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小说 其他类型 父子示爱白月光,我放手你哭什么夏相宜周裕礼最新章节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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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朵夏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相宜周裕礼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子示爱白月光,我放手你哭什么夏相宜周裕礼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茜朵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80年,京海老城区家属院,平层楼房里摆放着四斗柜,柜上是黑白电视。电视对面是三张皮质沙发,绿白墙上挂着主席头像,窄小的大厅里,回荡着低沉浓厚的声音。“就算你代替小念下乡,那又如何?下乡名额本来就属于小念,上面分配工作当然也属于她。”装修华丽的大厅里,回荡着刺耳的声音。夏相宜安静地坐在皮质沙发上,面色憔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五官俊逸,狭长冷傲的眼睛凝视着她,身上是平整干净的衬衫。修长的长腿.交叠,骨节分明地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身上透着一股矜贵优雅的气质,然而这样优秀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周裕礼。除了他之外,身穿还坐着碎花布拉吉,留着长发,露出楚楚可怜表情的夏小念。夏小念的怀里则是梳着中分,穿着背带短袖的儿子轩轩。三人装扮...

章节试读

1980年,京海老城区家属院,平层楼房里摆放着四斗柜,柜上是黑白电视。
电视对面是三张皮质沙发,绿白墙上挂着主席头像,窄小的大厅里,回荡着低沉浓厚的声音。
“就算你代替小念下乡,那又如何?下乡名额本来就属于小念,上面分配工作当然也属于她。”
装修华丽的大厅里,回荡着刺耳的声音。
夏相宜安静地坐在皮质沙发上,面色憔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五官俊逸,狭长冷傲的眼睛凝视着她,身上是平整干净的衬衫。
修长的长腿.交叠,骨节分明地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
身上透着一股矜贵优雅的气质,然而这样优秀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周裕礼。
除了他之外,身穿还坐着碎花布拉吉,留着长发,露出楚楚可怜表情的夏小念。
夏小念的怀里则是梳着中分,穿着背带短袖的儿子轩轩。
三人装扮时尚华丽,坐在一起如同一家人般。
而此时的她穿着补丁碎花衬衫,发白休闲裤,脚下的千层鞋还沾染着黄泥。
如同乡下来的客人,特既狼狈又邋遢。
“妈妈,你又不识字,也没有文凭,为什么非要跟小念姐姐抢工作?”
轩轩看到她浸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嫌弃地捂着鼻子。
夏相宜以为自己听错了,面色怔愣地盯着儿子,已经分不清是身体冷还是心里冷。
79年开始政策改革,下乡知青得到了返城就业的机会。
她也成为了返城大潮的一员。
上级看到她在乡村建设上有重大贡献,给她安排了建设局的工作。
79年开放高考后,再加上知青返城,年轻人的就业机会陷入困境。
所以建设局这种体制内的工作,就成为了众人羡慕的香馍馍。
本以为丈夫和儿子会满心欢迎给她庆祝,却不想迎接她的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刀刀致命的讽刺。
她生气地盯着没有规矩的儿子,“周振轩,谁教你这么说话?”
周裕礼闻言面色冷淡,扶了扶眼镜,“儿子说得没错,自己几斤几两心里心里难道不清楚?”
“周裕礼,当初可是你求着我代替夏小念下乡。”夏相宜对他的话感到惊讶不已,又气又无语。
她本来不同意下乡,可周裕礼却以夏小念身体虚弱,又是自己救命恩人。
不想这辈子因为这个事情被威胁,希望她能帮帮他,代替夏小念下乡劳作。
“没错,是我让你下乡,那是因为你本来就是乡下人,不过是回归故土而已。”
“小念不一样,从小生在城里,身体娇贵,下乡等于要了她的命。”
周裕礼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清隽的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而且,你也才下乡半年,能有多累!”
“周裕礼,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带着圆圆一起下乡。”
夏相宜对他说的话感到诧异,感觉身体瞬间被掏空。
圆圆因为母水喂养离不开她。
所以只能带着女儿一同下乡,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带着孩子。
她们经常被村里的妇女暗讽针对。
乡下条件恶劣,经常有一餐没一餐,导致她的母水越来越少,圆圆也饿得面黄肌瘦。
可这个男人为了给夏小念争夺工作,半点不提及她和女儿受过的苦。
“所以呢?女儿不是挺好的吗?”
