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丫鬟好细腰,禁欲王爷沦陷萧长祁琉璃
重生丫鬟好细腰,禁欲王爷沦陷萧长祁琉璃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十一月里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长祁琉璃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丫鬟好细腰,禁欲王爷沦陷萧长祁琉璃》,由网络作家“十一月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琉璃回了她住的下人房,屋子逼狭,光线昏暗,巴掌大的地方却摆了两张床,还要挤下个放衣服杂物的柜子,人进来都无处下脚。琉璃一进门就撑不住了,跌倒在地上。昨夜,萧长祁要的太狠,她为了请罪又跪了许久,此时,整个身子的下半部分都是木木的,软的跟面条似的,走不动道。与她同住一屋的彩云从外头走了进来,瞧见琉璃狼狈的样子,唬了一跳。“你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琉璃这时候的样子实在狼狈,整个人跪趴在地上,发丝凌乱,穿的里衣都被冷汗浸湿,外面穿的那件衣服也破烂不堪,看着很不成样子。一向白里透红的芙蓉面此时变得惨白,眼底一抹青黑被衬得分外明显,唇色更是干裂,像在沙漠长途跋涉十天半个月的旅人。琉璃一向爱美,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打扮自己,彩云从未见过她这般狼...

章节试读

琉璃回了她住的下人房,屋子逼狭,光线昏暗,巴掌大的地方却摆了两张床,还要挤下个放衣服杂物的柜子,人进来都无处下脚。
琉璃一进门就撑不住了,跌倒在地上。昨夜,萧长祁要的太狠,她为了请罪又跪了许久,此时,整个身子的下半部分都是木木的,软的跟面条似的,走不动道。
与她同住一屋的彩云从外头走了进来,瞧见琉璃狼狈的样子,唬了一跳。
“你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
琉璃这时候的样子实在狼狈,整个人跪趴在地上,发丝凌乱,穿的里衣都被冷汗浸湿,外面穿的那件衣服也破烂不堪,看着很不成样子。
一向白里透红的芙蓉面此时变得惨白,眼底一抹青黑被衬得分外明显,唇色更是干裂,像在沙漠长途跋涉十天半个月的旅人。琉璃一向爱美,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打扮自己,彩云从未见过她这般狼狈的样子。
琉璃被彩云搀扶到自己的床上半躺下,喂了水,脑中的昏沉这才淡了些,恢复些许神志,打起精神对彩云求道:“好彩云,帮我去打些热水来洗洗身子吧。”
彩云眼尖的看见琉璃雪白肌肤上那些深红浅紫让人浮想联翩的痕迹,心中惊疑不定问道:“你昨晚是去给王爷守夜了,这些......是王爷留下的?”
琉璃无力点头。
她能放心让彩云知道这事,也是因为她们二人同住一屋,朝夕相处,她身上的异样迟早瞒不过彩云去。且琉璃知道,彩云不会说出去的。
和她上辈子仗着自己的好样貌,一心想要攀高枝不同,彩云面容也算清秀,是小家碧玉的长相,亲娘还是宫里庄妃娘娘的陪嫁姑姑,若是对王爷有意,又有彩云娘在庄妃娘娘身边求情,彩云也是可以当个王爷的贵妾的。
但彩云没这个心思。
她在庄妃娘娘的娘家有个青梅竹马的哥哥,也算门当户对,只等年纪一到就得了主子恩典,出门相夫教子去。
上辈子琉璃死的前两天,还在府里听见小丫头碎嘴,说彩云生了个大胖儿子,她夫家还特意给王府几个交好的丫鬟送了喜糖。
琉璃从前觉得她没志气,那个侍卫她也见过,个子不高,长相也就一般,还风吹日晒的,皮肤黝黑。总之在她看来,是怎么也配不上彩云的模样的。
现在想想上辈子两个人的结局,琉璃才觉得彩云才是有大智慧的人,找郎君就要找门当户对的,就像彩云和侍卫,王爷和王妃。去奢求自己够不上的人物,只会和她一样,撞个头破血流,平白没了性命。
彩云白净小巧的脸上露出担忧,没再多问,很快打好水给琉璃擦洗干净。
可等她把污水倒干回来,听见琉璃比平日重的多的呼吸声,心觉不对,又掀开床帐子往里头一看,看见一张红通通的美人面,再伸手一摸,“呀,怎的这么烫?”
