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小说 女频言情 主母摊牌后,捉奸马夫和我的小娘疯了抖音热门无删减全文

本书作者

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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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蹙起眉头:“此等腌臜事,看一眼都会污了我的眼!”

我并不理会她的轻蔑,转身拍了拍床上睡熟的人:“醒醒,你再不起来,我就要给你做妾了。”

床上的人娇娇的嘤咛一声,睁开眼睛的同时,眼泪就掉了下来:“呜......好痛呀......”

软软糯糯的声音,显然是个姑娘。

禅房内外所有人都怔住了,她们不约而同地揉了揉耳朵,而后争相进入禅房。

“哎呀!这不是九公主吗?”

国公夫人最先认出床上的女子是谁,吓了一跳的同时,再看我时眼神极其复杂。

“九公主怎会在你这儿?”

不待我回话,年幼的九公主便扑进国公夫人的怀里:“呜呜,姨母,我被划破了胳膊,幸亏苏姐姐救了我......”

说着,她伸出胳膊,手腕上正缠着我情急之下撕破的半边衣袖。

“快,快请大夫来!”

禅房乱而有序。

我在一旁静静地瞧着小娘灰白茫然又愤恨的表情,不由得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待到九公主的伤口重新包扎妥当,一位夫人出言问道:“苏二小姐房中的人是九公主,那陈氏刚刚说的马夫是怎么回事?”

我垂下眸子,敛去眼底的笑跟着问:“是啊,小娘方才说的什么马夫?我始终与九公主在一起,难不成他还冒犯了公主?”

小娘再蠢也知道公主的名声比她的命还重要,她面色灰白,嘴唇颤了两下,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国公夫人眸色一凛:“攀诬小姐的名声,这样不安分的妾室就该发卖了。”

小娘直挺挺的跪在了国公夫人面前:“夫人恕罪!妾身全是听陈嬷嬷说的,妾身、妾身也是被蒙蔽了......”

她看向我,似是想让我为她求情。

我依旧淡淡的望着她,并不开口。

一个让我给马夫做妾的小娘,我为何要替她说话?

然而小娘到底是父亲的爱妾,国公夫人也不能真把她发卖了。

她只是给主母传了话,便带着九公主匆匆离开。

主母因此大发雷霆,让小娘在院中禁足,还把自幼伺候她的陈嬷嬷打了顿板子后发卖了。

陈嬷嬷年岁大了,挨了顿板子已没了半条命。

我并不觉得她可怜,她只是挨了一次打,而我至少被她扎过几千针。

陈嬷嬷是小娘的乳母,她以往跟在小娘身边很是风光,如今被丢出府时却连个相送的人都没有。

我在院中思量片刻,便让丫鬟去收拾了陈嬷嬷的东西,亲自给她送去。

“嬷嬷,我包了些伤药和银钱,你好好养伤。”

我丝毫不记仇地给陈嬷嬷雇了辆车。

陈嬷嬷瞧着我,突然老泪纵横。

她颤抖着握住我的手,趴在我的耳边,用极轻的声音说:

“小姐,你才是苏府嫡女......”

“当年姨娘与主母同日生产,姨娘她......她把两个孩子换了......”

陈嬷嬷断断续续的话,解开了我十余年的困惑。

为何她不顾尚书府名声也不许我读书习字?

为何她总是克扣我的份例送去嫡姐那儿?

为何她......

桩桩件件,此刻已然全部有了答案。

她磋磨我、打压我、侮辱我,一切都只是为了泄愤。

我听着陈嬷嬷将死的善言,问:“父亲知道吗?”




我是国公府庶女,我的小娘脑子有病。

她不许我读书,只让勾栏女子教我魅惑手段。

为了保持纤细身姿,她每日只给我喝半碗清粥。

我稍有抗拒错漏,她便罚我跪在藏着细针的蒲垫上给嫡姐诵经祈福。

我一直以为小娘是想用我给父兄换前程。

直至十五拜佛那日,马夫闯进了我的禅房,

而小娘几乎同步带着京中贵妇紧随而至。

“逆女!你怎敢!”

......

“苏藜!佛门净地,你竟敢行此等苟且之事!”

小娘站在门边,痛心疾首地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她身旁的贵妇都紧蹙眉头,看我的眼神仿佛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早听说尚书府的二小姐上不得台面,我以为只是人蠢笨了些,却不想,竟敢在外便与男子......”

说话的是国公夫人,她用丝帕掩着口鼻,连那两个脏污的字都不愿吐出口。

小娘转头看她,立即挂上讨好的笑脸:“夫人莫要误会,这个苏藜天生淫骨,这些年来我们一日不错眼的盯着、教着,却不想还是被她寻得了机会。”

“她自己做的丑事,可与尚书府无关!我们平素都不敢让她与大小姐接触的!”

小娘言语真挚,几句话便把脏水尽数泼到我身上。

我被她的话堵得心口闷痛,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亲娘都这般说我,旁人又会如何看待我?

恐怕不到明日,京中就会传遍苏二小姐闺中寂寞,与马夫私会的言论了。

我怔怔地望着小娘,满心满眼尽是不解。

旁人遇到这种事,必然是要护着女儿名声的,把那个闯小姐房门的登徒子打杀了也不为过。

她却偏偏带着一众贵妇前来,竟像是迫不及待要坐实我与马夫私通一样......