周裕礼脸上挂着严肃的神情,那双黝黑的眸子里满是疏离和冷淡。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向来听话的妻子怎么变得这么任性!
“小念她身体不好,太累的活做不了,建设局这份差事最适合她,你已经抢走她的婚事了,难道你还想抢走她的工作吗?”
“抢走婚事?”夏相宜眼神空洞看着眼前人,唇角扯起一抹冷笑。
周裕礼跟夏小念两人从小认识,相互爱慕。
夏家却看不上一穷二白的周家,强行让夏小念断了跟周裕礼的联系。
两家有着上一辈定下的娃娃亲,周家耍无赖不许夏家退亲。
后来夏家找到她,她这才得知自己是大学教授的女儿。
当年母亲跟养母同时在妇女医院生孩子,因为护士的疏忽抱错了孩子。
夏家养女出车祸想要输血,两老想献血时才发现养女不是他们的孩子。
其实他们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只是迟迟没有接她回来。
这次认祖归宗,也是为了让她回夏家跟周裕礼结婚。
结婚后,周裕礼伤心过度,巧好事业上升期,就彻底把夏小念的爱埋在心里。
而她因为欣赏他的才华,带着满腔爱意为他生儿育女。
到头来她的付出却成为了周裕礼打压自己的借口。
眼见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夏小念面容愧色地扯了扯周裕礼的袖子。
“裕礼,要不算了!反正我还在读书,大不了出来再找工作。”
“那怎么行!现在就业环境如此恶劣,又有大批知青返城,等待安排工作的人数不胜数,你是我的恩人,怎么能让你受委屈。”
周裕礼看到夏小念委屈的样子,面上的寒霜瞬间化为春水,瞬间放软了态度。
夏相宜眼眸骤冷,面无表情看着两人,肆无忌惮地秀恩爱,
片刻后,她发出几声讥笑。
周裕礼个性清高孤傲,不喜欢跟人亲近,更别提身体接触。
她每次想要靠近他,他都会板着脸呵斥她不守妇道。
久而久之,她也渐渐接受了他这个习惯。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不是不喜欢别人触碰,只是不喜欢她碰而已。
轩轩也因为夏小念受到委屈,凶神恶煞地指着她怒吼,,坏蛋妈妈,不就让你把工作给小念姐姐,又是让你割肉!”
周裕礼也同意儿子的话,如刀锋般的眼神扫去,“轩轩准备上小学需要接送,既要照顾妈还有家务活都需要做。”
“圆圆也才两岁,家里的事情谁处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夏相宜冷漠地看向两人,眼中的爱意全无,紧紧攥紧手中的拳头。
所以,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免费保姆外加生育工具人。
“妈妈,爸爸不爱我们了吗?”
这时,一道软糯糯的声音将夏相宜恍惚中唤醒。
此时的圆圆害怕地颤抖着身体,紧紧揪住她的衣角,黑黝黝的眼珠子看向前方。
爱?女儿的问题醍醐灌顶,让夏相宜彻底从这个虚假的爱意中清醒。
“周裕礼,我要是不让出工作名额呢?”
还未等周裕礼回复,轩轩就迫不及待地抢先回答,理所当然地叉着腰,向她提出威胁。
“不让出这个工作名额,我就不认你做妈妈!你跟小念姐姐比起来简直就是天鹅和丑小鸭。”
夏相宜感到心脏正被寒意侵袭,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之前儿子也拿过两人做对比,处处贬低她,夸赞夏小念。
当时,她单纯的认为是孩子的玩笑话,并没有放在心里。
如今想想,其实早几年前已经有征兆,只是自己沉浸在所谓的幸福中而不自知。
她缓缓地低头嗤笑几声,随后,笑容渐渐凝固成寒霜。
“既然你这么不想让我当你妈妈,那我成全你。”
“夏相宜,你闹够了没有!”周裕礼对她这个强硬的态度感到很不满,一改从容的姿态站了起来,“又不是让你的命,只是让你把工作还给小念而已。”
轩轩也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骄傲地仰起头,“妈妈,你能不能清醒点,你要是离开我爸只会饿死在街上。”
夏小念看到两人在争吵,眼里噙着泪水上前劝阻,“裕礼,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
说完后,她故意轻咳几声,“当初,我应该自己下乡,不然这个工作也不会落到姐姐身上。”
周裕礼闻声看去,深幽的眸子浮现几分慌张。
十年前,他在路上突然晕倒,幸好被人及时救治。
后来送到医院后,遇到了送自己过来的小念。
小念当时不愿意承认说她救了自己,在他追问下才承认。
当年要不是小念,他早死了,如今她只是要个工作而已。
只是小小的要求而已,他怎么能拒绝。
“跟你没关系,错的是她,不知好歹,事事都要跟你争。”
轩轩见状也疯了般冲过去拍打夏相宜,“坏妈妈,赶紧跟小念姐姐道歉。”
夏相宜冷漠地看着自己十月怀胎的儿子,一股寒意瞬间包裹全身。
既然他们这么嫌弃她,那老公和儿子她统统不要。
想到此,她毫不犹豫地将轩轩推开,“明天早上十点,我在民政局等你,把离婚证办了。”
周裕礼对她任性感到无奈,特意放软了语气解释,“你要是实在想工作,等学校招清洁工的时候,我会给你留个名额。”
“留给你自己吧!”夏相宜无视他那虚伪的样子,牵着女儿的手果断离开。
闻言,夏小念强忍心中兴奋,上前试探,“裕礼,姐姐该不会真的要跟你离婚吧?”
