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小说 其他类型 镜通古今:不装了,我偷养了古代权臣程素年李轻歌
镜通古今:不装了,我偷养了古代权臣程素年李轻歌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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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煮竹

    男女主角分别是程素年李轻歌的其他类型小说《镜通古今:不装了,我偷养了古代权臣程素年李轻歌》,由网络作家“白水煮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素年反而松了口气。他今日听他说回京复命,还以为是......那人派来的。这三年来,在当年党争中为六皇子站位的,都明里暗里地被层层处理干净。程素年两月前还在为科举复兴忙碌,圣旨却突然降下,封他为钦命使,代巡西南,督大奸佞、除弊清腐,查清桂陇官场勾结的案情。而在此之前,这南巡的旨意居然无半点风声!程素年全无准备,那时就曾疑心,这或许是将他远调京城的借口,肃清余党的刀,在三年后还是要高举到他头上。什么“素年有大才,堪大用”,只是新皇初上位式微,借他安抚六皇子余党罢了。羽翼丰满至足以抗衡旧臣后,自然再用不上他。但如今......他确实不曾想过,这人杀他,是为丰山营的旧仇。程素年闭了闭眼,叹出的气叫案上烛火晃动了两下。“除了你,丰山营可还剩...

章节试读

程素年反而松了口气。
他今日听他说回京复命,还以为是......那人派来的。
这三年来,在当年党争中为六皇子站位的,都明里暗里地被层层处理干净。
程素年两月前还在为科举复兴忙碌,圣旨却突然降下,封他为钦命使,代巡西南,督大奸佞、除弊清腐,查清桂陇官场勾结的案情。
而在此之前,这南巡的旨意居然无半点风声!
程素年全无准备,那时就曾疑心,这或许是将他远调京城的借口,肃清余党的刀,在三年后还是要高举到他头上。
什么“素年有大才,堪大用”,只是新皇初上位式微,借他安抚六皇子余党罢了。
羽翼丰满至足以抗衡旧臣后,自然再用不上他。
但如今......
他确实不曾想过,这人杀他,是为丰山营的旧仇。
程素年闭了闭眼,叹出的气叫案上烛火晃动了两下。
“除了你,丰山营可还剩下谁?又是谁叫你来的?”
那汉子眯了眯眼,避而不答,看向程素年倒扣在桌上的铜镜,死死盯住了。
“他们都说你是妖怪生的儿子,程素年。”
那汉子狠戾盯着那块铜镜。
“它吞了我的斩马刀,这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你猜我要是将这事说出去,你还有多长的命好活?”
当今皇上迷信鬼神事,朝野上下渐渐有寻仙问神的趋势。相较那些故弄玄虚的传说,程素年这面铜镜可是真真切切地显露异样了的。
程素年置若罔闻,反而问他:“在路上你有机会下手,但你并没有,进了桂中城才动,是谁指使你嫁祸给桂陇的人,是么?”
参桂陇州贪腐的那本秘奏,是有人特意直接呈到当今圣上的案头的。
秘奏痛陈自州府知州至县衙文书,从上至下,盘根错节,贪腐之风盛行,苛捐杂税沉重,百姓苦不堪言,更极大伤了上贡缴纳的国本。
圣上因此大怒,桂陇多的是不想让程素年活着查清的人。不管是谁想要他的命,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杀了他,嫁祸给桂陇州便可。
程素年长指在案上轻巧,半晌,落下一句:
“你是丰山营的故人,我今日可放你——”
“程素年,你还真好意思提丰山营啊?”那汉子瞪大眼珠,又哈哈大笑,“你跟你那狗师父一样,道貌岸然,冠冕堂皇,丰山营怎么没的,你们心里真的没点数吗?”
程素年默了一默,“我义兄陆君悦死后,丰山营向北游蛮人缴械投降——”
“放你娘的狗屁!”
那汉子暴突眼珠,愤而暴起,又被镣铐牵制,还未起就跌倒在地。
但他仍旧愤恨看向程素年。
“你也配提陆校尉?!你程家真有人还记得他?记得他这块陆家和程家踩踏着往上攀登的踏脚石?!
什么衣冠冢?
那块从北游挖回去的土生过什么草木?陆校尉的血肉浇灌出什么花,陆家和程家,可有人亲眼去见过!?
不曾!是老子拼了命从北游带回去的那方土!是我和残存下来的兄弟们年年祭扫,时时有人看顾那坟!你们何曾去过了?!
你们不敢去,是因你们就是为了一己私欲、为狗皇帝出卖丰山营的贼首!为功名利禄献祭了自己亲弟、义子的嫌凶!
丰山营自立营起,镇守边境四十余载,不曾叫北游踏过半寸土地。因为我们知道,身后是家,是国!丰山失守,李朝难在!而这一切太平,都毁在你程家和陆家手中!
陆君笑死得好!如今,程素年,也该轮到你了!九泉之下,你自己同丰山营的将士们交代,你是如何在他们死后,残害他们侥幸存活的亲眷的吧!”

