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阶傅宴辞的女频言情小说《终有弱水替沧海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流月初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天夜里,沈云阶下楼接水,路过二楼时,遇到了站在不远处小阳台上的庄晚柠。沈云阶权当没有看见。庄晚柠却凑了过来,那张姣好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诮。“姐姐,怎么?聘礼落到我手上,失眠了?”“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宴辞,他们本该是你的至亲至爱,你看看如今谁还在乎你呢?”“姐姐,你太失败了。”沈云阶望着她那双遍布血丝的眸子:“你不也是彻夜难眠?是因为傅宴辞提亲的对象不是你吗?”“沈云阶!”被戳中痛处的庄晚柠脸色狰狞可怖。沈云阶虚弱地扶着扶手,但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趁着养姐卧病,爬姐姐未婚夫的床,自轻自贱、罔顾人伦。”“该感到耻辱的是你。”“得意什么!”庄晚柠咬牙切齿,“就算你是沈家亲生女儿又如何?他们都站在我这边,让你跟宴辞退婚。”想到了什么...
当天夜里,沈云阶下楼接水,路过二楼时,遇到了站在不远处小阳台上的庄晚柠。
沈云阶权当没有看见。
庄晚柠却凑了过来,那张姣好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诮。
“姐姐,怎么?聘礼落到我手上,失眠了?”
“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宴辞,他们本该是你的至亲至爱,你看看如今谁还在乎你呢?”
“姐姐,你太失败了。”
沈云阶望着她那双遍布血丝的眸子:“你不也是彻夜难眠?是因为傅宴辞提亲的对象不是你吗?”
“沈云阶!”被戳中痛处的庄晚柠脸色狰狞可怖。
沈云阶虚弱地扶着扶手,但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趁着养姐卧病,爬姐姐未婚夫的床,自轻自贱、罔顾人伦。”
“该感到耻辱的是你。”
“得意什么!”庄晚柠咬牙切齿,“就算你是沈家亲生女儿又如何?他们都站在我这边,让你跟宴辞退婚。”
想到了什么,庄晚柠恶劣地笑了,带着几分得意。
“你醒来的前一晚,宴辞在病床前要了我整整三回。”
“我的身体让他爱到发狂呢。”
傅宴辞的背叛已然勾不起任何愤怒难过的情绪,沈云阶眼眸平静得宛若一潭死水:“庄晚柠,你太可悲了。”
没能刺激到沈云阶,庄晚柠破防。
“沈云阶,你凭什么还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你就不该醒过来!”
恶魔般的恶意催生了心底早已压制多年的冲动,它破土而出驱使着庄晚柠猛地推了眼前人一把。
“去死吧!”
在听到前一句话时,沈云阶就察觉到了不对,身体失重的刹那,她拉住了庄晚柠,两人一同从长长的旋转楼梯上翻滚而下。
鲜血从庄晚柠的额头和沈云阶的嘴角涌出。
血色浸染了视线,沈云阶看到了庄晚柠因痛苦而扭曲的神色。
原来她也会疼啊。
沈临州最先听到异响下楼。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两人,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跑向庄晚柠。
“柠柠,柠柠。”
娇生惯养多年的庄晚柠早已疼得陷入了昏迷。
匆匆瞥了眼还有意识的妹妹,他一把将庄晚柠抱了起来:“云阶,柠柠伤到了头,情况危急,我先送她去医院。”
说罢,头也不回地大步出门。
宿主,你浑身多处骨折,内脏受损。
就算不更换身份,也活不了多久了。
沈云阶扯了扯嘴角,在昏睡前低喃:“怪不得这么疼。”
最后是管家将沈云阶送到医院抢救的。才刚出院不到一天,沈云阶再次回到了手术室。
醒来时,傅宴辞坐在病床边,通红着双眼抓着她的手。
“云阶,还好你醒了。”
“我还以为你又要一睡不醒。”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别丢下离开我,云阶。”
麻醉药效已经过去,沈云阶破败的身体稍微一动弹就要忍受密密匝匝的疼痛。她还是坚持将手抽了出来。
再等等,快结束了。
“砰——”
沈父踹开了门,破口大骂。
“沈云阶!你竟然推妹妹下楼!我怎么会有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儿!”
