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小说 女频言情 重回70,我猎牧西北养娇娘陈江河陈海军结局+番外
重回70,我猎牧西北养娇娘陈江河陈海军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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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空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江河陈海军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70,我猎牧西北养娇娘陈江河陈海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余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心这东西恐怖的厉害,越无知越倾向于人的劣根性。一天没上工,陈江河在家休息了一天。在放工的第三天,陈江河带着买来的好酒好烟找到李二狗家,李二狗见陈江河现身,连忙朝陈江河使眼色,示意他先别说话。“江河,你又来借火枪吗?我爹说了,不借。”李二狗将陈江河拉到一边,小声对陈江河说道。他差点被他爹给打了一顿。火枪子弹用了二十来个,他瞒都瞒不住。“我是来找你爹的。”陈江河手里提着二斤上好米酒。“找我爹?”陈江河径直朝坐在门槛上抽旱烟的李根李大爷走去。“李大爷,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陈江河说道。“不借。”李根是个硬脾气。火枪那东西用的好就好,用的不好出人命,他要担责任。自家毛头小子不懂事,随便将东西借给外人,他可和自家毛头小子不一样,为了那两口肉...

章节试读

人心这东西恐怖的厉害,越无知越倾向于人的劣根性。
一天没上工,陈江河在家休息了一天。
在放工的第三天,陈江河带着买来的好酒好烟找到李二狗家,李二狗见陈江河现身,连忙朝陈江河使眼色,示意他先别说话。
“江河,你又来借火枪吗?我爹说了,不借。”李二狗将陈江河拉到一边,小声对陈江河说道。
他差点被他爹给打了一顿。
火枪子弹用了二十来个,他瞒都瞒不住。
“我是来找你爹的。”陈江河手里提着二斤上好米酒。
“找我爹?”
陈江河径直朝坐在门槛上抽旱烟的李根李大爷走去。
“李大爷,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陈江河说道。
“不借。”李根是个硬脾气。
火枪那东西用的好就好,用的不好出人命,他要担责任。自家毛头小子不懂事,随便将东西借给外人,他可和自家毛头小子不一样,为了那两口肉让自己陷入到危险处境。
陈江河也不生气,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香烟,递到李根嘴边,“李大爷,你尝尝我这烟,大中华,烟味足。”
说完,拿着火柴上前给李根点上。
“我今天过来,不是为了借猎枪的。”
听到陈江河说不是来借猎枪,李根脸色稍有缓和。
“说吧,什么事情?我老头子不喜欢拐弯抹角。”
陈江河哈哈大笑,一拍大腿,“大爷,我就喜欢你这爽快劲,我直说吧,我想买你那杆猎枪。”
李根眉头皱了皱,吸了一口烟,慢悠悠吐出烟圈,漫不经心道:“不卖。”
“您看我总是借您的也不合适,您现在基本不上山打猎,卖给我,我以后猎到好东西隔三差五的送过来给你和婶子补补身体。”
“你给个价格。”
陈江河态度诚恳的说道。
好一会儿,李根没有吭声。
陈江河也不着急,等着李根做决定。
在一旁的李二狗,倒是说话了。
“爹,你就卖给陈江河吧,我们家里谁都用不着,我不喜欢上山打猎,您的脚又受过伤,放在家里也是生锈,不如卖给江河,还能卖个人情。”
“小小年纪,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了,我还没死呢,我不上山打猎,我留着做个念想也好。”
说完,李根猛吸一口烟。
