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锦妃稳婆的女频言情小说《落难孤女倾后宫锦妃稳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倾城留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水家有女初长成第四章水家夫妻不多时,有两个披着蓑衣的身影走了进来。脱下滴水的蓑衣,挂在一个突出的木椽上,水老四长出了一口气。向来极少出门,没想到难得出来一次,就遇到了这样倒霉的天气。回头招呼妻子:“秀儿,快坐下歇歇。等雨小一点再赶路也不迟。”说着解下身前包袱,准备拿点干粮。秀儿并不答话,连蓑衣也顾不上脱,眼睛直直地盯着一处,微微颤抖。水老四有些莫名其妙,上前拉住妻子,大声问道:“你怎么了?”秀儿这才如梦初醒,抬手指着屋角一只打开的提盒,哆嗦着问:“我莫不是在做梦吧?还是老天爷终于可怜我,显灵了?”水老四顺着妻子的手看去,可惜他不如妻子眼尖,加之庙内光线暗淡,只能看到提盒,却看不到里面的东西。还未等他答话,秀儿已经奔了过去。嘴里连声喊...
水家有女初长成
第四章
水家夫妻
不多时,有两个披着蓑衣的身影走了进来。
脱下滴水的蓑衣,挂在一个突出的木椽上,水老四长出了一口气。向来极少出门,没想到难得出来一次,就遇到了这样倒霉的天气。
回头招呼妻子:“秀儿,快坐下歇歇。等雨小一点再赶路也不迟。”
说着解下身前包袱,准备拿点干粮。
秀儿并不答话,连蓑衣也顾不上脱,眼睛直直地盯着一处,微微颤抖。
水老四有些莫名其妙,上前拉住妻子,大声问道:“你怎么了?”
秀儿这才如梦初醒,抬手指着屋角一只打开的提盒,哆嗦着问:“我莫不是在做梦吧?还是老天爷终于可怜我,显灵了?”
水老四顺着妻子的手看去,可惜他不如妻子眼尖,加之庙内光线暗淡,只能看到提盒,却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还未等他答话,秀儿已经奔了过去。嘴里连声喊道:“我没看错,是孩子,真的是孩子!菩萨保佑,老天爷保佑。当家的,快来看,是菩萨赐给我们的孩子!”
说着,急急忙忙丢掉蓑衣和湿了的外袍,将里面相对干爽的单衣脱下,小心翼翼地将孩子包起,贴身焐在怀中。
水老四也急忙走了过来,帮着妻子把女婴包好。也不知她哭了多久,冻了多久,嘤嘤哭声,几不可闻。
脱下自己衣服,披在秀儿身上。水老四气愤骂道:“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把这么小的孩子扔在这里。真是造孽,应该天打五雷轰。”如不是他们夫妻刚巧路过,这孩子,哪里还有命在?
秀儿低头,看着女婴的小脸儿,眼中满是怜惜之情。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大声唤水老四:“快,快做点吃的,快呀!”
