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无恙黎怀仁的其他类型小说《乱刀砍死!重生回宫嫁首辅,夫家悔哭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东门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无恙看着满地狼藉,旋即皱眉。黎恩这些年真是被娇惯得越发没规矩了。这般将起母亲卧房作闹得凌乱不堪,成何体统?安无恙不语,静静看着黎恩。黎恩旋即不满:“娘亲,我问你熏鸡在哪儿?”黎恩声音骤然放大,故意靠近安无恙的耳边,扯着嗓子对她吼了起来。“放肆!”安无恙声音冷漠,连眼神都不带一丝情感,恍若腊月里的寒霜。黎恩这才察觉到不对劲。这几日母亲对自己越来越差,以前凡是有什么好的都紧着自己,即便自己做了再错的事情,她也不忍心责罚。可这两日却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娘亲这般,定然被外面的那个奸头三脑的贱丫头蒙蔽了!黎恩愣愣看着安无恙,脸上旋即全是泪水,竟然好似多委屈一般。“娘亲,你真蠢!”“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被人跟你说几句好话,你就转...
黎恩这些年真是被娇惯得越发没规矩了。
这般将起母亲卧房作闹得凌乱不堪,成何体统?
安无恙不语,静静看着黎恩。
黎恩旋即不满:“娘亲,我问你熏鸡在哪儿?”
黎恩声音骤然放大,故意靠近安无恙的耳边,扯着嗓子对她吼了起来。
“放肆!”
安无恙声音冷漠,连眼神都不带一丝情感,恍若腊月里的寒霜。
黎恩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这几日母亲对自己越来越差,以前凡是有什么好的都紧着自己,即便自己做了再错的事情,她也不忍心责罚。
可这两日却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娘亲这般,定然被外面的那个奸头三脑的贱丫头蒙蔽了!
黎恩愣愣看着安无恙,脸上旋即全是泪水,竟然好似多委屈一般。
“娘亲,你真蠢!”
“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被人跟你说几句好话,你就转而对别人好,对自己的儿子不冷不热的。”
“你这样的人不配当娘亲,我不要当我娘亲了呜呜......”
安无恙只是看着黎恩这番作闹,心下越来越冷。
原来他是知道的,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自己才是他的娘亲。
而且,他也知道不能因为旁人几句好话,便不能不认血亲。
可他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呢?
安无恙冷冷注视着黎恩,对他的痛哭流涕,不为所动。
黎恩哭了一会儿,却见安无恙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过来哄自己,心里那份委屈便越来越大。
“我对娘亲太失望了!”
黎恩冲着安无恙吼了一句,最后索性哭喊着往外跑去。
“娘亲坏啊,娘亲是全天下最坏的人!”
“我要告诉祖母,我要告诉太祖母去!”
对于黎恩的威胁,安无恙嗤之以鼻。原先她在意黎怀仁、在意黎恩,是以对黎怀仁的亲人恭敬有加。
如今她连他们两个都不在意了,其他人又算得了什么?
她只是揉了两下太阳穴,起身为自己净面。
又打开衣柜,寻了两件自己平日里舍不得穿的衣裳来,对着镜子细细描眉。
倒不是说她此举是为了取悦谁,只是为了将自己收拾利落些,让自己彻底地改头换面,与过去割裂开来。
待她收拾齐整后,房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
这次进来的是黎怀仁,他面色同样不好看,甚至是带着怨怼。
“安无恙,你是如何做娘亲的?”
黎怀仁一进门便开始质问,眼里全是厌恶,还有一丝安无恙看不懂的恼羞成怒。
“就算你我之间有了龃龉,那也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你平白的给恩儿气受算怎么回事儿?”
安无恙早已经失去了同他说话的耐心,“吧嗒”一声扔下手中的木梳,转而冷脸看着他。
“随你怎么说,若是觉得我不配做他娘亲,你让洛轻帆给他当娘吧!”
