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灼灼柳月茹的其他类型小说《全能真千金归来,发现家人住狗窝夏灼灼柳月茹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温小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房间内,司慎行好整以暇地看着夏灼灼忙前忙后。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跟着进来,不过是想看看,这个享誉全华国的神医小姐,究竟有没有真本事。若是有,他会跟刚才说的一样,以最高规格,请她为司董事长治病。届时,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满足她。若是没有这本事,他就当今天多浪费了点时间。不过夏灼灼说的没错,杜老先生的确是老了。他老来得子,才得了杜正国。如今杜正国才是四十几岁的年纪,杜老先生却已然79了。如果连“老病”都能医,她倒也勉强配得上“神医”二字。但司慎行心中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中医早就落魄,或许在调理身体上还有点作用,但跟西医相比,还是差太多了。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一双眼睛盯着夏灼灼手上的动作。她的手指生的很好看,手指细长,如同白葱...
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跟着进来,不过是想看看,这个享誉全华国的神医小姐,究竟有没有真本事。
若是有,他会跟刚才说的一样,以最高规格,请她为司董事长治病。
届时,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满足她。
若是没有这本事,他就当今天多浪费了点时间。
不过夏灼灼说的没错,杜老先生的确是老了。
他老来得子,才得了杜正国。
如今杜正国才是四十几岁的年纪,杜老先生却已然79了。
如果连“老病”都能医,她倒也勉强配得上“神医”二字。
但司慎行心中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
中医早就落魄,或许在调理身体上还有点作用,但跟西医相比,还是差太多了。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一双眼睛盯着夏灼灼手上的动作。
她的手指生的很好看,手指细长,如同白葱。
只是他敏锐地注意到,夏灼灼每个手指的指腹,都有着寻常女孩子没有的茧子。
而且,虎口处也有。
这是......
司慎行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他的虎口处,也有明显的茧子。
他是练枪练出来的,那夏灼灼的茧子是从哪儿来的?
拿银针的人,也会磨出这么多茧子吗?
夏灼灼并没有注意到司慎行一直盯着她看,只专心致志为杜老先生施针。
老病,是治不了。
但可以延长寿命。
就如同机器旧了,加点润滑油,就能增加使用期限。
虽然有限,但对于想多活一阵子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夏灼灼一副银针用完。
只见杜老爷子浑身都扎着银针,活像是变成了一只刺猬。
“好了,药材都准备好了吗?”
夏灼灼转身询问杜正国。
杜正国立刻回答说:“您要的药材全都准备好了,只有千寻草这一味......我女儿还没打过来。您请稍等,我打电话给她......”
“算了!”夏灼灼说:“我正好也买了一株千寻草,先给老人家用上吧。过后,你们再还我一株就是。”
千寻草虽然珍稀,但也不是世界上仅存这么一株。
她在药材铺买的千寻草,是为夏太太买的。
但夏太太并不急用,所以先给这位老人家用上也无妨。
杜正国听言,连忙道谢:“多谢神医小姐。”
夏灼灼从包里拿出买来的千寻草,交给杜家的佣人煎上。
这些药材煎煮起来不像其他药材,只需大火煎上十五分钟便足够了。
十五分钟后,药已煎好,银针也到了该拔针的时候了。
银针被一一拔除,杜老先生的手指竟真是动了动。
杜正国等人瞬间激动起来。
然而眼看着就要睁开眼睛,老人突然突然一口浓黑的血:“噗——”
与此同时,心率检测仪突然响起警报声。
“滴滴滴......滴——”
竟是直接变成了一条直线。
杜浩然刚进到屋内,就看到这么一幕,当即怒火攻心,一把揪住夏灼灼的衣领。
“你这个骗子,竟敢害死我爷爷!”
他本也不相信夏灼灼会是什么神医,只是没想到,竟是把人直接给治死了。
按照西医说的,老爷子这种状态,起码还能坚持一周。
现在,提前死了!
“好啊,你这个贱人,医术不行还敢装神医,今天我非得杀了你不可!”
夏灼灼眉心紧拧,脸上的神色十分凝重。
杜浩然见状,只以为她是自己也没想到,会把人直接治死。
他拽过夏灼灼,就要把人往墙上撞。
然而一道高大的身影却是在这时拦在了他面前。
“杜少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杜浩然抬眼看到是司慎行,手上的动作下意识松开。
夏灼灼也借机退开。
外头听到动静的夏琉璃跑了进来。
看到这个情况,开口就说:“这位先生,夏灼灼就是一个骗子,我早就说过了。现在杜爷爷去世了,你还要拦着我们找她算账吗?”
