有关。
她胆子小,又天真,遇到这等趋炎附势的未婚夫,必定会被欺骗。
不知怎么的,他心中莫名的生出些许心疼她的想法。
屋里,几个世家子弟也纷纷投眼望去,望见众人之中那抹粉白身影,嗤笑一声:“那不是周探花的未婚妻吗?”
“果真是妙人,比我昨日晚香楼疼的花魁娘子还要美。”
“那不是吗?你看她那身段,盈盈一握,哈哈哈哈。”
几个世家子弟的谈论全传到宋裴闻的耳中,他甚是愤懑地看向一旁的周清良。
气不打一出来,旁人如此侮辱你妻,你竟还能坐着纹丝不动!
孬种!
众人议论着,谢玉珠刚好听见他们在议论江慈菀,她目光不由的移到周清良身上,见他默不吭声,心中窃喜。
他如今应该知道,有这样的未婚妻,那是他的耻辱。
周清良待了这么一会儿,原先听见只觉得气愤他们不该这样议论姩姩。
后来看见郡主过来,那般熠熠生辉,又想倘若他的未婚妻是郡主,他们又怎么敢嚼是非。
一时间他觉得江慈菀有些像他们所说的狐狸精了,她明明知道有这么多人看着她,议论她,她为何不躲着,来参加什么探花宴呢?
“要我说就是个贱人,哈哈哈哈,这种货色当妾都是便宜她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女人就是贱!”
户部尚书赵奎将这话刚说出来,一块石头朝着他的脑门砸来,他避可避,砸得头顶冒血。
“哪个贱人敢砸我?”
“是你祖宗我!”
江颜气冲冲的想过去揍他,被沈姝瑶和江慈菀拦住了。
沈姝瑶安抚她:“颜妹妹不要冲动,你打不过他!”
江慈菀余光撇见一抹玄色的身影,心头一笑,淡淡道:“颜妹妹若是信得过,不如交给我可好?”
江颜半信半疑:“你…你能行吗?”
“他刚才也羞辱了我。”
沈姝瑶听见这话,眼睛发光的看着她:“江二姑娘,我相信你。”
她救了她,她说行,就一定行的。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
江慈菀朝赵奎冷冷一笑:“你说女子为贱,可你母亲也是女子,你的意思是生你养你的母亲是为贱吗?”
“我说的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江慈菀立即打断她:“你身为进士,饱读诗书,自称君子,却满口污秽侮辱女子,到底是君子,还是畜生?”
“你说女子为贱,那里面坐着的郡主是女子,杏园游玩的荣华公主是女子,当今的皇后娘娘也是女子。”
“所以,尊贵的皇后娘娘在你眼中也是贱,是也不是?”
“你个卑贱的庶出女也敢置喙本公子?”
赵奎气急败坏地过来,抬手就想打她的脸。
沈姝瑶快速地挡在她的面前,手还没碰到,就被沈仲元一把抓住:“敢动我妹妹,问过我了吗?”
沈姝瑶握着江慈菀的手,似在告诉她别怕。
江慈菀立马故作害怕地往她身后躲,宋裴闻被这副胆小却又坚强的模样深深感染。
不等赵奎反应过来,他就被人踹飞在地上。
宋裴闻毫不犹豫地踹了他一脚,随后漫不经心走到江慈菀面前,挡住众人的视线。

宋裴闻思量着打量面前的女子,身形消瘦,面颊白皙,刚才他没细看,这会儿一看才发现她鼻间有两颗红痣,让他不由的想起戏曲里那妖娆妩媚的狐妖。
但又细想狐妖遇书生,而他不是手无寸铁的书生,此女也只不过是深在闺中的女子。
江慈菀在他面前,并不知此人在心中编排自己。
好在晚棠不负众望,很快把换好衣服的宋薇霜带过来。
宋薇霜是国公府幼女,年仅七岁,生得活泼可爱,是府里的团宠。
“兄长…..”她小心翼翼的捏着绣帕,解释道:“是这位姐姐救了我,我没看见是谁把我推入水中,只记得他背影好像是个小孩子。”
说完,她眼睛红红的又哭了起来,宋薇霜最怕这个大哥了,长得凶神恶煞的,怕他责怪自己贪玩。
宋裴闻了解情况后,让侍卫把她先带下去,回过神来,面前的女子唯唯诺诺的抓紧丫鬟的手,似乎很怕他。
“本世子问你,你为何会恰好出现在那里?”