这对父子成日里拿她与洛轻帆比来比去,心也偏到了天上去。
安无恙只觉得倒不如早早成全了他们,也省得他们成日里在自己面前这般惹人厌烦。
黎怀仁眉头深皱,心下有了一丝不自然。
可转念一想,这几天安无恙十分不受控,想来定是因为自己同洛轻帆走得有些许近了,让她有了危机感,这才会同自己这般闹。
至于今日看到的那个男人,恰好跟在安无恙身后,在黎怀仁看来只是巧合罢了,兴许是因为安无恙机缘巧合与那男人身边的小女孩儿有了交集,才会如此。
京城里有身份的人,怎可能会与安无恙有交集!
黎怀仁只心念一动,冷笑了一声。
“我与暂且轻帆没什么,虽说轻帆确实更适合做侯府的主母,可是你是恩儿的娘亲,只要你好好教养恩儿,该是你的绝不会少了你!”
“可你若是还这般不知进退,往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能向你保证了!”
他这算是威胁吗?
安无恙冷眸划过黎怀仁的脸,只觉得他分外可笑。
黎怀仁以为自己这番话已经说到位了,若是安无恙还有些脑子,就应该懂得见好就收。
“前些日子是我太忙,忽略了你!”
“此事就此揭过,往后咱们还如往常一般就是了!”
说完又冷冷丢下一句:“今夜祖母在屋子里设宴款待轻帆,你收拾一下也过去吧!”
黎怀仁十分有深意地看着安无恙,似是恩赐一般,眸子扫向屋内:“对了今日轻帆答应祖母,要带一只醉香楼的熏鸡过去,现在全家都知道熏鸡在你那儿,你且送过去吧!”
“是恩儿爱吃的!”
忽而看见似晏居之这般不俗的人物,周围似静了片刻。
洛轻帆眸光闪闪,下意识向前一步,她面上热情洋溢,露出自以为最是与众不同的笑容。
“这位兄台,我们是......”
晏居之神色未变,自顾从店小二的手中取过熏鸡,其间便是连眼眸都未给洛轻帆一个。
倒是在目光流转到黎怀仁身上之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特意朝着黎怀仁发出一声冷笑,随后转身、关门。
这动作一气呵成,径直将门外三人白白晾着。
洛轻帆想到自己竟然这般被无视,再加上她方才的言行,一时间显得她像个跳梁小丑。
周围人开始指指点点,洛轻帆当即羞愤得无地自容。
黎怀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素来自诩最是风流倜傥,可想不到在区区宁县,竟然还出了一个比他更有贵相的男人。
两相比较,黎怀仁觉得自己被落了下风,一时间脸上青红交加。
店小二因着方才洛轻帆要报官的话,心中对他三人怀有不满,便忍不住讥笑道:“什么京城的什么侯府来着?连个熏鸡都买不起!还要家里的女人来结账?”
“还有,这个小孩儿,你娘亲是谁啊?合着在你身边站着的这个,不是你娘亲?”
“好好一个大姑娘,和人家的夫君儿子混在一处,难不成这就是你们京城什么侯府的规矩?竟还不如我们平头老百姓来得要脸!”
店小二一番话,更是让洛轻帆没了脸,她愤而上前:“你......”
“轻帆!”
黎怀仁拉住洛轻帆,脸上已经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洛轻帆旋即闭口不言。
“我们走!”
黎怀仁不想再节外生枝,拉着洛轻帆匆匆离去。
方才从雅间出来的男人,身上带着新皇近臣的标志。
这个标志旁人认不出来,但是黎怀仁的祖父,也就是原来的忠勇侯曾是先皇近臣,也曾带过这样的标志,是以黎怀仁认识。
让他意识到,在宁县应该还有贵人在,方才那个男人只怕是来寻人的。
待从醉香楼离开后,三人并未离去,而是在附近寻了个摊子,打算点一碗小吃,边吃边聊接下来的打算。
雅间内,晏居之将夺回的熏鸡塞到安无恙的怀中,而后转眸看向别处,从始至终未说一句话。
可周身越来越冷的气氛,让安无恙觉察出,他此刻正在极力隐忍怒火。
晏嫣轻拉安无恙的衣襟。
“姐姐,你和嫣儿回家吧!”
“嫣儿和哥哥有钱,往后出门都是嫣儿和哥哥花钱,绝不会让人寻你要钱的。”
晏嫣笑脸红扑扑,显然被方才黎恩的话也气得不轻。
“嫣儿!”
