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夫君从异世界带着任务前来。
系统让他攻略女主,他却对我这个女配一见钟情。
每对我心动一次,便会承受一次蚀心之痛。
五年来,他已受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蚀心之痛。
后来我误入敌营,二十几个敌军挑断我脚筋手筋,撕扯掉我衣裳。
吴渝烈跪在敌营外痛苦,自废武功乞求敌军放了我。
我哭着想安抚他,却听到他与系统的对话。
“宿主,你不是爱玲珑吗?为什么错给她信号,让她误入敌营受这种折磨?”
他的语气冷得刺骨,与哭红的眼截然相反。
“只有虐待她才能提升鸢儿对我的心动值,我也没有办法。”
“她就是个为剧情服务的炮灰而已,死了又何妨,这五年我对她的好算是弥补她了。”
泪水从眼眶溢出,我绝望地闭上了眼,不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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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臭娘们终于识相了!兄弟们,排队挨个给我上!”
二十个魁壮的大汉一窝蜂围了上来,将我最后那点单薄的衣衫撕得寸缕不剩。
手筋脚筋被挑断,剧烈的痛楚蔓延我的全身。
我空洞地睁着眼睛,没有任何挣扎反抗。
营外传来吴渝烈苦苦哀求的声音,我的心一片悲凉。
“动都不动一下,跟条死鱼似的,真没意思!”
第十个大汉从我身上下去,兴致缺缺提起裤子要离开。
就在我以为这一切终于就快结束的时候,又听到了营外的对话。
吴渝烈急切地询问系统,
“怎么回事?怎么都出来了!这才十个,要升满鸢儿的心动值可是得十五个啊!”
心犹如被刀割一般疼到浑身发颤抖。
在我绝望之际,他关心的却是齐鸢是否对他心动了。
系统查看了一番情况,回答,
“宿主,好像是因为这些人嫌弃玲珑太木讷,已经十个了,要不就算了吧。”
他斩钉截铁的吼道,
“不能算!鸢儿对我的心动值只差一点点就满了!我现在差人扮成他们士兵的样子进去,必须到十五个才能停!”
手紧紧嵌入了掌心之中,我想哭却发现泪已经流干了。
他就这么爱齐鸢,为了所谓的心动值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各种男人欺辱。
没出十刻钟,营帐里又进来了五个男人。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吴渝烈的下属。
他真就这么狠心。
我抓紧了冷冰冰的木板,悲痛到喘不上来气。
轮到第三个男人时,突然帐里响起了一声惨叫。
“血!有血流出来了!”
“这娘们儿来葵水了!”
五个男人对视一眼,纷纷露出厌恶的眼神,不愿意再靠近我。
吴渝烈听到里面没了动静,派人将男人喊了出去。
他压了声的训斥落进了我的耳中。
“废物!让你上个女人也这么费劲!”
男人慌忙地将我流下一地血迹状况告诉了他,他全然不相信要再寻人来时。
系统劝解,
“宿主,玲珑身体遭受不住了。”
他瞳孔微张,眼中闪过慌乱,拧着眉说,
“不行,马上鸢儿对我心动值就要满了,你们两个进去,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凑够十五个!”
毫无半点犹豫的声音让我心梗。
两个男人再次进了营帐,我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没有反抗。
男人退出之后,吴渝烈冲了进来。
他脸上挂着泪珠,颤抖着抱住我,颤声说,
“是夫君没用!迟迟才等来援军,我现在带你回去请宫内最好的御医来!”
“敢对我夫人做出如此恶行!这里所有人一个活口不准留!”
那份心疼怜惜的模样,曾经让我动容。
现在剩下的只有悲凉了。
吴渝烈,你的爱、关心,到底是真是假。
2.
吴渝烈用军功将宫内所有的御医请回了将军府。
他三天三夜没合过眼,守在我的床榻边给我喂药。
盯着我毫无血色的脸,好几次自责得泣不成声。
御医支了他出去抓药,躬着腰小心翼翼地对我说,
“夫人前线过来耽误了治疗时间,恐怕只有半个月可活了......”