司慎行神色淡淡。
“你们两个,把眼睛擦亮了再说话。”
两人一愣,下意识朝床上看去。
只见杜正国把监护仪重新接通,发现数值竟然十分正常。
两人才意识到,刚才不是杜老先生死了,而是因为老先生的手指动弹了两下,把手指上的监护仪弄掉了。
杜浩然和夏琉璃顿时变得无比尴尬。
夏灼灼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还以为,真是她的针法出了差错,想不到是虚惊一场。
杜正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首冷冷凝视着二人。
“浩然,我让你把这个女人带走,你怎么还没把她带走?你耳朵聋了吗?还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爸,我......”
“少废话!既然你不肯带她走,那你也给我滚!来人啊,把他们两个全都给我丢出去,不许他们进门!”
夏琉璃就是个蠢货,三番两次捣乱!
偏偏,他这个蠢儿子还把她当眼珠子似的护着。
真是家门不幸啊!
“爸......别......我这就让她走!”
杜浩然见杜正国真是恼了,再也不敢让夏琉璃多待,拽着人就往外走。
房间里终于重回宁静。
而杜老先生也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不像之前那样浑浊不清,反而无比明亮。
说话也中气十足。
“正国,壤慧。”
壤慧正是杜太太的名字。
两人急忙走上前,一人握住老先生的一只手。
“爸,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杜老先生摇摇头,疑惑地望着屋内的其他人,问:“这些人是谁?我怎么突然觉得浑身舒畅......?”
杜正国连忙为杜老先生介绍夏灼灼。
听闻她是赫赫有名的那位神医小姐,杜老先生眼露感激。
“小姑娘,多谢你......”
夏灼灼轻轻摇头。
“不必谢我,我只是拿钱办事罢了!既然您已经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诶,等等,神医小姐,我还没正式感谢你......”
杜正国也说:“神医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杜家没齿难忘。还请您千万要留下来,让我们请你吃一顿饭。”
话未说完,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人。
正是去买千寻草的杜馨月和江泽。
两人跑了大半个沪城,才总算找到了一株千寻草。
杜馨月也是找到了千寻草才敢回来。
“爸、妈,我把你们要我买的药带回来了。这千寻草还是多亏了江泽,我才......”
话音未落,杜馨月的余光突然瞥见了夏灼灼。
夏怀武正要叫住夏灼灼,夏灼灼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不发一言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夏怀武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本来很讨厌她,但现在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但只是一瞬间,他就坚定了自己要把夏琉璃找回来的念头。
夏灼灼是他妹妹没错,但夏琉璃也是。
横竖手已经治好了......
他朝窗外看了一眼。
二楼,不高。
下一秒,他走到门口反锁上房门,随即来到窗边,一跃而下。
琉璃应该在她未婚夫家。
她的未婚夫,是杜家大少爷,杜浩然。
他要去把琉璃找回来!
六弟和妈都偏心夏灼灼,他不能轻易相信他们说的话,所以他要自己去问个清楚!
......
另一边。
夏灼灼回到夏太太的房间时,夏太太已经因为虚弱过度,睡过去了。
手里还紧紧握着手机。
夏灼灼将手机拿过来,正要放到床头柜上,就看到夏太太跟人的聊天记录。
大概意思是,让对方把时下最新款的衣服都送过来。
夏灼灼心中不仅软了一分,她替她捏好被角,悄声走出房门。
泡面头在这时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是暗部的那个医疗任务的地址。
“我已经跟下单的杜家打过招呼,您随时可以过去。”
“好,我现在出发。”
夏灼灼回了个消息,找到夏六,告诉他她想到处走走。
“我陪你去!你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找不回来。”
夏灼灼报出一串地址:“问渔路一号庄园。”
这正是夏家的地址。
意思是,她能找回来。
夏六挠挠头:“那好吧,天黑之前记得一定要回来......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在家里帮你收拾房间,等你回来。对了,这是我的卡,里面有一百多万,你随便用。”
夏灼灼摆手:“不用,我有钱。”
夏六不由分说,直接把卡塞到她手里。
“你能有多少钱?就别跟哥客气了,好好玩,想买什么尽管买。你身上这件衣服太破了,你自己去商场挑你喜欢的。”
如果不是他是男的,不懂女孩的喜好,他就自己去买了。
夏灼灼扯了下唇,还是把卡收下了。
夏家的车太高调,所以夏灼灼思索了下,还是打车出门了。
半小时后,她来到一家中药铺。
“我要这些药材。”
中药铺老板接过来一看,狐疑地抬头瞥了眼夏灼灼。
“小姑娘,你要的这些药材都很名贵,尤其是那株千寻草,是我这儿的镇店之宝,只有一株。一株就价值五十万。”
“我有钱。”
老板再次打量她一眼。
那破衣服,就是沪城的乞丐都不穿的。
老板没耐心地挥手:“去去去,我这儿是正经做生意的,没功夫跟你开玩笑。”
话音刚落,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药材铺门口。
老板立刻眼睛一亮,撇下夏灼灼迎上去。
“杜小姐来了?还是来给老爷子抓药?”
