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我会成全你和清鸢仙子。”
只是自此以后。
我们就彻底两不相欠了。
我亲自去帝君殿领罚，所有人都以为我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
可是帝君一眼就看破了我的真身。
他叹了口气，伸手抚摸我身上的伤痕。
“扶楹，你原本不需要来九重天的，为了一个迟墨，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他曾去过三十三重天，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你可是帝女，若是待在女娲大帝身旁，自是尊贵无限，何必来这里做个小仙娥？”
“就算是你不来，本君也知道清鸢和迟墨的心思，他们却还是让你背这口黑锅。”
“回去告诉迟墨，只要清鸢乖乖在玉山待满最后十年，本君会亲自为他们赐婚。”
我没有起身却盈盈一拜。
“求帝君，允许清鸢仙子留在清明宫。”
上辈子，迟墨身上的毒障花了整整半年才解除干净，时不时的就会犯。
若是清鸢回了玉山，迟墨再次发作时恐怕无人能给他当解药。
听完这些，帝君无声叹息。
“也罢，你回去吧。”
回到清明宫的时候，扶桑树梢上的花开的正艳。
我苦笑了下。
那是千年前我刚来的时候种下的。
只因为迟墨夸了一句扶桑花好看，我便从三十三重天要来种子，种满了清明宫的后院。
既然决定离开，自然该断干净。
我抬手施展灵力，将种在清明宫门口的扶桑树全都砍掉。
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清明宫外面人来人往，似乎在清理什么，全都一股脑的往外扔。
我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
扔出来的那些不全是我的东西吗？
还没等我上前，清鸢就撞到我身上，迟墨清冷的目光凌厉朝我扫过来。
“没长眼睛吗？要是弄伤了清鸢，你负得起责任吗？”
我心头一阵闷痛，刚要低头道歉。
“没事的，迟墨哥哥。”
清鸢笑着迎了上来，亲热的拉住我的手。
“扶楹，刚刚帝君已经允许我住在清明宫了，我喜欢你住的那个房间，迟墨哥哥便让我搬进去了，你不会介意的吧？”
我一愣，下意识抬头看迟墨。
他神色淡漠，用通知我一般的语气
为报恩我在迟墨仙尊身边待了一千年，一次中毒后，他把我拉上床榻，夜夜索取。
后来迷情毒障解清，他仍把我留在寝宫贴身侍奉，夜夜折磨我到天亮。
又一次欢好后，他亲手为我系好肚兜，神色淡漠。
“日后你不必来了，回你原来的地方去吧。”
我错愕问他，“是扶楹做错什么了吗？”
迟墨居高临下看我。
“本尊快要成婚了，不日就会将清鸢接回清明宫。”
“蛇性本淫，你留在这里会引我犯错，如果让清鸢看见，她会不高兴的。”
却不料清鸢仙子闯进来，刚好看到我们衣衫凌乱的这一幕。
她红着眼冲出去，却不慎掉落魔窟，仙元被吞，神魂具散。
从那以后，迟墨脸上再没出现过笑容。
他不再提让我离开的事，反而让我穿上嫁衣，迎娶我为尊后。
可就在大婚当夜，迟墨黑化入了魔，将我从清明宫掳走带去魔窟，任由魔头肆意凌虐。
我苦苦哀求，他却满眼冰冷和憎恨。
“要不是你，清鸢怎么会死？她掉落魔窟受过的罪，我要让你一一偿还！”
我被那群魔头撕碎嫁衣，碾成碎骨的那一刻，才知道迟墨早就恨透了我。
再睁眼，重生回到迟墨身重迷情毒障当天。
看着他脸色潮红，拉我上床榻，我用尽全力推开他，给远在玉山的清鸢仙子发去千里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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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粗重的喘息声，在头顶响起。
一向清冷自持的迟墨仙尊，此刻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的朝我伸出手来。
“扶楹，过来……”
他难受的撕扯身上的衣袍，腰带半落，几乎快要露出大半个胸膛。
如果是从前，我肯定焦急的上前查看，哪怕牺牲自己的命，也会帮他解毒。
可此刻，我惊恐的后退一大步。
上辈子的悲惨记忆涌入脑海。
迟墨仙尊和现在一样中了迷情毒障，彼时身边没人侍奉，只有我陪着。
我不忍心看他被毒折磨，便亲自输送灵力，让他尽可能好受些。
却不料下一刻，迟墨眼眸猩红地把我压在身下，粗暴地扯掉我的衣裳。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夜开了头，也就不会有清鸢撞见我们欢爱，大受刺激冲出去掉落魔窟惨死
说道：
“清鸢怕冷，你的房间采光好，就给她住吧，你本就是仙娥，搬去你该住的地方。”
这几百年，由于我日日夜夜随身侍奉。
迟墨便破例恩准我住在他的宫殿隔壁。