后面的沈母痛心疾首地抹眼泪:“云阶,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沈云阶淡漠地望着情绪激动的父母,语调平缓得可怕:“是庄晚柠先推我下楼。”
“你还在狡辩!”沈父勃然大怒,“柠柠没事推你做什么?反倒是你心胸狭隘,从小就处处针对她!”
沈云阶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拿起了一旁的手机。
“那就报警吧。”
“警察会根据现场痕迹还原真相的。”
沈父火冒三丈,一把将她的手机摔个粉碎:“姐妹相残!你是想让全世界来看沈家的笑话吗?”
沈云阶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所谓的父亲。
“我只是想要一个清白。”
沈父与女儿对视着,原本那乌沉沉的脸色无端多了些许茫然。
傅宴辞黑着脸劝道:“伯父,不如先听听云阶怎么说吧。”
正当沈父要耐着性子询问一下当晚的情况时,虚掩着的病房门再次被大力推开,门板拍在墙上撞得“哐哐”。
沈临州带着两名医生匆匆进门。
他不由分说地拉起沈云阶的手,回头急声道:“快抽血。”
“你想让我给庄晚柠献血?”
沈云阶抬眸望着哥哥陌生异常的面孔。
“哥哥,你不问问我的身体状况吗?”
沈临州眼底满是不耐和疲惫:“沈云阶,我可以不追究你推柠柠下楼的事。”
“但是柠柠没你的血会死的,你先救她。”
傅宴辞听闻老情人庄晚柠的伤势竟危及性命,顿时心生不忍,一句“云阶需要休息”还没说出口,就咽了回去。
他看向沈云阶,眉宇间带着焦急。
“云阶,那是你妹妹。”
到达沈家时,庄晚柠正好从厨房里出来,脸上扬着柔顺无害的笑。
“姐姐,为了庆祝你出院,我做了些菜。”
“姐姐尝尝呗。”
沈云阶望向餐桌,鱼、虾、螃蟹、扇贝......全是海鲜。
沈父沈母满脸骄傲赞许,并不觉得这些菜有什么问题。
“姐姐不吃吗?”
庄晚柠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姐姐果然还是不肯接受柠柠,是不是柠柠哪里做得不够好?”
“沈云阶!”沈父当场摔了筷子,“就算你对柠柠有再多的不满,她也是沈家的女儿,是你的妹妹!”
“叫你吃你就吃!”
沈母失望摇头:“云阶,你太任性了。”
沈临州眉头皱得更紧了:“柠柠忙活一整天,你哪怕象征性吃一口,很难吗?”
是啊,很难吗?
她三岁那年就因为海鲜过敏进医院抢救过了。
他们不记得了。
“我不吃。”
“沈云阶!”沈父拍桌而起。
在他那些饱含怒气的话语脱口而出之前,沈云阶先平静地说:“我海鲜过敏,吃不了这些。”
沈父神色一僵,像是终于回忆起了多年前凶险的一幕。
“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庄晚柠急得眼泪不住往下掉,哭得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姐姐别讨厌柠柠。”
沈父脸上的愧疚尽数散去,冷声斥责:“柠柠又不是故意的,你说出来让她难堪做什么?”
宿命般的无力感席卷而来,久病在床双腿肌肉萎缩的沈云阶身体微晃。
“算了,我累了。”
她强忍着往房间走去。
推开门,客房空荡荡的,被装修成了舞蹈室的模样。
“云阶,你这些年一直躺在医院里,这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正好柠柠要学古典舞,就给她用了。”
沈母跟了过来,脸色有些尴尬。
“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沈云阶轻声问:“我醒了,该还回来了吧?”
“家里又不是没有别的房间。”沈母恼羞成怒,“你看看柠柠,她什么时候跟你争过?”
沈云阶叹息:“她不用争,就什么都有了。”
沈母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后面过来的沈临州沉声道:“沈云阶,你又在闹什么?你是想让我们为难,还是故意针对柠柠?”