杜馨月“嗯”了声,说:“还是以前的药方。不过这次多加一株千寻草,我听说你这儿有。”
“杜小姐识货!千寻草是我们这儿的镇定之宝,不过就是价格贵了点。”
“你觉得我缺钱吗?”
“不缺!当然不缺!我立刻就去给您抓药!”
老板正要去库房,手臂突然被一只纤细却有力的手臂抓住。
他疑惑扭头,看到是夏灼灼,当即不耐烦地问:“你怎么还没走?再不走我报警了!”
“千寻草,是我先要的。”
这话一出,杜馨月不由得朝夏灼灼看过去。
瞥见她的落魄打扮,杜馨月当即冷笑。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药?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灼灼吐出四个字:“先来后到。”
杜馨月听笑了。
“陈老板,你这儿原来连乞丐都接待吗?”
老板立刻摇头:“当然不接待!这丫头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这就赶她走!”
说罢,他怒目瞪向夏灼灼。
“我最后说一遍,赶紧滚!”
夏灼灼依旧只有四个字:“先来后到。”
“你——”
老板正要发作,杜馨月直接打了个响指。
立刻有两个高大的保镖跑了进来。
“小姐!”
杜馨月抬起下巴朝向夏灼灼的方向,道:“帮老板把这个乞丐丢出去。”
“是!”
两个保镖立刻朝夏灼灼走过去,神色凶恶。
然而他们才刚朝夏灼灼伸出手,下一瞬,其中一个就被夏灼灼一个飞踢直接踢飞,撞在墙上后,痛得直接瘫倒在地。
另一个见状,握紧手中的电棍就朝夏灼灼狠狠敲过去。
这一下要是敲到脑袋,是会死人的。
不过杜馨月压根不怕闹出人命。
这人一看就没什么背景,真闹到警局,警方一定是站在她那边。
这条命,是白送的。
然而下一瞬,那电棍再次被夏灼灼踢飞,震得那保镖的手生疼。
好快的速度!
好重的力道!
这似乎......是古武堂的人的身手?
没等那保镖反应过来,夏灼灼已经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狠狠砸在收银台的桌子上。
刹那间,那人的额头上立刻涌出鲜血,再没了直觉。
杜馨月狠狠吃了一惊,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你、你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我是杜家的大小姐,你惹了我,就是找死!”
夏灼灼眼底却从始至终都是一片平静的淡漠之色。
只有在听到“杜家”的时候,眼皮稍稍抬了一下。
她扔掉手里满头是血的保镖,目光扫向目瞪口呆的药铺老板。
“千寻草,你卖不卖?”
“我、我......”
老板犹豫间,杜馨月再次开口。
“陈老板,你要是敢卖给她,我保证,你的生意做到今天就到头了!”
老板肩膀一抖,刚要说话,就感觉夏灼灼那彷佛能剐肉一般的目光死死定在他身上。
“咕噜。”
老板咽了口唾沫,终于还是一咬牙,说:“这药材要五十万,你......有钱吗?”
问的是夏灼灼。
夏灼灼丢出一张黑卡。
“随便刷。”
老板半信半疑地接过,用刷卡机一刷,还真能刷出五十万。
“我这就去给你拿。”
杜馨月立刻急了。
“陈老板,你疯了?!你不想做生意了吗?”
