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诩桑榆的女频言情小说《十年爱恋一场空周诩桑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万道森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楼下扔垃圾的我,冷不丁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我面无表情转过头去,就看见了戴着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的周诩。记忆里,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现在从事演员的行业,一百零八线没有台词的那种,俗称龙套。周诩性格过于活泼,用网络新词说,就是社交恐.怖.分.子。他见我脸上一片冷漠,挠挠头疑惑道:“小树,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怪渗人的,我哪里得罪你了吗?”他还不知道我情感冷漠症的事情。我摇摇头,努力拉扯脸上的肌肉,做出一个笑脸,安慰道:“别多想,没事。”周诩重新笑了起来,怼了我肩膀一下:“我就说嘛,吓我一跳。”说着,他往我身后看了一眼,然后立马把墨镜划拉到鼻尖,满脸震惊。他看看我,再看看垃圾桶里的婚纱照,又看看我。最后用不确定地语气说道:“...
我面无表情转过头去,就看见了戴着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的周诩。
记忆里,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现在从事演员的行业,一百零八线没有台词的那种,俗称龙套。
周诩性格过于活泼,用网络新词说,就是社交恐.怖.分.子。
他见我脸上一片冷漠,挠挠头疑惑道:“小树,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怪渗人的,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他还不知道我情感冷漠症的事情。
我摇摇头,努力拉扯脸上的肌肉,做出一个笑脸,安慰道:“别多想,没事。”
周诩重新笑了起来,怼了我肩膀一下:“我就说嘛,吓我一跳。”
说着,他往我身后看了一眼,然后立马把墨镜划拉到鼻尖,满脸震惊。
他看看我,再看看垃圾桶里的婚纱照,又看看我。
最后用不确定地语气说道:“小树你这是......想通了呢?还是和那谁吵架了?还是终于魔怔了?”
什么话,我转身就走。
周诩跟在我身后,一起回到了我家。
我告诉他我要和颜辞镜离婚后,一路上他都在跟我反复确认。
“真的吗?真的要离婚?”
“真的是你要离婚?不是那谁说的?”
“你真的想好了?”
“不是为了闹别扭对吧?不会半夜反悔爬起来去翻垃圾箱吧?”
“不会吧?你不会吧?”
周诩的那个嘴,就跟个开水壶一样,一个人能顶一百只苍蝇。
小学时,班里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同学跟他做同桌,都能被他硬生生聊成了轻微自闭,后来直接变成有些内向的普通人。
人家不说话,他能一直说。
人家不愿意出去玩,他直接给背出去玩。
人家不吃,他把糖果直接给人塞嘴里。
问他为啥要这么做,他只回了一句:“她不说话,我就当她同意啦。”
很好,那名同学确实没有任何反抗痕迹。
甚至后来病情好转,她家里还给周诩送了大礼。
只是后来小学毕业就出国了,从此没了消息。
但周诩这个“社交领域传奇”,还在继续。
就算对方竖起高墙,跟他说请看看社交的边界。
周诩直接就是一个违章建筑拆除,破门而入!
最后我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口罩上堵住他的嘴。
“确定、肯定以及百分百确定,别再问了,再问就把你丢出去。”
周诩点点头,我才把手放下来。
他呸呸呸了几声,把口罩墨镜帽子取下来。
一双大眼死死盯着我,良久之后问道:“你是重生了吗?还是穿越的?”
他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懒得理他,自顾自打开电视机。
周诩抢过遥控器关掉电视,将我的肩膀掰过来面向他。
“少转移话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我从实招来!”
“十年了,这十年我劝分的话能装满十辆和谐号,连在一起能绕地球一百圈,你听进去了吗?”
“怎么劝你都不听,就跟被下了降头中了邪一样爱得不行!”
“有的时候,我都怀疑是她救了你的命,你俩是不是在江底灵魂互换了?”
“十八那年,你在毕业晚会上跟她告白,她直接将你推进了喷泉里,让你滚远点。”
“她毕业那年生病住院,你日夜不休地照顾了三天,她醒来就泼了你一身鸡汤,让你滚。”
“她本硕博连读,你大学都不念了,随叫随到跟古代大太监似的无微不至照顾了她八年。”
“有一点不称她心如她意,就跟个傻子一样,被罚站在她宿舍楼下,一站一宿。”
“她成了神经内科医生,你又去夜校读了个护理,去她医院当护工,继续当她的贴身保姆。”
“妈呀,你俩那些奇葩事三天三夜说不完,说着说着,我都有点恶心干呕!”
