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锦月江心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大杀四方后,成了战神王爷掌中娇江锦月江心月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七月锦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骤然被说穿心事,江心月当即神色一慌,但她反应极快:“锦月妹妹,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怕你受寒,才想让你去暖阁歇一歇,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的,你相信我。”她熟练地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仿佛真的清白无辜。沈静仪自然瞧不得她受欺负,温婉淑静的脸容一板,冲着江锦月就教训道:“心儿也是好心为你着想,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能误会她的用心?”“是啊,好心当成驴肝肺,谁能受得了?”旁观的贵女中,有跟江心月交好的,自然也纷纷附和。一切嘈杂,江锦月都不在意。她早就料到,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会站在江心月一边,可是,当谢天齐在暖阁里出事的消息传出之后,她今日说的这些话,就会变成一颗怀疑的种子,埋进他们的心底。江心月浑然不知暖阁里发生过什么,还沉浸在有人撑腰的得意中,...
她熟练地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仿佛真的清白无辜。
沈静仪自然瞧不得她受欺负,温婉淑静的脸容一板,冲着江锦月就教训道:“心儿也是好心为你着想,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能误会她的用心?”
“是啊,好心当成驴肝肺,谁能受得了?”
旁观的贵女中,有跟江心月交好的,自然也纷纷附和。
一切嘈杂,江锦月都不在意。
她早就料到,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会站在江心月一边,可是,当谢天齐在暖阁里出事的消息传出之后,她今日说的这些话,就会变成一颗怀疑的种子,埋进他们的心底。
江心月浑然不知暖阁里发生过什么,还沉浸在有人撑腰的得意中,冲着她隐晦地挑了挑眉。
江锦月只作不见。
如果说,从前的她,还会为着江夫人或者江家人明目张胆的偏心而难过,现在,便只有平静。
“阿娘,你别怪锦月妹妹了,我知道,她一向不喜欢我,我都习惯了,没事的......”
江心月还在演,撒娇卖惨那一套,向来是她的强项。
“不过是寄居在丞相府的一个远房亲戚,倒还有脸不喜欢人家家里正头的小姐。”
说话的是国公府的小姐苏沐瑶,她一向骄纵跋扈,又同江心月是闺中好友:“要我说,这种白眼狼,就该把她赶出去,让她流落街头,她就知道怕了。”
只是,她话里的“远房亲戚”和“正头的小姐”几个字眼,却正戳沈静仪的神经。
旁人不知她家里真假千金这桩公案,她自己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纵使她再不喜欢眼前的亲生女儿,此时也不禁有些心虚。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江心月抢了先:“瑶姐姐,你别这样说,爹娘一直把锦月妹妹当亲生女儿对待的,我也是把锦月妹妹当亲妹妹的。”
她一边充好人,一边故意恶心江锦月:“是吧,锦月妹妹?”
有一瞬,江锦月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的揭穿她的身份,她真的很想看看,当所有人知道,眼前这位所谓的丞相府千金,其实不过是只鸠占鹊巢的鸠鸟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可她硬生生地忍住了。
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今,江家所有人都站在她一边,就算向外人揭穿她不是他们亲生的女儿,他们也依旧会像从前一样维护她,甚至会因为她受了“委屈”,变本加厉地将一切向她双手奉上。
只有等到她被厌烦,被憎恶,被仇恨之后,她假千金的身份,才会成为射向她的一支利箭。
好在,江锦月不着急。
她可以等。
她也可以忍。
所以,这一刻,她只是故作黯然地垂下头,嗓音涩如黄连,再一次开口道:“江夫人,我可以先回去了吗?”
沈静仪心头细微地划过一丝愧疚。
江心月不甘计划被破坏,还想再纠缠,沈静仪却已经发话了——
“好,回去吧。”
江锦月转身的同时,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水榭里的男人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江心月一行人过来的时候,江锦月刚好从水里爬上来。
她嘴唇青紫,面色惨白,一身浸透的衣衫,湿哒哒的滴着水,好似刚从炼狱里爬出的索命恶鬼。
众人乍见她这副模样,皆被吓了好大一跳。
“锦儿?”