陈老板不发一言,直接去库房拿了夏灼灼所需的所有药材,双手递上。
开什么玩笑,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当然是命重要!
何况,镇店之宝都卖出去了,他以后也不缺钱了。
大不了换个地方重新开店。
总比死在这里好。
那个丫头他是看出来了,真是会要他命的人。
夏灼灼拿过药材,收起自己的卡就要往外走。
杜馨月连忙挡在她面前。
“你不准走!”
夏灼灼目光凉凉地扫向她。
“你、真要跟我抢?”
那眼神,彷佛带着几千斤的威压,愣是压得杜馨月不敢再说一个字。
她这趟出门,就带了两个保镖。
保镖都不是对方的对手,她一点功夫都没有,当然......更不可能有胜算。
夏灼灼见她不说话了,便抓紧了药材,快步出了药材铺。
杜馨月只觉颜面扫地,恨得一口贝齿都要咬碎了。
她记住这个人了!
但凡再遇到,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杜小姐......”老板在这时候开口:“我这儿其实还有一味药材,跟千寻草的效果差不多的......”
“闭嘴!”杜馨月死死地瞪着店铺老板:“明天,你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说罢,她一脚踹向额头满是血的保镖。
“没用的废物!赶紧跟我走!”
买不到千寻草,她会被爸妈骂死的!
爸妈请的神医马上就到了,对方指明要千寻草。
她得抓紧时间,去别的药材铺问问还有没有千寻草。
而门口,夏灼灼乡下的“未婚夫”江泽正在车里等杜馨月。
安雅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外伤,却如同丢了魂一般,仿佛经历过巨大的折磨。
拽着她的男人眼下有一道明显的刀疤,直接将人往司慎行面前一丢。
“行哥,都问清楚了。”
“这女人,骨头软得很,我才用了两招,就什么都交代了。”
阿麦摇摇头:“刚子,你对女人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你那些招数,放在男人身上,也过不了两招。”
霍刚冷嗤:“这不是赶时间吗?再说了,这女人诡计多端的很,不下点手段,根本不肯开口。”
安雅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哀求:“放了我吧,我已经全都交代了,求你放了我......”
司慎行没理会她。
这女人看似柔弱,其实多少人栽倒在她的手里?
恐怕数都数不清了。
“她都说了什么?”他问。
霍刚立刻回答道:“一年前,的确是她负责在您的酒里下药,但并非是杜浩然指使,是有人指点她,只要事情办成,就会打一笔钱到她账上。”
“谁?”
“司谨言。”
司慎行微微挑眉,眼底毫无意外。
司谨言。
他的“好哥哥”。
曾经所有人都以为他司慎行是司家的私生子,却没人知道,早在他们生下来的当天,就有人把他和司谨言调包。
自此,司家正统的大少爷成了人人唾弃的私生子。
那位真正的私生子,却是坐享荣耀。
直到几个月前事情败露,他才终于回到司家。
这二十几年的艰辛,除了他自己,没人清楚。
“这么说......司谨言自己也早就知道,他并非司家的真正的大少爷?”
阿麦颔首:“按照推断,的确是这样没错。否则,当时他没必要给您下药,使绊子。”
霍刚怒不可遏。
“混蛋!那小子出国之前还卖惨,说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才给他留了一条命......行哥,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飞到国外,把那小子给宰了!”
阿麦跟霍刚是从小跟着司慎行的。
司慎行被司谨言的亲妈如何对待,他们都看在眼里。
他后背上那一片疤痕,就是那个女人在司慎行十四岁那年,用热油烫出来的。
而原因,仅仅是那年期末考试,司慎行比司谨言成绩好。
曾经他们不懂,为什么那个女人对自己的亲儿子能下这么狠的手。
后来真相揭露,他们全都明白了。
行哥,压根就不是她的亲儿子!
对那个恶毒女人,他们深恶痛绝。
如今知道司谨言早就知道真相却一直瞒着,他们更是恨不得立刻就把司谨言那个伪君子给杀了!
还是阿麦沉稳一些,说:“刚子,你冷静点。行哥现在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稍有行差踏错,就是万丈深渊。你跟我都代表行哥,不要给他添麻烦。”
霍刚用力磨了下后槽牙,拽着地上的安雅的衣领说:“既然司谨言动不得,那就先把这个蛇蝎女人给宰了!”
安雅倏然瞪大眼睛。
“不、不......别杀我!我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的!”