水老四也反应过来,忙在破庙里四处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只残破的碗,应是原来供奉之用。
跑到雨中,将碗上泥土冲洗干净,又接了雨水跑进来。破庙里有不少朽烂木头,可惜连日阴雨连绵,已有些潮了。
水老四一眼看到了装女婴的提盒,忙拿出防身用的匕首,三下五除二劈了开来。拢作一堆,拿出火折子点着。接着把破碗架在火堆上,打开包袱,取出一只烧饼,掰碎放进碗里。
秀儿抱着女婴也坐到了火堆边,跳跃的火苗在她脸上染上一层红霞,眼里,也似有火苗一般,跳跃欢腾。
“当家的,你看,这孩子多可爱。一定是送子娘娘听到了我们的祈求,赐给我们的。”忍不住在女婴娇嫩的脸颊上轻吻一下,秀儿的全身,仿佛笼罩着圣洁的母性之光。
她与水老四结发十几个年头,可惜肚皮迟迟不见动静。眼看着已经三十出头,别人家的孩子都快要成亲了,自己家里却冷冷清清,只有两个大人寂寞度日。虽说他们夫妻感情笃定,可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前些日子听人说,京城附近有个送子庵,香火极盛,颇为灵验。心中便存了希望,执意来此一试。
水老四体贴妻子,知道她心中遗憾,便拾掇东西,陪着妻子出了这趟远门。夫妻俩多年不曾出门,一路走走停停,十余日才到了那求子庵。
磕头上香,一番折腾,夫妻二人冒雨往回赶路。谁料雨越下越大,生生将他们截在半路。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栖身之所,竟捡到一个女婴。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水老四也呵呵傻笑,一向憨厚老实的他,此时也不知该如何表示自己的喜悦,只是不停把潮朽的木头往火堆边上摆,让火烧得更旺一些,好让烧饼快些煮烂。
片刻功夫,水已烧开,烧饼也大半融在水里。秀儿用布包住破碗,端到嘴边,也顾不得烫,便嘬了一小口。张嘴哈了几口气,待面糊稍凉,又用舌头将大块渣子碾成糊状,用嘴小心喂给女婴。
饿极了的女婴小鸟一样张开嘴,将面糊贪婪吞下。接连喂了几口,秀儿停了下来。毕竟这面糊是无奈之举,不可多喂,免得吃坏肠胃。
肚子里有了铺垫,加之哭了半天,女婴立刻酣睡过去。
将军夏曦
同一时刻,在西蓝军队的中军大帐内,一个面容俊美、书生打扮的男子手摇折扇,幽怨的眼神不时飘向正背对着他,专心研究布阵图的人影身上。
“我快要闷死了,夏大将军。你好歹也歇歇,陪我说说话吧。”委屈的口吻搭配着幽怨的眼神,活脱脱一个怨妇。
被唤作夏大将军的男子毫不理会,继续手中的工作。
折扇男子早已习惯,毫不气馁。起身绕到桌前,趴在布阵图上,耍赖道:“你若不陪我说话,我就不让你看。”娇滴滴的口吻,心里早就笑翻了。相识三年,他早就摸透了这家伙的脾气,这一招,屡试屡灵。
夏姓男子果然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赵合德,我很忙,没时间理你。”
折扇男子脸色一绿:“说过多少回了,叫我的字,叫我赵启哲。”生平最恨的就是这个名字,他那爹娘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给他起了这么一个红颜祸水的名字。
数不清有多少人因为挤眉弄眼的叫他“赵合德”,而让他揍得鼻青脸肿。唯独眼前这个冷傲男子是个例外,屡屡犯忌,却依然毫发无损。
当然,倒不是因为赵合德心慈手软,网开一面。而是因为……他打不过眼前这个家伙。屡战屡败之后,也只好认栽,顶多只能在言语上抗议一番,不疼不痒。
“夏曦,好兄弟,你多少也分担一些工作给我好不好?我闲得快发疯了。”虽然偷得浮生半日闲是好事,但是如果太闲了,他也会觉得空虚啊。整个西蓝大军里,就他整日晃来晃去,未免有些太扎眼了。
夏曦不言语,只是用深邃的双目定定地看着赵合德,眼神清澈幽深,寒潭一般,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干什么?想耍酷?谁怕谁啊。赵合德立刻针锋相对,瞪大两只眼睛,恶狠狠地回视夏曦。可惜不一会儿,便撑不住了。
“行了,行了,我认输还不行吗?我承认自己不如你眼睛大,不如你睫毛长,不如你长得帅。这总行了吧?”被盯得有些毛骨悚然,赵合德决定放弃,不再自讨没趣。
晃晃悠悠站起来,摇摇摆摆向帐门走去。
刚走到门口,忽听身后传来冷冽的声音:“既然你有心为我分忧,那再好不过。明日就是与大兴部族的最后一战,特命你为左路先锋,率兵三万,与大兴大军一较高下。”
赵合德先是一怔,随后怒不可遏地冲回来,一把揪起夏曦衣领,咬牙切齿:“多少?三万?你给我三万士兵,去和大兴的十万人马拼命?你是不是嫌我聒噪,想借刀杀人?”