江夫人最先反应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察看她的状况,却又迟疑地停住了脚步。
对于这个刚认回来不足半年的亲生女儿,沈静仪的感情其实是有些复杂的。
一方面,她是她血脉相连的亲生骨肉,她本该亲近她、疼爱她;可是,另一方面,这么多年的分离,到底还是造成了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与隔阂。
况且,她自小长在乡间,琴棋书画、待人接物,处处比不过江心月也就罢了,偏偏她的品性还被养歪了,心儿几次三番的被她针对,甚至陷害,这些,都让沈静仪对这个亲生女儿越发的不喜。
她实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只是,向来贴心的江心月,此刻却根本无暇顾及她的心思。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一身狼狈的江锦月。
这会儿,她不是应该在暖阁里跟谢天齐翻云覆雨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心月一瞬几乎压不下心头的疑惑和暴躁。
“锦月妹妹,你不是去暖阁......换衣服了吗?”
她强撑出关切的面皮:“怎么会在这儿?”
“帮我去取衣服的丫鬟,好长时间都没回来,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就想先回府......”
江锦月将一早准备好的说辞道出:“谁知,走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有人推了我一下,将我推进了湖里......”
谢天齐虽然被她砸晕过去,但等他醒来之后,一定会调查是谁下的手。
只要稍加盘问,他就会知道,她也去过暖阁。
她须得想个办法,让自己洗脱嫌疑。
先前,她之所以选择跳下荷花池,除了想压制催情香的药性之外,也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
听她竟是被人推落水,一众世家贵女一时有些人心惶惶。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在平阳侯府行凶?”
江心月眼里闪过一丝怀疑:“锦月妹妹,你可看清了是什么人推得你?”
“没有。”
江锦月没有兴趣陪她玩抓凶的游戏,而且她现在真的冷得厉害:“江夫人,我有些不舒服,能先回去吗?”
是的,她唤对面那个本该是她亲生母亲的妇人为“江夫人”。
只因为江心月不想被别人知道江家有她这么个“女儿”,所以,对外,她只是寄养在江家的远房亲戚。
被她一提,沈静仪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她脸色难看,身子抖个不停。
她难得对这个亲生女儿起了一丝怜惜,只是,还没等她出声,一旁的江心月却抢先一步,急急开口道:“锦月妹妹,你身上都湿透了,天气这么冷,还是让丫鬟先陪你去暖阁换件厚实的衣服吧。”
她眼里的算计太过明显,显然是瞧着一计未成,又生一计。
看来当真是铁了心要将她送到谢天齐的床上。
江锦月只想冷笑。
“先前,丫鬟不小心将酒水洒在我身上,心月姐姐就提议让我去暖阁换衣服,如今,还是让我去暖阁换衣服......”
她微微抬头,一双清眸,沉沉望向她:“怎么?心月姐姐很想我去暖阁吗?”
马车一路不疾不徐地回了相府。
江心月和沈静仪先下了车,两人手臂相挽,有说有笑,一副母慈女孝的模样。
江锦月自己单独坐在另一辆马车上,落后他们一步。
一路颠簸,晃得她头晕目眩,原本三分的不舒服,硬是被激发成了七分。
下车的时候,她不受控制地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在地。
沈静仪余光正好瞥见,迟疑了一瞬,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一句:“你没事吧?我让丫鬟送你回院子......”