“这可由不得你!”
霍刚眼底腾起杀意,正要动手,被司慎行叫停。
“杀了她,杜浩然能善罢甘休?”
“那就把杜浩然也杀了!反正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司慎行深深扫过去一眼。
“你这个性子不改,那就给我滚到非洲去。”
霍刚一哆嗦,不敢再乱说话了。
因为行哥是真的说到做到。
还是阿麦问:“行哥,那咱们怎么处置她?”
司慎行递过去一个眼神,阿麦立刻会意,几步走到安雅面前,直接塞了一颗药丸进去。
“唔......咳咳咳......”
安雅不想咽,但阿麦看起来斯文,动起手来也是个狠人。
下巴一抬,直接将药丸生推进喉咙。
“咳咳咳......这是什么......”
司慎行漠然开口:“只要你老实闭嘴,就不会毒发。一个月,来我这儿领一颗解药。”
阿麦在旁边补充:“消骨丸,不按时吃解药,就会全身溃烂而亡。”
安雅狠狠哆嗦了下,一双眼睛充满了惊恐。
她猛地抱住司慎行的腿。
“我错了......司少爷,我错了,我不该给你下药!求你放过我......”
阿麦知道司慎行不喜欢跟人接触,连忙将人拖开。
司慎行嫌恶地抽回自己的脚。
“收拾一下,跟我下楼。记着,我已经跟你睡过了。”
......
杜家老宅。
沪城名门无数,能称得上真正的名门的,除了曾经的夏家,就是杜家。
如今夏家倒台,无数人都倒戈向杜家。
杜家门口车来车往,都是来送礼表立场的。
管家委婉地谢绝了一波借口来探望杜老爷子的人,正要折身回去,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门口。
管家抬眼看去,看到是夏琉璃,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笑。
杜家从前跟夏家一直不大对盘,因为在生意上,有过利益冲突。
偏偏夏琉璃跟杜浩然走得近。
尤其是夏家出事后,杜先生和太太三令五申,不许杜浩然再跟夏琉璃往来。
奈何杜浩然看准了夏琉璃,他也不好太不给面子。
“夏小姐好,是来找少爷的吗?真是不巧,少爷不在家。”
夏琉璃递过一个礼盒。
“杜管家,这是我上次出国回来带的纪念品,您请收下。”
“这怎么能行......”
“这是特意给您买的,您要是不收,我只能扔了。”
杜管家看了眼上面的名牌LOGO,“为难”地接过,好心提醒夏琉璃:“今天家里有贵客来,先生和太太正等着贵客来呢,您要不改天再过来?”
夏琉璃道:“我知道今天会有贵客过来,是浩然,他让我过来的。”
“这......”
“我不为难您,您不放我进去也没关系,一会儿等浩然到了,我跟他再一起进去。”
有杜浩然带着,人如果进去了,可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管家欣然答应。
“那就委屈您,先在门口等一会儿了。”
“不委屈,您不用在意我,您忙您的就好了。”
“诶......”
管家应声,正要往里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门前。
杜家位于寸土寸金的高端富人区,来这儿的,都是自己有豪车的。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出租车停门口。
管家错愕地看过去,等看到下车的人的打扮时,神色瞬间变得更加诧异了。
“小七......”
男人的嗓音都发着抖,却不是因为害怕,单纯是因为激动。
“我是你六哥啊!你还记得我吗?”
“你三岁的时候跟我们走失,我们一直在找你,却一直没找到。”
“好在前几天华国信息库升级,我们才通过信息库找到了你......”
“但怕是空欢喜,所以其他人都没来,只派了我来。”
男人激动地说了一堆的话,夏灼灼却依旧面无表情,眼底的警惕没有消散一分。
刚刚差点被卖掉,她不会信这里的任何人。
“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趁我还没动手,赶紧滚!”
她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方在还没有做出威胁动作之前,她不会贸然下杀手。
男人见她不信,更着急了。
“小七,我真是你六哥!咱们夏家是沪城首富,那年跨年,人太多导致你跟我们走散,我们大家一直在找你!”
夏灼灼上下扫了男人两眼。
“首富?骑三轮车的首富?”
男人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连忙解释:“不是的,我的车子在路上报废了,我才跟老乡借了三轮车来接你......咱们夏家真是首富啊!”
“少废话,赶紧滚!”