想起当年在山上狩猎的日子,他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很好,要不是五年前那场意外,他现在还能去山上找点猎物。
他遇到了捕兽夹,整条腿废了,现在走平路都觉得费劲,更不用说去山上打猎。
“大爷,您要是想看猎枪,我随时给您送过来。”陈江河说道。
一支烟抽完,李根将烟蒂狠狠按灭在地上。
猎枪要在有用的人手上才能发挥作用。
自己儿子是不行的,他是个软蛋子,用不来猎枪。
“行了,给十块钱拿去吧。二狗说的对,留在我手上也没什么用处。”
陈江河一听,顿时欣喜。
原以为至少得二十才能拿下,没想到十块钱就成了。
“大爷,你以后就是我亲大爷,我猎到东西以后,第一时间给您和婶子送来补身体。”
“别尽耍嘴皮子功夫,我听二狗说,你最近猎到不少兔子和野鸡。”
“是啊,猎到不少兔子。”
说起狩猎,老爷子顿时来了兴趣、
“我跟你说,北山那边有很多兔子洞,你去那边看看。不过,过了三点以后就不要上北山,那边有猛兽,我以前遇到过狼和野猪,你可别小看野猪,那东西的威力和狼不相上下。”
“上山狩猎,还要记住方位,千万别迷路。”
“大爷,我都记住了。我带了米酒和肉干过来,我们喝两杯。”
李根一听,笑嘻嘻的拉着陈江河进屋。
“我也要喝酒。”李二狗跟上步子。
“你喝什么?你个小孩子。”
李二狗委屈,他怎么就是小孩子了,他只比陈江河小两岁。
他从小在自家亲爹的宠爱下长大,没有吃过什么苦头。
他是他爹娘的老来子,他娘生下他以后,身体落下病根,常年卧病在床。
这些年都是他爹一个人支撑着整个家。
五年前腿受伤之后,他爹整个人颓废了不少。
今天看到自家爹和陈江河意气风发的聊起在上山狩猎的事情,他感觉自己爹又活过来了。
“还愣着做什么,想喝酒就坐下来,多和你江河哥学学,男子汉大丈夫,要有勇气有魄力。”
“爹,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向江河多学学,等我有时间,我跟着江河去山上打猎。
“好。”
他心底里还是希望自己儿子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
有在山上狩猎的本事,遇到难过的日子,也能够养活全家老小。
像现在这样的集体生活,就那点东西,完全没法养家糊口。
吃的穿的都是最差的,幸好他之前积攒了一点家底。
在富裕的时候,有为穷困的时候做打算,才没让一家人挨饿受冻。
他腿废了,媳妇常年生病,指望儿子李二狗养家糊口,只怕这会儿一家三口可能已经饿死。
陈江河和李根推杯换盏,两人有说不完的话。
陈江河从老猎人李根的口中得知了更多的狩猎知识。
为他以后上山打猎做准备。
“二狗,去把猎枪取过来给江河。“
李二狗忙起身去拿。
一会儿功夫就拿来了。
“爹,我给你拿来了。”
李大爷借着酒劲摸着陪伴自己几十年的猎枪,眼中流下浑浊的泪水。
“老伙计,咱们要告别了,好好跟着你的新主人。”说完,将猎慎重的交到陈江河手中。
“答应我,一定好好对待它。”
“好,我答应您。”
陈江河认真点点头。
喝得醉醺醺的陈江河拿到猎枪,高兴的回到家中。
“二爸,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陈妮儿捂着鼻子,“二爸,你喝酒了。”
陈江河一愣,出门的时候忘记和哥嫂说,自己去李二狗家里了。
“你们没等我吃饭吧。”
“等了,我妈还给你留了饭菜。”
“饭菜留着你们吃,我吃过了。你去告诉你爸妈,我先去休息了。”
说着,陈江河迈着虚浮的步子走进自己居住的东屋。

陈江河回到家,抱起正在门口玩耍的陈东东。
“你爸在家吗?”陈江河问。
“刚回来,在洗澡。”
寒冬即将降临,最近村里没太多事情可以做,大家放工的早。
陈海军做完事情后心不在焉的回家,在媳妇刘慧娟几次催促下,才去洗漱,他心里始终担忧着陈江河。
村长没回来,民兵营跟去的人也没回来,他的心里七上八下,找不到一个问处,正焦虑着。
刚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看到陈江河现身,陈海军激动的上前两手抓住陈江河的肩膀。
“江河,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村长他们给你定了个什么罪?”