周裕礼眼神冷漠地盯着门外,扶了扶眼镜,“离婚?她没文化,没工作证明,没朋友,你们家也不欢迎她,旅馆都住不成。”
“她明天就会回来认错,到时候就会乖乖把工作让出来。”

在她撒娇下,周裕礼才从夏相宜的身上转移注意,赶紧弯腰将夏小念抱起。
轩轩早已经习惯两人的亲密行为,笑着捂着眼睛。
“爸爸跟小念姐姐羞羞。”
经他这么调侃,夏小念害羞地捂着脸,把头埋在周裕礼的胸口里。
可当周裕礼回到家里一看,这才发现家里的东西竟然少了一大半。
“爸爸,我们的电视机呢?”轩轩着急到原地跳脚。
周裕礼赶紧把夏小念放下,进入厨房里检查,就连厨房里也空了一大半。
炉灶没有了,橱柜没有了,碗筷没有了 。
他猛然想到卧室里的东西,赶紧上楼查看。
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一张床,木床上空空如也,床垫和被子枕头都被拿走。
“好你个夏相宜,非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吗?”
“裕礼,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报警吧?这属于抢劫了。”
夏小念看着乱糟糟的卧室,连进去的欲.望都没有,跟之前整洁华丽的卧室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周裕礼努力忍下心中的燥意,摇了摇头。“就算报公安也属于家庭纠纷,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那怎么办?家里缺少这么多东西?”夏小念想到自己的东西就这么被人拿走,心里越想越不痛快。
当初正是看到这个家既豪华又整洁,家里的配件又齐全。
她才有了想要成为这家女主人的想法。
可没想到夏相宜竟然这么恶毒,把她的东西全都送人。
“放心好了!这个家是她亲手布置的,她怎么忍心看到家里这么乱。”
周裕礼冷静过后彻底放下这件事情,反正家里的东西向来都是夏相宜去添置。
等她回来看到家里空荡荡,自然就会自己想办法买新的家具回来了。
正好这些家具也陈旧了,趁着这个机会换新的也好。
“话是这么说,可都是你的钱呀!姐姐真是一点都懂得心疼人。”
夏小念听他这么说,悬起来的心这才落下,不高兴地埋怨。
周裕礼没有心思听她埋怨,胸口莫名觉得堵得慌,冷冷开口,“你的脚受伤了,去卫生所看看吧!”
夏小念闻言只好勉为其难点头,“好吧!。”
另一边拖着行李离开家属院的夏相宜,正抱着女儿站在路边等车。
正值下班高.峰期,三蹦子根本不够用,哪怕她等了半个小时都没等到车。
天气很热,周围又没有避暑的地方。
圆圆在大哭之后就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只见她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睡得很不踏实,时不时哼哼唧唧。
无奈之下,夏相宜只好将蛇皮袋挂在肩膀上,抱着女儿朝着几百米外的公交站。
炎热的气温将她的全身都浸湿,湿漉漉的碎发贴在额头和脖子上。
就在她艰难往前走时,旁边响起了轩轩开心的笑声。
“爸爸,待会我们是去国营饭店吃饭吗?”
