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小说 其他类型 被赶出国公府,假千金富可敌国全局
被赶出国公府,假千金富可敌国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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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仙衣

    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春华俞菀然的其他类型小说《被赶出国公府,假千金富可敌国全局》,由网络作家“染仙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过几天,地里萝卜可以收获了,紧接着是大白菜、红薯。一家老小齐上阵,紧张地投入到采摘加工环节。储藏得好不好,直接关系他们一家冬天的生存。因为是公田产出,三十分之一,要上缴官府。这个自然有里正带着衙门的人来验收。俞家总收获一千斤萝卜,两千斤白菜,一千八百斤红薯。虽然有地窖储存法,延长保鲜期,但蔬菜总体容易腐坏。所以,官府不可能直接收蔬菜抵税的。这些萝卜、白菜、红薯,要按三十税一的比例,给钱!蔬菜价格是一到五文,取中间价三文,四千八百斤需交税一百六十斤。也就是说这一批菜,俞家要给税吏四百八十文。觉得不多是吧?年尾了,各种大税来了。人头税,十五到五十六为成年,每人一百二十文;此外,献费,献给皇帝表忠心,一人六十三文;户税,每户二百文。最后...

章节试读

再过几天,地里萝卜可以收获了,紧接着是大白菜、红薯。
一家老小齐上阵,紧张地投入到采摘加工环节。储藏得好不好,直接关系他们一家冬天的生存。
因为是公田产出,三十分之一,要上缴官府。这个自然有里正带着衙门的人来验收。俞家总收获一千斤萝卜,两千斤白菜,一千八百斤红薯。
虽然有地窖储存法,延长保鲜期,但蔬菜总体容易腐坏。所以,官府不可能直接收蔬菜抵税的。
这些萝卜、白菜、红薯,要按三十税一的比例,给钱!
蔬菜价格是一到五文,取中间价三文,四千八百斤需交税一百六十斤。也就是说这一批菜,俞家要给税吏四百八十文。
觉得不多是吧?
年尾了,各种大税来了。
人头税,十五到五十六为成年,每人一百二十文;此外,献费,献给皇帝表忠心,一人六十三文;户税,每户二百文。
最后,十五未嫁女,再收三百文。你敢十八到三十五不嫁,还会收双倍、三倍!
总之,下乡收税的老文吏,翘着小指头将算盘珠子一顿扒拉,俞家父子脸黑成锅底。
今年俞家需交税二两一百四十一文。
顺便,把分家后的户籍也改了。发现俞家是跟国公府调包孩子那家,老文吏睁着浑浊的眸子,将俞家父子从头到脚好一顿打量。
至于有没有心怀恶意,只有他本人知道。
隔壁大房,因地多人口少,没有待嫁女,反而交得少些。
俞满郁闷得紧。
家中存款一下子去掉大半,只剩二两九文钱。难道靠这些蔬菜,能撑到来年秋收?那明年交税又怎么办,他们完全没有创收的门路。
这种烦心事暂时也没时间多想,四千多斤蔬菜呢,他们得赶快拉回家储存起来。
蔬菜尤其白菜烂得快,倒是有菜贩子在村里转悠收菜,可那价格压得实在太低。
红薯一文三斤,萝卜一文五斤。白菜价更贱,黑心奸商只出一文十斤收。几千斤即便全卖,也就倒腾个把银子,何必呢。
村民们不是没考虑过拉进城卖,但车费进城费市场管理费摊位费,杂七杂八一算。得!不如自家吃了尚能多应付几天。
当然,有蔬菜实在多收的,会卖给奸商一点。大多数人还是老实拉回家,储藏过冬。
俞家这段时间,家里成了蔬菜欢乐的海洋。
俞家父子负责一趟趟往回拉菜;祝小珍、俞菀然、俞小香三个,坐在院子里手脚忙不停,处理堆积如山的蔬菜。
季春华也不能歇着,半躺在旁边,用一只手一条腿,指挥媳妇闺女孙女翻检坏掉的蔬菜。
与时间赛跑,蔬菜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命。
因为刚分家,以前地窖不能用。俞家父子百忙中,还得抽空挖个新地窖。
选院子里干燥、地势较高且排水好的地方,挖一个深度两米多的方坑。