陈海军想着,如果是投机倒把的罪名,陈江河不会就这么回来。
“没有罪,国家鼓励发展个体经济,县长接待了我和村长,县长亲自给村长讲国家鼓励个人单干,鼓励个体户,我在县长的帮助下,承包了村里的砖窑厂。”
“承包了砖窑厂?”陈海军愣住了。
那不是个烫手山芋吗?村长老早就想甩掉,成天为砖窑厂工人的工资发愁,砖窑烧制出来,没有销路,这不得亏死。
“对,我承包了村里砖窑厂。”陈江河非常认真的说道。
“江河,你知道砖窑厂生意不景气吗?你怎么想到要承包砖窑厂?”
陈海军心底担忧不已,但他觉得陈江河是个有主见有头脑的人,不会乱来。
“等到明年,砖窑厂的生意会好起来,大哥,你要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
刘慧娟在厨房听到两人谈话,“外面冷,你们怎么不进屋说话。”
被自家媳妇一提醒,刚洗完澡的陈海军,顿时感觉身上凉飕飕。
“走,我们进屋喝点,明天我不用上工,我陪你去山上打猎。”陈海军说道。
“野狼肉还没卖出去,明天我们去集市卖野狼肉。”
“好。我跟你一起。”
陈妮儿凑上前,“爸,我也要跟你和二爸一起去。”
“好好好,一起去。我们一家子都去。”
好不容易等到一家人都有空的时候,他们要好好的去集市逛逛。
明天大家都不用干活,集市上的人一定很多,正好可以将狼肉卖掉。
“哥,我去找玉珠嫂子,上次做的兔毛手套看她做好了没?”陈江河说道。
“好,你去吧。”
陈江河来到隔壁玉珠嫂子家,敲了敲门。
“玉珠嫂子,你在家吗?”敲了两三下没人应声。
陈江河准备要走,大门发出吱呀声响。
“江河,我刚在厨房洗菜,没听到。你是来拿手套的吧?”
“嗯。”陈江河点头。
“进来吧,都做好了。五副手套,剩下的边角料我自作主张给妮儿和东东做了小围巾。”
陈江河跟在玉珠嫂子来到屋内。
外面凉风嗖嗖,走进屋内顿时觉得很暖和。
拿到做好的兔毛手套,陈江河左右翻看,看着上面仿佛用机器制作出来的阵脚,下意识的夸赞,“嫂子,你手真巧,以后谁要娶了你,是天大的福气。”
“我哪里手巧了,有个地方缝错,我拆了重新缝的。”
陈江河左右翻看,没看出任何缝错的地方。
“谢谢嫂子。明天我去集市,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给你带回来。”
“帮我带点米回来可以吗?我拿钱给你。”
说着,于玉珠拿出钱往陈江河的手里塞。
她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力气,一次只能带一点米回来,家里的米快吃光了。正好需要买米回来,陈江河问了,她便说需要米。
不曾想陈江河竟然不肯要她的钱。
“江河,你跑什么跑?去是去,来是来,我们得搞清楚。”
于玉珠追到大门外,也没没能将陈江河喊回来拿钱,只能眼睁睁的见着陈江河进了自家房子。
她有些后悔,就不该随口说这么一嘴。
制作兔毛手套的报酬,陈江河早就给了,那一盒上好的蛤蜊油,比什么都好。
以往冬天这时候她的手会裂口,但今年她的手完全没有裂口,手嫩滑的就像鸡蛋壳。
明天陈江河来送米,她无论如何也要把钱给他。
陈江河要是不收,她就给慧娟姐。
于玉珠在心底打定主意。
陈江河拿着兔毛手套回到家里,递给自家嫂子一副手套,“嫂子,这个给你的,天冷了,你戴着暖和。”
“江河,你拿去卖钱吧,我听你大哥说你把村里的砖窑厂承包下来了,现在正是花钱的时候,能多赚一点算一点。”嫂子刘慧娟通情达理,处处为陈江河考虑。
“嫂子,我不差这点钱,冬天越来越冷,你外出干活手冷,女人手粗糙了可不好看。”
“那行吧,我就收下了。”刘慧娟勉强收下。
晚上一家人一起吃饭刘慧娟难得的给陈江河夹菜。
“妈,我也要吃肉肉。”陈东东伸出自己的小碗。
“东东吃。”陈江河将自己碗里的肉夹给了陈东东,“我们东东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一点。”