“对呀!轩轩开心吗?”夏小念抱着轩轩坐在后座。
正当夏相宜闻声转头时,恰好跟夏小念和轩轩对视。
轩轩看到她邋遢的模样,飞快把头转过头,假装没看到。
夏小念则是得意地扯着唇角,脸上胜利者的姿态,
她故意摸着周裕礼的脸把他的头转过左边。
周裕礼以为她在跟自己嬉闹,笑着转头,却不想正好跟夏相宜的眼神对上。
只是一瞬,他便心虚地赶紧转头看向前方,假装没看到老婆和女儿。
“妈妈,那是爸爸吗?”
夏相宜冷脸看着这三人时,女儿在她怀里揉着眼睛醒来,委屈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妈妈,是不是圆圆不乖,所以爸爸不要我们了?”
圆圆满眼渴望地看着周裕礼的背影,软糯糯的语气里带着哽咽。
夏相宜心疼地把她搂紧,忍着心里的酸涩安慰,“不是爸爸不要我们,是我们不要爸爸了。”
圆圆努力消化着夏相宜的这句话,忽闪着黑黝黝的眼睛,糯糯开口。
“那圆圆可以找新爸爸吗?”
“新爸爸?”夏相宜没想到女儿会提出这种要求,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新爸爸!”
未等她回复,圆圆就指向她的身后,情绪激动地说。
夏相宜疑惑地回头看去,只见身穿白衬衫的时慕白,正从一辆轿车上下来
“相宜?你们怎么在这里?”
未等她回过神,时慕白就将圆圆从她怀里抱出来,着急地给她擦拭额头和脸上的汗水。
“这么热的天,你怎么不坐车?小孩子很容易中暑。”
他边说边抱着圆圆走到车旁,发现她没跟上,这才回头提醒。
“还不走?”
夏相宜怔愣了很久,这才后知后觉重新扛起蛇皮袋。
然而,还未走两步,时慕白却重新折返回来,一手抱着圆圆,一手接过她手上的蛇皮袋。
“你先上车,东西我来拿!”
已经习惯独立的夏相宜,表情茫然地想要开口,“我......”
“快走吧!马路边不能停车。”时慕白拧着眉头朝她摆了摆头,示意她赶紧上车。
夏相宜听后露出淡淡笑容,快步跟了过去打开后座坐了进去。
就在她接过圆圆时,不远处的周裕礼却折返了回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姐姐这是?该不会出轨了吧?这么一想,那姐姐最近的反常就说得通了。”
夏小念站在周裕礼身旁,故意捂着嘴观察着车上的男人,“这个人好像是市医院的医生,就是给轩轩做手术的副主任。”
“那轩轩的手术会不会是姐姐和这个男人合谋,故意设计跟你离婚?”
周裕礼默默听着夏小念的暗示,眉头微微蹙起,沉默不语。
他猛然想到之前遇到的女医生,眼神跟夏相宜一模一样。
难道帮轩轩看病的女医生真是夏相宜?她跟这个男医生很早就认识了?
想到自己似乎错过什么重要信息,他冷着脸推着八大杠调转方向。
“走,去医院一趟!”

夏相宜直接拿出监护人签字的文件,敲了敲上面的名字,“你是周振轩的监护人,我不问你,问谁?”
无奈下,夏小念只能忍下恶心,面露燥意,“不知道,别问我!”
夏相宜闻言轻皱眉头,拿出钢笔和新的告知书,“孩子在恢复阶段,不能吃腥辣油腻的食物,这个记住了,把告知书签个字吧!”
夏小念压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不耐烦地拿起笔飞快签字,“知道了,真烦人!”
夏相宜无视她不耐发地表情,合上文件夹指着身后的病房。
“周振轩家长,处理一下吧!别影响其他病人。”
“你们不是有清洁工吗?让她过来清理吧!”夏小念想到又要进去面对周振轩身上的臭味,下意识干呕。
夏相宜冷漠看着她,单手放入白大褂内,冷笑反驳,“医院又不是你家,清洁工也不是保姆,谁家的孩子谁照顾。”
说罢!她毫不客气地转身离开。
“你......”无法反驳的夏小念被气得面容涨红,只好拿出手帕捂着鼻子。
回到病房里的轩轩,羞耻地躲在被窝里,丝毫不管身上散发的臭味。
“轩轩,你擦屁股了吗?”夏小念不停干呕着捧着尿盆,憋着气询问。
轩轩想到刚才自己在外面的行为,伤心地躲在被窝里哭泣。
“我想妈妈了,妈妈才不会嫌弃我,我要妈妈!”
