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人拦下。
“你是新来的？陪我一晚上，我直接开十万的酒。”
我一张脸红了又白，涩声婉拒：“抱歉，我没办法答应。”
对方却嘲笑道：“不就是出来卖的鸭子吗？装什么清高啊，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找这里的经理说一声，你立刻就滚蛋。”
说着她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周围的人都在哄笑。
“算了，你把这杯酒喝了，我就不为难你。”
我不敢得罪客人，咬着牙端起满满一大杯洋酒，全部灌进肚子里。
只是很快，一股诡异的热浪上涌，我不由得扯了扯衬衣领口。
对方轻佻地拍了拍我的脸：“加了点料，今晚我们玩得爽一点。”
我内心惊慌，转身要跑，一双脚却不听使唤。
“不！别碰我！”
被摸过的地方升起难言的酥麻，我却直犯恶心。
我拧开门把手，跌跌撞撞跑出去，视线变得模糊，手脚虚软无力。
转弯时我冷不防和人撞在一起，我喘息着道歉：“对不起……”
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是你？”
我努力眯眼看过去，眼前人的眉眼陌生又熟悉，似乎认识我。
脑子一片混乱，我想不起她是谁。
但身上热度蒸腾，我下意识向她求救：“我好难受。”
对方捏住我的脸打量，啧了一声：“你怎么又被下药了。”
她扶着我往外走，坐进一辆车中。
意识昏沉中，我又来到酒店房间，有人咬住我的耳朵低声笑。
“看来我们还挺有缘的。”

用来交换资源的工具人？！”
于灵冷笑：“你自己不奋斗，还怪我利用你？你要是有本事挣大钱让我花，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一直知道她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但我从没想过她为了往上爬，竟然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我。
“不过你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起码这次的晋升名额已经有我了。”
于灵声音里透着得意：“看来你昨晚表现不错，你记得讨好她，说不定我以后还能有不少好处。”
我再也听不下去，啪一声挂断电话。
我颓丧地坐在沙发上，心脏一阵阵抽痛。
于灵是我第一个交往的女朋友，我们是经朋友撮合认识的，在一起后我对她掏心掏肺。
我知道自己性格沉闷无趣，更不是腰缠万贯的有钱人，本来还以为脱单无望，没想到她会答应跟我交往，我简直有些诚惶诚恐。
交往的三年里，我和她同居，包揽所有家务活，对她殷勤备至。
刚开始我们感情很好，我也认定她是结婚对象，以为日子会一直细水长流过下去。
没过多久她就露出本性，为人爱慕虚荣又自私刻薄，嘲笑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这一切我都能包容隐忍，只希望哪天她能注意到我的默默付出。
直到昨晚过后，我才知道自己多么可笑。
她不爱我，所以才肆意妄为地对待我，糟践我的真心。
我和她的见面更少了。
她现在一个星期几乎只回来一两次，视我为空气。
我站在阳台上，能看见小区门口等待她的豪车。
她满脸春风坐上车，绝尘而去。
我苦笑，不知道我跟她如今名存实亡的男女朋友关系，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我想要跟她提分手，却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
“之清，今年过年跟于灵回来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你隔壁李叔叔的儿子比你小两岁，人家连孩子都有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啊？”
听到电话那端的絮絮叨叨，我满嘴苦
她听到脚步声后转头，手指夹着细长的女士烟，对我淡淡一笑。
“早上好。”
她的声音清越微哑，语气轻柔。
我慢慢走过去，低声说了句：“早上好，昨晚……对不起。”
她一愣，然后失笑：“没记错的话，昨晚好像你才是被强迫的那一个，怎么反而跟我说对不起。”
她身上裹着银色真丝睡袍，腰间系带十分随意地绑着，露出的一小片肩颈上有暧昧的红痕。
我下意识替她拉好睡袍的衣襟，脸上烧起来：“总之就是对不起。”
我是个观念传统保守的人，无数次被于灵讥讽我寡淡无趣。
因为我一直对她十分克制有礼，认为只有结了婚才能有肌肤之亲。
虽然我昨晚被送上了对方的床，并非自愿，但滚了床单、占了便宜是事实。
对方咬着烟冲我笑，然后一口朦胧的烟雾喷在我的脸上，我被猝不及防呛咳起来。
我转头避开烟雾：“抽烟对身体不好。”
微凉的指尖抚在脸上，她挨近我，眼神玩味：“真有趣，我还是第一次碰见你这样的男人。”
距离太近，我下意识后退两步，不自在道：“我、我先走了。”
她并不阻止我，只是把一张薄薄的名片塞进我的衬衫口袋。