“谢谢二爸。”陈东东笑嘻嘻的接过肉。
陈妮儿自己上前夹菜,一双灵动的眼睛时不时的看陈江河一眼。
“妮儿也吃。”陈江河给陈妮儿夹了一块肉。
“谢谢二爸。”
陈妮儿不忘得意的朝陈东东扬了扬下巴。
小孩子之间的攀比就是这么简单纯粹。
“你们尽管吃,以后二爸每天上山打猎,有猎到,我们就吃肉。”
“好啊好啊。”
“赶紧吃,吃完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要早起去集市。”刘慧娟催促着两个孩子。
他们家晚饭的时间不早,这会儿外面天全黑。
陈江河和陈海军兄弟二人一起喝了两杯。
吃完饭,一家人坐在火堆旁聊了一会儿,纷纷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全家人出发去集市。
陈海军和陈江河两人一人扛了一块肉,呼哧呼哧的走在路上,大西北清晨很冷,嘴里呼呼吐出白色的雾气。
两人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扛着肉走在路上,两人热出一身汗。
刘慧娟领着两个孩子,在后头慢悠悠的走着。
“妈,我爸和二爸他们怎么走的那么快?”陈妮儿问。
“你二爸他们要去街上卖东西,所以要赶早,我们不急,慢慢走就行了。”

陈江河扛着野狼下山,被正在干活的村民看到,瞬间引来惊呼。
“陈江河,你这是打到个什么东西?”
“野狼。”
“你没被野狼吃掉,还打赢了。”说话的老头朝着陈江河竖起大拇指。
村里好事的人,大声嚷嚷,“大家快来看啊,陈江河猎到野狼了。”
“快过来看,是真的野狼。”
“什么?陈江河猎到了野狼。”王三贵一想到野狼能卖到不少钱,王三贵又怒骂一句,“妈的,陈江河的运气真好。”
“你去遇个试试。”旁边春婶看不过去,怼了王三贵一句。
王三贵蹙眉,觉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凭什么陈江河运气比他好,能够打赢野狼。
陈江河一定是运气好,才捡到了野狼。
就凭陈江河拿点实力,怎么可能打赢野狼。
村民们过去陈江河家里看热闹,陈江河等他们看完之后,快速将人都给轰走了。
当监工的队长正好回家喝水去了,等他回到田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做工的人,一个个都不知跑去了哪里。
“人呢?人都去哪里了?”
正在水沟里摸鱼的小孩子,顶着一脸泥巴,抬头说道:“都去陈江河家里看野狼了。”
“野狼?看什么野狼?”
几声反问,队长眉头拧紧,一拍自己的脑门。
陈江河那货最近没上工,手里有猎枪,难道是猎到了野狼。
正想着,上工的村民陆陆续续的出现在田间。
“都去干嘛了?”队长上前问了一个来得早的村民。
“看陈江河猎到的野狼去了,真的是一头壮硕的野狼,我都好多年没见过这玩意儿了。陈江河真厉害,只是受点小伤,就拿下了野狼。”
“真是野狼啊。”队长嘀咕。
“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不信你去问问王三贵,他凑近翻来覆去的看,看的可仔细了。”
“不问,赶紧干活。”
队长对着擅自离开的人一顿乱吼。
“都不好好干活,我看谁有偷懒,偷懒的扣工分,都不许偷懒。”
大家埋头干活,小声交谈着。
等到收工,王三贵兴冲冲的跑到村集体大院,拉着村长说道:“村长,陈江河又猎到好东西了。”
“什么好东西?”村长不太相信,冬天的山上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野狼,是野狼啊,一头百来斤重的野狼,这次陈江河要赚大钱了。”
村长听完笑道:“能赚什么大钱,陈江河不会拿去卖掉的。”
“村长,你看错陈江河了,我猜陈江河一定会卖掉狼肉,听说狼肉和狗肉一个味道,只是比狗肉柴一些。这要是狗肉味,不知会有多少人抢着买。”