夏曦漠然地拍掉领子上的魔爪,平静点头:“果然不愧是殿试头一名的才子,一猜即中。”
顿了顿,毫不理会眼前青筋暴起的赵合德,补充道:“若是觉得自己没有能力统帅如此大军,我可以考虑减少一些。一万,你看如何?”
太子周匡
思来想去,始终不得要领。但是,既然水孟炎已死,一家人自然不必背井离乡了。
于是,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奉剑一家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简单而幸福。
殊不知世事难料,若是这次他们真的离开这里,避居深山,可能反而还是一件好事……
南青国太子府。
“匡儿,每日里不要只知道玩乐。听太傅说,你最近对学业越发不上心了。身为储君,要时时约束自己,莫要让别人轻看了。”
说话之人一袭朱红凤袍,高贵雍容的云鬓上一朵攒金千瓣牡丹层层叠叠,随着音调微微颤动,做工精致,栩栩如生。额前一只振翅凤凰口衔明珠,双翅翅尖各垂下一根水晶流苏,晶莹剔透,衬得一张玉颜愈加明艳动人,妩媚之中又含着丝丝贵气。
此人正是锦仪王后。
虽然她今年已经年过四十,脸上无法避免的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是,或许是丽质天生,亦或者是保养得当,除去眼角的两道细微皱纹,她看起来与十六年前基本没有差别。
更何况,十余年的后宫之主的位子不是白坐的,如今的锦仪皇后,绝非当年的锦妃可比。由内而发的尊贵威严气场,再配上身上的五凤华服,使她周身上下光华环绕,不怒自威。
和艳丽雍容的锦仪王后相比,太子周匡则显得平凡至极,甚至有些猥琐。
扁平的额头长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疙瘩,鼻梁粗短,厚实的嘴唇微微翻起,露出几颗泛黄粗糙的牙,参差不齐。个子虽高,但是从小养尊处优的结果,显现在隆起的肚腩上。纵然身着锦衣玉袍,也难掩庸俗之气。
此时,周匡正端坐在锦仪王后身前,唯唯诺诺,平时的嚣张跋扈见不到半分。相对于年老昏庸的父王,他更害怕眼前这个端庄美丽的母后。虽然她此时是在微笑,但是那笑只在嘴边,丝毫未及眼底。冰冷的眸光刺得他不敢抬头,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只兔子,在虎狼面前瑟瑟发抖。
看着太子周匡快要垂到地下的头,锦仪眼中寒芒闪烁。鄙夷地冷笑一声,心中暗忖:毕竟不是自己的血脉,一个野种即使披上黄袍,也改不了骨子里的下贱。
若不是情势所迫,她一眼也不想多看这卑贱的嘴脸,更不用提装出一副关心爱护的虚伪模样。
再忍几年,等到重病缠身的周衡归西,她就可以垂帘听政,指挥这个愚蠢无能的傀儡,甚至扭转乾坤,李代桃僵。
暗暗提醒自己,锦仪敛去眼中暴涨的寒芒,重新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严母模样。
“本宫此次前来,一是为了督促你的学业,二来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轻启朱唇,锦仪慢慢吐出一句话。
说是商量,言辞中却毫无商量之意,倒不如说是命令来得贴切。
“再有三个月,就是你父王六十寿诞。他虽不会武功,却喜欢收集宝剑。他时常慨叹,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找到真正有灵性的神兵利器。经过多年寻觅,本宫于昨日终于得到一块陨星(即陨石),内含神铁。你速去将其铸成宝剑,务必要在寿诞之前完成。明白了吗?”