沈云阶久久地望着沈临州。
恍惚间,竟再也看不到那个疼她爱她的哥哥的影子。三年而已,她在哥哥心里仅存的位置也被庄晚柠占据了。
她欠庄晚柠的怎么就是还不清呢?
触及到妹妹眼底的哀伤,沈临州放缓了语气:“云阶,你对柠柠偏见太深了,她对你没有恶意。哥哥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还有,你醒得太突然了,房间以后再帮你另外准备。”
“别再闹了。”
“我知道了。”
沈云阶没有反驳。
争什么呢?他们从没想过让她赢。
最终,沈云阶搬进了顶楼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里,墙角凌乱地堆放着她原房间收拾出来的私人物品。
水晶球不知破裂多久,里面的液体都干涸了,小城堡模型滚落被踩碎。
这是哥哥送给她的礼物,沈云阶还记得哥哥说将来要给她建造一座大城堡,让她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
沈云阶捡起残破的水晶球,打开开关,已经没有音乐响起了。
她早该认清了。
在二十三年前,这个家就不属于她了。
角落里放着的还有很多用心珍藏的东西,全都是她贪恋不舍的亲情、爱情的象征。
他们都走出来了,只有她还留在过去。
该放下了。
沈云阶找来麻袋,将那些物件一一装起来拖到院子里,再搬来铁桶,放了些其中相对易燃的东西,点燃。
闻到烟火味,沈父追了出来,跳脚大骂:“换个房间而已,就放火!这是存心打沈家的脸啊!”
沈母不可置信:“云阶,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沈云阶充耳不闻,机械般地往桶里放东西。
“沈云阶,你非要闹得鸡犬不宁吗?”
沈临州上前攥住了妹妹的手。
这时,傅宴辞带着一车子聘礼上门提亲了。
傅宴辞一下车就看到了燃烧着烈火的铁桶,视线最后落在沈云阶手上的毛绒玩具上,惊诧道:“云阶,这是我送给你的,你以前都是抱着它睡的,你要把它烧了?”
沈云阶出神地望着那脏兮兮的兔子玩偶。
不知是在说它,还是他。
“脏了。”
“傅宴辞,你也要我给庄晚柠输血吗?”
傅宴辞第一次看到沈云阶这样的眼神,仿佛透着无尽的绝望和荒芜死寂。
心没来由地生出慌乱不安来。
很快,他又回想起这三年与庄晚柠翻云覆雨的画面,黑黝黝的眸子里染上欲色。对于他来说,沈云阶是不可亵玩的女神,庄晚柠则是能满足他一切癖好的床伴。
床伴自然比不上女神。
但两者他都不想失去。
眼下并不是二选一,只是取些血而已,没事的。
“不管怎么样,你们是姐妹。”
傅宴辞下意识躲避沈云阶的目光:“有医生在,你不会出事的。”
“我会帮你补回来的,我这就让管家给你炖些补气血的汤来。”
说着,傅宴辞拿起手机走出病房。
沈云阶像是被一下子被抽空了般,躺在病床上出神地望着他的背影。
还记得6岁那年,庄晚柠摔死了她的猫咪,她向父母控诉,得到的只有斥责。她委屈极了,又哭又闹,最后换来的不再是母亲温暖的怀抱和安抚,而是无情的耳光。
她背着书包离家出走,是傅宴辞找到了她。
他牵着她回家,说他会快快长大,保护她。
他食言了。
傅宴辞走后,沈母再无顾忌:“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输些血给柠柠怎么了?柠柠伤到的可是脑袋!她本来身体就不好。”
“我看你就是想拖时间,害死柠柠!”
沈临州拧眉:“云阶,只是要你一点血。”
不等沈云阶反应,他沉声吩咐医生。
“快抽。”
“这......抽伤患的血恐怕不太合适。”医生擦汗,“院方已经从市医院调取血源了,再等半个小时——”
“不行!万一柠柠出什么差池怎么办?”
沈母忧心如焚,眼看着说不通,索性快步上前,动作粗暴地抓起沈云阶的手,将针头插进血管里。
冰冷的触感让沈云阶的灵魂都在颤抖。
生机随着鲜血一同快速流逝。
一阵阵眩晕让沈云阶仿佛回到了最幸福的幼年,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想要再瞧瞧母亲的面孔,视线模糊得实在看不真切,只好用极低的气音唤了声:“妈......”