夏小念听着他带着哭腔的抱怨,气到面色铁青,强忍恶心捧着尿盆离开。
最后,在夏小念各种诱哄下,轩轩才从被窝里离开,跟着她去卫生间处理。
“小念姐姐,我真的可以吃辣条和国营饭店的小炒肉吗?”
在回去病房路上,轩轩兴奋地仰起头好奇询问。
夏小念看到轩轩重新扬起的笑脸,得意地点头,“当然,待会我就去买。”
轩轩在得知马上能吃辣条,开心拍手,“还是小念姐姐好,以前生病妈妈只给我喝白粥,辣条都不能吃,简直太坏了,爸爸说她就是个不合格的母亲。”
“真是可怜,摊上这个母亲也是委屈你了,以后跟着小念姐姐,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夏小念心疼地摸着轩轩的脑袋,温柔地开口。
在两人进入病房里时,夏相宜跟她们擦肩而过时,巧好听到两人对话。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儿子,轩轩体质不好,腥辣的食物不能吃太多,每次只要吃了就会发烧住院。
原来这份关心在他心里却成了迫害,既然如此,那她从今往后绝不会再多说一句。
“夏医生,时医生让你过去一趟。”
突然间,护士出现在她的身旁,柔声提醒。
夏相宜闻言微微点头,跟着护士前往医生办公室。
当她来到办公室门口,抬头看向门牌,这才知道此时的时慕白已经是儿科里的副主任了。
如果当年她没有选择相夫教子,想必现在也跟时师兄一样是个副主任了吧!
“这个周振轩昨晚是你做的手术?”
她发愣之余,时慕白笔直地坐在椅子上,眼神专注看着文件,修长指尖敲打文件。
夏相宜沉了沉气,拿着病历报告进入,“是的,医院的青霉素没有了,所以我临时做手术稳定患者的病情。”
“嗯!你做的很好,他这个情况如果不及时处理,很有可能因为窒息无法呼吸。”
时慕白在看完她手术后的报告,微微点头,拿着病历本起身,“跟我一起看看患者情况吧!”
夏相宜闻言紧随其后跟在身后,对方走路很快,她几乎是小跑才跟上。
来到病房里,还未进入病房就闻到香辣的味道。
时慕白渐渐皱起眉头,回头看向夏相宜,“你没告诉患者不能吃腥辣食物?”
“有,这个是告知书,家属已经签字。”夏相宜瞥了眼满嘴辣椒的周振轩,淡定拿出告知书。
时慕白越看越生气,板着脸来到病床,“这位家属为什么不遵医嘱?孩子刚做完手术怎么能吃这种腥辣食物?”
夏小念抬头刹那在看到时慕白的脸后,顿时愣住,脸颊泛起晕红,呆呆愣在原地。
“好难......好难受......呼吸不了......”
就在这时,周振轩面色苍白地握着脖子,大口大口呼吸。
“护士,快带去抢救室。”时慕白见状立马上前解开周振轩的领口,打开他的嘴巴举起手电筒检查。
在护士的帮助下,周振轩跟着时慕白进入抢救室。
夏相宜则是第一时间通知周裕礼,告知他医院里的情况。
很快,周裕礼就从家中赶了过来。
此时的夏小念脸色早已经吓到惨白,依靠在墙壁,发出哭声。
“小念,振轩如何了?”周裕礼飞快冲了过来,满脸担忧地看向她,“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白?”
“裕礼,轩轩说想吃辣条和小炒肉,我就给他买了,谁知道吃了就呼吸困难。”
夏小念害怕地依偎在周裕礼的怀中,哭着解释,“根本没人跟我说不能吃这些东西,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裕礼单手揽着夏小念,眼底爆发出阴寒的冷意,低声警告。
“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们医院!”
夏相宜神态淡淡,勾起唇角,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告知书举起来,指着上面的名字。
“这位家属当初这份告知书可是有你的签字,我明确告知你不能吃腥辣食物。”
证据在前,夏小念的脸顿时又白了几分,慌张地想要解释。
“裕礼,我......”
周围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全都笑着指着两人。
周裕礼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眼中的戾气渐渐消退,慢慢松开搂住夏小念的手。
“裕礼,对不起!都怪我,怪我太笨了!”