江慈菀通红的眼睛看了一眼男人,又快速的收回,晚棠接收到主子的信号,跪下解释:“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是今日才入府的。”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告诉男人,若是她想预谋除非未卜先知。
宋裴闻看着眼前这个胆小得连说话都不敢看他的女子,心里油然生起些许的愧疚,是他小人夺君子之腹了,将如此心善之人编排成满腹心机的女子。
江慈菀见事情已讲明白,转头就要走,男人却再一次拦住了她的去路。
“刚才…..是本世子冤枉了你,你既然是无辜的,又救了我妹妹,适才我们二人已有了肌肤之亲,本世子可以纳你入府为妾,保你一生安逸。”
仅此而已,以他们宋家的门楣,此女也只能做个妾室,日后进府多补偿她就是。
听见这话,江慈菀惊恐的摇头:“不用,小女不愿做妾,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还望公子理解。”
宋裴闻宛如被泼了冷水一般,他活了二十二年,还从未有哪个女子这样拒绝他。
不愿做妾,难道要做外室?
荒唐!
“你可知本世子是什么人?”
“小女不知,也不想知道,举手之劳,只求公子能将今日之事忘记。”
说着就跪下求饶。
“否则若是让外人知晓,小女只有撞死的份。”
宋裴闻感觉胸口鄹然涌出一腔怒火,这小女子居然这样嫌弃他?!
真真是打了他两次脸了。
罢了,君子何必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计较,当即从腰上摘了一块玉佩给她:“你既然不愿嫁与我,那这块玉佩给你,以后若有难处可以找本世子。”
也只能如此。
一来是家中长辈早就有意给他定下亲事,二来她既然不愿为妾,那也省得麻烦,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他可以多招福她一下。
江慈菀头低得更低了,声音带着哭腔的说:“小女身份卑微,受不得公子如此帮助,小女说了,举手之劳,只求公子保密就行。”
宋裴闻脸黑得彻底,今日三番五次被一个女子拒绝,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不过因她救了妹妹,宋裴闻也不能为难她,丢下二字,沉着脸离去。
“随你。”
江慈菀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为鱼饵,你作鱼儿。
她很清楚,男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在意,以后只要他看见宋薇霜,便会想起她这个恩人。
当然这是她的第一步计划,重来一世,她不再爱任何一个男人,权力才是永恒的,而男人只不过是她登上巅峰的工具罢了!
上一世,她被三妹妹江雪宁陷害,让醉酒的姑父近她身,明明没有什么,可江雪宁一心要她死,自然是污蔑于她。
而宋裴闻作为江雪宁的未婚夫,明明知道她的未婚妻子诬陷人,却还视而不见。
所以她今生利用他,就是理所应当的。
回到竹山院待着,到了黄昏,胡嬷嬷将她带去了老夫人的青鹤院。
国公府有四房,头上最大的为老夫人,其余的则是三房夫人和四房的姑奶奶。
王氏作为二房夫人,正是江慈菀的嫡母。
得知夫君有这么个外室在,王氏泣不成声:“好好的,怎么能闹出这种外室之事来呢?”
夫君江岸生院子里还住着一个小妾已经够厌烦,现在还来一个外室,真是气死她了!
江老夫人脸色不悦,指责二儿媳:“收起你这点小家子气,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的,我儿当年在外半年,被女子缠上也很正常。”
听见婆母指责,她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只看看老太君到底想做什么。
“老夫人,二夫人,二小姐来了。”
众人闻言,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素衣,不施粉黛,长相却不同寻常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举止投足间不失大家风范。
王氏看见她那张脸,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就连坐在后面的几个姑娘也被她的容貌惊呆了。
老夫人看见她,一张精明的脸颊露出笑容:“不错,不错,果然是标志的美人。”
江慈菀小心翼翼上前行礼:“见过老夫人,母亲,各位姐妹。”
“既然到了这里,就跟着姑娘们换我一声祖母。”
“祖母。”
见她乖巧,老夫人心情也好了许多:“你刚来,不懂府上的规矩,凡事要为国公府着想,明白了吗?”
江慈菀懂事的点头。
“想来你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京中最要紧的就是名声,所以以后你是府里二姑娘,那位沈姨娘就是你的母亲,你自幼多病住在外祖母家,明白了吗?”