“我是真不明白,她哪里好,哪里值得你这样?就算她是天仙,你也不能完全没有自我啊!”
“你就好像是一个被塞进了一辈子都为了她而活的代码的机器人一样。”
“所以你现在怎么突然想通了?”
颜辞镜脾气差,很差,非常差。
人品就更糟糕了。
记忆里的颜大小姐对他那是从没一个好脸色。
虽然不至于动辄打骂,但冷言相对,偶尔还扔个东西砸他,泼他一身咖啡饮料,推他一个趔趄,那是常有的事。
倒也不是针对他一个人,在颜大小姐眼里,除了颜老太太有三分薄面,其他的人,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是一样横。
幸好颜家在洛城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家族,甩后面几个家族好大几条街。
在洛城,谁能不看颜家的脸色?
要说颜辞镜究竟哪点值得自己爱得这么死心塌地,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张脸了。
她长得实在是美。
纵然双眼瞪着自己噌噌冒火,纵然眼下一片乌青,头发还有些许凌乱。
应该是一起床就来了,没来得及装扮。
两人离得近,脸上小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颜辞镜没化妆,皮肤白.皙细腻得跟一块通透润泽的暖玉。
从额头、眉骨、眼窝到鼻尖,从太阳穴、颧骨、唇峰到下颌。
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完美。
眉毛根根分明,每一根的走向位置,都恰到好处。
睫毛浓密纤长,浅棕色的眼眸像是一汪湖水。眨眼间像是蝴蝶翅膀飞过湖面,美得让人目眩神迷。
这样的长相,如果穿了蓬蓬裙,大概会像个洋娃娃、假人。
可如果满面怒容瞪着你,还有一片淡青色的黑眼圈,那就是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好看的人,生气都好看死了。
活该她被偏爱。
即便没有自己,应该也会大把的人偏爱她吧。
这些思绪在脑海中也就存在了一瞬间,江辞树面无表情给颜辞镜递上一双崭新的拖鞋。
颜辞镜瞥了一眼,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她直接越过江辞树,穿着高跟鞋咔哒咔哒走了进来。
江辞树无奈一笑,给颜辞镜倒了杯水,然后就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颜辞镜盯着眼前的江辞树,其实一开门,她气就消了一半。
江辞树瘦了好多。
两颊都凹陷了下去,后脑勺的缝合处还留有粉色的瘢痕。
头皮只有一层短短的黑茬,显得整个人没精神极了。
颜辞镜这才想起来,院长之前跟自己说过,江辞树在医院做了一场手术。
她最近在赶论文,桑榆又病了,忙得晕头转向,就把这件事忘了。
她轻咳了一声道:“你缺钱可以跟我说,奶奶给你的玉佩是颜家传家宝,是信物,你放到拍卖行,丢了颜家的脸面。”
江辞树心里惊讶了一下,但脸上一片平静,点点头道:“是我考虑不周,给你添麻烦了,那需要我撤回吗?”
颜辞镜一时感觉有点怪异,但又说不上哪里怪异。
她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提前拍了下来,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
江辞树心想,以后也没这个机会了。
他老实点头,表示不会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
颜辞镜心中的怪异,越来越强烈。
她蹙着眉看着对面的江辞树。
江辞树坐姿端正,明显刚睡醒,还穿着睡衣,歪歪扭扭披了件外套。
江辞树本来就没睡醒,这会又困了,打了个哈欠,问道:“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不送了。”
颜辞镜皱着眉低声道:“没了。”
起身走向门口,只是走着走着,她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
她知道怪异的地方是哪里了。
江辞树变了!
爱了颜辞镜十年,我决定放手了。
我车祸脑出血时,她的白月光阑尾炎发作,颜辞镜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冲进了白月光的手术室。
出院以后,我跟颜辞镜提出了分手。
颜辞镜毫无愧疚之意,反而十分不解道:“你一个底层护工,现在又一身病,没了我你怎么活?”
“我不就是去看了一下老同学吗?有必要大惊小怪地跟我闹个没完吗?”
我摇摇头,直接办理了出国留学。
颜辞镜却像换了个人一样,死缠烂打追了上来。
“小树,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打我骂我都好,你不能不要我。”
她不知道,开颅手术,给我留下了情感冷漠症的后遗症,我是真的对她没感觉了。
颜辞镜彻底慌了。
——————
“小姨,我订好去可西里的机票了,一周后的下午五点到达。”
手机里,和小姨的对话框弹出了新消息。
“你终于愿意来了!太好了太好了,早该来了!”