男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好在他很快想到了办法,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鱼形玉佩。
“你看看,这是爸给你定制的双鱼玉佩,你跟我们走失的时候,脖子上还挂着另外一半的玉佩。”
夏灼灼看到男人手里的鱼形玉佩时,眸光一闪,终于放下了镰刀。
她从脖子上拿出来的玉佩,跟对方手里的,的确是一对。
男人看到她掏出来的玉佩,更加笃定她就是小七。
原本他只是依靠对方跟母亲长得相似的脸来辨认,现在是彻底确信了。
他连忙继续说:“你的玉佩上是不是还刻着夏灼灼三个字?”
夏灼灼半眯起眼,夏灼灼三个字刻的隐秘,就连柳月茹都没发现。
这个男人......难道真是她亲哥?
防备卸下一半,她问:“你的车停在哪里?”
“隔壁村的村口。”
“带我过去!记住,别想耍花样,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好,好。”男人连忙点头,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不甚熟练地爬上三轮车,招呼夏灼灼上来。
夏灼灼刚要说不用,头又是一阵晕眩。
犹豫一瞬,她还是撑着三轮车,翻身坐了上去。
男人目瞪口呆:“小七好身手......”
“少废话!走!往那条道去。”
“哦,哦。”
小七还真是......跟他想象中的娇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完全不一样呢。
真是英姿飒爽!
他提了一口气,充满动力地往隔壁村去。
有夏灼灼指路,一路上没遇到同村的人。
半小时后,三轮车总算是骑到了隔壁村。
刚才在三轮车上,夏灼灼已经封住自己身上的穴位,身体里的药物作用暂时被压制住。
她翻身下车,还真看到了一辆黑色豪车,还是沪城牌照。
只是这辆车的前轮报废,车头明显偏向了一边。
“小七,你别担心,我已经打电话叫最近的4S店过来了,他们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就能......”
话还没说完,就见夏灼灼已经来到后备箱,熟练地拿出后备箱里的备用车胎和工具,来到报废的车胎边。
“小七,你在干什么?”
“修车!”
两个小时,黄花菜都凉了。
他们村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等他们找过来,又是麻烦。
“你会修车?”
夏灼灼没搭理他,运用千斤顶,将车子顶起来。
不到十分钟,车胎已经换好。
她一脚踹开车胎,拉开车门上车。
扭头望见车外的男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她顿时不耐烦地皱眉。
“愣着干什么?上车!”
“......哦哦。”
男人慢半拍反应过来,连忙绕到副驾驶上车。
“小七,你真厉害啊,居然会换轮胎,你哥我都不会......对了,你刚才拿着镰刀,是要干什么?”
夏灼灼言简意赅:“割草喂猪。”
夏六心下一阵心酸。
“小七,没想到你过得这么苦......你放心,你跟哥哥回了家,以后再也不用干这些......啊!!!”
话还没说完,车子已经如同离弦之箭般飞驰了出去,吓得夏六一阵惊呼。
“啊啊!慢点!小七,哥哥害怕,你开慢点。”
“吵。”
男人的声音,叫得夏灼灼耳朵疼。
在他响起第二轮惨叫的时候,夏灼灼话不多说,腾出右手,一记手刀劈了下去。
世界终于安静了。
车速再次提起来,在马路上来回变道,引得路上喇叭声一片。
......
另一边。
正准备起飞的飞机上,柳月茹黑着脸挂断了电话,一把扯掉江泽脸上的眼罩。
“出事了。”
江泽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出什么事了?”
“江春花她们几个的房子着火了,人全烧死了。”
江泽这才坐正身子。
“夏灼灼呢?”
“那还用说?也烧死了呗!”
柳月茹眼底没有半分难过,只有烦躁。
“你这么多年没见她,你可是没看到,她现在长得啊,那是如花似玉的......卖三万我都觉得亏了呢!按照约定,验身之后,她们还要给我剩下的一万五呢!现在好了,连一万五都打水漂了!”
江泽反而是庆幸地吐了口气。
“一万五算什么?等我跟馨月结婚,一千五百万都只是日常开销。”
而且小时候那个面黄肌瘦的丫头,再漂亮,能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杜馨月还漂亮?
