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你都在公主面前告什么状了？为什么一大早就有仙使上门责骂了无双一顿？”
我被他掐得喘不上气，但目光却如同一潭死水：“你怎么不去问无双做了什么。”
“双儿那么善良磊落，怎么可能做错事，反倒是你将她视为眼中钉，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我自嘲一笑，一起生活了万年，原来他们就是如此看待我的。
白泽被我笑得心中一慌，不由得松了劲：“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淡淡地说：“不是要回去吗？走吧。”
说着，看也不看他们，率先往洞府走去。
白泽和灵渊对视一眼，都被我与往日不同的模样震住了，难得如同以往那样跟在我身后。
一踏进门，无双就扑过来将我抱住：“云霓，这一晚你都去哪了？吓死我了。”
白泽和灵渊这才开口：“就是啊，你真的太不懂事了，早上开门没看到你，你都不知道无双有多着急。”
我正要挣脱她，却见无双先一步倒在地上，像是被我推倒一般。
她立刻眼眶通红地看着我。
“你果真如此讨厌我吗？我是真心将你当作姐姐的，后日我就要出征了，不会影响你在灵渊白泽心中的位置，你何必如此针对我呢？”
白泽一脚踹到我的腰上，我脚下不稳摔倒在地，发出极大的闷响。
“云霓，你有完没完啊？双儿都低头到这个地步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跟她好好相处呢？”
可他们站在我身后，明明可以看到我的手有没有动作。
说完，两人看都不再看我一眼，抱着无双扬长而去。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从喉咙中吐出一口鲜血。
水牢狱与灵鞭留下的伤时时刻刻侵蚀着我的五脏六腑，消耗我的修为，如今的我除了凤凰真身，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忍住身心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回房间。
短短一条路，我回忆起了曾经与他们的种种。
父神陨落后，灵渊与白泽接我入府，承诺会护我终身。
在我飞升上仙时，他们求来阵法，硬生生将渡劫天雷转到他们身上，看着着急落泪的我，柔声安慰让我别怕。
白泽曾经为了我，九死一生杀死穷奇凶兽，只为采得一株仙草为我研
“云霓，你是天地间最后一只凤凰，当真愿意消散神魄，镇压魔界血海？”
在天帝诧异的目光中，我平静地点了点头。
“我答应过父神，会替他守护九重天。”
天帝叹了口气：“这个决定，灵渊仙君和白泽仙君知道了吗？”
听到这两个名字，我本空茫的眼眸不自觉落下眼泪。
曾经的他们事事以我为重，对我疼爱有加，即便我只是皱皱眉头，他们都会揪心不已。
可自从飞升上来一位女战神后，一切都变了。
想到这，我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我意已决，还请天帝成全。”
可后来，灵渊与白泽上穷碧落下黄泉，只求再见我一面。
01
从天宫回到洞府，九重天上已经晚霞弥漫。
原本华丽热闹的府邸如今如雪洞一般，我曾经从四海八荒收集回来的灵花异草，被白泽一把火烧成了枯黄废墟。
只因无双的一句：“如今魔界入侵在即，怎还可悠闲玩花弄草。”
我拼死相护，却因灵力弹射到无双身上，引起灵渊与白泽大怒。
“无双为保天界安危屡次出征，你受她庇护却还要出手伤她，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我仓皇摇头，说我不是有意的，却被无双打断。
女战神捂着脖子的伤口，鲜血流了一身：“她从未受过苦，我不怪她，只是我若倒下了，就保护不了大家了。”
“云霓仙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从未想过与你争灵渊和白泽，面对你的挑衅陷害我也一再忍让......”
她说着撩起衣袖，露出满是伤痕的手臂，那样的鞭伤只有灵渊亲手炼制的御灵鞭才能造成。
而鞭子，他早已送给我作为飞升礼。
两人大怒，封了我的灵力将我拖入水牢狱。
“云霓，我俩养你这么大，没想到竟然养得你如此刁蛮恶毒！我们今日就要好好教训你一番，免得你出去丢我和白泽的脸！”
水牢狱的寒冰之水瞬间穿透肉体浸入骨髓，如同毒虫啃咬着我的骨头，我痛哭撕嚎求他们原谅，可灵渊却拿起御灵鞭，狠狠鞭打在我身上。
啪的一声，我的背部皮开肉绽，鲜血落入水中，引得寒冰之水如同苏醒一般从伤口钻进去，啃咬
我的五脏六腑。
“这一鞭，是教训你狂妄无知，毫无礼数。”灵渊冷冷地说。
“第二鞭，是替无双打的，以牙还牙。”
“第三鞭，是因为你心肠歹毒，毫无怜悯。”
......
灵渊一边说，一边毫不留情地抽了我数十鞭，直到我的身上没有一处好皮，整个水牢狱都被鲜血染红。
“灵渊，你消消气，我相信云霓已经知道错了。”无双的声音从牢外传来。
灵渊和白泽连忙跑过去。
“双儿，这水牢狱肮脏无比，你怎么来了？”
“快上去，一会儿寒气入体可怎么好？我去给你煮灵姜茶。”
脚步声渐行渐远，没人想起被吊在水中，几近昏死仍在叫着灵渊和白泽的名字的我。
回忆渐渐回拢，我看着枯黄一片的花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低头快步往房间走。
可还没等我踏入正殿，凌空一记耳光将我狠狠掀倒在地，滚了几米远后撞在了院子的假山上。
“云霓，你都做了什么？”
“双儿为了血海劳心劳力，让你帮她收拾一下房间，可你却趁机在她被子里放了一条毒蛇。”
“要不是我和灵渊发现及时，双儿差点就被咬到脸了，你的心肠怎么如此狠毒！”
“毒蛇？我不......”