“我叫韩霄，上面有我的私人电话，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我并不觉得自己以后还会跟对方有交集，一句话都没说就匆匆离开酒店。
我打于灵的手机，前几次一直没人接，但我很有耐性一直打。
最后电话接通后，我忍不住质问她：“于灵，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过分！”
于灵尖刻的声音响起：“陶之清，你冲我嚷什么嚷，不就是让你陪我上司睡一觉吗？你一个大男人又不会掉块肉，你知不知道为了这次的晋升机会我准备了多久，口口声声说爱我，这不就让你有个付出的机会。”
我被她的强词夺理镇住了，气得手都在抖：“在你心里，我就是
为了升职加薪，女友把我迷晕送到上司的床。
清醒后我屈辱难堪，质问女友却被骂不懂为她付出。
后来女友为了钱去当小三，被我撞破后还和对方一起羞辱我。
心灰意冷后我决意分手，和她上司在一起。
后来她被情夫甩了之后却缠着我不放，甚至三番四次闹自杀。
“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会原谅我？”
……
清晨六点，豪华酒店套房内。
我缓缓睁开眼，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身上有种狂欢后的疲倦。
身侧传来温暖的体温，我扭头看过去，是个熟睡的陌生女人。
顿时，昨夜凌乱暧昧的记忆涌入脑海。
我脸色煞白一片，想起自己被女友处心积虑哄骗的始末。
我和于灵交往三年，一直对她十分宠爱，但她在一年前却渐渐对我非常冷淡。
她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少，总推说工作很忙，并且总是挑剔我性子过于温吞，赚得又太少。
而我有好多次看见她从豪车里下来，心如刀割。
直到三天前，她突然一反常态，对我嘘寒问暖，还约我共进晚餐。
我心里很高兴，以为是自己对她的默默付出让她回心转意，开心之下喝了不少酒。
她扶着我去酒店，我满以为我们要度过一个缠绵夜晚，却被送到陌生人的房间。
意识昏沉间，只记得对方捏住我的下巴，笑容玩味。
她说：“只要让我满意，你女友的工作调动就没有问题。”
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从床上下来，我满心酸涩走进浴室洗澡。
当看到镜子里破皮的嘴唇以及从脖子往下蜿蜒的暧昧吻痕后，屈辱难堪的眼泪滑落。
她不爱我了可以跟我分手，却不能为了自己的野心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等我步履沉重地走出浴室后，我看见那个女人站在落地窗外的阳台上抽烟。
我神情尴尬，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涩，只能敷衍着说尽快。
家人盼着我早点结婚生子，向来孝顺的我没办法告诉他们，我不想结婚，也没可能跟她结婚了。
我病了整整三天。
等好了之后去上班，来到公司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一堆人挤在门口吵吵闹闹。
原来我就职的培训机构卷款跑路，只留下被拖欠工资的员工和维权无门的学生家长。
我心底发凉，公司还欠了我三个月的工资，而我的银行卡只剩下几百块。
更糟糕的是，还有半个月就要交下一季的房租了，我根本拿不出来。
我本来工资收入就不高，除去固定的房租水电支出，每月要给家里寄钱，还要负担和于灵的所有生活开销，几乎攒不下钱。
为了挣钱，我必须立刻找到新工作，要么日结周结，要么可以让我预支工资。
简历投出几百份，如同石沉大海。
我开始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生存的焦虑完全压倒了失恋的伤心。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为了省钱，我只敢要了碗六块钱的素面。
然后我听到邻桌的两个年轻人在聊天，说自己新找的工作不错，一天三百，工资周结，要是卖了酒还有额外提成。
我听得心动不已，厚着脸皮去跟他打听，对方塞给我一张名片。
那是本市一间高档会所。
我硬着头皮去面试，对方打量我，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
“虽然年纪偏大了点，但是脸长得还行，应该也有客人喜欢你这一款。”
我听得十分忐忑。
上班的第一天晚上，我就遇到了非要我陪喝酒的客人。
对方财大气粗地表示，只要我愿意陪喝，可以开店里最贵的酒。
我酒量很浅，为了挣钱，咬着牙答应了。
我每天下班时都要去洗手间吐好几回。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一周后，我拿到了四千块。
只要我继续坚持下去，就可以赚够房租的钱，甚至还有富余。
这一天我如常送酒到一个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