生活从此风波起
第十一章
险遭非礼
小屋里,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没精打采躺在床上,小脸烧得通红。
“奉剑,小灵她要不要紧?”一个妇人急切地问。
收回搭在小灵腕上的手,奉剑笑着安抚妇人:“七婶儿,没事,她就是吃得多了一些,有些食物积滞住了,才会发烧。一会儿我拿些药过来,喝掉就没事了。”
七婶儿连声道谢:“真是给你添麻烦了,这是药钱,也不知够不够。”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还带着体温的铜板,硬塞到奉剑手里。
微笑着将铜板放在桌上,奉剑摇头:“七婶儿说哪里话,几副草药而已,都是山上采来,不值钱的。”
七婶儿过意不去:“每次都是这样,叫我们怎么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自从药老爹过世以后,奉剑就开始为村人看病开药。不只是她家,奉剑为村人看病,从不收钱。日积月累,也不知搭进去了多少。
“七婶儿再这样说,就是把奉剑当外人了。”
见奉剑态度坚决,七婶儿也不好再坚持,只得作罢。
低下头在小灵胖乎乎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奉剑笑道:“以后吃饭不可以狼吞虎咽,要慢慢吃才不会生病,记住了吗?”
“记住了。”小灵将头点得像鸡啄米一般,看着奉剑,眼睛里冒着崇拜的泡泡。
七婶儿无奈的笑着,和奉剑“诉苦”:“这丫头让我惯坏了,别看是女孩,可是比她几个哥哥还淘气。任我说破了嘴皮子,就是不听话。却唯独听你的,以后还得麻烦你多帮我管教管教她。”
点头应下,奉剑收拾东西,告辞而去。
躺在床上的小灵一直目送奉剑出门,这才转过头来:“娘,奉剑姐姐是不是仙女啊?”奉剑姐姐又温柔,又亲切,长得比画上的仙女还漂亮。她最喜欢奉剑姐姐了。
离开七婶儿家时,已是黄昏时分。
习惯性的抬头,看向天边绚烂的晚霞。
六年前,也是在这样的晚霞里,她和夏曦哥哥约定,十年后再次相聚。如今,还剩四年。四年后,他会回来吗?他还会记得年幼时和一个小女孩的约定吗?
想得入神,丝毫没有发觉一个身影已经走到她身边。
来人两眼发直的看着奉剑的侧脸,只差没有流出口水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美得让人无法眨眼。
尤其此时,在夕阳的余晖映衬下,她全身都笼罩着一层金色的光晕,出尘脱俗。
不由自主,伸手抚上奉剑乌黑柔滑、垂至腰间的长发。绸缎般的感觉让他无法自拔。
奉剑一惊,这才注意他的存在。慌忙退开四五步,恼怒地瞪向眼前的轻浮之徒。
又是他,他是村长的儿子,名叫水孟炎。村长虽然是一个憨厚善良之人,但他儿子性格却无一丝像他。从小便在村里偷鸡摸狗,打架滋事,欺负比他弱小的孩子。
村里人看在村长的面子上,也不与他多做计较。只是暗自留意,叮嘱各家孩子小心回避就是。
对这个顽劣的儿子,村长也没有一点办法。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不见丝毫用处。
随着这水孟炎越长越大,人品愈加不堪。
十七岁那年,他大逆不道,将村长毒打一顿,偷了家里的钱,跑得无影无踪,再也没有消息,村里这才安稳下来。村长也从此伤透了心,只当他死了。
谁知半月前,他突然回来,将村长赶出房子,自己住了进去。有人看不过,找他理论。谁知他在外多年,不知从哪里学到一些功夫,三拳两脚,便将几人打得骨折。从此在村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强取豪夺,淫人妻女,稍有不从,便一阵拳脚。
有村民忍无可忍,报了官府。谁料水孟炎甚是精明,察觉风声不对,立刻躲进山林。待到官兵离开,又折回村里,放火烧了那人的房子,扬言再有人报官,就杀了他全家。
无奈,村民只好忍气吞声,暗自戒备。
对他,奉剑亦是一直提防,远远看见,立刻避开。只是今日被夕阳勾起心事,才给了他可乘之机。
见奉剑生气,水孟炎嬉笑道:“奉剑妹子,你生气起来更迷人呢。”
真是女大十八变,若不是他因为欠下赌债,回来避难,怎么能发现当年的黄毛丫头已经出落得如此水灵呢?