眼见事情败露,夏小念瞥了眼周裕礼,哭着扇着自己的脸,边哭边打。
周裕礼心里烦躁得很,伸手拦住她的动作,“算了!轩轩还是由我照顾吧!”
也不知道夏相宜跑哪里去了?孩子都住院了,竟然不管不顾,太不像话了。
不就想让他哄她吗?找个时间给她个台阶下算了。

夏相宜要被周裕礼这句话逗笑了,她死皮赖脸嫁过来?
当初是谁下跪求婚,发誓这辈子只对她好?
现在是孩子也生了,她也浪费了五年青春。
到头来反而变成自己死皮赖脸了?
“周裕礼,你可......”
“呜呜呜呜......走开,走开!”
正当夏相宜想要反驳回去时,门外突然传出了女儿的哭声。
她赶紧推开周裕礼跑去门外,只见夏小念正把女儿按在地上。
轩轩拿起地上的泥巴不停地往她的脸上砸去,边砸边哈哈大笑。
“小念姐姐,你看她好丑呀!”
“轩轩,小念姐姐给你报仇了,你开心吗?”夏小念得意地朝着轩轩轻佻眉头,语气得意极了。
眼前的场面让夏相宜气急了,疯了一般上前把两人推开。
“周振轩,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妹妹?”
“你凶什么?小念姐姐只不过在为我出气,你这个坏女人干嘛推她。”
轩轩看到夏小念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叫声,生气朝着夏相宜挥动拳头。
夏相宜气急了单手把女儿抱起,冷着脸将轩轩推开。
轩轩个子本来就小,她只是轻轻一推,他整个人就重重摔倒在地。
周裕礼出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飞快上前扬起手却迟迟没落下,忍者怒火警告。
“夏相宜,我看就是日子太多太舒服了。”
夏相宜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一步步走上前,“怎么?你还想打人?你敢动手试试?”
屋子里的几个婶婶寻着声音走了出来,看到周裕礼的行为全都被吓了一跳。
这年头家里的男人打媳妇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可像周裕礼这种高知分子打老婆那就稀奇了。
两人的行为把圆圆吓坏了,本来还在惊恐的她,瞬间绷不住情绪,嚎啕大哭了起来。
夏相宜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冷冽的眸光看向周裕礼。
周裕礼也因为女儿的哭泣,强压心中怒火,沉着脸看向身后婶婶。
“让各位看笑话了,相宜她刚从乡下回来,行为举止有些粗鲁,我会好好说她,都回去吧!”
原本想过来讨便宜的几个婶婶,只好扁着嘴骂骂咧咧地离开。
“不许走!”夏相宜在把女儿安抚好后,冷着脸走上前。
“各位婶婶,只要是我买的东西,你们都能带走。”
“你还没闹够是吗?”周裕礼彻底失去耐心,不苟言笑的脸上罩上一层寒冰。
夏相宜把女儿抱紧在怀里,面无表情地走上前。
“周裕礼,大不了撕破脸皮,让同事也知道你是如何欺负自己老婆和孩子。”
在她提醒下,周裕礼这才想起自己的评级在即,这个节骨眼不能发生影响自己形象的事情。
他面色涨红地深深吸了吸气,放软了语气,女儿都吓坏了,你快回去给她洗洗,刚才我也是气糊涂了,
“别生气了!晚点我们去吃饭逛街看电影好好给你赔罪。”
夏相宜听到他这种虚伪的发言,心里就厌恶到想吐,直接无视周裕礼。
她果断转身看向各位婶婶,“婶婶们,走吧!我们进去搬东西。”
几个婶婶本就想过来贪便宜,在听到夏相宜这么说,全都调转方向跟着她进去。
周裕礼脸色涨红看着众人,额头上青筋暴起,嗤笑几声,“行啊!搬吧!反正都是用了好几年了。”
他无所谓地把儿子抱起,心疼地检查轩轩的伤口,“没事吧?”
“爸爸!妈妈让人把东西都拿走了,我们用什么?”
比起自己的伤口,轩轩更在乎家里的东西被搬空。
家里没有东西变得空荡荡的话,以后小朋友肯定会瞧不起他。
周裕礼笑着摸着儿子的头,温柔安慰,“不怕,你妈也就耍耍小脾气,
“你忘了,她连生日礼物都是家里用的东西,怎么会忍心让家里变空。”
在他心里夏相宜爱这个家胜过爱过自己,不然她也不会宁愿委屈自己。
宁愿用生日愿望换价格不菲的橱柜,也不给自己买东西。
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就在这时,坐在地上的夏小念委屈地发出唧唧哼哼的声音。
轩轩回头看向还躺在地上的夏小念,他赶紧提醒周裕礼。
“爸爸,快去看看小念姐姐!”