“想好了吗?来了之后,五年之内都回不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墙上的婚纱照。
两个人笑得都很假。
那天颜辞镜刚考完期末考试,就被老太太押到了婚纱店,脸上黑得能滴出水来。
我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生怕惹得颜辞镜发火。
我闭上眼,脑海闪过前半生的回忆。
以往那些酸甜苦辣的记忆,不管是那些能让我胸口暖洋洋的,还是那些让我痛苦难当的,现在想起来,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我什么都没忘,可就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这是脑出血开颅手术的后遗症,情感冷漠症。
症状就是对外界刺激缺乏相应的情感反应,对亲友冷淡,对周围事物失去兴趣。
我现在回想过往,就像是隔着一层纱,或者说就像坐在舞台下,用局外人观众的身份去看一样。
记忆里的喜怒哀乐,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尤其是记忆里和颜辞镜的十年感情,用现在隔纱远望的局外人目光来看。
实在是......太荒谬了。
我和颜辞镜十年的感情,从开始就是个错误,之后更是错上加错,一错到底。
十年前,颜辞镜遭遇绑架,被J方追铺的劫匪走投无路,将人直接丢到了桥下。
江水翻滚,瞬间吞没了人影。
颜辞镜福大命大,恰好遇到了在下游游泳的我,救了她一命。
颜家有钱有势,随随便便从指甲缝里抠出来一丁点感谢费,都够我下半生无忧无虑了。
但是颜家老太太非不,她老人家非要给我俩订婚,让我入赘。
只因为被绑架后的颜辞镜夜夜做噩梦,颜老太太找了位德高望重的高人来算命。
那位高人说颜辞镜慧极必伤,有早夭之象。
又说我豁达开阔,福缘深厚,两人互补,天生一对。
然后,颜家就把我接回了家,给我们订了婚,一起上下学。
对了,颜辞镜原也不叫这个名字,叫颜舒意,也是那位高人指点,改成了颜辞镜。
我叫江辞树,本是取自诗句“落花辞树虽无语,别倩黄鹂告诉春。”
意思是落叶无言,但是黄鹂向落叶许诺了春天再会。
可见给我取名时,父母感情不错。
结果高人给颜家大小姐改名叫颜辞镜,就凑成了“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这听着就不怎么吉利。
但高人说了,这叫主动应劫,叫得多了,劫就少了。
颜辞镜当时已经有了心上人,反抗不了老太太,便将所有的不甘和怒火就都发泄在了我身上,对我厌恶至极。
可我又何其无辜呢?
明明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了颜家大小姐一命,可有了婚约,反倒成了我一个泥腿子诡计多端攀高枝。
颜家上上下下看我都像看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一样,如果不是老太太护着我,我早就被那些龌龊手段弄没了。
一年前,老太太走了。
葬礼第二天,颜辞镜就跟我说,先暂时分居,她需要重新考虑一下两人的关系。
我立马识相地搬出了颜家。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过去了,颜辞镜还没给我一个答案。
过去,我连问都不敢问。
现在,她的心上人桑榆回来了,也不必问了。
我车祸脑出血送到了她的医院。
她身为青蓝医院神经科招牌,却看都没看我一眼,就直接去了桑榆的手术室。
回忆到这里结束,感受不到任何情感的我,看过去就像看戏。
十年纠缠,不过是一出荒诞戏剧罢了。
如此畸形、丑陋、荒谬的关系,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还是尽早结束的好。
随即我手指微动,给小姨回复了一条消息。
“决定了,别说五年后,我永远都不想回来了。”
关上手机,第一件事就是把婚纱照拿去丢掉。
周诩叭叭说了好一通,边说还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继续说。
他说到哪,我也回忆到哪。
现在隔纱遥望,我好像确实跟有病似的。
好像没有她我就活不下去一样,好像只要她多看我一眼,我就中了五百万一样乐得找不到北。
只要她肯施舍一点点目光给我,为她死都甘愿。
好像她就是那烛火,我就是那飞蛾,实在是有点过于奋不顾身了。
但是好在,现在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我就像个观众一样,忍不住感慨道。
“真神奇,我竟然这样热烈、无畏地爱过一个人,然后这令人恐怖的爱,竟然就这么消失了。”
我抬起右手,缓缓放在左边心脏处,对周诩说道:“真的没有任何感觉了,哪怕一丁一点都没有了。”
絮絮叨叨的声音戛然而止。
周诩张大了嘴,像失了声一样半天没说话。
数秒后,他再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沉声道:“发生了什么?”