这些话,和上辈子一样,他们都怕她丢人,坏了国公府的名声。
事实上,她的母亲和江岸生那是有婚约,明媒正娶的。
只是江岸生这个男人是个彻底的负心郎,回去以后得知家里人给他订了高门大户的小姐,他就狠心将他们母女丢下。
上一世,她为了给母亲证明身份,看着老夫人的笑意,把母亲和父亲的婚书拿出来,只求老夫人给她正身,让母亲入江府祠堂。
王氏哪里肯?老夫人心里也精明,根本瞧不上她这个商户出生的母亲。
在大晋商为贱,更何况是国公府的门楣。
只是当时她并不知道这一家子的狼子野心,被老夫人这样伪善的嘴脸哄骗了去,将婚书交了出去。
这一次她不会轻易交出来,她要寻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和皇帝谈要求的机会,把婚书公之于众,给母亲正身,她还要国公府欺负她的人,不得好死。
没错,是不得好死,因为这是她们欠她的。
“慈菀听祖母,母亲的安排。”
“王氏,你让人把她带下去,和四姑娘住在一起吧。”
四姑娘是沈姨娘所生,性子还算知书达理,同样被上头两个姐姐压着。
等她走后,这一家子才露出了真的嘴脸,老夫人方才的慈祥模样不复存在。
“王氏,你也瞧见了吧,她那副容貌,放在外面得给国公府惹不少事。”
“你也不要觉得我偏心,这丫头母家是金陵的商户,家中给她留了不少遗产。”
“岸生如今是工部侍郎,工部尚书年事已高,皇上重视礼佛,追求普度众生,要建佛塔,这得花费不少钱!”
“国库吃紧,这差事不好办,把这丫头接回来,一来不让外头坏了名声,二来,将她的钱用来应急,反正她一个小丫头也用不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国公府好。”
王氏听见这番话,心里舒服多了,“听婆母的就是。”
对这个小野种她的忍耐很有限,等夫君升了官,到时候再拿捏她就是。

宋裴闻挡在她面前,下意识回头看她,见她躲在自己身后,小脸发白,很明显是被吓着了。
她胆子这样小,刚才面对旁人出口侮辱她的时候,勇于站出来对抗。
相比那个听着自己未婚妻被人侮辱的周清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他真真觉得周清良配不上她。
她单纯,善良,勇敢,应当配一个顶好的夫君。
“你没事吧?”
江慈菀听见面前之人的问话,眼眶通红的看着他:“我和沈姑娘都没事,麻烦你们了。”
沈仲元一听身后小女子的声音,回头一看,女子眉眼清秀,那双眼睛晶莹剔透的。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硕人敖敖。
这一刻他算是明白书中美人的具体模样了。
“兄长?兄长!”沈姝瑶见他脸色不太对劲,连忙拽了拽他的衣袖:“兄长,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沈仲元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没事,妹妹你没受伤吧?”
沈姝瑶浅浅一笑:“我没事,兄长,我给你说,今日是江二姑娘救我….“”
她将先前的事情与他说清楚,沈仲元听着妹妹的话,目光也不由地打量着她。
“江二小姐读过书?”
江慈菀含羞而笑:“先前在外祖父家读过几本杂书,略识得几字。”
沈仲元并不觉得,“江二姑娘谦虚了,先前你说那句乃是诗经中的经典。由此可见,姑娘并非略识几个字,而是颇有道理的才女。”
江慈菀脸上染红一片绯红,不由得往沈姝瑶身后站。
“哎呀,哥哥,你真是书呆子,别吓到江二姑娘,她胆子小。”
“是,妹妹说的是,是我唐突了。”沈仲元慌乱摸了摸后脑。
宋裴闻站在一旁,看见他脸色一变再变,甚至盯着江二姑娘的眼神怪怪的。
他一眼都看出沈仲元这个书呆子喜欢江慈菀!
再看江二姑娘,竟也笑着回复他,说起来她似乎还没有对自己笑过。
她每次见到自己,都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若是因为第一次的误会,他已经道歉了,为何她还是怕自己。
深怕与自己熟一些就会招来杀身之祸一样,宋裴生心里越想越堵得慌。
怎么喜欢江二姑娘的就那么多呢?