后面的话,她没来得及说出口。
“不用麻烦夫人了,我自己可以。”
江锦月拒绝了她廉价的好意。
若是从前,她定会为这随口一提的亲近,感到受宠若惊,甚至欢欣雀跃。
曾经的她,是那么的期盼,来自亲生母亲的关爱,哪怕她对着她笑一笑,都能让她高兴半天。
可是,她等啊等啊,等尽了她漫长而短暂的一生,终究还是没有等来。
如今,一切都晚了,她已经不需要了。
沈静仪能明显感觉到她似有若无的疏离,习惯了她素日里的孺慕,甚至是讨好,如今骤然的冷淡,令她颇为不舒服。
江心月却唯恐她对江锦月过分关注,忙道:“是啊,阿娘,我看锦月妹妹没什么大碍,你就别担心了。”
有她在身旁撒娇,沈静仪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再管其他人。
江锦月顾自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刚走两步,却被迎面而来的男子,重重撞了一下。
她被撞得一个踉跄,那人却毫无所觉,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就仿佛她是透明的一般。
他一心奔向不远处的江心月,满面焦切,风风火火。
“心儿,你没事吧?我听人说,丞相府的小姐被人推到了水里,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抓着她的手臂,连珠串似地诉说着自己的关切与担忧,英俊的脸庞上,尽是对面前女子的爱怜。
江心月很享受他为着自己这副满头大汗的模样,娇俏一笑:“二哥,我没事。”
虽然听她说了没事,但江慎还是不放心的将她浑身上下都细细打量了一遍,看她果然安然无恙,方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你落水了,跟人招呼都没打,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还好,你没事。”
他满脸满眼都是庆幸,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最爱的妹妹。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莽莽撞撞,什么都不打听清楚。”
沈静仪嘴上说着嗔怪的话,却是抬手轻轻替儿子擦着他急出的细汗。
“阿娘,二哥也是担心我,你就别怪他了。”
江心月驾轻就熟地撒着娇,一双吊梢丹凤眼却是瞥向江锦月。
这种能往她心口上捅刀子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
“锦月妹妹。”
她出声叫住她,好心一般对着江慎道:“二哥,其实被人推下水的,是锦月妹妹。”
“啊?”
被她一提醒,江慎好似才发现这里还有第四个人存在,他浑不在意地看了一眼那个他名义上的亲妹妹:“原来是她啊。”
江锦月听着他漫不经心的语气,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清晰的认识到,从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江心月下的药极重。
寒风凛冽,江锦月却觉得体内仿佛有一把火在烧,钻心的麻痒,像是从骨缝里渗出来的一般,如千虫万蚁,一寸一寸啃噬着她的理智。
抵在掌心的发簪,早已被鲜血浸透,疼痛带来的影响,却已是微乎其微。
如果不能及时把药性压下,后果不堪设想。
江锦月死死掐着掌心,四下望去。
不远处,是一方荷花池。
已是深秋,池里的荷花早已不见踪迹,惟有临水而建的一座芙蓉榭,安静地矗立着。
深吸一口气,江锦月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冰冷的湖水,一下子将她淹没,隔着厚厚的衣衫,刺骨的寒意,像是无数尖锐的细针,浸皮透骨,扎进她的五脏六腑,宛如刀绞一般地疼。
江锦月仿佛又回到了被凌迟的那日。
痛些也好。
越是痛,对江心月的恨意便越是清晰。
牙关紧咬,江锦月更深地往水里埋去。
翻腾在心底的麻痒与燥热,很快便被这酷刑一样的寒意,粗暴地镇压了下去。
她微微松了口气。
但急速的失温,也带来了危险,江锦月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发昏,冻至僵硬的身子像是被沉沉坠着,不受控制地往水里滑去。
就在她恍神的一刹那,额角突然一痛,似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她。
江锦月顿时一个激灵,意识回转,清醒了过来。
她本能地伸手,接住了那砸向她的东西。
是一颗圆润剔透的东珠。
与此同时,一道清冽的嗓音悠悠响起——
“本王也不想打扰姑娘你投湖自尽,但你的动静实在太大,吵到本王睡觉了。”
那声音,轻佻、凉薄,似初春将溶未溶的一捧新雪。
江锦月隐隐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临水而建的芙蓉榭里,长身玉立的男子,半倚在美人靠上,手执杯盏,凭栏而坐。
只是一个侧影,却叫江锦月平白想起古人的两句诗——
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颓唐如玉山之将崩。
他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注视,旁若无人般提起酒壶,满杯斟满,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残阳如血,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扬起的颈项修长,锋利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滑动,宛如天光水色里的一幅画。
江锦月一时有些怔然。
“本王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个清静的地方......”
他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要不然姑娘你换个地方自杀?”