他怒喝最后一句的时候,程素年蓦然一怔。
正那时,禁锢汉子的镣铐莫名其妙一松,铿锵落地。
程素年敏锐抬头,身子立即后倾。余光同时瞥见一道人影映在窗外,微微弓身站立着,似在听房内响动,并没有进来施救的打算。
程素年来不及思索,那汉子已经挣脱了桎梏,向程素年飞身扑来。
程素年原想将案几踹起,阻止那汉子来势。
但那汉子越过案几上方的时候,案上铜镜突然自己一翻。
紧接着,自镜面倏地穿出那汉子白日用的斩马刀。
刀尖缺了一半,势大力沉地往上一顶。
恰好重重顶在那汉子心口!
那汉子惊愕中被顶得往侧一翻,后脑撞在书案一角,当即昏死过去。
程素年错愕,看向铜镜,眸光沉沉。
轻歌小妖?!
轻歌小妖又一次救下了他!
程素年激动难耐,看铜镜如水面波动,一层叠一层荡着涟漪,慌忙扯下腰侧玉佩,投向铜镜。
果然如白日斩马刀穿镜而过,顺畅无隔阂。
程素年大喜,欢喜唤一声:“轻歌小友?可收到了?”
铜镜却没有传来应答,也无笔墨浮现。
如水荡漾的波澜下,光影晃动,像有人手在招摇。
程素年看那涟漪渐渐要平息,赶紧再取银锭往里投。
等转过身,那镜面却已平息如常。
银锭哐啷一声砸在镜面上,倒映出影子,和程素年诧异失色的脸。
银锭下,慢慢浮现一个简单图案,笔画鲜红如血,画的是一个如钩的形状,钩下有一圆点。
程素年心绪难平,但看来看去,并不知道蜉蝣小妖李轻歌画的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
——
李轻歌也不知道。
她特意熬到了半夜十二点,仿照那天夜里的情景,多个条件交叉试验,最后得出在铜镜前点燃油灯,铜镜里的妖怪便会出现的结论。
她本想趁铜镜妖怪现身,铜镜有波光变化的时候,用铜镜射出来的这柄奇怪的兵器扎碎它,一了百了,以绝后患的。
谁知道这铜镜吞了那锋利兵器,毫发无损就罢了,居然还给她吐了一块成色还蛮好的玉佩。
这......
李轻歌挠挠头,讪讪蹲在铜镜旁。
这怎么显得她有点儿不知好歹的意思?
李轻歌搓着手里的玉佩,搓了又搓,放在鼻下闻了又闻,闻出一丝苦涩的香。
那香并不重,略有些清透刺鼻。李轻歌觉得熟悉,但说不上是在哪里闻过的什么香气。
就算是一个外行人,她都能看出来这玉又漂亮又好,水润通透,一面刻兔形,一面刻卯字,底下坠着绿流苏。
流苏材质粗糙了些,但流苏头是用极细的金丝绑制的,稍有些硬实,流苏头里还藏了一颗拇指大小的金珠呢,李轻歌从线条间隙里看到了的。
掐了一掐,应当也是真金。
“真是低调的奢华,就算真是铜镜成精了,那我......暂且先认了吧。”
李轻歌烦恼之后,反而高兴笑嘻嘻。
白白捡了个宝贝,搁谁身上谁不喜欢?
铜镜的水面已荡尽,又是坚实的青铜锈面,她用口红画的一个大大问号,在不多久后就消散不见,甚至都不用她擦拭。
李轻歌觉得,她好像有点摸到门道了。