在儿子的提醒下,周裕礼急忙回头,手忙脚乱把儿子放在地上。
“小念,你没事吧?”
“裕礼,我的脚好像扭到了。”夏小念楚楚可怜地伸出红肿的脚,委屈地撅着嘴。
周裕礼看着她的脚,微微皱眉,低头检查观察。
婶婶们走出来时,正好看到两人行为亲密,似乎明白了什么撇嘴相互看去。
大家心照不宣地搬着东西,动作飞快地逃离周家。
夏相宜抱着女儿紧随其后,冷冷扫了眼两人,毫不犹豫离开。
“妈妈,都这么晚了,你去哪里?”轩轩看到她跟着人群离开,赶紧上前拦住。
夏相宜眼神冷漠看向儿子,语气冷淡到如同陌生人,“跟你有关系吗?”
“马上就是托儿所的剪纸大赛,你要给我做剪纸参加比赛?”
轩轩没有发现夏相宜语气的变化,理所当然地提出要求。
夏相宜无视他的要求,摸着女儿的头绕过轩轩离开。
轩轩对她这个态度感到生气,想要追过去质问。
“爸爸说了,你的价值就是照顾好我,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要你有什么用。”
夏小念担心轩轩会被夏相宜带走,赶紧爬了起来拉住他。
“轩轩,小念姐姐的叫好痛。”
轩轩闻言赶紧回头扶着她,温柔追问,“小念姐姐,没事吧?”
“很疼!”夏小念委屈地撅着嘴,指向破了点皮的脚。
她得意地看向夏相宜的背影,是孩子亲生母亲又如何。
只要自己勾勾手,轩轩就会过来。
周裕礼没有注意到夏小念的表情,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夏相宜身上。
他总感觉夏相宜这次的闹腾,似乎跟之前不一样。
她看向他的眼神很冷,就像是看待陌生人一样。
“裕礼,你在想什么呢?”夏小念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心里感到不安。
回过神的周裕礼心有不安地挤出笑容,好奇反问,“小念,你有没有觉得你姐姐有什么不一样?”
“没有呀!姐姐肯定是为了引起你注意才这么做。”夏小念似笑非笑地解释。
为了拉回周裕礼的注意力,她赶紧假装不舒服,“裕礼,我脚疼。”

见抓到她的软肋,周裕礼心里多了几分胜算,唇角微翘。
“夏相宜,离婚是你提出来,离婚后女儿跟你,跟我不是同一个户籍了,我为什么要安排她上学。”
他就知道但凡涉及孩子的事情,夏相宜就完全没有办法解决。
就算她硬气又如何,夏相宜的户籍在他这里,离婚的话户籍就要被迁出来。
她本来就是农村人,只是嫁给他之后才成为城市人,离开他庇护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没有哪条街道愿意接收她,没有街道的接收,也就意味着女儿无法上学。
“这么多年夫妻了,我也不是不讲人情,你下跪跟我小念认个错。”
“今天的事情我就当作没发生,你继续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轩轩依旧会叫你妈妈。”
夏相宜差点被他这种恶心的说法整吐了,嗤笑着把东西塞到袋子里。
周裕礼看不懂她的脸上的表情,紧张地咽了咽唾沫,“你倒是说句话呀?”
夏相宜把房间里的东西装好后,左手牵着女儿右手拖着蛇皮袋,直接将他撞开走出去。
楼下客厅的夏小念,正带着轩轩焦急等待着,伸着脖子看向二楼。
“你这个小偷,想把家里的东西都偷走吗?”轩轩看到她下楼,气嘟嘟地指着她咒骂。
夏相宜冷着脸下楼,只是淡淡地看了眼他,他就害怕地躲在夏小念的背后。
夏小念把轩轩护在身后,骄傲得意地仰起头窃笑,“看什么看?轩轩说的没错,你吃喝拉撒都是欲礼辛苦钱,不问自取就是偷。”
“那你报公安呀!我倒要看看,公安先抓你这个傻子还是抓我。”
夏相宜神色淡淡地瞥了眼看去,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牵着女儿打开大门。
随后,她来到大门处对着周围的邻居大喊。
“各位叔叔,婶婶,我家今天清理杂物,你们快来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都可以拿走。”
她声音很大,很快吸引了出门遛弯的邻居。
很多邻里都认识她,听到她卖力吆喝,全都朝着兴奋地拥了过来。
“相宜,你这是又要换新的生活用品了吗?”