......
祁王府东南角占地最大的一处院子里,住着王府唯一的侧妃江、氏。
屋外日头正好,光透过薄薄的鲛纱窗照进屋子里,映衬得坐在窗前的女子神色更加温柔,悲天悯人极了。
江云轻漫不经心地在日光下给自己的手涂着丹蔻,一边听着旁边的婢女给她禀着前院的动静。
“你是说,昨夜爷哪也没去,更没叫后院哪个姐妹去前院陪着,一个人在前院睡了一晚?”
绿萝小心地回话:“是这样的。”
江云轻细细的柳叶眉蓦然蹙了起来,“可这不对呀。”
她昨夜家宴上是亲眼看着王爷把那壶酒喝下去的,里面被王妃的人加足了鹿茸精,别说王爷平日就龙精虎猛了,便是身体虚的男子喝了那酒,夜里也必然是要找女子去泄火的。
江云轻知道王妃在王爷的酒里动了手脚,却没拦着,就是知道那药无损王爷的身体,只会让酒醒后的王爷对王妃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到时候,哪怕王妃身后站着国公府,膝下还有个大郡主,也绝无可能挽回王爷的心了。
江云轻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那时,她也会再有一个孩子了。
昨日是十五月圆之夜,王妃想来是以为王爷必定会去她的院里,想趁此机会怀上孕吧,可惜没料到王爷根本没去正院。
“王爷喝了那东西,必然是要泄火的。既然没来后院,也没叫人去前院,想来是让前院哪个丫头捡了便宜。去打听打听,昨日前夜谁守的夜,说不准咱们后院又要多一位姐妹了。”
江云轻浅笑一声,神色淡淡,语气里带了一丝轻讽,“若是王妃知道了,正院又要换一批瓷器了吧。”

书房今晚破天荒的没点灯。
今安也不知道躲去哪里了,屋里只有萧长祁一个人的身影。
琉璃看不清萧长祁脸上的神色,只能凭着直觉,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疲惫与无奈。
平时总是坚不可摧的男人原来也会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琉璃轻手轻脚地上前,将窗户旁的两盏蜡烛点起,屋里顿时亮起微黄的光芒,驱散了方才的黑暗和沉寂。
萧长祁一直没说话,琉璃只好主动开口打破书房里这诡异的安静。
“王爷,大郡主已经睡下了。”
萧长祁显而易见的松了一口气,“本王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能够照顾得好明柔。”
琉璃闻言道:“大郡主应是突然到了陌生的地方,有些害怕,稍加安抚就好了。”
萧长祁难得苦笑一声,道:“本人倒是看你哄孩子的动作很是熟练。”
琉璃微微僵了一下,开口解释:“奴婢家中还有一个弟弟,幼时是奴婢照顾大的,幸好过了这么些年,还有些印象。”
萧长祁这还是头一次听琉璃说起她的家人,不免问道:“你弟弟现在是做什么的?”
他想着,要是琉璃那个弟弟有些才干的话,看在琉璃辛苦伺候他的份上,他也愿意栽培一下。
这么多年过去,琉璃其实早就忘了她弟弟长什么样了,更遑论知道那个曾经跟在她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小男孩现如今在做些什么营生。
“回王爷,奴婢不知。奴婢七岁离家至今,已经不记得家乡在哪里了,也再也没有见过家里人一面。”
萧长祁微微一愣,很快想起约莫七八年那前场席卷三州的洪旱灾害。以他的心智,自然能够很快领会到琉璃这短短几句话里透露出来的身世。
知道自己问到了琉璃的伤疤,萧长祁难得有些歉疚,但他却是不可能会承认的。
他只是接着问下一句:“本王看大郡主挺喜欢你的,不如日后就由你照顾大郡主。”
萧长祁这话是经过认真思考的,他觉得虽然琉璃脑子有些愚笨,但琉璃对自己和王府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比起后院的那些莺莺燕燕,萧长祁更放心把明柔放在前院让琉璃带着。
毕竟有些时候不聪明也有不聪明的好处,至少萧长祁可以肯定,琉璃不会有那个脑子对大郡主不利。
琉璃心头狠狠的跳了一下。
萧长祁的话说的太过突然,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拒绝。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
琉璃当然是不愿意的。
虽然大郡主很可怜,但是琉璃再可怜大郡主,也没办法心无芥蒂地抚养自己上辈子杀身仇人的女儿。
更何况,王妃如今虽然被剥夺了管家权,但是这么多年在祁王府里安插的人手可还在呢,大郡主和王妃之间的血缘关系更是永远不可能割舍得开的。
接下照顾大郡主的差事,就意味着要时常和正院、和王妃打交道。
对于琉璃来说,这简直是再痛苦不过的差事了。
可是萧长祁显然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好极了,琉璃不可能像上次拒绝进入王府后院一样直接说一句不愿意,她只能抛出个问题引开萧长祁的思绪:“王爷今日怎么没找个有经验的嬷嬷来照顾大郡主?”