内壁用砖石固定,抹上石灰浆以确保地窖更干燥。还用竹筒插入地窖顶部,确保空气流通。
这就体现出家里劳力多的好处了。俞家父子三人轮番上阵挖坑,其他人帮忙运土,几天功夫一个地窖落成。
随后就可以储藏蔬菜了。
头朝上,根朝下,斜着码放坑中。每码放一层蔬菜,就覆盖一层土和秸秆做材料的隔层,最后,用一层厚厚的土封顶,上面加木盖搭雨棚,大功告成。
不出意外,这些菜能储存一冬。
当然,鸡蛋不能放同一个篮子里。拿部分蔬菜,萝卜切块,白菜分瓣,找来两口破旧大缸,进行腌制。
一层盐一层菜,堆满缸子,最上面封顶压重物。
这种干腌法便捷经济。蔬菜依靠本身渗出的汁液和盐分腌制,保留原始风味。带自然干香,浓郁醇厚有嚼劲,非常适合成为喝粥时的下饭菜。
一连两个月,俞家人手脚没带停干活。个个累得摇晃,走路打飘。
这还不是最辛苦的。最辛苦的,是他们有吃不完的蔬菜。看看哪个磕碰坏了,叶子开始黄烂了,先吃那个。
盐水煮白菜条、盐水煮萝卜块,萝卜羹、白菜糊、萝卜白菜大乱炖,偶尔换个花样酸萝卜酸白菜。
一家人吃得绿眉绿眼,偶尔菜汤里能飘块小红薯,都觉得幸福。
想到还要吃一个冬季的萝卜白菜红薯,俞菀然有点绷不住。就这点蔬菜,还要担心能不能撑到春季播种,秋季收获呢。
瞅得好不容易忙完,天气越来越冷。再有一个月,便是新年了。发现家中柴火不多,俞家兄妹齐出动,上山砍柴。
附近大树小树,枝桠被村民们薅得精光,干草没见两根,他们不得不往山林更深处走。
俞菀然用树棍削几根长矛,尖尖地背在身上。看见偶尔出来觅食的小动物,投掷一根。可惜她没有狩猎经验,连续几天,就碰巧扎到一只松鼠尾巴。
眼瞅那松鼠拖着带血尾巴,吱吱一溜烟钻进树洞,俞家兄弟只能仰望高达十数丈的大树,吞咽下不甘的眼泪。
不过,俞菀然这身手,倒是能让他们放心上山砍柴。
晚间,季春华拿出珍藏着的积蓄,反反复复数,仍旧只有二两九文。她满面愁容,瞧旁边不吭声的俞满。
“当家的,再有几天年三十了,咱们还是割一刀肉,给孩子们加点油水吧?”
俞满沉默看床上,两个可怜巴巴的小碎银加铜板,亮色泛着黑,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
“娘那里,还要孝敬......”
虽说分家时签的协议是给粮食,但逢年过节,肉蛋之类不可少。只拿白菜萝卜过去,得被全村人指着鼻子骂不孝。
季春华眉毛愁苦地打结,纠结一会,叹息,推出所有的钱到俞满手边。
“割两刀肉,一条送大房那边吧。”
反正家里就这么点钱,当家的很清楚。她相信自家男人再不靠谱,不会把全部家当送到隔壁去。
她养着伤,到现在只能勉强下地拄棍行走,实在操心不过来家里的事。
俞满把钱揣进怀里,低头半晌说:“明早,我就带老大去石西村,采办年货回来。”
再穷,年要好好的过。不然,一年到头有什么盼头。

俞文荣涨红脸跑过来,张开双臂护在俞菀然身前。看那凶狠的表情,恨不得把自己三叔搡个跟斗。
大声对俞满道:“爹,您别听三叔瞎咧咧!就是他把爷爷气死的,现在还来怂恿您干坏事!娘和三姐有什么错?她们一样是受害者,无辜!”
俞树气得一巴掌朝侄子呼去,被俞文荣机灵地矮身躲开。
“大人说话,你小子插什么嘴?我这不也是为你爹、还有你们兄弟着想?”
还想打第二下,被俞满抓住手臂。俞满沉着脸,甩开弟弟的手,横身在中间。
“三弟,我家孩子,只要我和他们娘活着,就轮不到外人教训!你们不是来分家的吗?只要娘同意,我们就彻底分一分!”
说话太急,他猛喘一口气。
“划清界限,我家惹的祸,绝不连累你们!”
他含了点希冀,望向俞婆婆。不过,他娘的表情和反应,令他眼中的光,又一次黯淡下去。
老太太觑着另外两个儿子儿媳神色,嗫嗫嚅嚅:“以前老头子在世,咱们分家不分户。现在你们要分,就彻底分户吧......我跟着老大!”
乡下人分家,老人一般随长房。长房有个凶神恶煞的大儿媳,尽管俞老太不愿意分家,也不得不做出选择。
人老了,没几年好活,就顺了儿女们的心意吧。不然,两个儿媳不得把房子跳塌?现在听话点,等跟了老大一家,老大媳妇至少能少骂她几句。
有些愧对二儿子,低下头,不敢去看二儿子的眼睛。
陈芳志得意满,踏进茅屋,伸长脖子打量房间摆设家具。虽然破破烂烂的家当她不稀罕,但商人本性逐利,属于俞满的那一份,就是她陈家的,为何不要?