我尚未来得及多想,脸上便重重挨了两记耳光。

“上不得台面的浪荡货!绞了你的头发做姑子都是对佛祖不敬!”

“既然你如此自甘下贱,我看就回了主母,让你给那马夫做妾好了,你这样的贱骨头,连给马夫做妻都不配!”

一阵阵的耳鸣中,小娘尖锐的声音刺入我的耳中。

所幸我这些年来挨打习惯了,两巴掌而已,远不及刺入血肉的绣花针疼痛。

我拢了拢身上微乱的衣衫,瞥了眼床榻上昏睡的人,反问:

“小娘,你都没见过榻上的人是谁,为何笃定他是马夫?”

小娘被我反问得怔住。

这些年来,只要她发脾气,我就像个锯嘴葫芦一样不吭声,老老实实挨骂挨罚。

如今突然争辩一句,她一时间无法适应。

略微停顿了一下,小娘尖锐的指甲便戳到了我的额头。

“陈嬷嬷都亲眼瞧见你开门迎了马夫入内,你还敢狡辩?”

她睨着我残破的半边袖子,冷笑,“看看你这身打扮,说不是与男子私通谁会信?”

我瞧了眼满眼不屑的国公夫人,倏尔笑了。

我垂着眸子侧身让开床榻,朝国公夫人道:“夫人不妨亲自来看看,这榻上是何人。”




闻言,陈嬷嬷像哑了一般缄默不语。

我到底没能撬开陈嬷嬷的嘴,但她的神情似已说明一切。

回房的路上,我面沉入墨。

直到在小院门口碰到了主母。

她好似特地在此等候,瞧见我后,便温柔的笑着朝我招手:“藜儿,过来。”

我望着她,心里百般滋味。

这些年来,我时常羡慕嫡姐,

主母待她极好,不仅吃喝用度皆属上乘,还为她请了名师夫子悉心教导。

在她的教导下,嫡姐不仅有掌家之德,亦有活泼之态。

不像我,除了被灌了一脑子的淫词艳调,只剩软弱顺从。

她本该是我的母亲,嫡姐的一切本该是我的!

我心头酸涩,情不自禁加快了步子,朝母亲走去。

行至近前,我还未开口,主母便道:

“我也是刚知道陈氏是如何磋磨你的,你不会怪母亲吧?”

我微微怔住,心里那一团与母亲相认的火瞬间黯淡。

当家主母会不知庶女境遇如何?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微微抿唇,暂且咽下了主动相认的话语。

不待我应答,主母又道:“但你小娘向来得老爷宠爱,她若一意孤行,你的事我是半句也插不上口的。”

她的丫鬟把一个食盒塞进我手里,在我耳畔轻声道:

“二小姐若不想胡乱嫁一个奴才了此残生,还须自救才是。”

也不知食盒里装着什么,香得异常。

丝丝缕缕的香气宛若勾魂的爪牙,肆意勾抓着我的魂魄。

我攥着食盒,盯着平素慈眉善目的主母,哑声问:“母亲想让我如何做?”

“你是聪明孩子,无须我多说。”

主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悠然离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凉如冰。

迟疑片刻,我独自走向小娘的院落。

我去小娘院子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院子里便闹起来了。

丫鬟蓬头散发地跑出去,嚷嚷着姨娘不好了,吐血了,要请大夫来。

大夫未到,主母先一步赶来。

她仍穿着华美衣裙,只是嘴角的笑让人脊背发寒。

她扫了眼屋内狼藉,又看向面如金纸的小娘:“这是怎么了?瞧着竟像是中毒了。”

我望着她:“母亲,小娘吃了您赏的点心后便呕血不止,你到底......”

“胡言乱语!”主母早没了方才的温善,厉声呵斥我,“我何时赏过她点心?”

刚才把食盒递给我的丫鬟上前便扇了我一耳光:

“你竟然敢攀诬夫人!失心疯了不成?”

几个粗使婆子上前来,完全不给我争辩的机会,嘴里嚷着“二小姐杀了陈姨娘”,粗糙的大手便把我按住了。

我做出一副惊慌挣扎,状似口不择言地朝主母唤道:

“母亲!我才是你的女儿啊!”

我这话莫名其妙,寻常丫鬟婆子都搞不清楚我在说什么。

主母却倏尔笑了。

她走到我近前,用尖锐的指甲勾起我的下巴。

“苏藜,你真是蠢得可怜......我统管全家,会不知道十三年前陈氏买通产婆换我女儿的事?”

她的笑容里满是讥讽,丝毫不为我的话动摇:“孩子么,能换一次便能换第二次。”

“苏藜,认命吧,你就是陈氏的女儿,廉价低劣的庶女!”

她忽然大笑起来,似乎要把这些年的郁结尽数笑出来。

“哈哈哈......陈如烟!你没想到吧?你日夜磋磨的就是你的亲生女儿!”

“她不仅学了一身下贱手段,如今还成了杀人凶手!”

“陈如烟,你安心的去死吧,我一定会把苏藜送到官府秉公查办!今年秋后,你们母女俩就能在地府团圆了!”

盯着她阴狠的面容,我眼角的泪水滑落滴尽,

微不可微的勾唇一笑,小声说道:“原来如此,那主母,您准备好了吗?”

话音刚落,暴乱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