“妈,云阶好疼啊。”
“妈......”
这一声声小猫似的“妈”让沈母心头莫名一窒。可她很快又想起另一间病房里生死不知的养女。
“云阶,别任性了。”
沈母狠狠心转过头不看女儿,埋怨道:“要不是你,柠柠也不会遭此劫难,你好好长长记性吧。”
“已经抽了200毫升了。”医生赶紧提醒。
沈父催促着:“继续抽。”
沈母迟疑了下,点头附和道:“多抽些以防万一也好,200毫升够做什么啊?。”
沈临州满脑袋都是被摔出血窟窿的庄晚柠,无暇顾及妹妹,频频看向病房外,念叨着:“柠柠,你千万不要有事。”
警告!宿主目前身体不足以支撑到新身份亡故。
系统发出刺耳警报声。
似乎是回光返照,沈云阶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余光中还看到那个她视为救赎的男人挂了电话回到病房。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眸。
系统,要多少积分你扣吧。
带我离开。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儿。
它本没有托管灵魂的业务,最终还是为宿主破了例。
灵魂即将脱离。
毛绒玩具被随意丢弃太久了,原本雪白的身体沾染了大片污渍,兔耳朵甚至有老鼠撕咬的痕迹。
傅宴辞接过那兔娃娃,蹙眉。
“怎么变成了这样?”
沈云阶将此前仔细收好的校服、合影、情书等东西全都一股脑儿地扔进了铁桶里。
狰狞的火舌吞噬着过往的一切。
她发出了和傅宴辞一样的疑问。
“是啊,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傅宴辞没看到合照和信件,只来得及捕捉校服一角,便当沈云阶是真的在烧那些老旧的东西。
他随手嫌恶地将毛绒兔子也丢了进去。
“烧了就烧了,我给你买新的。”
不等那玩偶被燃烧殆尽,傅宴辞迫不及待地拉着沈云阶去看聘礼单子。
豪宅豪车、珠宝首饰、古董字画......
他这三年里为她添置了天价聘礼。
“云阶,等我们结婚,傅氏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要不是得挑选黄道吉日,我恨不能今天办婚礼。”
傅宴辞的眼眸闪烁着星光,沈云阶仿佛看到了十八岁那年,那个红着俊脸结结巴巴向她告白的男孩。
如果没有听到他和庄晚柠的床事,应该会觉得他爱惨了她吧?
傅宴辞,你怎么就出轨了呢?
我们本来差一点点就能圆满了啊。
傅宴辞的胸膛剧烈激动地起伏着,眸光灼灼:“云阶,我们婚期就定在这个月28号吧?”
沈云阶颔首:“好。”
28号那天,他们的婚期就是她的死期。
傅宴辞,尝尝从希望到绝望的滋味吧。
沈家人旁听了全程,。傅家的突然上门提亲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又不好公然站出来阻止。
等人走后,沈母脸冷了下来:“你怎么能答应举办婚礼?要是让王家知道了,你如何嫁过去?还有柠柠,你怎么不为她想想?”
“我知道你以前很喜欢宴辞,可你得接受事实。”
“他得对柠柠负起责任。”
这么想让庄晚柠嫁给傅宴辞吗?
沈云阶倒是有些期待了。
她死在了傅宴辞还爱她的时候,届时,庄晚柠会得偿所愿吗?沈家又该如何向王家交代呢?
“放心,这婚约会取消的。”
沈云阶嘴角悲哀地勾起。
她竟忍不住在想,死了以后,他们会不会难过。多么可悲啊?她居然要靠死亡来换取他们的怜悯。
好在,死亡对于她来说是新生。
她很快就可以彻底脱离他们,不用再期待所谓的爱了。
“王家可是门好亲事,多少姑娘想要都求不到,你这死丫头居然不情不愿的。爸妈还不是为了你好?”
沈母一把抢过她手上的聘礼单子,转身塞到庄晚柠怀里。
“柠柠,这些是你的聘礼,你收好了。”
“可是,这是宴辞给姐姐的。”
庄晚柠看着桌上那些琳琅满目的宝物,本就嫉妒得发疯,再瞥了眼聘礼单上的满满当当的资产,眼睛都红了。
她跟了傅宴辞三年了啊!