如今清鸢回来，也是该收回的时候了。
我笑了笑，“一切都听仙尊的。”
迟墨目光罕见的温和下来。
他将刚刚做好的花冠，熟练的戴在清鸢头上，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清鸢，你身上还有旧疾，本尊带你去清泉石，那玉石温润养人，可以好好调理身体。”
清鸢笑了笑，临走前拉着我的手说。
“扶楹，这次多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千里传音给我，我和迟墨哥哥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波折。”
“听清泉宫的其他仙娥说，迟墨这些年的衣裳都是你亲手做的，我们大婚在即，不如你亲手为我做一件嫁衣可好？”
我强压住心中的苦涩，答应了。
之后几日，迟墨和清鸢同吃同住，携手而归。
他们白日里游山玩水，晚上才回到清明宫，又夜夜耳际厮磨到天亮。
见到我形单影只，其他仙娥议论纷纷。
“某些人还自作多情，以为自己会是清明宫未来的主人呢，现在清鸢仙子回来了，那可是仙尊心里的白月光，无人能比！”
“就是，她仗着仙尊待她比旁人好一些，天天肖想着不该有的，一条低贱的下等蛇族，还真以为能当上未来的尊后？白日做梦！”
“当初我就看出来了，她是个想勾引仙尊的贱蹄子，现在还不是被打回原形，甚至混的连我们都不如，活该！”
我忍不住苦笑。
原来从前的我守着一腔爱慕，竟然表现的这么明显。
迟墨因为迷情毒障的影响，夜夜离不开人，索取得厉害。
前世我以为在一次次肌肤相亲中，迟墨会对我有些不一样，可后来发现全是假象。
他心里的人自始至终只有清鸢。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专心的做着手里的嫁衣。
为了避免尴尬，我尽量不出现在清明宫显眼的地方，也避免掉和迟墨见面。
却没想到几日后，他却主动找上了我。
这日嫁衣眼看就要完工收尾，我疲惫不堪，一个人跑去洛池宫里泡温泉
朝着他们盈盈一拜，“祝仙尊和尊后新婚幸福，永结同心。”
我不想留在这里参观他们的大婚了，只想早点离开，和这里彻底划清界限。
收拾好东西，我最后环顾了一圈清明宫，这个我待了一千年的地方。
我刚要抬脚离开，忽然迟墨怒气冲冲闯了进来，一掌朝着我劈过来。
“扶楹，本尊以为你好心，没想到你这么恶毒，居然在嫁衣上给清鸢下毒！”
我没来得及躲闪，被劈的猛吐一口血。
“什么……什么下毒？”
我满脸震惊，却看到迟墨眼底燃烧的怒火。
他亲手把我绑到清鸢面前，看到清鸢穿着那一身嫁衣，全身已经中了毒，泛出黑色。
清鸢哭哭啼啼的扑到他怀里。
“迟墨哥哥，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扶楹，她要在嫁衣上做这种手脚害我！”
迟墨额头青筋暴起。
他心疼的要命，不惜用自己全身的灵力注入，帮助清鸢解了那些毒。
却让我下跪给清鸢道歉。
可那嫁衣我并没有做什么手脚，我没有做错，自然也不会道歉。
迟墨恼羞成怒将我关进了水牢。
“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将你放出来。”
在我被关进水牢的第三天，清鸢来看我，她满脸冷笑，露出了真面目。
“没想到用这致命的一招，都没把你赶走，看来你在迟墨心中的分量还真不低。”
她冷冷捏住我的下巴，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扶楹，我和迟墨都要大婚了，你还留在清明宫里不嫌自己碍眼吗？”
“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难道还想着等我们婚后，你再悄悄的爬迟墨的床？”
我拼命摇头，想告诉她我没有。
用不了几天我就彻底离开这里了。
可她却施法变出一把刀子来，冷笑着递给我。
“只要你把这张脸划烂，变成这清明宫最丑的仙娥，我便允许你留在这里。”
我闭了闭眼，心一横，举起刀子划了下去。
可是我把脸划烂，她还是没有放过我。
她把我扔去了魔窟，要让那些魔头狠狠教训我一顿。
前世的恐惧将我笼罩，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
吓得一群魔族落荒而逃。

白光消散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母神。
她把我抱在怀里安慰。
“扶楹，别哭了，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她帮我擦眼泪，那些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母神眼中露出慈悲，抬手持着光抚摸过我额头。
“扶楹，既然你太痛苦，那母神就做主，让你忘掉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