“你想吃,去找陈江河要。”
“我可不想吃,我说的是正话,陈江河能猎到野狼,这个运气是真的好。我怎么就没有陈江河那么好的额运气。”
“遇到狼可能会丢掉性命,这算哪门子的运气好》”村长不敢苟同王三贵的额说法。
王三贵的话提醒了他。
他得亲自去陈江河家里一趟,问问陈江河是怎么想的。
将野狼扛回家之后的陈江河,正把野狼挂在树上,拿着锋利的小刀子给野狼剥皮。
刚剥完皮村长出现在陈江河家的院子。
“村长,你来了啊。”陈江河笑着上前。
村长面色不善,阴沉的视线瞥了一眼陈江河手上的血迹。
“把手上的血擦干净,我们两个好好聊聊。”
陈江河放下刀子,洗干净手,给村长端来热茶。
他还想要村里的砖窑厂,对村长得客气一点。
“你打算怎么处理掉野狼?”村长问。
“当然是送到集市上卖掉。”陈江河说道。
村长一听,瞬间急眼。
“陈江河,亏你还是读过高中的读书人,你知不知道自己这干是投机倒把,是要被抓起来全村批斗的。你想走资本主义这一套,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走歪路。“
听着村长一番慷慨激昂的说教,陈江河有点傻眼。
这都什么年代了,国家早就下发通知,现在鼓励个体经济,他将报纸都给村长看了,,为什么村长还是不肯相信国家政策。
“村长,现在没有投机倒把这回事儿,国家都在鼓励个体经济,我这是在为家里为国家做贡献,你知道吗?”
“什么做贡献,你就是自私,想学资本主义那一套,想当地主,要压迫其他人。”
村长说的很激动,一脸通红。
“我怎么就是资本主义了,我不服。”陈江河也怒了。
他就没有遇到比老村长还难缠的人,他都说的很清楚了。
国家正在鼓励发展个体经济,怎么到了村长这里就行不通呢。
“你不服气,你跟着我去县里,我要让你的事情被大家伙儿都知道,你是典型的反面教材,号召大家千万不要像你一样。”
“好,我明天跟你去县里。”陈江河说道。
“行,你等着,可不要偷偷跑掉。”老村长背着手,怒气冲冲的走出陈家院子。
陈江河继续忙碌。
等到第二天,陈江河早早来到村集体大院,等着村长来找他。
村长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另外几个人。
“陈江河我们走吧,到了县里你就知道厉害了。”
“你们这么多人去?”陈江河皱了皱眉头。
“这些人都是羁押你的人,我怕你在半路上逃走,我这把老骨头只怕追不上你。”
他特意喊上民兵营的民兵,只要陈江河敢走,他立马派人将陈江河给抓回来。
“我逃什么?我今天跟着你去县城,就是为了证明我说的不是假话,我也不是在做危险的事情。”
“好,我倒要看看是你有罪,还是我的问题。”老村长很不服气。
陈江河一点都没将他放在眼里,现在得年轻人,就是不这样不争气。
一行人坐上了去县城的大巴,车辆摇摇晃晃,陈江河轻松的靠在车边打瞌睡。
老村长看着陈江河正在睡觉的样子,心想,你现在尽管睡觉,等到了县城里被关起来,有你难过的日子。
几个民兵见陈江河一副不咋在乎的样子,直夸陈江河心态好。

陈江河哈哈一笑,也不急着进屋了,而是在两人的中间蹲下来。
这俩都是自家哥嫂的孩子。
女娃叫陈妮儿,男娃则叫陈东东,老陈家父母早亡,到了陈江河这一辈儿就只剩下他们两兄弟相依为命。
老大叫陈海军,年岁大陈江河小半轮,两兄弟打小就处的不错。
按理说,老大结了婚就该顶门立户,分家的,当初陈江河也曾经提过这茬,毕竟两兄弟一直住在一块自家人或许没啥,但架不住新嫂子多想。
没成想,这话刚提出来就被陈海军给否了。
可以说,陈江河自幼是跟着老大陈海军一起长大的,关系很近,所以爱屋及乌,陈江河打小就对陈妮儿和陈东东很好。
后来陈妮儿嫁的不错,嫁去了隔壁村儿,日子过的殷实。陈东东就不省心多了,那时候陈江河已经发了家,不得已把陈东东拉到了自己公司当继承人培养,也算是过的不错。
“你俩咋不进屋,在屋外头喂蚊子干啥?”