大郡主今天哭得那么可怜,萧长祁自己不会哄,怎么不去叫个嬷嬷来哄人,再怎么样也比让今安看着靠谱啊。
萧长祁神色变得阴沉不定起来,可看着琉璃好奇的目光,他还是开口解释道:“本王一开始是让千嬷嬷照顾明柔的,只是......”
萧长祁说道这里停顿了片刻,语气冰冷:“只是本王没想到,千嬷嬷竟然早已经被正院收买了,千嬷嬷照顾明柔的时候明柔一直哭闹不休,还求本王放沈氏出来。本王本以为是明柔太依赖沈氏,直到暗卫来报,本王才知道千嬷嬷暗中恐吓明柔,教明柔说出那些为沈氏求情的话。”
“连前院的管事嬷嬷都能被王妃收买,本王实在是难以相信其他人能照顾好明柔。”

一上午好不容易过去了,刚用过午饭,今安就进门回话说:
“王爷,定王上门拜访。”
琉璃的耳朵竖了起来,定王?
原来这个时候定王还活着啊。
对了,琉璃想起来,定王是应该还活着,他死的时候应该是大半年以后了。那段时间因为定王没了,圣上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不已,萧长祁为了跟圣上看齐,一个月没进后院呢。与之相反的是另一个王爷,在定王丧期天天寻欢作乐,被圣上怒斥不喜。
这事过了半年后,她们王爷就成了太子。再过没多久,......她就死了。
琉璃又回到茶室泡了两盏茶,端到会客室,先把一盏茶放到萧长祁手边,再走到定王萧长定身边,不着痕迹地偷看一眼,将剩下那盏茶奉上。
萧长定抓起茶盏喝了两口,语气愤愤开口:“四皇兄,你绝对想不到......”
琉璃随着屋里伺候的人一起退下,后面主子们谈的话,就不是她们这些小丫鬟能听的了。
好不容易得了闲,瞧着定王想说的话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琉璃正准备去歇歇。
可转念想起自己空空如也的私房,她又不由得顿了顿,脚步一转,往大厨房走去。
上辈子为了好好讨萧长祁的欢心,琉璃也是下过苦功夫去揣摩萧长祁的心思的。
或许是因为她身份低微,萧长祁在她的院子里不需要顾及任何东西,便露出了不少真性情。
琉璃在伺候了萧长祁小半年以后,留意到虽然每每她在晚饭时点了甜汤,萧长祁都会批评这东西甜的发腻。
但他行动上却实诚的很,即使次次都会皱着眉头,可到底也会和她一起分了那蛊甜汤。
久而久之,琉璃也就知道了,这人面上看着对甜食不屑一顾,背地里却格外嗜甜。
上辈子琉璃窥见了这点萧长祁的隐秘喜好,把这作为自己争宠的重要手段。这辈子只做个小丫鬟,争宠是用不上了,却可以用来挣点赏钱,缓缓囊中羞涩的尴尬境地。
琉璃一踏进厨房就被人注意到了。
她一袭清透的绿色长裙太过醒目,和厨房的油烟火气格格不入。
一看见她,白胖的张大厨立马过来打招呼:“琉璃姑娘来是有什么事?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
琉璃笑笑,只是道:“最近天气燥热,我想送碗雪梨百合汤给王爷尝尝。”
看着琉璃的架势,张大厨有些迟疑的问道:“琉璃姑娘,这是......打算亲自做?”