夜半三更,是鬼门大开的时候。
桂中城突然有了一桩离奇的死案,死者之一还是县令大人,城里自是人心惶惶。
再桂陇州向来有头三及头七的说法,说生前枉死的人头三那夜会以魂惊扰人间,发泄心中不甘不忿。
因此三日前死在井下的桂中城县令韦宏才,哪怕生前再得百姓爱戴,按照风俗,百姓们也要在今日避开这个时刻。家家户户在门前燃稻草,闭门必窗,活人不敢大声喧哗,怕招魂。
干草燃烧的呛人味道顺着官驿的窗缝,缓慢渗入室内。
侍卫江城也想自家钦命使大人早些歇息,避开韦宏才头三的三更时刻。
但程素年入夜才从破庙回到官驿,沐浴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后,便规矩跪坐在房中书案后,批阅京城快马送来的公文至今。
江城知程素年在京城里得人人交口称赞,除却他以寒门出身,却得了新帝圣眷,在党争之乱后仍恩赐紫袍,在朝中可与世家出身的昭安侯分庭抗礼;如今又被亲赐钦命使,代的是皇帝南巡,风头无二外,便是他一副好皮囊,及一身好仪态。
程素年日常坐卧端正庄重,从不显露丝毫颓态,一举一动从来叫人赏心悦目。
此时便是腰背挺直,端坐垂眸,看桂陇州此前送往京城的邸报。
每月一送,二十年间的邸报厚厚一沓,江城怕自家大人得要看到天亮。
眼看三更梆子已由远处传来,江城替程素年挑亮烛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规矩退下,按照程素年的吩咐,把白日刺杀他的斩马刀汉子提上来。
仍沾着水气的发尾垂落在程素年双肩,微微润湿白衣。
程素年毫不在意,等江城出去了,才一手持镜,一手持笔。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手背青筋微凸,遒劲有力,但落在镜上的字轻柔和润,藏着傲骨和锐气。
素年今日又得轻歌相救,不知如何感激小友为好?
半晌,不见铜镜上再有不属于他的字浮现。
程素年心里微微失落,良久,又添补上一句:
素年路途遇匪遭灾,身上财物所剩无多。待家中后援至,素年必为轻歌小友奉上珍宝。
这是实话。
离桂陇越近,针对他的刺杀越是频繁。恩师陆君笑临终托付给他的独子陆方清,便是在桂陇州地界线上被扮成马匪的杀手冲撞,掳走至今,一丝下落全无。
程素年已派出得力侍卫去寻那八岁孩童,但已近月余没有消息。程素年心头惶然又愧疚,只觉无颜面对九泉下的恩师。
程素年低落片刻,强让自己振作起来。
想到志怪书中的妖精鬼怪,除了爱吃人,喜欢的都是闪闪发光的珍宝。
他想他这住在铜镜中的蜉蝣小友,没有吃他的心,没有扒他的人皮,只偷过他怀里几枚铜板,应当是只爱珍宝的小妖怪。
去往京城调来家中珍宝首饰的书信,其实在抚山寺当夜已经快马传出。今日他再得小妖相救,程素年实在是不知要如何报答为好了。

程素年此行,是领了圣旨,代皇帝南巡,暗中重查桂陇州贪腐的实情。
消息泄露出去,自然有人不想他活着到桂陇州。自京城到桂陇这一路,程素年遇到的刺杀不计其数。
而眼前从墙头上落下的汉子,也曾在路上露过几次脸,但不知为何没动过手。
“程大人,桂陇已无好风景,我有点乏了,打算今日取了你的人头,就回京复命去。你还有什么话要留么?我可代为转述。”
浓密络腮胡遮了那壮实汉子的半张脸,那人眼里俱是踏过尸山火海淬炼出来的狠。
程素年闻言略感意外,他没想到这粗鄙的汉子会是京城来的人,沉声问道:
“是京城的哪位大人想要程某的项上人头?”
汉子不答,只从背后抽出一柄奇怪的兵器,重重抵在地上。兵器像刀又像枪,刀柄足有一尺五。而刀身原有二尺,生生断在一尺五处,没了刀尖。
程素年不自觉紧了紧后槽牙。
“斩马刀?你是丰山营的人?”
丰山营六年前遭内奸出卖,早已全军覆没,如今居然还有活口?
“你认得丰山营,便好办了。”
那汉子咧嘴一笑,白牙森森,一踢斩马刀,持刀直直冲向程素年。
君子习六艺,程素年会武。
但这汉子来势汹汹,尽是蛮力,程素年心知避无可避,索性发了狠,抽出长箫中的细剑,胸膛迎着断刀而上,想以心口暗袋中的铜镜抵住斩马刀后,用手中剑做最后一击。
那汉子微讶,而后嘲讽轻笑,手掌抵在刀柄后,意图将斩马刀打进程素年胸膛。
刀近,触上心口铜镜。
哪知!
预想中的重击疼痛并未到来。
程素年眼睁睁看着那汉子双目陡然大睁,心头重重一跳。视线随着那汉子一落,也是大惊!
斩马刀已刺入他胸膛四五分,刀身都已没入,程素年却并未感到丝毫疼痛!
心口仿佛生了大洞,转瞬间就把斩马刀全吞了进去!
程素年心跳如鼓擂,寒毛直立,抚山寺那一夜怪异的感觉再度浮现。
蜉蝣小妖李轻歌?!
但他来不及多想,那汉子惊骇至面目失控的脸已近在程素年眼前。
程素年收敛心神,照计将细剑一提。
但剑尖最终一转,只深深扎进那汉子左肩。
汉子痛得大呼,软倒跪地。骇然大瞪的双眼目眦欲裂,瞬间就布满魂惊胆落的红血丝。
“程素年!你果真是妖怪?!”
话未落,自程素年心口处又迸射出一阵疾劲的暗器雨。
——
李家老宅,祠堂。
刚出院的李轻歌仍旧不良于行,只能靠双拐拄着自己,额头贴着敷料,十指和掌心缠着绷带,恭恭敬敬借着三天前夜里被风压灭过的油灯,点燃手里的香。
屋顶的大洞刚刚被看守老宅的麻叔修补好。麻叔临去后院洗手前,交代李轻歌为酒后惊扰祖先的罪行,向列祖列宗焚香请罪。
李轻歌对着麻叔阴气森森的眼,一个不字都不敢说。更何况确实是她酒后毁祠堂在先,虽然那土酿米酒是麻婶给的,她也不过小酌了两杯,只是低估了土酿米酒的度数。
刚要将香插进香炉中,突然有个“喀啦”声轻轻一响。
那声音太细微,李轻歌一时判断不好是从哪里来,停顿了手里的动作,下意识先看向刚修补好的房顶。