我动了动手和脚,身体传来的只有痛感。
苦笑着说,“多谢,劳烦这个消息对他保密,以他的性子恐怕要问你们的罪。”
御医连忙道谢,答应下来。
吴渝烈满脸着急地回来,急忙拉着御医问,
“我夫人的身体如何了?!”
御医和我对视一眼,勾着身子禀告,
“夫人......身子暂且无大碍,只要好生休养便会恢复,将军放心。”
吴渝烈松了口气,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轻声说,
“我就说肯定没事的,夫人,咱们要一直长长久久下去。”
他这副样子让我想起来,那日他在军营外撕心裂肺的哭声。
关切的背后,却是带着算计的虚伪。
我嗤笑了声,心中被苦涩填满。
抽开了和他相握的手时,瞥眼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的未愈合的血痕。
下人看到我的视线,大喊,
“这些日子夫人的汤药都要用心头血来做药引的,将军已经割了快十道血痕了!”
“夫人快劝劝将军,再这样下去将军身体是要吃不消的啊!”
他冷着脸训斥下人,
“谁让你跟夫人说这些的!滚出去!”
我注视着他手腕下露出的血痕,淡漠地问,
“是么,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他将那片触目惊心的伤痕掩藏在袖子下,轻声细语哄我,
“别听他胡说,这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是对你好的,做什么我都愿意。”
内心颓然,我收回目光窝进了被子里。
他不爱我,为何还要做出这些事。
“你对我的好,究竟是为了什么?”
提高齐鸢的心动值必须虐待我,那那些好是因为什么?
他拉住了我的手,笑声和煦温柔,
“我此生只有你一个夫人,不对你好对谁好?”
我红着眼注视着他,想告诉他,我已经听到了他和系统的对话了。
忽然,瞥到了他怀中揣着的一封让妻书。
浑身陡然一寒,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早就准备好了要我让出这夫人位置,做一个妾室。
我咽下了所有的话,看着不断痉挛的手。
吴渝烈,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时光。
因为我马上就死了。
3.
我能感受得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愈来愈糟糕了。
早晨喝完药,忽然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将吴渝烈吓坏了,他忙着去喊御医前来,握着我的手一遍遍安抚着我。
御医还没来,他的下属倒是来了。
“将军!齐家遭了盗贼让将军前去抓盗贼!”
这样的借口齐鸢不是第一次用了,可吴渝烈脸上还是写满了的焦急。
或许,我早就该他每一次齐家遇上点芝麻小事便来喊他过去时,就发现其中的蹊跷。
只是那时,他对我解释说,齐鸢是他攻略的对象,拒绝不了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我傻傻的相信了。
现在那份焦急摆在我面前,除了他在乎齐鸢,我不想到什么理由来解释。
他扫了我一眼,丢下话,
“齐家的事要紧,夫人等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我苦笑了两声。
或许是不甘心,我竟然奇迹般的能坐了起来。
我搀扶着木杖,拖着僵硬的身体一步步往齐府而去。
还没到齐府,小巷中便远远看到了吴渝烈的身影。
他紧张地细细为齐鸢检查了身体,拥她入怀。
“幸好你没事,方才我都快担心死了!”
齐鸢靠在他的胸膛上,娇笑着说,
“其实齐家根本没有发生什么盗贼,这都是我对你的考验。”
吴渝烈茫然的眨了两下眼,看着齐鸢踮起脚尖亲吻他。
他不敢置信、磕巴的说,
“你......你终于爱上我了?!”
“讨厌,还想要我怎么说嘛,这些天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的。”
“之前你说的要娶我回去,我同意了!”
我紧紧攥着衣袖,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他早就和齐鸢定下了约定,要娶她回家。
那我算什么?让齐鸢爱上他的一个工具?