晏居之忽而开口打断晏嫣的话。
安无恙顿觉尴尬,轻轻将熏鸡放下,道了谢便要离开。
晏居之复又将那熏鸡捡起来,塞到安无恙的手中。
“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再留下的道理。”
晏居之素来以性子古怪著称,而今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安无恙又道了谢,这才匆匆向二人告别。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安无恙从醉香楼出来,晏居之与晏嫣便跟在身后,不远不近地护卫着她。
这一幕,又恰好被正在吃茶点的黎怀仁等人看到。
“爹爹,那是娘亲?她怀里抱着熏鸡呢!”
黎恩脸上展现笑颜,安无恙带着他想吃的熏鸡回家,今天晚上,他能吃到熏鸡了。
可待看清安无恙身后的晏居之与晏嫣,黎恩顿时又变了脸色。
“坏人和那个坏女孩儿也跟着娘亲,娘亲和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洛轻帆循着黎恩的话看向安无恙,面色旋即变得复杂。
而黎怀仁则更是面色铁青,“啪”的一声,捏碎了手里的茶碗。
安无恙一路平安,到了家门,正好看见邻居家的三婶子正在晒豆豉,见着安无恙,便装了一罐子给她。
安无恙便将熏鸡分给三婶子一只,这些年三婶子是为数不多的对她多有照拂的人,安无恙自然不会忘了。
三婶子推脱不过,只能收下。
待回了房间,安无恙又将那剩下的那只熏鸡放在柜子里头,又用小锁头锁住。
放好了东西,安无恙便倒在榻上补眠。
自她伤了脑袋之后,最近总是觉得乏力。
再加上没了以前那种为了黎怀仁父子俩尽心尽力的束缚,她只想好好休息。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黑。
安无恙睁开眼睛,竟看见黎恩上蹿下跳地翻箱倒柜。
“娘亲,你今天下午带回来的熏鸡呢?”
安无恙冷然提醒一句,近乎是一瞬间,黎怀仁收回手,似心虚一般往洛轻帆的方向瞟去。
他神色沉沉,抬眸看安无恙时,隐隐含着埋怨之色。
“仁哥哥,你和无恙姐姐在做什么?”
洛轻帆面上闪过一丝狐疑,很快便掩饰好,轻笑着走过来,站在黎怀仁身侧。
但见她笑意盈盈,面上略带一丝揶揄,一双如水的眸子迅速眨了几下,看上去调皮中略有一丝娇俏。
黎怀仁脸色越发难看,神色间再次挂上厌弃,扫了安无恙一眼,便柔声对洛轻帆道:“你莫多想,我不过是回来同她嘱咐几句罢了!”
说完,黎怀仁迅速看向安无恙,眉头轻蹙,又是一番疏离的姿态。
安无恙瞧着这一幕,讽刺的笑。
洛轻帆旋即面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略带挑衅地瞥了安无恙一眼。
洛轻帆又似玩笑般对黎怀仁道:“仁哥哥和安姐姐才是正经夫妻,你这般同我解释,会惹人误会的。”
黎怀仁面上旋即挂上一抹宠溺,轻声道:“你莫要添乱!”
“我这会儿过来不过是嘱咐安无恙,她得需孝顺婆母,恭敬长辈才是!”
“她素来不似你这般通情达理,行事愚钝又举止粗俗无礼,同你自然是没法比较的!”
黎怀仁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甚至生怕洛轻帆不信一般,面色多了几分凝重。
黎恩见状上前轻拉洛轻帆的手。
“姨姨相信爹爹吧,爹爹真的没有和你娘亲做什么,爹爹只是教训娘亲不许惹祖母生气!”
“恩儿都知道,祖母和爹爹都厌弃娘亲,娘亲是家里最不讨喜的人!”
亲耳听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以贬低自己来讨好洛轻帆,只觉得心口刺痛,紧接着便是一种厌恶之感升腾。
她不愿再看这三人在自己面前上演刚和睦,冷声道:“对,你们说得对,我比不上你们不要脸!”