陈江河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一听这话,陈东东年纪小没说啥,倒是七八岁的大侄女撇了撇嘴,无奈道:“还能干啥,不想听俺爹和俺娘吵架呗,二爸,你就说说俺爸呗,成天吵吵,也不管我们小孩到底受得了受不了。”
“不许编排你爹。”
陈江河听着一乐,伸手弹了陈妮儿一个脑瓜崩。
扭头朝着院里望去,果不其然,打着灯的西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争吵声。
“凭啥不能说,你还有理了?”
“这日子到底啥时候是个头儿啊,我也没说赶老二走啊,就是想把房子改建一下咋了?你也不瞅瞅,整个村儿里谁家还住着这老掉牙的土培房?”
“你说老二年岁到了,要结婚,可你也不能搂着钱,你心里还有咱家这俩娃吗?”
“我说了不同意,你怎么听不懂?非要我和你动手咋的?老爹老娘走得早,就剩下我和老二相依为命,他马上就二十四了,媳妇该不该说?”
“土培房咋了,土胚房不能住?我一天是老大,一辈子就是老大,老二但凡要是不结婚,这家就分不了,我说的。”
“凭啥你说啥就是啥,你也不瞅瞅,咱家都多久没吃肉了?”
西屋里传出来的动静不小,显然是哥嫂都动了真火气。
陈江河一听就知道大哥陈海军和嫂子刘慧娟争吵的内容是啥,无非是他这个拖油瓶罢了。这也难怪,自家早亡的爹妈就留下了这么一栋土胚房,当初大哥没结婚的时候还好。老大住西屋,他搁东屋猫着也算能住的开。
可随着陈海军娶了媳妇,生了娃,俩娃的年岁见涨,西屋早就已经不够住了。再加上陈妮儿年岁见涨成了大丫头,更是哪哪都不方便。
嫂子刘慧娟的诉求其实挺简单,就是把土胚房给扩建一下,一家人住的宽绰,如果自家妮儿能有个单独的房间就最好了。
奈何陈海军却不乐意。
一句俺弟还没结婚呢,手里头攒着的这点钱得给他当老婆本就堵了回去。陈江河记得挺清楚的,当时因为这事儿哥嫂还差点闹到了离婚的地步。
这事儿知道后来陈江河随着生产队解体随大流下海才宣布告一段落。
当初年纪小,不懂事儿陈江河还因为这事儿小家子气的嫉恨过嫂子刘慧娟一段时间,不过现在,这些矛盾早就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
对自家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嫂嫂,陈江河打心眼里敬重。
正琢磨着,
屋里的门帘子被掀开,而后便见到一个庄稼汉走出了门来。
四十多岁,皮肤被关中的太阳晒的黝黑,分明年纪只比陈江河大六岁而已,不过陈海军的面相看起来大抵要比年龄还老上十岁。
而他身后跟着的则是一个面容平凡的普通女人。
陈江河僵了一下,没想到哥嫂出来的这么突然,而这时候他想躲就已经晚了。陈海军刚出来就瞧见了正和自家闺女儿子蹲在一起的陈江河。
“老二回来了啊。”
嫂子刘慧娟表情颇有些尴尬,刚刚两人的声音不小,又没避讳着孩子,傻子都知道刚刚自己的话恐怕是传进了陈江河这个小叔子耳朵里。
背地里说人闲话,没成想却被正主儿听了个正着,刘慧娟就是脸皮再厚这情况也是忍不住老脸一红。
陈海军瞪了自家婆娘一眼,随即走上来,开口道:“老二啊,你也别多想,你嫂子没有啥坏心,就是我们两口子格唧两句,你可别往心里去。”
“你嫂子没有坏心,就是嘴碎,你可别跟你嫂子一般见识,咱都一家人。”
生怕自家老二多想,陈海军说完,还拉了刘慧娟一把让她开口道歉,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可不能因此生分了。
“哥,我没事儿。”
陈江河摇头一笑,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若是之前自个儿要是听到了这话心里头多半得闹情绪。
但现在的陈江河可不是原来少不更事的莽撞青年,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陈江河心里头跟明镜是的,岁月早就用时间来论证了他的观点,怎么着也不能跟刘慧娟生气。
“别介,哥,让嫂子给我道歉,这你不是寒颤我呢吗。你放心,话我虽然听了,但这事儿我不能往心里头去你就放心吧。”
“反而我觉得嫂子说的挺对,我才多大啊,还没到娶不到媳妇的地步,再说了,咱也是有感情追求的,哥你可不能当老封建包办婚姻。”
“咱俩是亲哥俩,但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不是?娶媳妇我不急,嫂子说的不错,咱家这老土房早就该扒了重建,妮儿都八岁了,再过两年可顶不方便了。”
陈江河说完,陈海军和嫂子刘慧娟对视一眼,全都傻眼了。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种暖心的话会从自家老二的嘴里头说出来,陈江河啥人,没有人比他们这当哥嫂的再清楚不过了。
平日在家里那是灶台上的酱油瓶子倒了都不带伸手扶一下的,典型的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可如今听着这话,刘慧娟愈发觉得羞愧了。
“老二......”