江慈菀对上他的目光,故作慌乱地收回视线,往别处看去,实则她看的正是赵奎被踹飞的地方。
上一世,她因为被王氏责备,被江雪宁陷害的原因,并没有在杏园这边。
而是独自在凉亭坐了一会儿。
后来遇到赵奎,他出口侮辱她,她便想躲避,可他却拦住她,甚至还动手动脚,若不是沈仲元恰好路过,只怕她会因为他不得好死。
而今日,她是故意挑衅,激怒赵奎,让他动手打人,再借此将他所说的话闹大。
江慈菀见他离得不远,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
宋裴闻明显一怔,低头一看,看见女子的柔夷扯动着他的衣袖,让他不禁想起那个旖旎的梦,还有那块他藏在柜子里的手帕。
淡淡的清香萦绕在心头,让他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江慈菀没有看见他的不自在,悄悄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收手时,嫩白的手指不经意地触摸到他的手背。
男人顿时身子一僵,瞳孔骤缩地垂眸看她,见她的樱桃小嘴轻轻蠕动着,好像在说“谢谢”。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滚烫的手赶忙握紧手中的东西,藏于袖口之中。
待缓过神来,他粗糙的指腹细细抚摸着手里的东西,触感柔软细腻,脑袋想起刚才她碰到自己手背的触感,那种他从未感受的感觉。
江雪宁听见宋裴闻在这边,急忙赶过来,正好看见他和江慈菀靠得那么近。
这个小贱人莫非是在勾引宋哥哥?
“宋哥哥!”
宋裴闻听见这声音,刚才的氛围不复存在,反而莫名的起了厌恶,拔脚就往男人堆里去。
江雪宁快步赶过来还是慢了一步。
“江慈菀,刚才宋哥哥在和你说什么?”
江慈菀摇摇头,一脸无辜的样子:“三妹妹误会了,宋世子并没有与我说话,而是在和沈状元他们一起教训人。”
江雪宁向周围的小姐询问了一番,这才半信半疑地相信了她。
原来宋哥哥是见义勇为,这个赵奎敢出言不逊,活该。
“不是最好,本小姐告诉你,我马上就要和宋哥哥订婚了,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会让母亲罚你的!”她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威胁。
“三妹妹,我说了,我不喜欢宋世子的。”
江雪宁可不管,反正她不允许她的东西被人抢走。
宋裴闻虽然已经走开,但看见江三挨着江二姑娘的样子,着实厌烦,甚至还担心她会欺负人。
而赵奎这边挨了宋裴闻一脚,终是书生,半天都站不起来,胸前肋骨还断几根。
谢玉珠可以容忍他们讽刺江慈菀,但这个赵奎口无遮拦,竟敢侮辱女子,是说她也是贱人?
“赵奎,你敢当着本郡主的面侮辱女子下贱,本郡主是皇家人,皇后娘娘是我的叔母,乃是国母。”
谢玉珠冷眸盯着他:“涣真,你告诉本郡主,侮辱皇家,该行什么律法?”
周清良没想到郡主会叫他的字,还当着姩姩的面。
可刚才赵奎侮辱了姩姩,他为她出头是应该的。
“回郡主,侮辱皇家,轻则男子则要在刺面后被发配去修城墙,重则死罪,甚至株连九族。”
株连九族!
王鹤宵一听,顿时心中如临大敌,他们王家,去年有一妹妹嫁给赵奎的兄长,这要是被诛九族,岂不是要牵连他们王家?
“郡主,这赵奎只不过是口无遮拦,而且他刚才骂的明明是那江府的庶出女,就算有错,也不至于因为低下的庶出女受到株连九族的大罪。”
江颜呵斥了一声:“王小侯爷的意思是我们江国公府的小姐就该被欺负不是?还是你不把荣华公主放在眼里?”
“若真如此,那倒是要去皇帝舅舅面前好好理论一下,你们王家的亲戚是亲戚,我们江家就要低人一等吗?”

江慈菀先是猝不及防地抓紧他的手臂,再看清面前的男人之后,又惊恐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宋世子,你…快放开我。”
宋裴闻见她跟个兔子似的,只松了她腰上的手,但却攥紧她的手腕:“你先答应我,不许跑,我就放了你。”
他本就长得高大,又穿着玄色锦服,看起来像猛兽一样,虽然长了双桃花眼,但因为常年打仗的原因,身上的戾气很重。
不知不觉间江慈菀已经红了眼,紧咬着唇,低低点头:“我不跑。”
宋裴闻立马放了她,却看见她手腕上面留着一块清晰的红痕。
她怎么这么娇嫩,刚才他还没怎么使力就红了。
“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着急,想问问你为何不愿同我组队。”
她早就猜到他会追过来,所以特意往外人看不见的角落跑。
“不是不愿,是不能。”
“为什么?”他一边问,一边朝她靠近,她一下子就被逼到角落。
“沈仲元就可以,我为什么就不行,江二姑娘,你到底在害怕我什么?”