“可是一万五也是钱啊......”柳月茹肉疼地说。
江泽摇摇头。
“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按我说,她活着我总归是心里不放心。让馨月知道我还有个童养媳,一定会闹脾气的。现在人死了,她再也不会知道夏灼灼的存在了。”
听到这话,柳月茹胸口总算没那么气闷了。
“你这么说也对。等回头到了沪城,我给她烧点纸钱,也不算愧对她。”
江泽不赞成地蹙眉。
“馨月家信基督,你别整这些,他们不喜欢。人死如灯灭,烧不烧纸都一样。再说了,本来没死,卖给村长家,也能过上好日子。所以她死了也怪不到咱们头上,只能怪她自己命不好。”
柳月茹嗯了一声,肚子突然饿了。
她想起自己还带了老家的烧饼,连忙翻开自己的包。
一张卡在这时候掉了出来,落在地上。
“你东西掉了。”江泽眼尖地瞥见了,提醒柳月茹。
柳月茹捡起地上的卡看了几眼,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
“那丫头出去打工后,每个月都会汇钱过来。我去镇上的银行得一个半小时,这丫头就是存心刁难我,不知道寄现金回来。等去了沪城,我得看看有多少钱。”
江泽满脸嫌弃。
“她十二岁就辍学出门打工了,能赚多少钱?你别目光短浅,让杜家人知道了这张卡,还是扔了吧!”
他说着,拿过柳月茹手里的卡就扔了出去。
“诶——别扔啊!”
柳月茹连忙跑过去捡起来:“蚊子再小也是肉嘛!这么多年了,就算每个月只汇一千块,那也有十几万了。”
江泽懒得再管她了,重新戴上眼罩假寐。
等去了沪城见到馨月,还得好一顿哄呢——她不喜欢自己带柳月茹来沪城。
另一边。
被夏灼灼打晕的男人再次睁眼,人已经来到了沪城。
一阵头痛欲裂中,夏灼灼寒冰般的眸子骤然睁开,却看到两个中年女人一个正拉她的裤子,另一个则是努力掰开她的腿。
“找死!”
夏灼灼一脚踹开那探她下身的胖女人,胖女人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摔去。
“哎哟喂......痛死老娘了!”
另一个女人也顾不上脱夏灼灼的裤子了,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扶住那胖女人。
夏灼灼起身就要抓住那两个女人,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麻绳死死捆住。
该死!这是哪里?她不是应该睡在养母家里吗?
她迅速打量周围,只见这是一间破旧的柴房,房门紧闭着,只有一点点光亮从头上的小窗照进来。
胖女人在这时被扶了起来,朝夏灼灼唾了一口。
“呸!敢推老娘,你找死!”
她抬手就要朝夏灼灼的脸上扇去,却被另一个女人拉住手。
“三万块的货,你可别打坏了,我们还要靠着她那张脸翻倍赚呢!”
胖女人这才收回手,隐忍着怒火说:“那剂量,一头牛都醒不过来,想不到这么快就醒了!不过醒了也好,你自己配合我们验货。”
夏灼灼眯起眼问:“什么验货?”
“三万块的货,我们不得验验是不是雏儿?”
原来验货是验她?
笑话!
这些人,知道她是谁么?
她是京都黑市老大,整个京都的地下市场,全是她的地盘。
夏灼灼冷笑一声,一双冷眸迸射出锐利的光,一边想法子挣脱那麻绳,一边故意拖延时间问:“什么三万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她是听说养母病得快死了,才从京都飞回缙乡探病。
结果养母的情况并不严重,只是普通的感冒。
正准备第二天就回到京都去,没想到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这里。
那胖女人抓住她一只脚,嗤笑一声,说:“柳月茹把你卖给我们了,你老实一点,我们还能把你嫁到条件好点的人家,否则你就等着嫁给五六十岁的老光棍吧!”
“你说什么?柳月茹把我......卖给你们了?”
夏灼灼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三岁那年,她被柳月茹从路边捡回家,说是当养女,其实是当童养媳养着。
自她懂事起,家里有什么脏活累活,全都交给她做。
所以她拼命学本事,十二岁那年,她终于有了离开的资本,之后再也没回来过。
但养育之恩,她依旧没忘。
每个月的一号,她都会汇钱回来。
汇回来的钱,早就足够他们家在任何一线城市的市中心买三四套房子了。
这次也是听说柳月茹病重,这才回来看她最后一眼。
却没想到柳月茹比过去还狠,竟以三万块的价格,把她卖给了这些人。
怪不得呢,这次回来,柳月茹对她格外照顾。
她还以为是柳月茹变好了,没想到是在这儿等着呢。
她就该听几个手下的,江家人没有一个好人,她不该回来。
脑子飞速运转着,被捆在背后的手依旧没停。
只差一点点,她就能解开绳子了。
夏灼灼深吸了一口气,装作不信的样子说:“你们胡说!我是他们家的童养媳,以后是要嫁给江泽的!”