“别胡说八道,哪能不娶媳妇?”
陈海军顿时瞪眼,不过他也知道,自家闺女年岁见涨,现在就已经很不方便了。也知道自家的土胚房住不开,但改建土胚房陈海军一时间还没想好。
他只能借口回头在跟嫂子商量商量,这才作罢。
陈江河本来还想旁敲侧击的提醒老大生产队就要解体的事儿,可当下显然不是个好时机,想想也就作罢了。
等到哥嫂进了屋,陈江河摇摇头,重活一回,他可没想向上辈子一样靠着吸哥嫂的血过活。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上辈子生产队解体后,自个儿当了一段时间无业游民。
着实给老大造成了不小的负担。
这话虽然陈海军从没说过,可他这个当弟弟的可不能当做没发生。
忽然,陈江河的目光落在了自家的大侄女身上。
“妮儿,听你爸的意思,咱家很久都没吃肉了?”

陈江河回到家里,猛的发觉自己忘记给家里人带东西。
他到镇上便下了车。
先去给家里人一人买了一块布,现在流行自己做衣服穿,听自家大嫂说,隔壁的玉珠嫂子手巧,会做衣服,想起妮儿和东东的衣服小了,得换新的。红蓝色的灯芯绒布料,最适合给小孩子做外衣。
买完布料,陈江河来到糖铺子。
“老板,给我来两斤麦芽糖。”
麦芽糖小孩子爱吃,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最馋麦芽糖,吃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可家里穷,钱要攒着供他上学,他一年到头也没吃上几回。
现在有条件,可以尽可能的满足孩子的愿望。
“好嘞,两斤麦芽糖,您拿好。”
接过老板称好的麦芽糖,陈江河给了钱,又去供销社买了蛤蜊油。
这一次的蛤蜊油是给玉珠嫂子买的。
他没好意思直接去找玉珠嫂子,自家大嫂去问过后,对方很爽快的答应帮忙做兔毛手套。
玉珠嫂子每天要出门赚工分,回来还要给他熬夜做兔毛手套。
他不能白让人做,得给人酬劳。
买好给家人的东西,陈江河迈着轻快的步子快速往家赶。
镇上离村子不远,走了差不多三四十分钟就到了。
大嫂在家,陈江河拿出买给家人的东西。
“大嫂,这些布料我看着不错,给妮儿和东东做两身好衣服吧。”
两个孩子总是捡别人的衣服穿,尤其是妮儿,七八岁的年纪,已经有自己的看法和审美,穿太丑出去会抬不起头。
“江河,你又破费了。你钱要攒起来娶媳妇,可不要乱花。”刘慧娟埋怨的说着,脸上却是带着喜滋滋的笑容。
自家小叔子喜欢侄子侄女,她心里也开心。
“嫂子,把钱花在家人身上,怎么算是乱花呢,你们是我最亲的人,我对你们好是应该的。”
哥嫂都是好人,这些年一直与他住一起,彼此之间没有过任何大矛盾,遇到问题的时候,一家人很团结。
他对妮儿和东东好点,他心里开心。
“嫂子,你不是说玉珠嫂子手巧吗?能不能让她帮忙做几件新衣服给两个孩子。还有上次的兔毛手套,我还没拿兔皮过去,我这就过去问问。”
“江河,我们总是这样麻烦人家,不太好吧。”刘慧娟说道。
“没事,我给工钱。”
说着,陈江河便要拿着布料去隔壁找玉珠嫂子。
“江河,吃了饭再去吧。”
“不用,我现在就去问,回来再吃饭。”
陈江河抱着布料,带着晒好的兔皮和蛤蜊油,敲响了隔壁的门。
“谁啊,来了。”
“是我,陈江河。”
话音落下,院子门打开,一个美艳妇人梳着长辫子,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意。