言毕,安无恙指着洛轻帆,:“你是通情达理,现在乖顺懂事的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既然这么喜欢别人的男人和孩子,宁县的男人多的是,你多找几个来,好好伺候着,也算是成全了你的通情达理的美名!”
“你......”
黎怀仁听得洛轻帆被羞辱,登时气愤,作势便要打安无恙。
原本安无恙本意是赶走他们就算了,但是黎怀仁想要为了别的女人动手,安无恙不可能逆来顺受。
“还有你!”
安无恙向后退了一步,躲开黎怀仁的动作,她又随手抄起地上的棍子:“你是个什么货色?”
一句反问,直叫黎怀仁面色铁青。
安无恙却索性撕破了脸皮:“这些年你吃我的喝我的,竟还有脸对我说三道四?不过是个软饭男罢了,成日里做你那个京城侯门的春秋大梦!”
“滚,你们现在就跟我滚!”
“你......”
黎怀仁双手颤抖,显然是你气的!
“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
一旁黎恩见状,拧眉便要说话。
安无恙将棍子对准了他,黎恩旋即噤声。
娘亲疯了,这般凶神恶煞,说不准真的会打他!
“轻帆,你也看见了,她真的不配做我的......”
黎怀仁颤抖着,还欲和洛轻帆数落安无恙的不是。
“你们滚不滚?不滚我打死你们!”
眼见安无恙抡起了棍子,黎怀仁一甩袖子:“我们走!”
黎怀仁止不住愤愤:“哼!如此疯妇。她这般姿态,往后再想想我求和,是绝不可能的!”
待那三人走远,安无恙这才拿着东西出门。
先前往街上的珍宝斋将笔墨纸砚卖了,换了几两银子。
正准备去卖首饰,却被街边的酥梨膏吸引了目光。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安无恙也喜甜食,而今竟然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品尝过甜味儿。
安无恙旋即往摊子处,正待要开口,只听见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老板,要两碗桂花酥梨膏!”
“姐姐,我请你吃!”
安无恙垂眸,便看见是晏嫣正举着一个小粉钱袋,朝着安无恙露出两个小虎牙。
安无恙当即数钱,却见晏嫣已经率先付了账,一张俏丽的笑脸板在一起,朝安无恙道:“姐姐是觉得我嫣儿的钱不够吗?”
“嫣儿攒了好多钱,回头都请姐姐吃好吃的!”
安无恙心头又是一阵酸涩,想到自己的儿子偷藏糕点哄着洛轻帆,再看到晏嫣这般对待自己,安无恙更觉得难得。
不多时两碗酥梨膏端了上来,入口清甜,口感爽滑。
抬头,安无恙只见晏嫣一张笑脸,分外红润可爱,心头那点焦躁烦闷,也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
吃完酥梨膏,安无恙又带着晏嫣在街上逛了一会儿,行至珍宝斋前,安无恙想到自己还有两件首饰没当,便带着晏嫣进去。
正待唤店家来看,就见柜台上赫然放着一个琉璃镯子,与自己丢了的那个一般无二。
好好的琉璃镯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洛轻帆满满都是失望,她看向小二,眼中尽是不满。
黎恩面带留恋地看着那纸包的熏鸡,下意识的吞咽口水。
“是啊爹爹,恩儿好久没有吃过熏鸡了,如果轻帆姨姨买熏鸡回家,祖母和太祖母定会十分高兴。”
“就连太祖母也会知道,轻帆姨姨比娘亲要贤惠得多的!”
黎恩一双眼睛,似凶恶的小狼一般,死死盯着小二手中的肉,眼中全是志在必得。
“爹爹,我们找里面的人说说,让他们将熏鸡让给我们!”