尤其旁边刘燕虎视眈眈,一路尾随她。一副生怕被她偷拿了半点东西的嘴脸,她不服气,就要争一争。
俞泰和俞树两兄弟去请里正、族中老人主持公道;俞文荣盯着陈金宝满院转,生怕他去祸祸家里的几只鸡。
陈娇想凑近俞菀然说说话。但俞菀然跟着俞满父子,进里屋看昏睡的季春华了。她只好撇撇嘴,站在院子里无聊。
那么低矮潮湿的几间草屋,比她家茅厕还脏臭,她才不愿意委屈自己进屋呢!
俞菀然果然是假千金,真泥腿子。回到本该属于她的地方,如鱼得水,哪有曾经当过国公之女的一分气势?
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陈娇满心幸灾乐祸。但一想到从前一直瞧不起的俞瑶......不、现在是萧瑶了!她又无论如何笑不出了。
俞菀然压根不知有些人内心戏那么多,跟着俞满、俞文彬进屋,怀揣满满的激动和回忆。
俞满俯身看完媳妇,回头对上俞菀然一双亮亮的眼睛,又是一阵局促。
尽管路上已思考过无数次,如何面对这个十六年未曾谋面的闺女,可当真见到了,他依然不知所措。
他发现这个被国公府培育出来的闺女,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甩俞家人几条街。
他没看出来对方哪里像他或季氏。或许吸取了俞家人所有优点长的?
尤其神韵中含有的那种沉稳端方,仿佛历经数十年岁月的沉淀。双眸藏纳万千星辰与世间百态,行动如静水流深那般自然淌出。
这是他闺女?
她真的甘心认这个穷家,认他这个一无是处的爹吗?
“你......姑娘你放心......”
俞满坐在床边,两只大手不安地反复摩挲自己膝盖:“只要不嫌弃,你就把这里当家......我们......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瞄一眼傻大儿,暗示他赶紧接下文,缓和气氛。
但俞文彬站在旁边,不时弯腰查看季春华,整理已掖过不下三遍的被子。好像眼前世界,只剩他娘一人。
俞菀然莞尔微笑。
上一世,父子俩也是这样不善言辞。他们更喜欢用默默的付出,来表达对她这个十六年不曾见面过的女儿、妹妹的爱。
他们始终认为亏欠她。
而实际上,她欠他们更多。
“爹,大哥,娘度过危险期了。不过大夫说,以后她会落下残疾,做不得重活。”
听着她聊起话题,父子俩慢慢放下心里的不自在。俞满皱着浓眉,苦涩地叹口气。
“这......真是无妄之灾!好在,你们娘保住了一条命。”
穷人家还能争什么公道?国公府能放媳妇与抱错的闺女囫囵回来,已是莫大的宽容。
他们处于被动地步,亲人忙着与他们划清界限,生怕遭池鱼之殃,还不知后续国公府会不会报复?
只能期待三丫头......不对,期待萧姑娘能看在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劝国公府放过他家吧!
这时,季春华醒了过来。一眼看见俞满,顿时泣不成声,满腔委屈发泄出来。
“当家的......”
俞菀然立即上前,拉着俞文彬退出房间,把空间留给这对老夫老妻。
遭了那么大罪,差点死了,季春华再坚强泼辣的一个人,也需要找个有力的肩膀靠靠。
出来后看着脸上有懵逼之色的俞文彬,好奇地问:“大哥,大嫂和小侄女怎么不在?”
听她喊了数声“大哥”,俞文彬渐渐听习惯了,僵硬的脸上挤出丝客气的笑。
“她......她们去隔壁邻村找孙家借钱了。那家人媳妇,以前和你大嫂最要好......”
说了个“你大嫂”,俞文彬觉得挺不好意思,腼腆地低了头:“出了这事,她说家里应该急需用钱,所以她去想想办法。”
俞菀然了然喟叹。
原来一开始,大嫂和小弟都不是那样恨她的。只是她上一世不知好歹,逐渐寒了他们的心。
“是我连累了你们。”
她不假思索,吐出这么一句话。
俞文彬一听就急了,声音放大:“这怎么能怪你?三、三妹,你才是从始至终,最无辜的那个!”
“三妹”一喊出来,浑身轻松。他用力挠头,呵呵憨笑。
“三妹,你放心,家里有我和爹顶着呢!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回来了,就是我们俞家的人!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弥补你!
他内心默默补上三个字。
“大堂哥,三叔公和七叔公来了,快搬凳子!”
一大群人走进院子,俞文山一边推篱笆门,一边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