“嫁给江泽?”那妇人好笑地说:“你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果然还不知道吧!江泽马上就要娶大公司的千金大小姐了,他们家都开上大奔了,哪里还需要娶你?”
另一个妇人更用力地抓住她的脚踝。
“把腿分开!我们验一验你还是不是雏儿。如果不是雏儿,我们还得要一半的钱回来。”
“别想挣扎,要是不小心把你捅破了,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夏灼灼突然勾唇一笑。
“那就看看,受苦的到底是谁!”
下一秒,绳子终于被挣开,她一把掐住那胖女人的脖子,直接将人高举了起来。
“唔唔——”那妇人用力挣扎着,却愣是没有挣脱开夏灼灼的手。
因为缺氧,一张脸很快涨红起来,唇瓣变得青紫无比。
另一个妇人见状,连忙要上前帮忙,却被夏灼灼一脚踹开,后背重重撞到墙上。
落下来的时候,“噗”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但那妇人顾不上痛,立刻朝外头喊:“来人!来人啊——”
很快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就冲了进来。
他们一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抬手就朝夏灼灼挥过来。
夏灼灼见状,一把扔掉手中的妇人,两只手稳稳接住落下来的棍子。
两个男人顿时愣了下。
好快的速度!
等他们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夏灼灼踹飞,纷纷晕死过去。
就在这时,刚才被夏灼灼扔出去的胖女人悄无声息朝夏灼灼再次扑过来。
夏灼灼却早有察觉,等到对方靠近,飞速转身,一记飞棍将人直接打晕。
十分钟后,夏灼灼从漫天火光的柴房里走出来,刺眼的阳光让她眼底感到一阵轻微的刺痛。
她抬起手挡了下眼睛,只听到里面传出呼救声。
她一眼都没有回头看,等到适应光线后,面无表情直往江家去。
人贩子,死不足惜!
而下一个死的,就是江家人!
正往前走,远处传来呼喊声。
“着火了!”
“救火!快救火啊!”
大火引得村里的村民纷纷提着水桶朝这边跑来。
夏灼灼身上披着那一个中年女人的外套,加上她低着头走路,因而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跟那些来救火的村民以反方向擦肩而过。
不多时,夏灼灼终于来到江家。
她抬起脚,一脚踹开江家的木门。
木门应声倒下,扬起一片尘土。
然而进门后,却发现江家早已经人去楼空,没有半个人影了。
“跑得倒挺快!”
不过他们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她也会找到他们!
养育之恩,她早已经报完了,现在该是时候报仇了。
柳月茹、江泽,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夏灼灼黑着脸来到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是由柴间改的,狭小又不透气,空气中透着一股子阴湿的霉味。
不出意外,带回来的小包和枕头下的手机果然不见了。
包里倒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张证件。
只是这么一来,回去就比较麻烦。
不过没关系,等到了镇上,借个手机打电话通知手下来接她就行。
正要往外走,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夏灼灼眉头一拧,但随即唇角勾起了一个不着痕迹的弧度。
看来是送死的回来了。
她左右看了一眼,拿过门后的镰刀,杀神般走出去。
然而走出房门,门口那个探头探脑往里看的人,却不是江家人,而是一个她从没见过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那人脸上都是已经干了的污泥,蓬头垢面的,却穿一身西装。
只是那西装已是破败不堪,身后则停着一辆生锈的三轮车。
夏灼灼把镰刀往身后藏了藏。
“你找谁?”
大概是她出来的脚步声太轻,那青年这时候才注意到她,目光朝她看过来。
下一秒,男人看清她那张跟夏母有着六七分相似的脸后倏然瞪大眼睛,两行清泪从眼眶里流出。
“小七!真的是你!小七!”
他疯了一般朝夏灼灼跑过来。
但在距离夏灼灼还有半米的位置骤然停下了脚步。
——夏灼灼正用镰刀对着他。
但凡他再往前走一步,镰刀就能割破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