“江河,你是来找我给你做兔毛手套的吧,你嫂子与我说过这事儿,你进来吧。”
“好。”
陈江河抱着布料和兔皮走进院子。
小小的院子干净整洁,院子中间晒着一些咸菜。
“玉珠嫂子,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情,我听他们说,你以前做过裁缝,会缝制衣服,你能不能帮我侄子侄女做几件小衣服,这里是布料。”陈江河担心玉珠嫂子不同意,顿了顿接着说道:“嫂子,你放心,我会给工钱,不能白让你帮忙干活。”
玉珠嫂子笑道:“我要你钱做什么。你大哥大嫂这些年帮了我不少。”
说着,她指了指外面晒着的咸菜,“你看到没,那里的咸菜就是你嫂子拿给我的。”
陈江河的哥嫂是好人,知道她一个无儿无女的寡妇在村里生活不容易,所以时常帮助她。
对于陈海军夫妻二人的帮助,她始终记挂在心底。
今天陈江河来找她帮忙,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要工钱。
“做几件小衣服而已,要什么工钱。只是你得把妮儿和东东喊过来,让我帮他们量一量腰围那些。”
“好,我这就去把他们喊过来。”
陈江河跑回家喊来两个孩子。
听说是要给他们做新衣服,两个孩子都很激动。
于玉珠拿出软尺给两个孩子量好尺寸,“好了,你们可以去玩了。”
“去玩吧。”
陈江河笑着拿出蛤蜊油,“玉珠嫂子,这是我给你买的蛤蜊油,你不收我的工钱,我心里过意不去,以后再猎到野味,我拿给你。”
“江河,我真不能拿你东西。”
于玉珠要将蛤蜊油塞入到陈江河口袋。
陈江河躲开,飞快跑到院子,“玉珠嫂子,那是我送给你的。”
“哎!”
“江河,你站住。”于玉珠一路追到门口。
哪里还有陈江河的身影,捧着手里温热的蛤蜊油,她无奈的摇摇头。
再给人家送回去,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可要是收下,她心里过意不去。
这些年受陈家恩惠不少,陈江河只是拜托她做这点事情,她怎么好意思收下礼物。
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于玉珠回到屋子开始裁量布料制作衣服。
陈江河回到家里,等着自家大哥回来以后再开饭。
“二爸,我以后有新衣服穿了吗?”陈妮儿仰头询问陈江河。
“对,有新衣服穿了。”
“我也有新衣服,对吗?”陈东东接着问。
刘慧娟从厨房走了出来,“都有都有,你和姐姐一人一件,可得好好感谢你二爸。”
“要不是你二爸,你们等到过年那时候才有新衣服穿。”
“谢谢二爸。”两个孩子脆生生的道谢。
“谢我做什么,我给你们带回来的麦芽糖吃了没。”
两娃摇摇头,期盼的眼神看向妈妈。
刘慧娟笑道:“等会儿要开饭,我给收起来了。”
“吃完饭以后我拿出来给你们吃,一天每人只能吃一小块儿,吃完就没有了。”
两个孩子乖巧的点点头。
“吃完二爸又给你们买。”陈江河抱起陈东东。
“谢谢二爸,二爸是不是赚到大钱了?”陈东东天真的询问。
这话问的陈江河哈哈大笑。
他也想赚到大钱啊,现在只赚了一个月的收入,不算是赚大钱。
只能说是比大多数人好,但这是靠运气得来的,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