桂中城,城西。
斩马刀汉子的惨叫,惊动了先前被程素年甩脱的衙役。
几个衙役撞开无人的小庙,见程素年孤身站着,横过来的双目俱是张扬的冷意,一身叫人惊心动魄的肃杀气,立时惊得双腿打颤,走了两三步,就踟蹰停在了那儿。
“大......大人?”
领头模样的衙役小心嗫嚅出声,又不敢多言。
他哪里敢问?
程素年的身前跪着一个粗壮的汉子。
二人身形对比强烈,若是打起来,程素年这样长身玉立的翩翩身姿,不像是能打得过用蛮力的那个。
偏偏那膘肥体壮的汉子左肩插着一把两指细的利刃,利刃一头被程素年握得死紧,指关节都泛了白。还捂着脸抽搐痛号,似乎脸上也有重伤。
看起来被程素年制得死死的。
这京城来的钦命使,果然跟传说中一样......
衙役头领怯弱瞟了一眼程素年,心头乱纷纷想起传言,和同僚们对望了一眼,眼中分明也是对程素年的忌惮与惊怕,便都沉默下来。
程素年哪里知,这几人对他的惊惧并非只出自官阶?
他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胸膛起伏难定。劫后余生、久别重逢,种种激动俱有。
喘息间,抬手便抚住了衣襟。透过被细小暗器穿破的小洞,能触到冰冷平滑的镜面,带着薄茧的指腹情难自禁顺着细小的破洞游移。
这位蜉蝣小妖,又解了他的困境呢。
救命之恩,实难为报。
“李轻歌。”程素年无意识低喃,抿紧的唇微微弯了一瞬。
“大人,可否......要去官衙休整?”领头的衙役壮着胆子和程素年行礼,打断程素年所思。
程素年瞥他一眼,眼中复又冷漠下来,简洁道了一句“不必”,短促吹了一声响哨。
便有七八个结实青年自破庙外鱼贯而入。穿的虽然都是寻常百姓的衣服,可那孔武身材和挺拔的腰背,别在身侧或腰后的环首刀,打眼一瞧就知道是京城侍卫出身。
领头的衙役面色霎时青白,想到方才领人跟着程素年的时候,这些人就跟在他们后头,说不好还要暗中笑话他们,登时觉得难堪不已。
程素年不看衙役神色,只毫不留情抽出汉子肩上的细剑,在那汉子的痛呼声中甩了两下剑上的血,再将剑身在那汉子的衣上抹干净,才仔细将剑插回长箫中。
“将人押牢了,我稍后再审。”程素年冷声吩咐。
那汉子才走了两步,就痛得昏了过去。押他的几个侍卫没个慈悲心,就这么拖着他往外头走。
程素年提步跟上,边问衙役头领:“桂中县令韦宏才在何处?”
衙役头领嘴角略尴尬地扯了一扯,“自三天前下值后,便再没来过县衙。去家中找,夫人说也没见他归家,家里也正着急找着呢。”
程素年稍感错愕,“失踪了?”
衙役头领凝重点了点头。
程素年盯他脸上神色,转瞬又问:“韦宏才可知本官今日到桂中?”
衙役头领讶然,随后似有所悟,摇头摆手,又在程素年的紧盯下惶惶然抱拳,“大人,恕小的直言,韦大人自任桂中县令来,十年殚精竭虑,只想百姓所想,两袖清风,家徒四壁,绝不会是因大人来查贪腐案就怕得逃走的人。”
程素年挑了一眉,“这么说,你们知道本官是来查贪腐案的?”
衙役头领一惊,一时无措,才要开口解释,院子一角有个衙役指着井下疾呼:
“啊呀!韦县令在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