“哎哟!裕礼真有本事,这才几年这家里的东西一样接着一样添置。”
“我看是相宜有本事,持家有道,让裕礼少操心才能在外面专心上班。”
看着眼前认识好几年的各位婶子,夏相宜也不打算隐瞒,皮笑肉不笑地淡淡开口。
“各位婶子你们也别笑话我了,我要是这么优秀,也不至于落到离婚这个地步。”
她的回答把围住的婶子全都惊到,纷纷表情惊愕地相互看去。
“离婚?相宜,这个事情在孩子面前可不能乱说。”
“就是,夫妻哪有不吵架,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可不能糊涂。”
“是不是因为你那小.姨.子?她又在你家打秋风了?”
大致知道八卦的王婶神神秘秘地凑过去,盯着敞开的大门,压着声音询问。
经过王婶这么一说,其余多少听到点边缘信息的婶子们,不约而同相互对视,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
家属院并不大,里面住着很多像王婶这种喜欢唠嗑的人。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以王婶为首的小广播,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整个家属院都会知道。
夏相宜正是抓住了这点,才以清理旧物为借口。
打算让这几位婶子,多多宣传周裕礼和夏小念的八卦。
反正她也带不走,还不如顺水推舟。
面对王婶的猜忌,她故意避而不答,挤出苦笑转身。
“各位婶婶快进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东西。”
夏相宜在进入客厅前,先让圆圆在外面等候,以免因为屋子里的事情影响到她。
在安排好了圆圆,她才带着几位婶婶进入屋子里。
她们刚进入屋子里,就看到周裕礼坐在沙发上给夏小念处理脖子的伤口。
“哎哟!真辣眼睛!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竟看到这种长针眼的画面。”
前一秒还笑呵呵满怀期待的王婶,下一秒看到沙发上举止亲密的两人。
她顿时黑着脸,满脸晦气地用手挡住脸。
周裕礼也没想到夏相宜会带人回来,手忙脚乱地往旁挪动身体。
“王婶,你们怎么来了。”
夏相宜直接无视怔愣的周裕礼,直接带着婶婶进入厨房。
“婶婶们,这个煤油炉灶是我用嫁妆买来,现在不用了,你们可以带走。”
王婶看到那七成新的炉灶,眼睛瞬间发亮,激动地上前。
“我要!你也知道我家现在还用着土灶,正好试试这个煤油的炉灶。”
紧随其后的周裕礼在听到她这句话,气到面容涨红。
“夏相宜,你闹什么幺蛾子?你把炉灶给了王婶家里用什么?”
“关我什么事?我就是扔掉也不会给你这种白眼狼。”
夏相宜轻飘飘扫了眼他,继续给婶子们介绍清理的物品。
“这个橱柜是我生日的时候,自己买来送给自己的礼物。”
看着眼前这个全新的橱柜,她的声音渐渐变小,复杂的情绪笼罩全身。
五年前嫁给周裕礼时这个家一无所有,一直借住在周裕礼的舅舅家。
直到周裕礼当上了老师,在她的帮助下获得家属房。
分配到的家属房只不过是个空壳子。
是她花了五年才把家里装扮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很喜欢做饭,一直心心念念想买个好看的橱柜。
逛了很久市场,才在友谊商店里看到这个来自法国的橱柜。
可价格实在太贵,她一直不舍得买。
后来,在下乡时,她借着生日的由头咬咬牙把它买回来。
如今想想,她真傻!
“哎!相宜,这个家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王婶得知这个橱柜的来历,心里一酸,暗暗叹气。
其余几位婶婶也默默点头,眼神愤恨地盯着周裕礼。
周裕礼被她这个做法气到情绪失控,快步上前拽着夏相宜的手臂,咬牙切齿地说。
“夏相宜,你非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吗?当初可是你死皮赖脸嫁给我,要不是你我会愧对小念吗?”
“这些年吃好喝好养着你,住着大的房子,不用出去风吹雨打,还不知足?我跟小念不过是叙叙旧,有必要这么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