怎么就比不过沈云阶啊?
还有王家!那可是顶级豪门,凭什么沈云阶这个病秧子能嫁得比她好?
庄晚柠强行压下心头喷涌的嫉恨,惶恐地推拒着:“妈,柠柠不敢跟姐姐争,这些还是给姐姐吧。”
“是柠柠对不起姐姐,只求姐姐不要恨柠柠。”
“傻孩子,明明受委屈的是你啊。”
沈母目光柔和地摸了摸养女的头,心中无限感慨。
“要是云阶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400毫升了,不能再抽了。”眼看着沈云阶昏睡过去,心惊胆战的医生赶忙阻止:“就是正常人,一下抽这么多也受不住啊。”
“人命关天的,磨蹭什么?之前抽了600毫升,不照样好好的?”
“老沈。”
沈父还想继续训斥,沈母拉住了他。
她看了眼病床上眉眼紧闭的女儿,心没来由地一跳:“算了,先带这些血去救柠柠吧。”
循着妻子的视线,沈父注意到沈云阶毫无血色的面容。
冷哼一声。
“逆女,自作自受!”
这时,沈临州站了起来:“妈说的是,已经耽搁太久了,先过去,血要是不够再来取。”
医生刚想察看一下沈云阶的情况,就被沈临州拖走。
傅宴辞与他们擦肩而过,他还记得沈云阶那个死气沉沉的眼神,说不清的恐慌感越来越强烈,准备上前好好安慰一下爱人。
本就有意撮合傅宴辞和庄晚柠沈父叫住他。
“宴辞,你跟我们过去。”
傅宴辞迟疑地望向病床,沈云阶的头安静地转向另一边,阳光透过枯黄的发丝,露出的些许肌肤白得剔透。
这么虚弱惨白,好像下一瞬就会消失。
傅宴辞心一紧上前。
即将离开病房的沈母回头见他没跟上,劝道:“让云阶休息吧。”
想着那边生死不知的情人,以及庄晚柠这三年无怨无悔没名没分的陪伴,傅宴辞不免心生愧疚,迟疑一瞬,将脚步一转。
因着莫名的心虚,他甚至不敢面对面对跟她沈云阶讲。
“云阶,我去看看你妹妹。”
转瞬之间,病房一片寂静。
他们都没发现我死了。
沈云阶的灵魂飘荡在空中,怅然若失地望着孤零零的尸体。
宿主,他们不爱你这件事根本伤害不了你,真正使你受伤的是你心存幻想不切实际的期待。
系统带着沈云阶的灵魂穿梭到手术室门口,沈家人和傅宴辞脸上全是情真意切的焦急和担忧。
没人挂念身受重伤的她。
宿主,死心吧。
沈云阶移开目光,直直地注视着那扇门,看到里面正在输血。
那本该命悬一线的庄晚柠脸色红润,眼底满是快意。
沈云阶自嘲一笑。
但凡沈家人和傅宴辞肯用一点心思,就能戳破庄晚柠这拙劣的谎言。
可惜,关心则乱。
再见了,爸,妈,哥哥。
再见了,傅宴辞。
沈云阶最后一次看向曾经的父母哥哥和爱人。未来,她会做自己的至亲至爱,好好爱自己千百次。
永别了。
反倒是系统被手术室里的场景气得不轻。
宿主,检测到沈家各个楼层走廊楼梯口都装有监控,是沈临州前一天特地命人安装的。
系统可以入侵各大社交平台,曝光录像。
沈临州大概是怕她会欺负庄晚柠,才安装的监控吧。
最后阴差阳错地录下了庄晚柠的罪证。
沈云阶只觉得荒诞。
睡意席卷而来,距离借尸还魂还有些时日,然而仅存的积分不足以让灵魂保持清明,她沈云阶渐渐陷入休眠。
临睡前,沈云阶她感伤地望着陪伴自己三千世的系统。
谢谢你,系统。
最后,系统它为她讨了公道。
她也不算太可怜吧。