吴渝烈眼中惊喜难掩,一把将她抱起来扔在了稻草堆上。
“早在两年前我就备好了让妻书,放心,我知道你喜欢虐待玲珑,不会让她走的。”
原来是这样。
我的存在只是因为他哄齐鸢开心而已。
齐鸢笑声尖锐又刺耳,深深的将我的心扉凿得鲜血淋漓。
“真猴急,怎么,这些日子家里那位没满足你?”
他急切地褪下齐鸢的衣裳,嫌恶地说
“她?被那么多男人上过,我看一眼就嫌脏。”
他们旁若无人的嘶吼呐喊,香艳的场景让人不敢直视。
我盯着手中他半月前给我戴上的平安锁链,浑身一阵恶寒。
他说锁链他花了五日时间,亲自打磨成的。
还爬上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层的阶梯,去寺庙开光为我请平安。
我愤然将手链摘了下来,要扔出去时。
才发现锁链上刻着的名字并非是我,而是齐鸢。
原来连这条手链都是齐鸢不要的。
他给我的所有,统统都是齐鸢不要的东西而已。
终于,弄清一切的我死了心。
我想要离开,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瘫坐在原地听着他们二人的喘息声直至结束。
黑夜落幕,身体好转了一些,我搀扶着木杖要走。
齐鸢嘲笑声传了过来,
“刚才我叫得好听吗?偷看了一个下午有没有学会点什么?渝烈可是说,我勾得他不舍得分开哦。”
我紧紧捏住了木杖,心脏颤动着痛苦不已。
想要强装淡定,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鄙夷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讽刺道,
“都成残废了,还敢偷偷跟着渝烈出来,怎么?那十五个男人还不够?”
我愤恨地瞪着她,军营发生的一切吴渝烈没透露任何风声出去。
她什么都知道。
齐鸢嘲笑着握着我的手,在我受伤的位置狠狠按了下去。
笑得阴森狠辣,
“这些年无论我对他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没有拒绝过,我早就发现他的任务是攻略我了,你所遭受的一切折磨都是我想看到的。”
“那天我就是随口一提,说想知道你要是被十几个大汉欺辱还会不会有脸活着,没想到他为了哄我开心立马就去做了。”
我浑身不停的颤抖,哆嗦着不敢再听进去。
“闭嘴!我不想听!”
“还有呢,他给你下了一年的避子汤你也不知道吧?还傻兮兮以为是调理受孕的。”
她伸出脚狠狠的踢在我的小腿上,我重心不稳摔了下去。
她用力踩在我的脚踝处,笑得畅快无比,
“好好等着,过些日子我嫁进将军府再陪你好好玩玩!”
撂下话,她离开了。
我痛苦地看着脚踝处涔涔流淌而下血迹,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大口的呼吸着却感觉气息越来越微弱,手指不停痉挛。
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时,我盯着不远处将军府的牌匾,满脑子都是吴渝烈的那句“死了又如何”。
然后,心灰意冷地缓缓垂上了眼。
4.
吴渝烈带着齐鸢去了京城中最好的裁缝铺,挥掷千金给她买下了最华贵的嫁衣。
看到铺子里摆放的珍珠首饰时,他想起了玲珑。
玲珑最是喜爱珍珠首饰,这些日子和齐鸢在一起,差点都把玲珑给忘了。
他将首饰包了起来,心想待会回去看看她。
做完一切,他回了府。
可府内上上下下都没有找到玲珑的身影。
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焦躁难安过,请求系统帮忙查找她的身处位置。
系统静默许久,对他说,
“宿主,玲珑的位置在城郊的乱葬岗。”
“乱葬岗?!她疯了!怎么去会哪里?!”
“她在三天前就已经死了。”
吴渝烈如雷击般震惊。
他疯狂的摇头,大喊,
“不可能!原剧情她可是要活到八十岁的!怎么可能死!”
他连忙取来一匹马儿,急切地赶去了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