他当真是急了,忽地再次握住手腕,顺势抬起她的下巴。
江慈菀泪流满面的看着他,身子发颤:“不是的,是因为你很快就和三妹妹订婚了,以后就是我的妹夫,我不想让人误会我们俩。”
她哭得梨花带雨的,那双狐狸眼微微眨动,长睫上沾着泪珠,殷红的唇紧咬着,当真应了那一句红颜祸水。
让他不禁想到那夜在梦中,她问自己他是不是喜欢她。
现在他很想告诉她,他心悦她,不知从何时起,他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她的模样。
他不是不染世俗的佛子,而是一个贪图红尘的劣徒。
他对她是先是起色后是钟情于她的心善,单纯,今日他还见了她坚强的一面。
她如同一朵含苞待放,娇艳的牡丹花,每掰一面,就会有一种特别的模样。
“谁告诉你,我要做她的未婚夫?”
“江慈菀,我还没有说什么,你怎么能给我扣如此大的罪名?让我与不喜之人绑在一起,这不公平。”
江慈菀被他这话惊到了,他今天的表现让她很意外。
他的欢喜来得太突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可….可你也没说不与三妹妹订婚,而且我有未婚夫,所以还请宋世子自重。”
自重?
他为什么要自重,周清良对她不好,他凭什么不能抢过来?他又没说他是好人。
“周清良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他放软了声音,也松开了她,只希望她不要再惧怕他了。
江慈菀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不是的,周哥哥他很好,他对我温柔,给我写诗,关心我,还说要娶我,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江二姑娘!”宋裴闻真真被她如此天真的模样给气到了。
“一个人对你好,光给你写诗,给你温柔还不够,他若真对你好,为什么不拒绝郡主,为什么刚才在杏园里不帮你说话?”
“你…你住口!”
她好似被人拆穿,拿起宋裴闻的手咬了上去。
宋裴闻先是一惊,而后心血澎湃,不是生气,而是觉得她像只会咬人的兔子,很可爱。
就好像梦里面她咬自己的肩头一样。
江慈菀咬了一个足够留印的大小,随后用手帕捂脸抽泣起来。
宋裴闻真的没辙了,她怎么这么爱哭了。
小哭包。
他无奈地轻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跟哄小孩儿一样,柔声说:“别哭了,我错了,我不说他可以了吗?”
她就是太善良,才会被那个男人骗,无论能不能得到她,他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渣男辜负。
“不是所有对你温柔,给你写诗的男人都是心悦你的,那是因为…他们贪念你的美色。”
他也是,但不仅仅只是美色。
“江二姑娘,或许你应该多考虑考虑自己,男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男人都是坏东西。”
江慈菀抽泣了一下,破涕为笑:“宋世子的意思是你自己也是坏东西吗?”
宋裴闻看见她笑起来,如同太阳花一样,自己也跟着高兴:“是,我也不是好的,”
我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人。
这后半句他没敢说。
“所以,可以别再怕我了好吗?我不会娶江雪宁,也不是你的妹夫,你不必与我避嫌,可以将我当作好友。”
说完,他从怀里又递了块手帕给她:“擦一擦。”
江慈菀礼貌地接过,背对着他擦眼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上一世,她在国公府,和宋裴闻意外说过几句话,可却因为这几句话江雪宁将她当作情敌,恨死了她。
可那根本不是她的错,她什么都没有做,是宋裴闻过来问她,江雪宁的情况。
那时她刚入府不久,什么都不懂,也不懂这高门大户的险恶。
所以她后来遭遇的有关江雪宁给的苦难和他脱不了干系。
宋裴闻不知道她的心思,只觉得今日与她说清楚了,心情十分畅快。
至于周清良,他会想办法让江慈菀看清他的真面目的。
两人相隔了一段时间出去,到了围场上的时候,比赛就快开始了。
一男一女为一队接力,所有的女队员就用木棍击打过木门,再由对面的男队员一同争抢木球,谁先打进最终的木门,谁队就获胜。
江雪宁是同王鹤宵组队的,她一转头看见江慈菀进场,轻蔑一笑:“表哥,那个小蹄子今日让我出丑,看等一会儿我怎么拿捏她。”
王鹤宵现在也厌恶是江慈菀和江颜。
江颜的队友是沈仲元,待会儿上场,他必定不会让他好过。
可惜江雪宁还没有笑多久,就看见宋裴闻朝江慈菀走过去,她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她怎么和宋哥哥站一块?莫不是这个狐狸精勾引宋哥哥?”
说着她就想丢下球棍跑过去质问,王鹤宵拉住她:“不要急,上场教训她不好吗?你直接跑过去质问,是想让宋裴闻说你欺负姊妹吗?”
江雪宁顿时就怂了,在宋哥哥的心里,她一直都是单纯善良的模样,幸好表哥刚才拦住了她。
等上了场,趁混乱,她定要这个贱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