可还等我解释，无双就已经冲了出来，哭得哀伤至极：“我的父亲是被八岐大蛇咬死的，我自幼就怕蛇......云霓，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可以不要再针对我了吗？”
白泽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安慰，她抽抽噎噎地说：“白泽，灵渊，我就顺了她的意，明日就搬走吧。”
“双儿，你这是什么话啊？要搬走也是她搬！”
灵渊粗暴地将我从地上扯起来，拖到府门前：“看来上次水牢狱的教训你是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你就在这跪着，双儿什么时候原谅你了才能起来。”
府外来来往往的仙使都停下了脚步，好奇地围了过来。
“灵渊不是将云霓视为掌上明珠吗？怎么突然要如此折辱她？”
“白泽也在呢，他就这么无动于衷地看着？”
“两人不是最宠爱云霓了吗？难不成云霓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挣扎着不愿下跪，
制胭脂。
灵渊为了我，生抽仙骨炼制御灵鞭，让其护我周全。
众仙皆知，我是他俩的命。
可这样的幸福日子，却在无双飞升上九重天后戛然而止。
她立着飒爽逍遥的战神形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明里暗里与我相争，将我说成是柔弱不堪的深闺女仙。
可所有人都忘了，在父神在时，我也是陪他征战前线的女将，甚至不惜分出一半内丹用以镇压魔尊，由此而修为骤减。
房间一片凌乱，梳妆台上各式精巧首饰被破坏殆尽。
这些都是白泽和灵渊亲手为我做的。
曾经我无比爱惜，日日擦拭，可如今被人损坏，我也不觉心疼了。
反正后日便要魂飞魄散了，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打开床底的宝箱，里面是一件华丽绚烂的红嫁衣。
是母神在怀我之时，满怀期待一针一线缝制而成。
上面的凤凰图纹是我的真身，羽毛上的金线熠熠生辉，就连织女看了都啧啧称赞。
当年父神陨落，也是抚摸着这件红嫁衣，说最大的遗憾是没看到我穿上嫁衣嫁给心爱之人。
我曾幻想着穿上嫁衣出现在灵渊和白泽面前的模样。
可如今，嫁衣如新人非旧。
我本想着最后两日不再与他们起冲突，可翌日一早，三人便又踹开了我的房门。
我看着他们亲昵的身影，眼睛已经变得波澜不惊。
“你们来干什么？”
无双走进来，假惺惺地说：“云霓，昨日白泽打了你，我担心你受伤，特地给你送点药。”
我冷声道：“不用，出去。”
“云霓，你怎么对我们那么凶。”无双落寞地说。
门口的白泽皱眉说道：“你别不识好歹，你屋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是啊，我的灵药早已被他们全数搜刮捧到了无双面前。
“这是嫁衣？”无双突然将目光落在我的手上。

推搡间衣衫被灵渊撕破，露出大片肌肤。
灵渊一愣，正要将我护住，却听见无双说：
“云霓，你竟然为了不受罚，众目睽睽之下色诱灵渊。”
灵渊顿时沉下了脸，一脚踹到我的膝窝上，厌恶地说：“你真是不知礼义廉耻，如此德行不配为仙！”
我捂着胸口，哀求灵渊让我回去换件衣服，却被他想也不想地拒绝。
“你不是喜欢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吗？如今那么多人都在看你，很兴奋吧？”
我实在想不到灵渊竟然会对我说这么恶劣的话，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白泽冷哼一声：“别在这里装可怜，这都是你欠双儿的。”
“双儿，你放心，等血海危机度过之后，我们三人便离开仙界，不让云霓再靠近你半分。”
众仙见白泽和灵渊对我毫不在意，也大着胆子拿出留影石将我衣衫不整的模样记录下来。
“这可是八荒第一美人，平日里见一面都见不上，如今却看到她的玉体。”
“我得发给东海的好友瞧瞧。”
我听着那些恶劣不堪的话语，和不时发出的淫笑，遍体生寒，不由得佝偻着蜷缩在了地上。
灵渊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正要将我抱起，忽然听见无双咳嗽了一声，立刻转变了脚步。
“怎么了双儿，是被吓到了吗？怎么突然就咳嗽了呢？”
“快回房，我给你请灵药仙君来看看身子。”
两人围在无双身边柔声哄着，府门啪的一声关上，留我一人在外。
“灵渊和白泽走了，那我们是不是......”
几个男仙围了上来，我看到他们淫邪的眼睛，颤抖地往角落挪着：“你们要干什么！”
“云霓仙子，冷了吧？我们帮暖暖啊。”
说着，数只手落在我身上，我大叫着挣扎，却被下了静音咒。
我绝望地大喊救命，可一墙之隔里，那两个曾经视我如命，对我爱若珍宝的男人，正心疼地喂别的女人喝水吃饭。
剩下的衣衫被剥离殆尽，我眼角落下痛苦的泪水。
男人们恶心的触碰在我身上游走，我几次挣扎都被死死按住。
府里传来白泽弹奏的《凤求凰》。
我恍惚间想起多年前。
我因学不会弹琴被父神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