奉剑不理,转身想要快步离开。
水孟炎再也克制不住,大步追上。他惦记她很久了,今日终于见她落单,怎么舍得放过大好机会。
看到他追来,奉剑心中惊惧。张口正想呼救,樱唇已被水孟炎手掌捂住。
将嘴凑到奉剑耳边,喘息道:“你好美……奉剑,你把我的魂都勾走了。别怕,我会娶你,会娶你……”说着,便将奉剑向隐秘处拖去,欲行不轨。
绝色奉剑
沿着一条崎岖蜿蜒的羊肠小径,转过嶙峋的奇山怪石,周匡只觉眼前一亮。
一个幽静的小村子坐落在山清水秀之间,宁静秀雅。几十间房舍错落排开,疏密有致。袅袅炊烟轻轻升腾在屋舍上空,似云似雾。叮叮当当的捶打声此起彼伏,随风远远飘开,和着林中鸟鸣,交响呼应。
周匡端坐马上,看着眼前桃花源一般的景致,多日来积攒的暴躁之情舒缓许多,不由微微一笑:“以火为生,以水为姓,倒也有趣。”
随行官员见太子心情大好,忙赔笑道:“太子一路风尘,不如先去歇息可好?待下官稍作安排,也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周匡摇头:“此来是为了铸剑以庆父王寿诞,自当由我亲力亲为,方能显示一片孝心。休息就不必了,你去将村人召集起来,我有话要说。”虽然他很累了,但是,若不能按期将剑铸成,他有何颜面回京去见母后?还是等一切安顿妥当,再休息也不迟。
很快,村民们便被聚集在了村头空地之上。
水家村极少有外人前来,更何况是如此人数众多。大家挤作一团,窃窃私语,惊疑地看着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心的周匡,猜测着他的身份和意图。
随行的地方官一声暴喝:“大胆刁民,见了太子,还不跪下?”
众人吓了一跳,立刻噤声跪倒在地,一时间静寂无声,空气中涌动着难以言说的压抑和不安。
地方官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轻咳一声,躬身退至一边,等待周匡发话。
等了一会儿,始终没有听到周匡开口,心中不免惴惴不安,暗暗揣摩,莫非是自己哪句话不得体,引得这位太子不高兴了?
壮着胆子抬头,偷偷打量周匡脸色,这才发现原来周匡并未看他,两只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一处,满脸惊艳垂涎之色。
周匡此时已经呆了,地方官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听到。人群中,一个身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即使穿着朴素,不加装饰,却依然难掩满身的灵气。虽然跪伏于地,难以看清相貌,但只这一个背影,已经让周匡心驰神迷。
均匀修长的身段,好似若柳扶风,跪伏于地;纤细婀娜的腰身,盈盈不足一握;黑亮的青丝随意系在脑后,却偏有几缕调皮,随风偷偷飘起,只一下,又害羞地藏回倩影之后。
周匡轻咳一声,强自稳住心神,下马行至奉剑身前,轻道:“抬起头来,本王有话问你。”
奉剑略一瑟缩,良久,方才慢慢抬起头来。
双眼像夜一般深邃、漆黑,闪着点点星光;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在眼里投下一片旖旎、轻颤的阴影;小巧的鼻子恰到好处,文雅秀气;粉嫩的唇娇艳动人,如同春天绽放的第一片花瓣。
周匡久居都城,什么样的美女佳人不曾见过?虽然未满十六,却也是风月高手,各地孝敬的美人塞满太子府,随便哪个都是绝色。然而和眼前人儿相比,却都成了庸脂俗粉。
奉剑被周匡盯得极不自在,心中反感之情越来越甚,愤然将头低下,只余满头黑发冷冷对着周匡。
看得入迷的周匡情不自禁伸出手来,想要将奉剑下颚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