他语气认真,又太过稀松平常,仿佛对他来说,让人换个地方去死,就跟酒楼里让人换张桌子吃饭,也没什么分别。
“我不想死。”
江锦月一字一顿,在水里泡得太久,连嗓音都被冻得发颤,却是削金断玉的坚定。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这一次,她要好好活着。
而且,该死的人,也不是她。
“哦,那就不死。”
男人的语笑融融,散漫又轻浮,似上京城里最娴熟的纨绔。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仍是半张侧脸对着她。
江锦月也不甚在意。
翻涌的药性,已经被冰寒的湖水彻底压了下去,而她也该回去了。
水榭里的男人却突然一声轻叹——
“又有烦人来扰人清梦了。”
他缓缓起身,浅浅打了个呵欠,像一只闲适的猫,困倦又清醒,舒展又慵懒。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矛盾的糅合在他身上,如轩然霞举,醉玉颓山。
江锦月却无心欣赏。
这里是去暖阁的必经之路,江心月正带着一群世家贵女浩浩荡荡地往这边而来。
江锦月回到漪澜苑的时候,日已西沉。
院子里,槐夏正在扫地,与她同为府中丫鬟的茗香,却是稳坐花厅,脚边燃着火炭,手里还端着一碗浓稠的银耳莲子羹,吃得津津有味。
比她还像这府里的小姐。
“槐夏。”
江锦月唤了一声。
“二小姐,你回来啦!”
小丫鬟听到她的声音,立时满脸欣喜,抓着手里的扫帚,急匆匆地就向她迎来。
但她很快发现了自家小姐的异样——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是湿的?”
“帮我烧些热水来。”
江锦月没有过多解释,只吩咐道:“多烧些。”
小丫鬟点了点头,扫帚也顾不得放,着急忙慌地就跑去烧水去了。
江锦月淡淡瞥了一眼连门槛都没往外迈的茗香。
作威作福惯了的恶仆,没有丝毫对主子的尊重与俱意,轻慢态度一如既往:“二小姐,奴婢今日不舒服,就不伺候你了,免得过了病气给你。”
“不舒服就回房歇着。”
江锦月语气平冷。
毕竟,她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好日子了。
茗香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
明明眼前的女子还是像往常一样懦弱可欺,可是,这一瞬,看着她隐在昏暗夜色里模糊不清的面容,她却隐约有种惊惧之感。
江锦月没再多看她一眼,径直回了屋子。
没有旁人在场,她强撑着的一口气,终于不堪重负,泄了出来。
她堪堪扶在身旁的桌案上,才勉强没有倒下。
心跳得厉害,眼前阵阵发黑,江锦月大口大口喘息着,好不容易才缓过那阵似要将她淹没的惨痛。
她费力地抬起头,越过摇曳的烛火,看到自己映在铜镜里的一张脸。
脸色苍白,双眼赤红,宛如厉鬼。
她不就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吗?
而恶鬼是要索命的。
“小姐,水烧好了。”
门外,槐夏的声音传来。
敛去眼底烈烈恨意,江锦月叫了她进来。
得知自家小姐要沐浴,小丫鬟立时忙活了起来,倒热水、兑凉水,准备干净的换洗衣物,一丝不苟,任劳任怨。
江锦月想起她前世为护着自己被活活打死时的惨烈模样,心口微微一窒。
眼眶发热,她暗暗发誓,这一世,自己绝不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送完水后,槐夏就被她哄着回去休息了,江锦月抬起僵硬的指尖,缓缓解着身上的衣衫。
突然,一声脆响落到了地上。
是那颗被水榭里的男子用来砸她的东珠。
当时,她下意识地接住了它,然后就误打误撞地一直被她攥在了掌心。
饱满圆润的珠子在烛火掩映下,散发着柔柔荧光。
她不自觉地又想起水榭里那个神秘的男子。
那个时候,他是看到自己意识昏沉,才出手相助的吗?
脑海里蓦地闪过这个念头,江锦月心头微微一跳,旋即却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自作多情。
她把玩着手里的这颗东珠,想着该如何处置它。
还给那个男人吗?
他自称“本王”,不知是哪位王爷?
江锦月回忆着跟那个男人相关的点点滴滴,脑海里突然灵光乍现。
她终于想起,她为何会觉得那个男人的声音耳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