琉璃点头:“当然。”不亲自做,怎么体现她的诚意?又哪能借此引出话头讨要赏钱呢?
余光瞥见张大厨脸上的不放心,琉璃笑道:“自然还是要有张大厨在一旁指点的,还请您不吝赐教。”
张大厨担心的自然是琉璃手艺不好,之后让萧长祁不高兴了,大厨房一众人都跟着吃挂落。
但琉璃这么说了,他也就顺势下来,“琉璃姑娘放心。”
客套一番,厨房打杂的丫鬟小厮已经把百合、清水等都准备好了。
琉璃失笑,也不再多说,按着上辈子的记忆一步步来,也做得似模似样。
估摸着萧长祁和定王的谈话该结束了,她也就把做好了的汤用瓷碗装了,送进书房去。
书房里,萧长祁坐在书桌前,一旁是一堆已经处理好的公务。
听见琉璃进来的动静,萧长祁抬起头,瞧见琉璃手里端着的东西,问:“谁送的?”
他以为会是江侧妃送来的,想着也许久未去看她了,是时候......
不曾想却听见琉璃带笑的语音:“是奴婢亲手做的,王爷可要赏脸尝尝?”
萧长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看琉璃装出一小碗清透的汤水,上有几片百合点缀。
琉璃青葱玉手上拿着一个白勺,萧长祁看过去,竟比不出哪个更白。
“你亲手做的?”
萧长祁有些怀疑,但是看琉璃一脸坦然,想来她应该不敢说谎的。
按理来说,萧长祁不该给琉璃这个面子,他才想着要冷落琉璃一段时间,让她知道既然她自己选了当丫鬟,就别想有特殊待遇,可是鬼使神差的,看着琉璃柔美的手,他竟微微颔首,允许琉璃服侍他用汤。
琉璃浅笑一下,屋中烛光温柔,男人俊美无双,身姿随意自在,仿佛还是萧长祁总来她院子里就寝的样子。
琉璃一时忘了自己死过一次,竟是习惯性地含笑叫了声爷,想就着手把勺子递到人嘴边。
到一半,对上男人陌生奇怪的视线,琉璃心头一凉,手腕在半空转了个圈,硬生生拧回自己这边,勉强笑道:“奴婢,奴婢给爷试个毒。”
萧长祁:......

“爷......您饶了奴婢吧......”
琉璃的话音分明已带了哭音,男人却置若罔闻,带着酒味的气息打在琉璃雪白的脖颈上,惊起一阵阵的颤意。
像雨打花蕊,像海浪拍涯,总归无论是花蕊还是海岸,都是逃不脱走不掉的,只能被动地承受狂风暴雨的洗礼,直到风停雨歇。
琉璃也想在男人汗湿的薄肩狠狠咬上一口,叫他也流血知痛,叫他肯放自己一马。
可男人是金尊玉贵的天潢贵胄,她琉璃只是祁王府的一个卑贱婢女,哪怕男人只是破了块皮,她都得用整条命来赔。
世上人命的贵贱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琉璃只有一条命,她赔不起。
于是只能含泪忍着,直到男人尽了兴,散了酒气,倒在一旁沉沉睡去,她才能起身。
可是还不能走。
琉璃眼角发红,腰肢疲软得快直不起身,勉强披起她被男人粗暴撕破的桃红色里衣,忍耐着身体的不适,到床边跪下,为她被男人占了身子请罪。
不知道过了多久,琉璃的两条腿都跪的麻木了,床上的男人才有了动静,在琉璃惊慌的目光中悠然醒来。
萧长祁从宿醉中醒来,甫睁开眼,就瞧见有个瘦瘦小小的影子在他榻边跪着,像只没人要的幼猫般缩成一团。
想起昨晚的意乱情迷,他暼了一眼,也没叫人起来,而是径直起了身,在外头守夜的太监今安听见里头的动静赶紧小跑了进来,也是一眼就看见在地上跪着请罪的琉璃。
“这是怎么了?”