“我们本来就是权贵,只不过先前落难了,现如今咱们即将回到京城,让他们将熏鸡让出来,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向我们表示心意的机会。”
黎恩顿觉理所应当,仰着头去看黎怀仁。
黎怀仁面色略有难堪,毕竟他是要脸面的。
可是,想到黎恩的话,他也觉得不无道理。
虽然全家上下对洛轻帆都赞赏有加,但是老夫人一直不松口,只有自己的母亲王氏当众表达过对洛轻帆的看好。
若是这一次,他将熏鸡带回去,让老夫人也看到轻帆的孝心,说不定会更加看好洛轻帆。
毕竟轻帆确实要比安无恙更适合做自己的妻子。
打定主意,黎怀仁缓步上前,站在了雅间门口。
他稍作停顿,举起手轻扣雅间房门,朗声道:“京城忠勇侯府世子长子黎怀仁,求见客友。”
言毕,他整理衣冠,站在门口,等待着里头的动静。
安无恙缄默不语,不愿抬头看晏居之等人的脸色。
枉她前世以为,黎怀仁为了重整忠勇侯府,在外头应酬不易,而今亲眼见到,他竟然为了区区一只熏鸡,便自报家门。
这父子俩竟然如此丢人现眼,安无恙只觉得恨不得从未与他们有过瓜葛。
黎怀仁说完,便静静站在门外等候。
近些日子,新皇登基,原先的京中贵族们,而今备受追捧,吸引了不少逐利之人的投靠。
黎怀仁虽然不屑此道,近日来却也吃到少许甜头。
是以他以为,而今为了区区熏鸡开口,算作是他给雅间之内的人,一次向他投诚的机会。
只可惜,事实却与他料想的大相径庭,雅间内并无人出声。
黎怀仁被晾在了外头!
他方才那一番话,已经引起看客频频侧目,一时间只觉得无数双眼睛纷纷朝他看来,倒叫他有无地自容之感。
黎怀仁顿觉羞恼,此等耻辱,使得他心中对雅间内的人十分不满。
洛轻帆见状急急为黎怀仁解围,她再次向室内开口:“里头的人,我们已经向你们报了家门,你也该听说过忠勇侯府的名声。”
“今日向你讨一只熏鸡,实属有重要的事情,我们会照价给你银子,若是还嫌不够,待我们回到京城之后,自会再给你们补偿!”
洛轻帆做出一副磊落的模样,转身又对小二道:“你将那熏鸡给我吧!”
小二状似为难:“客官且慢,里头的人还未答应呢!”
洛轻帆轻咬贝齿,心下暗暗思忖着,里头的人是怎么回事儿?
难不成连忠勇侯府的名声都未听过吗?
而今她已经给了他们机会,他们却不懂得顺着台阶下来,反倒是在里头装死人!
究竟是眼皮子太浅,还是没有见识?
“轻帆姨姨,咱们还跟他们废什么话?”
黎恩气呼呼呵斥一声,做出将洛轻帆保护在身后的姿势,而后上前一把拽住小二手里的熏鸡,怒视道:“这烧鸡我们要了!”
“回头你们去找我娘亲安无恙,她是住在吉安巷里头最大的那个院子里的女人。”
“你们找她要,让她给你们钱!”
说完,作势就要将熏鸡夺过来。
小二急急护着熏鸡向后退了,面色也连带着越发的难看。
“我管你娘是谁?这熏鸡卖出去就卖出去了,你若是再这样,我们就报官了!”
因着黎恩的鲁莽,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眼见着黎恩险些被推倒,洛轻帆急急呵斥:“好一个店大欺客的醉香楼,竟然欺负小孩子!”
便在她话音刚落下,雅间门顿时从里面打开。
“何人在此吵闹?”
晏居之从门内缓步而出,气宇轩昂,虽说一身深黑的服饰十分低调神秘,可冷傲高贵的气质,便叫人能猜测出他的身份绝不简单。
安无恙当即唤店家过来询问,只听见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轻帆姨姨,恩儿给你挑选的桃花簪是不是最好看的?”
黎恩的话音才落下,就见洛轻帆从里间欢快踱步而出,一张芙蓉面上满是欣喜,连带着笑容也轻盈不少。
“掌柜的,快拿镜子来让我瞧瞧。”
一根羊脂白玉桃花玉簪戴在洛轻帆头上,阳光下衬得那簪子通体晶莹,如凝脂一般。
“好看,姨姨最是好看,衬得这个簪子也贵气不少!”
“等恩儿回了京城,往后还要给姨姨买簪子,买全天下最好的簪子!”