我沉默。
周诩看着我的眼睛,满脸担忧道:“小树,我是你的家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你要告诉我。”
我避无可避,用沉缓的语气说了情感冷漠症的事情。
“她知道吗?”
我摇摇头。
周诩得脸上一半心疼一半恼火,又说道:
“她是青蓝医院神经科主任,你车祸送去了她的医院,她这个招牌名医为什么没亲自给你做手术?”
谁也无法预料开颅手术的后遗症。
但如果是颜辞镜来做这个手术,确实能降低得后遗症的概率。
因为桑榆也在同一天做手术,尽管只是一场割除阑尾的手术。
我和桑榆的病床甚至在手术层相遇过,当时颜辞镜着急忙慌跑进来,直奔桑榆而去。
她甚至还路过过我的病床,还帮护士转了一下车轮,轻声道:“麻烦让让”。
她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桑榆,根本没发现躺在病床上的是我。
我没有跟周诩说这些,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周诩,不重要了,我不爱他了。”
“真的不爱了。”
周诩沉默良久没说话。
他为好友鸣不平,为好友难过,可也升腾起一股期待。
他期待着颜辞镜知道可能因为她错过江辞树的手术,才让他得了情感冷漠症后会是什么反应。
门外的颜辞镜简直要气炸了。
昨晚她正和桑榆吃晚餐,却接到了好友的电话,说在拍卖会上看到了颜家的传家宝。
还揶揄她:“颜家是破产了吗?这传家宝都拿出来卖啦?”
她一开始还不信,打开照片一看,直接愣住了。
照片上的玉佩,正是颜家传了十几代的传家宝——鸳鸯配。
结婚时,奶奶给了江辞树一块,没想到竟然出现在了拍卖会!
颜家传了十几代没丢,竟然被江辞树弄丢了!
她立即通知了管家报J,疏通关系调查此事。
她从来没怀疑过是江辞树寄售的,这种可能,她想都没想过。
她觉得肯定是被小偷偷走,以赃物洗白的方式,转卖到拍卖行的。
但是这边挂了电话还没十分钟,拍卖行的老板就直接发来一段视频。
正是江辞树本人寄售三件首饰的监控录像。
老板还附了一句:“误会解除,劳烦颜大小姐打几个电话通知一下朋友。这玉佩要提前拍下吗?颜大小姐。”
颜辞镜咬着牙回复:“要!”
“另外两件也要吧?”
“要!”
拍卖会老板拿到了补偿,美滋滋挂了电话。
颜辞镜却陷入了沉思。
竟然是他寄售的!
他怎么敢的?!
他怎么会?
以前她就算是丢给他一张废纸,他都会好好收起来留作纪念。
她知道他有个秘密盒子,里面装满了自己这些年随手丢给他的垃圾。
用过的纸巾、打稿的废纸、不要的旧头绳等等。
这三件首饰,她记得他住在颜家时,特意买了一个最贵的保险箱锁起来。
这个保险箱他宝贝得不得了,就连放保险箱的屋子,平时都不让佣人打扫,非要自己亲自来。
颜辞镜既愤怒又吃惊,隐隐还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
肯定是因为之前那条微博,江辞树这是在刷存在感,想博取自己关注。
她一边安排撤掉对拍卖会的调查,一边给江辞树打电话。
一个他没接,两个、三个都没接。
颜辞镜也不知道怎么了,胸口像是着了火一样无处发泄,江辞树不接她就一直打。
直到江辞树接了电话,她便迫不及待将怒火宣泄了出去,大声质问他。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
江辞树竟然挂、了、她、的、电话!
他们认识十年,江辞树第一次挂了她的电话。
甚至他连一个字都还没说!
颜辞镜直接气懵了,手里的电话猛地朝地面砸去,摔了个粉碎。
冷静下来后,颜辞镜才开始想江辞树为什么这么做。
这是冷暴力?
还是在闹脾气?
当晚,拍卖会将三件首饰连夜送到了颜家。
颜辞镜想了想,又将这三件东西放回了之前的保险箱。
之后,颜辞镜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颜辞镜便直接开车去了江辞树的家。
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颜辞镜,直接被江辞树一句“你谁啊”点燃了怒火。
她压低声音,阴恻恻道:“我数到三,再不开门,我就把门拆了。”
门后的江辞树一下子醒了。
他打开门,看见了门口满脸怒容,眼圈发青的颜辞镜。
当时,他脑子里就一个想法。
自己以前,究竟喜欢这个女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