今安语气讶然,听昨晚屋里的那般动静,不像是琉璃没伺候好爷的样子啊。
琉璃低垂着头,整个人恨不得钻进地板里去:“奴婢有罪,昨晚脏了爷的身子,还请王爷恕奴婢冒犯之罪。”
萧长祁已经穿好了衣裳,一身绛紫色银丝绣云纹锦衣,玉冠束发,眉眼浓烈,龙章凤姿。听闻琉璃的话,一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不由得挑了起来,露出些玩味,伸出一手勾起琉璃白玉似的下巴,看到一张怯生生的芙蓉面,杏眼通红,分明是做可怜状,萧长祁却生生从这张脸上看出几分媚色来。
杏眼水光潋滟,鼻头圆润可爱,连唇色都那般楚楚可怜,是朵开到一半的娇花,半是清纯半是娇媚,天生就是出来媚惑男人的。
太不安分。
他浅嗤一声,甩开了手,道:
“你倒是与常人不同。这还是头一个爬了爷的床不哭哭啼啼求爷给个名分,反而说是自己脏了爷身子的人。”
萧长祁昨晚虽然喝多了,但也不至于意识全无,把自己强拉人上床的事给忘个一干二净。
且他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什么敢做不敢当的无耻小人,做不出真顺着这丫鬟的话把事都推出去的行为。
不过就是睡了个自己府里的丫鬟,随便给个名分就是了。
又想起昨夜的酣畅淋漓,萧长祁本打算给人个妾室的位置,可一转念想到她不安分的脸和那故意引他兴趣的话,又消了念头。
他素来不喜心思深重的人,也爱多想,觉得底下跪着的丫头不老实,便觉得一个通房的位置都是她高攀了。
“等会你去正院给王妃磕个头,再让今安给你找个院子,拨个丫头住着,平日里安分些,别自作聪明的耍些小心思。”
许是想到昨晚琉璃的服侍还算让他满意,萧长祁难得提点了一句。
只要她日后乖乖的,看在她那张脸的份上,过个两三年,再提拔她当个妾室也不是不行。
今安见王爷都这么说了,琉璃还是木愣愣的跪在原地,动也不动,不由得着急的轻轻踢了她一脚,嘴上暗示道:“琉璃姑娘这是欢喜得傻了吗?还不赶紧谢恩。”
琉璃缓过神来,慌忙跪倒在地,对萧长祁行了一个跪拜大礼,却不是像今安想的那样欢欢喜喜谢恩,而是声音颤抖:“奴婢......奴婢不想去后院。”
“哦?”萧长祁危险地眯了眯眸子,“怎么?看不上一个通房的位置?”
男人看似含笑的语气中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冷酷,若是琉璃真的敢点头,萧长祁会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知道,太贪心的后果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琉璃惊慌失措的摇摇头,张口道:“承蒙王爷厚爱。奴婢只想做个奴婢,不敢奢望其他。还请王爷收回成命。”
萧长祁若有所思,忽而不辨喜怒问道:“你不想当本王的女人,是嫌弃本王?”

虽然每天要学四个时辰的规矩,但是这些日子也不是除了学规矩以外就不用做事了。
萧长祁让琉璃去学规矩是为了让琉璃将来能更好地伺候好他,自然不会不会本末倒置让琉璃这几天都不用伺候人了。
所以学完一天的规矩后,到了晚上,琉璃还得去书房伺候萧长祁。
这是那天晚上后琉璃第一次见萧长祁。
男人在案牍后的脸色阴沉冰冷,烛光摇曳,光影变幻下男人的脸色更像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压迫感十足。
琉璃心尖一颤,知道萧长祁那晚的怒火还没消,之前看在自己病了的份上,处罚一直没下来。现在她的病已经好全了,萧长祁也不会再放过她了。
琉璃低眉顺眼地上前给萧长祁换茶水,温度恰到好处的茶盏放好的时候,萧长祁也随之放下了手里批阅好的公文。
“你可知错了?”
萧长祁声音冷厉,琉璃一听就知道今天晚上这一关不好过。
“奴婢知错。”
琉璃立即跪下,认错的姿势很标准。
萧长祁冷漠地问道:“错在何处?”