黎恩跟在洛轻帆身后,仰着脸看她,眼中全是孺慕之情。
“恩儿最乖了,往后谁嫁了我们恩儿啊,定是有福气的!”
洛轻帆照着镜子,左右摆头,待满意之后,又俯下身子去捏黎恩的鼻子。
黎恩作势靠在洛轻帆怀里。
“恩儿才不娶妻,恩儿想永远跟在姨姨身边,孝顺姨姨!”
洛轻帆笑容越发灿烂,拉住黎恩的手,忍不住问道:“那恩儿以后不孝顺娘亲吗?”
黎恩旋即蹙眉:“爹爹和祖母都说轻帆姨姨才配做我娘亲,旁人的存在只会让恩儿蒙羞!”
一番话落入安无恙耳中,格外刺耳。
好哇,刚刚才撵走的人,这会儿竟然恬不知耻的来这里买簪子。
罢了,她对黎恩这个儿子,早已经失望,爱给谁买就跟谁买。
若非黎恩是她生下来的儿子,安无恙怕是连最后的脸面都不打算给她们留。
就应该全家一顿乱棍,全都撵出去!
安无恙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
“掌柜的,这个琉璃镯子是哪里来的?”
安无恙一声呼唤,那掌柜的急忙过来招呼。
“小娘子真是好眼光,此镯子乃是上等琉璃打造,瞧着成色,该是几年前上京才有的工艺,而今已经失传,小店也会是刚收上来的。”
掌柜的一番介绍,自是连带着洛轻帆和黎恩的注意力也被吸引来。
待看清安无恙,黎恩的脸色骤然惨白,目光落在柜台上来不及收的琉璃镯子上,面容闪过一丝心虚。
安无恙眸子落在那琉璃镯子上,旋即划过一抹冷笑,转眸看向黎恩,等着他上前给自己一个解释。
黎恩对上安无恙冷冽的气势,下意思向后缩了一下脖子。
可一想娘亲素来被爹爹厌弃,就算发现了什么,又能在呢么样?左右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他是为了哄轻帆姨姨开心,爹爹就会夸奖自己的。
而娘亲往后想进侯府,还得依靠自己,才能征得爹爹和祖母点头。
如此一来,黎恩更是觉得自己在安无恙之上,方才的虚心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便是这会儿洛轻帆满面春风,迈着娇俏的步子上前。
“安姐姐你看,我的簪子好看吗?是恩儿给我买的!”
洛轻帆侧着头,单手在簪子上摩挲一下,复又笑道:“姐姐真是好福气,有恩儿这样可爱乖巧的儿子!”
黎恩这才缓步走上前来,脸上满是防备和轻蔑。
“你怎么也来了?”
一开口,便是一副厌弃和指责的模样,与黎怀仁只恨不得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样子哪里是对自己的娘亲?分明比之下人还不如。
“我今日丢了一个琉璃镯子,便想着出来报官,好让官府捉拿那个狼心狗肺的贼人!”
“却想不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安无恙冷嗤一声,看着黎恩意有所指。
“一个小贼偷了我的东西去哄人,也不知道这东西戴在头上,夜里睡不睡得着觉!”
黎恩早已经开蒙,理应知道礼义廉耻,被自己娘亲公然称贼,脸面上自然挂不住。
“你说谁是贼?”
“镯子是爹爹送你的,现在我替爹爹讨回来给轻帆姨姨换簪子有什么不对?”
“倒是你,不在家里好好伺候一家老小,跑出来抛头露面,真是有辱妇德!”
黎恩面色愠怒,因着情绪太过激动,而显得脸上一片红晕。
“黎恩,你这是在与娘亲说话?”
“你今日做出这等错事,不知悔改,竟还公然羞辱娘亲,小小年纪不学好,再这样下去,你还有什么脸面出门见人?”
安无恙呵斥一句,眼里满是疏离与失望。
区区一个琉璃镯子,还不至于让她失了姿态,只是觉得这个儿子已经没得救了。
今日做下这等败坏品性的事情,往后又会长成是什么样子,自是未可知。
只是安无恙身侧的晏嫣,眼见着黎恩对安无恙如此不敬,面上旋即闪过一道厉色。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说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