这个问题好回答,琉璃这几天在心里想过很多次答案了,这时候萧长祁一问她就张口答道:“奴婢不该轻信李管事的话,不该深夜一个人出门,不该给王爷惹麻烦,让王爷费心了。奴婢知错,还请王爷责罚。”
“还有吗?”
什、什么?
琉璃不解,悄悄抬头觑着萧长祁的脸色,注意到萧长祁的眉毛依旧紧紧拧着,显然是不满意她刚才的回答。下一秒,对上萧长祁突然看过来的视线,琉璃的身子顿时一缩。
“嗯?”萧长祁不悦地发出鼻音。
琉璃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错。感受到萧长祁身上传来的越来越不耐烦的气息,琉璃想起上辈子萧长祁经常骂她的一句话,不由得怯怯开口,试探着说道:“错在......奴婢太蠢?”
萧长祁:“......”
萧长祁被琉璃这新奇的回答给噎住了,人生中从来没有这么无言以对过。
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手里的茶盏重重摔在书案上,语气格外森冷:“你最大的错是竟敢在那张欠条上签下你的名字。”
琉璃迷茫了:“可那张欠条是今安拿来让奴婢签的啊。”
萧长祁反应一瞬,意识到琉璃说的欠条跟他说的不是同一张。
他要被这个蠢丫头气死了。
为了防止自己一怒之下真的把人掐死,萧长祁深吸一口气,冷静一会儿才说道:“你给那李管事打的欠条上可是写着要是还不上就以身抵债,你不是说爱慕本王非君不可吗?怎么,你所谓的爱慕就是为了区区十两银子就可以让自己嫁给他人?还是那么一个又老又丑无耻之尤的小人?”
萧长祁这几天是真的恼火,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得出琉璃这丫头不仅蠢还眼盲心瞎的结论。否则,怎么会拒绝当他的通房而看上那个在马房看马的管事。
琉璃更加茫然了。
什么以身抵债?
她怎么就看上李管事了?
琉璃凭借本能地为自己叫屈:“王爷是知道奴婢心里只有王爷一个人的,奴婢怎么可能会愿意嫁给李管事?王爷英姿勃勃仪表非凡,宛若天上高悬的明月一般皎洁无瑕。和您比起来,其他人就是路边的野草野花,那李管事年纪又大长得也不好看,更是池塘里的一团淤泥,既然已经见过明月,奴婢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地底的泥巴?奴婢绝对不可能看上李管事的,还请王爷明鉴啊。”
生怕萧长祁不信,琉璃还指天发誓道:“若是奴婢真的喜欢上了李管事,就叫奴婢天打五雷轰。”
萧长祁被琉璃话里的奉承弄得有些气不下去了,眼里的寒气也淡了一些。他想起琉璃那天晚上的奋力挣扎和求救,确实不像看上那人的样子。
可是欠条上的字迹是货真价实的,萧长祁移开紫檀木桌子上刻着松枝竹纹的澄泥砚,露出下面一张和整张桌案都格格不入的发白纸张。
萧长祁的书房里从来没有混入过这么劣质的纸张和丑陋的字迹,能送进他书房里的书籍文字哪样不是字体端方笔墨上佳,也就只有这张险些让琉璃失身的欠条了。
打开来不用再看,他这几天已经忍着不适看过几回了,以萧长祁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看过一遍就足以记得清清楚楚,遑论他看过好几回。
萧长祁将这张纸丢到琉璃面前,冷声冷气地道:“既然不喜欢那人,为何要在这上面签下你的名字?你可知要是你出了意外没能及时还上这笔银子,本王也不愿为你做主的话,你就真的得嫁给那李管事为妻了。”
琉璃盯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纸张,上面确实有她的名字,可是王爷说的没还钱就要嫁出去是怎么回事?
她呆呆地看着地上的黑字,萧长祁看她在发呆,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问道:“看了这纸条,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本王解释的吗?”
琉璃回过神来,抬头看着萧长祁含怒的脸,有些不确定自己实话实说萧长祁会不会把自己剔除出前院大丫鬟的队伍里。
萧长祁低头看着琉璃,非要个解释不可。
琉璃没奈何,只得自暴自弃地道:“回王爷,奴婢看不懂这上面写了什么。”
“嗯?”
“奴婢只认得自己的名字。”
说得简单点,琉璃她其实是个大字只识两个的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